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青龍安插在蝴蝶山莊的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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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小彩出現在門口,只穿著一身粉紅的睡袍和同的棉拖鞋,長髮仍舊披散著,像一個剛剛睡醒的粉天使。

香雪蘭就站在小彩後面,滿臉憂容,雙眼無神。

段承德張開手臂,小彩就拖拖沓沓地飛奔過來,一頭撲進他的懷裡,父女倆嘻嘻哈哈地膩成一團。

方純別過臉去望著窗外,眼底似乎也閃動著潸然淚光。

任何人看到這對情融洽的父女面臨生離死別,心裡都會難過萬分。也許這一幕,是下蠱者孔雀最想看到的吧。

“如果我的思路正確,雷燕的處境就會相當危險,因為她知道太多秘密,也看過所有的信札。你說呢?”方純端起面前的普洱茶,無聲地呷了一口。

葉天點點頭,淘金幫得到信札後,一定會詳細閱覽甚至留下複印件,那才是事情的關鍵。如果雷燕開口,蝴蝶山莊的咄咄怪事就會個水落石出。

“小彩,我們吃飯,不要耽誤爸爸做正事。”香雪蘭輕輕地在段承德旁邊落座。

小彩答應了一聲,但雙手勾住段承德的脖子,並不立刻鬆手。她眉心的血痣、血痕依舊怵目驚心,只看了一眼,葉天就轉過頭去,自己的情緒再度陷入低沉之中。

葉天、方純離開三樓,毫不停留,直奔一樓的診療室。

在樓梯上,方純輕咬著嘴,不時地發出冷笑:“現在,我大概知道誰是內了,只需要最後的驗證步驟。雷燕,就是驗證這一切的關鍵點。”葉天沒有多問,他知道,該說的,方純總會告訴他;不該說的,問也得不到答案。

樓梯口的位置,保鏢正在緊張地巡視,雖然有十幾個人站在那裡,卻鴉雀無聲,各人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像墓門口的翁仲一般。段承德麾下的保鏢不少,但管用的卻不多,昨夜任由司空摘星、北狼司馬來去,防不住,也攔不住。

“要不要去看看雷燕?”方純問。

那時,她正跳下臺階,雙臂上展,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樓外花叢之上,各蝴蝶起舞,其中有兩隻白蝶翩翩飛來,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肩上,輕巧的翅膀微微扇動著。

“多美的蝴蝶啊!”方純微嘆著。

有蝴蝶映襯,她又一次令葉天記起了白曉蝶。在他腦海中,方純與白曉蝶正在一點點相互融合,合併為一個人。但是,她真的可能是昔的白曉蝶嗎?

葉天又一次走神了,白曉蝶的影子在他腦海中鐫刻了十餘年,是任何時光的磨礪都無法去除的。那種朦朦朧朧的情一直困擾著他,無法解脫,也無法解釋。

“在想什麼?”方純的手伸過來,掌心裡竟然也停著一隻五彩斑斕的鳳蝶,當她咯咯一笑時,鳳蝶就受到驚嚇,振動翅膀倏地飛起,重新回到花叢那邊去了。

“當心。”葉天只說了兩個字。

“當心什麼?”方純明知故問。

“能夠調動淘金幫高手相助的人,不會是無名之輩。陰謀越大,策劃者的力量越大,並且會不惜一切殺人滅口。我懷疑,蝴蝶山莊內就有這樣一個人,沉默地關注一切、掌控一切,而進入山莊的每個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這是葉天的真實受。

段承德在江湖上樹大招風,必定有很多人眼睜睜地盯著他這塊“大肥”想要扳倒他,然後取而代之。貪慾和私利能夠讓人忘掉一切,採取的手段也無所不用其極。

“你怕了?”方純撫摸著腕上的月光石手鐲。

現在是白天,手鐲裡的光芒有所收斂,不再閃爍耀眼了,這也是“月光石”名稱的來由。

“不怕,只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葉天搖搖頭。

他生低調而安靜,不願多事,這是天蠍座男人共同的特徵。在過去的歲月裡,他崇尚“好鋼用在刀刃上”的古諺名言,遇事絕不急躁妄動。

“我們聯手,實力會超過大部分人,能夠攫取到最終的勝利果實。想想看,一個被稱作‘黃金堡壘’的地方,該有多少黃金呢?如果這次成功,我就能買一艘豪華遊艇,無憂無慮地去西班牙安度自己的餘生了。知道中國人的那句俗語嗎?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話沒完,方純先嘻嘻哈哈地笑了。

當今世界的每一名賞金獵人對金錢的渴望是無休無止的,那個特殊的群體,只為“賞金”而活。

“當心。”葉天皺了皺眉,重複了自己之前說過的兩個字“江湖水深,連泰坦尼克號那種‘不沉之舟’都會葬身汪洋,何況是你我?方小姐,別輕視滇藏一帶的江湖人物,他們僻居邊疆,雖然名氣不夠大,但靜默中卻蘊含著山崩海嘯一般的力量。”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向她說這些,因為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孩子說過這種關懷告誡的話。也許,又是心底那個“白曉蝶”在作怪吧。方純的出現,讓他的心像夜裡的湖,為沒來由的風而盪漾起了層層波紋。

“人生在世,總要做一些具有挑戰的事,不是嗎?這個江湖,終將因為有賞金獵人的出現,才變得多姿多彩起來。對不起,我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太老氣橫秋了,跟你的俊逸外形一點都不相配。”方純邁著輕鬆的步子走向治療室,留下一路低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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