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又羞又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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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說親就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他在家裡是最小的,汝陽侯心疼孩子,不肯委屈了他,汝陽侯夫人今兒帶了他來給本宮請安,話裡話外就有求本宮指一門好親事的意思,你摻和什麼!”

“這不正好麼,憑他什麼好親事,還能比兒臣好?”李鳳吉笑嘻嘻地從宮人手裡接了香茶,殷勤奉到皇后手上,說道:“兒臣今年也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大婚一時半會兒還早,還要等父皇和母后好好商議一個人選,但那是皇子正妃,要延續香火,治家理內的,不能不慎重,至於其他側妃庶妃等人,到底不是正室,哪有那麼麻煩。

憑著兒臣喜歡就是了,這司徒家的哥兒讓兒臣一眼就看中了,他是侯府庶出,給他一個庶君之位也不算辱沒了他,等兒臣納了他進門,平時也能替兒臣承歡母后膝下,閒時說話解悶兒,不也很好?”李鳳吉一頓好話說出來,皇后卻到底因為司徒薔定過親還死了未婚夫而有些顧慮,沒答應,李鳳吉怕再纏下去適得其反,就沒再說這事,在皇后宮裡吃了點心,又閒話了一陣子,才回去了。

但李鳳吉這心思一起,哪有那麼容易就消了?在書房看了會兒書,就叫人去庫房取了一隻黃梨木嵌五彩瑪瑙的匣子,開匣挑揀了一番,選出一枚雕山水風景的羊脂白玉環,十分清雅,用一隻掐邊金線刻絲攢珠的繡袋裝了,給平時貼身伺候的小喜子,吩咐了幾句,就叫這個伶俐的小太監速速去辦。

直到午間吃過飯,小喜子才回來,李鳳吉就問他辦得如何了,小喜子垂頭喪氣的,從懷裡摸出那個繡袋,蔫蔫說道:“奴才一番打聽。

又想法子千方百計見到了那司徒侍子貼身伺候的侍兒,把殿下的意思和東西都遞進去了,結果人家又給退了回來,那侍兒還帶了他家司徒侍子的話,說是承蒙殿下厚愛,但萬萬不敢做私相授受的事。”這就是拒絕了,李鳳吉聽了之後,卻也沒惱,那司徒薔畢竟出身侯府,高門裡教養的哥兒,這樣自重自愛也是應該的,他要是隻見了一面就因為李鳳吉是皇子而直接收了李鳳吉的東西,許出一顆芳心。

這樣輕浮的子反倒要讓李鳳吉看輕了他,把他當成那些攀龍附鳳一類的人了。李鳳吉從小喜子手裡拿過繡袋,取出玉環放進懷裡,說道:“去打聽,看看那司徒薔近期什麼時候會出門,我自有安排。”當天晚上小喜子就帶回了消息,說是司徒薔後天會跟著汝陽侯夫人以及自家和叔父家裡所有未出閣的姐妹兄弟們一起去庵裡上香,李鳳吉心裡就有了打算,稍微計劃了一番,就派人去辦。

到了司徒家進香那一,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司徒薔被一個小尼姑‘不小心’灑了茶汙了衣裳,向來大戶人家的家眷出門,總會帶著衣物,以備不時之需。

司徒薔便叫人去馬車裡取衣裳,自己帶了一個貼身侍兒去了後面的乾淨禪房更換衣物,李鳳吉對此早有安排,司徒薔剛進了禪房,在外面把守的侍兒就被人故意設計離開了。

眼見著那娉婷的身影進了內室,後面李鳳吉就尾隨而入,無聲無息地跟著進去,輕哂道:“表弟上次拒了我的東西,莫非是瞧不上我李鳳吉?”李鳳吉一出聲,立刻唬得司徒薔腳下一個踉蹌,回頭一看見李鳳吉,頓時連連往後退去,李鳳吉淡淡笑道:“表弟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說著,就走近了,司徒薔臉發白,往後慢慢退著,聲音都有些發顫,卻強自鎮定,道:“四殿下怎麼在這裡!”李鳳吉細細打量著他,今司徒薔不像上次入宮時的素雅打扮,挽著發,戴著小巧的點翠嵌貓眼兒石珠冠,額前勒著攢明珠的箍兒,耳朵上墜著一對白玉丁香,越發顯得肌膚如雪。

眼似秋水,他身量中等,體態纖修,穿一件沉香對襟長羅衫,下面是嬌黃繡柳葉的紗褲,中垂著玫瑰碧璽,外面套一件軟羅罩衣,整個人就好似一朵臨水芙蓉。

清麗中又有一種文雅的書卷氣,玉姿動人,氣度高華,李鳳吉挑眉輕笑,閒閒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上次在母后宮中一見,我就中意了表弟,想納表弟做個庶君,想來以我的身份,也算是一樁好姻緣了,誰知表弟倒拂了我的好意,沒法子,今兒就來瞧瞧你,咱們面對面說幾句私房話。”司徒薔看著幾步外的高大少年近,少年穿著石青的箭袖,束著玉冠,明明生得極英俊倜儻,雄姿英發,叫人一見難忘,但此刻看在司徒薔眼裡卻彷彿是一個無比可怕的東西,他又羞又怕,臉發白,腿發軟。

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自然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一手扶住旁邊的木桌,撐住身子,勉強說道:“四殿下請出去吧,這樣同處一室,若被人撞見,以為我與殿下暗中私會,司徒薔就萬難說得清了!”他睫輕顫,眼裡已經含出了水光,聲音細弱顫抖得讓人聽了只覺得十分可憐,彷彿下一刻就會被欺負得哭出聲來。

李鳳吉從懷裡取出那枚雕山水風景的羊脂白玉環,放在桌上,哂道:“何必要死要活的,我知道你是自愛自重的侯門哥兒,知書識理的,不肯與人苟且,我原本也沒有輕薄褻玩的想法,你要是應了我,就收下這玉,我就去求母后,納了你進門。”司徒薔恍若未聞,只是含淚道:“求殿下饒了我吧,司徒薔蒲柳之姿,侍奉不得殿下!”李鳳吉皺了皺眉,有些不快,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子,被這樣連番拒絕,耐心就不剩幾分了,索一下子到司徒薔跟前,一把將他抱了個滿懷,司徒薔頓時大驚,死命掙扎起來,卻怎麼可能撼動李鳳吉?李鳳吉趁機從他袖子裡出一條錦帕,順手進懷裡,將幾乎嚇壞了的他放開,笑道:“好了,你的人也差不多快回來了,我要是留在這裡被人看見,壞了你的名節就不好了。”說著,又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他幾眼,似笑非笑道:“這帕子我就留下了,做個紀念,等我讓人給你傳個信兒,你就出來見我,不然這帕子就要送到汝陽侯手上了…你乖乖的聽話,我李鳳吉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從小到大就沒有不成的。”回到宮中,李鳳吉躺在上,從懷裡取出錦帕,雪白的料子上繡著緻的蘭草,繡工十分湛,應該是出自司徒薔的手,下角還繡著一個小小的‘薔’字,李鳳吉輕輕一嗅,帕子上面還帶著淡雅的幽香,李鳳吉回想著當時抱住司徒薔的覺,嬌軀纖軟,十分銷魂,只是前一對子不算大。

不過也不奇怪,司徒薔剛及笄,年紀還小,身子未必長成了,以後自然會慢慢發育的。想著想著,就漸漸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李鳳吉醒了過來,睜眼時,就看見白芷正側身坐在邊,正拿著一把繡著仕女圖的團扇為他輕輕扇風,雪白的手腕出一截,上面戴著兩隻巧的赤金鑲珍珠鐲子,容秀雅,巧笑嫣然。

李鳳吉心中一蕩,順手抓住他拿著扇子的柔荑,故意捏著,笑道:“好賢惠的美人兒!不如我現在就去找母后,把你收房,也免得辜負了這花容月貌。”***白芷頓時紅了臉,將手從李鳳吉手裡出,嗔道:“殿下別鬧,再睡會兒吧。”李鳳吉好整以暇地躺在上,拿眼瞧他,笑道:“鬧什麼?又不是在哄你,我動這個念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像你這樣的品貌,既然在我身邊了,又豈會放你到了年紀就出去自行聘嫁?母后早晚是要把你給了我的,到時候咱們就長長久久在一處了。”白芷紅著臉,抿嘴笑而不語,卻忽然拿起李鳳吉前的那條帕子,輕輕一嗤,說道:“殿下不必哄白芷了,這幾天為了那司徒家的侍子抓心撓肝的,這繡著名字的帕子想必就是人家的吧?

白芷不過是尋常的奴才,有什麼稀罕,哪裡能和侯府高門的哥兒相比?”白芷是李鳳吉貼身服侍的人,李鳳吉的事情一向都不會刻意避著他。李鳳吉那天在皇后宮中說的要納司徒薔的事,皇后對當時在場的人下了封口令,不許說出去,以免壞了未出閣的哥兒的清白名聲,李鳳吉這邊也只有小喜子和幾個身邊的心腹人知道。

白芷自然也是清楚的,李鳳吉就笑著一把捉住他的手,調侃道:“嘖嘖,這是潑的什麼醋,這麼濃的酸氣?來,給我聞聞。”說著,起身把白芷扯進懷裡,故意在他身上嗅著,頓時只覺得一股暗香淡淡傳來,不由得心神一蕩,白芷紅著臉,又羞又嗔,掙扎著抵擋李鳳吉在他身上亂拱亂嗅的臉,他雖然在李鳳吉身邊多年,習慣了服侍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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