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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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她顧慮的一環,然而她顧慮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我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天底下沒有制伏不了的壞人,只有膽怯不敢面對現實挑戰的人。”

“我是那種膽小的人嗎?”

“某些時候是,譬如現在!”她在他眼中談論起公事一向悍歷練,可是對情卻畏畏縮縮裹足不前。好似被他看低她不滿的說:“你懂什麼?”含著挑釁的意味瞅著他。她只是在保護身旁所有的人。

“我懂你需要男人的藉,只是硬ㄍㄧㄥ自己耐住寂寞,要不然你不會一再跟我上。”

“你胡說八道。”被讀出心事她臉微慍,轉身往門口逃出去,不想再跟他爭論這種問題。他往前又拉住她。

“我沒有要跟你爭吵的意思,不要拒人於千里。”

“我跟你除了上司跟下屬,還能有的關係就是…就是…”她略有顧忌地稍稍停頓了一下,猶豫一會,艱澀的從口中吐出:“體上…這樣你也要嗎?”他們的關係確實開始於“”也將終於此,不可能進一步,也不能再進一步。往前將步步為營。聽見“體”一詞他淡然輕笑,有點失望,有點荒唐,想想他們還真是這層關係。可是回想起跟她一起做愛是很愉快的經驗。所以他說:“我不在意是體或有情存在,至少我知道我對你是有眷戀的。”她既然不想談沉重的情,他只好避重就輕。這眷戀就當只是純粹的慾。

“你眷戀了什麼?”人真的很複雜,有還要有愛,才叫做“愛”才是男女歡的最高境界。

沒有愛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種“”這跟禽獸間的合並無異。她茫然!人的慾望無窮盡。愛也使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化。

眷戀什麼?他想了想,照著心中的範本說出他認為她想要的答案:“你的身上的每分寸的肌膚…以及我們第之間的美好契合。”他走過去摟住她的輕輕的在她額上一吻。手掌指間劃過她冰冷臉頰上的肌膚。她移開臉頰。

“這是你的覺並不代表我的覺,也許…”她很怕自己在他給的藉中墮落。更害怕…他不容許她再說下去,狠狠的以嘴封住她的話。

他決定了,今晚沒有經歷翻雲覆雨她絕對步不出這個房間。想再多無濟於事。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她也是。他不想裝斯文,他要霸佔她。關係從開始也好。

愛不愛無所謂。將來如何誰都無法預知,或許明天就是世界末。他緊緊的環抱住她,垂頭狼吻著她的臉頰,她擺動著頭,推擠著他的身體拒絕。

力道輕輕的,跟他的體重不成正比,好像拒還般矯造作。

“不要啦!周廠長,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他還是不肯鬆手,嘴從她的頸項滑落至她出雪白肌膚的衿口。他心裡有了底,只要她尖叫他就放手,但,他深信,她不會!

因為,她需要他的藉,一個寬闊的肩膀、以孔武有力的男特徵彰顯她的陰柔。他可以承受她的惺惺作態,讓她保有女人最後的矜持。

在他溫柔的膚觸下她逐漸妥協,雙手不自主環繞他的頸項,舌尖隨挑逗和他纏。

當他們踉蹌的雙雙跌落褥,她的矜持已一腳被踹到底下去了,本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兩具放的形骸。

當他卸下她身上單薄的衣物,扯開圍住下腹部的浴巾,漲大的身體佔據了她。她在陣陣高中發出聲,他彷佛又看見那個他會愛上的女人本來的面目…

----一夜溫存,蔣姿芹步下撿起地上雜亂的衣物套回身上。

“我得回去了。”她依依不捨說。天微亮,窗簾透進稀疏光線。

周文弘早醒了,卻依然躺在上假寐。

“別回去了,車子開來開去的。”他微啟惺忪睡眼,腦袋裡還殘留著纏綿的畫面。

“總得換套衣物吧!”不能讓人發覺她昨晚在這裡過夜。她穿好衣服,將昨天的合約書入公事包內,不忘叮嚀周文弘“記得一上班就找協理談庚敬的案子喔!”周文弘聽見她一大早即談論公事無奈嘆口氣,好像昨晚她陪宿為的是求助於他。

他喪氣的翻了個身從毯子裡出赤的上身,側身單手託著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似笑非笑、死氣沉沉地說:“好啦──八點就打,滿意了吧!”她怎麼就是念念不忘業績一事,這心思要是都放在他身上該有多好。不知自己是否有榮幸享此豔福?聽見他慵懶的聲調,她手握住門把,原將開門出去,卻轉身對他呵呵笑說“這麼勉強?我們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嗎?”

上?哈哈哈──”驀然間他驚愕地坐起身,開懷大笑。薄被順著膛滑至他的際。語意曖昧的說:“我們是同一條“上”的人沒錯啊!”幾個鐘頭前才做過愛當然了。他故意曲解,逗她玩,自己也開心。

“齁──誰跟你同一條“上”我是說“船上””她氣得嘟嚷,字正腔圓地重覆一遍。男人怎麼滿腦子蟲作祟,高舉公事包丟向他,趕走他旺盛的想像力。他仍在取笑她“我比較喜歡跟你睡在同張上,至於同條船還真是情勢所不得已的事情。”她嬌聲嗲氣說“不得已?!不得已你也是照做,記得八點準時撥電話給協理,不得耍賴。”做了六的手勢掛在耳畔,囑咐他打電話。她嫵媚的神態實在讓他不住本,再怎樣都得在她面前充當英雄,興致高昂的說:“是遵命──”起結實的膛目光迥然,聲音鏗鏘有力的答允,慎重的舉起手放在額前對她行一個慎重的軍禮。他突然來此一舉,搞笑的模樣讓她不由得發笑,跟著不正經答道:“這才乖呀!”跨出門檻前她向他眨了一下眼拋給一個獎勵的媚眼,搞得這個堪稱英俊瀟灑的老男人頓時心花怒放,心中的小鹿亂撞久久難以平息。

回到家衝了澡換好衣服她匆匆忙忙的出門上班。回到公司辦公室裡仍空無一人,她拿出庚敬的合約重新修改。

她的敬業神往往跟公司對她的評價不能成正比。她是個女之輩,在陽盛陰衰的職場反而顯得弱勢;再因她的丈夫是個重刑犯,彷如社會不容人人喊打的妖孽。

基於這些因素她必須比別人多一份努力和堅忍,才有出頭的機會。到了八點周文弘的辦公室仍空空蕩蕩。怎麼還沒下樓?不會去睡回籠覺了吧!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好像視線可以直接穿透看見他在房內的一舉一動。她準備要出門,他卻還沒待庚敬單價事情處理得如何。她幾乎坐不住了,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門號。這一撥她突然想起來,他的手機忘在辨公室裡。

這人當了廠長膽子愈來愈大了,八點了還不下樓辦公,不擔心總公司臨時察勤。她往樓上走去。清晨她出來時反鎖了門,站在門板前她敲了兩下。

“叩──叩──”敲完她對著門板喊:“廠長,你起了沒?”才一下子光景,他光著上半身開啟了門“起來了…進來吧!”看得出他已經盥洗過了只是有點慵懶。

她走進去…聞到屋內沐浴香味恍然一怔!欸?她幹嘛聽話的走進來,只是來問事情而已,當她回過神時他已經關上了門。

“你電話打了沒?”她直接了當問。

“剛才打過了。”他走到衣櫃前,打開門拿出一件淡藍的制服襯衫穿上。穿衣的動作十分自然,彷佛他們悉的不能再悉了,或者說像是老夫老

“協理怎麼說?”這是她比較關心的話題。他邊扣著鈕釦邊望向她水漾的眼眸說“打報告上去作專案處理,不然還能怎樣。”

“這要幾天才能批下來?”這答覆她並不很滿意,頓時皺緊眉頭擺出一張臭臉。公文往返起碼一星期,她還以為協理會口頭上先答應。

“最快五個工作天。”他不疾不徐說。每個悉公司行政程的人誰能不曉。

“五天?我看早被籤走了。”她噘起,為他的辦事不力拗氣。她的反應他早料到了。他邊系衣褲邊對她安道:“先去簽了吧!”反正先斬後奏又不是首例,他只是循著別人的腳步走。

聽見這席話她怔愣住,不確定的瞠大眼睛問:“可是協理那關?”

“協理不籤大不了找副總,總會有辦法,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指著自己腦袋信誓旦旦說,對自己的聰明才智有點自詡。

“喂,你是想搞壞關係嗎?協理最討厭人家越級呈報,公司眾人皆知,你簡直不想混了。”她為他的異想天開捏把冷汗。

“要是丟了這案子才是搞壞關係──”他再次強調,加強語氣“搞壞我們之間的關係。”為了讓她高興得罪直屬上司不算大錯吧。掐指一算還是值得。她的臉上終於出勝利的喜悅,歡欣的拔腿想馬上飛去簽約。

“那我現在就去客戶那裡了。”

“喂…等等…”他喊住她。她正興高采烈的準備開門離去。

“還有什麼事?”她轉過頭問他,看見他正從頭到腳打量著自己。

“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嗎?”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從部到腳檢視自己一遍,檢視完她拉拉自己口的衣襟,她今天的穿著確實比較…比較…

口低得由上往下看幾乎可以看見半條明顯的溝,若隱若現的房肌膚白皙細。她在他眼前揮舞著手擋住他褻玩的目光。

“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她聳聳肩拉高領口。

“你…”他盯著她的臉蛋囁嚅著。她不算美麗卻很有成女人韻味。

“能不能不要穿得這麼…這麼sexy,這樣會讓人想入非非。”就像他現在下復都有點腫脹了,真是害人的尤物。

“我以前不都這樣穿。”她噘著小嘴撒嬌拉拉身上的短裙顯得有點不自然。見鬼了!他又不是今天才認識她。

他拉著她的衣服跟裙子像一個教官扯開嗓門嚴厲的對學生訓話“你以前哪有這樣穿,最多裙子短一點,口低一點。

現在是裙子只能蓋到股,衣服呢?更不用說了,自己看…”眼睛吃冰淇淋,心裡卻吃乾醋,他決不容許她的身體在他人的眼光下過度曝。看就看嘛!

她低頭一瞧,傲人前深邃的溝確實相當引人遐思!往後看,翹上是窄得不能再窄的短裙,將她玲瓏有致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描繪成標準的s型,男人看了不鼻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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