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沒有水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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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龍王…”伊莉亞顫抖地說道，龍的身體會釋放一種名為“龍威”的恐怖氣息，而這也是龍們“攻心”的一項利器，若非伊莉亞已經逐漸習慣死亡騎士漢克的死氣，她大概早就嚇出來了。

法爾博一雙比伊莉亞腦袋大的眼睛閃爍著藍的光芒，大嘴一張，伊莉亞立刻被一道“牆”給撞飛，結結實實地砸在石窟的壁上。

（水…）伊莉亞痛哼一聲，幸好甲還得住這一個衝擊，但對於法爾博的力量卻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同時也讓她心中產生了一個更加恐怖的情──絕望。

“區區人類…本就是個廢物…”法爾博瞪著伊莉亞，無情地評論著。

習慣在陸地生活的人類本無法在水裡面打贏水龍王，此時的伊莉亞就只能隨著水緩緩漂落，不管是出拳還是拔劍，水的阻力都會大大的影響它的勢道。

這一增一減之間，讓本來就如隔天淵的實力差別變得更遙遠了，（嗚…）伊莉亞握著劍的手按著自己的肩膀，在她還沒來得及恢復之前，眼前就突然一黑。

“啊！”伊莉亞下意識地閃開，雖然狼狽不堪。

但卻也避過了法爾博巨爪的攻擊。落空的鐵爪發出轟然巨響撞上巖壁，將岩石打碎了一大片，伊莉亞若被這一擊正面命中，她的下場絕對比這些石頭更難看，雖然沒直接擊中，但伊莉亞的身體卻還是被法爾博這一爪所起的水彈了開去。

接著，另一隻爪子又從她身邊掠過，不過這次是法爾博故意沒打中的。

“上萬年沒得玩，好不容易有了玩具，可不能那麼快就玩死掉…”法爾博無情地說道。

接著被夾在它雙爪之間的伊莉亞就又被它發出的水壓牆推撞上巖壁。伊莉亞渾身顫抖地看著眼前的巨獸，手上的靈寶劍似乎越來越沉重，面對這頭曾經在上古滅絕一整個人類文明的龍，伊莉亞甚至連舉起劍的勇氣都消失殆盡了，（我…我會…死…）水龍王法爾博倒像是十分興趣一般盯著她畏懼的樣子。

同時也暫時陶醉在自己的實力之中。它被水神封印的同時也失去那份毀滅世界的超能力，但光憑著體力還是能輕易地將伊莉亞玩於股掌之間，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終究也是長久以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娛樂”（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只有我…）想到此處，伊莉亞途然驚覺:（那…其它人不就也和我一樣…遇到龍？！）“亞薇她們怎麼了！”想起亞薇她們三個，伊莉亞立刻勇氣大增，朗聲問道。

“哼！死到臨頭還有心情關心別人，人類永遠都是這麼蠢啊？”法爾博長滿銳利尖牙的大嘴張開，像在嘲笑伊莉亞一般發出音量驚人的吼聲。

“看在你這麼愚蠢的份上，我就坦白告訴你，你那些朋友確實也遇到了其它的龍，現在大概也死光了吧。”

“亞薇她們…也…”伊莉亞呆望著眼前的巨龍，手上的靈寶劍似乎又變回原來的重量了，她抬頭說道:“水龍王法爾博，即使你再多活幾萬年，你也不會了解人類的真正力量！”伊莉亞這句話倒真的打中水龍王的要害，在傳說時代的瓦爾娜王國，曾經差點將全世界都打落海中的它最後卻敗在一群平凡的人類手上。她們以自己的靈魂喚醒水神，並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封印的基，將它封鎖在深海之下。

因此，在法爾博的記憶中，人類這種軟弱種族有著另一種令它到畏懼的特質，那是一種連古代靈都無法帶給它的威脅，直至數萬年之後的今依舊如此。

它發覺伊莉亞身上開始出現過去曾經讓帶給萬物恐懼的它也到畏懼的力量，不退了一步，眼前的少女突然變得氣勢懾人，反過來威著這條古代龍。

“大家都在拼命，我這個笨蛋居然還有時間怕你！”伊莉亞舉起寶劍，一往無前地衝向法爾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都挑最輕鬆的來做…）伊莉亞憑著水的浮力彈跳了起來，眼前的巨龍不再令她恐懼。（這次也一樣…亞薇她們把水之門留給我…或許也是因為水神對人類最溫柔，而法爾博也已經被封印了吧…）面對伊莉亞自殺一般的攻擊，法爾博居然又退了一步。

接著，似乎是為了否定自己畏懼這女孩的事實，法爾博憤怒地舉爪抓向伊莉亞，想將這個恐懼的源頭消滅掉，但這樣一來，反而讓漂浮在水中央的伊莉亞有辦法借力，她腳一勾法爾博的巨爪，在水中繞了半圈，靈寶劍順勢斬將下來。

“鐺！”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法爾博腕上的鱗片多了一條細細的痕跡，靈寶劍縱使鋒利，在水的阻力之下也劈不開水龍王的鱗甲，或許斯萊爾可以辦到，不過伊莉亞偏偏沒有，而這下攻擊反而令法爾博冷靜了一些，左爪像拍蒼蠅一般打向伊莉亞。

伊莉亞一擊無功，立刻知道大事不妙，早已踏著法爾博的前肢往上跑去，不過沒踏出幾步，法爾博的爪子就打中了伊莉亞之前落腳的地方，雖然沒直接把她打成醬，但強烈的水與震波卻讓她身不由己地往前翻滾。

這麼一來倒幫了她一個大忙，水的速度比伊莉亞自己跑還快，只是姿勢不好控制，整個人像車輪一般往前直滾，而最外面的輪子則是她手上的靈寶劍。伊莉亞沿著法爾博的前肢往上滾。

直到寶劍卡在它豎起的肩部鱗片上才停了下來。伊莉亞還沒來得及甩掉腦袋裡面的混亂，法爾博的爪子就又追了上來，她腳一滑，整個人又從水龍王的背上滾落。

伊莉亞跌落的同時，手上的靈寶劍改用刺的刺向鱗片與鱗片之間的空隙，這招果然奏效，銳利的劍尖刺進法爾博的肌之中。

雖然無法對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至少令自己跌落的勢子停頓下來。法爾博怒吼一聲，一條長尾猛力揚起，想將伊莉亞打爛在它背上。

偏偏伊莉亞反應極快，她一拉劍柄，讓劍身的彈將自己往上彈，雖然這樣比較危險，但這卻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妙法。果然，法爾博一擊不中的水壓又將伊莉亞推高，本來對她不利的水中戰鬥反而令她的動向更加飄忽。

法爾博雖然是四大龍之一，但背後畢竟沒長眼睛，無法確定伊莉亞身處何處的它只得以尾巴胡亂掃打著。現在的情景，正有如一個人拼命想打死不斷在身邊飛舞的蚊子，但偏偏就是打不到，反而在自己身上多拍了好幾掌，甚至還差點把自己的腦袋打掉。

伊莉亞漂近水龍王巨大的腦袋後方，正想一劍刺在它的腦門上時，法爾博突然仰起頭，近距離給了伊莉亞一擊水牆攻擊。

“哇！”伊莉亞被水這麼一撞，水神的加護立刻消失，大量冰冷的海水立刻湧入她的口鼻之中，強烈的水壓也令她到像是全身快被拆散一般疼痛，她閉著眼睛，手上的靈寶劍依舊往前刺出，連劍帶人衝進水龍王的嘴裡。

（亞薇…羅莉…小靈…）被水壓衝擊得內傷的伊莉亞嘴角滲出血水，但她的臉龐上卻帶著笑容。（我…一定要…讓你們平安回去！）寶劍貫穿了巨龍的舌頭，但它兩排銳利無比的尖牙卻也往伊莉亞的纖咬了下來，但縱使伊莉亞能閃過這一咬，她也無法在失去水神加護的情況下生還。

就在伊莉亞即將分成兩截、血濺當場的前一刻，她手上的寶劍突然失去目標，水龍的形體與周圍的環境突然化為急速旋轉的藍漩渦，最後在她前聚合成一顆水藍的多角形寶石。

緊著眼睛的伊莉亞並沒有發覺這顆寶石的存在，而在她睜開眼睛的同時，寶石突然爆出強烈的光芒，將整片空間完全染成水藍，而寶石也從這空間中消失──或者與整個空間融合為一。

“咦？”伊莉亞看著這十分眼的藍空間，搜尋著水神瓦爾娜的蹤跡，但卻什麼也沒有──沒有水神，沒有水龍王，更沒有其它女孩。

“大家…在哪呢？”伊莉亞呆呆地看著逐漸變白的空間，腦袋裡面似乎也變得空空蕩蕩，才剛戰一場、還全身是傷的她居然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另一方面，正如法爾博所說的，小靈、羅莉、亞薇都面對著可能是自己今生最後一個對手的巨龍。小靈被丟到一個荒涼的山谷（至少乍看之下是如此）中，眼前出現的就是風龍王奧克米爾。

風龍王在四大龍之中算是最飄忽不定的，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在它強健無比、能長期飛行的巨翼上。

雖然地、火兩大龍也有翅膀，但那頂多能讓它們短距離（相對於風龍王而言，對人類而言已經算是很長的距離了）飛行，不像風龍王那樣能輕易地跨過千山百嶽。

也因為它這門逃命偷襲兩相宜的本事，令風龍王成為四大龍中唯一沒有被封印的異類，畢竟世界上也沒哪種生物或飛行武器能追得上全速飛翔的風龍王。幸好它也是四龍中最不喜歡與陸地生物接觸的一個，它寧願在自己漂在天空中的老巢睡上千百年，也不想踏足地面。

四大龍本來就不是一個嚴密的組織，那只是人類賦予它們的名詞，四龍與元素神一樣各自持有地水火風四大元素的力量，但它們是惡神塔斯丁的創造物，是為了帶來“四大毀滅”而出現的生物，比起源自諸神之神權能、控制“四大平衡”的四元素神，它們的責任倒是輕鬆很多，只要負責毀滅萬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