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明來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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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老怪瞧向山林暗處,喃喃說道:“小神童的確厲害,可惜不能收為己用,只有毀了他!”想及另有靈寶陰陽鏡尋,不能太過迫,故未再追尋。掠回秘陣,仍自苦修內勁,以期早治癒傷處。

宋兩利並未走遠,他決定盯死童貫,只要一有動靜立刻回報,方能阻上陰陽老怪詭計得逞。

然童貫竟有所防備,不斷四處打轉,倒讓宋兩利平添麻煩,忽悟及若以通靈大法搜查,何需追得如此辛苦,終潛至儀心園,反正秦曉儀及張美人皆不在,正好落個清靜。

待找得靜處後,立即運起通靈大法應五方:陰陽老怪確實躲在萬歲山苦修;童貫已找向軍補給站,定製特堅馬車;橫豎道尼竟地想念自己,且找機會拜訪便是;母親已偷偷探望蘇家古宅,卻不敢和蘇小鳳碰頭,免惹麻煩,可苦了她;師父林靈素竟然又要神鬼想佔李師師便宜,兩人且又約見飛瀑中。

宋兩利一時難耐,大喝一聲:“師父你還想佔人便宜麼?”林靈素頓有應,然卻不子理會,斥道:“小混帳還不回來,混到哪去死!”仍當宋兩利為昔小廝,全然不予尊重,宋兩利心知勸之不易,猛地再展神通,攝向林靈素,喝道:“喝酒啦!”林靈素一時難以把持,終抓起酒-凸啵那酒中往往加入藥,原是惑李師師所用。

此時卻全入腹,一時不勝酒力,倒撲桌面。李師師詫叫幾句,大師仍不醒,直道下次再訪,終於走入,避開一難。

宋兩利欣喜暗道:“後只要有此狀況,攝他飲酒便是。”既然擺平林靈素,宋兩利復運五方法門神通搜向四處,忽覺極樂聖王回應過來,嚇得他亟斬斷。

極樂聖王卻自強,通:“別逃,你不想知道本王在何處?”宋兩利但覺事關重大,通:“你在哪?”極樂聖王道:“已到汴京城。”宋兩利詫道:“你來了?”極樂聖王領首,故意說出地點,竟在相國寺後面一處題為“天樂居”之豪宅內處。

聖王道:“不過來坐坐?”宋兩利急道:“不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各不相干。”極樂聖王道:“你和夜驚容如何了?”宋兩利一愣,隨即回話:“吹啦。分手啦!沒啥緣分!”極樂聖王道:“是誤會,我可解決。”宋兩利道:“不必了,我承受不起,再見,莫要再見!”想及聖王可怖,哪還敢通靈,立即斬斷,還是隻顧童真為妙,腦波不敢四處亂竄。

極樂聖王早已知女徒和宋兩利分手之事,至於真正原因卻懶得知道。他方到汴京城,立即招來夜驚容及夜無群,準備親自解決此事。

天樂居雖為豪宅,卻是大金皇朝於京城私設秘站,外表雖以漢人身分掩護,裡頭秘宅卻置金碧佛殿乙棟,全為聖王到來而設。

佛殿為掩耳目,而供奉顯宗三寶佛,此時卻罩紅布,避開聖教不同。極樂聖王及聖母盤坐特製金椅上。四大護法守在外頭,夜驚容、夜無群則雙雙拜禮於內。

夜無群顯得興奮,道:“師妹已覺醒且看清宋兩利心靈惡,決定不再理他而分手了。

師父應可替我倆主持婚事。”極樂聖王道:“卻不知容兒意下如何?”夜驚容顯得傷,道:“弟子不想嫁人。”極樂聖王道:“你對宋兩利仍不能忘情?”夜驚容一時難以回答,淚水盈眶。

極樂聖母道:“別難過,慢慢說。”夜驚容仍難開口。

夜無群卻焦急道:“她是恨死宋兩利才作此反應,師父、師母別再她,且讓我帶她回大金就是。”夜驚容突地冷道:“我不回去,我也不想嫁人!”夜無群急道:“師妹,何苦往牛角尖鑽呢?”夜辭答道:“你我只有兄妹之情,師兄別再我。”夜無群急道:“師妹…,你且頓悟啊!”夜驚容始終不再回應,卻已掩面輟泣,悲情不已。

極樂聖王見狀輕嘆:“看你仍對宋兩利有情,去吧!不管狀況如子,去說個清楚,是合是分,全是天意。”夜驚容的確想再見見心上人,畢竟秦曉儀之解釋,以及宋兩利之種種反應,她多揣想,總覽可能甚高,如若當真誤會,又何忍傷害對方,尤其自己衝動一敲得心上人頭破血,實是殘忍得叫人難受,若不道歉,終生內疚,然決裂至此,她又怎敢面對一切,故一拖再拖,鎮憂鬱難安。

極樂聖母亦道:“去吧,說清楚,心情將會好過些,不說,永遠解決不了事情,你痛苦,他更痛苦。”夜驚容想及對方更痛苦,一顆心終於軟化,道:“是該找他談談…”夜無群登又緊張,急道:“師妹別理他,他花招可多了,且會攝心妖法,你莫要著了他道兒才好。”夜驚容冷道:“我的事你別管。”夜無群急道:“師妹…”求向聖王:“師父請勸勸她,別再讓此惡事不斷循環發生。”極樂聖王道:“不讓她去談,永遠解決不了。”夜無群道:“可是那小子懂得妖法,師妹隨時可能被惑。”極樂聖王道:“放心,師父在此,任何妖法必難得逞。讓她去吧。”夜無群仍不敢放手。

極樂聖王道:“要對自己有信心,莫因小事即扣得死死,如此無人受得了,尤其情一事勉強不來。”夜無群終無話可說,道:“要去。我且跟去保護,以防萬一。”夜驚容道:“不必了,我想靜一靜!師兄不必任何時刻皆在我身邊。”那“煩”字不便說出口。

極樂聖王自知狀況,道:“容兒去吧,你的確需靜下來想想解決辦法,群兒且留在此,為師另有要事代。”夜驕容霎時拜禮,告別聖王、聖母而去。

夜無群急道:“師父何事代,不能等到他麼?”極樂聖王道:“群兒你智慧哪去了?如此夜纏著她,不煩死才怪,你且讓他獨自靜靜想想,這才是照顧之道,只要她能想通,自可能回到你身邊,她無用。”夜無群道:“可是宋兩利隨時會耍妖法。”極樂聖王道:“不是說過,為師在此,任何妖法已無用處!”夜無群道:“師父難道不報宋兩利礙您作法毀燕京城一事?”極樂聖王道:“過去即算了,畢竟小孩有心無意,若掛在心上,何能快活。你且把師妹一事暫時壓下,陰陽老怪已返京,他想載走九龍寶鼎,然大金若無此鼎鎮住,將無法千秋萬世,故爭奪寶鼎勢在必得,莫因小小情事,把江山給毀了。”夜無群應是,然仍牽掛師妹狀況,心想還是得伴她,反正在汴京城,一有狀況,立即支援便是。

極樂聖王自知他想法,道:“下去吧,記住,千萬莫要再煩你師妹,若生反效果,誰也幫不了你。”夜無群始拜禮而去。

極樂聖母輕嘆:“看他是深陷不能自拔了。”極樂聖王道:“一切成事在天,咱難作主。”不想再談此事,隨又換得四大護法,要其說明種種狀況。

刁採盈道:“天師派、丐幫和明教的確和陰陽老怪門上,我派若出手伏擊老怪,三派可能不會出手相助,當然此乃指不運走寶鼎之下。畢竟若想運走寶鼎,漢賊必反我族群。”沈三杯道:“不錯,天師派張繼老早已擺明一切。”極樂聖王道:“不奪鼎,只護鼎,畢竟九口之多,只奪一口本無效,別費事,奪九鼎一事予大軍到來時一次奪走為佳。”怒不笑道:“若如此,大有可為。”錢不負道:“聖王、聖母親自出馬,當然大有可為。依屬下看,乾脆連陰陽老怪一併殺了,以利我軍入侵。”沈三林道:“對極。以聖王功力綽綽有餘。”極樂聖王道;“當時不想勸他,乃時機未能成轉,但此時遼國已滅,大金自能全力對付宋國,該是斬草除之時了。”沈三杯擊掌道:“妙極!聖王既做此盤算,屬下自該放手一搏啦!”刁採盈道:“卻不知對宋兩利這一門事要如何處理?”極樂聖王道:“他和容兒看似有緣,多少顧著容兒面子,暫不動他,至於後若不能結合,抑或和中原門派卯上而勢不兩立時。仍得大義滅親行之。”刁採盈道:“既是如此,何不現在阻上客姑娘,好讓小王爺能了心願。”極樂聖王道:“孽緣一樁,若強加阻止,必讓容兒更恨我等,故順其自然,如此對誰皆有代。”刁採盈不再提此事,道:“一切聽聖王安排便是。”極樂聖王道:“爾等四人守住皇宮大內四處通道,尤其後宮萬歲山,只要一百大型馬車出入,立即檢查及回報,免得讓對方有機可乘。”四護法拱手應是,各自離去。

極樂聖母道:“何不找出陰陽老怪下落,然後約其比鬥,一次收拾,永絕後患。”極樂聖王道:“話是不錯,然老怪武功亦臻化境,不是三兩招可擺平,且在各派虎視眈眈下,貿然現身並非最佳方式,何不讓對方鬥個兩敗俱傷再出手,如此將收漁翁之利。”極樂聖母恍然:“原是如此,聖王高明。”極樂聖王笑道:“一切全是天命,任誰都擋不了,大金皇朝將一統天下完成獨一無二霸業!”極樂聖母附和讚賞,通:“屆時中原教派亦歸聖王所控制,再無敵手可言。”極樂聖王道:“有。”極樂聖母道:“誰?”極樂聖王道:“烈火教派。”極樂聖母笑道:“那是西蠻之幫,不足為慮,只要聖王能控制中原教派,何在乎蠻邦之地呢?”極樂聖王領首:“是極是極!”卻想著綠龜法王乃心頭永遠之痛,若不鬥倒,怎能顯出無上威風?縱使法王已經轉世投胎,但遲早仍要對決一番,只是他不願讓聖母掛心而藏隱不說罷了。

夜驚容的確鼓足勇氣返回原和宋兩利同居之雅屋住處。本想過著心上人即道歉,然雅屋已空,不見人-那般勇氣頓時消逝無踩。

她轉著。瞧著,見及自身留下衣物仍保存妥善於秘櫃下方,看是宋兩利偷偷收藏;復見著張美人衣物,以及小孩常用器皿,實是慨萬千,若非秦曉儀極力解釋,誰又怎相信親眼所見者會是虛擬之事?

幸好嬰兒房位於後廂房隱密處,顯然秦曉儀有意隔開一切,倒可證實其中的確有問她忽而想及,若是宋兩利當真和張美人有所瓜葛,身為人母之秦曉儀怎可能說出這番話?看來心上人的確受得誤會了。

然那一笛敲破額頭之事,總讓雙方情留下鴻溝裂痕,實不知如何應對。

夜驚容搜人不著,悵然若失走著,不知該行向何方。

宋兩利早有應心上人返回雅屋,然他一向自卑,哪敢再攀天鵝,只能默默祝福。

夜驚容茫行一陣,慨萬千,喃喃說道:“阿利你在哪裡?”宋兩利暗自回應:“我在儀心園…”或許情人心靈相通,使驚容突生念頭:“儀心園…”轉了方向,逕行而去。

宋兩利暗詫:“她來了?”急於應,卻又無法制上,斷斷續續探著心上人行-直到對方行抵儀心園門前,已自抨動心緒,難以自處。

夜驚容竟也徘徊,毫無勇氣一闖而入,窘困當場。

宋兩利實想衝出相會,然高攀不上自卑心使他退縮。掙扎一陣,仍自退縮,嘆道:“既然不配,又何來自我陶醉呢…”閒坐當場,不敢行動。

然夜驚容突又鼓起勇氣敲門,畢竟事因己起,又豈可逃躲,終決定面對一切。

碎聲傳來,宋兩利詫然失措,對方當真找尋自己?卻又往壞處想,或許又來興師問罪吧…。這一敲已亂了方寸,然宋兩利不敢讓心上人撲空,否則唐突佳人。急急趕往大門,然想開啟,雙手卻抖。終在夜驚容再次敲擊下,開啟大門,雙方四錯,同覺困窘閃避,然頓覺躲避更難堪,終定立當場。

宋兩利不忍佳人難堪,窘困說道:“是你麼?找我有重事?”夜驚容呃地一聲,鼓足勇氣說道:“上次傷了你,抱歉…”一時亦不知如何說起,臉飛紅。

宋兩利摸摸額頭,笑道:“好了,沒事了。”實乃仍疼,他且以待中加寬包裹,連母親皆未發覺,否則必心疼死了。

夜驚容知他偽裝,畢竟此事前後不及四天光景,任他傷勢恢復迅速,總傷痕仍在,又是一句抱歉,傷不已,頭已低下。

宋兩利急裝笑臉:“真的沒事,否則不會站在這裡說話啦!”夜驚容再說一句對不起,淚水已盈眶:宋兩利急道:“誰欺負你了?”夜驚容搖頭:“沒有…”宋兩利嘆道:“是我讓你失望了…”語調已悲,被驚容突地泣出聲音:“不是你,是我的錯!”終忍不住撲往心上人懷,泣不成聲:“我不該誤會你,還傷了你…

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淚水湧泉而出。

宋兩利千頭萬緒,一時亂了方寸,想擁抱安,卻覺難以高攀且褻瀆佳人,曄鍾彩鞘棧兀僵直直地被抱得緊緊。他只能出言安,道:“沒事了,誤會解開便好,否則我跳到黃河都洗不清…”夜驚容不斷悲泣自己惡行傷人實是不該,宋兩利靜靜讓她哭個夠,直到後來,夜驚容方始發現心上人並未抱及自己,一道鴻溝終又割開兩人界線,夜驚容終又覺困窘退開男人懷,直覺說道:“你不敢跟我在一起了?”宋兩利輕嘆:“行麼?你條件這麼好,我怎配得上?何況我還惹了許多事,給你添了無數麻煩。”夜驚容急道:“別說這些,錯在我,讓我們一切從頭開始吧!”緊緊又拉著男人雙手。

宋兩利雖覺溫情,然他又怎堪再次打擊,畢竟對方條件實在太好,高攀壓力讓他難以自處,道:“我也不知該如何開始,你若要我,隨時可以來找我,我豈敢拒絕,那是你的賞賜,可是我必需把張美人之事解決,才能坦然面對你…”夜驚容終又落淚:“是我傷害你太深了…”想擁抱他,塵蹌強贍蓯橇硪恢稚撕x作罷。

宋兩利乾笑道:“哪有傷害,只是我還是搞不懂我自己罷了。”夜驚容知曉此時提什麼皆不適合,且得想費辦法化去心上人自卑心靈才是,故拭眼淚,擠出笑意:“你要原諒我,否則我不敢死皮賴臉再來纏你啦!”宋兩利道:“早就原諒了,只是死皮賴臉的好像是我,纏著你的也是我,我們本不適合…”夜驚容伸手製止:“什麼都不必說,你說過我隨時來找你,你都不準拒絕!”宋兩利道:“我不會。”夜驚容道:“那好,我可纏定你了!”哼哼笑得兩聲,道:“另外,我來找你也非賞賜,是因為你的武功天下無敵,我是想找個好靠山,攀人的應該是我!”宋兩利道:“我哪來天下無敵?”夜驚容道:“至少年輕一輩你已最厲害,後修為必比我師父更高。”宋兩利道:“問題是我醜八怪…”夜驚容道:“誰說你醜?何況我喜歡,任何人都管不著!”宋兩利自知她苦心,然他實無法承受另一次打擊,道:“一切等解決張美人之事再說如何?畢竟她要是賴我一輩子,叫我如何面對你呢!”夜驚容道:“若真如此。我也不想離開你啦!”似已豁出去,海枯石爛,此情不變,尤其她和宋兩利的確愛著對方,又怎可讓他龜縮心態,負了至真情!

宋兩利道:“你想清楚便好,我實在無條件說什麼。”夜驚容笑道:“早想通了,否則不會再回來,以前事就讓它過去,後事,我也等你辦妥張美人之事再說,但唯一條件,你不準避著我,也不準說配不上我,否則我就毀容!”宋兩利急道:“千萬則毀容,那可是天大罪惡,我答應你便是。”夜驚容呵呵笑道:“這才像話,為了表示歉意,今兒煮頓飯伺候你啦!”竟往裡頭鑽去,直衝廚房。

宋兩利一時措手不及,美人失而復得,實是戲劇變化,然想著只要她高興,一切已然不重要,故隨她去了,至於男女情發展和親熱事,他可萬萬不敢去想去碰。

廚房已無鮮菜鮮,夜驚容則熬得八寶參粥,替心上人補補身子,聊盡贖罪之心。

失而複合,雖情濃,卻總有一道傷痕,幸得夜驚容百般掩飾,偶且些笑料沖淡鴻溝,雙方終較處之泰然,開始聊些近況,在得知極樂聖王亦為寶鼎而來,宋兩利心緒不又沉重起來,暗道:“如若為鼎相爭,豈非又得和心上人拆夥?”夜驚容道:“是師父要我來的,他該不會為難你我才對。”宋兩利道:“若兩國開戰呢?”夜驚容一楞:“不會吧。”宋兩利默然不語,照情勢,甚有可能。

夜驚容心下一橫,道:“戰就戰吧,你我只是小百姓,無關國情,漢人不也常在遼國作生意且通婚?我是跟定你了。”宋兩利道:“你此言,我自謝,但未來變數仍大,你不必現在即作承諾。”夜驚容欣笑起來,道:“那就邊混邊瞧吧!”實則心意已定,海枯石爛,永不變宋兩利又豈敢窺及命運而左右,一切聽天由命。

兩人再聊一陣,直到夜無群喚聲傳來,夜驚容不願對方再傷及心上人自尊,終依依告別,臨行仍深切說道:“不準避我躲我!”宋兩利默默領首,夜驚容始甜而去。

宋兩利落得單身,千頭萬緒又起,明明是段孽緣,難道會有好結果?他不敢多想,且走一步算一步,一切予上天安排。

然對夜驚容能解誤會一事,他仍慶幸,畢竟悶在那裡總比解開得好。

宋兩利並未忘記搜尋童貫等人,以防寶鼎被竊,隨又喝得烈酒,連起通靈大法,開始應五方,童貫的確認真監督鑄造馬車,但尚未行動——熾天使書城ocr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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