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腦能量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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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等齊白說完,我立即十分認真地接上去:“再清楚也沒有,異寶是你的。”他聽得我這樣說,還是蹩了片刻,才長長吁了一口氣,神情也緩和許多,隔了一會,才道:“真奇怪,你對寶物…的應,好像還在我之上。”我自己也有點犯疑,我道:“看來是,或許,那是我腦部活動所產生的能量,比尋常人,比你,幅度更來得強烈。人體質不同,每一個人的腦功能,並不一樣,有的功能極強,有的較弱。”齊白遲疑著道:“怎麼會呢?我們不是在一起試驗過嗎?”我道:“進一步思索的結果,白素認為有可能我和你們一起集中力量思索,我發出的腦能昨,反而受到你們的干擾而削弱。卓絲卡娃也認為我的腦能量,可能高出常人許多。”齊白抿了一回嘴,不出聲,然後,才看來不是十分太情願地走過去,揭開那柄破茶壺的蓋。倒出了那件異寶,我忍不住脫口道:“老朋友,別來無恙否?”那塊合金自然不會回答我,齊白卻又瞪了我一眼,像是我一直在侵犯他的權益。這也難怪他,異寶他千辛萬苦到手的,現在,看情勢,我和異寶之間的關係,比他還要好,那就像自己的女朋友,反去向別的男士獻殷勤一樣,任何人心裡都難免不高興。

他又遲疑了一下,才把異寶在我的手中,我看到他這樣子,索大方些,把異寶放在手中捏了一下,還給他:“不必抵押了,我相信你。齊白,真的,晚上,我來作試驗,一定會有新的突破,而且,還有一些奇異的現象,我和你說說。”我的說話十分誠懇,最主要的,自然還是我肯把異寶還給他,這使他個分,忙道:“是啊,你為什麼來的。”我笑道:“還不是給你出來的奇景引來的?”齊白大愕然:“出了奇景?”看他的樣子,他不像是假裝的,但這也真令人驚訝,連鮑土方看到了那種奇景,難道齊白反而看不到?又難道那種奇景,不是他出來的?

看他愕然的情形,我把鮑士方看到的情景,和我們在煙幕中看到相類似等經過,對他說一了遍。齊白的神情沮喪之極:“我…為什麼沒有看到?那種異彩,一定是寶物放出來的,可是我…為什麼沒有看到?”誰知道齊白反倒說了出來:“中國的許多傳說中…有慧眼的人隔老遠就能看到什麼深山之中,寶氣上騰,那地方就一定有著奇珍異寶。或者是和寶物有緣的人,寶物也會放出光芒來讓他看到,是不是我…既沒有慧眼,也沒有緣?”他在這樣說的時候,神情沮喪之極。我安他道:“不會吧,連攝影機都拍下來了,你當時或許太全神貫注,只是望著那東西,沒有抬頭看,自然看不到你頭上出現的奇景。”我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解釋,相當勉強,齊白苦笑了一下:“所謂慧眼,或是有緣,衛斯理,我想就是人腦應力量,像你可以到我把東西藏在哪裡,寶物發出的訊號,能接收到,自然就變成了有緣或是有慧眼。”我也作過同樣的假設,但是攝影機拍攝到了,他實在是沒有理由看不到的,若說是那東西故意不讓他看到,那更說不過去,我想了一想,也不敢說出來,怕他聽了會傷心絕。

他又呆呆想了一會:“放出那麼大片的異彩,那表示什麼?”我道:“難說得很,或者,是它試圖組成一個什麼形象給我們看,可是由於它接受的腦能量不夠,所以無法變成畫面,只是一團凌亂的彩,這情形,就像電視機在接收不良的情形下,現不出正常的畫面來一樣。”齊白突然緊張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如果能量足夠,它會給我們看到什麼?”我也受了影響,也變得有點緊張:“誰知道,或許我們可以看到外星人來到地球的全部過程。”齊白深深地了一口氣:“天一黑,你就得來,不能不來。”我笑了起來:“我還伯你又逃走呢。”他有點靦腆地笑了一下,陪著我一起走出了帳幕,忽然問:“我的一切明明天衣無縫,你怎麼一下於就知道我是假冒的,也是…也是…它告訴你的?”我忙道:“不,不。”我一面說,一面指著地上燒剩下的一堆篝火:“這叫你現了原形,當地牧羊人,土語叫攔羊人,燒篝火有一種堆枯枝的手法,和你堆疊的方法,完全不一樣,所以一看便知。”齊白伸手在自己頭上,重重打了一下:“真是,百密一疏,再也想不到在這上頭出了漏子。”他講話還在學著當地的土腔,我不笑了起來。和他告別,我向直升機走去,一面走,一面在想著齊白的問題:那東西會給我們看到什麼景象?

來到了直升機旁,有幾個牧羊人好奇地圍在機旁,看到我走了過來,就不斷向我問長問短。

我一面回答他們的問題,一面反問他們:“這幾天,是不是天天起大霧?”其中一個道:“是啊,夏天的霧,中夜就起,越近天亮越濃,頭一出,也就散了,只要第二天是好天;夜來一準起霧。”我抬頭看了看,滿天藍碧,萬里無雲,今天晚上再起霧,一定沒有問題。

在閒談中,我不便明問,只是一再把話題引向鮑士方看到的奇異景象方面去,可是這些牧羊人,分明沒有見到這種異景,不然,在我的誘引之下,他們早已講出來了。他們還告訴我,霧濃的時候,伯羊群走失,所以都把羊欄在圈子裡,牧羊人自然不會到處亂走。

我告訴了他們,直升機趕起飛的時候,會發出很大的聲響和強風,最好把羊群趕開去,他們立時揚起鞭子來,吆喝著,趕著著群離開。

等他們離開了有一段距離,才駕駛機飛向天空,在上面看下來,還可以看他們一個個抬高頭,在看著直升機。

我心中想,對這些一輩子只在這一區域中牧羊的人說來,直升機自然新奇,在他們的心目中,一個直升機的駕駛員,和一個駕著太空船來到地球的外星人,只伯也沒有什麼分別。

直升機在工地降落,鮑士方已替我準備了相當舒適的休息地方,只是工地上各種各樣的聲音,彙集成了十分驚人的噪音,若不是真正疲倦,本沒有法子唾得著。

鮑士方忙得不可開,幾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來找他,他和我只不過說了幾分鐘的話,已至少有七八個人在房間外面,探頭探腦找他有事商量,我令他自己去忙自己的,好好地洗了-個澡,躺了下來,居然睡了三個小時之久。

我在等著天黑,一面等,一面到處溜達著,東看看,西看看,又向鮑土方要了一輛吉普車,而把直升機,還了給他、等到太陽偏西,我就帶了酒和食物出發,一直向前駛去,天很快黑了下來,駛離工地沒有多遠,已是人煙稀少,再向前駛去,在暮蒼茫之中,簡直有天地間只有我一人一車的覺。

天還未黑透,我就來到了那個小土丘上,齊白十分高興地了上來,帶著我,來到他打出來的那個小孔之旁:“怕我干擾你的腦能量?我是不是遠遠避開去?”我笑道:“當然不必,你只要不集中神去想就可以了。”他把那東西取出來,鄭而重之地放在那個小旁,把在小口的樹枝取走。這時的情形,真有點像一隻高爾夫球在邊,只要輕輕一撥,就會跌進去。齊白道:“那次,我就是把它放在口,然後集中神的。”我了一口氣,這時,天雖然已經相當黑了,但是還沒有起霧。齊白後退了幾步,坐了下來,我盯著那東西,集中神,這次所想的,不是想它發光,而是想它和下面墓室中的東西有聯繫。

開始的時候,什麼反應也沒有,天上星光稀疏,下弦月還未升起,天相當黑,約莫在十多分鐘之後,齊白“啊”地一聲:“你比我快多了,看那小!”我向他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打擾我,這時,我也看到了,在那個小之中,有一股暗紅的光芒透出來,一閃一閃的,像是下面有一個火把在搖晃著。

我更使我神集中。

我不斷在想:“寶物啊寶物,要是你和下面的東西,有什麼聯繫,就請儘量發揮你的力量!”又過了十分鐘,自小出來的光芒,漸漸加強,在黑暗中看起來,簡直像是在地上,放著一隻手電簡,當然,光芒還是不如電源充足的手電筒那麼強,而是帶著一種暗紅

雖然有光芒自那個小中透出來,可是絕對無法明白在下面發光的是什麼東西,那個小的深度超過三十公尺,無法看到下面有什麼。

齊白-直在喃喃地道:“天!下面不知還有多少異寶,不知還有多少異寶寶!”他對盜墓有狂熱,明知下面墓之中,不知有多少異寶在,而又無法到手,那種抓耳撓腮的神情,看起來也相當可拎。

奇的是,小中有光芒上來(那自然是在墓室中,有什麼東西在發光的緣故),而在口的那塊合金,卻並沒有什麼光芒。

我作了一個設想:在那墓室之中,還有著一塊或一塊以上,和眼前這塊合金相類的東西,它們在發光,而光芒從那小之中,了出來。

雖然這又是一新個發現,但是對揭開整個謎;卻一點用處也沒有,而齊白又在一旁,不斷喃喃自語;這令得我不焦躁起來,轉過身向喝道:“你靜一靜好不好?”齊白正在失魂落魄,給我大聲一喝,陡然住了口,由於這一分神,自小孔中出來的光柱,倏然暗了下來,一下了就消失了!

這種現象,強有力地說明了,一切現象,真由我發出的腦能量所控制!

齊白定過了神:“你的力量…真比我強得多,我只不過可以令那小中,發出一點點光芒,像是螢火一祥閃耀,而你競可以令之發出光柱。”我問:“你和陳長青商量著要帶最新的儀器,有沒有帶來?”齊白搖了搖頭。

我悶哼了一聲,心想如果有完善的設備,由齊白打出來的那個小住縋下去,可以看清楚墓室中的情形,至少,可以看清楚發出光芒的是什麼東西,而墓室中有了光,自然也會照亮別的東西。

我在考慮,是不是要通知白素,請她準備必要的設備,正在想著,吉普車上的通訊設備,忽然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鮑士方把他自己用的那輛吉普車給了我,所以車上的無線電通訊設備,十分先進。我聽到了聲響,走進車子去,按下了通話掣,我以為是鮑士方有什麼事要找我,再也料不到一按下了通話掣,就聽到了陳長青的聲音,我才“喂”了一聲,他就在那裡大叫大嚷起來:“衛斯理,你算是夠意思的了,一聲不響就走,學那鑽古墓的傢伙。”我真是又驚又喜:“你在哪裡?”陳長青道:“我在鮑先生的辦公室,告訴你,我帶了許多有用的東西來…”我更是驚喜集,打斷了他話頭:“你所謂有用的東西是什麼?”陳長青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種洋洋自得:“不能一一細說,總之,是通過一個小孔,可以看到小孔之下的一切的設備——”我高興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陳長青又道:“就算找不到那該死的盜墓人,只要找到他上次打出來的那個小,我們就能看清那個墓室中的情形,雖然不會什麼探驪得珠法,可是還有用得多。”我先不告訴他,我早已找到了齊白了,我只是悶哼一聲:“你以為在至少一百平方公里的範圍之內,找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小,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長青一所,就像是氣球一下了洩了氣一樣,我甚至還可以聽到那種“洩氣”的聲音——這自然是他在長長吁著氣。接著,他的聲音變得無打采了:“慢慢找,總有…希望的。”他在這樣講話的時候,本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種“希望”真要是在一.百平方公里的範圍內,去找一個小的話,只伯一千年也找不出來。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不必找,我已經見到齊白了,而且,現在正在那小旁邊,更而且,我正想要一些可以透過小觀察下面墓室的儀器。”陳長青呆了半晌,才道:“你…騙我的。”我又好氣又好笑:“騙你幹什麼?你是自己駕車來,還是我來接你?大約一小時路程——”陳長青忙說道:“我自己駕車來——”這時,齊白也來到了車邊,聽得陳長青來了,他的神情很尷尬。

我道:“好,反正沒有路,你認定方向,向西走,我估時間差不多了,開亮車頭燈,你向前有光亮的地方駛來就是了。”陳長青連聲答應:“那些儀器,搬上車,也很需要一些時間,我出發之後,一直是和你聯絡好了。”我答應著,陳長青忽然在停了一停之後,大聲道:“該死的盜墓人,你好。”齊白的神情更尷尬,但是他也大聲答道:“死不了。”陳長青又叫嚷著:“還逃不逃!”齊白苦笑:“愛逃就逃,不愛逃就不逃。”我知道,他們兩人一拌上嘴,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完的,所以立時道:“你儘快來,要趕在下霧之前。”說完之後,我又扳回了通話掣:“齊白,你看,今晚我們至少可以清下面墓室中的情形了。”齊白也顯得更興奮,忽然他跳了起來,向那小奔去,一面叫:“我的寶物。”他奔到小旁,拾起了那合金來,著氣,嚇得臉也白了,望著我道:“真險,要是一陣風吹來,把它砍得滾進去,那再也不出來了。”那塊合金,剛才就在那小孔之旁,碰一碰都有可能掉進去,所以我也不“籲”了一聲:“還可以用你那法子出來吧?”齊白道:“要是落在桌面上,還可以,若是到了桌子下面去,那就沒有辦法了。”他緊握著那塊合金,生怕它會從他的手中蹦跳出來。

我道:“趁陳長青還沒有來,讓我再來試試,我一個人的力量,能使它發光到什麼程度。”齊白有點無可奈何把那合金放在地上,他又走開了幾步,我道:“你到車子旁邊去,陳長青會隨時和我們聯絡。”他又不情不願地走了開去,我專心一致,盯著他那塊合金,不一會,它就發出了暗紅,不到半小時,它發出的光芒,已經和那次五百人的大聚會不相上下了,自它的幾十個小平面,都有彩不同的光柱出來,而且越來越強烈。齊白在車邊,離我少說也有十來步,但是在黑暗之中,他當然可以看到一團絢麗的光彩,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發出的讚歎聲。

我繼續全神貫注,光芒也在漸漸加強,我能發出比普通人強烈的腦能量,而腦能量之間,會發生互相干涉的現象,因之削弱,這一點假設,也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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