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明來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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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老怪、王文丑、除是非師徒三人已躲回萬歲山之奇陣秘處。
畢竟整個汗京城充滿天師派和丐幫弟子,甚至另有極樂聖王弟子潛藏,若想隱身並不容易。陰陽老怪當機立斷,潛回奇陣老巢,以大內軍之勢先擋外人,如此縱有高手再闖入亦是寥寥無幾。
見及石造秘室被毀一半,陰陽老怪嗔嗔斥斥宋兩利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及鳩佔鵲巢。
然嗔斥一陣,仍得養傷,故暫且不提,師徒三人立即各自尋地,盤坐下來,調息養氣療傷。
直到次中午,三人方將血氣調順,療傷完畢。
陰陽老怪不再莽撞,改得細心從事。
除是非仍勁道十足,道:“那些人雖贏得一週,但若分批收拾,弟子仍能一一對付。”王文丑道:“只要各個擊破,本派未必會輸。”陰陽老怪道:“話是不錯,然我等此次前來,乃以取得九龍寶鼎及靈寶陰陽鏡為主要目的,復仇算帳已是其次。”王文驗道:“寶鼎已在附近,派人搬走便是。”陰陽老怪道:“豈如此簡單,寶鼎過巨,搬出宮,必引人側目而洩行棕,天派師等人不說,光是極樂聖王這關即甚難對付。”除是非道:“師父鬥他不了?”陰陽老怪冷道:“豈鬥不過?只是志在護鼎,不必惹他事。”除是非道:“護鼎由弟子負責,師父只管鬥倒他們,照樣可順利出城。”陰陽老怪對這天地不怕之徒,亦存無奈,通:“目前不宜打殺。而以鬥智不鬥力為先。”除是非道:“弟子不喜動腦鬥智,那些全讓師父解決,鬥力之事代一聲便可!”拜禮後,逕自步出秘屋。
陰陽老怪道:“我又豈好鬥智?”言下之意似有無奈,然觸及王文丑目光,又忌其誤會,通:“為師自可鬥力,卻哪能不教你們智勇雙全,除非你也練成為師這般高強武功!”王文丑道:“師父教訓甚是,弟子贊成鬥智,畢竟見勢拆招,亦是妙法。”陰陽老怪道:“你引領護法多年,作戰經驗豐富,此時此刻,應用何招?”王文魏道:“寶鼎過巨,得動及十馬大車,若要不讓他人起疑,唯有靠軍隊,抑或神霄派教徒搬送,因為兩者皆可任意進出大內皇宮。”陰陽老怪目光一亮:“妙招,找那童貫前來,要他派兵搬運,一次十車同行,對方未必知之何者為真。”想及當年宋兩利亦曾以瞞天過海之計耍過極樂聖王,如今如法炮製,必有奇效。
王文丑道:“童貫出兵事小,但動及九龍寶鼎,即在拆皇上祖宗牌位,恐將引來不必要之困擾。”陰陽老怪冷哼:“誰敢阻擋,一一收拾處死,趙倍這渾蛋也不例外。”王文魏道:“處決趙倍容易,收拾大宋江山卻難,趙倍死了,必立新皇,永不間斷,護送寶鼎工作必定困難重重。”陰陽老怪頻頻點頭:“說得也是,依你之見,又該如何處理?”王文丑道:“先招來童貫探採消息,若他能得天衣無縫,則一切順利,若是不行,則找神霄派合作,畢竟關於靈脈神靈之說,還是道法管用。”陰陽老怪道:“就依你。”當下發出一道強勁,敲向屋外花廳小山般
黃巨石,發出咚碎之聲,似況且脆,傳聲甚遠,此乃他和童貫聯絡暗號,後為宋兩利所用,但不管何人,童貫只要聽得此聲,簡直比皇上聖旨更靈,迫得他匆匆趕來。
童貫以為乃宋兩利傳喚,畢竟他吃過通靈攝腦大虧,不得不對宋兩利另法侍候,故趕及此地時,已裝出必恭必敬龜模樣,欣聲喚道:“不知小神童召喚有何要事?”原已謊報大破遼軍,奪回燕京等諸城,皇上龍顏大悅,封官加爵,哄得童貫自以為千古第一人,然身臨至此,任何幻夢頓失,竟似淪為下人,天壤之別,實讓他難消受,卻又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心神變化百轉千腸。
陰陽老怪卻聽之不慣,斥道:“什麼小神童,你喊的可若龜孫!”童貫怔詫若被鞭:“師父是您老人家?”這可好了,超級靠山回宮,一切豬羊變
。
為想證實,快步衝往石屋,果然見及老怪,怔喜若狂:“當真師父回宮?可有假冒?”深怕宋兩利變裝。
陰陽老怪斥道:“你是被整得嚇破膽麼?”王文魏道:“的確師父返回,毋庸疑心。”童真見及王文丑,心想宋兩利總不能一份兩人,終信其真實,登時下跪拜禮“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三拜!”磕得必恭必敬。
陰陽老怪道:“起來吧!”童貫應是,恭敬立起,滿肚子委屈即想一一傾訴。
陰陽老怪道:“你受委屈,我等皆知,唯有一事更為重要,得先行處理。”童貫道:“師父但說無妨,弟子必全力以赴。”陽老怪道:“把九龍寶鼎搬一口到城外,為師要用它。”童貫詫愕:“寶鼎?”陰陽老怪道:“正是。”童貫道:“它已鎮住龍脈,經此一動,恐怕大宋江山多變…。”陰陽老怪斥道:“你還聽得這些?全是一派胡言,我若要毀大宋江山,親自把趙倍殺了不就了事,還玩什麼名堂!”童貫但覺老怪已生氣,急忙附和笑道:“師父說得極是,只要您想用,弟子替你一口便是。”陰陽老怪終於
聲笑道:“這才像話,大宋江山一向我在掌管,趙倍只不過傀儡罷了。”神情一凜:“要
得神不知鬼不覺,我可不願一路上風風雨雨!”童貫皺眉道:“運它事小,但要不動聲
可就麻煩,畢竟宮中耳目眾多,尤其林靈素仍在耀武揚威,他若發覺。必定大肆張揚。”陰陽老怪冷道:“把他揮出萬歲山,看他是否能作怪。”童貫拱手道:“有師父出馬,自可萬無一失。”王文丑道:“暫時毋需撞人,只待搬動之際,將他制昏即可,畢竟神霄派弟子眾多,莫要節外生枝。”此話已暗示先前所言,若
軍搬不了,倘有神霄派人手可用。
陰陽老怪自龍體悟,通:“就此辦理。”童貫對他自是言聽計從,道:“如此也好,先行處理搬運之事,其他者後再收拾,卻不知師父何時要下手搬運?”陰陽老怪道:“越快越好,明天如何?”既是礙著極樂教派。當然越早行動越有利,且能讓對方措手不及。
童真詫道:“明天?”陰陽老怪道:“有問題?”童貫道:“車子有問題,如此大口寶鼎,且全是綱打造,必定甚重,一般車子恕不易戴之。”陰陽老怪道:“去找鋪子連夜趕工。”童貫道:“若要一次十輛掩飾,恕不易辦到…”王文丑道:“只要一輛真貨,其它以木樁加寬偽裝即可。”童貫道:“那或許可行。”王文魏道:“輪子亦加強,說不定得強行闖關。”童貫道:“照辦!”陰陽老怪道:“去吧,等你好消息!”童貫恭敬拜禮而退,滿懷喜悅離去,畢竟靠山回宮,任何威脅頓失,江山、權勢在手,
覺實是妙哉。
陰陽老怪當然瞭解童貫調兵遣將之能,故毫不掛心,轉問王文丑:“下一步該如何走?”王文魏道:“防宋兩利和極樂聖王以通靈大法攝得計劃,以搶先機。”陰陽老怪道:“有道理!”自己當能防上搜攝,但兩徒恐擋不了,尤其除是非子較直,且曾受攝於宋兩利,遂換來除是非,道:“可要練及避開受攝功夫?”除是非道:“當然要練,否則老被攝著,應付不易。”陰陽老怪拿出十支銀針,王文丑、除是非各自五針,道:“練及正法恕不易,但這“五鬼定魂術”可以暫時抵擋,即將五針利入頭頂百會、玉枕、天柱、承靈、風池五入,再運陰冰之助衡之,可醒神醒腦!”並授口訣運行。
王文丑、除是非立即照辦,一一將銀針利入道,腦門頓時暈眩疼痛,陰陽老怪指點運氣,並以攝力測試,兩人終能抵擋一二。
訓練幾次,陰陽老怪說道:“看來已管用,若擋之不了,找機會逃避應無問題。”王文丑、除是非雙雙道謝。陰陽老怪得意道:“只要拿到九龍寶鼎及月儀,必讓你倆功力更上層樓!”兩人又自道謝。
陰陽老怪道:“出去轉轉,讓那些渾蛋猜東猜西,虛張聲勢。”王文丑、除是非得令,拜禮而去。
陰陽老怪則又運勁練功,總想動能補拙,將受損脈給修復。
宋兩利昨夜即已探知陰陽老怪躲入萬歲山秘陣之中。此巢原是他休息秘窩,沒想到仍被老怪給強佔回去。在顧及自身能耐,且群雄傷勢未復下,不敢再打草驚蛇,他只好躲於附近鏡樓處藏身,以便就近觀察監視。
次午時,終見童貫前來,心知必有名堂,他雖猜著可能與寶鼎有關,故耐心等待,直到童貫竊喜離去,他始敢暗中追去,於那蓮花湖畔東岸碧波亭上把人攔住,喝道:“鬼鬼祟祟,耍何名堂!”童貫乍見宋兩利。詫然不已:“是你?”正待下跪拜禮,突又覺得陰陽老怪師父已回,靠山已穩,何需再仰他鼻息,冷道:“做事莫要過分,否則必有後果!”身形一
,雙手整理袍發,恢復大將軍氣勢。
宋兩利道:“陰陽老怪回來,你翅膀就硬啦?”童貫詫楞:“你怎知他已回來!”宋兩利道:“昨天還幹了一場,他來尾巴逃躲這裡,你還把他當神?”童貫更詫:“你們打過了?!”宋兩利道:“自己去檢驗他傷勢就知一切。”童貫回想方才,陰陽老怪未必受傷,但王文丑衣衫卻裂處不少,先前一時竊喜未曾注意及探問,此時想來多半是真,立即改口道:“小神童有何指教?”仍覺莫得罪為佳。
宋兩利黠聲道:“說出老怪找你作啥?”童貫忌諱,一時難答。
宋兩利目光一瞪:“沒看到我能攝你腦子,全是為了九龍寶鼎,以為我不知?我只是故意探你老不老實而已!”它的確喝了酒,且應神通強烈,只是末能詳盡瞭解,故現身
供。
童貫最忌腦門被攝,忙急道:“老夫絕無欺騙,老怪要我準備馬車運走九龍寶鼎,我尚未答應他。”宋兩利斥道:“胡扯!”童真急迫:“只答應他造馬車,搬運工程浩大,並非我能承擔。”宋兩利笑:“你敢幫他。小心我閹了你另一顆卵蛋!”童貫急道:“不敢不敢,一切全是他們所
。”宋兩利仍想脅迫,豈知陰陽老怪怒斥聲已傳來:“小渾蛋敢壞我好事麼?”林區忽見快影閃動,宋兩利但覺老怪已有所
應,哪敢停留。喝道:“敢聽他的就閹了你!”轉身掠去,逃得龜模鰲樣。
童貫不明就裡,楞在當場。
陰陽老怪終於趕來,道:“不必聽他胡扯,一切自在為師掌握之中。”童真仔細瞧及老怪,實未見著受傷模樣,道:“可是他說師父昨天吃了敗仗?”陰陽老怪道:“吃敗仗還能在此?”童貫道:“五師弟似是受傷…”陰陽老怪道:“那是障眼法,我若罩不了,宋兩利何需見我即逃?何況我人在此,對方若有能耐,大可來犯,他們又何需躲若癌三,別被他唬去。”童貫想想也對,若有能耐,大可來犯。敢情是唬招,終能放心,道:“但是小神童已知造車運寶鼎一事,恐將不測。”陰爾老僅遭:“你體管去造車,畢竟此事亦非大秘密,唯一該守者是運送期,本是越快越好,但顧及你可能受攝,故
期由我決定,隨時再通知你便付。”童貫道:“如此也好,否則對方確實無孔不入,弟子這就去辦。”拜禮恭敬而退,信心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