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度春育枕下藏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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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问得真愚蠢。”

“沈宇也懂得武功,但却不是我的敌手,我们碰头过几次,其实我都有杀他的机会,但我却没有下手,你可知道是何缘故?”

“我不知道,是不是嫌他武功太差了?”

“不是,他的武功与我尚可一拼,放眼天下,已是少有的敌手了,所以杀死他,并不至于嫌他污了我的宝刀。我不杀他之故,说来好笑,却为了可怜他。几前我自己也不承认是为了此故,但刚才忽然想及,方知道我其实是为了可怜他,才没有下手。”

“你既是可怜他,这便是善心使然,可见得你自己没说错,你不是彻底的坏人,但你为什么要可怜他/’“因为他自己简直不要活下去了。”

“什么?我听不懂。”

“他陷入一种很尴尬和悲哀的境地中,而迫得他心恢意冷,不想活在人世。但我不杀他,并非为了怕遂了他心愿,而是怜悯他的遭遇。”

“原来如此,那么你把他忘记就是了。”

“不,不行,他是我唯一的劲敌。所以我必须设法起他的斗志,也就是说,使他不再灰心消沉,因而不想死亡,这时,我与他决斗,才有意思。”蓝冰心忖道:“后我见到沈宇,一定把这话告诉他。”在她想来,沈宇但须在厉斜面前时,装出不想活的样子,就可能免去杀身之厄,这是轻而一举之事。

他们沉默下来,各想心事。过了老大一会儿工夫,蓝冰心低低道:“你睡着了没有?”

“没有。”厉斜回答。

蓝冰心道:“我也睡不着。”

“为什么呢?”

“还用说么?都是为了你的原故。”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呀?”

“我知道,正因为你没有做任何事,才使得我…”厉斜爆发出笑声,道:“那么你的意思,竟是要我对你做些事情了。”厉斜含有双关意思的话,莫说是过来人的蓝冰心,即使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也听得懂。

蓝冰心忙道:“别这样说,也不要开玩笑,我心中的烦恼和痛苦,实在无法形容。”厉斜想了一下,才道:“我反正不是好人,也永远不会变为好人,何必被几俗之见所拘束,而让这宵虚度,来,别的话以后再说,现在我们且尽情享受。”他翻身把对方在下面,又笑着道:“想来你也乐意作片刻之,对也不对?”蓝冰心没有作声,亦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迹相。厉斜动手为她觉衣解带,她也全无反应,完全是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厉斜忽然停手,讶道:“你干吗伤心泪?”蓝冰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有,没有什么。”厉斜道:‘九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就继续动手了。”蓝冰心道:“假如我反对呢?”厉斜道:“现在反对也太迟啦!”蓝冰心道:“若果你不顾我的反对侵犯了我,我虽奈何依不得,但我永远不会嫁给你啦!”厉斜道:“那是以后的事。”厉斜耸耸肩,又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再动手为她解衣,直到已经身无寸缕,他才躺在一旁,透一口气,道:“我不喜匆忙,所以先休息一下。”蓝冰心一只手移到枕下,碰触到冰冷坚硬的刀柄,那是她随身所带的淬毒小刀,早已藏在枕下。

她心中一阵黯然,忖道:“如果他不侵犯我,一直保持起初的态度,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杀他么于心不忍,不杀他么对不起死去的丈夫。现在可好了,他既然不是真心待我,我先为夫报仇,别的事暂且放在一旁。”她出毒刀,冷静稳定地从被窝中滑过,刀尖指向厉斜的小腹,缓缓伸过去。她同时利用身子转测时的动作,掩护毒刀的移动。

当她的毒刀锻上部位,可以刺出之时,突然间腕上一阵剧痛。好像被巨大的螫钳看似的,分寸亦难移动。

厉斜眼睛望着帐顶,冷冷道:“这真是很煞风景的事,在温暖的棉被之中,除了一具赤香滑的体之外,还有一把毒刀。”蓝冰心咬牙忍受着腕上的剧疼,道:“你早已知道了,是不?”厉斜道:“不论我知与不知,只要你的毒刀放在枕下,我就能察觉那阵微微的腥臭。何况以你这样的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手慢力弱,只要刀尖一碰到我的皮肤,我仍有足够的时间运功抵御,当然你将在同时之间,被我击毙。”蓝冰心到热泪沿着玉颊淌下来,不仅只是手腕剧疼,同时也因为自己的无能,还有就是这个男人,分明老早就悉了她的谋,所以刚才的情话,一句也不能当真。

厉斜收回一部分指力,但仍然足够使蓝冰心动弹不得。他问道:“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伤心的应该是我才对。试想我们相谈甚,要好了半天,而结果你还是把刀子拿出来杀我,我还未责备你,而你尽然好像很伤心地哭起来了,你的眼泪竟是这般不值钱的么?”蓝冰心没有回答,心想道:“你原本是假装与我要好,当然不会伤心啦!”厉斜等了一阵,才又道:“我这回放你走,你是不是从此就不找我麻烦了呢?”蓝冰心道:“我不知道。”厉斜五指巧妙地一转,已把那口毒刀抢过手中,拿出来瞧了一瞧,又在鼻子上一下,皱皱眉头,随手一挥,那口毒刀迅急飞出去;夺的一声,尾的柱上。

厉斜道:“好毒的刀,这是我所见过的最毒的刀子了。”蓝冰心全身已恢复自由,但她仍然动也不动,僵木地躺着。不但她的身体如此,连她的思想,也好像停止了。

厉斜道:“我昨天抵达此城时,就接到消息,知道陈伯威的未亡人,要为夫报仇。但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美丽,我起初以为一定是个四十多岁,十分悍泼的女人呢,甚至我们一同消磨了许多时间之后,我还不敢肯定是不是你,直到…”他见蓝冰心毫无反应,话声更然而止,皱眉瞧着她,道:“现在只有我才有权不高兴,而你居然好像很不高兴,岂不奇怪?”蓝冰心本不理睬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这一下可起了厉斜的怒气,他一下子掀掉棉被,忿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棉被一掀掉,这个妙龄‮妇少‬赤体,马上呈现在他眼前,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反映出眩目的光辉。

蓝冰心的目光,从帐顶缓缓移到他面上,仍不开口。

厉斜一伸手,捏住她细细的粉颈,恶声道:“你想死还不容易?”他这话亦是实情,只要他指力一扭,这个美妙的颈骨马上得折断。就像拗折一枯木那般容易。”但厉斜没有发力,而蓝冰心也没有惧

他心中泛起了无可奈何之,对于一个这样的美女,又全然没有抵抗能力,他真是不知如何才下得毒手。他不知不觉喃喃道:“我总有法子使你畏惧。”蓝冰心冷冷道:“那你就试试看。”厉斜脑筋急转,一连掠过七八个办法。但他都予以否决了。因为那都是对付一般的人,或是武林人的办法。

突然间一个怪诞的想法,闪现在心头,他迅快地付道:“我不但要占有她,而且一直把她留在身边,直到她有一天不住上我之时,我便一脚把她踢走。”念头转到此处,他面上不住泛起了残酷的笑容,眼中也出了恶的光芒。蓝冰心见了,一时芳心大震。她原是聪明机警,见识高超的女子,一望之下,知道自己的想法,迫使这个男人,将采取一种恶的手段。这还不要紧,最可虑的是大凡是一个人做过某一种恶事之后,往往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无数次,这才是她深深到严重的。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眼中出这种恶的光芒。蓝冰心本纯真善良,一旦看到厉斜有坠入恶的危险时,她一则不得不为以后可能受害的人,特别是女人着想。二则为了厉斜,亦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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