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湖底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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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逸塵進到客棧,直奔二女的住房,一看二女不在,即忙把店夥計叫來,將房門打開,一看二女的東西猶在,問道:“夥計,這兩個客人出去有多久了,住在對面的那位客人,出去之後回來過沒有?”店小二道:“住這房內的二位客人,你老人家頭一天走,第二天中午時,她們就去了,一直到現在未回來過。住在對面的那位客人,出去之後就沒有再見回來,他給了房子錢,我們也不敢租給別人,不知是你老的什麼人,我打開房門讓你老人家先到房內休息,等他們回來吧!店錢那位少爺已經付過了。”桑逸塵這幾天都是在僕僕風塵之中,沒有一刻安靜過。
他聽店夥計這一說,覺得休息一下也好,猛的一睜環眼,笑道:“夥計,你把房門打開後,幫我切上三斤滷牛,兩隻肥
的燒雞,十斤好酒,送到房裡,愈快愈好。”店夥計趕忙躬身退出去。
桑逸塵等店小二出去之後,閉上雙目,沉思白髮姑娘這個人,是怎麼樣一個人物,想了好久,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一生都在江湖上走動,無論黑白兩道的人物,無不了如指掌,竟然不知道白髮姑娘這人,真是一件令人費解的怪事。
他見牛鼻子看信的當兒,臉上笑容突斂,好像對這白髮姑娘也心存畏懼。
再一想牛鼻子的為人,雖然道貌嚴肅,超越五行三界之外,但對他的衣缽弟子俞劍英,鬧出這麼多的情愛糾紛,他不但不責備,反而能通權達變,把一個未正名身懷六甲的徒媳,也收列門牆。
他想到此處,心有所悟,忖道:“牛鼻子年輕時,是不是也鬧過情孽糾紛,白髮姑娘可能和牛鼻子是師兄妹,因情破裂,各自閉門潛修。”突聽店夥計,跑進來說道:“酒菜已擺好,請你老人家過去吃罷!”桑逸塵猛的一睜環眼,緩緩站起身子,向對面房間走去。
桑逸塵剛走出房門,二女和庭釣叟師徒由外面走了進來,八臂神乞一見二女,猛喝道:“叫你們在這裡等我,竟敢不聽老叫化的話,從今以後老叫化再也不管你們的閒事了。”二女見八臂神乞生氣,慌忙雙雙跪下,陳姑娘道:“師叔,你老人家不要生氣啦!下次再也不敢違背師叔的吩咐。”
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你一大把年紀啦,怎麼火氣還是像年輕時那樣暴躁,孩子們縱然不對,也應該等他們進了房子後,慢慢地教訓,怎的一見面就大罵起來。”桑逸塵仰臉縱聲笑道:“老水怪,你不知道這幾個孩子,老是不肯聽話,把老叫化害苦了,從早到晚都在為他們瞎跑。”說完,望著二女喝道:“牛鼻子教你們的,就是這一套嗎?
見面沒有別的,就知道做磕頭蟲,趕快起來,進房換件衣裳,到對面房裡去吃飯。”二女站起身子,向八臂神乞一福,即躍身進入房內。
桑逸塵見二女進房後,向庭釣叟笑道:“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這機會難得,老化子已經叫了酒菜,今天倒要好好地喝幾杯。”
庭釣叟笑道:“喝酒是我最高興的事,但我年紀老了,酒量已經不行,我先申明,不能以你的豪量來和我拼杯。”店夥計見二女回來,不等吩咐,隨著身後,就拿來四付杯筷。
桑逸塵見夥計來到,即刻吩咐添菜,這才和庭釣叟師徒走入房內,剛坐下喝了兩杯,二女也換好衣裳過來,仍然是女扮男裝。
桑逸塵這時怒火全消,見二女進來,笑道:“你們坐下敬白老前輩一杯酒吧!”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你來這套俗禮幹嗎?要喝我們兩人喝,如果叫他們兩人敬老朽酒,我站起就走,連少林寺我都不去了。”桑逸塵突然一皺頭,道:“老水怪,真夠
快!”說此,微微一停,又道:“好在老叫化這兩條腿,跑路跑慣了,不然這幾天就吃不消啦。”陳紫雲道:“師叔,什麼時候返回來的?”桑逸塵道:“我也是剛到這兒。”說此,喝下一口酒,又道:“你們去湖邊幾天了,看見英兒的屍首浮上來沒有?”程玉玲眼蘊淚水,道:“你老人家走了以後,第二天我雲姊姊看師叔仍然未來,就奔到湖邊,見白老前輩仍在那垂釣,我們就在白老前輩的旁邊,看了很久,湖面平靜如鏡,便想下去看看。”桑逸塵笑道:“老水怪一生在水裡過活,現在江湖上的人物,水上功夫誰能和他較量,他都不敢下去,你竟不怕死,想下去餵魚是不?”
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不要瞧不起人,長江後
推前
,英雄出少年,我和你都老了,稱不起好漢啦!”桑逸塵聽了,皺著眉頭,道:“她到湖底去過?”陳紫雲道:“我們割了很多葛藤,幾
槎成一段,然後再接起來,花了一天時間,才接成一
幾百丈長的長繩,藤頭結上一個大山石,玲妹妹身上捆了一
結實的葛藤連在長藤上,慢慢的往下放,剛好把藤放完,玲妹妹也落到湖底。”桑逸塵問道:“你下湖底去見到什麼沒有?”白燕兒道:“湖底下面,由那座高峰底下湧出一股很大的泉水,向下面山
去,水勢十分湍急,落下湖中去的東西,無一存留,我找了半天,除了魚兒游來游去外,一無所有。”桑逸塵聽了,長長地嘆息一聲,道:“這麼說,英兒卻是凶多吉少了。”二女早已忍不住滿眶淚水了,八臂神乞一說凶多吉少,不
“哇”的一聲,雙雙大哭起來。
庭釣叟道:“兩位不要難過,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會絕處逢生的。”桑逸塵見二女痛哭,心裡也
到難過,嘆息一聲,道:“俞劍英既然葬身湖底,哭有什麼用?你們既然愛他,就好好的把孝燕撫養成人,使俞家後繼有人,就是他在九泉也瞑目了。”二女愈哭愈傷心,老叫化和
庭釣叟雖然一生不知道什麼叫悲慘,看他們這樣情景,酒也無法下嚥了。桑逸塵輕輕嘆息一聲,道:“我送你們兩人到對面房子去休息。不要只顧哭,哭解決不了問題。”說完,站起身子,一手拉一個,把他們送到對面房內。
桑逸塵把二女送到對面房裡後,搖著一頭蓬髮走了進來,道:“老叫化刀山油鍋全然不怕,可就是怕見人家眼淚,這兩個孩子真把老叫化鬧得束手無策。”
庭釣叟笑道:“老叫化,你練的是童子混元氣功,沒有領受過兒女柔情,老朽一生在湖邊海邊,喝風飲
,活了一百歲,更是談不到這些,今天看到他們這種異
的至愛,卻把老朽這冷僻冰心
動啦。”桑逸塵笑道:“不管她們哭也好笑也好,我們喝個痛快再說。”說此,轉眼望著白興又道:“你不喝酒?”白興站起身子,微一躬身,笑道:“老前輩,你請吧!晚輩不會喝酒。”桑逸塵笑道:“你不喝酒,老叫化就拜託你一件事,你去看看他們兩人,會不會尋短見。”白興笑道:“好,我這就去,你老人家放心喝吧。”兩人都有驚人的宏量,先來的十斤酒,不一會兒,就喝光了,桑逸塵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白兄你比我年紀要大二十歲,過去江湖上的事,比老叫化知道的多,向你請教一件事,不知肯不肯告訴老叫化。”
庭釣叟笑道:“老叫化,突然之間客套起來,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絕不隱瞞。”桑逸塵笑道:“靈虛牛鼻子,年青時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些?”
庭釣叟道:“靈虛上人比老朽的年齡要大,老朽技成走入江湖之時,他已功成身退,隱居潛修了,過去的事蹟卻很少聽聞。”桑逸塵道:“你知道九疑白髮姑娘這個人嗎?”
庭釣叟搖搖頭,道:“老叫化在什麼地方聽到這個怪名字。”桑逸塵道:“這人親自寫信給我的,她知道老叫化和靈虛牛鼻子是朋友,要我去約牛鼻子正月十五
,到少林寺一較高低,以正名位。”
庭釣叟道:“老朽術成入江湖時,就聽聞九疑山,有一位潛修道姑,已修成金剛不壞之身了。以後漸漸地淡忘了,江湖也無人再提起,這位白髮姑娘是不是早年江湖上傳聞的那位道姑,如果是的話,和靈虛上人的年齡,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桑逸塵搖搖頭,道:“現在江湖上和你一般年齡的人,再也找不出幾個來,你既然也不知道這個人來歷,那就成了一個永久解不開的謎了。”
庭釣叟道:“你把白髮姑娘邀約靈虛上人比技之事,轉告他沒有。”桑逸塵道:“牛鼻子虛懷若谷,處處誠心相讓,哪會和人爭名,就是把他老窩放把火燒了,也只是笑笑了事。”
庭釣叟嘆息一聲,道:“一個人想要做到他那樣深的涵養功夫,也不是平常人所能…”話聲未落,忽由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愈來愈近,一忽兒就到了門口。
桑逸塵放眼向來人一望,見走來的是俞劍英。
俞劍英一眼望到義父在房內,猛的躍身進屋,腿雙一跪,道:“義父,怎知道英兒住在這裡?”桑逸塵見俞劍英背後揹著一束稻草似的東西,擺擺手笑道:“英兒,起來,你背後背的是什麼東西?”俞劍英笑道:“英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話還未說完,二女聽到聲音,破涕為笑地疾奔過來,玉玲道:“英弟弟,你不是被幾個魔頭下鬼湖去,怎麼樣上來的,快告訴我們。”桑逸塵仰臉縱聲大笑,笑聲震得屋子吱吱爆響,笑聲一落,道:“這一下你們兩人,該相信你牛鼻子師父的話罷,你們兩人若真的尋短見死了,那才死的冤枉,現在見了面該歡喜啦。”二女聽桑逸塵這一說,粉臉上不
羞得泛紅,陳紫雲道:“師叔,不要笑我們啦,雲兒有空炒幾樣可口的菜,給你老人家下酒。”
庭釣叟見這情景,自己站在這裡,有很多不便,即站起身子笑道:“老叫化,我已經喝醉了,你們談吧,我在鬼湖邊呆了好幾天,想找間房子休息一下。”桑逸塵笑道:“英兒快見過這位
庭釣叟白老前輩,是老叫化邀請來助拳的。”俞劍英向
庭鉤叟一揖,笑道:“晚輩俞劍英,年輕識淺,以後請老前輩多多指教。”
庭釣叟仰臉縱聲大笑,道:“小兄弟不用客氣,奇人門下武功絕頂,老朽痴長一把年齡,今天能夠親眼看到小兄弟這麼一位氣度不凡,瑤池仙品的武林中後起之秀,實
生平快事。”說完,閃身走了出去。
俞劍英躬身送走庭釣叟後,轉臉向兩位姊姊臉上望了一眼,只見眼睛紅腫,尤其義父說她們要尋短見,如丈二金剛摸不到頭,不
問道:“義父,我姊姊她們為什麼要尋短見?”桑逸塵手上拿著一隻雞腿,正好在口裡,聽劍英這一問,急忙把雞腿放下,笑道:“她們心裡的事,老叫化不知道,尋短見是什麼意思?你問她們好了。”二女見到英弟弟無恙返來,芳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向英弟弟傾吐,但經八臂神乞酒後的幾句幽默話一
,卻不好意開口了。
俞劍英見二女,只是睜著星目,瞪視自己,一瞬不瞬,笑道:“兩位姊姊為什麼要自殺,是誰人欺侮你們?”白燕兒聽劍英這一問,情不自地道:“有師叔和我們在一起,誰敢欺侮我們,自殺還不是為你。”俞劍英很
驚奇地問道:“我又沒有惹你們生氣,怎麼為我而尋短見,這真把我
糊塗啦。”陳紫雲道:“你是不是被幾個魔頭
下湖中了?”俞劍英道:“不錯,誰人告訴你們的?”陳紫雲道:“師叔親眼看到的。”俞劍英向八臂神乞一望,道:“義父,英兒被
落湖中時,你老人家也趕到那裡了?”桑逸塵點點頭,道:“可惜,老叫化遲到了一步,沒有趕上,所以害得她們要尋短見。”俞劍英道:“那幾個魔頭實也可惡,我拔身縱起,懸空之時,竟然集中掌力,向我遙空發掌,我衡量當時情勢,如果我墜落岸上,勢必要傷亡在他們的掌下,只有墜落湖中還有逃生的機會,我雖然不諳水
,半個時辰內,還不至淹死。即可潛到岸邊爬上岸,也不知我身懸空中太久,或是墜落湖底的勢子太疾,落下湖中後就身不由已的往下疾沉。”陳紫雲道:“玲妹妹用葛藤接起來,落下湖底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麼,你水
不
,怎麼逃上岸來的?”俞劍英又道:“我身子快要被暗
沖走時,好像有一股力量
奪我手上握著的寶劍似的,這時肚子裡已經喝了半肚子的湖水,想掙扎往上浮,可是身上勁力頓失,再也不能和岸上一樣,呼氣著力,身子只好隨寶劍的那股
力游去,突聽‘咔喳’一聲。”說此,微微一停,把背上揹著的那個用稻草包裹著的東西,解了下來,把上面包裹的一層稻草拿掉,但是一個金光閃閃的金菩薩。又繼續說道:“寶劍的劍尖,沾在這金子菩薩的手臂上一動不動。”白燕兒心裡急要知道,他怎麼潛出湖底的,急急問道:“劍尖沾在這金子菩薩的手臂上,你的身子雖然可以停住,不被急
沖走,可是如何游出湖底呢?”俞劍英道:“我右手握著劍柄不放,左手卻把這個金子菩薩抱住,屏除心裡的雜念,坐在水底凝神提氣,運起玄門先天氣功,把肚子裡的湖水,
了出來,這樣一來身子稍微好受點,但是想想浮上湖面,卻無法越過那股湍急的暗
。”桑逸塵一邊喝酒一邊聽俞小俠敘述潛出湖底的經過,一句話不
。
陳紫雲道:“你雖然仗玄門先天氣功維持一時,但空氣稀薄,時間久了,還是無法潛上岸啦。”俞劍英笑道:“你們不要光替我著急,吉人自有天相,就在我倒要葬身湖底時,救星卻來了。”陳紫雲道:“是不是有人把你救上岸的,我們怎麼沒有看見呢?”白燕兒道:“那湖底的暗
,水勢有如萬馬奔騰,除非龍王,誰也沒有那樣大的本領,把人從湖底救上岸來。”俞劍英道:“一隻很大的龜,直向我的身邊游來,見他快要遊近我的身邊時,我把這金子菩薩一抱,身子一翻,就在龜背上,龜背至少也有一張大方桌面那麼寬,我坐上龜背之後,用勁把寶劍推著金菩薩,伸到龜腹下面,用劍柄猛的一擊龜腹,希望他腹部受傷,浮上水面,經我猛力一擊之後,它竟往湖水出口的巖
裡面,疾速竄去。”陳紫雲很開心地問道:“那隻龜往
裡竄,你滾下龜背沒有?”俞劍英道:“這時,我心裡已經嚇得慌了手腳,哪還敢再動,只好在龜背上,任他向
竄去。過了三四個時辰之久,才出了巖
看見了陽光。”陳紫雲笑道:“這時,你高興啦。”俞劍英搖頭道:“高興什麼呀!簡直比在湖底還要危險,到了岸邊,可是沿途都是千丈懸巖峭壁,連著腳之處都沒有,
翅也難飛昇到深谷上面,那段深谷無頭,突然水勢向下傾濺,如果不躍離龜背,勢將隨大龜葬身千丈瀑布下面。”白燕兒道:“給你一次教訓,免得以後只是任
橫衝直闖,也不管人家心裡著不著急,一味地我行我素。”陳紫雲道:“你怎麼逃出深谷邊緣的呢?”俞劍英道:“幸好,剛到深谷盡頭左邊懸崖上有一塊突出的崖石,我一眼看到,高興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我一翻身躍上那塊突出的崖石,只見那大龜,竟往水裡沉了下去。站定身子,一打量形勢,立身的右邊三丈左右的地方,便向谷口,稍微休息一下,便向谷口躍去,出了谷口,便向峰頂攀升,站在峰頂,放眼一望,四周都是山峰重疊,看太陽快要西沉,我略一打量形勢,即向西南疾奔,翻山越領,走到黃昏時候,才見到了人家,我進宅向人一打聽,離這兒有兩百多里了。”
“那一家人,見我一身溼淋淋的,便抱一大把乾柴,在堂屋中間,燒起一堆熊熊大火,把衣服烤乾,吃了一頓,已經是深夜,我怕走錯路,便在那兒住了一夜。”
“次清早起來,即向這兒趕路,走到齊家集,便碰到梅香,我
著她去找孝燕,走到寄養的人家一看,孝燕已不在了。”白燕兒聽說孝燕又失了蹤,不
“哇”的一聲哭道:“又是誰把孝燕抱去了?”桑逸塵猛的一聲大笑,道:“不要傷心啦,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哭哭啼啼的,你們牛鼻子師父,已經把孝燕帶回排雲嶺去了。”俞劍英道:“義父,怎麼知道我師父把孝燕帶回排雲嶺去了,您老人家又沒有到過那裡?”桑逸塵笑道:“我到了排雲嶺,見了你們牛鼻子師父,不是見了孝燕,我和他非打上三天五夜不可。”陳紫雲聽了,不
暗暗吃驚,這麼遠的路程,只幾天幾夜工夫就轉來了,心裡有點疑惑,笑道:“師叔,我們有點不相信,你老人家返回少林寺,由少林寺又到了排雲嶺,是不是想安
我們的心。”桑逸塵仰臉縱聲大笑,道:“你以為師叔老了,走不了這點路,是嗎?老叫化什麼時候和你們打過誑語。”俞劍英點點頭,從身上掏出師父留下來的一張紙條,道:“不錯,孝燕是師父帶回去了,姊姊你看這不是師父留下的條子嗎?”說完,伸手把紙條
紫雲看。
桑逸塵笑道:“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們去吃飯,今天在這兒休息一晚,明打早趕回少林寺,離十五隻有兩三天了,不能再耽擱。”俞劍英笑道:“義父,這金菩薩的兩手臂,竟會
金屬的東西,為什麼在那湖裡,會留下有這重的金菩薩。”桑逸塵笑道:“英兒,算你命大福大,不但沒有被水淹死,反而因禍得福,得到一件名貴兵刃,幾個魔頭用盡心機,也沒有打撈到手。”說此,微微一停,才又把這件名貴兵刃沉在鬼湖的原因及來歷說了一遍。
俞劍英笑道:“義父,這麼沉重的兵刃,英兒使用不慣,送你老人家用好了。”桑逸塵仰臉大笑道:“老叫化窮的都放不出一個,卻背一件這麼貴重的兵刃,不怕人笑話,自盤古開天地,也沒有聽說叫化子身背金菩薩的,這黃金閃閃,多晃眼啦。”陳紫雲道:“玲姊姊,我們去買幾尺布,縫個套子給它套上。”說著,兩人手拉手的走出去。
俞劍英看二女走了之後,正想把店夥計叫來,再添些酒菜來,口還未張,白興卻跑了進來,笑道:“老前輩,我師父請你老人家過去,再喝幾杯,我們在鬼湖釣到兩尾很大的鯉魚,已經烹好了等你們過去。”桑逸塵笑道:“有喝的老叫比這兩腿長得很,你前面走吧!”說著,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俞劍英也跟隨義父向後面走去。
桑逸塵和庭釣叟的酒量都相差不多,這一喝直喝到酉末光景,俞劍英心念二女,只陪他們喝到申末酉初,就告辭返回二女房中,見她們在趕著縫套子,笑道:“姊姊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去替你們叫到房裡來吃好嗎?”程玉玲抬頭向俞小俠望一眼,見他俊臉泛紅,嗔道:“你有了喝的那還記著我們,等你想起來,我們餓壞了。”話聲剛落,驟聞一聲格格的笑聲,由屋頂上面傳來。
俞劍英聽到這一聲嬌笑,臉一變,即忙躍到門口,故意厲聲喝問道:“什麼人?”即
躍上房脊,向俏丫頭招呼一聲,不要胡說。
心念剛動,但又聽到一陣銀鈐般格格嬌笑,道:“喲!公子爺,怎麼才離開二三個時辰,就聽不出來我的聲音,是不是討厭俏丫頭,有意裝不知道。”俞劍英勢子未起,程玉玲已躍到他身側,伸出玉手把他的肩頭拄住,高聲叫道:“是梅香嗎?快下來。”一陣颯颯微風,由屋頂上,躍下一個身穿夜行勁服,媚態橫生的少女,腳落實地,笑道:“不錯,正是小婢梅香。”說此,微微一停,風俏步地走近劍英身側又道:“爺,你看梅香得現在穿的,是不是還妖媚怪樣。”俞劍英放眼一望,見她今夜穿的一身黑
夜行勁裝,嬌軀裹得緊緊的,纖
如細柳,隆
豐
,黑絹包頭,黛眉如畫,星目
,今夜好像經過特別化過妝。
看一陣不心神一怔,笑道:“梅香,你這穿夜行衣就是為了到我們這裡來嗎?”梅香笑道:“爺,你不是討厭梅香那奇裝異服,所以到你們這兒來,我就不再穿了,這樣該是武林中人的本
,梅香不會惹你們討厭了吧?”在幾天以前,梅香說這話,俞劍英一定要生氣,大喝梅香一陣,今天他怕梅香那張利口,如果她冒了火,胡說一通,自己則無法下臺,聽了只好一笑,不再說話。
程玉玲道:“我們從不喜歡你穿那樣妖媚怪樣的奇裝異服,還不是希望你好,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情逾骨,有這份
情的原因,才規勸你,如果和我們沒有關係的人,就是不穿衣服,也不值得一勸。”梅香格格嬌笑道:“姑娘,你要教訓小婢應該看看時候和地點,不錯,梅香過去是姑娘的貼身丫頭,姑娘視梅香為姐妹,可是我們已分開很久,今天我來看你,小婢也算是客人,姑娘是主人,怎麼一見面,也不讓客入屋,就先來一陣說辭,是不是討厭梅香。”程玉玲聽梅香說話,毫無分寸,想到就說,不
又氣又恨,不讓她進去坐,還不知她說出些什麼話來,只好把一股怒火忍住,強裝笑容,道:“梅香,你對我們很多的好處,我怎麼會這樣不近人情。”說完,身子一側,又道:“請進裡面坐下再說吧!”梅香也不客氣,扭
擺
的走進房內,放眼一望,見紫雲坐在
邊縫布套,嬌聲問道:“這位姑娘,就是爺的師姐嗎?真不錯,不但姿容天姿國
,武功絕頂,還有一手很好針繡。”陳紫雲早就聽到他們在說話,不想理她,看她進到房內,說話老氣橫秋,抬頭放眼一望,見她風情萬種,不
臉上顏
大變,把手上的針一放,
身站起,喝道:“你是什麼人?連一點家教都沒有,說話好像放
一樣,你也配批評姑娘嗎?”梅香卻毫不動容,若無其事一般把右掌抬到臉上,連連晃著,笑道:“好臭!好臭。”陳紫雲見她目中無人,哪還忍得住,心頭冒火,怒道:“你想找死。”說完,雙手微揚,劈出兩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