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04夜·朱顏血·海棠 (17) (作者: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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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姨與守在門口的打手涉了一下,拉開布簾,進了一間極其簡陋的隱密小屋,聽得外頭有些喧鬧,估摸著位置在天香閣的後門附近。
冷如霜不明白洪姨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么,總不至於好心地放她逃跑吧,可她早已身不由己,想跑也跑不了啊。
洪姨拉開地上鋪的一個毯子,指著一個網狀小說,“你看看。”冷如霜疑惑地蹲身下去,不
為眼前的景象所驚駭。
腳下是一間昏暗的小室,中間拿竹板隔開成三截,一個全身赤的女人用狗趴的姿式也被這竹板隔成了三截,頭頸從一個小圓
中伸出去,另一端則只看見一個
股高高撅起,上身和手腳全擠在中間一小截空間,整個身子都被大大小小的
口
錮著,動彈不得。
兩端分別各有一張小門,不斷地有男人出入,打扮各異,老少不同,就是鮮見好衣裳,都像是生活在下層的百姓,他們要做的事也很簡單,往門邊的銅盆裡丟一個錢,丁當響一聲,然後解開褲子,扯出雞巴,對準暴在外面的嘴巴或者陰戶使勁
。
有的時間短,兩下就哆嗦出水了,有的時間長點兒,外面就作鬼叫,催促快點,隨即就有人來干涉了,從川不息的人看,外面是排了長隊,也限定了時間的。
被的短暫空當,女人發出嘶啞的嗚嗚聲,長長的披髮無力地甩動著,但很快,嘴巴又被一條陽具堵上了。身前身後都已非常骯髒,整個室內散發出刺鼻的騷臊味,連上面偷看的冷如霜都聞得到,也沒人想到費神去洗洗,新來姦汙的人覺得實在噁心就會抓起旁邊的一塊抹布,
進她的嘴
裡隨便抹幾下。地上一灘又一灘分不清顏
的粘物,還在不停地從她被
的部位一條條
出來。
噹啷一聲,又一枚銅錢落下……
冷如霜看得臉慘白,她也經歷了慘烈的輪姦,但與底下這女人相比還算夠人道了。
“她是誰?”
“新近從保安團送過來的,說是不太聽話,還玩殘了,丟到這裡當垃圾用,一個銅板一次,沒有比這更廉價的了,這個在我們行裡叫站籠,實際上是對不聽話的女的懲罰。”
“是銀葉,原來是銀葉。”冷如霜喃喃念道。
洪姨沒注意到她在說什么,續道,“如霜啊,我敬重你是劉縣長的夫人,不想太為難你,可你也看到了,不聽話是什么後果,更何況保安團那幫傢伙。”冷如霜垂下眼瞼,道,“不就是想叫我接客嗎?我接就是。”洪姨笑逐顏開,“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可我也不接那幫保安團的畜生,我接剛才來的那些莊戶漢子。”洪姨變道,“我的姑
,你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慢說那幫大爺們不會答應,退一萬步,那些泥腿子有什么好,給不起錢,還自己掉份,”冷如霜苦澀地一笑,“掉份,你以為我現在還有份可掉嗎?他們出不起的我來貼。”洪姨還
說什么,卻見她已出門而去,只有大搖其頭,苦惱如何對保安團的大爺們措詞了。
冷如霜果然與鬍鬚漢一干人還有幾個低等的女坐到了一桌,先不提那些血氣方剛的青壯漢子,就是同桌的鶯鶯燕燕們也興奮得緊,
女也有等級,平
裡那些紅牌們個個眼高於頂,吃穿住用都是一
的,一般也只在二樓活動,今次算是託了冷如霜的福才能坐上二樓的豪華包房。
座間氣氛還是拘謹,這些放排漢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么都新鮮,又喜歡又害怕,不敢對桌面美的菜餚伸筷,
了不少的怯。席間只有兩人神情落寞,一個當然是冷如霜,她純粹是賭氣兼逃避才會過來的,對這些陌生的鄉下人當然不會有何好
,另一個卻是那個叫蠻子的年青人,顯得很痛苦,一口飯菜不吃,只是大口大口喝酒。名義上是冷如霜陪他,坐在身邊,他竟一眼都不瞧。
能視冷如霜如無物的不是傻子就是聖人,那這年青人是傻子嗎?冷如霜不多打算了這個奇怪的傢伙幾眼。
從席間那些人暢談中瞭解到,放排漢都是為了讓這個年青人開心才強行拖他進來的,而他之所以如此鬱悶,也好像是為了一個什么女人。這世間還真有如此情種啊,冷如霜對他們有了一點好。
蠻子很快就醉了,臉佗紅,腦袋直打晃,“……海,棠,……”冷如霜驀地被這含混不手機看片:www.maomaoks.com清的兩字刺痛了,海棠,是那個健美悍勇的女匪海棠嗎?是那個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又令她充滿深沉悔意的海棠嗎?
她終於還是把疑問提了出來。
蠻子嘻嘻笑道,“當然,她,是我的女神,是梅神,下凡來,殺掉那些烏七八糟的壞人!”突然嘶吼起來,“海棠!海棠!你在哪裡?傷還冒好,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呀?”他的頭重重地砸在桌上,砰砰直響。
排漢們一臉無奈。
門突然闖開了,洪姨從門外被人一把推進來,跌倒在地,還在結結巴巴地說道:“喜爺息怒,如意如玉都正好在家,我要她們兩個陪您好好樂樂如何?”王喜一臉痞氣,冷哼著跨進門來,橫目將包房裡的眾人掃視了一眼,狠狠盯在冷如霜臉上,“我說呢,原來是和黑鳳凰的餘孽勾結在一起。”冷如霜站起來,漠然地側臉看向別處。
鬍鬚漢眾人均怒形於,雖不知道來者何人,也曉得來者不善,都站起來,怒視著身著便衣的二喜子。
王喜收斂起怒容,嘻笑道,“喲,美人,你的品味可是越來越不怎么的啦,好歹還是給哥幾個面子吧。”冷如霜不答。
王喜笑得更是燦爛,“看來劉夫人是不想吃敬酒了。”鬍鬚漢吼道,“你想幹什么?”王喜笑笑,突然飛起一腳將整張桌子踢翻在地,一片嘩啦啦的器皿碎裂聲,現場頓時一片狼藉。
“我你媽!”幾個放排漢子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一擁而上,將二喜子圍在中間。洪姨尖叫,“不要在這裡鬧騰!”誰會聽得進去呢?
王喜見勢不妙,趕緊往間摸槍。
本來陷入茫狀態的蠻子突然跳起來,悶聲不響地一掌過來,將二喜子的手反擰到半空,駁殼槍飛了出去,掉進角落。
王喜完全喪失了抵抗力,成了捱打的沙包,拳打腳踢中唉喲唉喲慘叫不斷。
“住手吧。”冷如霜道,聲音不大,很清晰,剛還蠻力十足的漢子們如奉綸音,都罷了手。王喜象條死狗一樣縮在地上,四下裡青一塊紫一塊。
冷如霜鄙夷地看著他,“還不快滾。”王喜從地上爬了起來,槍也不拿了,惡狠狠地說,“等著瞧。”趕緊往外開溜。
冷如霜對蠻子說,“你們也快走吧。”蠻子道,“不走,我們走了,你,怎么辦?”鬍鬚漢他們怕事得多,看到捱打那人有槍就知道大禍臨頭了,侷促不安,不是礙於蠻子怕早就風緊扯呼了。
冷如霜心頭一暖,這么多長時間來難得出一絲真心的微笑,但轉瞬即逝,“那人是保安團的副團長,不敢拿我怎么樣,對你們就不同了,還是快走吧。”王喜回來得很快,帶著幾十個兵,大張旗鼓,卻發現除了冷如霜,放排漢們早已無影無蹤,不由得暴跳如雷。
冷如霜說,“我叫他們跑的,要找就找我吧。”王喜指著自已豬頭一樣的臉,“你,擔得起嗎?”冷如霜淡淡地說道:“擔得起又如何,擔不起又怎樣?諒你還不敢開罪姓白的。”
“我……好,老子認栽,照規矩來,洪姨臭娘們,死到哪去啦,今晚老子包冷婊子的夜,誰敢再橫加
手老子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