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高薪的保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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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麼味,怎麼這麼難問?”兩個打扮時髦的女人一前一後走進洗水間,紛紛皺起了眉頭。

“還用想嗎,指不定是哪個女人吐了唄。”紅衣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在這裡混久了人,誰能聽不出來這弦外之音。

另一個一身黑‮絲蕾‬的女人半遮著嘴角也跟著笑了起來,那雪白的脯在薄如蟬翼的‮絲蕾‬下上下起伏,“還好意思說,忘了上次程老闆讓你喝下那整整一桌子的啤酒,就送你一顆鴿子蛋啦。”被黑衣女這麼一說,她反倒心裡美滋滋的,“我也算是犧牲的值得,畢竟程老闆親自帶我去買了。你知道嗎?那顆鴿子蛋有多閃,足足有小姆指甲那麼大。”原本是諷刺紅衣女人,被她這樣一說,黑衣女人到心生嫉妒。她收回笑意,扭動著肢對著鏡子補妝。

“對了,你聽說帝都來了一個‘高薪’的保潔員嗎?”紅衣女人手裡端著粉餅盒,認真的塗抹,不經意間脫口而出。

黑衣女人冷笑,“這種花邊消息你也信,帝都又不是搞慈善的,怎麼可能幹這種賠本還賺不到吆喝的事兒。”她說完,對著鏡子查看妝容。

在一起瞧,鏡子裡出現了一個身影,高高挽起的秀髮烏黑亮麗,側臉的輪廓緻無瑕,就單單是個側臉,就足以看出她的姿容。

饒是她是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出於天,她轉過身。

“阿姨,你過來一下。”黑衣女人抱著雙肩,濃厚的妝容遮擋住她原本的容貌,臉頰上的粉底像是牆上隨時都能掉下來大白。

苗蕊低著頭,拿著拖布仔細的託。帝都的老闆是個變態,他要求,衛生一定要搞好,就連衛生間裡金的大理石面都要能清楚的照出人的影子。

清脆的高跟鞋聲悠然響起,黑衣女人已經站在了苗蕊面前,“我跟你說話呢,沒聽見?”

“有事嗎?”她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其餘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想摻和。

自然中出的不耐煩讓黑衣女人掛不住面子,心裡本就有火,這下可算找到了撒氣的地方。

“阿姨,你是不是沒聞到這衛生間的味道?酸臭的要命,你就是這麼打掃衛生的?”苗蕊累的滿頭大汗,汙漬剛剛清理乾淨,還沒來得及噴清新劑,這個女人就跑過來找茬。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沒來得及,我這就清理。”說罷,她就從工具包裡拿出一瓶檸檬味的清新劑對著衛生間噴了兩下。

黑衣女人就是為了找茬,又怎麼可能讓苗蕊輕易離去?

她鬼魅一笑,從化妝包裡拿出了自己的香水,“這麼噁心的味道,單單是清新劑可不夠,阿姨,我幫你。”說著,豆蔻的指甲按下香水,這一“不小心”全都噴在了苗蕊的臉上。

“哎呦,阿姨你怎麼不躲開,你看看這下好了,我好心還辦了壞事呢。”她一邊說,一邊朝著紅衣女人使眼,示意她也參與進來。

紅衣女人傲慢的看了一眼,本就沒打算搭理她。黑衣女人也不多說,而是將全部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苗蕊身上,將蔥白的手再次伸到了苗蕊的面前。

“哎,阿姨,我給你擦擦,瞧瞧這漂亮的笑臉,髒了可不好。”可她哪裡是在擦,鋒利的指甲划著苗蕊白皙的臉頰。苗蕊蹙著眉頭,厭惡的把她的手打掉。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來就行。”再這樣的地方,還是少惹事為好,這點她還是能夠分得清。

黑衣女人一愣,她沒想到苗蕊會反抗,要知道,在帝都敢惹她的人沒有幾個,瞬間她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貝戔人,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居然還不領情,當老孃是軟柿子呢?”她火氣之大,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

苗蕊沒反應過來,所以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挨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疼,開始在周圍蔓延。

苗蕊的目光鋒利,其中又夾雜著凌冽,這一瞧著實嚇了黑衣女人一哆嗦。

紅衣女人見狀,知道她這是又要惹事,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場子裡所有女人她都要惹上一邊才滿意。雖然自己也討厭她,但相比較眼前這個樣樣都比她優秀的女人來說,她到是更願意站在黑衣女人這一邊。

“好了,你跟一個保潔員置什麼氣。要不這樣,讓她跟你道個歉,這事就算是完了。”紅衣女人扭著纖細的肢,一臉撫媚調節。

就是不知道她是真的這麼好心,還是另有打算了。

果不其然,黑衣女人一聽,哪能願意,“哪能這麼便宜她。”話語間,她就又抬起了手,只是卻這次沒能如願,反倒是自己的臉上捱了狠狠一巴掌。

有了教訓,苗蕊反應迅速。伸出右手抓住了黑衣女人要落下來的巴掌,而同時,另一隻手快速的朝著女人的另一半臉打了過去。

“做人,要厚道。我不反抗不是代表我不敢,而是懶得搭理。”可想而知,兩個女人廝打起來,黑衣女人出手狠毒,苗蕊也不甘下風。沒過多久,衛生間裡就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不單單是女人,還有嬉笑怒罵的男人。

“滾,都給我散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再看了一眼鬧事者,又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黑衣女人看見經理走過來,立馬出楚楚動人的一面,赤著腳一路小跑的貼到了男人身上,“嗚嗚…經理,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別這瘋女人打死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呀。”她哭的梨花帶雨,不住地泣。苗蕊倒是冷靜了下來,瞧著眼前這個演技了得的女人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經理,如果我說不是我先挑的頭,你是不是不會信?”她的冷靜讓男人也是一愣,頭一次瞧見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如此淡定的女人。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應該,怎麼說,她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

“經理,你也不用為難,我這就走,不過,你得把這幾天的薪水給我結一下。”苗蕊隨意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衣服,頂著一頭雞窩狀的腦袋淡淡的說。

當她伸手的那一瞬間,就做好了被辭退的準備,所以她主動提出來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經理一臉無奈,姑,就算是借他十個膽也不敢把她辭退呀。

於是他蹙著眉頭,一把推開了黏在身上的女人。清清嗓子說,“這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是不會輕易下定論的,我們帝都也是講道理明是非的地方,你要真是受害者,就不會讓你承擔所有後果。”黑衣女人一聽,這下倒是慌了神。帝都是什麼地方,還講道理明是非,他怎麼說的出口的,難道他真要為了一個保潔員而處罰自己?

“經理,你看我這一身的傷,再看看她,你就應該明白我是最大的受害者。經理,你要為我做主,嗚嗚…”

“行了,收起你這些不值錢的眼淚吧。”他無奈的看了一眼黑衣女人,轉身離開。

苗蕊拖著配備的身子回到了寢室時,宿舍樓的的大門已經關上了,要不是平裡和宿管阿姨關係比較好,恐怕今天晚上就要宿街頭了。

看來,是該搬出去住的時候了。

可是錢…她嘆了一口氣,黝黑的眸子和這黑夜融為一片,腦子裡劃過那雙不可磨滅的眼神。一瞬間的釋然、淡漠,久而久之後依然是疼。

帝都的場子依舊開著,只是過了‮夜午‬場的黃金時段人稍微少了一些。

福子聽著經理敘述今晚的事情,問他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

福子神情無奈,罵了句媽後,“真是個不省心的玩意,這才來幾天就給老子惹了這麼多麻煩,臥槽,苗蕊這娘們就是掃把星。”越說越氣,一腳把面前的水晶擺臺踹到,嘩啦啦碎了一地。

他原本以為福子是看上了苗蕊那丫頭,畢竟長得那麼漂亮,還是名牌大學的女學生,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告訴他,讓他平時多關照一下。可現在看福子這一臉怒氣的表情,他心裡泛起了嘀咕。

經理戰戰兢兢的杵在那著,一時間他也摸不準福子這是要如何處理,只能旁敲側擊,“福哥,要不然就把苗蕊給開了?”

“開你妹呀,你要是敢把她開了,咱倆就都得去喝西北風。”福子大罵,心裡尤為不,只能氣的乾瞪眼。

她要是被開了,謝恆就得第一個拿他開刀。

經理授意,頓時知道該怎麼處理,只是對福子的態度不解罷了。但卻不是他該過問的。

“福哥,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您好好歇著吧。”福子連頭都懶得抬,他實在是覺得窩火,哼,也不知道謝恆那靈光的腦袋到了她那,怎麼就變成了擺設,只能又氣又無奈的從鼻孔發出一聲敷衍的“恩”

“扣她一週薪水。”就當經理快要走出包間的時候,福子又補了一句,經理這才會意離開。

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心裡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可這哪有不透風的牆,之後謝恆知道後,一臉冰冷,隨即說出一句,“福子,你給老子一個月都不準碰女人。”第二天,苗蕊按時去帝都做兼職,隨後她就聽說了黑衣女人被帝都開除了的事情,自己也理所應該的被扣了一週的薪水。

相比較被開除,對於這個處罰苗蕊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從而也對帝都的管理制度有了新的認識,原來夜總會也可以是這樣的。

而從這以後,帝都也再也沒有人找她的麻煩,當然,該乾的活她也一樣沒有少。

實際上,福子只是打算把黑衣女人雪藏一段時間,可謝恆哪能同意,當即就親自把她給解僱了。

從而,福子又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上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惹苗蕊那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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