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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年,是答兒閒尋遍——”飛刀深深陷入血
,林郊站立不穩,伸手扶住陸晚棠的肩膀。
聲音戛然而止。
這齣戲,終於唱到了最後。
“林郊?”陸晚棠霎時間手腳冰涼,他扶住林郊,手撫上他的背,鮮血一片,汩汩而出。這一刀準而深陷,鮮血奔
,順著陸晚棠的手掌,滴滴答答,染紅了白衣。
“只有我能殺你。”林郊的眼神偏執,他低頭啐了一口血,回頭看葉修,“葉修,我不準。”葉修站在幾步之外,他什麼反應什麼表情,林郊已經沒有力氣去看了,他轉回身,手裡長劍一拋,張開雙臂向前倒去。
天大地大,現在好了,只有我們兩個。
“我快死了。”林郊從間
出一把匕首,抵在陸晚棠
口,“我要殺了你。”
“你殺。”陸晚棠不躲不避,閉上眼睛。
“不好玩。”林郊隨手把匕首扔在地上,掙扎著側身靠著樹幹,看陸晚棠的側臉。
“這時候你應該說,你這個瘋子,你死吧,我去逍遙自在了。這才是我喜歡的對話。”
“不是。”陸晚棠側過身,試探著拉林郊的手,又不放心似的重複了一遍,“不是。”
“不是什麼啊你。”林郊沒有推開他,而是一頭栽過來。
“我為你擋了一刀,給我靠靠。”陸晚棠不做聲,避開傷口,讓林郊靠在他身上。
“這個動作有點親密。”林郊眨眨眼睛,口裡唸唸有詞。
“左思右想,於我們身份不合適,可是我快要死了,說不定可以有這個特權。”
“陸晚棠,”林郊咳了一聲,一大口血噴湧而出,“我覺得我有句話還是得再告訴你一遍,免得你又忘了。”陸晚棠俯下身去聽,林郊睜開眼睛,伸手扯了扯陸晚棠的耳朵,“湊近些,不想給別人聽到。”
“我愛你。”陸晚棠動作一僵。
“我愛你,改不了。”林郊抬手捂住眼睛,眼淚順著指縫滑落。
“我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以為我會把命看得比你重要,這些都是我以為的,可是我快死了,我還是覺得我愛你。”
“我覺得,我的命最重要。”林郊叼了草梗坐在山坡上,想了一會兒又幹脆躺了下去。
“你也沒有我的命重要。我快沒命了,我不練了,這什麼新招式,我差點要被你戳死你知道不知道——”
“那也要起來練劍。”陸晚棠輕輕踢了他一下,“起來。”
“不起。”林郊隨手抄起塊石頭扔過來。
“不行。”陸晚棠側身輕輕避過。
“拜託你講講道理好嗎?”林郊噌地坐起來,“你到底急什麼急啊,這套劍法真的太費勁了,你到底喜歡它什麼,你說,你給我說明白。”
“對你有用。”陸晚棠蹲下身子,隨手扯著地上的雜草,“你的幻影劍練到現在很難突破,這套劍法吃透,對你有用。”
“……”林郊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陸晚棠你說就說,臉紅什麼?”
“沒有。”陸晚棠眼神有點閃躲,轉過頭站起來,“起來吧,練劍。”
“給我瞅瞅。”林郊拍拍股站起來,“別躲你站住——喂喂餵我還沒準備好你就拿劍對著我——”劍刃再次相
,發出歡天喜地般清脆的
響。每一招一式,指引與跟隨,都恰到好處未有一絲差池,對他們來說,默契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輸了。”林郊一身大汗淋漓,一劍刺過,停在陸晚棠前。
“嗯。”陸晚棠點點頭,抬手擦了擦汗,收了劍。
“我說你輸了,你不是要賴賬吧?”林郊拿劍尖戳了戳陸晚棠衣服,“你怎麼能不講信譽,喂喂喂,你真要賴賬?”陸晚棠看著林郊,表情認真又誠懇。
“嗯,我要賴賬。”
“你要不要臉,你怎麼能說得這麼坦蕩!”林郊怒了,把劍一扔,探手扯過陸晚棠的衣領。
“不過是誰輸了誰就在下面的,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嗯……要。”陸晚棠認真地點點頭,決定把耍賴進行到底。
林郊抬腿拿膝蓋頂過去,“混蛋——喂喂喂,摔了摔了——”陸晚棠向後一退,林郊頂了個空,他向前傾過身子撲上來,站立不穩,手裡卻還扯著陸晚棠的衣領,於是兩個人一同栽倒,陸晚棠伸手攬過林郊的頭防止他撞到,兩個人嘰裡咕嚕的就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草新綠,帶著沁人心脾的草香,兩個人一滾下來,像是在草堆裡打滾,沾了一身的這青草味兒。這味道清淡悠遠,帶著點點晚
,沾衣
溼,林郊埋頭在陸晚棠懷裡,聞到這味道,猛然覺得心跳加快。
真是毫無緣由,又太沒出息。林郊心想。
可是天地之間,情之一字最妙。換個地點換個人,或許就沒了此番心境。萬千好景,卻也只因人而生情。
只是少年時鮮衣怒馬,蕩江湖,最是不懂珍惜。
“別抄了。”林郊捧著一罈子酒坐過來,“來,我昨兒從我爹那兒順來的女兒紅,據說是幾十年的陳釀,不知真假,來嚐嚐。說起來還沒一起喝過酒,你總推說酒量不好,今天再敢這麼說,我就把你那偷看隔壁謝姑娘的事兒告訴謝大娘。”
“她可是問了我好幾次了,”林郊把酒罈子放在桌案上,掐著,學謝大娘的語氣。
“哎呀林郊呀,陸晚棠可有定親,我看陸晚棠人不錯——”
“……”陸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