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全】作者:李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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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7

第四册第五章入除魔

天空中乌云密布,北风呼啸,气温骤降!

一阵鹅掌大的雪花,陡地盘空而下,不到半个时辰,北京城内已到处罩上一片白!

李玉虎带着小虎、琳儿低空飞行,其速无可比拟,盏茶功夫即已然进了皇内城!

虽然内城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处处都有警卫,但谁也不曾发现这三条淡淡的黑影。

即便是他们三人从警卫的眼前过去,那警卫还是看不清,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了病呢?

三人并不知道皇帝住在哪里,也不问东西南北。李玉虎直循着那股妖气,便直往西南方一处偏殿扑去!

距偏殿还有二、三十丈,李玉虎三人,已同时听到一阵悲伤的哀告,道:“父皇,孩儿的清白不足惜,可是您如此对待孩儿,是谓伦,会遭人唾骂的……”

这阵语声清脆,凄惨呜咽,婉转动人,便是铁石之人听了也会动。

但哪知竟被一阵厉的怒叱打断,道:“妈的,罗嗦什么?谁是你的父皇。乖乖的等候孤家幸临。过了今,孤家去这个臭皮囊,就带你出去巡游,逛一逛花花世界,哈哈……”

这一阵狂笑,声似豺狼,极其刺耳。

李玉虎三人心意相通,加急运功,静悄悄飞进偏殿,贴在雕花的气窗上,点破窗纸,向内一瞧,不由都然变

原来殿内正是皇帝寝内一张宽大龙上,一个赤条条六尺大汉,正猛干一名幼女。那幼女已然奄奄一息,即将昏

边,地毯上七横八竖的躺着十三个赤女人,均一般下体血,陷入昏

另一边,下站着一个美貌如花的少女,赤的曲线玲珑有致,只是面容掺澹,泪面,双目紧闭,正在哀哀的哭个不停!

较远的一边,有五个高大太监,想来是伺候皇帝的,可是如今却一个个呆若木,站成一排,一动也不能动。

太监后面,则又有一堆女人,一个个也像被点了道般僵立在那里!

其中一个富富泰泰、四旬上下的女人,忽然尖叫道:“来人哪!外面的王护卫快些进来,皇上看来是发了疯了……”

守着偏殿门的两名护卫之一,贴着门道:“启禀皇后,臣不敢奉召。圣上近两年来,每逢初一、十五均须御女十五名,今儿正是十五……”

原来那女人乃是永乐帝的正徐皇后。闻得报告,皇上要我十五名处女,哪知中只剩下十四名,皇上怒火大发,竟命人召去亲生的女儿——平公主充数。

徐皇后大惊之下,匆匆带了身边的女赶来,要求换,哪知身边这几名早被临幸,竟无一人可以代替。

皇上不但不肯,反一一将她们点中道,定在当地,不许她们出去。

徐皇后眼看着一个个小女被“幸”得昏不醒,马上就要轮到亲生的女儿——平公主了,不由大急。

此时,她一听王侍卫竟不听命,以设法制止,不由哀求道:“王侍卫,你快想出办法,皇上若真……只怕无法面对泉下祖宗,你……”

王侍卫贴着门,道:“启禀娘娘,如今时间迫促,臣下到哪里去找人来,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侍寝的王公公,他早该为圣上安排妥当……”

徐皇后见这也不行,那也不是,便直着嗓子喊道:“朱棣,你这皇位得来不易,希望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做成个万人唾骂的昏君哪!你醒醒吧!”

上的永乐帝一听,在上一滚,便一脚把陷入昏的小女踢下来,喃喃的道:“对,我要当个好皇帝,对,……”

接着,一把拉住边的平公主,“嘿嘿”笑道:“乖乖,别怕,过了今夜,孤王神功已成,就可以自由自在了……”

公主大惊失,被他一拉,倒在龙之上,醒目一瞧,正瞧见父皇那一对赤红的眼睛,芳心一转,娇声道:“父皇既如此说,女儿从命就是,不过父皇总要先解了女儿的制,才好伺候啊!”

永乐帝瞧着她玲珑娇躯,“”趣大发,食指大动,“嘿嘿”大笑着,道:“好,好,还是我儿识趣,孤王就解开你的道,不过你可要乖乖听话噢!”

公主展颜一笑,如花的脸上陡然增加了不少媚态,道:“那是当然,能够成全父王的神功,女儿虽死何憾!”

永乐帝“嘿嘿”笑着,伸出一双大手,在平公主的玉峰间了几下,又在她背后命门上拍了一掌,解了她的道。

公主手脚立时恢复向由,脸上娇媚无限的微微一笑,玉手握住永乐帝大手,拉过来覆在自己的脸上。道:“父王,女儿美不美!”

永乐帝“嘿嘿”而笑,声似豺狼般道:“美,美……”

公主待他的手指含在自己口内,突然间用力一咬。永乐帝大叫一声,用力收手,另一手已一掌推了过去。

这一掌乃是他护痛自救的反应,掌劲自然很大,一掌拍在平公主的肩头,立将她打得飞了出去。

公主跌在地上,滚身疾速爬起,用力一头直向殿中的大柱上撞去!

这一头若是撞实了,只怕立时脑袋开花,死於非命!

永乐帝然大怒,身扑上前去,身形竟是快如电闪,口中还厉吼怒骂不休,道:“死丫头,哪有这么便宜,不让孤王尽元,死得了吗?……”

骂声中手指已将抓住平公主的玉腿。陡然间,脑后顶上传来一阵凉意,眼下只见一片金光一闪,心头一暗,“不好!”两字尚未喊出,“呼”地一声,人已跌在地上。

他心中本来有些糊,这一跤跌得一身巨痛,反倒清醒过来。眨眨眼,发现自己面朝下趴在地上。翻身坐起一瞧,发现身边多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美少年,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何人?”

这一开口,声音已变得软弱无力,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看看身上寸缕未着,更是大为惊异,道:“孤家怎会如此?这是何处?”

原来,适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李玉虎三人也已紧急发动,琳儿一飘,飘到平公主前面,小手拉住她向旁边一带,已将她撞向大柱的力量化去,平安的落在地上。

李小虎则直立由空中扑向永乐皇帝,小手一推,发出一片真元所化的金霞,由永乐身上一闪而过,同时也将潜存在他身上的厉魄,网了出来。

李玉虎则落在永乐帝身边,想把他扶上龙

这一切变化快如闪电,但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可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小虎分出的一片金霞,网出厉魄之后,正停在几个太监面前。

那厉魂不仅全身赤血红,高大狞厉,面目凶恶,更在金霞包没中,不停的手舞足蹈,拚命挣扎,张口狂吼,出了一口森森獠牙,只是声音被霞光阻断,传不出来而已!

李玉虎舒臂把永乐帝轻轻巧巧的扶上龙,并在众人身边转了一圈,将众人的道解开。徐皇后则疾步走到龙边,拉了棉被盖住了他的体,关心的道:“皇上,皇上,你觉得怎样?”

几名太监站处离厉魂只有三尺,道一解,一个个吓得软了下来。

而后面与皇后站在一处的女,因为看不真切,还不觉有多害怕,所以都跟到龙边,照顾皇后皇帝。

李玉虎道:“琳儿,把公主的衣服拿给她,快去找壶水来!”

公主显然练过武,胆识甚壮,瞧见这种情形,虽然骇疑,却也知来了个高人,救了他们一家。於是立即走到前,快速的穿了衣服,对李玉虎盈盈下拜,道:“多谢恩公援手……”

李玉虎虚空一托,已然将她托住,和声道:“公主不必多礼,皇上受厉魄浸入多年,身体极虚,救人要紧……”

说着,即取出一颗九转上清丸,分了一半递给平公主,道:“快快予皇上服下!”

接着,又将另半粒放入琳儿端来的茶壶之中,道:“昏不醒的,每人灌她一口。……”

小虎道:“老哥,这家伙火候已深,我快因不住他了,你快帮帮忙,把他料理了吧!”

公主接过半粒药丸,鼻中闻到一股清香,知是灵药,立即毫不犹疑的爬上,放入永乐帝口中。

永乐帝本觉得气息不畅,全身无力,虚弱之极,丸药一入口,立即一股香甜气顺喉而下,所到之处,无不舒服顺畅,头脑跟着清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望着丈外在金霞中跳动不休的厉魄,忽然指着厉魄道:“果然是他……”

徐皇后道:“皇上,说什么啊……”

口中问着,却忍不住和平公主一样,偷眼向厉魄望去。

两人目光到处,只见李玉虎忽然屈指连弹,立即有两朵青莲般光炎,迅快的飞入金霞之中,将厉魄包没。

那厉魄像是极端痛苦,陡地在金霞光炎中倒下,翻翻滚滚,不过盏茶功夫,厉魄的血光愈来愈淡,终於变成了一个透明影子。

李玉虎手提法诀,右手一招,一朵拳大的青炎飞回手上,一闪而没,只听他说道:“不管你和皇上有何恩怨,占他庐舍,收人,已然上干天和,本座如今为你化去,还你本来,你知过吗?”

那光霞中淡影滚身俯地叩头,道:“上仙保留小人魂魄,不尽,小人已知过了!”

这阵平和的语声,却是传了出来,听在几个清醒之人耳中,都不由暗宣佛号,以为果然是来了神仙呢!

只听李玉虎又道:“你既已知道,可知该往何处去吗?”

那光影道:“小人知道!”

李玉虎又道:“好,本府放你一条生路,去吧!”

这话一说完,李小虎小手一挥,也脆声叫声:“去吧!”

那金霞电闪般拖着淡影,飞到三人来时的气窗边,一闪而失,那淡影则已然透窗而出,一闪而没。

永乐帝与徐皇后等一干人,目睹这等情形,都不由骨悚然,由於徐皇后笃信佛教,口中宣着佛号,立即跪倒在地,道:“信女徐氏……”

李玉虎衣袖一卷,发出一股暗劲,将她托起,笑道:“皇后娘娘,小民并非仙人,请勿误会,只不过通武功,略习道法,善於望气而已!”

公主心情渐渐稳定,暗暗打量着李玉虎三人,对於高大英俊无俦的李玉虎,不由芳心慕,忍不住走上前,道:“大侠高姓大名?怎知父皇有难?是特地前来的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小民李玉虎,近从辽东艺成归来,因见中隐有妖气,特来一探,正巧遇上……”

永乐帝此时不但完全恢复,心中也完全明白发生之事,对面前这位年少貌美的侠士,不由充了无比

坐起身来,伸出两只赤的膀臂,拱手道:“孤家蒙大侠相救,不但再世为人,而且也等於救了朱家江山,孤家不已!”

徐皇后亲自上前,为他披上龙袍,垫上枕头,永乐帝的看她一眼,又道:“多谢皇后,这几天也真是冷落你了……”

徐皇后委婉一笑,低声道:“皇上说到哪里去了,臣妾清静度,何曾有过怨言!”

永乐帝拉她坐在身边,长叹一声,道:“大侠与皇后不知,这妖孽朕已有数年,起初朕还能自己做主,有时也借用他的神力,出入战场声师杀敌。最近两年,他居然反客为主,利用朕为他收女人的真。朕被无法,才迁来此地,以免为朝廷所知。据它说,过了今夜便能凝成人形,离开朕了:可是从刚才的情形看来,过了今夜,朕即使不死,只怕也只剩一个无用的躯壳了!”

徐皇后听了这话,内心对李玉虎三人更是,此时众太监、女已然复原起身,穿好衣服,都恭立在一旁。徐皇后道:“皇上,请三位大侠坐下来谈吧!”

永乐帝忙道:“是,是,还不坐位伺候:同时快传消夜来,朕要与李大侠好好谈谈!”

一旁太监恭身应“是!”

永乐帝又道:“乖女,你先陪三位少侠到书房坐坐,朕更衣之后,立即过去!”

公主娇声道:“父皇玉体已完全复原了吗?!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永乐帝含笑挥手,道:“不妨事,乖女快带大侠过去吧!”

公主娇应一声,举手作势,道了一声:“请!”

立即当先带路,直往隔壁的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每个墙角都燃着暖炉。

公主在门口揖客,让李玉虎三人在御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对面相陪,道:“还没请教这两位少侠姓名呢!真是失礼!”

李小虎“咯咯”脆笑道:“公主不必客气!我是他弟弟,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是我的好朋友!”

公主道:“两位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高绝的功力,真令人羡慕死了!本也曾在华山练过几年,到现在还只会几手不入的把式,真是惭愧!”

李玉虎俊目闪光,上下打量着她,奇道:“公主金枝玉叶,不在中享受荣华富贵,怎会远去华山受这种苦呢?”

公主展颜一笑,娇声道:“八年前,父皇还是燕王时,常受建文堂兄的迫,几乎削爵问罪。母后深恐全族被灭,才把本暗地送到华山,一位方外之——玄慧师太门下,一转眼就是八年。年初王驾北幸,母后一再派人相召,本才由华山回来!”

李玉虎对朝廷叔侄相争之事,知之不详,回来几天也没打听,无法深谈,更不便表示意见,但对公主不想回官却甚好奇,於是道:“这是为何?难道公主不想念父母吗?”

公主叹息一声,道:“大侠哪知道中之事。亲如父母子女者,常各有居处,难得见面,即使见了面,还要谨守着君臣之礼,不得逾越,说实话,真不如在华山自由自在呢!何况这几年,父王征战万里,哪有时间与子女相聚啊!”

李玉虎笑道:“说到自由自在,确实不如在野之身……”

一言未完,永乐爷已然穿了便服,当先走了进来。只见他躯高雄壮、国字脸、关刀眉,一双浓眉大眼颇有威棱,不愧是一代帝王。

李玉虎起身相,永乐帝阔口一张,“哈哈”笑道:“朕便服相见,大侠千万别拘束,坐,坐……”

说着,已先坐上李玉虎对面的椅子!

徐皇后随后而入,坐在皇帝下手,慈祥的笑道:“这位小侠与小妹妹真是可敬可,小小年纪就练得这等大本领,真是太难得了!叫什么名字啊?”

李小虎笑道:“我叫李小虎,她叫方文琳!”

徐皇后笑道:“小虎、玉虎,你们是兄弟吧!长得可真像呢!”

李小虎笑道:“大概是吧!”

永乐帝不由也笑起来,道:“这娃儿真叫人喜,朕有意收你作为义子,不知你可否愿意?”

李小虎望望玉虎,两人心意相通,均知永乐帝乃是想藉此酬谢二人。李小虎笑道:“做你的乾儿子,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可不能成天待在里陪你,外面我还有老娘呢!”

永乐帝“哈哈”大笑,道:“不用,不用,只要逢年过节你能进来团聚一下,朕於愿足矣!”

李小虎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用不着打勾勾啦!”

永乐帝、皇后及平公主,都忍不住大笑。

李玉虎故意作,道:“小虎不可无礼,还不跪下叩头拜见!”

李小虎这才站起来,跪在永乐帝与皇后二人面前,叩了三个头,道:“孩儿叩见乾爹、乾娘……”

公主道:“不对,应该叫父皇、母后……”

小虎只得又道:“孩儿叩见父皇、母后。”

徐皇后一把拉起他来,搂在怀内,道:“好,好,乖儿子……”

永乐帝用一对颇有威仪的环眼,望着李玉虎,道:“大侠功力高绝,朕受恩深重,后必有封赏……”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此事不必放在心上!草民游侠江湖,目的就是要救人之困,封赏之事,再也休提!”

永乐帝长叹一声,道:“大侠认为是件小事,但对朕来说,却是件大事啊!想朕为燕王之时,受封居此,其后受堂侄猜忌,几乎全家殒命,无奈之下,乃发动‘靖难之变’争战四年有馀,出生入死之倾,受这厉魄之助,化险为夷。本以为它是福星,哪料竟是祸源:今夜若非大侠仗义,孤家死不足惜,只怕这万里江山又要陷於战祸了!”

李玉虎没兴趣听他朱家历史,便起身道:“时已不早,草民兄弟该回去了。”

哪知李小虎竟然另有主张,只见他小手一伸,道:“老哥,拿一粒九转赤龙丸、九转上清丸来,给乾爹、乾娘补补身子吧!这也算是我这乾儿子一番孝心呢!”

李玉虎只得在怀中摸出两粒药丸来。李小虎接过手去,一捏两半,道:“父皇、母后,这两粒药乃是吕仙长遗留人间的,修道、练武者服了,可抵一甲子修为,未使武者,也可强身益气,扶病延年,请父皇、母后笑纳。”

永乐帝“哈哈”大笑,接过去一口下。徐皇后也毫不犹疑的服了。都觉得丹药下肚,立化滚滚热,全身滚转。李玉虎神目如电,一瞥永乐皇帝,道:“原来皇上也练过内功,那好,请皇上赶快坐下,待小民为皇上疏通一下经络,功效必然更大!”

永乐帝依言立即盘坐。李玉虎虚空一指,一道金光已钻入他的顶门。

同时李小虎也拉起徐皇后,以用传音之法悄声道:“母后站着别动,孩儿也为你疏通一下。”

说着,双手握拳,不轻不重的擂遍徐皇后全身大,使得她神陡长,自觉全身上下充了活力,连脸上皱皮也渐崩起,两颊隐现红光彩。

盏茶之后,李玉虎玉掌一收,传音道:“皇上请自行调息十二周天……”

说着打个手势,飘然出室而去。

公主疾步追出,低声道:“李大侠,你们住在何处?若父皇要请小虎弟入,到哪儿找啊?”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草民在香山之定居,不难找的。公主也请休息!小民先告辞了。”

言罢,公主只觉两眼一花,面前已失去他的踪影。她疾步又返回御书房,房中也已失去二小,只有永乐帝笑容面的而起,拉着徐皇后的手,道:“卿家,你觉得如何:看样子一般受益匪浅呢!”

徐皇后摸摸自己的面颊,忍不住奇道:“皇上,您替臣妾瞧瞧,臣妾觉得脸上的皮肤紧了许多,好像皱纹也少了呢!”

永乐帝凑进细看,口中“啧啧”称奇道:“这是什么仙丹,真能使人返老还童吗?朕自觉年轻了二十岁……”

永乐帝此时年近五旬,连年征战,须发已有些花白,脸上自然也颇有风霜留下的痕迹!

可是,这会儿徐皇后凑近对视,发现他脸上也生变化,不仅发须变黑,脸上的皱纹统统不见。原来那双长年红丝遍布的眼睛,竟也已恢复清明;尤其是声音变化最大,原已沙哑的豺狼之声,竟变得洪亮清润,十分悦耳了!

徐皇后忍不住惊喜集道:“陛下脸上的变化更大,当真可喜可贺!”

永乐帝“哈哈”大笑,搂着徐皇后步出书房,边走边道:“平儿,可问过李侠士住在何处?今夜之变,犹如做梦,想不到因祸得福,实在做天之幸,平儿,你瞧这李侠士可中意吗?”

公主随后而行,道:“孩儿已问过了,他说住在香山之。……这位侠士人之极品,只怕人家看不上孩儿呢!”

永乐帝坐在龙上,捻须笑道:“平儿说得不错!这事可得慢慢设法。像这般高人,天子所不能臣,父王这条命是他所救,怎好强人所难?”

他见公主螓首低垂,状颇幽怨,又道:“不过,俗话说:”女想男隔重纱,男想女隔重山。‘只要我儿有意,慢慢磨,还怕他跑掉不成。“

徐皇后依坐肩下,笑道:“怪不得皇上刚才只要收小虎做义子!原来真另有打算!”

永乐帝笑道:“卿家请想,李玉虎人中龙凤,功力高绝,又於孤家有恩,怎能贸然提出收为义子的要求?万一他不肯答应,岂不尴尬?小虎尚未成年,而且活泼好动,多孤王这个义父,只有好处;即使真的不肯,孤王也好下台,是不是?”

徐皇后六、七年来,不曾见皇帝与她这般倾谈过了,心灵之中,也早不敢再有此想。这会儿见皇上言笑无忌,似乎又恢复往新嫁的甜岁月,不由芳心大悦,笑道:“皇上真好算计!这下收了义子,又为平儿找了个走动的藉口,往后你常去香山走走,你父皇的另一心愿,必然也不会落空了!”

永乐帝“哈哈”大笑,道:“还是卿家知朕,孤王的算计正是如此,平儿可得好生努力!”

公主芳心暗喜,心头鹿撞,只听永乐帝又道:“平儿回休息去吧!待明儿打听清楚,孤王便派你为专使,率领宣旨太监,去往李府宣旨,正式收小虎为义子,如何?”

公主喜悠悠拜辞出去。

永乐帝又吩咐一旁太监女,道:“今晚之事,尔等须严守秘密,若有一点风声,尔等一个也别想活。传旨下去,今晨罢朝,移驾照。”

众太监女轰然答应。领头太监立即把旨意传诵出去。

且说李玉虎三人回到香山,只见大厅外停着十几辆大车,各处灯火通明,他母亲孟巧娥已然过来,正在陪着林之栋夫闲聊。楼上及两边耳房,由二十几个丫鬟、十几个店中夥计,负责打扫整理布置。

李玉虎奇道:“娘怎么来了?半夜三更的,大家忙些什么……”

张出尘起身相,扶他坐下。小虎、琳儿挤坐在孟巧娥怀内,只听她道:“娘听说亲家翁、亲家母在此,哪里睡得着,所以你们去后不久,娘就领着这些丫头们来了!亲家翁神通广大,适才起了一卦,算出你在中必有一番奇遇,明儿说不定公主要来咱们这里,所以娘才和出尘商量,赶快布置起来,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李小虎抢先开口,道:“娘,我来说吧!我已经认了皇上乾老子呢?”

众人大为惊奇,催他快讲。李小虎脆声如连珠炮,把三人在中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众人听得一怔,最后张出尘笑道:“虎二爷这下可神气了!御儿乾殿下,赶明儿咱们可得去打一顶金冠给你戴了!”

李小虎清亮大眼一转,“咯咯”笑道:“我瞧有人又要做新郎了,你气不气?”

李玉虎瞪他一眼,道:“胡说八道,哪有此事!”

张出尘笑道:“妾身哪会生气?只要爷瞧着中意,别说一个公主,再多几个不是更热闹吗?”

李玉虎笑道:“你倒是大方得紧!不过我已有了你们六个,已足够了,何必再找一个公主扰局!她生在中,唯我独尊,怎能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等她知道咱们的情况,定会打消念头!”

林之栋展笑而起,道:“贤婚天纵奇材,只怕很难让人舍弃。时候不早,老夫老该上路了!”

众人一齐走出大厅,鹰王冠军早已在外等候。林之栋二人跨骑上去,拱手道别。

冠军一声轻鸣,展翅先去;群鹰井然有序,次第起飞,往辽东而去!

张出尘道:“老爷陪婆婆先到后休息吧!里面已经安排好了。翠儿与莲妹都在,妾身要在前面坐镇,等天亮之后,还须去街上买些东西!”

李玉虎道:“你不累吗?我看也去睡一会吧!”

张出尘笑道:“妾身不累。老爷赶快进去休息,天亮之后,你不是还要去长辛店吗!”

李玉虎拍拍脑袋,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好,你多偏劳,叫小虎留下帮你吧!娘,咱们进去……”

孟巧娥已到后去过一趟,她与李玉虎走到小楼之前,道:“儿啊!你们小夫住在里,为娘在小楼上睡,上面已经安排好了!”

李玉虎想想也好,便送她到梯口,独自步入后

内珠光宝气,前面是一个客厅,旁边有条甬道通往深处,一共有八个房间。

此时每间房门大开,翠儿与余玉莲都在第一间,已在堆放金沙及宝石。

原来,李玉虎走后,她们商量一下,觉得放在前面不太妥当,又一袋袋运了过来!

李玉虎望见二人,都忙得鼻光见汗,不由笑道:“喂,老公回来啦……”

翠儿两人吓了一跳,抬头望见是他,拍着口不依道:“吓死人了!爷,你怎么一去就是大半夜啊!”

李玉虎道:“这事说来话长,等会你们问小虎吧!我想睡了,有地方吗?”

翠儿、玉莲一左一石扶着地的手臂向后走去,翠儿笑道:“这儿共有卧室七间,爷中意哪间,就睡哪间好了!只可惜没有浴室、厨房!”

李玉虎在甬道走了一趟,见每间都十分宽大,柜厨、妆台、双人应有尽有,而且被褥齐备,豪华无比。

他凝立在甬道尽头,瞑目用天眼向内察看。半晌之后,心中已有腹案,便道:“等会叫小虎二人负责,再开进去,十丈之外便有个天然石窟,可以改成浴厕,现在我要睡一觉啦!”

他随便走进一个房间,也不衣服便倒在上,转眼间,竟真的睡过去。

翠儿与余玉莲见状,也不吵他,迳去前楼找小虎,询问适才的经过情形!

原来李玉虎这次为了早些炼化厉魄的法力真元,不惜耗去大量三昧真火,所以有些累了!

天亮不久,李玉虎醒来,走到前厅一看,大厅中已然十分热闹,十几个油漆工人正忙着油漆;而外面一辆辆马车不断驰入,送来一车车各物品。

张出尘三人都忙得团团转,指挥着丫头、夥计点收,再分别送到各个房间!

李玉虎向张出尘取了一万两银票,心中通知小虎一声,便问身出了大楼,踏着积雪,疾步走到林木深处,迅速升空,飞向长辛店。

长辛店离北京三十多里,街上最多的除了镖局,便是马市,还有一个很出名的地方,便是人市场!

原来那时节人口可以公然买卖。

被卖者有的出於自愿,乃贫苦人家;有的则是罪犯的家属;也有极少数是家道中落的破落子弟,把家中的奴才再次拍卖出去。

李玉虎踏着昨夜落下的积雪,沿街而行。过往行人,望见他文质彬彬、俊美无伦的样子,不由都看直了眼,尤其见他身上大寒天还穿丝绸单衣,却无半丝怕冷样子,心中更是惊奇不止。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叫化子,由街边楼下追上前来,叫道:“公子爷,行行善吧!化子三天没吃饭啦……”

说着,横身拦住李玉虎去路,把一只大手伸到他的面前!

李玉虎心中一动,望见那叫化子,身上衣服虽然补了几块,尚称乾净,背上竟然还背着五只麻袋。脸上虽有油污,一双眼却透着明,长像也颇清秀。便道:“你是丐帮五袋弟子吗?可认得酒丐文一奇?”

那小丐一怔神,也看清李玉虎的脸面,心中暗赞:“好俊的小伙子!”求乞的态度一收,正容恭声道:“阁下是谁?文老乃本帮祖师爷,怎会不识!阁下提他老人家为何?”

李玉虎微微一笑:“我是文老的朋友,姓李名玉虎,来此想找赵局主,但不知小兄弟可肯帮个忙,带我去大安镖局?”

那乞丐转身一指前面,笑道:“前面再走几十步,便是大安镖局,公子爷跟我来吧!”

李玉虎与他并肩而行,又道:“兄弟贵姓大名,若当真三天没吃饭,待会在下请你如何?”

那乞丐嘻嘻一笑,道:“这是讨饭的口头禅,公子爷不必当真。小丐钱一飞,可真不敢让祖师爷的朋友请客!”

李玉虎又道:“前几天大安失镖死了人,你扪丐帮可有线索?”

钱一飞转头望望他,奇道:“公子爷是为这个来的吗?这可麻烦了,三年来长辛店有四家失镖,死人的伤口大致相同,线索只有一条,就是不是北五省一般绿林干的!”

李玉虎笑道:“兄弟,看样子你练过功夫,又干,为何当乞丐?改个行不好吗?你若愿意,我介绍你进大安当镖头如何?”

钱一飞笑道:“小丐命不好,从小被老丐收养,自然成了小丐,要想改行,可没那么容易,不过公子爷这份好心,钱一飞可是永志心头!”

李玉虎知道丐帮规矩,要他们改,可得由上往下改,便不再劝,只是道:“好吧!等你们上头肯了,再改行吧!我住在香山南麓,有空可以过去聊聊!”

这时二人已到大安镖局门前,李玉虎又道:“跟我进去再聊聊吧!”

钱一飞拱手,道:“小丐尚有他事,公子爷若无别的吩咐,小丐就不陪了!”

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等等,听说这儿有人市场,有几家啊!老板为人怎么样?小兄弟知道吗?”

钱一飞道:“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老板也姓钱,名蛟,不过可跟小丐没关系。听说过去是黑道绿林的一把狠手,五年前才盘下这块地方,为人苛薄得很,可是在此也没有其他恶迹,咱们丐帮也拿他无可奈何!”

李玉虎奇道:“贩卖人口虽是法所不,但苛待奴隶,仁道不许。人为奴,或杀奴隶,就算是违法犯纪了!难道你们连这点都查不出来吗?”

钱一飞苦笑道:“钱家戒备森严,暗中很难摸进去,前几年丐帮也曾派人暗暗探过,反而被人捉了,最后还是花钱赎回来的,以后就没再去了!”

李玉虎不解道:“为何还要花钱去赎?”

钱一飞道:“若是不肯去赎,他就要将人送官究办。一场官司打下来,就是不判刑,也会被衙门修理个半死,何必找罪受呢!”

李玉虎闻言,心中已有计较,便道:“万一我把人市场接下来,你能找几个兄弟,替我暂时管一管吗?老实对你说吧:酒丐现在辽东,正替我办事,年底一定会回来,到那时人手就够了!”

钱一飞一怔道:“真的?若是祖师爷都肯帮公子爷,小的还有什么话说。不过钱蛟不是易对付的,手下打手甚多不讲,官府里也有情……”

李玉虎微笑摆手,道:“这我知道!你若无要事,我邀了赵局主,就去人市场走一趟吧!”

钱一飞一咬牙,道:“好,公子爷,小的把命给你就是,水里火里,就陪你闯一闯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走进大安镖局大门。门房早就瞧见他俩,在门外说了半天,已着人入内禀报去了。

这时赵守恕刚好匆匆出来,老远哈哈大笑,道:“贤侄来得可早,快请进来。噢,怎么钱舵主也来了?!”

赵守恕出身少林,与丐帮虽均属侠义道,却很少往。所以一见钱一飞,颇是诧异!

钱一飞笑着拱手,道:“钱某算是李公子的跟班,赵局主千万别招呼我!”

赵守恕笑着让客入厅,一边道:“钱舵主这是什么话!咱们虽少往来,可总是街坊邻居。这位李公子说来也不是外人,是鄙局新聘的总镖头,今特来上任的!”

络的请两人落坐,又道:“贤侄和钱船主还没用早饭吧!坐会儿一齐去一文钱吃烧饼油条可好!”

李玉虎起身道:“几年没吃这玩意儿啦:听了都口水,现在就去吧!吃完正好去办正经事儿!”

三人出了大安,转个弯来到一条小街。一家挂着块木牌:“一文利”的早餐店,出现眼前。

钱一飞打起棉布廉,请二人先进。李玉虎也不客气,领头入内。只见十几张桌子上坐了早起的客人,大家都是吃烧饼油条加豆浆来的。

店中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一齐望着李玉虎发起怔来。店小二哈道:“爷,几位!噢,局主,钱爷这么巧,一齐来的吧!”

赵守恕含笑道:“里面雅座有空吗?咱们去里边吧!”

店小二头前带路。穿过大堂,后面是个小天井,左右两边堂屋,就是所谓的雅座了!

李玉虎大大方方的坐在长板凳上,一口气吃了三套,外加两大豌豆汁。摸出那张一万两的银票,苦笑道:“赵叔,小侄身上没带银子,这张只怕找不开,只好要你请了!”

赵守恕“哈哈”大笑,道:“什么话!什么话!你就是有,赵叔也不能让你付哇!”

三人出了店门,赵守恕又走回头路,李玉虎道:“赵叔,咱们先去人市场,局子里没事吧!”

赵守恕笑道:“现在还有什么事?十一月半了,谁还要保镖出门啊!不过,知道你要来,昨晚已通知大夥,中午在万福楼为你接风……”

李玉虎笑道:“那还早呢!先办我这事要紧!”

三人回头穿过三条小巷,来到一所高大的门楼前面。门边挂了一块木牌,上写“仁义市场”四个大字。有两个凸肚的大汉,站在门楼之下,瞧见三人,立即抱拳道:“赵局主早哇!什么风把您老吹到这儿来啦!”

赵局主笑道:“这位公子爷需要几个下人。附近数百里内,只有你们这一个市场,能不来吗?”

那大汉推开侧门,领三人进去。另一人关上门户之后,便疾步向里奔去。

门里中间有一条甬道,两边各有一大间砖房,门口、窗口都用铁栏杆锁着。

带路的大汉问道:“公子是要男的还是女的?”

李玉虎道:“都要!”

那大汉敲敲左边的房门,同时开了铁栅门锁,道:“请公子先看男的吧!老板马上就到!”

里面的厚木门打开,门里站着一个脸横的大汉。

门外那个道:“有客人,叫大家靠边站好,给你啦!”

说罢,便对李玉虎一拱手,让过一边。

里面一个一声暴吼,道:“奴才们听了,统统靠外站好,见客人啦!”

李玉虎举步走进去,俊目一闪,只见里面,中央一个过道,两边各有一排铁笼,里面关着五六十人,老少都有。此时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挤到铁栅栏边,用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望着地,充了哀告乞求之

李玉虎心中凄然,匆匆走了一圈,问道:“价钱怎么算法?”

那大汉道:“一般四十以上三十两,四十以下三十五,二十以下五十。若是人数多,还可以打个折扣!”

李玉虎又问道:“女的呢!”

那大汉道:“女的嘛!四十以上二十两,二十以上四十两,二十以下五十两,不过要是特别漂亮的,价钱另议!”

李玉虎道:“好,这儿一共六十五人,你算算一共多少钱,全要啦!”

此语一出,本来鸦雀无声的众奴,陡然暴出一阵喊声:“谢谢大老爷……”

那大汉吓了一跳,怒吼道:“想死啦!快快住口,咱们银子还没收,现在高兴个什么劲!”

李玉虎心头暗怒,表面上不动声,伸手摸出那张万两银票,给大汉,道:“本少爷忘了带小票子出来,这一万两你先收着,等会一总结帐。走,咱们去对面看看吧!”

这大汉哪见过这大的银票?双手接过去,不知往哪里放好,对李玉虎的态度已然恭敬多了!

赵守恕已知他脾气,不以为怪。钱一飞却是心头暗惊,太过大方,万一被人冢了,找谁说去!所以他不时注意,总怕那大汉把银票收到荷包里去。

对面和这也形式相同,只不过关着四十几个老少不等、面有菜的女人而已!

李玉虎进去转了一圈出来,过道尽头已匆匆走来一位棉袍大汉,年约五旬,一脸横煞气,一望而知是凶残之辈,正是钱蛟!

守着男奴的大汉,执银栗先上去,双手呈过,低声报告一番,那大汉望望手中的银票,收在怀内,低声骂道:“你是猪啊,谁叫你开价的,不会等我来吗?”

接着,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来,哑声道:“赵局主,钱舵主送了财神爷来,多谢多谢!这位公子高姓大名,在哪儿得意啊?先请进来坐会儿吧!”

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势让客,一句话招呼了几个人,倒真是八面玲珑啊!

李玉虎缓步而进,道:“小可李玉虎,世居京城,近因在香山开府,急须人手,所以才来打扰钱老板。”

那钱蛟“嘿嘿”大笑,道:“公子爷说什么打扰,像您这般豪客,请都请不到。前面这般奴才,能伺候您,实在是他们祖上烧了高香……”

说着,众人已入大厅,分宾主坐下,一名清秀小丫头献上香茶,躬身而退,李玉虎故意瞧了几眼,道:“前面这批奴才,人数是不少,可是真要调教得中规中矩,只怕还需要好好磨练。不知钱老板这儿,还有更可意的吗?”

钱蛟笑道:“有,有,本市场什么样的货都有,只要开出条件、出得起价钱,即使目前没货,半月之内,保证可以送到您府上!”

李玉虎朗笑道:“钱老板真是神通广大,佩服,佩服!这样吧!咱们再看看现货,若是不意,再麻烦钱老板另外设法可好!”

钱蛟起身“嘿嘿”笑道:“好,好,那么请李公子移驾后厅看吧!”

穿过这排厅房,后面是个四合院,中央是庭院布置,并无奇处,左右厢房则是一律的铁栅处处,显然也是关票的处所。

钱蛟示意守卫的四名大汉,把铁栏门统统打开。

钱蛟笑问道:“男左女右,李公子先看哪边?”

李玉虎道:“先男后女,都瞧瞧吧!”

接着四人在各房中转了一圈,发现十个房间里均有铺被盖,一共关了四十五名男女,都是二十岁以下,长相也还算清秀。

看完之后,李玉虎面对后面一排房舍,笑问道:“后面还有吗?”

钱蛟神一变,旋又笑道:“李少爷还不意?后面确实还有几个!都是上等货,本来是不宜做家奴的,不过公子爷要,又另当别论了!”

李玉虎奇道:“为何上等货不能做家奴?有讲究吗?”

钱蛟突然出一丝笑,道:“这些人本是八大胡同订的,公子爷应该知道,院的要求,是比较特别一点!”

李玉虎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若是已被人订了,本人不会抢着要,不过开开眼界总可以吧?”

钱蛟笑一声,道:“可以,可以!公子若是出得起银子,买了也可以!”

说着,带头推门而入,只见里面一厅两房,两房之中一共住着四名十三、四岁少女,果然清丽可人,是个美人胚子。

四人似乎很怕钱蛟,一望见他,都赶紧跪下行礼,齐声道:“叩见钱爷……”

李玉虎见状,心中一动,立即以蚁语传声,问道:“你们都是自愿卖身的吗?别怕,若是被就摇摇头。”

四女闻得耳边轻语,都吓了一跳,不觉张慌四顾,等听了最后一句,竟也一齐摇了摇头。

李玉虎又问道:“是被人绑架来的吗?若是,就点点头!”

钱蛟见李玉虎紧盯着四个女孩,以为他喜,“嘿嘿”一笑,道:“你们起来吧!这位李公子想买几个家奴,若是看上了你们,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那四名少女站起身来,耳朵里仍然清楚的听到问话,便一齐点了点头。

李玉虎开声笑道:“这四个小女孩果然不错,若是买回去伺候内人,一定善解人意,只是人数太少了点,不够分配,反而让人伤脑筋了!”

钱蛟奇道:“怎么公子爷已成家了吗?难道……”

赵守恕这才有机会说话,忙抢着道:“这位公子爷可厉害呢,钱老板你别以为他年轻,据鄙人所知,在香山就有三位夫人,听说在辽东还有三位,个个都像天仙下凡,不知道有多美呢!”

此言一出,不仅钱蛟膛目,便是丐帮的钱一飞也傻了眼,竟齐声道:“真的吗?”

李玉虎退出厢房,笑道:“本人是有六个老婆,有什么不对吗?”

钱蛟乾咳一声,羡慕之极的道:“家花不比野花,野花玩过一丢,不会有什么纠,可是要把她们锁在一个屋檐下,争宠争房,吃醋嫉忌,常常闹得家宅不安,公子爷可真是有本领呢!”

李玉虎“噢”了一声,道:“会吗?我倒是从不觉得她六人有什么争执呢!”

他语音一顿,又道:“不过为夫的处事公平,不让她们有争执的籍口,也很重要,所以……”

“钱老板,这四人之外,最好再有两个,凑成六个,我那六个老婆就不会有话说了!”

钱蛟迟疑一下,请三人落坐之后,方道:“另外两个有是有,不过子有些倔,正在接受训练,一时怕无法出货!”

李玉虎笑道:“这两人在哪里,带我去瞧瞧,说不定见了我,她们愿意跟我走呢!”

钱蛟为难道:“这不太好吧!那地方很秽,公子爷去了不太方便,我看过几天,一受完训立刻给您老送去,怎么样?”

李玉虎摇摇头道:“过几天取货可以,但总得先看看货啊:要不然老板你随便抓一个充数,本人吃点亏倒无所谓,若老婆们说我不公平,岂不又要起争执!”

钱蛟一咬牙,道:“好吧!我叫人抬她们出来给公子过目,不过这两人身价可得加倍!”

李玉虎笑道:“银子不是已在你身上了吗?随你开价,一总算帐。”

钱蛟怦然喜,道:“好,公子爷既然这么痛快,鄙人也没话说。三位且请宽坐,鄙人这就去着人抬来!”

说着,对站在门外的大汉施个眼,随即推开后门而去。

李玉虎闭起双目,状似养神,实际已开天眼向后面察看。

只见后面又是一重院落,三面皆是楼房,应是钱蛟与手下的居屋。院中有一假山,有苍松翠柏环绕。钱蛟不入居室,竟直往假山走去。

李玉虎天眼已如法眼,可随意调整方向、角度与深度,地凝聚功力注目一瞧,果然假山下有一地窟,里面更有一条长长暗道,直通宅后郊外的一处坟场。

而地窟之中有一处水牢、一处刑房。

此时,水牢中正泡着两名少女,刑房里则吊着七名壮汉,都已垂头奄奄、去死不远了!

李玉虎然大怒,张眼起身,道:“走,咱们也到后面看看!”

门口的大汉疾步而入,陪笑道:“公子爷,后面是老板的私宅,闲人莫入,请多包涵!”

李玉虎怒道:“什么私宅,明明是私设的刑堂,人为奴为的所在!”

那大汉作道:“公子血口人,咱们这人市场可是在官家立过案的……”

李玉虎不理会他,举步直向后面闯去。

那大汉一把未拦住,伸手急拉后门口一吊索,立即响起了一阵警铃!

后院三面楼,转眼间闪出二十多名手执武器的大汉,齐立二楼回廊之上,为首一人扬声喝道:“什么人闯私宅,还不快快退去!”

赵守恕、钱一飞跟了出来二见这等场面,脸上都变了颜!赵守恕低声道:“李公子,咱们是来易的,犯不着多树敌人哪……”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假山之下,钱老板竟私设牢笼,杀人犯,人为奴,已然干犯了法纪。李某怎能视而不见?走,进去看看。”

这番话,虽是回答赵守恕,但院中之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楼头一名大汉,把手中钢刀一摆,道:“赵局主,咱们可是多年邻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带这位不通人情的主顾来,是诚心找麻烦吧!”

赵守恕面红耳赤,接不上话,李玉虎已然道:“尔等若是经营合法生意,虽然有违仁道,李某可以不管,但像这种用刑人的违法勾当,与黑道绿林的绑架勒赎何异?今遇着本座,就是你们的末到了!”

赵守恕低声道:“那手执刚刀的汉子,似乎是南七省绿林有名的凶人,外号泼风刀孙七……”

那泼风刀哈哈狂笑道:“好小子,有种!看你一副未乾的样子,胆子倒是不小!大爷走南闯北,会过多少好汉,会怕了你?有种就过来吧!”

说话间,钢刀一摆,使个身法,由丈馀的楼上一跃下地,摆了起刀式,等着李玉虎上前过招!

其他众人也跟着一一跳落地面,缓缓在外围布成半个圆圈,也是静等着李玉虎踏入。

李玉虎缓缓举步,走到泼风刀孙七面前,笑道:“看你样子,大约杀过不少人了,刀法一定不错,是不是?不过这刀嘛?只怕已经不太利了!”

说着,缓缓的伸手,直往力上抓去。

那泼风刀“嘿嘿”冷笑,心中还觉得有点不忍:“这么年轻一个俊小子,就要命丧黄泉!一见他伸出雪白的一只手,手腕一摔,正想以刀背敲上一下,不知怎的,眼一花、手一麻,三尺长刀已到了人家手里。

李玉虎三指捏着刀身,左手伸指一敲,“当”的一声,刀刃上已被敲去一块,只听他笑道:“我说罢!这刀不管用了吧!不过,你这人还有不忍之心,不算太坏,还你!”

拨风刀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握住刀柄,望着刀尖附近的缺口,呆了一呆,暗道:“妈的!这小子会变戏法吗?怎么……”

别怪他不信,皆因一般武林中,功力高绝之士,一掌断刀,一指断刀,都听说过,但一指只敲出一个缺口,却是闻所未闻。

因为这种现象,手指头一定练得比钢铁还硬,劲力更别提有多大了,否则,你只能敲断、震裂,绝不能……

李玉虎见他发怔,微微一笑,道:“你自恃刀法了得,是吧!好,我就让你三招,看看能不能沾到我的衣服!”

泼风刀孙七凶睛一瞪,大喊一声“杀!”挥刀平平斩去。两人相距不足五尺,这一刀并未作势,可说是快捷无比。李玉虎身后,远远站在台阶上的赵、钱二人,都不由担心警告道:“小心!”

哪知李玉虎像是失去重量、轻若飞羽一般,直持刀风临体,全身忽然被刀风吹起,斜斜的落在五尺之外,刀尖在他腹之间,差之毫厘的划了过去。

泼风刀孙七跟踪贴近,健腕一翻,盘个刀花,一招力劈华山,对李玉虎当头劈下!

李玉虎狂笑道:“心思尚称灵巧……”

语声中,跨出一步,孙七眼前一花,已失去敌人踪迹。

他心头一凛,“夜战八方”,顺刀势一带一转,向左右身后,一口气劈出八刀,只觉刀刀泼风嘶鸣,风声刺耳,端的是快捷如闪电一般。

八刀一过,耳朵一痛,被人弹了一下,随即听身后传来一阵清亮悦耳之音,道:“八刀一气完成,算一招吗?”

泼风刀孙七大惊失,“当”的把刀丢在地上,声哽语咽的道:“孙七技不如人,愿凭处置!……”

李玉虎缓步走到他面前,笑道:“好,果然是条汉子……”

一语未完,陡听假山边一阵暴吼,道:“兄弟们,敌势太强,黄蜂针伺候!”

外围一圈大汉,暴应一声,迅速合成一圈,将李玉虎与孙七二人围在中间,每个人手上已平执一具长约一尺的黑铁筒,指着内围二人。

孙七大惊道:“大哥,不可!”

原来发令之人,乃是由假山下钻出的钱蛟,此时他冷冷的道:“老二,你快退下,这小子功力高绝,非此不能治他。……”

孙七道:“人家功力高绝不错,可是并没有赶尽杀绝,令小弟难堪,大哥何必置人於死呢!”

钱蛟“嘿嘿”冷笑道:“兄弟心眼太直了!人家是有为而来,否则怎会知道咱们的机密,若不将他制住,这块基地能保得住吗?”

李玉虎神态优闲的朗声道:“钱老板此言差矣!只要你等改过向善,保证不再做违法勾当,本座倒不一定要收去这地方的!”

钱蛟厉声道:“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格老子好不容易才立下这块踏脚石。建起这颗摇钱树,就凭你这几句空话,就放了不成!你要是真有种、有本事,就破了这座黄蜂阵。”

李玉虎哈哈笑道:“这话是你说的,要是破得了,你怎么说?”

钱蛟“嘿,嘿,嘿”又是一阵狂笑,道:“若是破了,格老子项上人头任凭取去!”

李玉虎笑道:“好,孙当家,你退出去吧!”

孙七低声道:“公子大意不得,黄蜂针一筒五十只,只只奇毒,以机簧发,能破内家真气,你……”

李玉虎挥挥手,笑道:“你这人真不坏!请放心吧:二十四筒黄蜂针,一共一千二百只,不足为惧,退下去吧!”

孙七无奈退到圈外,李玉虎又道:“钱老板,这黄蜂针筒杀过不少人吧?是你制作的吗?”

钱蛟“嘿、嘿”冷笑得意的道:“当年老夫仗以成名,绰号黄蜂,只要是中一枚,不出一时三刻,毒发身亡,且试不,小子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吧!”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了,黄蜂针放过来吧!”

钱蛟看他被二十四筒黄蜂针围住,仍然毫无惧,不由大是犹疑,听了这话,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於是他咬牙切齿的暴吼一声,道:“用三绝阵法,放!”

只见离李玉虎一两丈开外的二十四名大汉同时举起针筒,向中央李玉虎站身之处,上、中、下三路去。

但听得一阵“咔咔”弹簧轻响,一片蓝泛泛的针雨,闪电般向李玉虎去。

李玉虎凝立原地一动也不动,像是吓呆了。

出蜂针的大汉,为防李玉虎移位闪躲,让过对面出的蜂针中自己,都纷纷滚身向外,急快的退后三丈。

不过,中间还有四个站住四方,针筒遥指李玉虎上方,尚未发。他们是准备在李玉虎拨空身时,再行发

哪知李玉虎本半步未移,直到那一千只蜂针临体半尺,陡然双袖前后一舞,漫天针影便已消失不见。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你们四个怎么不?”

前面两人大惊失,齐齐把针筒一丢,全身发颤,身后两人手指一按,却已悄没声息了出去。

李玉虎回身对二人一笑,两手平平伸出,一千只毒针堆在他两掌掌心上,像个小山,首尾相衔到的一百针?像铁遇磁石一般,一堆将上去,一也不曾落地!

众人都有些傻了,两眼直直的望着他。

李玉虎双手一合一一擦,千毒针已变成了一个铁球。

不知是谁突然发一声喊,众大汉回身便逃。李玉虎陡然喝道:“站住,统统回来!”

众人耳中如闻焦雷,耳鸣心跳,气息不畅,心知差人家太远,一个个垂头丧气,又转身走了回来!

李玉虎举起铁球,陡然用力丢向地上,嘶的一声,地面已显出一个圆,不知深有几许。

李玉虎道:“这种害人的东西,用之上干天和,还是毁了的好。”

於是手一招,地上两只针筒已落在双掌之中。他轻轻一捏,圆筒已变成扁的。接着信手一丢,扁筒已钻入铁球钻出的深,片刻之后,才传来“当”的一声响。

众人心惊跳的看着,一动也不敢动。李玉虎抬手道:“都拿过来吧!”

於是那二十二名大汉一个个上前,将空针筒双手呈上,李玉虎边捏边丢,“当当”连响,一只只捏扁的铁筒,均落入同一中。

最后,李玉虎望着呆若木的钱老板发笑道:“把你怀里的两只也拿过来吧!”

钱蛟如斗败的公一般走上前去,呈上两筒。孙七更一声不响跟了过去,送出自己的一只。

李玉虎一一捏扁丢下去,并伸脚在上一踏一拧。等收回脚,地上也已然恢复原来的形状,除了没有积雪之外,竟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钱老板,你可服气了吗?”

钱蛟仆地跪倒,叩头道:“李公子请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李玉虎道:“刚才你不是说,任我取你项上人头吗?现在……”

钱蛟叩头如扬蒜,求道:“李公子你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命吧!”

李玉虎道:“你这人做恶多端,本该万死,但本府愿禀上天好生之德,饶你不死。不过你得为你的恶孽赎罪才行!”

钱蛟道:“好,好,好!小人积财百万,愿献於公子,这座人市场小人也不要了。小人只求能带着小返回家乡,老死家园!……”

李玉虎凌空虚拍三下,道:“本座答应让你回家。现在暂时封住你的功力,三年之内,你若修身养,一心向善,功力自然慢慢恢复,三年中若想与人逞强斗狠,稍一运气,便将筋断脉裂,永远难再复原了!”

接着,他又望向孙七,道:“孙七,你有何打算?”

孙七躬身道:“公子神功尽世,孙七无限仰慕,今既败在公子手下,愿终身追随公子为奴!”

李玉虎展颜一笑,道:“好,本座收下你,一边站着。”

接着他俊目放光,向四周大汉扫视一圈,又道:“你们呢?”

众人纷纷跪下,均道:“小人愿意和孙七爷一样,投入公子门下为奴,忠心不二,效忠公子。”

李玉虎点点头,道:“你等既如此说,本府给你们一个自新向善机会。从今之后,对人力求谦和,不得恃技欺善良,务求多多助人。本府一向赏罚分明,无论是谁,只要有一丝劣迹,立即废功力,逐出门下,知道吗?”

众人轰然应是。

李玉虎又道:“从现在起,本府接下人市场,暂时丐帮钱舵主代管,孙七为辅,你等可由钱舵主分派职务。现在的奴才一齐放出来,凡是强架来的,按其心愿,一律遣送回家,不得留难。”

他语言一顿,又道:“本府开府香山,事业甚多,现暂兼大安镖局总镖头之职。孙七,你尽快将此地的名册造好,载明各人志愿,包括所有奴才在内,送呈本府,一等别处须人之时,再行调派。”

众人轰声应“是!”

李玉虎又道:“钱舵主、孙七,你俩好好合作,清点一下,其他人等,可留则留,不可留可任其自去。至於他……”

他一指委顿在地的钱蛟,又道:“本座依其心愿,待出财产、地契之后,可将他一家大小送大安镖局,由大安派人送他回川。”

李玉虎又一指假山,道:“假山铲平,下面的地牢堆土填死。去几个人,快把里面关着的人犯放出来,好好救治。”

孙七道:“王九,领你那一班兄弟去吧!”

王九洪声应了,便领着九人下去。

李玉虎道:“今后不可苛待上门卖身的奴才,你们吃什么,就给人家吃什么?身价银子更不可斤斤计较。你们要抱着做善事的怀经营,对身怀一技之长者,更该扶助他自行立业。告诉他,养身为奴之举,虽可混口饭,总可是有辱祖宗啊!”

钱一飞、孙七以及赵守恕这才了解他的用心。孙七躬身道:“闻听公子训示,奴才茅顿开今后自当禀承指示经营。”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钱蛟出的银两,可让他带走两万两,以为生活之资。其他则存入钱庄中生息,支应此地的开支用费。必要时本金也可以动用,只要帐目清楚就可以了!”

说到此处,算是告一段落,他望着赵守恕,道:“赵叔,你觉得小侄这般处置,还恰当吗?”

赵守恕早已心服得五体投地了,见问,乾咳一声,大拇指一竖,道:“愚叔没话可说。”

李玉虎微微一笑,对钱一飞道:“钱舵主要是觉得孤单,可以调几个兄弟来帮忙。对了,本府所须的佣人,就烦你先选四十人,男女各半,先替他们买几套新衣服,梳洗打扮一下,明一早,雇车送过去吧!其他的等以后各按专长,再慢慢安置。”

钱一飞躬身应是,顺手拉起哑口无言的钱蛟,在他袋内摸出一万两银票,双手呈给李玉虎。

李玉虎摇摇手,笑道:“放在你身上吧!替奴才们买衣服,雇镖车都需要用钱,就在里面支用好了。若有剩馀,捐给此地丐帮的兄弟们,过年用吧!”

他望望四周,长长吐了口气,又道:“赵叔,咱们走啦!”

钱一飞、孙七与众大汉一同送到大门外,钱一飞瞧见一名小丐,在门外正探头探脑打量,便招手唤他过来,道:“你去把舵上的长老请来,告诉他们,已破了人市场啦!”

那小丐喜悠悠脆应一声,凌空打了两个跟斗,呼啸奔去。

李玉虎知他心虚,怕他走后一个人敌不过多人,人市场又易了主,便不点破。双手一拱,便和赵守恕走回大安镖局。

镖局内全员已经到齐,五位镖师,六十二名趟子手,都在大厅议论纷纷,猜测着今晨来的美少年,是否便是局主新聘的总镖头。

不过,这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7

第五册第一章香山福地

赵守恕风的步人大厅,“叭叭”拍了几下手掌,引起大家注意,同时洪声宣布,道:“各位同仁,请大家一同鼓掌本局新任总镖头——李玉虎少爷……”

众人纷纷起身鼓掌,不过并不热烈,皆因众人虽惊奇李玉虎高佻英,俊逸无俦,也具有一股自然威仪,但却无一丝会武样子,又怎能担任总镖头呢!

李玉虎毫不在意,含笑挥手,道:“本人年轻识浅,对保镖这一行可说毫无认识,以后还请各位先进多多指教了!”

这几句话在疏落的掌声中说出,厅内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头都是一愕,立刻知道这人真不简单,于是掌声又热烈起来。

赵守恕将他让到客位落坐,自己则面对众人,高声说道:“各位同仁,请静一静,请坐下,本人有个大消息告诉各位……”

待众人闭口坐下,赵守恕清清喉咙,敞声又道:“各位同仁,上午本座陪总镖头去人市场……”

接着便一五一十把经过说了出来,最后又道:“总镖头接下这市场,目的不是以人赚钱,而是要为走投无路的苦人开一条生路,谋一身的温,这一点希望各位了解!”

众人如同听神话故事一般,愕怔半晌!陡然又暴起一阵如雷掌声,半晌都不肯停歇!

坐在下首的一名镖头站起身来,止住大家,道:“李镖头,属下断魂刀周西府,对总镖头这番霹雳手段、菩萨心肠的作为,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今以后,誓愿追附骥后,永为总镖头的马前小卒!”

众人轰然附和,都道:“小人们誓愿追随……”

李玉虎起身拱手,笑道:“多谢各位先进护,小弟行道江湖,以信义为先,扶弱济倾,本诸天心,为生民开活路,是唯一职志!今后各位只要记住这点,无论做什么事,本人必为后盾!”

他语音一顿,又道:“至于本局的生意,无论多大的镖,多远多难的路,只要诸位与局主认为应该接,绝对支持到底。”

这几句话,是有关镖局活计,自然大家更听。于是又一阵轰然叫好,又响起如雷掌声。

李玉虎拱手落坐,赵守恕又起身道:“昨本人已向各位说过,九之后,咱们要再保一批红货到南京去。这一次有总镖头为后盾,保证无惊无险。所以本人决定走一趟明镖,各位可以去各处接接头,看有没有搭顺风车的客人,到时候可以一同走!”

“现在天近午,咱们打道万福楼,为总镖头接风去吧!”

这一席酒,只吃了半个时辰。

李玉虎先敬大家一杯,即依例声明不善饮酒,谢绝了各人敬酒干杯要求,匆匆吃,立即告辞先行离开。

他独自悄悄又走到“人市场”附近,找了个僻静角落,瞑目运功,以天眼向里面察看一番。只见钱一飞、孙七及几名老丐正各自忙着整理工作,知道并无差错,这才放心大瞻的施展六合神行步法,沿着官道向京城而去。

不多时穿城而过,心中一动,举步走到清平楼。

清平楼尚未开张,但门口已贴出大大的预告:“整修内部,铁定十一月十五重新开张,三内八折优待,新知旧雨,光临指教!”

而大门之内,果然处处整理一新。

孟帐房正低头算帐,听见门声,抬头望见李玉虎,立即起身笑脸来,拱手行礼,道:“少东您好!一个人吗?”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孟先生好!本府想起一事,特来拜托!”

孟帐房让他坐到柜内,亲手泡了茶,道:“少东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李玉虎笑道:“前家母谈到有家万利钱庄想盘,昨本来请石领班约他来谈,结果没来,孟先生可知道原因吗?”

孟帐房笑道:“万利钱庄老板乃是属下人,他本南京人氏,只因年已老迈,体力不支,又无子女接,加上生意也不理想,所以想整个盘出,好收回几个老本,回乡养老。少东若是有意接手,属下先去与他谈谈,问个底价出来。”

李玉虎拱拱手,道:“本座确有此意,如此就拜托先生了。不过本座想经营钱庄,不为谋利,实在是想为升斗小民开一条借钱谋生出路,将来开张,借款的利息尽量低,期限尽量拉长;更可凭藉信用借款。这法子孟先生以为如何?”

孟帐房对这论调,闻所未闻,略一沉思,道:“少东,说实话,这法子属下未曾想过。不过,听来对一般贫苦小民确实大有帮助,但万一银子还不出来,岂不要赔死吗?”

李玉虎笑道:“只要助人成事,银子收不收得回来倒无所谓,不过依本座想,世上坏人到底较少,诚信者应占多数,只要借款人能站得起来,有几个诚心不还债的!”

孟帐房笑道:“这倒也是!少东有这番心意,确实是天下万民之福。不过这可是需要大本钱呢!”

李玉虎道:“本店的经利,除两成用来分红,另外八成可以存入钱庄。另外本座已盘下如意坊,将来卖出的珠宝亦可以支应。总之,千万两以内,应该不成问题!”

孟帐房道:“如意坊是赚有钱人的钱,只要门路打开,赚头必然可观,用之贴补钱庄的小额借款,倒是可行之道。”

李玉虎起身道:“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钱庄之事,就重托先生了!现在本座到后面休息一下,若有消息,就请先生到后面通知一声!”

孟帐房躬身相送。待李玉虎走后,唤来一个伙计,代一声,立刻往万利钱庄而去。

李玉虎穿过几层院落,遇到几个忙碌的伙计。一一含笑招呼,最后来到原先住的后院,向正在打扫的伙计招呼一声,便钻人一个房中,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先暗在心灵中与小虎通过讯息,以便对香山的情形做个大概了解;又运用天眼透视,将清平楼前、后、左、右彻底做个观察,不多会便听见孟帐房与王领班一齐过来。

开门出去,在客厅坐下。过不一会,王、孟二人已走了进来。

见礼过后,李玉虎坚请二人落坐,笑道:“二位的家人搬来了吗?住得还宽敞吧?”

王领班道:“谢谢少东照顾,小人一家哪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可乐死了!”

孟帐房也表示了谢意,又道:“属下与万利张老板详细谈过,他很佩服少东的怀,愿意把房地产,带全部生意盘于少东,这一切折价五十万两。不过他过去存放进出的银子,属下大略合算了一下,约有二百五十万两,其中约有十万两亏损要接盘者全部承受,以便继续经营。少主以为如何?”

李玉虎颇是意外,笑道:“这么少?很公道是不是?好,本座接下了。赶明儿先生先去与他说定,一两天之内银子运到,就可正式割了,好不好?”

孟帐房道:“张老板指定要通宝的银票,因为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不易携带,所以……”

李玉虎道:“这不成问题,本座原准备银子运来,先存人通宝的。对了,本座九之后,答应协助大安赵局主保一批珠宝去南京,张老板若是准备得及,可以一同去啊!”

孟帐房大喜道:“好,好,明天一早,属下便去告诉他,适才他还在发愁呢!……不过,少东这方面来得及吗?”

李玉虎笑道:“银子今明两天准到,放心好了!”

说罢也起身,又道:“两位多辛苦,本府回香山去了!”

二人送他到后门口,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一晃两晃,便已不见了踪迹!

李玉虎一路走、一路用心观察香山山势,发现这香山虽不高大,形势却甚奇特,坡缓、壁陡,古木各不相同,而底层则是一大块凸起地面的花岗岩。

他心中恍然,怪不得南面自己的住处都是石材,原来当年已是就地开采,才会有今一片广场及一片谷地?

他暗暗计算一下,觉得若辽东的人马抵达,只怕还不够住;另外,水源厕所也是个大问题,非好好计画一下不可。

他迅快在“李府”左近巡行一周,心中有了腹案,这方才大摇大摆的进了楼门。

一进门,他倒是吓了一跳,怎么全变了样呢?

大厅中油漆一新不说,屏风、吊灯、各橱柜,应有尽有,而各种巧的玉雕摆饰,恰如其分的陈列各处,极似一个积善风雅的巨室大户,哪还有刚刚搬来的半点痕迹?

步入后园,只觉得园中多了许多盆菊花,将景点缀得更见秀丽,尤其是刚由冰天雪地中进来,立即被一股温暖清香的气息包没,好像忽然由严冬步入初夏,让人不由自主打心底产生愉悦!

后园的小楼也变了,本来是平顶的三层,这时也忽然多出半层。他心中大奇,飘身而上,近前细瞧,上面新接的半层竟然也是石材,窗棂门户也一般用原石雕刻,十分雅致,房中除了一张小小的石,倒是没有别物,另一半建了栏杆,平台上也布置了五盆菊花,只是没有楼梯。

李玉虎心头了然,放目打量,头顶上梅枝覆额,一眼可望到山外,的确是个守卫好所在。

他飘然落下,才进门,便听得一阵呼娇语,原来孟巧蛾与张出尘三女,小虎与琳儿都在。

李玉虎对母亲行了一礼,翠儿拉他坐下,抢着道:“老爷,你怎么才回来啊!平公主等了一个下午,才走了没半个时辰呢!”

李玉虎接过张出尘双手递来的玉茶杯,一把拉她坐在身边,笑道:“夫人辛苦了,真难为你!多大功夫就把前面布置得这么漂亮。娘,还意吧!”

孟巧娥笑道:“为娘佩服都来不及,还有什么不意!天一亮你们去后,出尘就出发了,在北京城里转了一圈,什么都买齐了!光这份心思,娘就自愧不如!”

张出尘心中虽颇自傲,洁白晶莹的脸上却只是展颜一笑,说道:“还不是大家帮忙,光靠妾身一人,就是有八只手也做不了这么多事呀!”

翠儿脆声笑道:“爷,我也做了很多事噢!不信你问二爷!”

小虎“哈哈”大笑道:“没人说你偷懒啊!紧张什么?不过若论做事多寡,平心而论,我和琳儿应数第一。娘,是不是啊!”

李玉虎笑道:“我可没看见你的成绩,说说你的功劳吧!”

小虎正道:“我不仅依你的计画开出后,还意外的发现一个宝物——一道灵泉。另外,利用石材为我和琳儿建了修真之所,一连辟了十间厕所、四间浴室,还计画建个大池塘呢!”

翠儿急问道:“池塘修在哪里?前面不是有一个吗?”

李小虎笑道:“以后有很多马匹牲口在哪儿喝水洗澡哇?都牵到后院来吗?”

翠儿摇头道:“那怎么行!”

小虎笑道:“所以啊,不建个大水塘怎么行?”

李玉虎笑道:“刚才我在山上转了一圈,也想到这个问题。前面广场太大,空的,太单调了,我想若是把山北的一堆小峰移来,放在大门前面,不仅可以增加景观,更可挡住前面的南风,而且小峰前面挖出一个池塘,种上一些河莲,不是面面俱到了吗?”

孟巧娥咋舌叫道:“儿呀!山北的山峰多大?你怎么搬?要多少人哪!再说前面都是石地,便是小虎能挖,莲花也不能生哪!”

李玉虎笑道:“娘放心吧!凭儿子几个人就够了!至于池塘,虽是石底,咱们在其中再多挖几个深,填上泥土,不就行了!”

孟巧娥摇摇头,还真有些不信。李玉虎又道:“翠儿,你说说看吧!公主是怎么回事?”

翠儿脆声如连珠炮,道:“哎唷!这位公主还有威仪的呢!不过对咱们可没摆架子,十分谦和。她未时来的。那时咱们把前厅刚布置好,她就带着三四十个护卫、四个女来了!先是小虎爷和娘接待,后来娘又叫了大姊和我们去,她听说你有这么多老婆,好像有点伤心吔!”

张出尘笑道:“只要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谁不咱们老爷?何况爷又对她有恩,又看过她的体,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给爷了!”

众人都觉得意外,翠儿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出尘笑道:“后来你们去忙,她要求参观后院,我不便拒绝,便带她到处看看。她口中一直称赞,等参观卧室的时候,突然向我下跪,提出这个要求,要我替爷做主。”

翠儿又道:“那大姊答应了没有?”

张出尘摇摇头道:“愚姊虽然可怜这小丫头,可是上有婆母、老爷,哪敢随便答应呢!”

李玉虎一直皱眉不语。孟巧娥道:“玉儿,你不想要吗?不过娘已替你答应了!”

众人又是一惊,都望着她,孟巧娥又道:“娘自己不幸,却喜成人之美。这小丫头虽不出,但一来身分尊贵,二者也无傲人习气,所以,她在出尘那儿撞了钉子之后,就直接来求为娘了!为娘心一软,就替你答应了!”

李玉虎叹了一声,道:“其实儿媳们都知道忍让,和睦相处,多她一个倒不妨事,坏就坏在她的身分!贵为公主,能屈居老七吗?何况,若儿娶她之后,便是名正言顺的驸马,朝中的规矩,实在让人烦厌……”

孟巧娥微微一笑,道:“这点我儿放心!这小丫头很是机灵,她看了咱们后的布置,尤其是看了小虎筑屋钻的本领之后,已然了解你兄弟是天子不能臣的,所以对为娘也说了,自愿排名第七,绝不敢勉强吾儿受朝廷约束!”

翠儿长叹一声道:“看来这丫头倒有自知之明,对咱们爷也是死心塌地。爷,我看你就答应了吧!以后没事,咱们去皇玩玩,也不错嘛!”

李玉虎笑道:“你啊!就是长不大,就记着玩儿。你可知道,爷有多少事吗?早晨在长辛店收了一家人市场,下午又去清平楼请孟先生,谈妥收购万利钱庄之事,过几天就要出门保镖,上南京去了,哪有时间成亲啊!”

这又是一个具有爆炸消息,大家忙问详情。李玉虎大略说了经过,又道:“娘,您和空空门有没有联络,这钱庄与珠宝行,儿以为都需要借重他们的人才行!”

孟巧娥摇头道:“人是认识几个,都是老偷儿的弟子,不过把珍宝行、钱庄给他们,不等于把贼往家里请吗?”

张出尘笑道:“神偷武昌已投在李府门下,爷还派了他一个堂主的职务,娘怎么还信不过?”

孟巧娥道:“娘不是信不过谁,语云:”财动人心‘,凡做惯贼的,见了好东西都会手,不偷会难过。光凭娘这层关系,只怕很难约束,要用空空门的人,最好先把武老给请回来,由他用门规着,或许保险一点!“

李玉虎想想也对,便道:“好啦!出尘,你准备一封信,今晚若是冠军回来,就让它再去一趟,把武老先接回来!”

他转头回顾,又道:“怎么不见一个丫头?都到哪儿去啦?时候不早了,该吃饭了吧!”

张出尘道:“丫头和十几个由清平楼调来的伙计忙了一夜一天,刚刚爷未回来之前,妾身做主,每人赐了一粒自炼的丹药,共饮了一杯玉髓灵,让她们睡了,只怕不到明凌晨醒不过来!”

李玉虎道:“好是好,只是你炼的药,奇热无比,她们没练过内功,能受得了吗?”

张出尘道:“妾身也想到了,所以才以灵中和一下,同时大家又用拍畅脉之法给她们疏通过,想来不至于有副作用吧!”

李玉虎笑赞道:“好,看来我这个老婆是娶对了!不过,饭呢?”

翠儿跳起身来,脆笑道:“还敢少了爷的吃食吗?大姊早就着人准备好了,在后面热着呢!请吧!”

说着,一拉余玉莲,当先跑向后面,准备去了。

李小虎起身道:“你们吃罢,我和琳儿先去北边瞧瞧!”

孟巧娥起身先行,笑道:“虎儿两个就这一点让人觉得别扭,将来出席中大筵,怎么应付!”

李玉虎笑道:“也没什么,做做样子好了,小孩子嘛,能吃多少?”

孟巧娥又道:“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平公主说,皇上订在十二月初一正式收小虎为义子,还要封他个王爷呢!你去南京能回来吗?”

李玉虎笑道:“能到得了,就能回得来,不过若真赶不回来,让翠儿换换衣服,眉心点颗红痣不就成啦!”

说话之间,众人穿过新开的甬道,来到一个广大的玉石中。李玉虎俊目如电,闪眼一瞧,只见新辟甬道长有十丈,地势稍微向上,依地势看,正在香山的正中央。

那玉犹如圆蓬,顶成圆形,上面垂挂着类似钟石般的玉笋,有的雪白,有的翠绿,被中间新嵌上去的夜明珠一照,反出一片青蒙蒙光华,映得各处明亮如昼,却不刺眼。

而地面上,与上面玉笋相对的,也有半人多高的玉笋,上尖下丰,不下百十,像是原来上下一体,硬被拉开一般!

这还不奇,最怪的是,玉正中有一大水池,“骨突突”往上冒起尺半的水柱,池水甚深,清澈微红,池底竟有一火红的影子。走近一瞧,原来池中央凸起一块莲花形红玉,中央滚圆如珠,外边分出数瓣,伸手一摸,池水竟是热的。

张出尘在旁,道:“爷,据二爷说,这是一块莲花火玉,是不是啊!”

李玉虎恍然道:“对,是万年火玉,你嘱咐其他的丫头,千万别去摸,更不能下去洗澡,否则会烫死人!”

翠儿在右叫道:“爷,这边来吧!吃饭啦!”

原来,小虎在边上,已把尖锐的玉笋铲除一些,右边辟出个厨房、餐厅,左边则辟了厕所、浴池。

这四间门户虽在玉石中,但实际上,均深入花岗岩内,其形式与长白山的一样,设计则更是进步!

先说厨房,本是密不通风,但小虎在炉灶上方开了个出气孔,直通山顶,墙角又通了四个进气孔,所以炉火所生的烟气就循孔上升,排到外面去了,里面一点也不气闷。

餐厅里石桌石椅,均是就地取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沉重。另外墙上还雕了许多架子,可以摆放各种东西。靠墙边有个石水糟,水由外面水池里经地底引进,存之后,又由石糟内侧的小孔了出去。

李玉虎等人匆匆饭罢,李玉虎又去浴室参观,发现与长白山所辟大同小异,只是池子更大,水温较低而已!

孟巧娥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天地,借口累了,先回前面小楼休息。

李玉虎失去管头,立即搂住张出尘亲了一下,道:“好几天没洗澡啦!快下去泡泡水吧!”

张出尘伸手替他解衣,同时道:“好啊!莲妹,去取爷的新衣服来,翠儿,泡壶新茶端来,妾身一天一夜未睡,还真有些累呢!”

二女领命而去,李玉虎也替她解衣,眨眼间两人赤跳到水里。

李玉虎让她躺在水中石之上,恋的为她捏捏。张出尘“咯、咯”娇笑,道:“爷,拜托,别捏啦!妾身受不了啦!”

李玉虎翻身伏上去,笑道:“我为你通通气,就全好啦!”

张出尘抬起双脚,盘在他上,娇声道:“通气可以,可别动,万一惊动了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说,李玉虎果然乖了,只是通入玉杵,发动神,与她的真元相合,周身游走经脉,真个通起气来!

一会功夫,翠儿与玉莲回来,也悄声关起门,衣下池。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合运了十二周天。张出尘托起李玉虎的头,一口长气,道:“爷,好啦!你要疯找翠妹、莲妹吧!妾身是不奉陪了!”

李玉虎翻身起来,望望二人,笑道:“这两人神未固,只怕不是对手,若半途撤兵,岂不扫兴!”

张出尘起身着装,开门去、同时笑着应道:“那没法子,爷只好忍一忍,等二妹他们回来再说了!”

李玉虎待她去后,先拉翠儿上身,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为你培养神,再不成就要打股了!”

翠儿坐在他身上,纳入玉杵,上下颠动几下,笑道:“哎唷!好,好舒服噢!怪不得大姊他们叫得厉害呢!”

李玉虎按住她,不让她动,笑骂道:“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了!别贪啦!乖乖的收心练功吧!”

于是两人上下相合,专心练功,一个时辰之后,才换上余玉莲。

三人着衣出来,李玉虎指着新开甬道,道:“这里还可辟两个房间,一做书房,一个玉房。”到了外面,已然入夜,而小虎也适时在李玉虎心中传来呼唤,道:“老大,快来!这石峰太大,我一个怕不动呢!”

李玉虎唤出张出尘,道:“小虎现在北面,咱们快去瞧瞧。”

同时又叫翠儿与余玉莲试一试六合神行步法。

翠儿两人依诀施为,身外立即显现一幢紫霞向上拔升。李玉虎则拉了张出尘跟踪而起,眨眼间首尾相衔。

他在后一面蚁语指点运劲法门,一面提防有失,上升百十丈后,改为横飞,并在香山上空兜了几个圈子,在翠儿两人运用纯之后,四人始落在北方一处削壁之上。

那削壁宽约七丈,厚约丈半,由一处峰中陡地拔出二十多丈,由于一般人万难攀登,上面生了各种小树,此刻虽已隆冬,由于积雪不多,上面还生着无数苔类,十分青翠。

小虎与琳儿立在上面,四人已难找立足之地,便只好凌空虚立,以本身的真元运转,维持不坠!

小虎道:“老哥,我已在两丈五尺处削断峰尖,只是太重了,怕提不到地头,万一半空摔下来,跌得粉碎,未免可惜,你们帮帮忙,在四周托扶一下吧!”

李玉虎道:“好,我在下面托住,你们几个环在四周,听我号令,一齐出力。不过出尘不可太用劲,知道吗?”

众人应声散开,李玉虎降下两丈五尺,对准削过的痕迹,双手便进去,喝一声:“起!”

小虎与琳儿,小小的身躯倒立起来,四手捏住峰尖及一片光网,往上拔升,张出尘、翠儿、余玉莲也赶紧各运真元托住底部,硬将那万斤石峰托上半空,缓缓向南方飞去。

这时若有人在山下看见,一片紫、金、红光,包没着大片翠绿石峰缓缓飞移,不被吓死才怪!

片刻后,来到李府广场上空,李玉虎低头认准部分,发令下降,眨眼功夫,已平平安安把石峰安放在大楼前六丈之处。

众人一同长了一口大气,相望一笑,纷纷各取角度,前后左右端详打量一阵,李玉虎道:“尘儿,你瞧这儿还可以吧?”

张出尘笑道:“若只是这一峰,似乎太近了点,不过要在前面再修个池子,就刚刚好了!”

李玉虎拔下张出尘发上头簪,抖手了出去,金光闪缩几下,已在石地上划了个不甚规则的大圆,接着收回头簪,道:“这么大行吗?”

张出尘笑道:“左右两边再多一点,略成菱形是否好些?”

李玉虎又以头簪在两边划出一角,仔细端详,笑道:“好,这样行吧?”

张出尘点点头,李玉虎道:“小虎,看你的啦!前浅后深,中央七个深坑。石材最好完整一些,以后可做其他用途。”

小虎应一声“好!”陡然身化一道三尺金虹,纵横错,在圈内飞穿刺击,约过了半盏茶时,金光一收,小虎又站回琳儿身边。

他笑嘻地道:“麻烦各位一齐动手,把石材出来吧!”

众人上前一看,只见圈内已被他划出无数长方形石块,用掌一,应掌而起,原来下面也削断了。

大家纷纷动手,不过顿饭功夫,已将下面的石材搬了上来,一部分放在池边,做了多半圈尺半护堤,与峰连在一起,其余的都搬到石牌楼外面堆成一堆。

下面出现一个大池,外圈略成菱形,底下前浅一尺,后面深约五尺,中间尚有七个深坑,前三后四,足有七八尺深。

李玉虎飞快走到山道旁,双手一铲,便发出一片金光,铲起一大片泥土,转眼贴地飞回,将七个深坑填平。

接着,运起天眼,向地下搜索,半晌方才开眼道:“下面五十丈处有一道暗,小虎你由此而下,引它上来吧!”

他指的是刚刚移来的假山。说话之时,又陡然跃上石峰,双脚用力,将石峰向下了一,使与下面的石地更密切地接合一起。

小虎比了一下,陡然又化身一道金虹,并由石峰中下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直往地底钻去!眨眼间原路回来,一道径寸的水箭跟纵出,斜镖一丈多高,落入池中。

翠儿首先鼓掌雀跃,李玉虎却道:“还有一道出口没做完呢!把水引到前面第二间,顺便做一个厕所出来。厕所的水则引到山下田里好了!”

李小虎摇摇头,苦笑道:“哇,我快变成专门挖厕所的人了!”

众人“轰”然大笑。小虎口中虽埋怨,但动作未停,只见金虹再闪,在大池前方钻下,不过顿饭功夫,人已从外面走了回来!

李玉虎双手一拍,道:“好!大功告成,不过还少两样东西!”

翠儿脆笑道:“我知道,莲花!不过现在到哪去找?”

张出尘道:“暖玉,后水池里移一片红玉来吧!”

李玉虎道:“对,小虎进去看看,在火玉下边切一小块下来?若是放在池底,这广场附近就会暖和多了!至于莲花嘛!或许中花房里有!”

李小虎拉了琳儿,一声不响奔到后面。过不多会,双手即发出一圈金光,虚空捧着一块花办似红火玉石飞快奔进,叫道:“快让开,快让开,烫死人了!”

说着,飞快将火玉投入水中,浅浅的池水立刻腾升起一阵浓浓的白雾水气。

李玉虎虚空一划,在水深处挖了一个小,把火红玉虚虚推了进去,过不了多久,新移来的峰头已隐有暖意,李玉虎用头簪把水柱的出口加大,使它变成一道横赛两尺的小瀑布,地下泉水仍然不断涌入池中。

池水逐渐加多,广场上空气也已然受到影响,渐渐温暖了起来。

李玉虎道:“好啦!咱们进去休息吧!只怕再过一会儿,冠军也该回来了!”

回到大厅,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道:“怎么不见小金小白?这两个小猴子搞什么鬼啊!”

李小虎笑道:“我替他们在梅树挖个,做了个窝,叫它们居高临下,担任守卫。它俩着要使功夫,正窝在里边练五行神功步法呢!”

李玉虎笑道:“这样也好!将来咱们出去,由它两个看家,万无一失。不过你要好好告诫,千万不可伤人命!”

小虎道:“除了五行神功步法之外,我只教了几招制手法,专制软麻。若有不开眼小贼侵入,叫它们制住,送到外边大道上,一个时辰之后,自动解,一定不会要人命。”

众人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尚不见鹰群飞返。小虎闲得无聊,便道:“我和琳儿去皇花房瞧瞧!你们也去睡吧!或许他们今天不会来呢!”

待小虎去后,李玉虎正待与三女去睡,忽听得远处鼓翼之声,奇道:“等等,怎么只有冠军一只,其他的呢?”

过不多时,三女也已听到声音,走出一瞧,只见高空中缓缓降下一只大鹰,如大腿的双爪之下,竟然又提回一辆四轮大车。

李玉虎笑道:“冠军辛苦了!怎地单独回来?他们呢?”

鹰王把大车轻巧的放落地面,落地之后,全身一抖,黄光一闪而隐,全身缩成两尺多高,跳到李玉虎旁边,道:“见过主人!夫人们尚在鞍山,因一时准备不及,所以奴才今晚先送回一车金砖,再过几个时辰,夫人便可骑鹰奴们归来了!”

李玉虎伸手抚摸着鹰王的头顶,笑道:“真是辛苦你了!夫人,把你炼的灵丹给一颗冠军吧!”

张出尘欣然自怀内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的丹丸,上前喂在冠军口中。

冠军一口下,谢道:“多谢夫人,多谢主人!”

李玉虎拍拍它道:“快去调息一下,天亮之后,速送一封信去,请神偷武老一同回来!”

冠军点点头,便飞上石楼平台休息。翠儿钻入车厢,取出革囊,脆声道:“哎唷!有许多金砖啊!怕没有几千斤呢!”

李玉虎抓住车前套马的铁环,把大车拉到大厅门口,道:“乖乖,冠军真个厉害!这一车真有五千斤,只怕两匹马也拉不动!”

张出尘道:“莲妹,去把另一辆空车拉过来,分成两车吧!天亮之后,咱们直接送到‘通宝钱庄’存放,也免得搬进搬出多费一趟力气!”

李玉虎连连称“好!”于是四人把另一辆空车靠过,车尾对在一起,四人分工合作,一会功夫,已把金砖搬过一半。

好之后,李玉虎把两车一左一右靠在大门两边,放下车篷,道:“走,快进去睡一会!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还有得忙呢!”

翠儿道:“拉车的马匹怎么办?总不能咱们自己拖着去吧?”

李玉虎笑道:“叫小虎向公主借几匹马!我想中都是健骑,必然拖得动。”

说着,在去后的路上,已遥用心灵力量通知了正在中的小虎。

四人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前楼,两厢中,二十四名丫头、十几个伙计都已起身,个个神抖擞,各在前一天“长夫人”分派的岗位上干着活儿。

孟巧娥也已起来,正在前院欣赏著“假山”“水池”,心中惊奇着,不知儿子是怎么的!

李玉虎四人走到前院,向母亲请过安。只见东升的冬斜照在广场上,场中的气温更加暖和,而地上的积雪已完全融化,和外面的枯树秃枝、白雪枯叶,形成了一个强烈对比。

广场中央,七、八丈的一个菱形大水池已,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时时浮升着丝丝雾气;而池后高约二丈、横宽七丈的“假山”,翠绿的青苔、小树受到暖气润,更显得苍翠滴、生机活泼。

尤其中间那一道两尺多宽的瀑布,如一匹锦练般垂挂三尺,直池底,更平添无限生趣!

孟巧娥长叹一声,道:“乖儿,为娘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的,不过,这一来大楼的森森气全被消除,咱们这座李府真变成了天福地哩!”

翠儿一跃上前,挽着她膀子,“吱吱喳喳”把经过说给孟巧娥知道。

孟巧娥口中默然,心中却不断念佛,心道:“这儿子与媳妇,不是真成了神仙吗?这话说给谁听,能相信啊!”

冠军从楼顶平台上飞落,向主人道过早安,张出尘即把早已备好的革囊挂在它的颈下,李玉虎道:“你快去吧!需要夫人办的事,都已写在信上了!”

鹰王点点头,展翅而起,快如电闪般一闪而没。

张出尘笑道:“看来妾身的药炼得不错,冠军的功力又进步了!”

众人拥着孟巧娥回到厅上,一个十四、五岁的清丽丫头上前来请安,笑道:“早餐已经备妥,请示老夫人,在何处用餐?”

孟巧娥笑道:“就在这儿吧!餐后通知丫头们集合,正式的见见府主!”

那丫头躬身行礼应“是!”便退下。李玉虎笑道:“娘,何必呢!……”

孟巧娥走到大餐桌边在客位坐下,而把主位留给李玉虎,笑道:“为娘听出尘说过,你在鞍山已决定开创李府,现在看来,果然已奠下良好基。为娘外表上虽不显老,可此心却已如死灰,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等你与公主成婚之后,还想搬去师姊处住呢!所以这府里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做主吧!”

李玉虎一惊,急道:“那怎么可以?娘不愿管事,孩儿不敢勉强,可是若想搬去白云观,孩儿说什么也不答应!”

张出尘也急道:“娘,不是说好,等公公来了,请他留下来陪您吗?怎么……”

孟巧娥苦笑挥手,道:“说是这么说,谁知道他肯不肯!好吧!这事咱们以后再说。为娘的意思,只想偷个懒,在一边看看。这李府之事,你们不必烦我。至于这二十四名丫头,是玉儿走后,为娘陆续买进来的,文事、武功也有些柢,更难得的是,她们冰清玉洁,心志坚凝,不愿走倚门卖笑的路子,现在,为娘把她们正式给玉儿,暂时当丫头用用,等她们长大一些,可得找个合适的对象,把她们嫁了才行!”

李玉虎忙道:“娘的吩咐,孩儿等岂敢有违!现在是开府初期,人手不够,等下午长辛店送来下人,出尘一定会重新安排!”

张出尘接着道:“娘放心好了!媳妇和她们相处虽只两天,但看她们年纪虽小,却是文武全才、懂事明理之人,可见娘过去确实花过一番心血,所以昨晚媳妇才做主每人赐下一颗灵药,提升她们的内力基础,将来人手齐了,每个都会让她们独当一面,做个小主管!”

孟巧娥笑道:“娘倒不是非要怎样,只是这八九年来,确曾在她们身上花了不少心血,若光叫她们扫扫抹抹,实在费人才,所以才多嘴提醒一声!”

李玉虎笑道:“孩儿与出尘都会注意,娘放心吧!”

饭罢,二十四名丫头一同来到桌前,正式参见“府主”,孟巧娥道:“她们是如字辈,第一个叫如意,第二个叫如花,第三个叫如玉,第四个叫如,第五个叫如锦,第六个叫如环……”

这一大半如“什么”,难得她能记得清清楚楚。

李玉虎笑道:“各位虽是家母所购,引进李府之后,便是一家人了。本府一定视你等如妹,也盼望各位以兄、嫂对待本府与各位夫人。本府草创,一切尚未步入常规,所以对各位多有委屈,不过今后人员事业扩充,本府与夫人一定量才任用,让各位均能发挥所长。”

众少女第一次正面环立四周,望着他俊美无俦的容貌,听着他清亮悦耳的声音,不由都沉醉景仰,内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刮目相看,好多瞧自己一眼!

李玉虎俊目一转,又道:“昨夜,夫人都给你们服用过心炼冶的灵丹,也暗暗为各位通经舒脉,相信各位今晨醒来一定会有不同的觉。今晚夫人将再以五行神功相授,相信不出十,各位的身手已可媲美一高手;再加上各位的才能,本府相信,每个人都足以独当一面。”

众丫头怦然喜,只听李玉虎又道:“譬如说罢!目前本府接手的生意中就须几位记帐人才,各位若对此有兴趣,等会向夫人说一声,不便可走马上任,去长辛店的人市场、城中的如意珠宝坊、万利钱庄、清平楼担任这份工作;还有,若对雕琢玉器珠宝有兴趣,也可先和长夫人学习一下,将来好去如意坊领导珠玉的制作工作。……”

他语声一顿,让众丫头回味考虑一下,接着又道:“总之,本府前途无限光明,但宗旨绝不是只求私利。本府是禀上天好生之德,为天下万民多创生机,扶弱济倾,哪怕是十恶不赦之徒,本府也愿予以自新之路。所以各位记住!功力的培育旨在强身保命,不在杀人伤命、逞强斗狠。这一点,各位必须记牢。”

众少女轰然答应,齐齐眉飞舞,自觉前途无限。李玉虎微微一笑,又道:“本府门下不婚嫁,不当有许多优秀青年来归,各位看着,若有合意的,也可禀告夫人代为撮合。成家立业,人之大伦,夫同心,其利断金。成家之后,仍可同在本府工作,则本府的力量一定更形壮大,这一点各位也一定谨记在心。”

他望望张出尘,又道:“夫人还有什么话吗?”

张出尘微微一笑,道:“妾身的话早已说过了。各位各按分配忙罢!下午若有人来,再重行调整吧!”

众少女一同行礼退下。

李玉虎等人也离开饭桌,到客厅坐下,不多会,厅外车马喧哗,已有外人来了!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册第二章公主来归

李玉虎耳灵目聪,听得外面不断传来惊讶叫声,颇是诧异,望望张出尘。张出尘凤目一转,笑道:“这些都是昨送货来过的人,他们看见大老爷的手笔,怎能不惊奇呢!”

李玉虎恍然哑笑,等了一会,仍不见有人进来,不由问道:“怎么货不送进来呢?他们……”

张出尘笑道:“妾身已立下规炬,分配了工作,丫头们会处理的,若每件东西都由妾身亲自处理,不累死才怪!”

李玉虎大拇指一竖,赞道:“好,不愧是玉女主!翠儿、玉莲,你们可要学着点哪!”

翠儿笑道:“我和莲妹也不呆啦!只是大姊总不派人家担任工作,怎知道我不会呢!”

李玉虎笑道:“好吧!等会就派你和莲儿去万利吧!看他们秤过之后入帐,记着把银票带回来!”

翠儿与余玉莲眉开眼笑,尤其玉莲喜悦中还有一些紧张,举手摸摸自己的短发,道:“妾身的头发太短了,出去见人好吗?”

李玉虎笑着拍拍她,道:“要长还不容易!晚上我替你催一催吧!不过这样也很别致,没什么嘛!”

孟巧娥奇道:“玉儿,这头发也可以催它长吗?”

李玉虎知她心意,笑道:“按道理说可以,不过还没试过,今晚先替玉莲试试,或许真能长长呢!”

孟巧娥凝目不语,好半晌,清丽的面颊上逐渐绽开笑容,眼光也有些蒙胧了!

众人都知她心意,不便说破。李玉虎却道:“娘,您看起来像儿的姊姊,爹爹见了,一定着!”

孟巧娥目光收拢,“啐”的一声,道:“娘的心早已老了,你别胡说八道!”

李玉虎正要开口,心中却听得小虎声音,道:“老哥,公主来了,快出来接驾吧!”

果然不多一会,众人已都听到车马之声。

李玉虎当先出,只见石牌楼下驰进两辆华丽之极的双马香车,车后四名劲装便服的护卫各乘一骑随后,而每个人又都牵着一匹骏马。

香车一过石牌楼,便即停下,跨辕的卫士立即跳下,打开镶金镂玉的后车门。李小虎与琳儿首先一跃下地,接着是一名女,扶下一身便装的平公主。

公主秀发如云,披在两肩,一身鹅黄便装,肩披同长斗篷,脸上薄施胭脂,淡扫柳眉,星目瑶鼻,樱红小嘴,虽比不上张出尘等人晶莹剔透的绝世之姿,也自有一股清丽华贵的天然风采!

李玉虎昨夜听了“老娘”的话,自不免特别留意,拿她与自己六个老婆暗暗比较。略一凝神,立即察知,她所以在颜上略逊一筹,一是身材不够高姚,二是未受灵药滋补,体上杂质未除之故!

身为主人,不便怠慢贵客,行容举步,眨眼已跨过数十丈,来到平公主身前站定,拱手朗声笑道:“有劳公主一再下顾,李某愧不敢当……”

公主玉面一红,屈膝垂目万福,莺声道:“平见过恩公……”

李小虎一跳上前,笑道:“两位都别客气啦!平姊,你快瞧瞧,咱们赶做的假山漂不漂亮?”

原来李小虎昨夜去皇,寻着花房,找着了特别培养的莲花,本想立即带回,后来又接到李玉虎指示,便去公主寝,向她商借马匹。

公主当然愿意帮忙,但天未明,门未开,不便出,于是留住两人在卧室闲聊。直到五更之后,门大开,方始连袂而来。

由于经过一个多时辰恳谈,情更加亲密,小虎把这讯号传到玉虎心中,李玉虎立即也觉得对她悉起来!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好,大家已是一家人了,用不过虚伪客套,里边坐吧!”

公主的望了小虎一眼,依傍着李玉虎一同走向水池假山。琳儿则由后面车中取下一只大水桶。

随后的侍卫立即上来两人,接去抬到池边。张出尘等也和公主打过招呼。李玉虎笑道:“谁下去种啊!”

琳儿望了小虎一眼,笑道:“虎哥哥,我种好吗?”

小虎点头应“好!”双手抓住桶沿一丢,把木桶抛入水中。

琳儿晃身跃入水池,却未落水,双足站在木桶边,晃了几晃,两个抬桶侍护忍不住大叫:“小心!”

琳儿微微一笑,蹲身下去,在桶中捞起带的荷叶,挽起衣袖,将一只如藕的小臂伸进水里,不知怎的一按,已将叶按入池底的泥之中。

那木桶在水池自然打转,小琳儿蹲身沿边,木桶竟无一丝偏倾,只见她随捞随按,片刻功夫已将七株种定。

众人鼓掌叫好,小琳儿微微一笑,站起之时,双脚一蹬,木桶侧倾,桶中之水全部倒出,她却双臂一震,拔身而起,临去之时,纤脚一踢,木桶“唿”的飞出池外,小琳儿跟踪而至,后发先到,小手一托,已将木桶轻巧巧接住,放在一旁!

公主与两名护卫都看得心头大震,自愧不如远甚,连好也忘记喊了!

只李玉虎哈哈一笑,赞道:“琳儿易中求难,表演不俗,好!”

原来,这种种花之事,他们任何一个都可凌空为之!但落在“外”人眼中,未免惊世过甚,所以琳儿才表演了这手功夫,李玉虎也才这般赞法。

李玉虎等人自然心照肚明,但听在平公主与她护卫的耳中,却有点莫名其妙!

李玉虎也不说破,又道:“公主请里边坐吧!”

公主笑道:“虎弟不是说要用马来拉车吗?马已带来,公子何时要用?车呢?”

李玉虎带她转过假山,指指大门两旁的两辆大车,道:“车在此处,不过这车无軏、无轭,不知如何拉法!”

原来是为了鹰王抓提方便,车前的軏、轭都已卸去。平公主笑道:“小妹也不知道,不过给他们想法子吧!”

接着,便吩咐两名护卫道:“去叫老史来瞧瞧,把车马套好!”

公主人厅,瞥见孟巧娥在客厅含笑起身,立即飞奔上前,亲亲热热的娇唤,道:“娘,您老人家也起来啦!女儿为您请安来啦!”

孟巧娥含笑拉着她落坐,道:“真的吗?只怕不是来看为娘的吧!”

公主玉面泛红,口中却道:“怎么不是?昨晚回去之后,女儿把此地情形禀知父皇母后,两位老人家都羡慕得了不得,对娘更是心仪,还说要找个机会亲自来拜候您老人家呢!”

孟巧娥笑道:“那可不敢当,等过几天,老身还是到里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吧!对了,皇上对你说的,没意见吗?”

公主瞥了李玉虎一眼,玉靥通红,垂头低声道:“父王受玉哥哥的重恩,无以为报,对女儿的决定自然赞成,只怕……只怕玉哥哥看不上女儿呢!”

孟巧娥望着李玉虎,道:“玉儿,你怎么说?”

李玉虎正道:“公主不弃孤陋,母亲也已答应,玉儿敢不从命?只怕太委屈公主了!”

公主心中虽如鹿撞,却仍勇敢的正容道:“平无才无貌,比诸位姊姊远甚,得蒙玉哥哥不弃见允,权充下陈,只有,以后若有什么无心逾越之处,尚请玉哥哥及诸位姊姊不吝教导才好!”

张出尘上前握住她的双手,笑道:“贤妹金枝玉叶,肯与愚姊共事我家老爷,实在也是愚姊妹幸运。客气话不必再说,但盼今后咱们肝胆相照,共同襄助老爷吧!”

此时,丫头“如意”近前来报,外边车子备妥,请示何时启程!

李玉虎笑道:“翠儿、莲儿,你俩带两个丫头去吧!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

孟巧娥站起身来,道:“为娘和通宝的掌柜认识,还是陪她俩一同去好了,顺便去清平楼瞧瞧,他们今天要开张呢!”

李玉虎见母亲要去,便一同送出门外。平公主道:“玉哥哥,叫妹子的车夫赶车,另外派两个护卫随行可好?”

李玉虎笑道:“目前府中还没会赶车的,看来只好麻烦他们了!”

公主命女招来护卫,吩咐好生保护老夫人。孟巧娥又招来如玉随行,四人分别登上两辆大车,由公主的车夫赶着,向京城驰去。

张出尘望望公主,忽然笑道:“公主比愚姊妹都矮半个头,想不想长高一些?”

公主怔然望着她,道:“小妹当然想啦!怎么办呢!”

张出尘牵着她走向后院,同时对李玉虎施个眼,笑道:“那就求求咱们的大老爷吧!他不但可以使你立刻长高,还能使你肌肤晶莹,功力倍增呢!”

公主怦然心动,两眼望着李玉虎,道:“大老爷!肯助小妹一臂之力吗?”

李玉虎笑道:“当然可以,但我这方法需要夫合体为之,目前似乎不宜!”

张出尘笑道:“现在一切都成定局,爷怎的还讲起俗礼来呢!以妾身想公主亦不会在意在爷面前衣服,是不是?”

公主玉面泛红,却仍然道:“当然,小妹的身子大老爷已看过了,再看一次有什么关系?”

李玉虎朗一笑,道:“公主既然如此说,为夫夫复何言?”

张出尘笑道:“好,你们先到浴室等着,妾身去拿丹药!”

公主昨虽到过后,却没进浴室。此时初见里面的布置,竟比中的大十几倍,尤其是池水滚滚,清澈温热,出自天然,池边的数丈台,上面铺着厚厚的巾被,顶上嵌着夜明珠与红宝石,映出一片柔和光辉,更是中无法比拟。

尤其她第一次与心仪的男子,单独相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由得芳心摇摇,漾,全身发起热来!

李玉虎态度自然地去衣服,溜下水池,笑道:“来,下来先泡泡水吧!”

公主咬着下,忍住心颤羞意,勇敢的去锦服,溜下水池,只把头部出水面!

张出尘手托玉盘,悄然而入,盘中放着两只玉杯,里面注玉髓灵;另有两只小玉碟,放着三粒药丸。

其中一粒是九转上清丸,二粒则是九转赤龙丸。同时嫣然一笑,道:“爷,一客不烦二主,顺便你也替妹子练一练神吧!”

李玉虎剑眉一皱,道:“这如何使得?神的培练,最少须时三天,公主今晚怎能不回去?”

公主鼻中闻到一股清香之气,知道杯中盘内都是稀世灵药!虽不懂两人言中神何指?却也猜知必是练功的法门,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奇缘,怎肯错过?便立即道:“没关系的,晚上打发女回去,向母后禀告一声就行了!小妹的行动,向来不受干涉!”

张出尘笑道:“这就好了,爷还顾虑什么?”

李玉虎摇摇头。张出尘又道:“妾到前面照顾一下,中饭时再来相请,两位安心用功吧!”

说罢退出浴室,顺手拉上石门。

李玉虎势成骑虎,只得道:“公主先把药丸下,再饮一杯玉,上去躺下来吧!”

公主依言动作,平躺在巾被时羞得双颊通红,心如鹿撞,只好紧紧闭起眼睛。

这时,下的药、已化成一团强劲的热,在丹田中盘旋不已,热得她不由全身冒汗、如雨而下。

李玉虎悄然上前,传音道:“全身放松,顺其自然!”

话声中,虎掌虚空一拍,立将她丹田热击得四散。紧接着,李玉虎下掌如飞,拍遍她正面上下道,接着凌空一拨,把她翻了个身,又拍遍后面道。

公主此时,只觉得全身骨节被拍得散了开去,虽然一丝力气也无,却又舒服无比。

接着,又翻转过来,凌空腾升一尺,又身一热,似被一股温热的气包没,将身躯逐渐拉长。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目光到处,只见李玉虎赤站在身边,两手平伸,掌心向下,出一片金光,将自己全身包住。

她心头大是惊奇,但想到适才李玉虎的吩咐,不敢分神想,只得强捺住心头好奇与疑问,顺其自然。

只见李玉虎微微一笑,传音道:“好,顺其自然,凝神内视,但暂时不可闭眼!”

说着,将手一招,丈外的玉杯缓缓飞来。他含在口中,“噗”的又复出,化成一片蒙蒙水雾,向平公主全身罩去。

公主只觉全身一阵清凉,包在身外的金霞已随着穿人体内,透视入骨,最后又都集在膻中

李玉虎把她放落地面,俯身在她身上,传音道:“现在我用台体之法,为你锻炼神,你只要顺其自然,凝神内视,以神随气运行就行,其他不必理会。”

说着,用腿顶开平公主双腿,校正方位,暗暗放出玉杵,以“灵蛇入”方式,刺入“窍”之中。

接着,李玉虎含住香舌,以调合之法,为她舒通经脉孔,足足用去两个时辰,方才完成。

公主起身之后,虽觉下体有点点血迹,内部也有些异样,但全身轻飘飘,似已羽化,无一处不舒,而内力更觉增加数倍,不由大乐,笑道:“大老爷,真多谢了!小妹现在真像已胎换骨了呢!”

李玉虎拉她滑下水池,笑道:“我练的功夫,与世间大异,三天之后,你的神才能真个成形,到那时也才能体会出真正的不同!”

李玉虎一边说着,一边替平公主全身擦,一层老化的皮肤应指落,水面上立即浮起一层秽物。

公主被他得奇难耐,忍不住“哈哈”娇笑,浑身发软,但无意中瞧见自己的小臂,肌肤白细如脂、晶莹如玉,竟已可与张出尘等人媲美,不由喜心翻倒,腻声道:“哇!大老爷,妹子的肌肤也变了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把她的头部按入水中,轻细的为她擦抹面部,梳理头发,好半晌方始拉她起来。

公主长长了口气,白眼佯嗔道:“爷,你想淹死妹子啊!”

李玉虎搂她入怀,轻轻拧着水下的坚尖,笑道:“这么个新出炉的大美人儿,爷还未曾细细品尝,怎么舍得?”

公主娇媚无限,贴紧在他的口,仰头凝视着,阵阵心悸,情大,忍不主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脖子,含倩默默地献上香

哪知,李玉虎仅是轻轻一吻,却道:“出尘来催驾啦!快起来穿衣服吧!”

公主万般不舍起身,站在池边,对自己玲珑的体,左瞧右看,发现全身皮肤均已去一层,光滑细腻之极,芳心中又高兴、又得意、又,道:“爷,妹子真的变得好美、好美噢!……”

李玉虎飘然出水,上前在她长发上梳理几下,全身金霞一闪,两人身上的水渍全已落地。

公主已听到石门滑动之声,玉靥一红,抓起自己的衣服,赶紧闪身钻入里间厕所内穿着,耳中却已听见张出尘的声音,道:“恭喜老爷,大功告成。公主呢!”

急速穿上衣裙,应声道:“妹子在此……”

说着,走了出来,却见张出尘正在替李玉虎扣着衣扣。

张出尘一望见她,口中“啧啧”笑道:“恭喜妹子胎换骨,你看你,裙子已短了五寸多呢!”

公主“啊!”了一声,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衣袖、长裙都短了少许,走到张出尘身旁一比,果然已与她一般高矮了!

她有些疑真疑幻,“嗤嗤”的道:“大姊,是真的吗?大老爷的功力太神奇了吧!”

张出尘拍拍香肩,笑道:“大老爷神奇之处还多着呢!妹子慢慢体会吧!”

李玉虎哈哈朗笑,便拥着两人出去,问道:“老娘回来了吗?有人来吗?”

张出尘道:“婆婆尚未回转,不过长辛店‘仁义市场’的钱一飞已送来四十六名佣人,妾身按专长替他们分配好了工作。只有六个丫头,非要见过爷,才肯决定是否留下工作。”

李玉虎“噢”了一声,心中了然。

张出尘语气一转,又道:“另外,妾身已收了十二名雕琢玉器的弟子,还有八名志愿学习帐目。妾身以为应该先派去清平楼,托孟先生负责指导一下才行!”

李玉虎问道:“还有四人想干什么?”

张出尘笑道:“如意有大将之风,妾身委为内府总管,如锦为服饰执事,如环为炊事执事,如则为玉器房执事,一体协助妾身。”

公主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叹服道:“大姊真是能干!咱们李府才开府三天,里里外外被大姊整理得有条不紊,实在难得!”

张出尘道:“没法子啊!谁叫愚姊是老大呢!不过这担子实在很重,妹子往后可得帮衬着点!”

李玉虎笑道:“放心吧!将来谁也跑不了。”

说笑间,三人已至前楼,钱一飞独坐客厅,正在惊奇、猜疑……之际,望见李玉虎,立即起身行礼,道:“一飞见过府主!”

李玉虎笑道:“不敢,有劳亲临,本府十分,仁义市场内部都安排妥当了吧!”

钱一飞由怀中掏出两本褶子呈上,道:“这是钱蛟出的存款,一本是他的,私蓄一百万两,定存在通宝钱庄之内;另一本则是市场公款,活期存放,共十二万五千三百两正。一飞今已提换两万两银票钱蛟带去,还剩下……”

李玉虎挥手请他坐下,笑道:“咱们不是说好,都留在你那儿吗?怎的全带来了!”

钱一飞道:“这本定期存银,目前实在用不到,放在市场内,一飞觉得责任太重,所以还是由府主掌理好些;另一分市场公款,留做周转已足够了,不过钱数方面,也请府主过目一下。”

李玉虎心知其意,微微一笑,接过来转给张出尘道:“钱兄高风亮节,一丝不苟,令人佩服。既如此说,就由内人保管,活期的也请内人登录一下,以便将来核算可好!”

钱一飞道:“正该如此!”

李玉虎望望他的身体,又道:“钱兄内功习练多年,可惜内力不厚,本府奉赠内人炼的灵药一丸,以助内气如何?”

张出尘接过存折,本待走开,闻言便由袋内取出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在李玉虎手上。

钱一飞见识过李王虎神奇功力,内心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闻言甚是大喜,便站起身恭谨接下,道:“多谢府主厚赐,一飞生受了!”

李玉虎又道:“钱兄现在服下,待本府为你引导一番,或有奇效!”

此时钱一飞鼻中闻到药香,神志为之一清,知道所言不虚,便立即下,端坐在地。

李玉虎轻伸右掌,凌虚相对,掌心中金霞一显,已出一道虹光,直由钱一飞顶门钻入,盏茶功夫,已穿行十二重楼,后又缩回掌中。

公主在一旁望见,芳心中对“老爷”又多了一层憬慕与认识!

钱一飞又坐了片刻,方始而起,但旋又跪下叩头道:“府主宅心宽仁,人如己,属下获益,不可以道里计,愿以有生之年,为府主效死!”

李玉虎“哈哈”大笑,虚空轻挥衣袖,已将他托起,道:“钱兄愿与本府共事,求之不得,效死之说,却是休提……”

接着,他目光一瞥平公主,又道:“钱兄,这才失礼,忘了为钱兄引见。这位是本府的未婚第七位室,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平公主。”

钱一飞大吃一惊,又复跪下行礼,道:“草民叩见公主!”

公主见猎心喜,也学着李玉虎,罗袖一挥,一股无形的暗劲,也把钱一飞托起,笑道:“钱兄不必客气,本身入李府,也算是江湖之人了,咱们以江湖礼数相见便可……”

钱一飞适才自觉,本身功力最少陡增两倍,哪知道连一个少女的衣袖都拉不住,心中的吃惊、敬佩,就别提有多少了!

因此他态度言辞,更加恭谨,连称“是,是!”又道:“启禀府主,属下依令送来四十名男女,另外六名少女,两名救自水牢,四名府主也曾见过,乃是钱蛟经黑道强劫而来,她们坚持要同来拜谢府主,祈府主惠予接见。”

李玉虎笑应道:“好!”一旁侍立的丫头如意已到门外,带进来六名清丽少女。

其中两名,年约十四,生得出奇清丽,只是此刻一脸病容,显出一副弱不风的样子,甚惹人怜

六女一字跪在李玉虎面前,都定睛望着他,一人道:“奴才等六人得蒙府主解救,铭五内,今一来道谢,二者恳请府主将奴才收在身边,伺候六位夫人及府主的起居,以报深恩!”

李玉虎朗声笑道:“快请起来!你们不幸被黑道劫卖,实则仍是自由之身,本府解救你们,曾嘱咐钱兄妥为安排,送你们返家与家人团聚,又怎好收为下人呢!”

另一女子,道:“府主曾说过,要买回奴才等伺候六位夫人,此时怎好食言反悔?奴才等过去虽是被,现在却是甘愿,请府主收留!”

李玉虎一怔,笑道:“好个伶牙利齿,本府昨乃是一句戏言,岂能当真?”

那女子又道:“君无戏言,府主堂堂一府之君子,怎可拿奴才的命运开玩笑?奴才天生命薄,若真被送回家去,即使不再被黑道劫卖,也可能被家人卖入娼门,府主救人行善,岂能为德不卒?”

公主笑道:“爷,看来这几位小妹妹是铁了心了,你就收下她们吧!”

李玉虎望望张出尘,见她也出一副欣赏惜的表情,便道:“夫人意下如何?”

张出尘笑道:“这几个小丫头天生媚骨,较如字辈姊妹更胜一筹,若在平常人家,再过两三年,只怕更要招灾惹祸,真不如留下来呢!”

李玉虎凝目注视六女片刻,笑道:“好罢,就给你们俩啦!先帮她们治治病吧!”

六女大喜,一同叩头,道:“多谢府主,多谢两位夫人!”

张出尘笑道:“起来吧!先随如意上楼安顿,下午再替你们治病!”

钱一飞已圆完成任务,起身道:“府主还有什么吩咐,属下该告退了!”

张出尘还给他一份名册,一本活期存折,道:“府里尚需要二十名人员,册子中已然勾出,明请钱兄派车送来就好,不必亲自来了,剩下的四十七人,等其他事业接手之后,再行分配吧!”

钱一飞双手接过,施礼告辞。李玉虎三人送到厅口,钱一飞坚请留步,这才作罢!

李玉虎摸摸腹皮,张出尘会意,嫣然一笑,屈指轻弹,餐桌吊灯上挂着的六个银铃连响三声,不多时,厅右厨下已走出五名少女,由如环带头,送上五只大托盘,四菜一汤,外带三个大包子及三套纯银餐具。

李玉虎望望银铃,坐在餐桌王位,笑道:“夫人这番设计甚妙,但万一有生人在座,不怕有卖之讥吗?”

张出尘与平公主对面而坐,一边为他布菜,一边白眼相加,笑道:“爷当妾身这么呆?当着外人,妾不能拍掌为号吗?”

李玉虎大笑,道:“好,好,算你聪明,老爷才是真呆,对不对!”

新来的四名送菜丫头皆年约十五、六,一身的新衣服,一脸喜气,望着李玉虎俊美模样,都不由有些傻了!

如环垂眸一笑,道:“咱们府主,你们不是说都见过了吗?怎的还发呆呢!还不快行礼退下!”

李玉虎挥手笑道:“家居无大礼,大家以后整天见面,礼来礼去,烦不烦哪!记住以后只要各守其分,本府绝不会亏待人的!”

四名丫头眉开眼笑,齐齐屈膝万福,恭声应“是!”后退去。

李玉虎道:“看这些丫头个个面有菜,晚上夫人赐她们一粒药,补一补罢!”

张出尘笑道:“赐药可以,不过新来的二十名男丁,可得麻烦老爷与虎爷一下!”

公主笑道:“怎的不见虎弟、琳妹?他们已用过饭了吗?”

李玉虎笑道:“他啊!不晓得又野到哪儿去啦!不管他啦!”

饭罢,平公主带来的女与如意一同下来,一同立在一旁伺候。平公主忍不住问道:“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

女兴奋的笑道:“回公主的话,奴才在楼上参观,看着如姊他们在琢磨宝石,好好玩呢!”

张出尘笑道:“你想学吗!上去跟如一同玩罢,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

女望着平公主,一脸期盼,却不敢行动。平公主笑道:“长夫人吩咐了,还不去吗?”

女行礼上楼。平公主道:“大姊,妹子这身棉衣好热,有没有凉快一点的,借妹子穿上!”

李玉虎起身去长衫,身上只剩一身短打的绛丝衣,道:“我出去走走,你们去后面换换衣服,休息一下吧!”

张出尘带着平公主又回到后,推开右手第三间房门,笑道:“以后妹子就住这里吧!愚姊去拿衣服来给你!”

公主人内一瞧,房中一鹅黄的家具被褥、铜镜、妆台,无一不备,珠光宝气,更是华丽无匹,光是用来照明的黄宝石、夜明珠,使已价值连城,连中皆是少见。

她芳心暗暗诧疑,坐在妆台前一照,只见铜镜中出现一个美人,竟把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却又不哑然失声,大笑起来!

张出尘正捧了衣服进来,见状奇问道:“妹子,你怎么啦!”

公主又笑了半晌,方指着铜镜道:“哎唷!姊,小妹是被镜中人吓着啦!姊,说实话,小妹实在想不透,老爷这身功夫是怎么练的?他师父是谁?多大年纪?连婆婆我也猜不出到底是几岁!怎么到了这里,好像一切不一样呢?”

张出尘拍拍她脸蛋,笑道:“妹子,你今年才十六、七吧?”

公主道:“妹子虚岁十七。”

张出尘笑道:“你信不信,五十年后你还是这副模样,你永远不会老了!”

公主大惊道:“真的?”

张出尘笑道:“快换上衣服,来!待愚姊告诉你吧!”

公主换过一身单薄的绸衫,两人平躺在柔软的上,张出尘便开始如讲神话一般,将李玉虎与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公主惊喜集的听着,一声不响,最后方才长叹一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查觉真痛,才道:“果然不是做梦!想不到妹子的福缘这么大,晋身府中,得侍李郎,实在是大姊恩赐!……”

张出尘身起来,笑道:“这是公主的福缘,与愚姊何干?前因后果妹妹都晓得了,就好好珍惜吧!”

公主翻身下,瞥见李小虎、琳儿正走了进来,便道:“二爷,你让我摸摸,到现在我还不能相信,你不是人呢!”

李小虎脆声笑道:“哎,姊,别骂人嘛!小弟可没对不起你吧!”

公主“嗤嗤”娇笑不已,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妹不是这个意思!”

李小虎正道:“好啦!别疯疯颠颠的啦!出尘说的无一丝虚假。你们快出去吧!老娘已回来啦!”

张出尘赶快出去,平公主在后跟着,两人一到厅上,果见孟巧娥正带着李玉虎、翠儿、余玉莲进来!

两人上前接,张出尘道:“娘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午饭了吗?”

孟巧娥笑着坐下,示意众人落坐,道:“这两车金砖,足有五千五百斤,合八万八千两,折算白银,乃是十七万六千两银子,数目虽不算大,但足够通宝的伙计搬上老半天呢!”

随即翠儿拿出一叠银票,给张出尘,道:“大姊,这银票你收着吧!一万两一张,共十七张,千两一张的五张,百两的十张。”

李玉虎摇摇头,道:“两车金砖只换这么一点点,差太多了!我看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能筹足五十万两银子盘下万利来呢!”

张出尘顺手把银票给如意。如意走到一边,在柜中取出一个小木箱,打开来把银票放入,又在一本帐薄上记下。

张出尘道:“昨天妾身空做了几个玉佩玉镯,待会拿到如意珠宝坊估个价如何?”

李玉虎道:“可以啊?不过娘还有悉的吗?”

孟巧娥笑道:“北京的珠宝行,为娘都,不过上次为娘也没亲自出马,是托空空门下代劳的,他们门路广得很呢!”

李玉虎拍腿笑道:“对麻!我看还是等武老回来再说吧!反正他今晚一定回来!对了,娘,清平楼的生意如何?”

翠儿抢着道:“中午娘和咱们就在那儿吃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孟先生还说,已与万利的老板谈好了呢!”

李玉虎道:“等会公主的座车回,顺便把几个学帐的女孩子送过去吧!将来先两人一组,担任这四处的记帐工作。出尘,你写封信给孟先生说明一下!”

张出尘领命而去,便走入左边书房。不一会已然写好,给一边的如玉,道:“你去通知如菊,叫她们收拾一下。”

李玉虎道:“刚才巡视了一下,觉得这儿缺少马房,娘,石牌楼之外还有一里之地,不知是否属于咱们的?”

孟巧娥想了一下,道:“大概是吧!当年买这栋宅子的时候,卖主曾经说过,由大路向里直到谷底,都属咱们的。”

公主忽道:“不是也没关系,妹子回去对父王说,将来把香山就赐给虎弟好了!”

李玉虎笑道:“这不好吧!听说山中有许多王爷朝臣的别墅,也是一般民众的游乐区,怎好据为己有?”

公主笑道:“那有什么关系?爷只要对原有别墅风景,任人使用游玩,不收回来就行了!其他可以利用的地方,还多得很哪!”

李玉虎笑道:“这倒也是,只是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公主笑道:“父王对爷在心,哪有不肯之理?”

张出尘道:“如此说来,咱们得先拍拍皇上的马才成。如意,你去取两块最大的温玉佩来!”

如意领命上楼,不多会回来呈上两方粉红玉佩。

张出尘递给孟巧娥、李玉虎各一块,又道:“妾身新雕的玉佩想送给皇上娘娘,娘以为如何?”

孟巧娥细看玉佩,大如巴掌,花纹虽甚简单,却十分朴拙,尤其玉理极细,拿在手中,一股暖意传上身来,觉十分舒服,不由叫道:“哇,这玉好暖和噢!是宝物呢!”

李玉虎把玩一下,给平公主,她也立即察觉到玉佩奇处!

张出尘凤目一闪,颇得意的道:“这是妾身在后池旁采的,俗称万年温玉,佩在身上冬暖夏凉,避强身。这两块要是拿去卖,非百万两银子不可!”

公主吓了一跳,道:“哇!这么贵重,还是卖了吧!爷不是正在筹钱吗?”

张出尘秀眉一挑,笑道:“这两块在人间是宝,但在咱李府可不算什么!还是先送给皇上、皇后,让他们暖暖身子骨吧!”

李玉虎也笑道:“对!咱这岳丈理万机,每天靠着个火盆取暖,可怜的!老岳母母仪天下,仪态重要,大寒天老裹着重裘也不是办法,这两块玉佩拿去,用丝绳穿起,吊在心口,必定妙用无穷,殿下群臣一定会傻眼的!”

公主想到那种情形,不由“嗤嗤”而笑,道:“那么,妹子就代表父皇、母后谢谢爷、大姊及娘了!”

孟巧娥笑道:“谢娘做什么?这可都是出尘的功劳、心思哪!”

张出尘笑道:“若不是娘生了两个好儿子,皇上怎能沾到光呢!公主妹子只怕也嫁不到这般佳婿,她不谢娘谢谁呢?”

孟巧娥得意的望了玉虎一眼,起身道:“小虎这小子,又不见影啦!野到哪儿去啦!”

李玉虎笑道:“娘去后面看看吧!他和琳儿正在后面修房子呢!”

孟巧娥走去后,口中喃喃道:“又修什么房子,还不够住吗?”

李玉虎见几位夫人也有疑问之,便道:“是我叫他再辟一间琢玉房、一间书房出来,这样夫人若有空暇,琢玉磨珠,就不必跑到前面来啦!是不是!”

张出尘笑道:“总不能把丫头们都叫进去吧!对了,妾身想请个镶金师父回来,教丫头们做首饰,爷以为如何?”

李玉虎摇摇头道:“这个我没意见,你做主就是。不过还是等武老来了,请他帮忙,一定找得到高手!”

他望望外面的天,已近黄昏,空中乌云浓密,又是要下雪样子,便道:“公主,我看快打发他们回去吧!你是否该写封信给老岳母呢!”

公主笑道:“好哇!妹子就去写信,翠姊陪妹子去好吗?”

翠儿脆笑道:“好哇!不过你若不会,可别问我,我是一个大字也认不得!”

李玉虎站起身来,道:“走,咱们去瞧瞧假山。对了,新鲜的雪莲子还有没有?能不能种在水底呢?”

张出尘摇头不语,与玉莲一左一右,陪他步出大厅,只见六丈外假山拔俊秀,山壁上青苔苍苍,石隙中数株尺余苍松斜挂而下,却有巨树的雄姿风貌,张出尘不由叹道:“爷,你真会选材造景,这假山多美啊!”

走到前面,只见那大的水池中,七株睡莲,约十几片巴掌大小的叶子,有的还沉在水中,实在有些不衬!

张出尘想起刚才的问题,说道:“浸过玉髓灵的雪莲子还有很多,不过妾身也不知道种下去会不会发。不过可以试试,即使不发,莲子化人泥里,对这些小莲必有助益,是不是!”

李玉虎喜道:“对嘛!你快去取七粒来,种种看吧!”

张出尘走到后,在她的百宝玉匣中取出七粒雪莲子,疾速返回。李玉虎一一弹入泥中,口中喃喃道:“雪莲子啊,雪莲子!拜托你们好好长吧!”

余玉莲“嗤嗤”娇笑,道:“爷,它们听得懂吗?”

李玉虎哈哈笑道:“我也不知,不过是希望它们顺利生长而已!”

三人说笑间,走到广场中央,李玉虎指着外面,道:“我想在大路边建个门房,另设一道围墙,牌楼右边林木较疏处,盖一个马房,好不好?”

张出尘道:“当然可以!明儿找个人估估价,一座马房用不了十天就成了。不过围墙太长,现在天气又冷,怕要很久呢!”

李玉虎道:“先找人估价吧!”

公主写好信,叫来代一番,便与翠儿一同出来。女与另外八名如字辈少女,依依不舍的拜别府主夫人,走到石牌楼边的下房,叫出车夫护卫,传达了公主的旨意,立即一同登车而去!

公主活泼的在场中跳来跳去,又试做“一鹤冲天”,上拔五丈有奇,不由大笑道:“爷,我真进步神速呢!再说不回去真好,里的规矩才叫多呢!什么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吃有吃像,睡有睡像,什么都讲究,真受不了!”

李玉虎笑道:“看来你是在华山野惯了,当然受不了啦!看你这么好动,教你六合神行步法吧!”

他一边传音讲解诀窍,一边亲自示范,平公主则用心记下,跟着练习起来!

翠儿看了有趣,道:“咱们来玩老鹰抓小,好不好?老爷做母,我相莲妹、大姊做小,公主妹子来抓,好不好!”

众人拍手叫好,张出尘却道:“你四个玩吧!妾身身子不便,少陪了!”

李玉虎笑道:“好!你进去吧!我们来玩!公主你记着使用六合神行步法!”

他张开双手,在公主面前站定,翠儿则站在后面,双手拉住他上衣服,玉莲则又站在翠儿后面,依样画葫芦!

李玉虎叫声:“开始!”

公主左右一晃,依六合步法的诀窍,晃身向后面的玉莲抓去!

余玉莲惊叫一声,飘身后退,公主拍手笑道:“莲姊,你放了手,输了!换你来当老鹰!”

余玉莲傻乎乎的道:“谁说不能放手的?不算!”

翠儿脆声笑道:“你没玩过是不是?不过输了就输了,怕什么?”

余玉莲道:“好,我来抓就是!”

她走到前面一丈处站定,平公主换到翠儿后面。玉莲道:“我抓啦!”

说着,展开身法,左右游走如闪电,李玉虎双手张开,随着她左拦右遮,后面两人也跟着摆来摆去。

公主初初还跟得上,盏茶之后,移位一个疏神,立时被翠儿摔向一边,余玉莲一跃扑上,一把将她抱住,道:“抓住了,看你往哪里跑!”

公主一惊,跟着娇笑起来!

于是两人笑成一堆,李玉虎、翠儿也跟着笑,好半晌,大片雪花纷纷飘落。但奇怪的是,一进广场上空,却又化成雨水落了下来!

公主玩得一身燥热,这时淋着细雨,叫道:“好舒畅噢!”

过不片刻,已然全身尽

李玉虎拉了她,道:“好啦!进去吧!”

公主随他一同入厅,却发现李玉虎三人,身上却无一丝水渍!

李玉虎解释,道:“你现在功力还不够,三天之后,内力一发便可震落水珠,就像这样!”

说着,全身金光一闪,已包住她,接着一震,平公主的头发、衣服已全干了!而她站的地下,则已多出了一滩积水。

李玉虎轻轻一挥手,地上积水如箭,全都飞出厅去。

公主依在他的怀内,笑道:“爷,妹子也能练成这等神功吗?”

翠儿笑道:“会啦!我和莲妹,过去不都和你一样的吗?”

公主眨着眼,还是难以相信。

张出尘由楼上下来,笑道:“快坐会儿,喝一杯茶,快吃饭啦!”

众人落坐,张出尘弹出两声铃响,厨下翩然走来六名少女,一脸的巧笑,一身的喜气,当前一个手托玉盘,一同来到面前。

张出尘笑道:“这六个丫头坚持要伺候咱们,妾身只好由之,同时也把她们治好了呢!”

六名少女献茶之后,被李玉虎许为伶牙利齿的一人首先万福,道:“启府主,小奴名小蓉!”

另五人二报名,竟是小佩、小梅、小芙、小桃、小英。

李玉虎望着六女,笑道:“好,好,有劳各位了!你们现在年纪还小,留在夫人们身边多学学本事,过两、三年本府再为你们做主,找个适当青年成家立业,知道吗?”

小蓉等六女十二对媚眼,直视着他齐声道:“奴婢甘愿终身为府主夫人执役!”

李玉虎有些困窘,望向张出尘求救。张出尘道:“好啦!这话以后再说!去请老夫人,准备开饭吧!”

六女齐声应“是!”一齐万福而退,李玉虎摇摇头,道:“真受不了!夫人,有空时,我看你得多费点心思开导她们一下才成!”

张出尘点点头,柳眉一扬,正要开口,却见孟巧娥已然出头!

众人起身柑,孟巧娥道:“坐,坐!家居生活,哪来这么多礼数?”

接着,又道:“小虎真不得了,他和琳儿在里面大展身手,不但辟了两个大房间,还做了许多石质、玉质的家具呢!可华丽啦!只怕里也比不上呢!”

李玉虎笑道:“这样也好,等咱们接了如意坊,都可以搬去卖了!”

说笑间,小蓉已来相请。

用餐之时,六名丫头伺候在侧,虽说无微不至,除了平公主外,李玉虎等都觉得有点别扭!

饭罢,平公主看出众人的心意,道:“爷,看来这六人都是大家出身,也吃过不少苦头,所以本身懂得规矩,也心甘情愿把一生奉献给李府,爷千万别拒绝,否则反显得咱们不懂规炬了。妹子是不会看相,不懂什么媚骨不媚骨,不过却能觉体会到,她们的真挚奉献无我的心意,爷要是表现得太绝决,不但会伤了她们纯真的心灵,也似乎太矫情了,娘,您说对不对啊!”

孟巧娥微微一笑,道:“她们还小,一时还想不到别的,只要不过分,就顺其自然吧!至于说到大家规矩,你们也得习惯一下,否则到了里,岂不让朝臣笑话,替你老岳父丢脸吗?”

李玉虎苦笑一声,耸耸肩,道:“所以啦!孩儿不愿为官,也不是没道理!”

孟巧娥起身笑道:“但有时候也不能不应付一下吧!好啦!不说了,你们看着办罢!”

众人起身相送,待她走远,李玉虎才道:“我下午各处看了一下,发现新来的四十名人员,忠心有余,明不足,尤其是二十个小伙子,都是一副奴才样,实在难当大用,真是奇怪!”

张出尘笑道:“其实也不算奇怪,试想凡愿卖身为奴者,只图一个温,怕经历奋斗及风霜,自然也不会创业,爷何必对他们要求过高呢?”

李玉虎凝目沉思,半晌恍然有悟,乃笑道:“夫人之言有理,看来果然是为夫找错方向了!”

张出尘又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爷一心想为万民谋幸福,他们自然也应该出以援手,不过这种人生怯弱,才具有限,只能分派一份固定工作。若要求才,便须在贫苦大众之中寻找,像鞍山的一群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李玉虎抚掌道:“对!夫人一言惊醒梦中人!下午我心头还一直苦恼、疑惑着,奇怪!为何到咱们李府里的,女人都比男人能干呢!”

张出尘道:“那是当然!如字辈二十四女,是娘千挑万选,又花了七、八年心血培育出来的,即使小蓉六人不也如此吗?”

李玉虎眉头一展,起身道:“这四十人既然不堪大用,明晨夫人泡一粒九转上清丸,分而食之,先为他们拔除一些病算了,增功灵丹省省吧!”

随后,五人来到后,只见新辟的甬道上已多了两道门户,右边一间,是一座心雕琢的书房,书桌、书架、数张椅子一应俱全,全由原石雕成。高大的圆顶上嵌着夜明珠,也打了气孔,不但光亮,也不气闷。

公主“啧啧”称奇,道:“虎二爷真是能干!过几天妹子去里搬几套书来,再添些文房四宝与字画,便真是十全十美的书房了!”

对面一间是工作房,房子中间是一条长长的石案,案边有八张石椅,案上已放好几大的玉笋,均是从后采了来的。四面石壁上还开出许多大大小小的石,乃是放置成品之处,此时上面已放了一座玉雕像,高有两尺,玉洁白细腻,面目栩栩如生,竟是吕祖师宾的形状!

李玉虎一见肃然起敬,合掌行了一礼,道:“等书房布置好了,咱们就把这雕像请过去吧!出尘准备一些檀香,做个香炉!”

张出尘应了,也随后合什行礼。翠儿更是心有所,神态十分真诚。

石室左墙,还有一门可通餐室及后

参看一毕,张出尘笑道:“二爷的手艺又进步了,只要他能多做几件玉器,爷的经费就不用愁了!”

李玉虎笑道:“我看你把琢玉的重点放在这里好了,同时调几个女孩子过来,人多热闹,小虎自然会一脚!”

张出尘应道:“好!明儿妾身选几本书来,若有图案,妾身也想教几个女孩雕些玉像。”

李玉虎道:“夫人再去拿几粒雪莲子,公主基较差,必须加强。你们先去睡一下,等半夜出云她们回来,又有得忙了!”

他拉了平公主便走进浴室,只见公主玉靥生,娇媚无限的道:“爷,又要洗澡吗?大姊、五姊、六姊会不会生气啊!”

李玉虎去衣服,溜入池中,笑道:“怎么会!快下来吧!”

公主咬着下去衣物下水。这时张出尘已送来五粒雪莲子。

李玉虎自己吃了两颗,也分给平公主,最后一粒却在张出尘口中,笑着拍拍她的股,道:“这是给咱们儿子吃的,知道吗?”

张出尘“啐”一声,嫣然一笑,转身出去,随手合上石门。

李玉虎把平公主拉过去,扶她躺在石粱之上,先行抚按摩,待平之时,方始为她行和合调神大法。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册第三章规模

一个时辰之后,平公主首次惊奇的发现,两人的真元结合成一片金红光网,缓缓将两人托起空中,凌虚不动,任凭那气,在周身孔中此进彼出的运转不停。

她赤的玉臂、玉腿,像八爪鱼,紧紧攀附在李玉虎身上。李玉虎则双臂搂住她的背,全身如矢,一动不动。

又过了半晌,两人落回水中,真气尽收,李玉虎方抬头放开平公主的口,笑道:“这真气运行之法都记下了吗?再做三、五次,等神能独立运作,就大功告成了!”

公主“啧啧”称奇,道:“爷,妹子不也变成神仙中人了吗?太不可思议了!”

李玉虎起身坐在水中,笑道:“其实我们人类本有奇能,只是被物所蔽,难以发挥而已,只要掌握诀窍,常保灵台清明,与神仙何异!”

公主经过这两次和合,不仅体质完成胎换骨,杂质去净,全身亦充无限活力,而且芳心早已把自己看做是“郎”的一部分,所以那生疏的羞怯已完全消除!

于是她滑下石梁,伸手为李玉虎按摩擦洗,掌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李玉虎十分舒服。

他干脆躺上石梁,让她一展所长,口中却道:“奇怪!你贵为公主,怎么会这一套?”

公主得意的扬眉娇笑道:“平常在里,常有太监替我按摩,不知不觉也就会了。怎么样?不赖吧!”

李玉虎“唔”声作响,表示嘉许。

公主此时已按到他的大腿部,一摸之下,发现李玉虎跨下除了一层乌亮丛外,竟然空无一物,不由惊呼出声,有些怔住。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啦!”

公主迟疑道:“刚才我们……和合之时,妹子觉得……爷这里有——东西啊!怎的现在不见了?”

李玉虎大笑道:“要真的没了,岂不就成了太监?还能娶老婆吗?”

公主伸手掏摸,却只摸到毫下似有一圆球,却仍摸不着长长的“玉杵”,便道:“这,怎么变得不一样呢!”

李玉虎拧她鼻子,笑道:“你敢看吗?”

公主笑道:“你身即我身,有什么敢不敢?”

李玉虎笑道:“好,就让你见见吧!”

公主只觉得掌下“圆球”一阵颤动,已然缓缓伸出,眨眼间,一如儿臂长有尺余、如红玉的玉杵已伸出水面半尺。

她大惊失,却又无比好奇,“嗤嗤”的道:“妈啊!这么大……刚才在妹子里面的就是它吗?”

接着,伸手摸住,顺竿而下,又发现部原来还有一个囊,包着两个卵蛋!

李玉虎着收回,笑道:“不必怕嘛!想想看,那么大的婴儿,是女人就生得出来,这般细,绝对撑不死人!”

公主实际上并未尝到“燕好”真滋味,所以对于“它”也没多少喜受,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便道:“不过上回还是很疼的,这次好多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便起身晃动一震,抖落身上的水渍,又道:“你也试试,这法子很管用呢!”

公主凝立闭目,想着适才真气穿肌而出的路线,猛一鼓动,周身立即红光暴现,肤上水渍四散,不由大喜雀跃道:“成了!成了!爷,真谢谢你啦!以后洗澡可省事啦!”

说着,又低头细瞧李玉虎跨下,疑道:“妹子想,别的男人不会这样子吧?否则当太监的何必要割!把出口住,不让出来,不就成了!”

李玉虎哑然失笑,但接着又是一叹,道:“说真的,皇这一点太残忍了!一个大男人受此一刀之后,还有什么生趣?”

公主苦笑道:“那也不见得!妹子看那些太监活得也带劲!再说,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也是出于自愿,谁也改变不了,爷就别去管了!”

李玉虎道:“认真讲,还是天下百姓生活太苦,才会有人愿意为了区区银子卖身为奴,身受割。若人人有钱,谁愿意啊?所以本之道,还是先使民富,民富则知,知近乎勇。勇者联合起来,是可以反对掉一些不合情理的待遇!”

公主恍然道:“怪不得爷要办那些事业,原来是这缘故!”

李玉虎道:“不为此为何?”

公主正道:“若果为此,妹子觉得爷应当接受父王的封赏,一者献策方便,二者更易利民、便民,甚至富民呢!”

说话之间,两人穿上衣服出去。李玉虎边走边道:“依我的情,不耐久立朝堂,更不喜困处一地,若是受了封赏,一辈子守在此地,非闷死不可!”

公主笑道:“这事给妹子办吧!妹子虽是皇上的女儿,却也野难羁,有了爷这个护身符,父王是留不住咱们的……”

两人的谈笑声惊动了张出尘等人,三人分别在自己房内出来。张出尘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公主的神功练成了吗?”

五人聚在小客厅,平公主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张出尘笑道:“爷最适合的职务是‘八方巡抚’‘代天巡狩’,既可不用上朝理事,又可游行天下,遇着贪官污吏,名正言顺的惩治一番,不出十年,天下吏治必然一清,百姓的生活自然也大大改善!怕只怕,皇上信不过爷……”

公主忙道:“不会的!依爷神技,说句不好听的,若想取而代之,父王便是有千军马马,也是白搭,何必好心救他?更何况爷收了妹子,已成了他的亲女婿,他不信任,还能信谁?这事只要爷肯屈就,一定没问题!”

李玉虎笑道:“看看再说吧!我不一定有兴趣干呢!”

公主发急道:“爷,你可不能耍这种滑头啊!父王若颁下诏书,来这一手,叫妹子今后怎么做人!”

张出尘笑着安她,道:“公主,爷故意逗你玩的,真要有诏书,爷会这么不通人情吗?放心啦!”

李玉虎陡然起身,伸个懒,喜道:“来了!……”

了音未发,人已化一片耀眼金霞,一闪而没。

公主吓了一跳,问道:“什么来了?爷怎么啦!”

张出尘三人均已听得鹰王鼓风之声,笑道:“公主,快去前院,爷去接人去了……”

四人疾步走到前院,仰头探视,只见偏东的黑云中金霞闪闪,一头大鹰爪下吊着个大网篮,盘空而降,李玉虎正在鹰背之上,与三名美女搂着亲热呢!

公主这才恍然,原来他去三位娇,同时也再一次见识了“他”的能耐!

大鹰距地面尚有数十丈高,只见李玉虎张臂搂住三女,左一右二,金霞一闪,喝一声“走!”已带头向下直直跃来。

眨眼间,下落十丈,金光一收,李玉虎陡然当先加急落下,三女齐声惊叫,各自真元运替,头下脚上,随后急追,齐伸手把他抓住,一个抱头、一个抱、一个抱腿,急问:“爷,你怎么啦!”

李玉虎哈哈朗笑,道:“我很好哇!只是害了思病,想叫你们抱抱而已!”

三人一齐白眼相加,抱头的朱如丹道:“吓死人啦!……”

说话间,三人心思一致,上身一,缓住下落的势子,随后冉冉如飞絮轻云,向广场落去。

公主远远瞧见三女各被一紫二红三团光霞圈住,飘飘而飞,宛如凌波仙子一般,不由自愧远甚。

三女飘落场上,张、朱二女把手一放,奔向张出尘,双双扑到她怀中,撒娇般道:“大姊,可想死妹子了!”

林灵一手托住李玉虎背部,一手搂住他的双腿,笑道:“爷还要妾身抱吗?武老在后面呢!”

李玉虎下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道:“还是灵儿乖,这两个丫头想姊姊不想老公,等一下可别找我亲热!”

朱如丹反身扑过去,在怀内,“啧”的亲他一口,妮声笑道:“老公,人家好想你噢!”

张出尘暗暗推推妹妹,张出云也跟了过去,搂住他的膀子,学着朱如丹的语调,道:“老公,人家好想你噢!”

李玉虎仰天大乐,半晌方才放开,招招手,叫平公主过去,为她们介绍,道:“她是你们的七妹,也是当今皇上的女儿,平公主。她叫张出云,是老二,朱如丹,老三,林灵,老四!你们多聊聊吧!”

这时,李小虎与琳儿早已出来,用传音指挥着群鹰降落,把网篮集中一起。

亚军落在最后,没带网篮,背上驼着神偷武昌。

李玉虎上前去,执手相问道:“武老,这一路还好吧!”

武昌头戴皮帽、身穿皮裘,身材矮小,只及李玉虎肩膀。他由李玉虎掌上得到一股贴心的温暖,一手拉下皮帽,道:“多谢府主关心,属下好得很,只是高空冷得要命,差点没把属下冻死!”

李玉虎拉着他步人大厅,众“吱吱喳喳”的谈着,也随后进来,落坐之后,张出尘又为他介绍没见过面的翠儿、余玉莲及平公主。

武昌一一见礼寒暄,心头却一直咕晌、羡慕,“府主真是福无边!”

小蓉、小梅竟也出来,为众人送上茶点。

李玉虎奇道:“小蓉,你们去睡觉吧!忙了一天,还不累啊!”

小蓉道:“主子没睡,小婢哪能去睡?不过请主人放心,小婢等自会轮班休息,不敢劳主人心!”

李玉虎想起中有龙前伺候的太监、女,望望张出尘,耸耸肩膀,道:“随便你吧!”

又转对武昌,道:“本府让你受冻,实在不好意思,等会泡泡热水澡,服一粒夫人自制的灵药,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张出尘取出一粒药丸,小蓉上前,捧过一个玉托盘来接了,又送到武昌面前。

张出尘道:“武老的住处安排好了,就在左手第二个房间,小蓉带武老过去吧!”

小虎、琳儿进来,手上提了几个包袱,道:“这些都是谁的?自己拿吧!”

朱如丹笑道:“虎二爷,有了老婆之后,可神气了,见了咱们姊妹,招呼都不打一个,真是……”

小虎嘻嘻而笑,脆声道:“有老哥疼你,找我干嘛?……”

李玉虎道:“小虎,过来见见武老!”

李小虎笑嘻嘻走到武昌身边,伸手拉一下他颔下的山羊胡子,笑道:“武老你好,穿这么多,也不怕汗哪!”

接着,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笑道:“我叫小虎,是老哥的小弟,她叫方文琳,就算是我的老婆吧!以后,你叫我虎二爷好了!”

武昌还真摸不清小虎来历,望着他可顽皮的模样动作,也真没辙,只好拱手道:“属下见过虎二爷!”

小虎拍拍他肩膀,又道:“你手上的药丸可是大嫂的心血,快回房服下调息一个时辰,包你功力倍增!想洗澡,顺甬道一直出去。二爷我,也早已修好了一间温泉浴池,你老就好好泡一下吧!”

武昌起身连连应“是,是!”等他说完,才转身对李玉虎道:“府主、诸位夫人,请容属下告退!”

李玉虎也已起身,抱拳道:“武老好好休息,明晨咱们再谈!”

小蓉上前,提了一个青布包袱,随武昌过去,小梅则拿起另外三个,立在一边。

李玉虎见状,只好道:“送到后客厅去,我们也要休息啦!”

小梅躬身应是,却不行动,直到李玉虎带着一大群娘子出去,才在后面跟进。

李小虎不理他们,牵着琳儿一闪便上了四楼。李玉虎笑指着小楼,轻声道:“老娘住在三楼,等明儿再拜见吧!别大声,免得把她老人家吵醒了!”

到了后,张出云三人对里面的豪华敞亮都大为意。朱如丹道:“林老伯、伯母说这是四妹的嫁妆,看来四妹真有钱,咱们都沾光了!”

林灵笑道:“三姊别骂人啦!你没听我爹说吗?这地方可是婆婆买的,不过是他们借住,把此地稍加增建而已。”

李玉虎笑道:“中的陈设,都是岳父、母收集来出的,如今一古脑儿留下来送给咱们,说来已不属于哪一个,应该是大家共有才对!好啦!出尘分配一下房间,然后去浴室集合,今天我可得好好乐一乐!”

张出尘当先而行,出云三人在小梅手中接下自己的包袱随后。李玉虎道:“小梅,你去睡吧!这儿没你的事啦!”

小梅垂目道:“小梅六人伺候主人起居,应该不离左右、随传随到才行,今晚由小蓉与小婢两人值夜,可否请主人恩准,留在小客厅呢!”

公主知道中与各府规炬,便道:“爷,就让她们在这儿好了,否则,她们呆在小楼楼下,虽不算冷,滋味也不好受!”

李玉虎奇道:“去睡觉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守夜?”

公主道:“府有府规,家有家法,像咱们这大的府邸,按理说是需要有人守夜,以防意外。虽然爷神功无敌,自有护府之策,但若是老爷不在,下人们一个个人夜就睡,万一有宵小侵入,岂不吃亏!小梅她们尽忠职守没错,将来前面也该有一番编组安排才行!”

李玉虎想想也对,便道:“好吧!你愿意守规矩,我也不便拦阻,就和小蓉待在这儿吧!”

接着他又对平公主道:“你以为前面无人防守吗?那就错了!现在第一道防线是鹰群,第二道是两只小猴子,第三是小虎琳儿,到我这儿已是第四道了!”

公主与小梅都听到了,也都十分惊奇,不过她们也学会“见怪不怪”,便不再问。

只听李玉虎又道:“好啦!今天你已洗过两次,没你的事了,去睡觉吧!万一睡不着,就坐息一下,咱们明儿见!”

公主知道他要与新返的三亲热,不便入打扰,便顺从的道了晚安,回到第二个房间。

小梅随后跟了进去,为她解衣鞋,伺候躺下,这才关门出去。

随即与小蓉走进客厅,窃窃低语一阵,便真个守起夜来!

李玉虎走进浴室,只见六个老婆,有五个已下了水,只有张出尘衣衫整齐的坐在池边,与出云闲聊!

众女一阵呼,李玉虎笑问张出尘道:“你怎么不下去!”

张出尘白他一眼,起身为他衣服,道:“老爷要疯,有她们还不够吗?妾身可是已领了免战牌的!”

李玉虎在她颊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吧!你去睡吧!免得看了心里。”

张出尘轻啐一口,转身出去。李玉虎又道:“外面两个小丫头死心眼的,非要守夜不可,你去瞧瞧,赐一粒药丸,传她们五行神功癸水诀吧!”

张出尘应是出去,顺手带上石门。

李玉虎呼一声,“噗通”跳下水池,每个人先赏一吻,笑道:“今天本座要大乐一番,你们按顺序来吧!”

张出云笑道:“启禀老爷,请先替妾身看看,上次蓝田种玉,妾身是否有了?若是有了,就不能陪爷疯狂,请老爷体谅!”

李玉虎一怔,依言运用天眼,替她诊视。果然发现子中已结了胎,不过尚只有黄豆般大!

不过这么一来,真的不能顶胡撞,否则一定落!

他睁开双目,笑道:“恭喜贤,果然已珠胎暗结,今天准你所请,上去陪你大姊吧!”

众女一阵哗然,齐齐向两人道喜!

张出云抬头,神采飞扬的起身,随即裹上一条大巾,道声“少陪!”便开门走了出去!

朱如丹“砰”的一掌拍在水面,鼓气道:“好神气噢!爷,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怀孩子!”

李玉虎哈哈大笑,搂过她来,一手捏着她雪白的玉峰樱桃,道:“好,好,要想怀孕还不简单?你轮最后吧!”

朱如丹爬起来,咬他耳垂一口,让过一边,道:“最后就最后,我非生个儿子不可!”

李玉虎飘身上了台,道:“灵儿,你先上来吧!翠儿,学着点儿!”

林灵柔情无限的躺在旁边,芳心却有些伤,两眼不由水儿汪汪。

李玉虎轻柔的抚摸着她,蚁语传音道:“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我才不稀罕呢!这几天你想我吧?”

林灵眨眨眼,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李玉虎怜有加,伸舌颊上泪水,笑着又传音:“女人一生了孩子,就不丈夫了,你不能生,永远只我、照顾我,不更好吗?来,笑一个,让爷瞧瞧!”

林灵眨着大大的眼睛,心里动,充灵气的脸上,展现出一副人笑容。李玉虎温柔的亲着她,双掌不停在光滑细的身上游走。

林灵舒玉臂将他托上身,展开双腿,已住李玉虎下肢。

李玉虎轻柔的放出玉杵,缓缓刺入窍,只觉得里面重门叠户,一圈圈将玉杵箍得好紧。他强捺纵马狂的冲动,一直到底,抵住柔软的花心,稍一旋动,林灵已然呻出声。

李玉虎魂为之销,旋动更疾。林灵只觉得骨酥颤,灵魂儿飞上九重天,忍不住樱微启,螓首不停的左摇右摆,气息也跟着急促起来。

李玉虎望着这副婉转承之姿,心弦猛振,一种狂虚的念自心底升起,得他忍不住大起大落,狂放的强打直击,才不过顿饭功夫,林灵尖叫一声“爷……”灵魂儿升上天去!

李玉虎见状,只得暂停,俯下身吻住樱口,吹过一口真气!

林灵幽幽一叹才还魂,喃喃低声道:“爷,不中用了,找五妹去吧!”

李玉虎身翻过一边,向目瞪口呆的翠儿招招手。翠儿推推玉莲,道:“莲妹,四姊怎么晕啦?你先去嘛!”

余玉莲早已心动、暗汹涌了,闻言“咯咯”一笑,飞上去坐在郎君身边,妮声道:“爷,五姊好怕你呢!让妾身先伺候你吧!”

李玉虎躺平身躯,竖着擎天一柱,笑道:“上来吧!”

余玉莲喜悠悠爬起,跨坐下去,一路到底,长长叹口足的气,立即前、后、左、右摇摆旋转起来!

李玉虎伸出双手,捏着她的豪,摩擦着紧的红樱桃。余玉莲支持不多久,已经“哎约!哎约!”的声大作,趴俯下摇不动了!

李玉虎搂住娇躺一翻,上下易位,双臂一撑,支起上身,立即大起大落,横冲直闯起来!

余玉莲被击得豪颤,骨酥溶,喉中大声呻,“咦,唔”作响,配合著“噼、啪”之声,构成一副活生香画面!

翠儿受了这番刺,只觉得心摇颤,周身,却又找不着搔抓之处,不由得她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朱如丹自然也一般情泛滥,不过她一者经验丰富,二者心有所待,所以只泡在水中闭目养神,摆出一副好整以暇、以逸代劳的架式。

陡然间,余玉莲尖叫一声,一泻千里。

只见李玉虎照方抓药,俯身吹一口气,立即滑入池中,一把搂住翠儿。

翠儿娇躯一颤,道:“爷,好怕人噢,怎会这样子呢!”

李玉虎把她按在水中石梁之上,杵直进,一杆到底,方才停身笑道:“你要亲自试过才能体会滋味如何!说是说不清楚的!”

翠儿微觉涨疼,可是另一种麻得她想动一动,故道:“爷,好啊!帮我抓一抓嘛!”

李玉虎俯身轻咬住出水面的尖,下身缓提轻进,只觉得里面虽是羊肠小径,却已滑腻异常。

那一池清水,被他起伏不停的推起阵阵波涛,直冲得池边朱如丹也跟着摇动起来!

朱如丹睁开杏眼,望着翠儿那像煞李玉虎的俊秀面孔,一双凤目瞪得大大,显出一副惊喜集、淋漓痛快的复杂表情,不由得大有趣!

她在水下滑近二人,一手按住李玉虎的部,助他施力,另一手则摸着翠儿的另一尖。

翠儿脆声急叫,以手推拒,道:“三姊,别这样,受不了啦!走开嘛……”

朱如丹笑问道:“怎么个受不了法?你说说看!”

翠儿呻不停,断断续续的道:“太……刺……太美……啊……我飞……飞上天了……”

在一连串密集长打之下,翠儿终也飞上青天,晕了过去!

李玉虎只觉得窍内一阵痉挛,花心中,他自然的停止动作,用杵头收过来,顺势吹口真气,灌入翠儿丹田,补充损耗。

翠儿幽幽醒来,长叹一声,搂住李玉虎脖子,道:“哥,真死你了!太美,太好了!怪不得,怪不得啊!……”

接着,她转眼瞥见朱如丹仍在一边展颜一笑,媚如花,道:“三姊,轮到你啦!要不要小妹帮忙啊!”

朱如丹猛摇头,急道:“谢啦!谢啦!你多保重吧!”

说着,已飞身上了台,躺在最远的角落去了!

此时,林灵、余玉莲已然恢复醒来,见状不由好笑,林灵道:“三姊,小妹休息够了,来帮忙吧!”

朱如丹急着挥手,道:“你敢!去,下去洗澡去……”

林灵“咯咯”笑着,推推余玉莲,一同溜下水池。李玉虎闪身而上,推着丈八长茅身刺下,一杆进,一杆到底!

朱如丹娇呼一声,埋怨道:“哎唷!爷,不会轻点儿嘛!小妹经受不起呢!”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要为夫下种吗?若用慢功细活,只怕再来一轮,也未必种得出东西来!”

朱如丹一咬牙,道:“随便爷吧!反正快点下种就行了!”

李玉虎应声“遵命!”立即埋首工作,霎时间,“噼叭”“噗噗”之声大作,也不过顿饭功夫,朱如丹已然难以支撑!

她一见情况不妙,杏眼一转,立得一计,长一口气,镇下飘然飞的魂魄,道:“四妹快来帮忙!”

林灵一时不知她的用意,仍依言爬了过去。朱如丹推推李玉虎,道:“爷快四妹,等一下再来!”

李玉虎会意,拔出玉杵,一手拨过林灵浑圆的玉,以跪姿直取窍。

林灵吃了一惊,“哎唷”一声,玉杵已然顺利进入,只得双手撑地,由他疯狂,但三五百下之后,林灵亦觉不支,忙道:“六妹快来接,我……哎唷!”

余玉莲见猎早已生慕,闻言起身跃登台。李玉虎不待她站稳,已然移形换位,站到了她的背后,一手握住细,一手按在背后,推她直腿弯,俯下身去,玉杵一,亦由后方刺入。

余玉莲双掌支地,后腿分开直,“哎唷”声中,竟然摇摆尾的猛力击。

朱如丹仰躺在近处,虽隔着正在俯地息的林灵,仍然看得清楚,只见余玉莲前豪起阵阵,跨下玉寸草不生,李玉虎的玉杵涨得血红,进出,快疾如电,不由得跳心惊,血脉贲张,看得痴了!

眨眼间,五、六百下的疾动,余玉莲已有脚软现象。

李玉虎自觉将达最高点,立又移形换位,攻向朱如丹。

朱如丹咬牙配合,仰面屈腿,扭,施力还击,过了顿饭光景,李、朱二人同时抵达最高,朱如丹尖声嘶叫,灵魂儿飞上九重天外。

李玉虎关开放,一阵痉挛,点点,已争先恐后的冲入花心深处。

李玉虎自觉全身为之一松,舒泰之无与伦比,随即一阵倦意袭来,打个长长的呵欠,竟俯在朱如丹身上睡去!

林灵拿起一旁的巾被,轻轻为两人盖上,并打个手势,率先下去着裳,余玉莲、翠儿一同动作。片刻间,三人悄悄打开石门,各归睡房休息。

一个时辰之后,李玉虎首先醒转,他自觉全身充神奇力量,功力似乎又增加了。

他有点高兴,却也暗自心惊,因为他察觉每次合,不知不觉间都会取一些元,而这一不晓得会不会造成对方的伤害?万一有害,岂不糟糕!他想:“这问题得好好沟通一下!”

于是他暗暗收回变软的玉杵,才收一半,便已把朱如丹惊醒,她双臂一紧,妮声低语道:“爷,再睡一会儿嘛!还早呢!”

李玉虎笑着亲亲她面颊,道:“天都亮了,该起来啦!不过,你若真觉得累,就回房再睡一会!”

朱如丹眨眨杏眼,一口长气,笑道:“妾身并无劳累之,反而神百倍,体内动力无穷!”

李玉虎翻身起来,恍然笑道:“为夫的种子大补益气,你当然生龙活虎了,但不知她们姊妹几个是何觉?”

朱如丹仍然躺着不动,只拉过巾被盖在身上,道:“爷出去问问她们吧!妾身还想再躺一会儿!”

李玉虎下池洗一下,笑道:“你不是不累吗?还躺着干嘛?”

朱如丹白他一眼,道:“人家要嘛!爷别管!”

李玉虎穿起衣服,道:“好吧!不管你啦!……”

张出尘姊妹,此时已容光焕发的进来,同声道了“早安!”张出尘笑道:“爷,三妹怎么啦!累坏了吗?”

李玉虎搀着她俩出去,边走边道:“她在做怪!嘴里说不累,却又要多躺一会,真不知在搞什么鬼?”

张出云笑道:“她是怕把玉种掉,所以……”

李玉虎恍然大笑,道:“怪不得,怪不得呢!不过太过分一点吧!”

这一阵笑,把在房里的几个都吵醒。而在小客厅等着伺候的六名丫头一起起身,齐声施礼请安。

李玉虎望见小蓉、小梅仍在,粉睑上也是容光焕然、神清气,奇道:“你们两个一夜未睡,还不下去休息吗?”

小蓉屈膝万福,道:“多谢主人关心,不过婢子已打过盹儿,不觉劳累,长夫人昨夜又恩赐灵丸妙药,为婢子两人打通脉,授下癸水神功,婢子等自觉已胎换骨,用不着多休息了!”

另外四人已悄悄走进平公主等人房内,伺候她们起身!

李玉虎摇摇头,坐下道:“好吧!随你们吧!我老娘起来了吗?”

小梅道:“老夫人早已起身,此刻正在前厅与武堂主谈话呢!”

小蓉忙着张罗茶水,同时又取来李玉虎的鞋、袜,跪在地毯上要为他穿着!

李玉虎本想自己动手,但瞧见她那副庄敬诚恳样儿,不忍心拒绝,只好由她摆布,只听张出尘,道:“这六个丫头实在有心!妾身昨夜擅做主张,已先赐小蓉、小梅灵,雪莲子及清赤两丸各一份,且已得二妹之助,为她俩打通生死玄关,授以癸水神功,将来她六人与如意、如花,一定可以成为妾身的好助手!”

李玉虎一时也未想到其他,只微微一笑,道:“府内事夫人做主就是。云儿,大平及鞍山情况如何?”

张出云笑道:“请爷放心!都已安排妥当了。大平方面,昨已有五十位兄弟护送龙驹一批,兼程来京,大约再过两天便可抵达山海关,妾身已然约定,到时候派人前去会合,引他们入关来此!”

李玉虎抚掌赞道:“好云儿,果然不输你姊姊,办起事来有大将之风!这两天我正担心,二十二要去南京,怎么去呢?这下子可好了!”

张出云垂眸一笑,又道:“妾身怎比得上大姊!爷过奖了!至于鞍山方面,因此地需银甚急,所以昨晚令鹰群共带回金砖三万五千两、珠宝三大箱,尚剩下黄金七百多万两、银子八百万两。”

她语气一顿,又道:“妾身与王总管已经议妥,此地若有需要,一者可再遣鹰王去取,二者可由鞍山自行装车运送,由鞍山到此,三十天足够。另外,留下文老,仍按老爷代,计画五之后与大平人手在沈会合,一路南下,接收各站,顺利的话,四十天后就可以抵京!”

李玉虎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便不打岔,一直点头表示赞许。张出云看看大姊,又道:“妾身与三妹、四妹商议,由丹妹设计手绣了一面大旗,紫底金边,中央一个黄圈,内有李府二字作为标志,著令鞍山依式绣制二十一面,发于每站,以后令鹰群每往返巡视,若哪一站发生紧急事故,立即将旗号升起,本府与各站得鹰奴通知,可以立即驰援……”

李玉虎击掌,赞道:“好,太好了!这方法出尘快快记下,今后但凡是咱们本府的事业,便发一面大旗。”

张出尘笑着点头,道:“这法子不错!不过若能改进一点,就十全十美了!”

此时,平公主、翠儿、余玉莲先后出来,向玉虎等道了早安,坐在一边。

李玉虎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夫人说说看?”

张出尘笑道:“妾身这法子可得靠翠儿帮忙才行!不过她现在能不能帮得上,就不得而知了!”

李玉虎催道:“说说看嘛?”

张出尘道:“咱们的鹰奴身躯太大,出入市区人多之处,虽不怕人伤害,总有些惊世骇俗,不太方便,妾身之意,若能找到一批较小的鹞鹰,或异种信鸽之类,训练它们能在两个定点来回传讯,一切的消息不就如同对面相谈一样方便了吗?”

翠儿笑道:“原来如此,这事妹子能做一半,另一半却需要虎二爷出马才行!”

公主笑道:“军中有一种信鸽,妹子也可以要一批来。不过这种鸽子只认得回去的路,却不认得去路,是一大缺点。”

翠儿笑道:“信鸽的缺点太多,不宜本府使用,倒是大兴安岭一带有一种小号鹞鹰,凶猛聪明,目光锐利,行动快如闪电,过去妹子差点吃了它们的大亏。若是由虎二爷出马,率同冠军前去捉拿几只回来,用爷对付鹰奴的法子收服,必然可有大用!”

李玉虎笑道:“老二去捉,我来收服,你做什么?看热闹哇!”

翠儿笑道:“爷虽已化去它等戾气,可一下子想叫它们听得懂话,做得到吗?妾身之用,便是教它们听得懂人话,让爷指挥如意,有功劳吗?”

众人“轰”然失笑!李玉虎道:“好,好,只要你能替我训练十只,就记你大功一次,可以了吧!”

朱如丹此刻才走出来,接口道:“记谁的大功啊?爷可不能漏了我噢!”

李玉虎让她坐在身边,笑道:“当然,你设计警报系统,是要记大功的。”

朱如丹嫣然一笑,芳心中十分甜

李玉虎又道:“好啦!会议到此为止,今让群鹰休息一天。出尘,有没有替它们准备食物!”

张出尘笑道:“这不劳爷心,妾身天不亮已然通知下去。另外与武老也谈过了,一会用毕早餐,他就会出去安排。”

李玉虎又对张出云,道:“看来你们三个是不想回鞍山了,是不是?不过这一路的事,还要你们负责打点。饭后就按刚才的话,写封书信,下午让鹰王与小虎送去,顺便去大兴安岭瞧瞧,至于银两方面,待与武老商量过,再决定吧!”

说罢,他率先站起,又道:“走,到前厅向老母请安去吧!”

六名丫头一听,立即有两名前头带路,李玉虎与张出尘并肩随后,几位夫人依序而行,平公主和余玉莲殿后,再下去就是四个丫头了!

众人走在温暖如的院子里,只见遍地青葱,繁菊处处,空中老梅枝已然吐蕊,连凋尽的巨枫也开始萌芽,显出了点点新绿,众人都不由神大振,欣无比。

李玉虎走过水池之时,仰望着一株枝叶最大最高的老梅,道:“小金、小白,你们还不出来见见人吗?”

众人闻言,一齐仰头上望,只见树干顶上一金一白的光影一闪,由五丈高空泻下两条尺余小猴,李玉虎举手一招,两只小猴已然落在他手臂之上。

那一身金披拂的小猴瞪着一对火眼,竟人模人样的拱手作揖、口吐人言,声如婴儿般道:“小金叩见主人,见过各位夫人。”

另一只雪白的也跟着学样,嘴里吱吱,却不会说话!

公主与六个丫头都是第一次看见,稀奇得不得了,公主笑道:“来,过来让我抱抱,好可噢!”

李玉虎手臂轻震,道:“去吧!她是公主,也是你们第七位主母,知道吗?”

两猴一跃,飞上公主手臂,小金道:“见过七主母,小奴小金,它叫小白!”

公主“咯咯”笑着,将两猴搂在怀中,随大家一同入厅。

孟巧娥、武昌果已在坐,众人分别见礼,一同入座用餐。孟巧娥问道:“怎么又不见小虎了?一大早忙些什么啊!”

李玉虎笑道:“他忙得很呢!这会正在安排鹰群的居处。”

他停了一下,心灵中与小虎电般沟通,又道:“他觉得这许多大鹰都栖在府里,有许多不便,所以在山顶最高处开了一个大,面向南方,一来可以栖身,不易被俗人发现,二来还可遥遥监视本府左近,担任第一道警卫,如此,咱们楼顶只要留下冠军就行了!”

张出尘问道:“妾身要不要为它们准备吃食啊!”

李玉虎笑道:“不必啦!它们喜自己猎食。”

武昌已然饭罢,此时恭声道:“启府主,本府计画,少夫人已然赐知,属下这就去办,不知还有什么代!”

李玉虎笑道:“武老在京中若有可靠弟子,下午带来会会?若有合适人选,咱们可以马上接管万利钱庄及如意珠宝坊了!”

武昌笑道:“属下在京有门下二十多人,也开了几家小店,可以合并过来,下午带他们前来参见府主就是!”

李玉虎笑道:“还有一要紧事,武老看能不能办?就是赶紧修筑马房及外边围墙等等工程!”

武昌道:“属下有一友人名叫陈阿东,专营工程,目前中大兴土木,有一半是由此人负责,下午属下也一同约他来吧!”

他语气一顿,又道:“属下一早曾出去草草巡视一趟,发现外面大可再建屋舍,以为各堂办公之用;而此楼虽大,宜做内府,由夫人们率娘子军使用为宜,否则男女杂居,终就于礼仪不合!”

李玉虎刚要反对。孟巧娥已接口道:“儿呀!你今身分不同,既要开府创业,又将荣膺驸马,小虎将来说不定还有个王爷荣衔,千万不能落人口实,说咱们不懂礼仪啊!”

李玉虎耸耸肩膀,无奈道:“好嘛!不过这么一来,此地不就变成女儿国啦!”

公主笑道:“爷要男人也可以啊!过几天妹子去里选几名太监,专门伺候你,好不好?”

李玉虎双手连摇,道:“谢啦!谢啦!割了那话儿的,还算男人吗?”

此言一出,众夫人一阵轰然,便连孟巧娥、武昌与一旁的丫头们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忍俊不止。

李玉虎这才察觉,这黄话有些不宜,忙道:“武老,你说在外府修建屋舍,需要多久时间?最好能快一些!”

武昌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不要雕梁画栋,人手再多一点,属下预计十天功夫,当可完成!”

这一说,李玉虎大是兴奋,喜道:“好,十天!太好了!咱们配合周遭的风景,本府觉得只要修出结实古朴的木屋,就可以了!至于围墙,为了配合此楼,却是以原石为尚,不要太高,有三尺左右就行!”

武昌起身道:“好,这个属下马上去办!”

李玉虎又道:“出尘,你把昨送来的存折给武老,必要时就由武老支用。不过请武老留下五十万两,换成十张银票,好予万利钱庄老板,盘他的铺子。”

张出尘对一旁的如意点点头,如意立取来存招,里边还夹了一张让渡的字据,一同予武昌。

张出尘道:“这存折来历,本府已对武老说过,虽是定存,但年底即将到期,武老可拿去与通宝涉一下,必要时牺牲一点利息,想来是可以的!”

武昌慎重的放在怀内,笑道:“没问题,包在属下身上,他若敢不买帐,叫属下的徒子徒孙摸他一下……”

李玉虎忙沉声道:“武老,本座已然说过,请武老一定告诫门下,千万别再犯戒,怎……”

武昌一伸舌头,干咳一声,抱拳拱手道:“开玩笑,开玩笑!府主别介意,属下理会得。”

李玉虎起身回礼,武昌这才告辞急急出去。

孟巧娥看在眼里,等武昌走远,才道:“儿啊!为娘真的服了你!这老偷儿一生服过谁来?哪晓得如今已入坐六望七之年,还能甘心为你服役,真不简单!”

朱如丹笑道:“丐帮的酒丐文一奇已近百龄,还不是一样,不过娘啊!您再见他一定不认得了!”

众人用餐正毕,移到客厅,孟巧娥笑道:“怎么会?为娘和老酒仙已认识一、二十年,他去了一趟辽东,会变样不成?”

朱如丹笑道:“那可不!他现在须发全黑,看上去顶多四、五十岁,壮得很呢!要不,他哪能担那么大的重担吗?”

孟巧娥大意外,愕然道:“真的?怪不得为娘瞧这老偷儿也变了样呢!那……”

她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双眸中却闪出希望之光,接着望望余玉莲,又道:“玉儿,怎么玉莲的头发没长长呢?你还没替她吗?”

李玉虎了解母亲的心意,立即起身笑道:“哎唷,孩儿忘了,现在立刻动手。出尘,你们和公主好好谈谈,替咱们李府订一套规矩出来。走,玉莲,咱们到后面去!”

余玉莲喜悠悠走到后,李玉虎亲自到张出尘房中倒了半杯玉髓灵,拿了一粒九转上清丸,又一同步入余玉莲睡房。

李玉虎把九转上清丸泡在玉杯之中,余玉莲笑道:“爷,妾身下身也光秃秃,能不能……”

李玉虎伸手进去摸摸,笑道:“光溜溜、滑腻腻,好的嘛!干嘛要长些?”

余玉莲笑着打他一下,道:“和各位姊姊在一起,总觉得自己特别,能不能变一变嘛!”

李玉虎笑着摇头道:“里面没,怎么变法?除非在别处挖一些来种上去,可是也犯不着动这种手术哇!是不是?”

余玉莲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李玉虎笑着安她道:“我喜就好,叹什么气?来,坐好了,正心诚意,一心想着要头发长长,我把药上去,再助你一臂之力!”

余玉莲面对铜镜坐下,用手比比肩膀,道:“长到这里就差不多啦!”

李玉虎站在后面把药含在口中,“噗”的出,双手抬起,凌空掌心发出两片金霞,疾速罩住雾水,点滴不漏的全接在发之上,向里浸透。片刻之后,李玉虎双掌抬高,金光收回,却发出两股力,直得余玉莲头短发,一竖立起来!

过不多久,竖立的头发渐长渐长,浓黑乌亮,盏茶功夫,已触及李玉虎两只手掌。

李玉虎功力一收,余玉莲头秀发落下,正披在香肩之上。李玉虎笑道:“行啦!你快瞧瞧,意!”

余玉莲张开妙目,只见镜中的自己,秀发如云,形象一变,觉得原先的野尽去,显出一副柔和温顺的情态。

声大叫,转过身去,动的道:“爷,你看,妾身是不是显得温柔许多?”

李玉虎意的点头笑道:“唔,更美了,也更温柔了!走,快出去让老娘瞧瞧,她一直很关心!”

两人手牵手出,余玉莲道:“婆婆为什么很关心哪?是不是觉得过去我太野了?”

李玉虎笑道:“不是,另有原因,现在还不能说,以后自然知道!”

前厅诸人正谈得起劲,余玉莲一出现,立刻都住了口,怔怔的望着,好像不认得她了!

余玉莲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怎么?不认得啦!……”

孟巧娥起身走近,特意摸摸拉拉,叹了一声道:“果然是真的,好,好!……”

说罢,竟往后走去。

众人都觉愕然,张出尘开口要叫,李玉虎“嘘”声作势,拉着余玉莲坐下笑道:“刚才你们谈好了吗?”

张出尘笑道:“已差不多了!咱们都觉得,石牌楼以内,除爷之外,应列为男人地,内府的工作也一律改由女人担任,咱们还要训练一批娘子军,担负守卫传令等等任务。”

张出云接着,道:“凡已结婚的,一律搬出内府,在外府或其他事业安顿。”

李玉虎笑道:“那外面需要盖多少屋子哇!咱们里面人口太少了吧!”

公主笑道:“这点请爷放心,妹正想向父王要香山之南、百里的封地为嫁妆,内府也可多物一些优秀少女,初期以五百名为目标,爷以为如何?”

李玉虎苦笑摇头道:“太多了吧!楼上与两厢只有一百三十四间,住都住不下!不过,这事我不想管,你们看着办吧!”

朱如丹喜热闹,恐怕他再提反对意见,忙道:“内府之事由大姊综理,妾身姊妹一体协助,原不敢麻烦老爷的!”

李玉虎大笑道:“好,好,我不管,看你们能玩什么花样?我出去瞧瞧,你们继续谈吧!”

外边广场上出现一副奇异现象,即水池附近五十丈内气温较高,楼前一排老梅树已然花开枝头,水池中的莲叶,则受到雪莲子与玉髓灵滋养,显然已长大不少。

五十丈外,石地上已见薄霜,石牌楼外则更是积雪遍地、寒冻之极。

李玉虎走过那一堆小山一般的网篮,把三箱珠宝找出来,放在一边,便循着右手边一列石屋逐屋察看。

这一列石屋由于离厨房太远,尚未住人,与石楼右翼相接算起,共有五十二间,每间两丈见方,只有一门一窗,都是铁铸制,开向广场,外墙则只有一个径尺气窗,离地一丈,外边尚有十字铁栏,十分牢固。

这五十二间之中,小虎已改造了六间厕所与浴室。池水也是引自后的温泉,不过池形长方,只可容下一人躺在里边,不过,对当时一般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顺序观看,又发现近楼的二十间,每间都已设下一张单人、一张方桌、一个衣柜及两条长板凳。

另外二十六间则仍空无一物!

他心中一动,想到即将到来的骏马无处可栖,便决定空出三间来,作为马房!

此时广场中并无他人,于是李玉虎摸出张出尘为他制作的玉匣,从匣中出那两柄小剑!

小剑长仅五寸,宽不足一指,乌黑得毫不起眼。

但拿在李玉虎手中,就不一样了。

只见他在室内双手各执一柄,退到后墙墙,双手一挥,两小剑已化成三尺多长的金虹,迅快的一阵飞动,李玉虎双手一招,两剑又落回他的手中。

接着右手一挥,面对广场的一面墙,连窗带门飞出半截,轻轻落在地上。原来的石墙只剩最下面三尺多高的一截!

李玉虎含笑点头,对自己十分意,随后走近半截石墙边打量一下,双手连招,把刚才倒下的石块二召回飞入双手接住,顺序排在半截墙里,合成一道宽约三尺半、长有丈半的厚壁。

他双手一里一外夹住石墙,下边用右脚尖抵住,暗中用力一夹,同时张口吐出一朵青火焰,落在两石隙之间,只听得一阵“嘶嘶”“咔咔”的声音过后,隙处冒起一缕青烟,原本各不相属的石块已然合在一起!

接着,他在上面用小剑挖了一大一小、深有尺半的凹槽,准备一个盛水,一个装料,这才意的了口气,去隔壁如法炮制。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册第四章德以伏众

不过半个时辰,三间马房即已完成。李玉虎又把卸下的门窗搬在另一空房,这才发出心灵之音,召来小虎。

小虎与琳儿由山顶一泻而至,脆声道:“老哥,又是什么事啊!”

李玉虎笑道:“你不晓得吗?还要问我?”

李小虎笑道:“真拿你没辙,总是把最难的留给我做……”

李玉虎道:“没人强迫你啊!不愿意是不是,那你回来,一切我自己来好了!”

李小虎拱手脆笑道:“谢啦!免啦!我认栽啦!……”

说着,化身一道金虹,在三座马房之前两丈之外,纵横错的飞舞一阵,又飞去石牌楼另一边石屋之前,疾快的画了个圆圈。

接着又飞出去,在左右林中一阵掣动,好半晌方始回来,显出本形。

李玉虎笑着点点头,赞道:“小虎,你功力又进步了,雕刻刀法也很细致,以后没事就多雕些玉器、神像吧!”

李小虎脆笑道:“玉器细琢的工作可是琳儿做的!你晓得我哪会这么有耐心,去鼻子眼睛?”

李玉虎笑道:“这我知道,你们合作无间,一唱一和,却是难得。”

小虎笑道:“动手吧!你这边,我们那边,咱们比赛,好不好!”

李玉虎点头答应,三人便展开身形,快似鬼魅。李玉虎掌、手挥,将原先李小虎削过的石块二掷出府外,层层堆起,片刻功夫,原本平坦如镜的石地之上,已出现了一个四尺多深、三丈方圆的石坑,池边则用里面的小石块围住。

接着他飞身掠出府外,依法炮制,盏茶工夫,又好了另一个。

那边李小虎更是简单,他两人站在刚才划过的圆上,同时轻喝一声起,已将深广各有一丈的大石柱上半空,双臂一振,已越过石室,落在府外。

另一个也用同一方法,把地上的石柱出,放在一处,小虎单臂一挥,金光连闪三下,已将柱削成尺厚的数块。

李玉虎瞧见,笑道:“小子故狡猾,当然你快!不过你少了井栏,万一有人跌下去,岂不糟糕!不过还是先钻取水来吧!”

小虎嘻嘻一笑,身化金虹,向地下石钻去,几个来回之后,七处地方已然传出了水之声。

怎么是七处呢?

原来,才建的马房水槽,小虎照样钻了两个小,一进一出,都变成了活水。

而右边里外两个水池,正中都有出水口,骨突突冒出尺余清泉。另一边前后,则是两个水井,四处边沿也都有水口,水之后,绝不会溢到外边。接着小虎取了几块大方石,将两井围住。

李玉虎拍拍手,笑道:“好啦!大功告成,就差火玉了!不过这次采四块小小的就好,别太烫了!”

小虎金虹一闪,划空飞入后,眨眼即回,双手虚空捧着四片火红玉石,又一一按到水底石下。不多久,四池之水便腾起阵阵热气!

这一次算是真的完功了!李玉虎又道:“去找出云拿了信,先去鞍山,再去大兴安岭吧!记着,在鞍山找个大铁笼带着!听翠儿说,鹞鹰十分凶猛,过去差点打不过呢!”

三人到大厅,众夫人已然谈完,正在准备吃中饭,一见他们,都站起相,朱如丹道:“爷到哪里去了?正准备去找您哪!”

李玉虎笑道:“谈完啦!快吃饭罢!小蓉,去几个人把外面的三口箱子抬进来!”

小虎去找出云,向她索了已经写好的信,便闷声不响的走了。

孟巧娥已被小梅请了来,一家人坐在餐桌边,李玉虎忽发洪论道:“一天吃三顿,太多了!娘,咱们改改规矩,吃两餐,好不好?晚上要是饿,改为消夜好了!”

孟巧娥一向吃得少,尤其小虎送来灵药,又为她通经过络、贯通生死玄关之后,吃得更少了,便道:“娘无所谓,你们看着办吧!”

李玉虎道:“一之中,子、午、卯、酉四吉时,对练武者而言,是最佳的练功时刻,若能把握两个对时练功,效果必然加倍,所以中午一餐免去,让丫头们好好锻链一下!”

张出尘笑道:“小梅、如意,你们都听到了!通知厨房,明起辰末巳初早餐,申中晚餐,中午大家把握机会多练练坐功!”

如意、小梅蹲身应“是!”

小蓉已率六名丫头抬进来三只木箱。

饭罢,李玉虎道:“我和公主去后面休息,你们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宝物,用得着的先留下来,其余的给武老兑现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长辛店“仁义市场”又送来三十六名奴才,这些都是张出尘依其专长,指名要的。

张出尘在厨房对面下人餐厅接见,由如意指派工作。

过不多久,武昌则已率门下二十人及一名中年儒者骑马、乘车,同时又带了十辆货车,浩浩的到达府门。

武昌率先下马,领头步入广场,几位负责接待的下人则出去照看马匹。

众人一人广场,目睹石楼及各处布置,体察到温暖气息,都不大为惊奇。

等步人大厅,目睹众多天仙化人般美女,连丫头都秀美无匹,不由更惊得怔住。

李玉虎带着平公主适时出来,少不得一阵介绍,寒暄拜见,忙了一阵。李玉虎先令武昌的门人在餐厅等候,先邀中年儒者落坐,开门见山便问道:“陈先生的要求,本府已经明白,不知有何高见?”

陈阿东忍住心头的惊奇羡慕,由袖中取出一张图纸摊在桌上,恭谨的道:“学生得武老通知,就去户部找了香山图籍描下,府主请过目。”

众人一齐望向那图,只听陈阿东又道:“这香山方圆六十里,东麓是碧云庵,建于前朝至元二十六年,今已改为碧云寺,占地四千多尺,建筑十分宏伟,是游人香客最多的地方。”

他指着图籍,又道:“南面共有三处建筑,原属前朝王公所有,贵府所在,原属元朝铁帽子王,改朝之后,曾换了几个主人,都因宅内太大,不太……不太干净,无人敢住而荒置。”

翠儿、余玉莲都不懂“干净”何指,翠儿嘴快,笑道:“谁说这里不干净?扫一扫不就行了!”

朱如丹笑似银铃,道:“五妹,人家说的不干净,指的是闹鬼,你怕不怕!”

翠儿“哈”了一声,望见李玉虎施来眼,便不再作声!

李玉虎笑道:“陈先生,别听内人胡说,请继续!”

陈阿东连应“是!是!”又道:“另外两边屋舍,被当今圣上的两位王子要了去,做了别墅,不过很少使用。”

他指指图上左右两边,继道:“这两栋就在山,比此楼高了三十丈。学生想,若请公主出面,向两位王爷开口买过来,只要在两边开出通路,与贵府连成一气,成犄角之势,就太理想了!”

公主笑道:“这还不容易吗?陈先生知道是本那位兄长的嘛?要过来就成,不用买了!”

李玉虎笑道:“那怎么成?”

公主笑道:“就当是本大婚贺礼,他敢不肯吗?”

陈阿东道:“左边一栋属二王爷,右边是三王爷的!”

永乐帝一共有四个儿子,长子高炽是东太子,现在受命为监国,驻镇京师(南京)。次子高煦,三子高燧,均是徐皇后所生,另一子高牺,不知何妃所生,且早已死了!

公主是徐皇后最小的女儿,上面还有一个姊姊,也死了。听了这话,笑得更是得意,便对李玉虎道:“原来是二哥、三哥的,那更好办,这事给妹子吧!”

陈阿东又道:“果然如此,府前只要修上马廊、库房,若干侍卫房舍就足够用。若用木料,三天可成,只是围墙必须扩大,若运用两千工人,半月可成!”

李玉虎见他在图上南边划了个大圈,奇道:“这不是把整个南方都包了吗?怎会这么快呢!”

陈阿东笑道:“府主不知,为了修筑皇城,备京师北迁,此地不但集有数万工人,也积了大批建材。修这围墙,在学生来说,实在是个小工程!”

李玉虎双手一拱,笑道:“如此!那就万事拜托了,费用方面,先生和武老商量好就好。不过围墙部分先缓一缓,等那两栋房子先建好,才好动工!不过先生不妨先行规画!”

陈阿东笑着答应,起身告辞。

李玉虎则开始与武昌门下正式见面。

他令丫头们在餐桌四周摆好椅子,大家团团坐下,这才起身,俊目放光扫视一圈,方道:“本府之来历及抱负,想来武老已说于各位,不再重复,但有一点必须声明。本府之人,以利民助人为先,不得做盗窃害人之事,否则一经查获,立即废去武功,逐出门下。”

那二十人,年长者四十余,最小的也二十多了。但在李玉虎俊目之下,竟一个个觉得无所遁形,心底打鼓,好像自己一切都已被他看穿一般!

而一待李玉虎说完,立即一同起身,道:“属下谨遵所命,誓死效忠府主!”

李玉虎展眉一笑,又道:“俗话说,有罚必有赏,本府见大家虽都练武多年,小巧功夫甚是了得,但内力却不算厚,今每人奉送灵丹一粒,速速服下运功,由本府略施助力,事后当知妙用。”

随后,张出尘取出自制灵药,如意每人奉上一粒,众人都听武昌说过,均不由怦然喜,一口了,立即盘坐在地上运功。

李玉虎端坐上首,十指一张,立由指尖出十股金光,直钻入前面十人顶门。片刻之后,金光闪烁,又回到李玉虎指尖,接着,又见他收拢再张,又有十股分入后面十人顶门。

一旁的武昌与众丫头不仅瞧得发呆,心头暗暗念佛,便是连六位夫人,一位公主亦觉惊奇!

“恭喜老爷,功力似乎大进一层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收回十股真气,也传音道:“大约是受翠儿、玉莲和公主的真相合之益吧!”

盏茶之后,众人睁开双眼,站起,却又跪下叩谢道:“多谢府主栽培之恩!”

李玉虎笑道:“既入本府,便是兄弟,今后大家荣辱一体,盼能好自为之,勿负所托。若是力有不逮,需要援手之处,也请千万不要客气,早早说出来,以便共谋解决之策!”

众人轰然应:“是!”

李玉虎转对武昌问道:“武老,工作分配了吗?”

武昌恭谨的道:“属下大概分配过了,请府主裁示!属下犬子武永昌,原已在城中开设雅堂珍玉行,对珠宝监定最为拿手,他下面有五名弟子,分别于制作金器、玉器、仿古字画等等,这六人一组,属下拟命他们接掌如意珠宝坊,合并营业,不知府主以为如何!”

武永昌六人一同站起,李玉虎二点头示意,见那武永昌年已四旬,其他五人二十左右,都生得十分清秀,便道:“好,就这么办吧!不过要把握一个原则,对原有人手,除非十分不堪,不可任意辞退,若有缺失,不妨设法导正。要知本府目的,是为人开生路,而非绝人生路!另外,善制金玉的武又昌、周子厚两位兄弟暂时留在本府,另有借重。”

武、周两青年喜上眉梢,躬身应“是!”即与众人一同坐下。

武昌又道:“属下二弟子白沙、五弟子冷枫,合设一小银楼,门下共有四人,属下拟命他六人接管钱庄。”

这六人又站起来。

李玉虎一看过,点点头道:“接手钱庄后,尽快开办小额信用借款业务,利息尽量低,只要对方非狡之徒,不必担心不还钱。另外,也尽快与其他各地联络,开设联号,共为生民谋生机,建立信誉,申请发行银票业务!”

六人齐声应了落坐。武昌又道:“另外八人,一个是属下十五弟子陈白强,十六弟子赵常,及他俩门下,一向负责联络运送探消息,打下手工作。”

另八人站起身来,李玉虎二看过,笑道:“八位今后只做联络工作就好,其他的千万别沾手!”

说罢又转向张出尘道:“夫人有什么话要代吗?”

张出尘正容对众人道:“本府虽在草创之期,人员已有数百,所以规矩不能不守,这一点千万记牢。另外,各地生意接手,帐目要清清楚楚,每月报来本府,本府亦会不定期前去检查。”

她望望李玉虎,又道:“八名联络人员,本府以为长辛店仁义市场及清平楼,可各派一名常驻,另留两名在府中暂任通讯采购之职,可与武老堂主住在一起,另四人暂时分驻钱庄、如意坊中,府主以为如何?”

李玉虎点头认可。武昌又道:“府主代与两处接头、接手之事尚未办理,属下以为拟付武永昌、白沙承命,较为妥当。”

李玉虎道:“可以啊!两位回去分头接洽吧!”

武昌由怀内取出一本存折予武又昌,道:“通宝存款事涉好了,属下已换过李府的折子,并提出两方面支用。另外夫人代要买的东西,全已购齐,正在下房点收。”

李玉虎想起外面金砖,道:“对了,货车空下,正好送金砖去通宝存了,另外三箱,夫人们看过没有,此时有行家在坐,正好估估价,卖出去呀!”

外面车声辘辘,似乎就要走了,张出尘忙道:“如意,去叫车等一等,找些人打开网篮装车。”

如意领命疾步而去。武昌道:“你们几个别闲着,留下永昌又昌监定珠宝,其他去帮忙吧!”

众人一齐出去,右边下房也出来三十多名下人,一同去抬金子。

厅中小梅等抬过箱子,一一打开,一厅之中立时闪耀出一片宝气珠光。

李玉虎命她们二放在桌上,只见箱底有一小匣,打开一看,竟是十二粒鸽蛋一般的大珠!

大珠虽然滚圆,外面黄黄乌乌的却不起眼。

哪知武又昌果然识货,仅看一眼,便失声道:“哇!这么多的夜明珠哇?只一颗,怕不值千万银子?”

朱如丹笑道:“不会吧!咱们也有夜明珠,怎的不一样!”

武又昌叹道:“这珠乃千年老蚌所产,外面有一层厚皮包着,所以不见光亮,若把外皮烧去,就发光了!”

朱如丹拿起一粒,在掌心擦一下,仍然如故,奇道:“爷——试试看嘛!”

李玉虎接过手去,轻轻一,指掌间青光一闪,一阵清烟过处,夜明珠果然大放光明。乃道:“你用三昧真火烧一烧!一定行!”

于是,朱如丹、张出云、张出尘、翠儿、余玉莲、平公主,每人拿起一粒合在掌心,暗运心法,随即掌中都冒起青烟,打开一瞧,果然大放光明,照得人眼为之花。

这情形落在武昌祖孙三代眼中,心头都是一震,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连平公主都已有这高功力了。

李玉虎又拿起一粒,未去皮递给武昌,道:“武老,你也试试,应该也可以了!”

武昌有些自愧,但还是接去,合掌瞑目,暗中催动真火,众向掌心,盏茶之后,亦冒出一股青烟,透出光明!

他尴尬一笑,道:“属下相差太远,让府主及夫人见笑了!”

李玉虎笑道:“武老何必客气,这一粒你就收起来玩吧!”

武昌三代都面现惊喜之,武昌方要推辞,李玉虎又道:“别说不字,这许多石头,在本府眼中不值一文,收起来吧!”

武昌点点头,却道:“属下谨遵吩咐,不过想换一枚末去皮的,作为传家之宝……”

李玉虎笑道:“好好,你换吧!将来用得着,再行磨光,也是一样!”

此时,武又昌父子已然分工合作,一个估价,一个登记。

朱如丹却道:“爷,这珠子咱们别卖,有用处呢!”

李玉虎笑道:“什么用处?”

朱如丹指指上面吊灯,道:“油灯多暗啊!一边最少两颗,才够亮呢!还有里面的书房啊、玉房啦……用处多啦!”

李玉虎笑道:“随你吧!只要够开支,暂时留着也可以……”

武又昌道:“其实这一盒虽是无价之宝,真拿去卖,却不见得都卖得掉,不如推出一粒,吊一吊价钱!城市有些富绅,都喜独一无二……”

李玉虎过去已听说过,便道:“好,就依你,拿一粒去吧!”

朱如丹拿起盒子放入八粒夜明珠,给张出尘,同时拿了另两粒冉冉飞去,升到吊灯之上,一见六盏油槽中蓄菜油,便伸手将之提下来。

那吊灯形如车轮,大如车轮,一圈六个蓄油槽,上面用四铁链子吊在屋顶之下。

她提下放在地上,道:“大姊!这灯难看死了,有没有买大灯啊?”

张出尘道:“楼上都用灯,只是太小了点,吊在这儿有些不衬!”

朱如丹道:“小蓉,先取两支最大的下来,试试看嘛?若不好看,再去买更大的吧!”

小蓉领命上楼,取来两只,朱如丹取下中间的蜡烛,拿起一个小玉盘,向钉子上一按,铁钉立即穿透过去。

她把一粒夜明珠放在盘中,又复冉冉升起,轻轻巧巧将灯挂在吊钩之上。

此时虽是下午,大厅之中,果然亮得多了!

于是依样施为,又把客厅顶上也换过,然后拍拍手,笑道:“好啦!亮多了吧!”

李玉虎指指楼梯顶转角处,由二梯顶上垂下的吊灯,道:“为德不卒,那儿还有一个呢!”

朱如丹笑道:“我不管啦!六妹,你去换吧!”

余玉莲应了。向张出尘要了一粒,果然上楼去换。

朱如丹随随便便表现的这几手功夫,落在武昌祖孙眼里又是一阵波动,丫头们在一旁,自然也充羡慕之情。

李玉虎笑道:“大家出去帮帮忙,凭几个下人,搬到天黑也搬不完!”

众夫人一同出去,果见四十几人都摇不动那些网篮,只好打开来,一块一块的往车上搬,这时才不过装好两车。

李玉虎走上前去,众人一齐住手行礼。李玉虎挥挥手,问道:“请问赶车的老板,一车最多能装多少斤!”

一个短打壮汉道:“咱这车最多两千斤,不过金砖太重,最多一千五百斤,再多拉不动了!”

李玉虎点点头,道:“大家让开,这么装太慢了!”

他上前抓住网篮,平平抬起,放入一个空车厢,轻轻一抖,网篮如遭刀砍,齐断为两截,前半截留在车上,后半截则又被他提放到另一车上。

这还不奇,最奇的如儿臂的网绳断如刀削,前端出的金砖竟无一块掉落,好像一整块似的。

众人都一般目瞪口呆。

李玉虎却对几位夫人道:“怎么啦!动手啊!”

张出尘笑道:“爷这一手,妾身不会,您老人家自己忙吧!”

李玉虎摇摇头,依样葫芦,眨眼间装八大车,拍拍手道:“装好啦!快送去吧!白兄、冷兄,你们钱庄的先去,明儿叫通宝自己派二十辆车来,把剩下的运过去!”

冠军率鹰群一共运来十一包,它那一包特大,足有五千多斤,其他也有三千斤重。这十车运走五小包,地上还堆着五小一大呢!

众人回过神,眼还是不敢相信。探头车内,果然见每车半包,一辆不少,不由暗惊失,齐齐跪倒,叩头道:“府主真是神仙!……”

李玉虎笑道:“哪有这事,本府不过是天生力大而已,快起来吧!”

转身回厅,夫人与空空门下诸人一同跟了进来,目见一桌的珍宝,不由又是一惊。

李玉虎走到客厅道:“大家不必拘礼,随便坐吧!”

武昌拿了两张纸呈上,道:“珍宝首饰共计一千五百五十三件,名称价目都写在上面,合计约有五千万两!”

李玉虎及张出尘等一惊,喜道:“这么多吗?”

武又昌也走过来,恭声道:“启禀府主,这三箱宝都是百年前遗物,而且独一无二,价钱还可卖好一点。目前东太子留驻京师,担任监国,明年三月便是三十岁生,群臣目前正在挖空心思,奉献礼品,消息放出去,正是时候!”

公主妙目一转道:“爷,这么说来,咱们大婚之时,朝中马也要送礼物了?说不定其中有一些又回来了!”

众夫人不由大笑,朱如丹道:“那好啊!你收了来,等皇上、娘娘过生的时候,咱们再拿去卖,不是又可收一票了?”

公主笑应道:“好哇!好哇!”

李玉虎笑道:“哪有这么赖皮的?要嘛不收,收了哪能再卖,传将出去,不惹人笑死才怪!”

朱如丹等人这才打住,只听李玉虎又道:“单子留下,这三箱你们带回去吧!看各位都没带随身行李,今天先回去,明早再来好了!”

接着对武昌道:“武老,您呢?……”

武昌道:“属下多未与家人团聚,请府主恩准回去,在小儿家中住一宿,明晨再来报到!”

李玉虎笑道:“好吧,武老和他们一同去吧!”

众人收拾起珠宝抬了出去,李玉虎齐送到厅口,在武昌坚拒之下,抱拳而别。

张出尘回座,令如意收起单子,道:“爷,昨天下午妾等商量要成立一支娘子军,目前人手尚欠不足,既然武堂主门下几个都甚能干,咱们不如把如凤八人调回来好了,将来担负内府查帐工作,也多些人手!”

李玉虎道:“随便,你们不是不叫我管吗?”

朱如丹笑道:“总得向爷报告一声啊!还有大姊说要向咱们玉女召募几名女弟子,以壮声势,明儿遣二姊和我回去一趟,爷答应吗?”

李玉虎道:“我没问题,不过你去了,偷不着蚀把米,被师傅硬留下来,不肯放你们再回来,就糟糕了!”

众人说笑一阵,天已黑了。

孟巧娥由后面出来,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衣,道:“玉儿,这两天为娘心绪不宁,想出去走走……”

李玉虎笑道:“好啊!儿回来许多天,忙这忙那,还没去天桥玩玩呢!咱们一齐去吧!”

孟巧娥望望大伙,一个个亮丽如仙明珠,笑道:“你们这样子去天桥,不晓得是去看人家,还是让人家看呢!若遇上些地痞氓,不闹事才怪!”

李玉虎也笑起来,道:“娘说得是!咱们穿的太单薄了。这么吧!咱们先去逛估衣街,买几件棉袍斗篷之类的穿穿,要是有不开眼的贼,正好教训教训他们!”

小蓉由厨房上来,请示道:“启禀主人,是不是开饭哪!”

李玉虎摇摇头,道:“不啦!咱们去‘鸭子楼’吃红烧鸭子!你们吃吧!”

张出尘道:“爷,二爷不在,冠军也不在,妾身留下看家,您带妹妹们陪娘去吧!”

李玉虎拍拍她面颊,笑道:“乖,辛苦你啦!等会带鸭子回来!”

孟巧娥无奈,只得领先出门。李玉虎上前扶住她,后面跟了六个十分兴奋的大美人!

张出尘在后面摇头,示意如意去拿银票,偷偷给张出云。

众人来到广场,李玉虎见外面又有下雪之兆,便道:“来,公主站过来,大家一字排开,施用六合缩地之法,快些走吧!”

于是,朱如丹上前扶着孟巧娥,张出云拉着平公主,翠儿与余玉莲在最外边站好。李玉虎一声令下,大家一齐施出六合步法,缩地成寸,飞速的穿出石牌楼,登上树巅,直往城区驰去。

盏茶功夫,越过一片房舍城墙,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已然在望!

李玉虎领头停在僻巷,悉的穿出去,走上估衣街。他寻了一家最大的铺子进去,挑选一件新棉袍、一顶皮帽。

五位夫人及平公主,左挑右选,新旧都不合意,最后只好每人选了件带风帽的长斗篷!

店老板拨了阵算盘,堆笑道:“少爷,一共是五百五十三两银子,打个折扣,实收你家五百四十两好啦!”

孟巧娥道:“怎么这么贵?王老板,算错了吧!”

店老板堆笑道:“孟大姊,大家九、十年人了,怎么会呢?这几件斗篷可都是狐狸皮的里子,暖和得很呢!”

林灵平常不喜与人争执,这时却道:“不对吧!我二姊选的明明都是小羊皮,你不老实!”

店老板摸摸看看,“嘿嘿”笑道:“对不起,天黑瞧不清楚,这么吧!少一百两,四百四十两好啦!”

孟巧娥伸手入袋,想掏银付帐,张出云已抢先拿出一叠银票,选出一张,给王老板,道:“呐!这是五百两,找六十两碎银吧!”

唐山鸭子楼,是北京有名的老店,远近驰名,每天来往客人络绎不断。

李玉虎等人虽然随俗,但一行人才人店门,便引起一阵注视、议论与猜测。

店小二眼皮子宽,记忆好才是上选。他一望见李玉虎身边的孟巧娥,立刻哈陪笑,道:“孟大姊,稀客啦!楼上有雅座,请上楼吧!”

一行人上楼,占住一间独立雅座,孟巧娥点菜。李玉虎首先摘下帽子,了棉袍,几位夫人也纷纷卸去斗篷。

楼上伺候的清一妙龄少女,这一间负责的招待二十多岁,不由看直了眼,好半晌才还了魂,巧笑倩兮的问道:“孟大姊,这位爷贵姓,在哪儿发财哇?”

孟巧娥笑道:“他是我儿子,叫李玉虎,这几位都是他媳妇儿……”

那招待惊叫道:“哎唷!是少东啊!听说去了辽东吗!刚回来是不?可真是潇洒英俊风得很!嘻……”

她嘻笑着小步跑了出去,连茶也忘了倒!

接着外面一阵“吱吱喳喳”,不时有女孩子探头进来,怔怔的瞧上几眼,又缩了回去,不多大功夫,楼“嗡嗡”私语,谈的可都是这消息!

李玉虎等人耳目聪灵,便连孟巧娥也听得清楚,心头都不是滋味,朱如丹第一个耐不住,杏眼一瞪,起身就想发作。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悠悠众口,如何杜绝?清者自清,随他们说吧!”

孟巧娥也笑道:“玉儿这话不错,若是怕人家背后指点,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缩在家里,一个便是充耳不闻!若真要与人计较,就有惹不完的纠纷了!”

朱如丹这才放宽怀,却仍然扬声道:“店家,菜不来,茶也没有吗?”

门外探头的一个女招待,忙进来陪笑应道:“对不起,对不起,马上送来,少东是要雨前?还是香片?”

李玉虎扭头向母亲道:“娘,您说呢?”

孟巧娥笑道:“这儿的雨前茶有名,就雨前吧!”

女招待仍怔怔望着李玉虎发呆,李玉虎冲着她展颜一笑,道:“没听见吗?雨前!”

女招待回过神,脸一红,“哦!哦!”两声,才转身出去!

片刻功夫,又换两人送进茶水,一个倒一个送,勤快俐落得很,可是又都像心不在焉,老盯着李玉虎!

过不多久,酱鸭、烤鸭、香酥鸭、鸭糕、鸭珍冬瓜、鸭爪汤陆续送上,外带一壶竹叶青!

李玉虎执起酒杯,道:“来,来,来,咱们一起敬老娘一杯!”

孟巧娥微微一笑,一口干了,道:“你们随意吧!出云更要少喝一点!”

张出云垂目应是,脸上有些羞红,可也有些得。朱如丹道:“那媳妇也不能多喝啦!”

孟巧娥笑道:“怎么你也有了?”

朱如丹低眉道:“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小心点总好!”

李玉虎与翠儿笑起来,李玉虎笑道:“别神经过啦!哪有这么严重!”

翠儿口没遮拦,脆声接着道:“昨天才下的种,今天就要生蛋,三姊,太快了一点吧!”

此言一出,连孟巧娥都“噗”的笑出声,更别说别人了!

朱如丹娇颜通红,“啐”骂道:“死翠儿,你讨打是不是?”

李玉虎忙打圆场,以他语,道:“好啦!快吃吧!烤鸭、香酥鸭冷了不好吃了!”

一旁三个女招待也跟着笑,心里可更是羡慕得要死。

孟巧娥望见她们这副模样,心里得意又担心,自己这儿子如此出众,还不知要害多少少女单相思呢!

她挥挥手,笑道:“你们去别处忙罢,这儿没事啦!”

三个女招待现出一副不情愿样,慢慢磨出去。过不一会,一名男伙计领了一名少女进来,堆笑道:“孟大姊,这位卖唱的姑娘是个孝女,想卖身替她老爹医病,您一向喜做好事善事,能不能帮帮忙哪!”

那姑娘一身单薄衣衫,已洗得泛白,身材高姚,怀里还抱着一支琵琶,头上包着块布巾,垂着脸一时看不清年纪面目。

但只看身段,便自然显出一副楚楚动人情致!

孟巧娥停筷笑道:“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能帮得上忙,咱们一定尽力!”

那少女一听,抬起头来,飞快扫扫众人一眼,脸上立即掠过一丝惊喜与羞红,旋即垂头,莺声呖呖的道:“小女子,姓田名甜,山东人氏。家父是不第的举人,前几年家乡遭了兵劫,小女子随父母落北京,不幸母亲去年见背,家父又染上重病,卧不起。小女子无奈,只好在这天桥一带卖唱,赚几文钱苟活。近来家父病情转剧,需要大笔医药费,小女子筹措不出,方才出此下策,请夫人成全!”

店伙计接着,道:“田老爷子的病,听说很不好医,一副药就要十多两银子,田姑娘无力负担,才拜托小的想办法,小的想大姊院子里或许……”

李玉虎道:“不必说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道理谁都懂得。出云,拿一千雨银子给她。”

张出云掏出银票,选了张一千两的,过去在田甜手中。田甜跪下叩头,道:“请问大爷高姓大名?小女子立下誓愿,此身……”

李玉虎笑道:“姑娘也别说了!本府李玉虎,居于香山之南。银子小事,不足挂齿,本府诚心帮忙,并不是要买你。不过,令尊之病,一般医家若治得好最佳,若是不能,本府与内人均通医理,到时候,姑娘可着人去舍下通知一声,让本府或内人替令尊瞧瞧吧!”

田甜这时已起身抬头,定定的望着李玉虎讲话,芳心中波涛起伏至钜,就不用说了。

而众人见她年约十四、五,大眼琼鼻樱贝齿,其美竟不输府中小蓉小梅,只是脸有菜,不由十分赞叹惋惜!

只见她静静听完,重又跪下叩头道:“公子大恩,婢子不敢言谢,这就回去,为家父延医诊治,若无起,再烦劳公子夫人就是!”

说罢,又叩个头,果然转身出去!

公主笑道:“爷!这田甜姑娘孝心可嘉,勇毅过人,妹子她呢!若是她爹的病真医好了,咱们就收她入娘子军吧!”

李玉虎笑道:“这我不管,不过你们都记着,万万不能落下挟恩要胁的名声。”

朱如丹笑道:“爷放心吧!只要咱们李府敞开大门,还怕没人自动投效?用得着要胁人吗?”

做了椿好事,大家心情都很愉快,吃之后,李玉虎笑道:“走,咱们去‘众乐园’听说书、唱曲子去!”

朱如丹拍手道:“好哇!若瞧着顺眼合意的小姑娘,咱们买她过来,在府里组个班子,不更好吗?”

李玉虎笑道:“老婆,正事还办不完,有空玩这个吗?你省省吧!”

朱如丹嘟嘴辩道:“要工作也要娱乐嘛!哪有人一天到晚沉着脸,埋头做工的!再说咱们买几个会唱曲儿的,可是行善哪!”

张出云叫伙计包了五只酱鸭,厚赏小费,在一行人喊“谢!”声中走出楼门,一直到天桥边“众乐园”。

众乐园是茶楼,前面搭着三尺高台,敞厅上摆着二、三十张方桌,三面三张长板凳,可以坐六个客人。每人一盖碗茶,五个大钱。说书、唱曲儿的,每一段落,都有专人拿着竹托盘收钱,随便客人打赏,一文两文不算少,十两百两不找零。

不过,这种豪客不多。若有赏一两银子以上的,收钱者必定大声嚷嚷,上下伙计齐声道谢,也让出钱的大爷出出风头,足一下人类的虚荣心!

敞厅上还有三面半楼,设的是雅座,座位间,皆由三面布帘子隔开,每个雅座收茶钱五十文,也是顶多坐六个人。

正对着舞台的半楼上,有五间木板隔的包厢,正中一间可坐八个人,茶资五两,两边的四间,每间四张椅子,茶资二两!

李玉虎小时候常来听“书”,此时旧地重游,颇有亲切之

他领先进了大门,立即抬脚上楼,哪晓得在楼梯口就被伙计挡住。伙计堆笑低声道:“这位爷,楼下坐吧!上面被人家包了!”

李玉虎缩回脚步,认出伙计还是八、九年前老人,笑道:“什么人这么大牌,都坐了吗?老孙,不记得我了?”

老孙望着他那张俊美无比脸孔,堆笑道:“爷,您老是……”

李玉虎摘下帽子,笑道:“怎么,真不认得啦!”

老孙望着他眉心正中的大红痣,披散的油亮鸟发,“哎唷!”一声,声道:“您老是玉虎少爷,是吧!真想不到呢!……”

孟巧娥走过来,道:“老孙,上头怎么啦?”

老孙堆笑道:“孟大姊,您也来了!这下可好,玉虎少爷长大了,您想听书,明儿再来吧!上头被九门提督包了,听说要陪一位王爷来呢!不过到了这会还不见人影,下面也不敢开锣,都等着呢!”

孟巧娥一听就有气,柳眉一扬道:“这是个贪官啊!老孙你让开,我们上去等他,他要是敢找麻烦,就叫他滚蛋算了!”

李玉虎知道老娘心理,伸手扶住老孙的膀臂,一同登楼,边走边道:“老孙,你放心吧!九门提督不会找麻烦的!”

老孙急得身上冒汗,可是又觉得身子手脚已不听使唤,跟着上了楼,口中却道:“玉虎少爷,你说得轻松,老孙可要倒楣了!今天下午刘总捕亲自来过,亲口代过掌柜,等下要是真来了,少爷你就算没事,老孙这一顿板子也是逃不了呢!”

天桥这一带,小道消息传的特别快,丽奇院老板娘发了财,买下城外清平楼,被捉上衙门、被封门,又被无罪释放,他少爷已然一回京,等等……已传得尽人俱知,老孙自然也有个耳闻。此时见面又听她母子这般说法,心知人家是有后台靠山,不怕九门提督,可是他呢?

李玉虎扶着进了正中大包厢,笑道:“老孙,少爷与你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害过你吗?现在老娘也在这里,更不必怕了。待会若有人真要打板子,少爷我替你挨,行不行?”

老孙知道这位玉虎少爷,过去年纪虽小,人可是聪明灵得很,处处帮人一把,也从不像一般恶少想着法子整人。这时,见他已长得比自己高出一头,英俊不说,剑眉凤目,威仪自生,让人不但看了舒服,心生赞叹,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景仰信赖,这……他还有什么话说!便道:“好吧!少爷,你可多担着点!说,喝什么茶……”

一句话未完,仙子一般的美女一个跟着一个进来,卸了斗篷,往椅背上一搭,纷纷落坐,看得老孙眼都花了!

李玉虎放开手,轻拍一下,玩笑道:“老孙,你年纪一大把了,别这么眯眯的好不好!这几个都是少爷的媳妇儿呢!”

老孙“轰”一声,羞了个大红脸,“嗤嗤”的道:“少爷,您别骂老孙啦……”

李玉虎又拍拍他,笑道:“开玩笑,开玩笑,你别当真,去泡几壶好茶来吧!”

老孙如获大赦,低头刚走了几步,一头撞到别人的怀里!

老孙吓得一跳,猛抬头,望见一双鹰样的眼睛,正是九门提督衙门里的总捕刘九荫。

刘九荫有点咬牙切齿,声低语,道:“老孙你好!什么人敢闯上来……”

老孙全身哆嗦,还不知如何开口回话,只听包厢里李玉虎已上嘴,道:“是刘总捕吗!有事进来说吧!别难为老孙,让他快去替少爷泡茶去吧!”

刘九荫一惊,硬起头皮拨帘进去。闪目一瞧,除了李玉虎、孟巧娥见过之外,一包厢美女赛过天仙,不由为之一怔。

李玉虎笑道:“刘总,坐,坐,除了家母,这几位都是内人。刘总别介意,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刘九荫口唾,勉强收回目光,垂目道:“大侠有所不知,这厢坐是鄙上早包下的,本来只是鄙上,把包厢让给大爷也没什么,只是另有碍难之处,请大侠见谅!”

李玉虎笑道:“话不说则不明,刘总何必吐吐,若讲得有理,包厢让给你们无所谓嘛!”

刘九荫干笑一声,道:“是,是!今晚是鄙上请客,贵宾乃当今圣上的二皇子及驸马爷,这两位连鄙上也开罪不起,是否请大侠行个方便!……”

李玉虎笑道:“好,好,咱咱挪挪位子,把这间让出来,到隔壁或是两边坐就是!”

刘九荫“嗤嗤”又道:“这不好吧!是否请大侠先回去,明儿兄弟请客……”

李玉虎脸一沉,道:“刘总想赶我们走路,是吧!告诉你,不行!”

刘九荫急得头冒冷汗,几乎下跪恳求,道:“李大侠,小人天胆也不敢哪!可是,可是,您老就当行行好,可怜小人的难处……”

李玉虎笑道:“我不是不帮你,刚才不是说过,咱们愿让地方吗!可是要咱们走,确是有违常情,有悖本府原则,不可能的!”

刘九荫正待下跪恳求,李玉虎微一挥手,把他止住,笑道:“别多说了,这事看来确实为难,做不了主,这么吧!等你的上司来了再说吧!……这不是来了!”

楼梯上确实传来一阵杂沓脚步声,刘九荫面惨白疾步而出,过去在躬身带头登楼的九门提督徐大钊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徐大钊全身一僵,狠狠瞪了刘九荫一眼,“噗”的跪倒梯口,道:“求王爷恕罪!驸马原谅,下官不知包厢已被一江湖侠客强行占去,下官恳请王爷回驾,以策安全!”

李玉虎众人在里面听得清楚,却脸上变。平公主心中一动,站起身来,低声道:“爷,妹子去应付一下好吧!”

李玉虎点点头,却也站起身来,当先出去,“哈哈”笑道:“徐提督,你称本府是江湖侠客,本座倒不反对。可是下面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大家都是来听说书、唱曲儿的,为何不能同乐,为何你偏要王爷回驾呢!难道你算定江湖之人一定会伤害王爷吗?”

楼梯口此时已上来一位锦袍绣带、二十多岁的青年,面黑无须,一脸勇悍之气,正是当今圣上第二子朱高煦。他而立,竟也威风八面,环眼浓眉宽口,与永乐皇帝有六分相似。此时目光闪闪,望着李玉虎,心中正在犹豫惊讶的听他谈话,却又突见平公主由那人背后走出,不由一惊又喜,“哈哈”笑道:“怎么小妹也来了?真好,……这位想必是父王口中的李大侠吧!还不快替二哥引见!”

公主晃身上,拉着朱高煦的手臂,娇声笑道:“二哥,你不是在开平吗?怎么突然转回来了……”

说话间,已拉他走近李玉虎,又道:“爷,这位是妹子的二哥高煦,原奉皇命出镇开平。二哥,这位就是父王口中的李大侠李玉虎,也是你未来的妹夫!”

朱高煦比李玉虎矮半个头,这一走近,看清人家的面貌器度,不由暗暗心折。他为人豪直勇猛,伸手握住李玉虎双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李兄果真如父皇所言乃人中极品,怪不得我这个野妹子逃家不回……”

李玉虎反手也把住高煦的双臂,笑道:“王爷过奖了,小弟惭愧!”

二人把臂大笑,一边伺候的九门提督及总捕头心中的不快总算是放落了地。他们虽然一时还不清王爷、公主与李玉虎是何关系,但只要不出事,就阿弥陀佛了!

梯上又上来一位锦袍绣带年轻人,白面无须,文质彬彬,上前一躬到底,细声细气的道:“参见公主妹妹!……”

公主笑道:“姊夫你好,怎么你也敢来这种地方,不怕姊姊晓得,扒你的皮吗?”

原来这青年是平公主的姊夫,尚公主的丈夫,驸马黄子澄。

驸马干咳两声,道:“本爵是专程陪侍二王爷的,令姊知道了也不会讲话!……不过,公主妹妹,还是别提的好!拜托!”

公主“嗤”声而笑,却听朱高煦已道:“李兄,这位是小王的妹婿,尚公主的驸马,黄子澄。驸马,这位是李玉虎李大侠。”

黄子澄上下打量着李玉虎,拱手为礼,细声细气的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以后尚请李兄多多指教!”

李玉虎侧身让开,伸手打起帘子,道:“王爷与驸马请进!里面尚有家母与内在座,请公主介绍一下吧!”

公主闪身先入,里面众人已站起来。

李玉虎待高煦及驸马进去,放下帘子,道:“老孙,还不倒茶上来!”

老孙茶是泡了三壶,正提心吊胆地在楼下梯口候着,他旁边还有两个带刀侍卫,凝立如山堵住楼梯,不放别人上去。

上面的话声,他们几个都听得见,知道不但没打起来,还认了亲。老孙心中的石头一放下,应了声“来了!”立即拾梯而上。

李玉虎却又对徐大钊笑道:“这边地方太小,两位隔壁坐吧!”

徐大钊抹抹额上的冷汗,笑道:“李大侠客气,请便吧!”

老孙上来。李玉虎又道:“老孙,拜托你把左边隔板拿掉,叫他们开锣吧!”

老孙连连答应,于是放下大茶盘,走进左边包厢去拆板壁,同时向楼下打手势。楼下台上工作人员望见,一声命下,第一道锣鼓点应,即敲打起来!

此时李玉虎已入包厢,笑道:“地方太小,包涵,包涵!左边的几位挪一挪吧!”

左手板壁除下,又多出四个位子,翠儿、玉莲依序移动,李玉虎请王爷高煦与驸马并坐前面,自己则与平公主坐第二排相陪。

高煦的旁边空出一个,再过去便是孟巧娥了!

李玉虎接过老孙递上的茶壶,放在高煦与驸马中间茶几上。平公主执壶倒茶,第一杯先奉给孟巧娥,接着又拿给高煦、驸马、李玉虎,最后才留下自己的。

另一边老孙也送上两壶,翠儿、余玉莲各执三亚。

高煦看在眼里,对李玉虎一竖大拇指,道:“李兄,小王佩服之至。昨听父皇母后说起李兄之事,小玉还有些不敢相信,准备明趋府拜访呢!今晚不期而遇,眼见咱家野丫头变成了小猫咪,想不信都不成。”

公主推他一下,道:“别胡说八道,破坏你老妹的名誉!说说看,好端端怎么回来了!”

高煦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吗?为你和干弟弟的事啊!”

公主道:“真的?”

高煦笑道:“父王以飞鸽传旨,说要在十月一收李兄之弟为干殿下,又说元月十五元宵节,为你举行大婚,真不知道吗?”

公主想不到父王已有这般隆重的决定,“啊!”了一声,望望李玉虎一眼,道:“小妹知道认亲的事,可是婚事还没提呢!怎的就决定子了!”

高煦笑道:“父王此来,名义上是北巡督工建皇城,实际上是来养病的,如今龙体已拜李兄之赐,完全康复。而父王好动的情,哪里闲得下来?所以,父王说,早点把你嫁掉,好回京师去掌理朝政哪!”

公主妙目一转,道:“一哥,小妹给你讨个贺礼,答不答应?”

高煦笑道:“好啊!只要愚兄拿得出来,一定答应!”

公主笑道:“也不是什么啦!你与三哥在香山的制业,刚好在咱们李府左右,咱们的地方小,想扩充一下,所以小妹就要你和三哥那两栋房子,够意思吧!”

高煦“哈哈”大笑,道:“李兄,你听听,人说生女心向外,一点不错,还没真的嫁出去呢,就替你们李家打算盘啦!”

公主作道:“讨厌,打什么哈哈,你到底给不给嘛!”

高煦缩缩脖子笑道:“敢不给吗?给,给!”

公主这才出笑容,道:“先谢啦!不过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对了,三哥要不要过来?他那栋……”

高煦道:“三弟当然要来!不过要下月中旬才能赶到,屋子若有急用,先用就是。等他到了,我替你说一声!”

公主喜上眉梢,又道:“真多谢啦!明天二哥你记着,遣人通知一声,最好人都撤走,咱们才好接手整理,对不对!”

高煦连说:“是!是!”

李玉虎道:“王爷厚赐,小弟……”

高煦笑着抢先道:“李兄别说客气话了!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将来万一小兄有什么病痛,你也能替小兄治治,就不尽了!”

说话之间,下面锣鼓已打住,走上来一位说埘先生,已开始讲述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是大部头故事,由头讲到尾,需要两年时间,多数茶客都是常客,每天都来听的!

此时,故事正说到“诸葛亮三气周瑜”。说书的老先生口齿清晰,极会模仿,一人身兼数角,口气语调各不相同,维妙维肖,令人绝倒!因此,每一段落都引来一片热烈掌声。

众人住口凝神倾听,楼上楼下数百人众,落针可闻!

李玉虎七、八岁时,常来听书,那时说的是水浒传。当时的印象还深深存在脑海,此时听来倍亲切之余,也发现了许多疑点、奇处!

因为这说书先生长得虽和过去一样,但他却发现,竟是女扮男装,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那么,奇处之一是,这女子一口男人的苍老腔调,维妙维肖的模仿才能实令人叹为观止,而她的化装功夫,则是奇处之二。另外一点,则是他若无深厚的内功柢,语声怎能放收自如,让厅数百人都听得见呢?

而疑点则是,七、八年前说书的那人不可能是她吧!那么原来那人何处去了?她与那人是何关系!

他这么想着,台上说书的讲到周瑜身死,便告一段落。

楼上楼下一齐鼓掌,尤其翠儿、余玉莲、朱如丹大声喊好,轻脆的声音立即震惊全场,大家都纷纷向上面张望。

此时,正是夜晚,众人视线不明,虽然看不清楚,但也隐隐约约发现楼上包厢只有这几个人,尤其多是女人,都觉得稀奇!

台上说书的老人忽然目闪芒,向楼上望了一下,便匆匆退入后台!

台上执事开始下来收钱,众人纷纷解囊,可是楼上是包厢,却无人前来打扰!

张出云也是第一次听到采的说书,欣赏之余,觉得也应该打赏些钱,于是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却不知怎么送去,便道:“爷,咱们的赏钱怎么给啊!”

李玉虎伸手接下,道:“老孙,内人赏的,拜托你送一送!”

老孙站在门外伺候,闻言探进身子来,接去一看,是通宝银票一百两,立即敞开喉咙,依例大叫,道:“包厢赏银一百两正!”

楼下执事伙计,十几人同声喊:“谢……赏……”

倒把几位少夫人吓了一跳,同时又引来一片目光。

李玉虎运功集中之后,只听那说书老先生以女声问另一人道:“包厢里是谁啊!怎会有这么多漂亮娘们呢?丽奇院的姑娘吗?”

另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道:“哪里是,听说是孟大姊的儿子媳妇,其中还有个未成亲的公主呢!最近的两个男的,一位是二王爷,还有一个是驸马爷,哪!那后排眉心有颗大红痣的就是!好俊哪!唉!”

前一人道:“他俊他的,碍着你啦!你叹哪门子气啊!”

后一个小姑娘,道:“我是替姊姊可惜啊!像姊姊这般才貌,只有那个人配得上,可是……”

前一人道:“别说梦话啦!咱们是什么行业出身?能跟人家比吗?再说姊姊也没这绮思奇想,只希望快治好爹爹的伤,姊姊就出家去了……”

另一个小姑娘道:“好好的人家不过,出什么家嘛?爹的伤咱们也尽了力,治不好也没法子……”

前一人道:“你怎么说这种话,快上台去吧!今儿个晚了一个时辰开锣,少唱一曲吧!我先回去了!”

李玉虎功力一收,传音对林灵,道:“灵儿,刚才在台上书的先生是女扮男装,听她谈话,好像原先说书之人是他父亲,正因受伤,躺在家里,你跟去看看,若是治不了,就带他们回家找出尘瞧瞧,我们过一会就回去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台上已出来两人,一个是拉二胡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十三、四岁、头上扎着两小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花布棉衣短打,手执圆扇,一蹦一跳的走到台前,对大众行了个万福礼,脆声说道:“小女子名胡小倩,今晚上台来伺候一段小曲,唱得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大爷多多包涵!”

接着二胡响起,胡小倩唱起“清平调”,竟然字正腔圆,清越嘹亮,让人听了,不由耳目一新!

林灵听了几句,起身走,翠儿道:“四姊去哪?妹子陪你!”

林灵望望李玉虎,见他点头,才拉拉翠儿的手,一同由包厢另一道门出去了!

两人才到梯口,李玉虎适时传音来,道:“她从后门向东边去了,你俩快些去!”

翠儿一边下楼,一边追问,林灵以蚁音告之。翠儿大喜,加快脚步,走出“众乐园”,笑道:“这太好啦!咱们把她爹治好,邀她加入娘子军,没事听听故事多美啊!”

此时已入二更,街上因有积雪映月,尚称明亮,一般人却是看不清楚,受不住冻,早已回家睡觉去了!

她二人齐施六合步缩地之诀,似缓实疾。转到众乐园后,果然望见有一踏雪独行的老者。

两人疾似清风追上前,林灵轻声唤道:“姑娘且请留步!”

前行老者全身一震,迅疾提掌护,转过身,目光一瞥,瞧清林灵二人,笑道:“姑娘认错人了!老朽名叫胡叫天。”

那声音低沉苍老,形状更显龙钟。

翠儿凤目闪光,脆声对林灵笑道:“四姊,咱们不会认错了吧?”

林灵展颜一笑,道:“胡姑娘请勿多疑!适才你在后台和令妹的对话,我家老爷都听见了,听说古老先生受了重伤,特令小妹前来瞧瞧,看看能否帮得上忙!”

那“老者胡叫天”又是一震,苍声道:“姑娘的老爷是谁?”

翠儿脆声笑道:“我家老爷就是在楼上听你说书的俊公子嘛!怎么你没看见我们吗?”

那“老者胡叫天”心中大惊,连声沉道:“老者和诸位非亲非故,为何急伸援手?”

林灵大眼一转,笑道:“我家老爷菩萨心肠,向以急人之急、扶弱济倾为志,今既得知令尊受伤甚重,自然不能坐视?姑娘孝心可嘉,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老者胡叫天长叹一声,道:“两位既然这般说法,就随老朽来吧!”

她转身在前带路,步法甚快,雪地之上只留下浅浅的半个脚印。

林灵、翠儿相视一笑,随后而行,盏茶功夫,即已走进一座四合大杂院。不过此时各处房门紧闭,灯火齐熄,只此屋一窗有光亮出。

“老者胡叫天”推开此屋房门,一股热烘烘的药味冲了出来,那老者忽用女声叫道:“爹,女儿先回来啦!”

只听里间“哼、哼!”两声,传出一阵苍老沙哑的声音,道:“倩儿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假装老者的少女,首先进门挑亮灯火,作势请林灵二人先行落坐,自己却走进里间,柔声道:“今天书场里来了大人物,一位王爷、一位公主、一位驸马,还有丽奇院孟大娘带着儿子几位媳妇,可热闹啦!”

那苍老的声音又道:“孟大姊的儿子不是叫玉虎吗?爹记得他!当年七、八岁时常来听爹说书,俊得很呢!现在长大了吧?怎么一下子娶了几房媳妇呢!真是可惜……”

少女道:“人家娶几个媳妇干爹什么事?可惜什么?”

那老人长叹一声,道:“当年爹就很喜他,有意收他为徒、收他为婿,可是也看出他一生命犯桃花,是多多妾之象,一时犹疑,后来就不见他了。再一打听,竟被孟大姊的师兄玄子捷足先登,带到长白山去了。爹还懊恼了好半年呢!”

少女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人家现在可是大侠客呢!刚在场子里,女儿和倩妹在后台小声谈论爹的伤,他在楼上包厢竟把女儿的话都听了进去!爹,你相信吗?”

那老人惊奇的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楼下没人吗?就是没人,谁的耳力这么灵,能听到你的讲话?”

少女道:“不可能是吧!可是人家李少爷不但真听到了,还特地遗了两位夫人来替爹您看病治伤呢?”

老人更奇道:“真的,别骗爹啦!人呢?”

少女“嗤”的一笑,道:“人在厅里,爹要不要人家看哪!”

老人又惊又喜,长叹一声道:“看来爹真不中用了?人家到了厅里,爹竟然听不见,这伤……唉!请两位夫人进来吧!”

林灵、翠儿在厅外听得清清楚楚,闻之并肩而进,只见一张单人上半躺半卧着一个老人,骨瘦如柴,脸黑气,一副去死不远之状,唯一有生气的地方,只剩一对眼睛了!

老者边,立着一个少女,脸上的化妆已然除去,现出一副美丽的面孔,只是身上还穿着原来的长袍,有些不伦不类,令人好笑。

林灵二人屈膝敛袵万福,道:“晚辈李氏林灵、环翠见过胡老前辈……”

那老者正是胡叫天,他目见二女,貌如仙女下凡,一白一绿,都一般衣衫单薄,却又不见畏寒之态,不由一惊,忙拱手道:“两位夫人不下顾,老朽胡叫天不尽,请恕有病在身,不能下见礼,兰儿还不看座!”

旁立的少女忙拉了两张椅子,放在前,道:“小女子胡若兰,方才不敢直言,实有苦衷,请两位夫人勿怪!”

林灵落坐笑道:“姑娘不必客气,先让本座为老前辈把把脉吧!”

说着,伸出纤纤葇荑,以三指搭在胡叫天脉门,沉片刻,收回玉手,道:“从脉象来看,前辈是受了毒掌之伤,只因时过久,毒气已入内腑,幸前辈功力深厚,护住了心脉,否则,只怕早已没命了!”

胡叫天长叹一声,道:“夫人说得一点不错,老朽两年半前,路见不平,被华北剧盗五毒真君所伤,因无他独门解药,虽有良医,亦难解去剧毒,如今毒浸内脏,内力已将耗尽,只怕去死不远矣!”

林灵微微一笑,道:“本座来时,夫君曾有代,若是一时本座无法为前辈治疗,便著令请前辈驾临舍下,转大姊以灵药医治,但不知兰姑娘能否背负令尊,去舍下一行?”

接着,她又为李玉虎解释道:“本来我家府主应亲自前来,只是当时有二王子高煦与驸马在座,为了保密,所以才遣了本座。”

胡若兰一脸动惊喜,道:“爹,两位夫人与李少爷这般热心,女儿就抱爹去一趟吧!”

胡叫天道:“好,好,爹这条老命本不足惜,但辜负人家这份热心,可是不该,去吧!”

胡若兰呼一声,道:“两位夫人稍候片刻,小妹先换换衣服,为二妹留张字条!”

林灵笑道:“胡姑娘请便!”

胡若兰出去片刻便已回转,身上已换上一件女用长棉袍,上还系了一条布带。她手脚悧落的用棉被包起胡叫天,一把抱了起来,道:“走吧!”

四人走出此屋,林灵替她把屋门关上,施个眼,与翠儿一左一右,握住胡若兰双臂,轻声道:“咱们抄近路吧!”

说话之间,两人已运起两仪降魔玄功,立时身上闪出一片紫光霞,托住胡若兰父女,直往香山飞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五册第五章义助贫困

胡氏父女只觉得犹如腾云驾雾,不大惊失,胡若兰更是慑服,道:“原来两位夫人会仙法哪!”

翠儿脆笑如银铃,道:“这也是真正的功夫,将来你若嫁给咱家老爷,自然也可以练出来!”

胡若兰自愧远甚,垂目低声,道:“几位夫人个个貌如天仙、学究天人,妹子哪里能比,李公子怎么会看得上奴家……”

林灵正道:“只要妹妹有心,倒也不是难事!”

翠儿笑着接口,道:“老爷很欣赏妹妹的本领才智,咱们也都很喜你,若是留在李府,天天说书给大家听,一定乐死了!”

几句话说完,胡氏父女眼一花,只觉已停在一座豪华的大厅之中,厅上灯高悬,放出一片粉红光线,映得厅上光亮如昼,毫肤可见。

而客厅一角坐着一堆画中人物,李玉虎竟然也在其中。

翠儿放开胡若兰笑道:“爷,幸不辱命,人是请回来了,四姊说胡老伤毒需要大姊诊治!”

李玉虎展身而起,朗声笑道:“好,好,姑娘请将令尊放下吧!”

接着,他又对胡叫天一抱拳,道:“胡老还记得小玉虎吗?……”

胡叫天被放在椅上,连连上下打量着,点着头道:“果然是人中之龙,老朽哪能忘记?只是如此相见,令老朽惭愧!”

李玉虎俊目闪光,也凝视着他,笑道:“胡老何出此言?人生在世,谁无意外病痛?胡老绝技盖世,不过是一时不慎,为宵小所趁,中了点毒罢了!只要把毒出,固本培元,便可恢复!胡老无须多虑!”

胡若兰在近处望着李玉虎,芳心中不由兴起波涛,原先的自傲、自负、自以为浊世中无可匹配的念头,已然消失无踪,而一缕刻骨铭心的情思,不由已将她芳心个死紧!

她上前几步,忽然跪倒在玉虎面前,道:“公子但能救得家父,小女子甘愿献身以报!”

李玉虎伸手将她扶起,轻轻安坐椅子上,笑道:“挟恩胁报,岂是君子所为?姑娘如此说,岂非陷李某于不义之境?”

一向能言善道的胡若兰,粉面一红,为之语

李玉虎又指着座上诸人,一一为胡氏父女介绍,众人也纷纷见礼。最后,李玉虎又道:“夫人,你瞧见胡老之毒该如何治?”

张出尘坐在他身边,一直默默目诊,见问笑道:“妾身以为,胡老之毒附身已久,医治不宜过速,先以九转上清丸去毒,再以药饴培充固本方可!”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就以此法,夫人取药来吧!”

张出尘由袋中掏出玉瓶,倒出一粒丸药,小蓉上前接过,双手呈于胡若兰。

胡若兰鼻中嗅得一股清香,知是灵药,赶紧为老父放人口中。胡叫天只觉丹药入口,不但清香甜美,而且立即化为一股津入腹中。

张出尘又道:“小蓉,去唤两名执役来,把胡老抬到最后一间暂住,待会入厕较方便些。”

小蓉领命出去,片刻间带来两名一身短衣的壮汉。他二人对李玉虎行了个礼,便抬了胡叫天,随小蓉走向旁边角落。

胡若兰站起身,要跟过去,张出尘又道:“胡姑娘,令尊之毒,待会便可出,你在旁亲自照料,也是人子之道。不过等会令尊睡了,你也可以在隔壁养息。小梅,你陪陪胡姑娘吧!”

胡若兰自被李玉虎堵了一句,已然不敢多言,只垂目万福道谢,随小梅走去。

李玉虎伸个懒站起来,道:“夜已三更,正是子时,公主来吧!再有这次,神便能自主了!”

接着,他又对众夫人,道:“今晚自由活动,有事明天再说吧!”

众人起身一同走往后,翠儿道:“婆婆呢!已睡了吗?”

李玉虎叹息一声,道:“老娘心情不好,回丽奇院小楼去了!真想不到,我们没回来几天,她怎的不高兴呢!”

张出尘道:“妾身以为,婆婆见我们恩,触景伤情,眼下只要把公公接回来,就会好的!”

李玉虎击掌喜道:“夫人说得不错,症结果然在此,看来我得去趟少林寺!”

张出尘笑道:“妾身以为不妥,要去请二爷出马,方是上策!”

李玉虎笑道:“这是为何?难道老二比我强吗?”

张出尘笑道:“话不是这么说,二爷自独立以来,情愈加活泼,心思也更灵活,必要时可以些诡计,爷就不善此道了!”

李玉虎不解道:“这需要要什么手段诡计吗?”

张出尘道:“公公在佛门七、八十年,修的是出世之道,如今若想要他入世,岂只是父子夫之情打得动的?”

此时,他们已来到后,李玉虎道:“你们先各自回房休息,我和夫人研究一下。公主也先回房吧!”

小蓉此时已赶过来,分与其他四女,服侍着各位夫人上!李玉虎则跟到张出尘房内,续道:“那事该怎么办!”

张出尘一边解衣上,一边轻声笑道:“这事妾身筹思甚久,应该如此这般,或能收效,爷以为如何?”

李玉虎抱住她亲个嘴,喜道:“夫人此计大妙,你快着手准备吧!等小虎回来,立刻叫他前去少林寺!”

张出尘“咯咯”娇笑,推他一把,道:“别逗人了,快找公主去吧!明天下午二王爷要来,明一早,妾身还要与妹妹分配一下工作呢!”

李玉虎道:“这几天看你真够忙的。不过出云、如丹她们都可以替你分担一部分嘛!”

张出尘道:“工作分配早安排好了,只是目前都没进入情况,十天之后,爷再评鉴吧!”

李玉虎连道:“好,好!”走去公主房间。

公主已换上一袭轻纱睡衣,里面未着寸缕,正在上等候。见他进门,便即起身柑,为他解扣衣。

李玉虎望见她曲线玲珑的玉体,不由食指大动,伸手纱内,一阵摸,随即双双登,行那“和合”大法。

这一次足足用掉两个时辰。收功之后,李玉虎运用天眼,察出平公主的神,果然已能独立自主的指挥真气,不断运行,才道:“好啦!以后你不必刻意打坐,功力必然有进步,运用之时,动念即可达到效果。不过有一点千万记住,心中不可有置人于死的念头,否则真力一出,如排山倒海一般,非把对方击碎不可!”

公主无限的伏在李玉虎赤膛上,柔声道:“妹子心中只有意,哪有仇恨,只要爷永远垂怜,妹子一辈子也不会想杀人的!”

李玉虎吻吻她的额头,笑道:“你生豁达,又懂得谦让,能与出尘她们和睦相处,我怎能不惜!睡一会吧!”

两人此时心灵相合,通体舒泰,闭上眼睛,不一会便已睡去!

清晨,双双起身,公主先服侍李玉虎穿好衣服,执起妆台上一个玉槌,轻敲玉质小钟,发出一声脆响。房门一开,神采飞扬的小佩已捧着玉盆进来。

李玉虎奇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小佩请安之后,捧着巾为李玉虎抹脸,笑道:“都是长夫人做的啊!爷请坐下,让婢子为爷梳梳头好吗?”

李玉虎坦然坐在铜镜前,任她用玉梳梳理,口中笑道:“昨夜是你值夜吗?长夫人有没有赐你药丸哪!”

小佩一脸兴奋,喜悠悠道:“长夫人对婢子六人恩重如山,昨晚不但都赐了药,还替婢子六人打通天地之桥,授下癸水心法呢!”

李玉虎笑道:“那就好了,否则我真担心,你们小小年纪就这般劳累,会吃不消呢!”

小佩忽然间热泪盈眶,道:“多谢主子关心,婢子们便是肝脑涂地,亦是自愿。”

李玉虎在铜镜中望见,奇道:“怎么忽然伤起来?关心你们也不好吗?”

小佩忙抹去泪水,道:“婢子失态,请主子原谅!婢子不是伤,实在是心里高兴……”

李玉虎心中恍然,不敢再说,便起身道:“好啦!别光顾高兴啦!快替公主梳头,我先出去了!”

前厅众夫人都各有事,只有张出尘坐在客厅,陪着胡若兰闲话!

两人起身相请安,李玉虎笑道:“胡姑娘,令尊可好些吗?”

胡若兰已换上张出尘为她准备的衣服,深蓝的丝质长衫,同,脚上也换了同鞋袜,头上长发如云,也学着翠儿她们披在两肩,更加上柳眉大眼琼鼻薄,果显得出众多了!

只是皮肤稍见黑,红较薄,是个小缺点!

她粉面泛红,垂目不敢直视,低声道:“多谢府主关心,家父昨夜大泻三次,脸上黑气去尽,已显红润之,想是毒已排出,伤也好了,只是此刻尚在睡,未能起来亲自叩谢!”

李玉虎摆摆手,笑道:“姑娘不必如此!令尊之毒难除,要完全复原尚须几天,书场是否可以请假?令妹是否要接了来,还请自行定夺!”

胡若兰看了张出尘一眼,又道:“众乐园乃家父自营,请假当无问题,至于小妹,小女子也想接她过来,开开眼界……”

李玉虎笑道:“姑娘别这么说,这事请夫人安排一下吧!小虎回来了呢!”

他独自走了出去,张出尘吩咐小蓉几句,平公主已然出来。三人一同出去,果见鹰王冠军抓着一只大铁龙,外边罩了一个大黑布罩。而小虎与琳儿,已然手拉手黏在玉虎身边。

胡若兰心中充惊奇,可是不敢多问,只在一边默默看着。

此刻,广场上送货的车子,陆续都已驰去,林灵等人也赶过来,翠儿笑道:“二爷,捉了几只回来?”

小虎待冠军将笼子放下飞去,小手一招,布罩飞到一旁,铁笼中立刻现出二十只鹞鹰!

那群鹞鹰望见四周众人,立即目闪凶光,尖声嘶鸣,翠儿上前,口中“吱吱喳喳”学着鸟叫,一会功夫,鹞鹰才安静下来!

李玉虎近前笑道:“翠儿,你同它们说些什么?”

翠儿道:“叫它们乖一点嘛!爷,它们天生凶悍,若不先行化去,妾是很难训练的!”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吧!出尘,给我两粒上清丸!”

张出尘摸出递上。李玉虎放在掌中捏成二十粒,一手执药,一掌虚伸,五指立出五道金光,捏住一只鹞鹰的头部。

那鹞鹰全身颤动,却难挥动,锐利的尖喙才一张开,李玉虎左手一弹,一粒小小药丸已然飞入其口中。

片刻之后,那鹞鹰目中凶光化去,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

李玉虎放开这只,依法炮制。顿饭功夫,二十只鹞鹰均已全数被他化去凶

只见他右手一收,金光敛去,笑道:“翠儿,以后就看你啦!”

翠儿脆笑一声,道:“没问题,不出三天,妾身必可完成!”

说着上前,两手握住两铁栅,飞身而起,眨眼间已将百余斤重的大铁笼,盘到楼顶平台上去了!

胡若兰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骇异,自不待言,但其他人却是视为当然,连平公主与诸小丫头,都已是见怪不怪,她当然不敢现于颜

小虎拍拍手,道:“关外马群已快到达,我去接应一下,免得遭关上守卫留难!”

公主上前递出一面金牌,道:“二爷把这带去吧!这是父王赐妹子的信物,你给他们头儿瞧瞧,就不敢留难了!”

小虎接在手中,嘻嘻笑道:“谢啦!冠军,走啦!”

冠军在楼顶展翅平飞,小虎与琳儿拔空而起,直上十丈,正落在冠军背上。冠军巨翅一煽,已向高空飞去!

众人正在要回厅,李玉虎却道:“等等,外面来了许多大车,大的是陈先生运来木材,替咱们盖马廊呢!”

接着,又道:“你们各忙各的去吧!公主和我去瞧瞧,顺便查一查由何处开路!”

公主喜悠悠上前,与他并肩了出去。

到得石牌楼下,平公主道:“爷,这牌楼应该移到路边,这里另修一道门户,派人驻守,以便传达内外命令才好!”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吧!晚上咱们再搬!现在先研究一下,由何处开路!”

两人迅快的在左右兜了一圈,一面找路,一面划出马廊库房的位置,不多久,武昌等人骑马当先驰至,接着陈阿东的座车也已抵达,后面则跟来数十辆大车,载木材与工人。

大家见礼一毕,李玉虎代一番,道:“武老,派个人在此监工,咱们进去谈谈!”

陈阿东道:“学生另外有事,不能久留。府主与武老请回府,学生把他们安顿好了就回去!”

众人回到厅上,武昌道:“禀府主,昨代之事均已办妥,如意珠宝坊与万利钱庄今,珠宝也卖去两件,一共得款五十万两,小儿已移入万利钱庄。”

张出尘道:“派驻清平楼的兄弟去了吗?是谁驻守本府?”

武昌道:“派驻清平楼的,是属下十五弟子陈白强,长辛店仁义市场则是十六第子赵峰。本府则由属下孙子又昌、再传弟子周子厚、任金玉制作教习,陈少白、平子民担任传令联络,他们现已随属下同来,正在外面安顿!”

李玉虎道:“昨晚公主已向二王爷要来上面两栋房子,下午武老带人上去看看,先选一栋合意的住下,平准堂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武昌连连应是,门下三人已来报到。另一个平子民则留在外面监工。

张出尘道:“又昌、子厚,随如意到楼上看看;本座已辟了一间琢玉所在,另一间空着,准备冶金。你们研究一下,需要什么工具,可速去添置!”

周子厚恭声道:“禀夫人,所需工具属下均已带来,只是冶金需要火力极大,要烧焦煤,在偏房安置较宜!”

张出尘想了一下,指指右边甬道,道:“紧连甬道的平房,最后一间因光线太暗、通风梢差,目前尚无人居,你去瞧瞧,若是合适,就安在那里吧!”

周子厚躬身应是,与武又昌随如意去安排。张出尘又对陈少白道:“少白,下午二王爷可能来访,麻烦你权充门房吧!别让人家笑咱们李府不懂礼数!”

陈少白应是出去,不一会却又回来,禀道:“启禀府主,冷师侄已带通宝钱庄车辆前来接运金砖,另外有一少女自称田甜,带着一个病人求见。”

公主笑道:“田甜这小丫头真是有心呢!妹子觉得她很不错。爷,若是坚持,就留下她吧!”

李玉虎笑道:“好,放他们进来!”

不多会功夫,车声响起,众人步出大厅,只见二十几辆大车停在那堆积如小山的网篮边,另有一车,在冷枫及陈少白带领下,已驰到面前。

冷枫首先请安问候,道:“禀府主,昨运去的金砖共一万五千斤,合白银三十万两。”

李玉虎笑道:“好,等这批运去,一齐立个折子,武老保管!”

驰来的车上,此时已跳下一名清丽少女,上前跪倒叩头道:“婢子田甜,叩见府主与夫人!婢子此来,一者是恳请府主为家父医病,二者恳请收留!”

李玉虎示意一旁侍立的小蓉上去扶田甜起身,一边道:“少白,把老先生先抱下来,送到房间去!”

接着,又对田甜道:“令尊之病,本府讲过,愿意负责医治,至于姑娘,以后再说吧!”

陈少白上车抱下一个皮包骨的老者,面焦黄,果然已入奄奄一息之境。

张出尘见状,道:“少白,快随本座进来!”

她当先入厅,直趋客厅旁边的房间。小蓉紧走几步,抢在前面,打开胡叫天对面一间房门。

房内已布置得一应俱全,点尘不染。

陈少白把田甜之父放在上,行礼退去。张出尘立即为他把脉诊察病源!片刻之后,问田甜道:“令尊之病多久啦?看情况已是元气耗尽,油尽灯枯了!”

田甜一听,面容惨变,眼中泪珠滚滚而下,跪地哽咽道:“求夫人无论如何救救家父,婢子甘为牛马,还报大恩!”

张出尘罗袖轻拂,已然将她托起,笑道:“本府以行善为志,济人之急乃份内事,岂是施惠图报之辈!不过将来你愿意留下帮忙,本府上下自然!”

田甜这才放下悬心,道:“多谢夫人!家父之病已两三年了,起初只是受寒冒,未曾注意医治,不想愈拖愈重……”

张出尘笑道:“为今之计,宜先润培之,待体力元气稍强,再下药除去病,便可以了!如意,你去后面取一粒雪参丸来,发给田姑娘!”

如意领命而去,张出尘代一番,这才出去。

外面李玉虎见两人动作甚慢,忍不住又去帮忙,一会工夫,已将金砖全搬上来,打发他们走了!

他们这一走,可就传出了一个消息,不出数,北京城里便传遍了:“香山有座神仙府,住着一家神仙般人物,府主李玉虎神力无敌……”

巳初,众人聚在餐厅,用过早饭,派在清平楼习帐的八名如字辈少女,喜悠悠各挂着自己的包袱回来,叩见之后,张出尘道:“你八人今后直接由出云、如丹两位夫人指挥,从速建立各种档案,同时负起本府一切银钱收支之事!”

八女齐声脆应,又叩见出云、如丹。张出尘道:“本座已命人在楼下布置两间档案、帐务室,你八人分成两组,如佩、如秋为首,组员自行调配,互相支援,如意,你替她们安排一下!”

如意领命率八女上楼。

李玉虎起身道:“外边的马房快盖好了,谁要去看,跟我来吧!”

张出尘诸夫人,自然都有兴趣,一齐起身出去。

只见广场外左手林内,果然已建起一座原木搭成的马房!数百名工人埋头工作,由于离李玉虎所辟的外池甚近,池中热气不断发散,附近五十丈内,竟然不见一丝寒意。所以工作起来,格外顺手省力。

李玉虎等人走近去瞧,发现里面还有百人,而另一个库房的粱柱都是径尺半的圆木,也已竖起!

监工的平子民、门房上的陈少白上前来见礼,平子民道:“禀府主,陈老板共派来五百人,今天天黑以前,即可把仓库建成,另一边三栋住屋,则须四天工夫!”

李玉虎道:“马房库房周围,先要用木栅围住,否则马匹来了,总不能成天关在里面哪!所以还是依李府留下的记号,先建围栏吧!”

平子民恭声应“是”。李玉虎又道:“再问问陈老板,是否可多加人手,先开道路?”

平子民躬身应:“是!”

公主笑道:“爷,这石牌楼梯到前面,妹子以为,仍应该以石材建筑门楼,才能配合后面的大楼!”

李玉虎筹思片刻,笑道:“晚上咱们再想办法!现在小虎已经回来,咱们先安顿马匹吧!”

话声方落,空中传来一声鹰鸣,鹰王冠军电般落在楼顶平台,接着便听见一阵如雷蹄声,由山道上传来!

众工人纷纷惊视,只见当先一马,全身金黄,一双火眼如铃,神骏之极,空身无缰无鞍,背上却跨坐着一位稚龄幼童。

那幼童一身短薄的丝衫,发披两肩,脸如玉,双颊粉红,直鼻通天如玉葱,活是李玉虎的再版,此时嘻着一张海口,出洁白贝齿,老远就脆声叫道:“老哥,来了!来了!”

那神驹马王望见李玉虎,嘶声鸣,步伐加疾,长尾竖三尺,霎时捷如闪电,恍似在低空划出一道金虹,倏忽间已驰到玉虎身边,蓦然止步!

李玉虎“哈哈”朗笑,举掌摸着伸到前的马头,道:“马王,终于来了!一路辛苦了吧!”

马王鼻中气,连连摇头,屈颈回头,轻轻咬住小虎的脚,竟想拉他下来。李小虎脆声笑叱道:“鬼东西,二爷就不是主人吗?……”

口中虽如此说,猛然飞身跃下。

公主骑过的骏驹无数,也识得马,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高大神骏的灵驹,闻言笑道:“灵驹识主,子忠烈,一生只服一人,二爷想骑它,只怕也费了不少手脚吧?”

李小虎笑道:“手脚倒是没费,不过却费了一番舌。只是它仍然不许琳儿骑,真气死人!”

张出尘笑道:“怪不得呢!要不如此,二爷怎肯与琳儿分开?……”

几句话功夫,后面陆续驰来两百余骑骏马,领头的也是一匹金黄的骏驹,只是比马王矮些,额上少了块梅花形的白斑!

那马上端坐着琳儿,一身雪白的丝衣长,乌亮的秀发随风飘扬,造型秀丽,且如点漆,是个活小美人儿!

在她之后,被张出尘等人选定的骏骑及其他骏马,都一般无缰无鞍,自动跟随,最后面才是五十骑劲装大汉,跨下铁骑,背着武器,殿后跟来!

李玉虎闪身让开,指指广场左手,对马王道:“先叫它们都进去,在那边等着吧!”

马王“希聿聿”一声嘶鸣,扬蹄带路,琳儿纵身跃落小虎身边。无鞍的空马,一溜烟跑进去了!

五十名大汉,在当前一人手势之下,纷纷控缰驻马,号令声中,又一同落鞍,表现了一手训练有素、良的骑术。当先大汉疾行数步,在李玉虎面前单膝一跪,行了个军礼,后面四十九人也跟着一同行礼。王幼雄宏声道:“启禀府主,属下牧马堂执事王幼雄率堂下四十九位兄弟报到。”

李玉虎笑道:“王执事与各位兄弟请起,大家辛苦了!这一路冰天雪地,很难走呢!”

王幼雄起身,恭声道:“多谢府主关注!属下等受府主栽培,已不畏寒,路途虽长,所幸乘骑的皆是骏驹,行八百,两头见,倒是轻松得很。”

李玉虎没骑马走过长程,微惊奇,道:“有这么快,好,好!今外边的住处尚未建成,王执事先带领兄弟在里边挤一挤,职务方面,就由夫人安排分配吧!”

这几句话虽是对王幼雄说的,但后面四十九个人却个个听得清楚。

王幼雄恭声应“是!”回身打个手势,后面四十九人一齐拉马走到左侧空地,把马拴在树上,卸下马鞍,提了行囊排成两路纵队,走了进来!

张出尘纤手一指右手石房,对王幼雄道:“那边尚有空房,今晚四人一间,暂时住下吧!今天先把马匹安顿好,再派十名守卫驻守府门,其他的明天再安排吧!”

李玉虎此时已走过马王那边,道:“马王,我已特为你安排了三间房子,随你安排同伴,其余的却须住在外面,你能分配安顿它们吗!”

马王点点头,在马群中走了一圈,细声低嘶,原被张出尘等人选中的坐骑,自动走近李玉虎改造的马房,每间三匹,第一间则只有两匹,其他的则跟在马王之后,缓缓驰出广场,走近了马房。

此时,马房已全部完工,工人们正在赶建外圈木栅,每个人一面工作,一面偷看。望见这般情形,自然大大惊奇!

第二天北京城里又盛传着一个消息:“香山李神仙,能役使大鹰灵马,手下能人无数,仙法仙术,端的了得。……”

李玉虎看看差不多了,便与武昌及诸夫人回转大厅。至于新来五十众的饮食、马匹的草料等等,自然有受配担任监督的余玉莲及如环丫头指派仆人采购供应,且不细表。

且说,李玉虎等人人厅,只见翠儿在客厅正与田甜、胡若兰谈笑。

朱如丹笑道:“五妹,半天不见你影子,原来在这儿偷懒哇!工作完成了吗?”

翠儿脆声笑道:“已经完成多半,另一半需要实地训练,不是光说就可以的。……”

众人落坐。田甜与胡若兰则自惭形秽的站到一边,让之再三,才肯在角落勉强坐下。只听平公主问道:“五姊,你负责什么工作?”

翠儿笑道:“还不是训练鸟儿吗?”

朱如丹笑道:“表演一下给大家瞧瞧吧!”

翠儿捏口吹出哨音,尖锐短促。声音才住,后院一阵鼓翅之声,电般由窗口飞进来一只鹞鹰。

翠儿纤手一指,那鹞鹰双翅一束,已停身屏风之上。接着她捏口再吹,便又飞进一只,一连二十声,二十只鹞鹰已全排列整齐,站在屏风顶上。

翠儿笑道:“从左到右,从一到二十,每只一个编号。第一只是队长,听见哨声便会入厅听令,担任传令任务。”

朱如丹道:“队长干什么的?它们都生得一个样儿,谁分得清!”

翠儿笑道:“为免劳逸不均,咱们认不清楚,我才特别选派一个队长,由它负责指派任务。举个例说吧!咱们要派它去长辛店送信,队长听到哨音,先派二号进来担负任务;若再有任务,不管二号回没回来,就派三号进来,依次类推,队长则担任第二十次任务!”

朱如丹笑道:“若队长不在呢?怎么办!”

翠儿笑道:“队长未归,二号自然代理,二号也不在,三号代理!直到队长回来,仍由队长指挥!”

朱如丹笑道:“哈,有个问题,你想过吗?若是咱们出去,带去几只,可怎么办?”

翠儿笑道:“这也难不倒我们哪!譬如说吧!爷去保镖,带走二号、三号,府里的任务,则由四号开始轮,有什么难的?”

朱如丹一时语,平公主却道:“五姊,它们认得路吗?”

翠儿脆声道:“公主说的才是真正问题。目前它们不认得路及方向,所以对陌生地方是找不到的,不过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

朱如丹道:“什么办法?”

翠儿道:“第一个是带它们先去一趟;第二咱们能指出正确方向,而且那地方能升起明显旗帜,是它们认得的才行!”

朱如丹侧着头想了一会,道:“有了,各站再发一面三角紫旗,每悬在高处,它们不是就找到了?唔,还得做二十个布袋才行!”

翠儿笑道:“这方法确实可行,三姊快做一面出来,让他们悉一下。不过,做布袋干什么?”

朱如丹用手势比着笑道:“上面挂在脖子上,下面缚在背后,布袋护在前,里面好放信嘛!”

公主笑赞道:“对,三姊这法子不错!”

张出尘忽然道:“五妹,愚姊做几只玉哨,代替口哨可好!”

翠儿道:“这样最好,免得你们吹不出声来,叫不动它们!大姊要做,可得多做几只才行!”

张出尘点点头。翠儿一挥手,鹞鹰一齐振翅飞出后窗,散落在巨树之上。

翠儿又道:“我也与鹰王约定了,两声哨音,便是叫它;至于任务的分派,也由它自行负责。”

李玉虎道:“三天之后,鞍山方面就出动了。如丹,快做几面小旗,令鹰王先送去,以后每天派出两只在空中巡逻,同时也带着鹞鹰先走一趟,一者让它们悉方向地方,二者也好让鞍山的人认识传讯专使。同时再过四天,我也要出动保镖去南京了!”

张出尘道:“爷打算独自前往吗?”

李玉虎笑道:“此地立府不久,看你们每人都分了职务,似乎都走不开,这次全都留下吧!”

众夫人部不言语,失望之情,不觉溢了出来。李玉虎笑道:“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不高兴什么?对了!出云、如丹不是说要回玉女吗?什么时候去啊!”

张出云道:“天黑之后吧!妾身想乘亚军飞去,必要时还得鹰群去接人呢!”

翠儿道:“你们也带二只鹞鹰前去,谈妥之后,命鹞鹰回来通知一声。”

张出尘道:“爷,依妾身之见,你带四妹及两个丫头去吧!起居衣食都有个照应,妾身在家才好安心!四妹目前暂管府内内务,有小蓉、如意顶着,不会理不好的!”

李玉虎望望众人,都有同意之,只有平公主言又止,便道:“好吧!灵儿跟我去!公主有什么意见吗?”

公主道:“妹子本想同去的,但想想尚未举行大婚之礼,又恐遭朝臣物议,想想还是算了。不过,爷能于下月一赶回来吗?只怕那时,父王不仅要收二爷为干殿下,听二哥口气,还要宣布我们的事呢!”

李玉虎笑道:“回是一定回得来!不过有一事我觉得不太妥当。你今晚回,还是把小虎的来历实话禀知皇上,免得将来落下个欺君之罪!”

公主不乐道:“罪是不会有的!不过,还是说说比较好。只是,只是,今晚妹子就要回去吗?”

李玉虎笑道:“回去看看情形,说说清楚。这事不可传人六耳,早些告诉皇上,或许会打消收干儿子的念头。若有消息,你可以再回来啊!依你目前功力,便是皇上不让你出,城墙能挡得住吗?”

公主这才又展笑颜。

张出尘见天已是末初,便道:“大家各去做事吧!公主与武老陪爷在这儿等候令兄,妾身去替胡老、田老瞧瞧,可否再服药了!”

田甜、胡若兰起身,陪着她去了,其他几位夫人也上楼各忙各的。武昌起身,道:“属下去前面看看!草料该送来了吧!”

李玉虎也站起身,笑道:“一起去吧!二王爷已来到山口了!”

此时石牌楼每边已各站了五名壮汉,一身深蓝新制劲装,悬长刀,,十分威武,而远远的马蹄声已然传了过来!

片刻功夫,李玉虎与平公主、武昌三人缓步走到石牌楼外,疏林道上已驰来三十余骑雄壮铁骑,当先一人轻袍缓带,头戴风帽,正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朱高煦!

他一眼望见李玉虎俊拔高佻的身躯,正与平公主站在道中相候,微微一愣,放声大笑道:“李兄,小妹是在等候小王吗?罪过!罪过!”

李玉虎拱手为礼,也朗笑道:“王爷虎驾贲临,兄弟敢不出?……”

二王爷高煦打个手势,止住身后护卫,翻身飘落地上,急步上前,与李玉虎把臂大笑,闪动虎目环眼,打量着李府左右的形势,道:“李兄选的好地势,左蟠龙、右踞虎,上面再加上那两座庄院屋舍,成犄角之势,外面再控制住百倾顷良田,只怕可以做南面王了!”

李玉虎微微一哂,道:“王爷这话,可是想入兄弟于罪吗?……”

二王爷高煦大笑道:“小王有而发,李兄千万勿怪!李兄仁心小王深知,小王就是想进谗言,怕也只能自取其辱!”

两人与平公主又是一阵笑。李玉虎方始指着武昌介绍道:“二王爷,这位是本府一堂堂主武昌、武老前辈!”

高煦环眼打闪,抱拳拱手,道:“武老是否有个外号,人称神偷?”

武昌一愕,忙行礼道:“武昌参见王爷!这等江湖小事,都难逃王爷法眼,足见王爷圣明!”

高煦大笑道:“武老以一门之主,驰誉江湖,小王生于忧患,辅助父王打下江山,又怎能对江湖中事掉以轻心,只是父王与小王均知,江湖门派游侠自有成规,有些更是傲气天生,天子所不能臣,只要不故意干犯法纪,父王也乐得彼此相安。武老你说,这道理是也不是?”

武昌肃然起敬,道:“圣上与王爷,襟兼容四海,草民景服!”

高煦又道:“你老这一门,不愿入朝效忠,却肯为李兄效力,由此可证,李兄的魅力大矣!”

李玉虎“哈哈”笑道:“王爷此来,是专为取笑兄弟的吗?请吧!”

公主神采飞扬的笑道:“二哥,你今天有点反常,平时哪见你这般奉承人的?快进去吧!”

高煦含笑举步,武昌告退留下。二王爷走入广场,处处留心,首先已发觉气温大异,及见右、前两个水池不冻,泉水翻涌,雾气蒸腾,不由叹了一声,道:“小妹,二哥又忍不住要说话了!此地二哥我也曾来过,当时只觉周遭森可怖,哪有这般温暖如的样子?这是为何?能告诉二哥吗?”

公主笑道:“人杰地自灵,这道理二哥还不懂吗?”

李玉虎笑道:“王爷别听她说,小弟初来之时,也一样觉得森然可怖,只不过稍通地理,挖掘几道温泉,藉地气之助,稍加变化而已!”

高煦长叹一声道:“李兄休要过谦,小妹的话不错,若非李兄,谁能有此慧眼……”

一语末竟,石屋马房中传来一阵龙般的马嘶,黄影一闪,已驰出一匹金黄骏驹。

高煦失声道:“好一匹龙驹,是万马之王吧?太可了!”

须知,那时来往通最主要的工具,就是马匹,尤其是军旅之中,骑兵战将,得一好马,如虎添翼,杀敌保命,就多了十分助力。高煦既是战将,哪有不马的!

公主深知二哥心思,忙道:“这果是马王,通灵,一生只服一人,连虎二爷想骑都不肯呢!”

高煦明白她的意思,叹口气道:“二哥知道,这等灵马,岂是任人指挥得动。二哥不敢奢望,只想将来它若有后,求李兄赏赐两匹。”

李玉虎笑道:“这些马今天刚到,外边尚有近两百匹,王爷若是中意,不妨选两匹带走。不过是不是马王的后代,兄弟就不敢确定了!”

二王爷高煦大喜,道:“真的!小王先谢谢李兄厚赐!现在趁天未暗,可否先开开眼界?”

公主道:“二哥也太心急了!爷既然答应了,还会赖帐不成?”

李玉虎笑道:“王爷马求马之心,令人动,先选好了又有何妨?请!”

马王静立一旁,竖着耳朵听着。这时忽然放蹄驰去,眨眼间出了牌楼,向马房跑去。

马房四周,此时已建好八尺多高的三层木栏栅,栅门已关了起来!

马王驰近,轻轻一跃,已如天马行空一般,飞越过去!

随王爷前来的护卫,这时已被门口的李府卫士延入门房,对他们的谈话举动,都十分注意,见他等起身又向外走,不由都涌出来!

三人也不理会,迳直走到栅门前,开门进去。只见门旁已建好一座五尺高台,台边数丈外有一大池,温泉水不断涌出。

两百多匹各骏马,无鞍无缰的随意走动,啃食着地上枯草,而马王已然不见了踪影!

李玉虎指指木台,请二王爷与平公主上去。李玉虎也跟着上来,轻声下达口令道:“列队!”

这话在二王爷听来十分低沉,哪知道马群尽皆听闻,马王在马房后“希聿聿”一声长嘶,带了两匹幼驹,飞驰而去,马群也一阵奔驰,竟真个一匹接着一匹,横排排成长长一行!

高煦心头猛震,望了平公主一眼,公主低低一笑,做了个鬼脸,意思好像是说:“现在开了眼界了吧!”

马王昂首阔步的走到横列前面站立,两匹幼驹则靠站在他的下首。

李玉虎见两驹身量甚矮,比马王差了两尺,比其他也差一尺,但细柔纯白,十分神骏,便会意道:“王爷刚才说要马王的后代,他现在已替你选了,不知王爷意?”

高煦大喜,道:“好,好,一公一母正是一对,小王带回去好好教养,不但可以代步,更可繁衍,实在太谢谢了!”

李玉虎又道:“这两匹目前尚不能骑乘,王爷是否再选两匹。”

高煦喜得直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李兄既如此说,小王便再厚颜选两匹吧!”

接着他目视一圈,觉得每匹都好。但终于决定了两匹黄马,道:“唉!每匹都好,就那边第十七、二十八两匹黄的吧!”

李玉虎笑笑领先下台道:“好啦!王爷请入屋坐吧!马王会带它们出来,其他都解散吧!”

说也奇怪!他这话说得甚轻,但偏偏每匹马都听见了,纷纷自动走开,马王低嘶一声,扬蹄而出,二白、二黄一齐跟在后面,驰进了牌楼之内。

二王爷高煦叹道:“小王实在不明白,难道这群马均已通灵了不成?为何对李兄之言,如此遵从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这群马均是千中选一的骏驹,是本府主总管培养多年的心血,都能听得懂号命。所以王爷带回去之后,无须多花心思了!”

高煦王爷喜心翻倒,道:“真是太谢了!”

公主明目一转,笑道:“二哥,光口头上谢谢有什么用,你不会也送爷一些东西吗?”

高煦笑道:“是、是,二哥正有此意,但不知李兄喜什么?小妹替二哥拿主意吧!”

李玉虎刚要反对,平公主已笑道:“别的爷也不需要,送十副马具吧!你没见马房里马匹虽多,独缺马具吗?”

高煦“哈哈”笑道:“十副太少,二哥如何拿得出手,要送就送两百副!”

李玉虎笑道:“两百太多了吧!”

公主笑道:“不多,不多!马房里妹子刚刚算过,一共两百三十五匹。目前已有五十具,两百副普通的可以了!不过,小妹说的十副,可不是普通的,是要为马王及诸位姊妹的坐骑配带,可要豪华美观一些才行!”

高煦笑道:“没问题,二哥明天就差人送两百四十五副来,若不意,包退包换!如何?”

公主笑道:“这还差不多!”

李玉虎拱手谢道:“叫王爷破费,兄弟实在过意不去!”

高煦道:“李兄这么说,太见外了!对了,上面的庄院已然通知看守的卫士,李兄何时差人前去接收都可以!”

李玉虎笑道:“如此更再谢了!……”

说笑间,三人转过假山,进入大厅,厅中诸位夫人早已在座,一见三人进来,立即起身相

李玉虎首先介绍张出尘,道:“王爷,这位内,昨晚王爷尚未见过,她在府内排行第一!”

高煦含笑以平辈常礼相见,他望着七位美如天仙的李夫人,不由一叹,笑道:“李兄,小王不但羡慕你的无边福,集天下美女于一堂,也实在佩服李兄过人的神勇,若换了小王,只怕……嘿嘿……”

公主扶他坐下,笑道:“二哥,别没正经,不知足了,你府里的女人还算少吗?”

李玉虎深深望他一眼,笑道:“王爷也不赖啊!不过旦旦而伐,未得其法,真元稍有亏损而已!这不要紧,饭后兄弟奉上雪参丸增功丸各一颗,以为补充如何?”

二王爷高煦大喜若狂,起身就要下拜,道:“若得李兄赐助灵药,小王……”

李玉虎伸手按他坐下,笑道:“王爷千万不可如此,你我既结郎舅之亲,亲如家人,再如此说,太见外了!”

高煦速速应是,兴奋之情,竟难自抑。李玉虎见状,只得道:“夫人先拿两粒药吧!看样子不先吃药,王爷的胃口不开,吃不下饭的!”

张出尘微微一笑,对如意点点头,如意如飞而去,眨眼间,托了玉盘出来,里面承着两粒奇香药丸。

高煦接过去一口下。李玉虎又道:“夫人们先去餐厅吧!我助王爷行开药力!”

张出尘等人带着丫头们走开。李玉虎又叫高煦瞑目坐好,伸掌虚按顶门,掌心出一道极细的金光,钻了进去,不片刻已为他打通任督二脉。

高煦张目起身,只觉全身劲力布,轻若一羽,知道已骤然增加了数十年功力,不由无限,道:“兄弟,大恩不言谢,愚兄生受你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悄声道:“王爷记着:”触而少,女快乃止‘,身体必更强壮,现在请用个便饭吧!“

高煦心中默念八字真言,口中“哈哈”大笑,道:“好好,愚兄经兄弟这一指点,果然胃口大开,走!吃饭去!”

餐厅长桌上已然百味杂陈,两人主客位上落坐,自有丫鬟为众人斟酒布菜。李玉虎先干了一杯,声明并不善饮,不再奉陪。但高煦却酒量甚豪,敬这个敬那个,一连吃了三壶。

公主笑道:“二哥,酒能伤肝,少饮为妙!爷功力深不可测,尚不多饮,你就少灌点吧!”

李玉虎笑道:“小弟天生不善饮酒,也体会不出饮酒的乐趣,王爷却是不同……”

高煦放下酒杯笑道:“北地苦寒,军中弟子多喜以酒暖身,愚兄不知不觉也学会了,不过说实话,酒能,喝了却是不宜。”

于是,他抓起一个包子,配着各佳肴大吃起来,不一会功夫,竟被他吃了一大盘!

饭罢,众人又坐在客厅品茗聊天,影渐落,外面忽传来车声,不多会,一名丫头陪着一名女进来!

女见礼毕,这才道:“奴婢特来公主回……”

李玉虎见平公主又面显不乐,便先起身道:“有王爷陪着,公主不必怕黑,来方长,请起驾吧!”

公主无奈起身,与诸夫人一一道别,高煦也只好起身告辞,众人送到石牌楼外,李玉虎召来四匹灵马,一一拍拍它们的头道:“好好伺候王爷,本座有空,还是会去看你们的!”

接着又对二王爷道:“王爷请上马吧!它们会跟您回去,不会走丢!”

于是,公主登车,高煦上马,侍卫们早已列队在外,一声令下,两名侍卫当先开前,一行人随后而行,转眼间已然走远!

武昌率陈少白由工地回来,道:“禀府主,库房及围栅全部完工,工人也已回去,粮食、草料均已送来收好。”

李玉虎道:“两位辛苦了!快去吃饭罢,饭后可带几个兄弟去接收上面两座宅院,明工人来了,就可以及早开路了!”

武昌连忙答应。李玉虎又道:“明少白去一趟长辛店‘仁义市场’,把那边的奴工全运回来!同时去之前先向五夫人领一头鹞鹰带去、放回,以后有什么消息传递,就可以利用它们了。”

陈少白躬身应“是!”李玉虎又吩咐一旁的王幼雄,道:“幼雄,明二王府送马具,由你点收存放,并运一批深通人的马,不必使用嚼口,只用笼头便足够了!”

王幼雄恭声答应。李玉虎又嘱咐他们早点安睡,这才伙同诸夫人回去。

此时,天已入夜,张出尘、朱如丹入内换上一青一红的丝质劲装,外罩同绣面皮里的斗篷,又各提一个小提袋走了出来。张出云道:“爷!妾与三妹走了!多则三,一定赶回来送爷起程!”

李玉虎上前每人送一个吻,笑道:“好吧!为夫放你们三天假,回去之后,替我问候老师太,邀她有暇也来咱们家玩玩,知道吗?”

旁边的夫人们司空见惯,倒不觉得,如意、小蓉、小梅等丫头却看得怦然心动,羡慕不已!

朱如丹情意绵,依依不舍道:“爷要是不想放假,妾不去就是……”

李玉虎她的圆,大笑道:“没有的事,快去吧!早去早回,不是一样?”

众人又一同走到前院广场,亚军得到传音通知,早已伫立等候多时!

两人前后跨骑上去,朱如丹轻轻一拍,亚军立即展翅高飞,眨眨眼已浸入黑暗之中。而后院的鹞鹰也得到通知,立有两只跟随而去!

众人返身回厅,李玉虎道:“胡老、田老的伤、病可好些了,我和出尘去瞧瞧,灵儿你们先回房吧!”

如意、小蓉一听,前头带路,先去通知胡、田两位姑娘。李玉虎走到甬道最后两间,只见胡叫天已然坐起,正要下

胡若兰与其妹胡小倩,一同蹲身万福,莺声道:“恭府主,夫人!”

胡叫天也要下跪,李玉虎长袖微微一拂,暗发一股柔劲将他按坐上,笑道:“胡老,太好了!可喜!可贺!请勿过劳,坐着就好!”

胡若兰移过两张椅子,放在前,李玉虎也不客气上前坐下,胡叫天无限的道:“府主神功盖世,智能如海,老朽受再生之恩,杀身难报,恢复之后,愿与两位小女报效门下,辅助府主济助万民!”

李玉虎大笑道:“胡老一生隐于天桥,经营书场,教忠教孝于牙慧之中,功德已然无量,似不必舍近求远呢!不过将来本府人员增多之后,胡老有暇,不妨为他们开个讲座,寓教于乐,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张出尘早已与胡氏父女谈过,知他三人,钦服李玉虎神功、襟,报效之意极诚,此时听玉虎如此说法,不由都面失望之,便接口笑道:“本座与几位妹子商量,要开内外两府,内府专门训练娘了军,将来放之江湖,成家立业,相夫教子,效果必更宏大。所以有意借重三位才华,聘为教习。以教导内外第子,知书识礼,讲仁守义,不知三位肯屈就否?”

胡叫天心头大乐,哑声笑道:“好、好、好,府主与夫人知人善用,将来何愁大事不成?胡叫天誓以有生之年,善尽所长就是!”

李玉虎拱手称谢道:“胡老盛情,本府上下均,不过所属‘众乐园’仍请继续经营,更不妨多聘些落街头的艺人,登台献艺,也替他们辟一条生路,经费方面,若有不足,更可向万利钱庄商借。”

胡叫天拱手道:“府主怀万民,又一明证,老朽钦服之至。丫头们,看见了吧!不过经费尚足应付,请府主放心!”

原来,胡氏经营众乐园,过去都只谋一门的温富足。胡叫天受伤之后,本想另聘艺人瓜代,可是两丫头考虑到开支,提出反对,凡事亲力亲为,胡若兰为了“胡叫天”的字号打响多年,特别化装成老爹模样,登台献艺,生意虽然得以维持,但收入也只入他一家的荷包,却也绝了很多同行的谋食机会,比起李玉虎有饭大家吃的想法,自然相差甚远。

胡若兰姊妹垂头不语,胡叫天又道:“老朽这身伤毒,是华北鲁沂一带巨盗五毒真君鲁木直所赐。他前年曾来天桥追杀一名仇人,老朽一时义愤,出手拦阻,不料人未救下,自己也吃了一掌。这种仇本来报不报都不要紧,但府主后若行经鲁沂,却需要提防这人才好!”

李玉虎点头道:“多谢胡老提醒!本府过几天要去南京,道经齐鲁,留心便是!”

说着起身,又道:“胡老早些休息,明晨本府再来探望吧!”

胡叫天连连道谢,若兰、小倩送到门边,看着他们进入对面房间,这才关上房门。

对面房中是田氏父女,田甜见面就要下跪,张出尘疾忙拦住。李玉虎望见其父田文忠仍在睡,便不打扰,和出尘退出房外,对田甜道:“田姑娘,令尊之病,大见起,明后再服两次药,便可行动自如了!以后好好调养,注意饮食起居,必定康复如初,请放心吧!”

田甜凝望着他,道:“多谢府主,大恩不言谢!婢子谨记就是!”

李玉虎挥手道别,来到后。小桃、小英在客厅轮值,旁道:“三位夫人皆在浴房……”

李玉虎笑道:“夫人,咱们也去洗个澡,你们该休息的快去睡吧!”

小蓉、如意应是退去。

李、张两人进入浴房,见林灵三人果在池中瞑目养神,便也衣下池。李玉虎道:“今晚大家轮番上阵,与为夫调济,增进功力,三更之后,还有工作。夫人你先请吧!”

说着,已仰天躺在石梁上,举起玉杵,等待张出尘上去。

张出尘也不客气,赤走过去,伸出纤纤玉手,拍拍玉杵一下,笑道:“你这般竖眉横目的做什么?不知道老娘不方便吗?”

众人哈哈大笑,翠儿脆声道:“大姊打得好!这家伙最会欺负人了!”

玉杵骤然收缩下去,张出尘含笑跨骑,俯身含住李玉虎双,丁香舌暗暗渡入,窍中立即传来一阵温热涨觉,而一股奇暖的热也已缓缓入,绕过子,直入膻中,与她的真元合二为一。

两人专心内视,柑合相济,片刻后,周身已被金中带红紫的光芒罩住,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半个时辰之后,换上林灵。这一次,则只有金紫,而无红

接着的翠儿、余玉莲也是如此,张出尘一旁瞧见,心知这三人都是修练千年的异类,果然比自己功力又深一层!

不过,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充足、祥和与快乐,却无半点嫉意。

不知不觉,过了三更,李玉虎收功放开余玉莲,道:“走啦!先把石牌楼移去前面,再打发小虎去少林!夫人的药都备好了吗?”

张出尘一边穿衣,一边笑道:“已给虎二爷啦!爷吩咐的事,哪用得着讲两遍哪!”

五人悄悄来到前面,小虎与琳儿也来会合。

先由小虎动手,把石牌楼下的地基切断,又在临近大路之处,挖了四个四方形深

最后,四位夫人,一人抱着一方柱。李玉虎三人则在上方凌空提住,一声令下,七人一同运起无上功力,只见一片金、紫、红光霞辉闪烁,石牌楼凌空而起,向前飞了一里,落下地来,正入预先挖好的方

接着一齐动手,在四柱边沿盖上几块巨型石板,李玉虎二上去踏过,立即将地基实!

张出尘用力推试一下,道:“好啦!不会倒啦!爷还要做什么?”

李玉虎传音吩咐一阵,七人分工合作,五位女士搬送堆在一边,原在池中挖出的石板条块,李玉虎、小虎负责安置,以三昧真火将隙烧合,不到半个时辰,已建起一座史无前例的门楼!

完工之后,七人特别走到前面,端详评鉴。

只见门楼与两列石屋连成一体,四柱成长方形,外径宽五尺、长一丈。里面两柱内开有小窗门户,是一小房间可以住人,外面两柱则是通往二楼的石梯。四柱之上,顶住一个长有二丈、宽有丈二、高有八尺的石楼,前后各有两窗,可供通风眺望。

石楼顶上也是平平的石板,四周边沿宽出一尺,可以挡雨遮。远远望去,型式古朴雄伟,与后面石楼气势一致,十分调合。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通体光滑无一隙,宛如一体雕就,比后楼致几倍!

翠儿笑道:“好啦!赶明儿请人装上两扇大门,两扇小门,就可以用啦!”

李玉虎喜自己的创作,便道:“现在天尚早,咱们去开路吧!若由着工人,还不知到哪天呢!”

他带头转到石屋背后,指着斜升的山势,道:“小虎、琳儿、翠儿负责这一条,三人清除路上的杂草小树,我已做好记号,不可砍去大树。小虎负责打平地面,不可太光滑,宽有五尺就行了。我和夫人、玉莲负责那面,咱们在上边会合!”

张出尘取下头簪,分于翠儿、琳儿各执一支。两人拿了,轻轻挥动,簪上立即出四尺紫光芒。

于是,两人在前,贴地砍去小树。小虎落后两丈,小手一舞,金光闪闪出,已铲去一片尺厚泥土,出了石地。

李玉虎道:“对啦!就是这样,不过两边要修一修,再挖条水沟才行!”

小虎漫声而出。李玉虎便和张出尘、余玉莲在另一边。

张出尘头上已无发簪,便在袋中取出雕刀玉盒,分给玉莲一把,李玉虎也摸出一把小剑,道:“好,你俩先走吧!”

三人依势施为,遇见大树便转个弯,不到一个时辰已达上面两座大宅院的背后。

原来那两座宅院在半山间,院门面北对山,门前还有一条宽广的山路,由西面依势而登。

里面占地甚广,围墙相连,楼宇均面向正南,各自分开。李玉虎七人所开的山路,由下而上,刚好合于两院的正南,只要开两个大门,即可与内府连通了!

翠儿道:“爷,要不要在院墙上开个门哪!”

李玉虎摇头,道:“天已不早,这些留给工人做吧!小虎也该走了呢!”

琳儿将头簪还给张出尘,小虎拉了她的小手晃身而起,下边石楼顶上的冠军接到传音,也一飞冲天,衔尾追去!

张出尘双手合什,往空拜了几拜,道:“求老天爷保佑二爷,此去能顺利接回公公,咱们李府就了无憾事了!”

翠儿道:“啊!原来二爷是要接公公啊!……”

一语未完,众人都望见下方石楼前,一道红光闪闪而下,马房中的龙驹马王,陡然“希聿聿”一声长嘶,发蹄奔出,山顶两鹰也长鸣出声,束翼飞扑下。后院的鹞鹰亦成群升空,盘旋在后院上空,却不飞上前去,显然是受了教导,负责守护后园安全。

而两只小猴子也已由树中钻出,跃登最高的梅枝,四处张望!

那红光落地之后,光霞收去,显出一位长发垂拂、黄影绣裳的绝少女,她目见这等骤来的变化,不由惊叫出声……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册第一章救难救苦

李玉虎见光如电,一见红光便已看清来者!立即飞而下,口中同时传音喝止,道:“停!是公主,不得无礼!”

龙驹马王这时已冲到来人身边,扬起了前蹄,闻言硬生生煞住踢出之势,后腿挫退五、六步,前蹄方始放落地上。

而上头的两只巨鹰,一前一后,双翼后掠,排空而至,巨喙如剑,向前伸出,带起一阵如山力,正待向来人头顶啄落,也同时听到李玉虎声音,巨颈一抬,巨翅立张,陡地—扬,已升空五尺,在来人头顶掠过!

公主可没听到声音,只惊得上身后仰,施一式“鲤鱼倒穿波”身法,贴地后掠两丈,刚刚双足落地,还没站直,纤一紧,已被人一把抱住。

她又惊叫,身上红霞一闪,电般向后一掌劈去,叱道:“放手……”

哪知耳中却听得一阵悉的声音,笑道:“公主,是我,你想谋害亲夫啊!”

而后劈的一掌却收不住,已然打在一团软棉棉体之上。

她又惊叫,翻身搂住慈耍?钡溃骸耙??圆黄穑?蛲戳嗣挥校???

李玉虎眉头皱着,低声道:“还好,幸亏你只用了两成真力……”

一语未完,他们身边紫红光霞连闪,张出尘四人已然抵达!

公主玉靥一红,放开双手,道:“姊姊们都还没睡吗?妹子本还想悄悄溜进后,给你们一个惊喜呢?哪知道……”

李玉虎低声道:“进去吧!佣人们都已被吵醒,正在窗边看热闹呢!”

众人直趋后,翠儿已传出号令,命鹞鹰归巢。

公主笑道:“想不到本府戒备如此森严,刚才妹子真吓一大跳呢!”

李玉虎笑道:“其实以你的功力,只须不收真元,站着别动,马王、苍鹰就是真个踢中、啄上,也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只是胆子太小,被它们吓着了!”

公主不信道:“真的,马王一踢之力,何止千斤;苍鹰之喙剑,被啄上一下还得了吗?”

李玉虎笑道:“那也没什么!马王一踢之力虽重,你若不想伤它,身形自然会随势飞开,若想伤它,动念之间,将力量反震回去,它不一定吃得消呢!这心法诀窍,你记住了!”

公主垂目应是。

翠儿道:“公主,你是想爷,偷溜回来的吧?”

公主玉靥一红,却坦然道:“妹子可是禀明父王才回来的。父王、母后见妹子几天不见,就有这么高的功夫,高兴得不得了;又听妹子据实禀告,说二爷是爷的身外化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所以妹子请求,自行悄然前来,他们就答应了!”

李玉虎笑道:“他们还要干儿子吗!”

公主妙目一转,道:“当然要哇!父王说,不管二爷是否爷的化身,只要在世的一天,就算是他的儿子,除非爷和他合二为一……”

张出尘笑道:“看样子不太可能了!二爷愈来愈独立,很多爷不能不愿做的事,他却悄悄完成,又何必自毁膀臂呢!”

李玉虎不得不承认这点,便道:“顺其自然吧!别说了,大家去睡一会吧!”

说着,便一迳拉了公主回到她的房中。

公主柔顺的关上房门,放下带来的包袱,先为玉虎去衣衫送他上,接着自己也光,睡倒在他的旁边。

李玉虎笑道:“来,上来,我再替你顺顺气……”

公主爬俯上去,李玉虎为两人盖上棉被,暗将玉杵穿入窍,平公主双手捧住他面颊,吻住双,双双舌尖相接,立即合运起“和合”大法,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等两人一觉醒来,却觉得,神清气

公主翻身偎坐一边,目睹玉杵缓缓缩入,不由“嗤”的一笑,道:“爷,这小东西变化万千,真是可!妹子好喜它啊!”

李玉虎划脸羞她道:“羞不羞!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不吓死才怪!”

公主白眼相加,“啐”笑道:“爷也没羞呢!这话妹子自然只能对爷说,别人怎么知道?”

李玉虎伸手捏着她尖如竹笋的尖,笑道:“其实啊!你还没尝到真正滋味呢?尝过后更死了!”

公主瞪目,道:“真的,爷骗妹子吧!”

李玉虎大笑道:“这几次我只替你培练神功力,正正经经,可没半点燕好举动,不信你问问翠儿她们……”

公主垂目道:“这,妹子不敢。不过,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李玉虎笑道:“夫燕好,哪有这般斯文受,一定要挑起心中情,刺死,才算够劲,你想想这几次有那种觉吗?”

公主凝目回忆,脸上渐泛红,贝齿咬着下,昵声道:“刚开始有的,就像现在……后来就没了。”

李玉虎一手轻捻着红樱桃,她一体会,全身便麻,芳心不由得漾起来!

李玉虎停下手,身坐起,道:“所以啦!不一样吧!”

公主贴身抱住他,昵声道:“爷,真的呢!妹子现在好难过,你……”

李玉虎叹一口气,笑道:“原本我想等大婚之,再让你体会燕好之乐的,现在要吗?”

公主白他一眼,脸红得厉害,默默的点点头。李玉虎笑道:“不过,话先说在前,等会爬不起,可不要怨我!”

公主又点点头。李玉虎扶她躺下,一双魔掌在雪白玉肌上不停的捏抚摸,同时俯下身含住硬的笋尖,不住起来!

公主只觉得周身如火烧,皮肤下若有许多蚂蚁爬,那一股子劲儿,不打一处来,确实是生平第一次体会!

她忍不住肢扭动,喉中呻,喃喃低语道:“爷……爷,好……受不了,爷……”

李玉虎玉掌游到小溪边,伸指一探,,时候一到,立即腾身翻上,玉杵缓缓向里刺去!

公主蓬门大开,部上顶,虽觉这次进门的玉杵特别火烫壮,有些涨痛,仍然毫不畏惧。直待玉杵紧抵花蕊,轻轻旋转拨动,一阵前所未有的酸麻,不由使得她“哎唷!”“哎唷!”全身玉肌战颤!

她媚眼如丝瞧着李玉虎,只见他双臂如柱,支在自己酥两旁,将上身撑住,俊面之上也泛红霞,尤其是一对凤目,闪现奇光,阔含笑,竟别有一番出奇的俊美,震人心弦!

她于是娓声道:“爷,酸酸麻麻,怎么办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缓缓岫??饫夤巫庞亩吹娜饫荩?惫蔚霉?饕а狼咳套〖饨谐宥??癖垡宦В?鸭凶±钣窕⑾卵??贝?溃骸耙???碳ち耍∶米邮懿涣死玻≡傧氯ッ米右?蠼欣玻?

李玉虎俯下身与她贴合,吻吻红,笑道:“此室四面都是石质,连门也有一尺多厚,叫声传不出,想叫就叫吧!”

口中说着,缓缓提动,逐渐加长加快,才不过三、五十下,平公主已然尖叫连连,全身颤动呢喃道:“爷……爷……好美……好美……啊……死了……妹子死了……啊……”

最后这一声“啊”随伴着全身的哆嗦而来。李玉虎经验已丰,立即长驱直入,抵住花心,微微一旋,平公主的一股处子真,已然狂。李玉虎心念微动,便扫数收过来!

接着,他捏捏平公主的人中,吻住双,吹过一口纯真气。

公主长长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直直望着李玉虎近有咫尺的凤目,媚笑软语道:“爷!妹子好像死了一次,登上了仙境呢!你……还没身吗?”

觉体内玉杵仍然火烫铁硬,才如此询问,李玉虎奇问:“你怎会知道此事?”

公主玉颊一红,垂目道:“是听母后说的。这次回去,母后与妹子私下谈了很久,教妹子一些方法。”

李玉虎恍然笑道:“你母后教你的都不管用,若想叫我身,起码你要死十次,就连灵儿、玉莲修道千年都办不到,何况是你?”

公主急道:“那怎么办?母后说,一个女人,若不能让他们的男人痛快身,是得不到男人喜的!爷,你别管我,咱们再来!”

李玉虎吻吻她,笑道:“我生具异禀,不同于常人,虽不身,看着你死,也觉销魂。只是若想身,却绝非一人之力能够办到!”

公主恍然道:“怪不得爷身边有许多姊姊,但真个大被同眠,共承雨,不是羞死人吗?”

李玉虎缓缓气,收回玉杵,道:“事实如此,也没法子,好在习惯成自然,明晚你先见识一下,就不觉羞了!”

他起身下,平公主赶快为他穿着,李玉虎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先为你培养功力吗?若不如此,依你原先的体质绝对受不了三、两下。一般女子若不用功力夹住,只一下,便能撕裂下,难以为继!”

公主咋咋香舌,自己也穿上衣服,笑道:“怪不得呢!妹子总算领教了!将来得好好训练几个帮手才成!”

李玉虎奇道:“神经哇!说什么话?出尘她们不就是吗?”

公主笑着替他梳头、抹脸,道:“大姊她们是爷的夫人不错,可不算是妹子的帮手,大家在一起,只有妹子听话的份,轮不到妹子做主。爷的意见妹子懂,可是妹子的心情爷也得体谅,再怎么说,妹子也是公主。在府里排在最后,妹子没话说,但在妹子自己的卧榻之上还做不了主,就太令人气了,是不是!”

李玉虎见她说得认真,本想开导几句,但转念替她想想,这话不无道理。“怎么办?”只有等以后再说了!

两人开门出去,小桃、小英上前来,道了早安。平公主见光已在头顶,不由双颊有些飞红。

小桃笑面相,道:“长少夫人已命婢子为府主、公主备下午饭,在后面热着,要不要开出来啊!”

李玉虎点点头,坐在小客厅里,道:“开出来吧!前面没什么事吧!”

小英有些兴奋,神采发扬,清秀的脸上泛起红光,娇声道:“听说王爷已送来马具,给府主与夫人用的,还是真金纯银打造的呢!另外,胡老先生已能起走动了,他和武堂主还是老朋友呢!田老先生的病也好了不少。府外还来了近千名工人,看到石牌楼换了地方,以及府主所建的门楼道路,都说府主会仙法呢!”

小桃手捧着一个大玉盘出来,上面两碗清粥、四碟小菜、一个馒头,都还冒着热气。

她整盘放在李玉虎面前的石茶几上,也笑道:“听送菜的工人说,如今整个北京城都知道香山有座神仙府啦!还说连圣上的病都是被府主治好的呢!依婢子想,说不定哪天就有人上门来求医呢!”

李玉虎心中一动,皱眉道:“圣上的事怎会一城皆知?看来小桃说得不错,咱们得预先准备一下才行!”

公主道:“父王之事,大约在朝中曾向大臣们提过,所以才会传开。爷说要准备何事?”

李玉虎道:“你替我记着,等会告诉出尘!第一,玉女中若有通医术之人,不妨多邀几个来。第二,从速研究几个丹方,找家药铺研制成药。第三,命武老设法盘买一家药材行。第四,通知鞍山方面采运几车药材来;同时,咱们内府,也该辟一间存放常用药材的房间才行!”

小英道:“启府主,婢子幼年曾随家父采过草药,识得不少,也会依方配药,只是不懂把脉处方。这内府设立药柜之事,可否由婢子负责?”

李玉虎笑道:“当然好哇!诊断方面的知识,夫人所知甚丰,你向她多多请教,过几年也一定学得会!”

小英屈膝道谢。李玉虎又道:“从前本府已经问过你们的出身,为何总不肯说呢?小英,你说令尊是个医生,现在住在何处?把他和令堂一同接来,一家团聚,岂不甚好!”

小英神一暗,道:“家父家母均已过世,所以后来才会落在恶叔之手,被卖入人市场,若是轿焕先思以冢?∮⒂衷趸崾苣嵌握勰ィ俊?

小桃垂泪接口道:“家父无行,为赌卖女,所以小婢不愿回去。至于其他姊妹也各有一段伤心故事,所以才相约追随府主、夫人,并非天薄凉之辈,祈府主明鉴!”

李玉虎想不到得到如此答案,只得长叹一声,道:“本府本意,是想寻着你们的家人,让你们也享天伦之乐,既如此说,本府不问就是。”

饭罢,小桃收去玉盘,四人先后来到前厅,只见地上两具黄金打造的金鞍、八具纯银打制的银鞍,不但样式华丽出众,手工也更是巧之极!

李玉虎一皱眉头,道:“太奢华了!这般骑出去,让一般平民看见,不骂咱们是暴发户才怪!”

公主笑道:“龙驹的身价不同,爷的身分也不同,唯有金鞍才能配得上龙驹,也唯有爷才配骑。爷若怕招摇,不骑龙驹出门,不就成了!若说为怕招摇,为龙驹配个破鞍,只怕它也不会肯呢!”

张出尘闻声由已挂上牌子的文书室出来,接口道:“公主这话不错!翠儿还说,要在上面嵌几粒宝石,才显得与众不同呢!”

李玉虎想到龙驹乃世上独一无二的马王,如今愿意供自己骑乘,若不把它扮得漂亮一点,确实委屈了它,因此便不再反对,反而道:“公主、夫人之言有理,为马王的身分,咱们确实要为它妆扮一下。夫人就和又昌他们设计一下、上几粒宝石吧!”

公主笑道:“这才对嘛!爷!妹子觉得应该为坐骑取个名字,马王是龙种,行动如飞,叫‘飞龙’如何?”

李玉虎抚掌赞道:“好,就叫飞龙!公主也选一匹吧!”

公主道:“马房八骑均极神骏,各位姊姊想已选定,剩下的就属妹子,不用选了!”

张出尘见她深知谦让,笑道:“大家都是姊妹,分什么你的我的,除飞龙之外,哪一匹都可以骑嘛?”

李玉虎笑道:“你们愿意,马儿说不定都有马王的脾气,只服一人呢!”

张出尘笑道:“等二妹、三妹回来,咱们一试便知!”

李玉虎问道:“她们有消息来吗?”

张出尘笑道:“鹞鹰已回来一只,送来一信,只说已平安抵达,师父及中姊妹相见甚,没提到别的!”

公主道:“刚才爷还说要向玉女邀约人手呢!……”

接着,就把李玉虎的话重述一遍。旁边侍立的如意,一一记入一本特制的簿子之中。

张出尘指着厅左的房间,笑道:“妾身也觉得有此需要,已特别辟了一间药房出来,小英既然有些经验,就给你掌理吧!”

众人探头一瞧,只见文书室对面房门口也挂了牌子,正是“药剂室”,再过去尚有“财务室”、“档案室”、“通讯室”、“玉作房”、“金作房”、“锦衣房”、“内务房”、“膳食房”等八个。

李玉虎奇道:“怎么都搬到一处来啦?田老与胡老呢?”

张出尘笑道:“楼下这边十间是管理部分。田老与胡老,妾身已暂时请他们搬到楼上去了,以后再有男客,就请他们去上面‘孟风堂’居住。爷不是已任命文老任堂主了?”

李玉虎道:“将来王总管夫来了,夫人要他们住在何处?”

张出尘笑道:“妾在楼上正中已为副总管留了一间,至于王总管,妾身在外面也特别安排下一层楼房。副总管若要与夫婿相众一室,也可以住过去!”

公主不解道:“大姊为何特别安排呢!每个楼房不都是一样吗?”

张出尘长眉一扬,颇有威严的玉靥之上,忽然间有了意,嫣然一笑,犹如百花绽放,道:“那层楼附有隔音设备,以免光外啊!”

公主玉靥泛红,却仍问道:“这倒新鲜,如何做法?”

张出尘笑道:“楼层外表一样,不过里层须钉上一层软木,中间预留一尺空间,上棉花,上、下地板及天花板也须如此!”

李玉虎不信道:“这样就能隔音吗?我倒有点不信,修好了咱们先试一试!”

公主颊上泛出红霞,娇滴,白眼“啐”道:“爷就没个正经,这也好试吗?”

李玉虎故做不解,瞠目奇问道:“这怎么不能试?等修好了,你站在里面大声说话,我在外面,看能不能听得见,这不行吗?”

公主大窘,垂目咬,“嗤嗤”娇笑,道:“爷使坏,妹子不和你说啦!”

旁边的丫头忍俊不住,掩口而笑,李、张两人更不用说了!

公主妙目连转,忽然以他话,又问道:“大姊,那通讯室谁管,做什么用啊?”

张出尘道:“那间属于五妹翠儿,但凡对外的通信,须鹞鹰传送的都给她,在那房间里完成!”

公主“哦”了一声,又道:“她不是说不认得字吗!”

张出尘笑道:“信由文书室写好,给她们不就成了!”

李玉虎问道:“她们?还有谁?”

张出尘解释道:“还有小佩、小芙,她们对玩鸟也有兴趣,五妹已在教她们啦!爷,你过去看看吧!”

于是,李玉虎、平公主与张出尘,在小蓉、如意两人前导之下,一间间看过去,只见每一间按需要、任务之不同,布置都不一样。

文书、财务、档案三室最多书桌、木柜,里面人数也最多,都在低头工作,大家瞧见李玉虎,都立刻献出最甜美的笑容?蛩?氚病?

李玉虎点头微笑,俊目如电一个个扫过,见除了如佩等八女外,还有些是在长辛店来的小女孩,道声辛苦了,又去别室。

张出尘解释道:“这三室由二妹、三妹监督,如意指挥,如玉副之。目前只有十六人,除如字辈八人外,其他都在学习阶段,只能负责抄写。”

公主问道:“她们抄写什么?”

张出尘道:“一是进出的内外帐目,二是各地人员名册专长、来历等等,列入档案,以利管理嘛!”

再过去则是通讯室,里边除了桌、椅、柜之外,最怪的窗内还有一排木架,是专为鹞鹰立足用的。

此时翠儿正在里面,为小芙、小佩上课,讲解鹞鹰、苍鹰之不同习。她望见李玉虎几人,笑着起身,道:“爷,你瞧大姊已把玉哨子做好了,只要一吹,就可以把鹰儿唤下来,爷要不要一支?”

李玉虎接过来,轻轻一吹,尖锐的哨声响起,后园梅树上立即传来展翅之声,接着窗口黑影一闪,已飞进一只鹞鹰立在木架上。

李玉虎“哈哈”大笑,抬起右臂道:“过来!”

那鹞鹰一跳,竟真的跳上小臂。李玉虎轻轻摸着鹰的颔下、顶上,鹞鹰眯起眼,竟显出一副舒服样子。

翠儿脆笑道:“老爷!真是天才,你怎么知道它们喜搔摸那里?”

李玉虎笑道:“一般的鸟儿,不都是常用爪子搔自己颔下的脖子吗?”

接着,小臂轻震,又道:“乖,去玩儿吧!”

鹞鹰轻轻一跃,跳出窗外,接着展翅一扬,投入梅枝浓叶之中。

公主赞道:“五姊果然能干,已训练得它们听得懂命令了呢!”

翠儿脆声笑道:“目前只能听懂简单的命令,不算什么!以后要它们能懂更多,还会玩把戏呢!”

李玉虎道:“你们继续,我去别处瞧瞧!”

最后两间对面的,是金、玉作房,中间都有一个特大木桌、三面木柜,顶上直接镶嵌着夜明珠,特别光亮。

此时武又昌、周子厚两人各在一房,正替如等十几名女孩上课,讲解金、玉制作的方法。

李玉虎在门口打个招呼,又引起一阵请安之声。

金作房隔壁是锦衣房、膳食房、内务房,最外间与文书房对面的则是药剂房。

如意当先一一打开房门,里面没人,不过各物均已齐备,锦衣房三面大衣柜,中央一具矮几,上面堆着成捆的布匹,膳食房则摆放着成打的碗盘器皿,内务房则堆各种被褥。

只有药剂房内空无一物,张出尘道:“妾身已订做了药柜药材,目前尚未送到,再过两三天,就可以了!”

公主真心叹服,道:“大姊,看你不过比妹子大一两岁,怎的这般能干聪明,这许多事要妹子安排,只怕一件也想不出来!”

李玉虎笑道:“你以为老大是好做的吗?夫人过去掌管玉女,弟子上千人,分支机构数十处,是做假的啊!”

公主不知这一段,更不知张出尘真实年龄,不由更加自愧远甚,道:“大姊,以后你可得多教导妹子一些,否则……”

张出尘拍着她的葇夷笑道:“别听爷的,愚姊在玉女箫规曹随,是继承师父的职位,秉承师命办事而已,哪有这大本事啊!”

李玉虎内心对她也十分尊敬,接口道:“别的不说,夫人每天按部就班,一丝不紊的做事态度,我实在自愧远甚。李府若不是你,目前还是一团糟糟呢!”

张出尘笑道:“爷还年轻,子还不大定;再说大丈夫不拘小节,爷这一府之主,只要掌住大原则、大方向不变就行了,若事事亲躬,能做多少事啊!”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夫人也!有赏!”

说着,“啧”的一声,在张出尘脸上吻了一下。

张出尘白眼相加,芳心中却是甜如

李玉虎又道:“你们忙吧!我去瞧瞧老娘去,她一个人闷在丽奇院小楼之上,实在令人担心。小虎这小子有信来吗?”

正说着,翠儿已由通讯室出来,手中扬着一信,脆声笑道:“爷,虎二爷有信来了!”

公主笑道:“才说曹,曹就到了。爷快看信上说些什么吧!”

李玉虎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这样几行字:“少林寺好大,和尚多如牛,一时尚未找着老爹,不过相信不会有问题,今晚下手,明当回,通知老娘在老地方相候!虎二爷字!”

李玉虎看罢,递给张出尘,不由生气骂道:“这混蛋小子,人都找不着!蠢嘛!还敢说没问题……”

张出尘安他道:“爷别气嘛!晚上你与他沟通一下,不就行了。此去少林,比去长白近得多呢!”

李玉虎这才展颜,道:“妤吧!今晚我真得监看一下,好好一件事别被这小子僵,老娘就惨了!”

说罢,顺手在门边衣架上拿起一顶帽子,对公主挥挥手独自走出石楼,只见十几个工人,正忙着安装大门、侧门,武昌也正在一旁监工。

他与武昌打过招呼,走过内府新建的石门楼,瞧见路左天马堂弟子正带领着一批工人整理库房与马房,路右数百名工人,则在赶建三栋木楼。

放眼一瞧,最外圈更有近千名男工,由石牌楼两边开始,正在建筑一道大围墙……

他施展六合步法,缩地成寸,不多会,离开香山来奖本┏恰?

八大胡同乃是他生长之地,最是悉,七转八弯便走到丽奇院大门之前!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经过几场大雪,地上积雪甚厚,天气十分寒冷,这功夫又是中午刚过,街上并无人迹!

丽奇院大门紧闭,只开着旁边一扇小门。李玉虎迈步而入,门房守门人已然了上来,脸堆笑道:“大爷!这么早哇!和那位姑娘约好的吧!”

李玉虎头上帽子扣到眉心,闪目间已认得看门的还是老王,便笑道:“老王八,不认得少爷了吗?我老娘没出去吧?”

老王年已六旬,早年是提茶壶的,为人老实、忠诚,大家就叫他老王八。这时老花眼,笑道:“真是虎少爷……听老板娘说,你艺成回来,住在香山,老奴和几位哥们商量,等过两天休假,要去看望少爷呢!怎么少爷就回来了……好……”

说着,走上前来,仰着脸望着比他高出一头,那张英俊无俦的脸,语气竟然有些哽咽,就要跪下去叩头!

李玉虎一把拉住他,笑道:“别多礼,咱们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吧?要是这儿干烦了,就回家养老算了,你孙子也大了吧!”

老王八笑道:“谢谢少爷体惜,老王八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小孙子小王八蛋不学好,也在院里提茶壶,今年也十七八了!”

李玉虎笑道:“天下三百六十五行,总得有人做嘛!对不对?只要安分尽责,不偷摸狗,欺负人,就是好人。”

老王八“嘿嘿”笑道:“小王八蛋就这点长处,否则早被老奴打断腿了。少爷,你今儿回来,是找老板娘吗?老奴可没见她走这边过呢!……噢,或许打那边回来也不一定,老奴为你带路……”

李玉虎摇摇手,笑道:“得啦!路我不是不认得,你坐着吧!等哪天有空,咱们再聊聊!”

转过几重回廊院落,一路倒没遇着人。这时中饭刚过,姑娘们都在自己的房里休息,伺候的人也趁空在下房打盹去了。

他顺利来到后院,见院门紧闭,仰头只见那一株特高的宝塔松,层层上拔,似乎又高了许多,只是此刻上面积了不少冰雪。

他飘然飞过墙头,见院中一切如昨,小楼依旧,楼前一排二楼房子也依旧,只是少了人迹,没有生趣。

李玉虎心头不由一阵,晃身上了两楼台,推门而入,叫道:“娘,娘……”

台门里就是过去他娘俩的卧房,一张大、一张小,妆台柜橱,和十几年前的一样,连小上的枕头单都铺得一丝未变。

孟巧娥和衣卧在大上午睡,听得叫声,支起半身来道:“虎儿吗!啊!玉儿啊!你怎么来了?”

李玉虎在她“年轻、美丽”的脸上,先看到哀愁,后看到惊喜,心中一惨,趋前跪在边,动的道:“孩儿不孝,让娘心中不快,娘你骂我打我就是,何必一个人躲在此地呢!”

孟巧娥除下他的帽子,怜无限的抚摸着头乌发,强笑道:“玉儿说的什么话,你哪有不孝哇!你太强太好了!好得超出娘的想像,像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快起来吧!”

李玉虎双目含泪,道:“那娘为何不快乐呢?”

孟巧娥长叹一声,道:“人到四十中年,万事皆已尝尽,凡事逆来顺受都已习惯,哪有什么快乐或不快乐!只是……只是……,娘在府里一无所事,每一倒,和行尸走何异?……唉!你们不该给娘吃些灵药的,现在娘想生个病痛都难……”

李玉虎恍然,道:“娘,孩儿错了,咱们回去,内府由你老人家掌理,出尘她一定听您的……”

孟巧娥摸着他的脸,正道:“别胡闹啦!娘初到那儿,还有点管事的雄心,但看见出尘的处事,自愧远甚,若强自出头,出尘不会不听,可是画虎类犬,岂不自取其辱吗?”

李玉虎笑道:“哪有这么严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娘是咱们的长辈,你的决定,绝不会错……”

孟巧娥笑道:“别说了!娘有自知之明,既是你们的担子娘挑不动,也不愿意强着去挑!这两天,娘想得好多,等心情平静一点,娘倒想创个孤儿院,专门收容教养一些孤儿呢!”

李玉虎笑道:“那好啊!反正咱们那房子很多……”

孟巧娥摇摇头,道:“娘不在你们那儿。那儿是人间天堂,在那儿养大的孩子,不会知道人间疾苦,将来如何能在人海中立足?咱们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啊!”

李玉虎搔搔头,苦笑道:“这可怎么办?孩儿……”

孟巧娥真的笑了,道:“哈,你也有不能解决的事情?真是奇闻!”

李玉虎苦着脸道:“孩儿又不是真的神仙,哪能什么事都办得通?”

孟巧娥笑道:“好啦!娘逗你的,别当真!这事娘已有了腹案,到时候你只管拨钱过来就是,其他的用不着你们手!”

李玉虎踢掉鞋子,爬上去,躺在孟巧娥身边,道:“好吧!这事孩儿不管了。不过另外有件事,孩儿一定要告诉娘,娘可不能生气,责骂孩儿……”

孟巧娥笑道:“好,你说吧!为娘绝不会生气骂你就是!”

李玉虎道:“昨夜,孩儿已令小虎去了少林,最迟明天上午可把爹爹请回来。本来是想给娘一个惊喜的,可是刚才接到信,说要在‘老地方’与娘见面,儿实在想不到这老地方是哪里,所以只好问问娘了!”

孟巧娥涣尘?步患????溃骸澳愕??侠绰穑克?焐?F⑵??」⒛苋暗眯阉?俊???

她长叹一声,幽幽道:“你爹信佛入,自以为是金刚罗汉化身降世,后来虽然每年来此,但要他去僧衣,可是千难万难。”

李玉虎笑道:“爹愈是入愈好,孩儿就是要佛菩萨点化他,尘缘未尽,俗缘未了,如何入道成佛,叫他回头是岸,再过几十年红尘中的子。”

孟巧娥担心道:“能成吗?佛菩萨肯听你的吗?……”

李玉虎“哈哈”笑了起来,道:“孩儿目前还没见过佛菩萨呢!不过庙里的都是土塑木雕的假物,由小虎、琳儿附身其上,讲几句话不就成了!”

孟巧娥道:“你爹能信吗?”

李玉虎笑道:“不信也没关系,讲过之后,把他点点睡,喂下灵药,运回此地,等他一觉醒来,头发也长了,胡子也没了,人也变年轻了,娘再在旁边,假托佛菩萨托梦显灵,要你们夫团聚,爹还会不信吗?”

孟巧娥咬着下,凝思半晌,脸上渐渐展开如花笑靥,道:“你这个鬼灵啊!亏你想得出这种点子,老娘真是服了你了!果能如此,你爹一定相信!”

李玉虎哈哈笑着,坐起,又道:“那娘快告诉孩儿,老地方是哪儿啊?”

孟巧娥脸上一红,指指上面,道:“娘在上面修了一间阁楼,就是专为你爹住的,就叫小虎送他来此地吧!”

李玉虎吃了一惊,道:“什么?上面还有一间?孩儿怎么不知?爹每次来,都住在这里吗?”

孟巧娥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你那时太小,若是看到个老和尚在这里,岂不难过吃惊,所以……”

李玉虎下,问道:“门在哪里?”

孟巧娥摇摇头,道:“走廊左首,有一块天花板是活动的。”

李玉虎出去仰头一看,果然发现那边的木块颜稍异,便轻飘飘飞身而上,伸手一托,那木板便已向上掀起。

他飘身上升,入内一瞧,里面只有丈许方圆,布置得华丽悦目,橱俱备,点尘不染,只是无门,无窗,南北西面,用木栏栅钉成方格,再贴上白纱,可以通气透风而已。东西两墙面,则是木板,皆向内斜,想来外面便是屋顶了!

李玉虎回到房内,笑道:“上面好干净,娘常常亲自打扫吧!”

孟巧娥像是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捉住一般,白他一眼,垂头不语。李玉虎心头一惊,忙道:“上面地方虽好,太小了一些,孩儿以为还是在这儿吧!娘为儿护法,孩儿与小虎联络一下!”

孟巧娥神抖擞,起身下,道:“好,你放心吧!娘这里不会有外人来!”

李玉虎盘坐小之上,瞑目集合二神,全力发出心灵之波,不多会已与远在千里之外的小虎取得联络。

他们换过意见之后,李玉虎缓缓收住灵力,正待睁眼下,耳中却忽然听得一阵女子痛号及鞭打之声。

心中一动,张开天眼,循声一看,只见几重院落之外,一间地室之中,正有数名幼女被关在里面,其中一人赤被绑在一张长条凳子上,背部朝天,正有一名老妇拿着鞭子打不已!

李玉虎心中大怒,立即聚音成雷,传送过去,道:“大胆妖妇,还不住手!”

那悍妇陡然耳中一震,如中焦雷,怔了一会,慌张四面瞧看,发现别人都无觉,不由大为惊奇,正待有所表示,却又听耳边有一清亮的声音,道:“良为娼,私刑幼弱,罪大恶极,再不悔改,天雷轰顶,灭尔族类!”

那悍妇大惊失,鞭子一丢,跪地叩头如捣蒜,嗦嗦祝涛,道:“菩萨饶命,大仙饶命,小妇人是受上命差遗,不得已,从今而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李玉虎一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便道:“这次饶你一遭,若敢再犯,定斩不赦!还不放人医伤?”

那妇人连称“是,是!”便起身对一旁睁目的两名壮汉,一连串道:“快把她解开!快叫张大娘来替她治治!”

李玉虎见状,猜知这悍妇是老板娘之,便又道:“凡院中小姑娘有不愿为娼者,迅迅送出人市场,把她卖了,若是强行掳来的,赶快送她返家,明本大仙再来查看,若不照办,定斩不赦!”

那妇人又跪下叩头,连连称“是!”

李玉虎转移目光,一家家瞧去。

哪知一瞧之下,八大胡同之中,除丽奇院以外,竟家家都有地牢囚室,或多或少都关着几个姑娘!

他长叹一声,睁开眼睛,孟巧娥坐在大边沿,一直注视着他。见他口不住狂动,似在说话,可偏又听不见声音,以为他在和小虎谈。这会倒是听见了声音,却是一声叹息,心头一紧,焦急问道:“玉儿,是怎么啦!”

李玉虎见状,知她会错了意,忙道:“没事,没事,娘别紧张!刚才孩儿已找着小虎,他可好,正在游山玩水呢!他说,已在后山面壁石中找着爹了!据他观察,每天晚餐之后,爹会去旁边一个小偏殿参拜菩萨,诵念经文,小虎准备那时候下手。今晚四更之前,一定可以把爹请回来!”

孟巧娥仍不放心,追问道:“那你刚才叹什么气?……”

李玉虎忙把刚才的情形说了出来,最后又道:“孩儿实在看不过这种良为娼的行为,一定要整顿一番……”

孟巧娥苦笑道:“人之命运是无法捉摸、也无法相鹊模?裨蛭?裁从械娜艘簧?硎苋倩??械娜擞忠簧?芫∑群δ兀√煜率芸嘀?硕嗖皇な??阌俅蟊臼簿炔煌辏?等艘采辈还猓?遣皇牵俊?

李玉虎不解的道:“娘的意思是叫孩儿不要管吗?”

孟巧娥摇摇头,略有所思的道:“娘不是这意思,老天叫娘生下你来,说不定就是叫你替人间铲不平,存正义的。只要你认为该管,就去管吧!不过方法手段上不必太过烈,害人偿命就是了!”

李玉虎笑道:“这一点请娘放心!在鞍山马家,那批喜吃人的强盗孩子都没杀,何况这般人呢?”

孟巧娥道:“这就好了!为娘想将来可以藉官府的力量,严加查缉,凡有动用私刑者,一律按律法办就可以了!不过就怕勾结包庇。”

李玉虎道:“等以后太慢了点吧!我现在先画两张图,标出各家地牢所在,一张明儿叫公主传给九门提督,限期查办;一张娘找个与各家都的人,偷偷通知一下,叫他们赶快把拐带偷买回来的少女早些妥摺K?遣桓适芩穑?ɑ嵩俾舻匠ば恋耆ァ!?

孟巧娥奇道:“儿啊!每一家地牢你都知道吗?”

李玉虎到对面书房拿了文房四宝过来,凭着适才所见,边画边道:“是不是十分正确,还不得而知,不过八九不离十吧!”

片刻功夫,他已画好草图,图上不但标出地牢位置,里面关了几个人,也注得一清二楚!

孟巧娥数了一下,一共二十二家,总人数共有五十二个。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册第二章老僧还俗

孟巧娥皱眉想了一会,说道:“玉儿,这样子好不好?找张九荫来,娘亲自对他说,要他亲自拿着图去访各家老板,就说有人向衙门检举,明儿九门提督就要下命严究,他卖个情,要各家从速把人送到长辛店仁义市场,不但可找回一点血本,更可免得吃上官司,这一来也可测出张九荫的为人了!”

李玉虎笑道:“娘这法子甚好,孩儿这一次不为己甚,只要不再玩忽人命法纪,也就算了,若是他们敢玩花样,后就要亲自找上门了!”

孟巧娥亲自下楼,差人去请张九荫。李玉虎又画好另一张,送到楼下,又道:“等会张九荫来了,娘就说有人向公主检举,明儿公主会要求九门提督严究,如此一来,他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孟巧娥赶他上楼道:“这个娘自然会说,你上去吧!待会晚饭丫头会送上去!”

此时天已向晚,李玉虎不放心小虎,便又坐上,全神与小虎心灵沟通,得知他二人已经相好位置,附在观音座下金童、玉女身上,点化老爹,方始稍稍心安。

接着,他睁开天眼,对各家院又瞧一遍,发现除了被关的小女孩外,每家的姑娘都妆扮得花枝招展,等候着接待客人,然竟无一人有丝毫幽怨不乐神,不由得暗叹,环境之可怕及造物之人。

他迅快移开目光,望向香山。

香山李府的大围墙已筑成一半,不过此时工人已赋归,要完成也是明天的事了!

大厅里,诸夫人也都放下工作,正在闲谈。平公主却和胡若兰姊妹及田甜,仍然坐在餐桌边窃窃私议,谈得十分投机。

李玉虎心中一动,倾耳去听,正听见公主对三人道:“你三人既然如此崇拜老爷,本倒有一法可以成全大家的心愿,只是有点委屈,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胡若兰正道:“公主请说!”

公主笑道:“本元月十五便要与老爷行大婚之礼,按皇家规矩,定会陪嫁一批女。现在中之女,本一个也不喜,所以想另外选拔四人,三位若不怕委屈,就做本的陪嫁如何?”

胡若兰三人怦然喜,一齐跪下叩头道:“奴婢求之不得,求公主成全。”

公主拉她们起来,要她们坐,眉开眼笑的道:“咱们名分上虽有分别,情谊上却要如姊如妹,贴心知意才好,否则岂不失了本的本意?”

胡若兰道:“奴婢谨遵公主吩咐!”

公主笑道:“这样才好!此举本虽有点私心,却也合了你们的希望,只是目前还少一位,你们可有相合适的吗?”

胡小倩道:“咱们园子里还有一位献唱吹萧的姑娘,多才多艺,生得也甚漂亮,明儿小婢回去问问她,她若愿意就太好了!”

胡若兰笑道:“你说的是萧小丽啊!她一向自视甚高,肯吗?”

小倩道:“你不也心高气傲的很吗?现在为什么也肯呢?小丽与妹子投契情重,只要我一说,八九不离十!”

胡若兰粉颊一红,望了公主一眼,垂头不语。

李玉虎听到这里,本待出声阻止,但想到公主上午的话,便又忍住。

他移转目光,望向张出尘一群,只听翠儿忽道:“大姊,爷怎的还未回来?婆婆那边有什么事吗?”

张出尘笑道:“瞧你外表长得像爷,怎么心里一点不像?爷才出去不过半天,不止问了三遍了吧!若是爷后天去了南京,十天半月回不来,怕你不得相思病才怪!”

翠儿听了这话,毫无羞惭之意,反而叹口气,道:“所以啦!等爷回来,拜托大姊替妹子求求,让我和四姊一齐陪了他去,不用带丫头啦!什么事我都做得来!”

张出尘笑道:“你跟了去,这些鹰儿由谁指挥照顾?”

翠儿急道:“这点大姊放心,我全教给小佩、小芙俩啦!她们绝不会误事出错!”

张出尘故意叹口气,道:“好吧!看你可怜,大姊替你说说情吧!不过爷答不答应,大姊可管不着!”

翠儿喜道:“爷最听得进大姊的话,只要大姊肯开金口,一定成的!”

张出尘面如常,心底却也暗自高兴,正待开口,耳中却听得李玉虎的声音,道:“夫人要翠儿带路,到丽奇院小楼来一趟吧!别忘了带一杯玉髓灵来!”

张出尘一惊,应“是!”问道:“爷是在那边说话吗?怎么传得这么远?你们都听到了吗?”

翠儿等都瞪目惊奇,林灵笑道:“爷的功力又深一层,这就是千里传音哪!再配上天眼通、天耳通,咱们的话,爷也一定听见了,是不是?”

四人耳边这次都听到了。李玉虎道:“大概是吧!夫人和翠儿来一趟,灵儿、玉莲坐镇内府,老爷大约三更即返,我为他张开药力之后就会回来,你们不必等我,先去睡吧!”

四人一同答应,张出尘先去后。平公主没听见李玉虎的声簦?刺??怂奈环蛉说拇鸹埃?娴溃骸拔彐ⅲ?趺蠢玻俊?

翠儿脆声笑道:“老爷传音叫大姊和我去一趟,有事呢?”

公主惊道:“爷在哪里?什么事?”

张出尘拿了两件斗篷出来,一件分给翠儿,笑道:“好事,你问四妹吧,咱们去啦!”

说着,便已和翠儿出厅而去。

公主带着胡氏姊妹与田甜移过去,询问林灵。林灵将事情说出来,在场的丫头无不惊异万分,称奇不止。

林灵最后正告诫众丫头道:“爷的事告诉你们,是没拿你们当外人,可是千万不可随便,知道吗?”

旁边的小蓉、小梅、如意、如玉以及胡若兰、田甜、胡小倩都齐声应:“是!”

林灵起身道:“好啦!大家休息吧!今晚是谁值夜?爷没回来之前,移到前厅来吧!”

且说,李玉虎招呼了夫人之后,便听见身边楼梯声响,连忙收回目光下坐。不一会,两名灶下老婢已然送上饭来。

三人本是旧识,自然也有一番寒喧问候。李玉虎待两人下去,在黑暗中匆匆吃罢,便见台上黑影一闪,张出尘与翠儿已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同时之间,楼下也有了说话声音,李玉虎忙以传音召唤,道:“夫人快进来瞧瞧,这便是我小时候与老娘相依为命的地方……”

张出尘屋及乌,游目四顾,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竟有一种无比亲切的觉。翠儿早来过了,心思也没她那般细致,只传音道:“楼下是张九荫吗?他来做什么?”

李玉虎做了个噤声手势,并要她坐下,只听张九荫道:“夫人仁慈,广被民,卑职一定将这番德意知会各家负责人,而今而后,卑职亦当尽忠职守,严查究,不容治下再有此等私设刑堂、良为娼之事发生,请夫人放心!”

接着便听孟巧娥笑道:“总捕大人好说了!民妇母以子贵,个人却没什么本事,往多蒙照顾,不胜。往后这院务已嫦娥夫经营,若有何违法犯纪之事,也盼大人一体究办,不必客气!”

张九荫连连称“是!”道:“卑职这就去各家走走,宣示夫人德意,请容告退!”

接着,便走了出去。一会功夫,孟巧娥执烛走了上来,张出尘与翠儿上前拜见。待大家都落了坐,李玉虎才向两位夫人说明。

翠儿首先道:“这些人这么坏法,咱们趁黑把人救出来就是,何必还他银子?”

李玉虎摇摇头道:“这些人虽不好,可是大多数女孩也是他们花钱买了来的,若不能彻底消除贩卖人口制度,扫除人中的,光除去他们几个又有何用?”

翠儿又道:“那干脆请公主去对她爹说,下旨废了贩卖人口制度,绝娼,不就行了!”

张出尘笑道:“五妹,你想得太简单了!爷不是说了吗?若不从人心着手,一道圣旨有什么用?违,情形只有更糟!”

翠儿道:“那就从人心着手哇!依爷的本事,还做不到吗?”

李玉虎苦笑道:“你把爷看得太高、太能干了!”

张出尘见她不解,便道:“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要想改变,何其难也!别人不论,就拿你自己说吧!若是要你离开李府,你乐意吗?”

翠儿抗声道:“这怎么一样呢!大姊说!”

张出尘笑道:“这不是说,你有所好,有追求的目标,别人自然也有。有的人幸运一点,能追求到手,有的追求不到,却不甘心,所以就用些不正当手段,甚至伤害到别人,你说这是对还是不对?”

翠儿沉思道:“追求自己的目标,算对,可是为了自己,伤到别人就不对了!是不是?”

张出尘笑道:“人都不是很理智,很替别人想的,常常为了自己,伤了别人,被伤者若有能力对抗,就起了纷争,若无能力对抗,便成了被迫被主宰的可怜人了!就像天下所有的奴隶,不都是如此吗?”

她语气一顿,又回到原题,继道:“刚才你说废了奴制,可是一些有钱人懒惰,都买人伺候他饮食起居,有些穷人也懒得独立创业谋生,甘心依附大户为奴,图个温,这一废,双方岂不都断了易管道,都达不到自己的目标了吗?”

“所以,改变之途,从人心做起,要大家都能自主,不依赖他人,都能明理,不为己利而伤人。这一点但凭一人之力,如何能行?”

翠儿搔搔头道:“被大姊这么一说,这不行,那不行,怎么办呢?”

张出尘笑道:“只好慢慢从身边做起,先扶起身边的人,教化身边的人,让他们能明理、能独立,再扩而充之,去教导影响别的人,慢慢地就可以改变了!”

翠儿道:“那要多久哇!”

李玉虎接口笑道:“有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若想世上之人皆知义识礼,人人独立兴家,只怕须要千百年的时光呢!“

翠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大约觉得十分气。李玉虎却朗一笑,又道:“尽其在我,成功却不必在我啊!其实千百年光,不是弹指即过吗?”

孟巧娥笑道:“玉儿襟宽阔,出尘认事至明,娘心甚。为娘开设孤儿院,其中也有这番意思……”

说话之间,外面更声传来,已起三更。

李玉虎盘膝坐,瞑目合神,过了片刻,笑道:“小虎正在为爹爹服药通关,再过一刻,便要回来了!”

孟巧鹦那橹枞唤粽牌鹄矗?成?皇鄙钒祝???实溃骸罢娴穆穑空娴穆穑俊???锊皇窃谧雒伟桑?

李玉虎过去拍拍她,安道:“娘,镇定一点,当然是真的!孩儿怎会拿这等大事与娘开玩笑?”

孟巧娥长长了口气,动的道:“玉儿,娘实在……不敢相信……噢……”

李玉虎又伸手拍伺模?还?獯稳词桥脑谒?ā?

孟巧娥双目一闭,全身一软,已然沉沉睡去!

李玉虎道:“夫人,你把老娘送到上面,了衣服,就让他们先在梦中相会吧!”

张出尘抱起孟巧娥,在李玉虎指点之下,悄然上了阁楼,依言为她除去衣衫,拉了棉被盖上。同时在袋内拿出两方粉红玉佩,悄悄放在枕畔。

三人一时默默无语,静心等候。翠儿耐不住低沉的气氛,走上台,一闪身飞登松树之巅,放目眺望,无意中低头一瞥,却发现八大胡同内,各院之中都不约而同的驰出一辆马车,直往长辛店方向赶去!

她暗暗数了一下,前前后后大约有二十辆。不过车里到底装了多少人,她却是看不透。

她晃然飘然入房,低声道:“爷,外面……”

张出尘摇摇手,也低声道:“爷也看见啦!一共有五十人。一个受了伤的没去,不过已移到客房养伤了!”

翠儿笑道:“看来张九荫并没偷懒,果然每家都通知了!”

李玉虎道:“他敢不通知吗?我那张图不但位置正确,人数也丝毫不差,过去既然包庇他们,如今有此建功机会,又怎肯放过!夫人,今晚回去,速令鹞鹰通知钱一飞,查核一下人数。”

翠儿道:“爷不要他们送过来吗?咱们内府的娘子军,可以从里面选一些呢!”

李玉虎道:“先让一飞过滤一下,有愿意回家的,就送回家,实在无地容身者,过几天送来也不迟!娘说要创立一家孤儿院,你们不妨先储备一些人才,有些年纪太小,不适合练武者,将来也不妨送去教养……”

张出尘默默记下,忽见李玉虎口微动,却未发出声音,接着又见他晃身而起,飘上台。

张出尘与翠儿一齐出去,仰头观望,只见漆黑的夜空中忽传来一阵疾风,一朵庞大的乌云低空飘过,云上金光一闪,台上已显出三个人来!

原来,上面的乌云乃是鹰王冠军的影子,而现身的……分别是小虎与琳儿,一左一右,夹扶一个身型雄伟高大的“大”人。

说他是“大”人,一点也不过分。李玉虎已经是高个子了,但站在那人面前,不但矮了半个头,横宽也差了三分之一。

只是此际,他浓发掩面,身上披着一件僧袍,里面似乎没穿衣服,下面也赤着一双大脚,呼绵长香甜,正在睡!

李玉虎忽觉得热泪盈目,心中波涛起伏,忙上前轻轻抱住那人,倏忽间飞上阁楼,再轻轻人棉被之中,一手拉住僧袍一角,微微一振,已将僧袍全撕出来。

接着,他拨开那人头发,俊目闪光,凝神瞧去,只见那人已被小虎施过胎换骨手术,国字型的脸上狮鼻海口,颇具威严,红润的面,光滑的皮肤,颔下光溜溜,寸须不生,望之只如三十许人。浓眉漆黑如剑,眉长有寸许,拨开发顶一瞧,连顶心的戒疤也已消失。

李玉虎长吁一口气,自觉已无破绽,这才退后数步,双手在上两人耳后,虚点数下,又装出一副苍老庄严的嗓音,传音道:“尔等姻缘未了,世间重任未完,便妄图逃遁规避,实有不该!本尊如今还汝本来面目,盼尔等好自为之,切记!切记!”

说罢,飘云而下,并顺手将掀起的天花板归还原状!接着走进卧房,对张出尘等人摆摆手,道:“去吧!这里已用不着咱们啦!先回去吧!”

五人手拉手,踏雪而归,路上翠儿急问经过。小虎笑道:“经过情形,老哥了如指掌,你问他吧!”

李玉虎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小虎与琳儿先附在金童玉女身上,趁老爹参拜之际,出声责他逃避做人责任,妄想修成正果,实在走错路子,今见他尘心仍在,尘缘未了,特意格外施恩,还他本像,好与儿团聚等语,接着点他睡,喂下灵丹药,助之胎换骨,如此而已。”

李小虎不意,道:“看你说得多轻松啊!别的不说,光是头发胡子问题,就够我和琳儿伤脑筋了!”

很少说话的琳儿,这会“嗤”声笑了起来,轻声细语道:“翠姊你不晓得,公公他本来头发不足一寸,胡子足有两尺,都白了呢!”

翠儿“噢”声道:“真的?后来你们怎么的?把胡子移到头顶上去了,是吗?”

众人“哈哈”大笑,小虎道:“真会异想天开,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在喂药之前先把他胡子拔光,喂药之后,再用老哥为玉莲催长秀发的手法,把头发拉出来的。”

翠儿“啧啧”有声的道:“可怕,可怕,把人家胡子全拔光了,以后还能长吗?以后公公若是知道了真相,不找你俩算帐才怪!”

众人一怔,都不言语。半晌,李玉虎方道:“老爹经过胎换骨,大约是不会变老了。长不长胡子有什么关系!像我不是也长不出吗?”

不过,语气一转,又道:“不过,这事只咱们几个知道,不可再说给任何人听。最好都忘了此事,否则万一被老爹知悉,是小虎装神鬼,拔胡子事小,再出家做和尚,麻烦就大了!”

又特别叮咛翠儿,道:“翠儿,你最无机心,这事千万保密,回去连灵儿、玉莲她们问起,也不许说!知道吗?”

翠儿吐吐舌头,道:“知道啊!老爷,你当我真个不知轻重吗?”

众人悄然回到李府后,小虎与琳儿自去四楼。张出尘招呼在前厅守候的小蓉、小梅回来。

李玉虎则一脚?舜涠?姆考洌?乖诖采稀?

翠儿喜喜地除去两人衣裳,盖上棉被,李玉虎搂着她光滑细致的玉体,道:“今晚放假,好好睡一觉吧!”

翠?崴车囊蕾俗潘??斑恚绷艘簧??丈涎劬Γ?嗷崴???ァ?

一大早,长辛店大安镖局局主赵守恕,便已飞骑赶来拜访。

他一到高大的石牌楼边,立即被两名值班的带刀壮汉拦下,询问道:“阁下高姓大名,要找何人?”

这几天赵守恕也听到北京城传开的消息,他半信半疑,心里虽知李玉虎深藏不可测度的功力,但其他种种就有点不敢信了。

但此刻一见并不陌生的荒山僻道,陡然兴起牌楼围墙,并还有了功力不低的守卫,不由暗暗诧异心惊,甚至怀疑找错了地方。

他滚鞍下马,抱拳道:“兄弟长辛店大安镖局赵守恕,特来求见本局新聘的总镖头李玉虎,但不知是否住在此地!”

两壮汉一齐躬身施礼,道:“原来是赵局主当面,恕小人等眼拙,昨长少夫人已着人代过,局主请!”

于是一人带路,一人接去马匹,牵过一旁,系在新辟的系马栓上。

赵守恕举目四望,见路左一片疏林中一片木围栏,栏中不但有两座高大的马房仓库,竟还有数百匹马在里面自在游

右手林中,三座木楼均已盖好一半,路正中遥见又一石门楼阻住去路,更里边,一座二十丈宽的石楼傲然伫立,半山更有两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出一角,与石楼成鼎足之势,却更衬托出大楼的庄严气势!

他不由被这气势所慑,心里有点怯意,身上却见燥热,便道:“兄弟,李总镖头住在大楼里吗?”

带路的壮汉和善一笑,道:“府主住在何处,小的不大清楚,不过听伺候府主的姊姊们说,楼后还有更美的天福地呢!”

两人来到新建的石门楼前,左侧门已经开启,里头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身着翠绿丝质劲装,体态虽然小巧,眉间却也有英武之气。

只见她天真一笑,声音甜美的道:“王三哥,一大早是哪位客人哪!”

带路的壮汉——王三哥喜笑颜开道:“是娇姑娘值班啊!早,这位就是赵局主哪!”

娇姑娘“噢!”了一声,敛袵万福,笑道:“赵局主早哇!长少夫人昨天就代过了,您老请进来吧!”

赵守恕拱手含笑道劳,迈步入内,娇关上门,又道:“局主请随小婢来吧!”

赵守恕目见门内一片平坦石地,广有百丈,门楼两侧,外观是两排蜿蜒向后的丈二石墙,内观则是两列石彻平屋。

左列第五间门外,有一石井,右列第三间则是连着三间马房,马房外有个大池,此时正有七匹无缰骏驹在池边饮水,另有一匹更是神骏的金黄龙驹,却在大楼假山水池前,自由漫步。

而假山后边,大楼两边,左右各有三株奇古腊梅,枝叶繁茂,花朵似锦,一阵暖暖的山风吹来,隔得老远,便已嗅得一股清香!

赵守恕一阵惊异,吃暖风一吹,才查觉院中竟无丝毫寒意,忍不住奇问道:“娇姑娘,为何这里一点也不觉得冷呢?一直都是这样子吗?”

娇姑娘回眸一笑,道:“府里处处都是温泉,寒气吃温泉冲散中和,自然不冷了!”

片刻,走到楼前大池边,那龙驹伸头饮了几口水,又转头望了两人一眼,四蹄一动,已如飞奔回马群。

赵守恕忍不住又赞道:“好一匹龙驹骏骑,这般高大神骏的,区区还是第一次见呢!”

娇姑娘笑道:“它叫‘飞龙’,是府主的坐骑,听说只许府主一个人骑,小婢等下人都不敢近它的身!”

赵守恕望着拔苍峻的假山,在中的瀑布,以及池面上漾着的七株盘大莲叶,心中不疑惑自问:“这与仙境何异!”

娇疾步转过假山,走到厅门口,躬身向内报告,道:“禀长少夫人,大安赵局主到了!”

接着,便听见一阵清丽简洁的声音扬起,道:“赵叔请进!”

赵守恕顾不得细看假山景致,疾步而入。只见里面清亮如画,点尘不染,右手边三面紫檀木屏中,围出一间宽大的客厅,布置清雅华丽,兼而有之,顶上悬一只特大的白纱绘制灯,放出柔和清辉,清辉之下,张出尘宛如凌波仙子一般,仪容端庄的微含笑意,一双凤目清亮如电,隐有威梭,望着他说:“赵叔叔远来辛苦了!快请进来歇歇!”

赵守恕有些自惭,慌恐不安,忙一拱到地,道:“区区见过长少夫人!……”

张出尘敛衽还礼,道:“赵叔不可多礼,快快请坐!”

赵守恕拘束的坐下,一旁小梅献上茶茗,张出尘又道:“府主尚在贪睡,本座这就去请,赵叔且请宽坐稍候!”

赵守恕刚要拦阻,却听一声清朗笑声响起,李玉虎一身绛丝质长衫,飘逸轻灵的走了进来,连连拱手道:“赵叔叔早!失礼!失礼!”

一旁侍立的如意、小梅屈膝默。张出尘自然也站了起来,脸上威仪一扫而空,嫣然含笑,却未言语!

赵守恕连忙起身,拱手堆笑,道:“打扰府主早觉,实在不该……”

李玉虎上前接他落坐,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笑道:“赵叔何出此言,按说明就要出车,是该小侄到局里报到的。”

赵守恕拘谨的道:“哪里,哪里!府主屈就总镖头,全出于助拳之义,有些小事鄙局自会处理,怎敢劳动大驾?目前万事已妥,只差去如意珍宝坊接下红货,便可成行。此事关系重大,赵某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才来烦劳府鳌???

李玉虎笑道:“说什么烦劳,这本是小侄该做的事。不过,赵叔请放宽心!如意珍宝坊小侄已经接了过来,那串红宝石项链也已做好,已放在小侄饫锪耍⌒≈侗敬蛩忝鞒柯誓谌舜?讼盍矗?煌?ゴ蟀脖ǖ剑?⒓吹浅蹋?

张出尘在他说话之时,打个手势,如意会意,即已去玉作房取来一只锦盒,放在两人面前。

李玉虎打开盒盖,一片红光霞立即闪出。他又道:“赵叔请看,这串和原先的可一样吗?”

赵守恕望了一眼,心头眉头同时一宽,笑道:“只要是红宝石,一不一样,有啥要紧!只要送到地头,责任卸去,鄙局不再倾家停业,便是上上大吉!”

张出尘道:“赵叔,不是说要以此引出劫匪,收回失镖吗?”

赵守恕老脸一红,心头暗暗打鼓,忙道:“是,是,是!赵某已遵府主所嘱,对外放出消息,但是……近来府主威名盛传,北京城内,人人都知道香山出了一家活神仙,不但医好圣上的隐疾,还要娶公主进门,那劫匪敢不敢来,赵某就不敢说了!”

李玉虎与出尘对望一眼。李玉虎笑道:“赵叔放心!失镖若能追回自然最好,若是查不出劫匪,追不回失物,这一串就出去,也无所谓!”

赵守恕心头巨石这才放下,展眉笑道:“果如此,府主平白无故损失巨宝,赵某想想,实在过意不去……”

李玉虎笑道:“这事咱们早已说妥,赵叔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翠儿与平公主连袂而出,余玉莲也从别处过来。赵守恕见过翠儿与玉莲,连忙起身问好。最后李玉虎为他介绍平公主,又不免令他大惊失,便要跪下叩头!

公主学着李玉虎的样子,宽袖轻轻一拂,托住他下拜之势,也顺着李玉虎的口气娇声笑道:“此处不是朝堂,赵叔不必拘礼。”

赵守恕一时觉得全身被一股无形柔劲束住,竟然动弹不得,不由大惊失,口中嗫嚅道:“赵某遵命……”

李玉虎望见丫头们已在餐厅布置碗盘,便道:“赵叔想必未用早饭,请与小侄等一同食用如何?”

赵守恕额头见汗,辞谢道:“赵某已经用过,府主与公主夫人们请吧!赵某局中尚有他事待理,须先回去,明晨恭候府主大驾降临,即行启程如何?”

李玉虎见他拘谨之状,不便勉强,便即答应道:“明晨卯末,小侄准到,辰初发车可好?”

赵守恕连连称“好!”又道:“还有一事,须向府主报告。鄙局消息传出之后,除万利钱庄老板说奉府主之命,要一同行动之外,尚有五车客户要求附骥随行,鄙局盛情难却,已然答应下来!”

李玉虎点头笑道:“好哇!人多热闹,就一起走吧!……”

说着,众人却听得两声鹞鹰鸣声由通讯室传来,眨眼间,小佩手执两封信走了过来,一齐呈于张出尘。

张出尘匆匆一瞥,笑道:“一封是一飞的,他说五十名少女到齐,每人五十两已然付清。另有一事,却和赵叔说的有关呢!”

赵守恕心中惊疑不止,忙问道:“什么事?”

张出尘笑道:“信上说,赵叔另找的五车,其中有一双姊妹身分十分可疑,请府主特别留意,赵叔可知她们的来历?”

赵守恕大惊失,道:“五起客人之中,确实有一对双胞姊妹,小巧玲珑,美如花,听口音,似是关外人氏,据她们自己说,要去南京投亲谋生活。这,有何可疑之处!”

李玉虎摆摆手,笑道:“愈有可疑人物同行愈好,说不定劫匪就在其中。赵叔不必挂心,只当平常一样就行了!还有一封呢?”

张出尘笑得十分开心道:“是云妹的。她说在玉女已邀了五十六人,连师父他老人家都动了游,想来本府瞧瞧!”

赵守恕失惊道:“玉女?是黄山玉女吗?”

翠儿脆声笑道:“是啊!赵叔也知道吗?”

赵守恕道:“赵某以保镖维生,对武林各门派当然有个耳闻,黄山玉女与巫山神女并称于世,却一正一,赵某岂能不知?”

翠儿脆声大笑,指指张出尘道:“我大姊就是玉女现任主,赵叔你可不知道吧……”

赵守恕又是一惊,疑惑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哑然无语。张出尘瞪了翠儿一眼忙道:“赵叔别听翠儿胡说,本座出身玉女不错,可早已不当主了!”

李玉虎也怕引起更多传说,忙道:“赵叔有事,请去忙吧!小侄明早立去报到!”

赵守恕躬身相应,“叔叔”的架子再也端不出来,垂着头怀着一腔疑问与惊喜及惊奇,告辞而去!

李玉虎率先坐上餐桌主位,等诸夫人分别落坐,方道:“云儿信上还说别的吗?”

张出尘笑道:“真巧,她信上也提到神女呢!她说近年来,安徽境内常百年轻男子失踪,据推断可能与神女有关,想请爷设法查一查呢!”

李玉虎望了平公主一眼,道:“那也得等到和公主的大事办完才行啊!我看夫人还是先安排她们回来,等明年一月底,咱们再一齐南下就是!”

公主大乐,笑道:“爷,一月底只怕父皇也要上京,咱们或许和他一齐去呢!”

李玉虎摇头,笑道:“那多不自由!要去咱们自己去,绝不能与他们一路。”

公主笑道:“这倒也是,不过看父皇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保驾的。”

张出尘笑道:“保驾没有问题,咱们只要派出大鹰与鹞鹰,随时注意车驾行动,一有动静,立即回报,百里距离,眨眼即至,有什么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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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举起双手哗然脆叫道:“万岁,大姊万岁!”

李玉虎笑道:“又不是去玩,有什么好高兴的,路上说不定会遇上大批强盗劫匪,有你忙的呢!”

翠儿笑道:“我才不怕呢!”

李玉虎便不理她,却看着小蓉、如玉道:“你俩会骑马吗?”

小蓉含笑恭声道:“启禀府主,奴婢昨已练过,下午再练一练,应该可以应付!同时奴婢已选了两匹,请府主恩准乘用!”

李玉虎大笑道:“看来夫人已准了你们,还问我怎的?我还敢说不行吗?”

接着,他又向张出尘道:“鞍山方面应出发了!通讯安排了吗?”

张出尘道:“今晨妾身已命冠军率十只鹞鹰同去,传下一信,明开始,当有讯报不断传人?”

李玉虎推碗而起,大笑道:“好,夫人事事安排周详,那胡老、田老想必已痊愈了吧!”

翠儿笑道:“这个我晓得,他们两位昨下午便全好了。胡老已率领女儿回了众乐园,田老则搬到平准堂去了。至于田甜不知为何,也和胡家姊妹一同去了,你说奇不奇怪?”

李玉虎望了平公主一眼,见她故意垂眸避开,便不点破,笑道:“她们走了不好吗?少一个人吃饭,省下不少银子,岂不更好?”

大家随他一同出去,余玉莲道:“昨晚妾身奉大姊之命,已重新安排下属居处及工作。男子全部撤出内府,大门暂派娇率八名丫头看管。”

李玉虎耸鼻风嗅了一下,笑道:“怪不得到处都是脂粉气味,原来臭男人都赶光了!”

众女哈哈咯咯,一阵大笑,翠儿道:“爷,你的鼻子真这么灵吗?我不信!”

李玉虎哈哈大笑,捏打个胡哨,只见远远的马房中,马王长嘶相应,眨眼奔了出来。

翠儿见猎心喜,也跟着吹声口哨,马房中另一匹白马也跟着奔出!

翠儿喜得跳脚,脆声道:“乖,乖,它认得我哎!快,拿鞍子来……”

接着他又催林灵,道:“四姊,你也吹吹看!”

林灵不会吹口哨,只好召手传音,道:“马儿,快来……”

另一匹白马也踏蹄驰出!

此时小梅、小蓉等丫头已去提来全副鞍辔,李玉虎接过手去,先把黄缎面褥子盖在马王背上,又架上皮底纯金的鞍子,勒上马肚带,口中却道:“飞龙乖,我们明天要出远门,委屈你了。”

马王一动不动,静待调理,最后李玉虎又为它套上染成黄的笼头缰绳,抚摸着它的头额,赞道:“几块黄宝石一衬,真漂亮威风啊!”

原来笼头正中与金鞍把手上,张出尘命人镶上五粒黄宝石,尤其额心一颗大如鸽卵、光彩夺目,更增加了龙驹的威风美姿!

马王飞龙嘶一声,用头轻轻顶顶李玉虎。意思是催他上去。李玉虎哈哈大笑,晃身飞上金鞍,缰绳一抖,马王立即威风八面的缓步前进,昂头摇尾,竟显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翠儿、林灵也学样,为自己坐骑上鞍加笼,一对白马也照样乖如羔羊。两人飞身跨上,两白马立即随在飞龙后面,踏蹄前进。

张出尘见状,也学着林灵招手,传音道:“你们都出来吧!”

马房内剩下的二红、二黑、一金黄的五骑,金黄带头,果然都驰到面前!

她上前拍着每一匹马头,像点名一般的道:“本座为你们取名金凤、赤焰、烈火、玄桦、玄青,你们要记住哟!”

她一连叫了几遍,又道:“四妹那匹叫皎白,五妹那匹叫皓月,公主你说好不好听?你喜哪一匹啊?”

公主笑道:“妹子都喜,只是姊姊们都选过,剩下的就算妹子的吧!”

张出尘指指金凤笑道:“它归你最是合适!原先二妹和我选的两玄,三妹、六妹选的两红,就它当时不知躲在哪里,没人发现,现在正好配你公主的身分!”

公主大喜过望,娇笑上前抱住金凤的大头,道:“金凤、金凤,大姊起的好名字,你愿意属于我吗?”

金凤声低嘶,伸出长长的舌头去她的玉手。平公主“咯咯”娇笑,接过黄褥金鞍、上镶黄宝石的笼头,一一替她配上。

张出尘、余玉莲也为玄桦、烈火上鞍,不多时均已妥,纷纷上马,追上前面三骑,另两骑赤焰、玄青,空乘相随,转眼间已在广场兜了一圈。

李玉虎神目如电,瞥见水池边几个丫头,脸上都有跃跃试样子,便道:“小蓉,你去唤呼一声,凡是想骑马的,一齐到外边去选吧!选中那匹就算谁的!今天咱们骑术训练,不过等会可不许叫股痛啊!”

小蓉等人大喜过望,一齐呼道:“多谢府主恩典……”

说罢,一窝蜂回到厅内,客室之内也立即爆出一阵呼之声!

片刻间,六名小字辈,二十四名如字辈丫头全体出动,纷纷向外涌去!

此时,李玉虎五人已叫人开了府门,八骑马如风飞驰而出,直向府外奔去。

三十名丫头入了马栏,都有点手脚无措,只有小蓉、如玉昨天已先选过骑过,有点经验,不过也幸亏有天马堂负责照顾马匹的十多位兄弟帮忙,如此也费了半个时辰,方始人人一乘,缓缓在栏内兜圈练习!

这三十名丫头年纪都在十四、五岁之间,过去虽没武Φ鬃樱??涣饭??殴Ψ颍?炊际峭蛑醒∫坏钠?链匣廴宋铩@创酥?螅?懦龀炯父鲦⒚昧????サ脑庥觯?坏?头?伺嘣?龉Φ牧榈ぃ?乙灰煌ㄑㄊ杪觯?嵬?松?佬?兀?谟韫锼??π姆ā?

所以虽只短短数,每个人的内力真元绝不比武林高手差,只是还没练过手眼步法,不懂得施展发挥而已。

不过,此际用来驭马,稍经指点之后,不一刻便全能得心应手,指挥如意,有模有样了!

站在栅门高台上观看的天马堂执事王幼雄,看在眼里,不仅叹服,更是纳闷。不过他也深知府主一家的能耐,似乎没有做不到的事,便只好把这些杂思按下,大声讲解队形变换,指挥着众少女演起来!

如此练了半个时辰,李玉虎等人已兜了回来,望见这等情况,张出尘忽然上前,道:“王执事,让如意、小蓉上台试试,你在旁边提醒一下,看看她们能不能指挥!如意,你先来!”

李玉虎提缰沿内府外墙驰向后山两宅,道:“你们玩吧!我去后面瞧瞧!”

沿路望见修屋筑墙工人足有千人,只要有人向他张望,便马上挥手唤呼,这一来倒得那些人不好意思,都低下头专心工作起来!

新辟山路宽有丈许,地上全是花岗原石,马蹄踏上去,得得有声,传出老远。

片刻间,转到内府正后方,只见原先的院墙已开出两个丈余的门户,石砌的门楼也已搭起,只是泥水未干,还没法装上大门。门内的门房也正在赶工,由于此地已甚寒冻,工程进行得不很顺利。

他跳下马来,对马王道:“飞龙,你先回去吧!”

马王大头猛摇,已跨步进了院子,李玉虎微微一笑,随后进来,对门边工作的工人,道:“各位辛苦了!”

一个身穿棉袄的监工忙躬堆笑道:“府主你好,应该的,应该的!”

一千工人却显出一脸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样子,怔在当地!

李玉虎心中暗叹,见不是路,只好一步跨进去,道:“你们忙吧!别管我……”

园中院落甚大,沿墙除一列下房之外,正中一楼,楼房坐北朝南,四周花木布置错落有致,一条驰道由原先北面的大门口一直通到楼前。驰道外面,也有假山水池,只可惜此时正处隆冬,池水已被冰层盖住。而园子里的花木,除苍松老梅外,也都光秃秃只剩下枯枝了!

李玉虎心中一动,已将内心的想法传给下边的小虎。

接着楼门开处,武昌与田老先生文忠了出来!

武昌抱拳躬身相,田文忠却已屈膝要跪下去。

李玉虎上前扶住,笑道:“老先生大好了,听内人说你愿留在府中帮忙,本府不胜喜,今后即是一家人,千万别过分客气!”

田文忠清瘦的脸上,,道:“府主仁厚,不仅由鬼门关把老朽给救回来,还赐下御饭之所,小老儿实在惭愧……”

李玉虎拉住他同入楼内,俊目一扫,只见楼下一间大厅朱漆染金,家具豪华齐全,一副皇家气派,不由皱了皱眉!

武昌忙请他落坐道:“这些都是原先二王爷留下来的,府主若是认为不妥,过几天再行更换便是!”

李玉虎笑道:“我比较喜朴实淡雅,这些皇家用具,咱们使用似也不大合适,不过东西很新,换了可惜,是不是?”

武昌笑道:“下月府主娶了公主,最少是驸马身分,用些皇家器物倒不过分。若是要换,咱们不但不会赔钱,说不定还可以赚几文呢!”

李玉虎颇觉意外,道:“真的?若是如此,武老和出尘商量一下,家具就换一下,房子也重新油漆吧!”

接着,他又对田文忠,道:“田老住着不习惯吗?”

田文忠笑道:“老朽一生也未住过这么好的地方,是有点不惯,不过语云:”由俭入奢易‘,很快就会习惯的!“

李玉虎又道:“房间还够用吗?”

武昌笑道:“上下共十四个房间,都太奢华,不宜属下等使用,属下宜在楼后再盖一排宿舍,除客厅外,其他多半改为办公处所。至于隔壁的孟风堂,可用来招待客人之用,就不必改了!人员方面,属下也正在征募之中。”

李玉虎起身笑道:“明一早,本座要去南京,武老有什么事吗?”

武昌自怀中摸出一方玉牌,双手呈上,道:“南京有属下大弟子刘昌年,在东大街开有一家奇异珍宝行,府主不妨找他一谈。这是鄙门信物,请府主收存。”

李玉虎摇手笑道:“本座可能没时间停留,最好武老写一封信,带本府一面旗子去,往后书信往来,可由鹞鹰传送,一可达,就方便得多了!”

武昌与田文忠大惊奇,武老道:“真的?府主已训练成功了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现在还在训练,但不久之后,近至城里,远至鞍山,本府均可以鹞鹰通讯,比起人力马匹快得多了!下次武老再去城里,可带一头去给他们瞧瞧,彼此悉一下!”

以后,平准堂果然也利用鹞鹰与各地生意建起通讯网,凡是李府平准堂下的买卖,外表与别家并无两样,只是院子里一定撑起一面紫三角小旗子,旗子中央则用黄绣着一个李字。旗竿下面,也必然有个木架子,是专为鹞鹰息足停身所准备的。

接着李玉虎又到邻院巡视一番,见大小、布置、型式都差不多,只是家具多是旧品,质料都是上好木料,便道:“这里的家具不必换了,稍稍重新油漆一下,把朱、红之改一改!另外,两院之间开个门吧!”

他跨上马王“飞龙”,沿另一边山路而拢?患?懦龀镜热艘讶皇铡氨?薄6?诟?愠≈?先炊嗔艘桓龈叽蠼崾档乃穆窒嵝吐沓担??灯岢傻?仙??ヅ裆嫌没破崞嶙乓桓鲈踩Γ?醒胗幸弧袄睢弊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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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嘶相应,昂头摆尾,自去散步!

他回到大厅,不见一个人影,不由有些纳闷。随即走到后,见小蓉、如意秀发水淋淋,一脸红,一副刚出浴的样子,这才恍然,微微一笑,便即直赶浴室。

在跨入那极大极广的山腹时,心中一动,想到将来万一离开,山腹中的玉笋若被外人得知,必定引人垂涎盗采,所以甬道口还是该加道石门,比较合适。

想到石门户,又想到不知是否有别的出路。

皆因近来事情太多,李玉虎还不曾好好探测过整个地理环境呢!

静心一听,知道诸夫人和平公主皆在浴室,便自举步深入,坐在山腹中心的大水池旁,运起天眼,向上下左右仔细探察。

这一查,果然有几个新发现。

第一点发现是,正对着池中火玉的上方所以会发出灿烂光辉,除了中央有粒极大夜明珠之外,附近都是大小不等的钻石与水晶,珠光再经过反及折,所以才这般明亮。而连着包着钻石与水晶的,竟然也都是火玉,只是年代已久,体积较小,火力已发散得差不多,温度降低太多,已变为温玉而已!

第二点发现,是距离火玉最远,也就是山腹边沿的玉笋,有些内部尚未完全凝固,也就是还储存着许多“玉髓灵”。

第三点发现,是顶上有些隙并不太大,只能通风透气,连只老鼠也钻不进来!

他放心张目,飘然凌空飞起六、七丈高,同时掏出九天玄铁制的小剑,在夜明珠最外围削下十几粒火玉大钻及五支水晶体,轻轻凝动虚抓,放落地面。

接着他又闪身飞到山腹边沿,在顶上切下三支尺余的玉笋。

他把这些都搬进中的玉作坊,先用天眼查出正确的位置,接着运剑如飞,片刻功夫,已将三支玉笋雕刻成三个不同形式的体美人!

那美人均为白,两站一坐,均一般曲线玲珑,面目栩栩如生。站着的双腿紧紧靠在一起,脚上特别多出块玉座,宛如假山,美人的腿、背靠着一片削壁!

坐着的美人是双盘式,下有莲花台座,双手合十,竖在两之间。

他把三个玉美人放上石架,静静的注视欣赏半晌,才突然发现玉美人的面目身材,无意中竟是三位夫人。

立姿者一是翠儿、一是林灵,坐姿者双特大,竟是余玉莲!

他哑然失笑,心知若下赶快补救,待会一定会有人不快,要提抗议!

为了表示公平,他只好再人山腹采回四支,凝神用心的又雕出四个体玉美人!

这四个,也是据玉笋本身所含“玉髓灵”的形状雕琢,有立、有坐、有卧,都一般面目如生,曲线胖瘦各有不同!

接着他又把钻石与火玉分开,觉得那火玉的温度虽已降低,不致烫伤人手,仍不宜长时间配带;尤其觉这室内温度,才不过一刻工夫,已然升高许多,心中一动,立即依火玉原形雕刻了三座假山,两个肥大的弥陀佛像。

刚刚完工,他耳中便听见翠儿的声音,在甬道响起,道:“爷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接着,她们路过门外,张出尘发现了他,笑道:“哪!爷不是在这里吗?”

几个人一拥而入,发现一桌子碎玉钻石及架上的玉美人,不哗然大叫,翠儿道:“爷,原来你偷偷做手工啊!好漂亮哇!送给我一个好吗?”

李玉虎故意道:“不行,这七具玉美人,我准备带到南京去换银子的……”

公主眼尖,拿起一具卧姿美人搂在怀内,道:“爷,这一个不能卖给别人,卖给妹子好了!”

翠儿缓缓的问:“为什么?”

公主玉靥一红,笑道:“爷雕得太像妹子了,卖给别人,岂不……”

李玉虎笑道:“好,谁出得起价,爷就卖给谁,每具一千万两银子。”

张出尘也发现自己的一具,也像平公主一般抱在怀中,笑道:“好吧!爷,我买这一具!”

翠儿与玉莲也发现了,都眉开眼笑的抢过自己的来,翠儿叫道:“爷,太贵了吧?我哪有这么多钱哪?不过我不管,这一个就是不准卖。”

余玉莲却道:“爷,妾身也没有银子。不过可以先写欠条,等以后有了,慢慢还你。”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还是玉莲老实,爷决定不卖啦!送给你们换一个香吻吧!”

翠儿大叫一声,搂住他先吻了一下,余玉莲也乖乖送上一吻。张出尘看看手中玉雕像,道:“爷,妾身这一具身材有点怪,怎么回事!”

李玉虎笑着吻吻她,道:“这是四个月后的样子,不信,到时候你再比比。”

翠儿探头去瞧,见那玉像大腹便便,双也有些下垂,不由笑弯了

张出尘打她一下,又对李玉虎道:“拜托爷改一改吧!这样子多难看嘛!”

李玉虎摸着她的小腹笑道:“这等身材是最神圣、最难得的,生育之后,再想如此已不复得。我为了让后人永远记住你的辛苦与牺牲,才故意雕成这样,改了岂不失去意义?”

他见张出尘虽不再说,脸上却仍有些不甘,又道:“要不我另雕一具给你,这具所以不能改,还有一个原因!”

翠儿脆Φ溃骸耙?睦碛勺疃嗬玻」褂惺裁矗?斓闼蛋。?

李玉虎举起玉雕,向室顶的夜明珠,道:“你瞧,这玉像体内皆有‘玉髓灵’,一刀下去,不但没讯亲酉髌剑?慌禄够岢鱿忠桓龃蠖茨兀?

五人一听,又是一阵惊奇,都举起来向珠光查看,果然发现里面略有空隙,稍一摇动,内部便会动。

翠儿脆笑道:“爷,这是原来就在里面的吗?怎么取出来呢!”

李玉虎笑道:“在尖上各打一个小孔,就可以出来了!不过现在咱们还有,可以不必取用,先收着吧!”

公主上前献吻,道:“爷,谢谢,妹子一生珍此物,绝不会破坏它的完整!”

翠儿望着石案上佛像、假山,及十几粒大钻与水晶,道:“这些爷从哪里找到的?怎的房里变得这么热呢?”

李玉虎笑道:“这是火玉水池上面的东西,热度介乎火玉与温玉之间,因为我见上面两堂,都甚寒冷,所以才想到这个方法。晚上叫小虎送两个假山过去,试试,看能否改变一些。”

他指指钻石、水晶,又道:“这些我不管了!你们一来把我的灵都打断了!走吧,去前面吃饭去!”

林灵等人把玉美人都送回自己的房间,张出尘则把出云、如丹的也拿回房去,又叫小蓉、如意捧了佛像、假山,一同到了前厅,道:“假山放在餐桌上做个装饰,佛像先放在文书室吧!”

那假山约有尺半方圆,高约一尺,通体火也似红,李玉虎是据挖下钻石之后的形状稍加修改而成,细看之下,山峦起伏,削壁突起,竟也颇富野趣!

这还不奇,最奇的是过不多久,厅中那么广大的地方,竟都温暖不少。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册第三章保镖上路

饭后,众人到厅外散步闲聊,李玉虎目见水池之中,莲叶倒长大不少,不由笑道:“夫人,看来雪莲即使不能出芽生长,功效也不少呢!”

又对平公主道:“我去了之后,你可以回住住,顺便带座火玉佛像回去,送给父王母后吧!”

公主喜道:“谢谢爷,母后信佛很诚,有了这尊玉佛,只怕更要常待在佛堂里了!”

张出尘笑道:“这不太好吧!爷的意思,是希望摆在寝增加夫情趣呢!”

公主笑道:“若是如此,送佛像就不太合适了。妹子换一座假山回去,好不好!”

李玉虎含笑应允。又谈了一会,这才返回后。李玉虎道:“明早为夫即要出门,咱们今晚疯一下吧!”

张出尘道:“妾身另外有事恕不奉陪!”

李玉虎笑道:“好,饶你一次,公主你呢?”

公主玉面泛起红,垂目道:“妹子见习好了!”

众人来到浴室,平公主下午已与诸人同池洗过,习惯多了。

林灵温柔的替李玉虎宽衣,大家“坦诚”相见,一同下池。

李玉虎略为清洗,带着林灵共登“台”,展开一场“惨烈”的斗。林灵奋勇“抵抗”千余回合之后,才光荣的败下阵来!

翠儿接着上阵,不足千次,已然魂飞天外。余玉莲上去,反客为主,“倒浇蜡烛”,旋耸摇,花式百出,千次之后,也亦行不得也!

李玉虎吹气灌救之后,溜下水池,搂住平公主,道:“现在见习结束,实习该开始了吧!”

公主虽然心惊胆跳,却也软骨酥,情泛滥。她在李玉虎引领之下,躺上水中石梁,只不过挨了百来下,便已尖叫连连,晕绝过去。

于是,李玉虎只好再来一轮,最后终于在平公主的热情如火“炉”中卸下“弹药”,获得了无比舒畅与轻松。

好半晌大家恢复过来,平公主真诚的搂着李玉虎道:“爷,这次妹子真正领教厉害了,若每天如此,妹子非被爷死不可?”

李玉虎望望诸夫人,笑道:“不会吧!你们觉得很虚弱,不舒服吗?”

林灵、翠儿、余玉莲都摇头,表示没有。平公主柔情无限的娓声道:“没有,而且正相反,内力真元似乎更充沛,只是太刺,人家受不了嘛!”

李玉虎圈上一条巾,笑道:“多多实习,情况自会改善,你没见灵儿多凶悍哪!好啦!今天到此为止,我去出尘那儿睡去!”

张出尘一直也没闲着,她先指挥着如意、如玉、小蓉等八人,把常应用各物装到车上,又分赐八人各服一粒自培的“培元丹”,外加半杯“玉髓灵”,不但增加了她们八人六十年以上的内力,而且有意替她们驻颜不老,故监督着她们练功一个时辰。

最后更转授三招“兰花拂手”,专点敌人“晕、麻、睡、僵”等有关道,又叮咛道:“这三招乃本座自创,若能掌握凌虚发劲的诀窍,不必待敌人近身,便能将人定住,再强的敌人也不足惧。”

八女大喜,一同跪下叩头道谢。张出尘又道:“小蓉、如玉这次跟府主出去,要好好照顾府主的生活起居,多多向灵儿、翠儿两位夫人请教,必有好处。”

两女恭声应“是!”

张出尘还待再说,却听李玉虎在后房中唤她。便道:“你们继续练习体会一下,本座先进去啦!”

出尘去后,八女移到后院空地,认真地继续练习。

李小虎与琳儿由四楼下来。李小虎笑道:“光站着不动,有多难看?对敌过招,除了以快制敌机先,还要讲究身、眼、步法,轻灵曼妙,变化莫测才行!哪,这几步步法你们先学学,以后多多使用,再配合指法,就有看头了!”

他慢慢示范两遍,同时在地上留下十个浅浅的小庞。?藕土斩?×艘蛔鸹鹩穹鸬瘛⒁蛔?偕剑?焖埔涣镅蹋?湎蚨炊パ律希?簧敛患??

八女更是喜出望外,照样模习,果然都觉得身法灵动,忽前忽后,鲋阜餮ǎ?吵┑枚嗔耍?

原来小虎得玉虎心灵通知,去山为两堂改善环境,整理水源。

他与琳儿早已有成竹,先潜入两楼客厅,分别将玉佛、假山放置在楼房的中心点,并留下字条,吩咐不可移动。

再把楼前水池内冰层、积水、污物出池外,相好出入口,这才化身金虹,由假山部适当处钻下地底,开出两道活泉。

接着,小虎又采来两片火玉,打入假山出水口内,汨汨泻而出的泉水,经过火玉的蒸煮,溢入池中之时,已然热气腾腾,变做温水了。

如此,不但池水永不再冻,便是周围数十丈内也受这水气熏染,温度上升,不多久,两院中积雪尽皆化去,温暖的程度已如初

卯初,武昌等人一觉醒来,查觉到这种变化,无不啧啧称奇!但因都见过太多奇迹,深信这又是府主的杰作,便也居之无疑。

而下面李玉虎等人也已起身整装,用过早餐,准备出发了!

李玉虎为免惊世骇俗,特别穿上长棉袍,外罩绛丝质袍,头上还特别戴上一顶水獭皮帽,扣到眉心,把豆大的红痣也盖住了。

林灵也换去天蚕丝的白袍,代之以绣有碎花的月白花袄长衫,头发盘起来,上两支九天玄铁的头簪,外罩一件斗篷,像煞是个要出远门的小媳妇。

翠儿则换上一套翠绿绣花劲装,秀发用同丝巾包住,外罩斗篷也是翠绿,衬着一脸英秀气,确有几分侠女味道。

小蓉、如玉皆一身丫头装扮,绛丝棉袄,纤上还东上同绣花丝带。

秀发梳成双辫,外面也罩上外缎内皮的斗篷,英俐落中,竟也美如初开蓓蕾。

如意、小梅等丫头,分别为坐骑备妥鞍褥,车子则由天马堂中的弟子负责驾驭。

张出尘见诸事齐备,这才拿出一支革囊予林灵,道:“四妹,囊中各药都已备齐,小心保管,以备不时之需。同时,你的帐篷,愚姊已放在车内,若是老爷住不惯旅店,就住帐蓬也可!”

接着又叮咛小蓉、如玉,道:“府主第一次出远门,起居、饮食你俩不可疏忽,知道吗?”

李玉虎起身出厅,笑道:“别担心啦!我最多月底之前即可赶回来,前后不过十天,放心吧!”

一大群人随后出来,翠儿吹了两声胡哨,立即有两头鹞鹰由后院飞出,在翠儿的传音吩咐下,双双停在马车顶特别为它们准备的支架之上。

张出尘随在李玉虎身后,又道:“从今儿起,鹰群开始在高空遨游,有事相招,可在车顶起一面李府紫旗,若是遇到紧急事故,需府内驰援,另外再一面红旗,鹰儿自然立即回府带人去的!”

李玉虎上前亲她一下,笑道:“好啦!老婆,我去啦!府里的事多费心吧!

莲儿,多帮你大姊一点,还有公主,没事也可替出尘分担一些。再见!“

说着,飘身跨上马王飞龙,当先缓步驰去!

林灵四女先后上骑,摇手娇唤:“再见!”

内府大门此刻也已敞开,车子就停在门边,待李玉虎过去之后,便也跟着启行,驰出府门。

张出尘、玉莲与平公主站在水池边凝望目送,脸上都着依依不舍的神情,一直到看不见车影,才不约而同的叹口气,转身入厅。

且说李玉虎带领着这队美队伍,穿过北京街道,直驰长辛店。幸好时辰尚早,街上没多少行人,但所经之处仍引起一阵不小的扰动。接着小道消息传开,说是“马如何,人如何,车如何……”又把这一行人夸上了半天。

长辛店大安镖局一大早也忙个不停,随行的五车客户都自备车马,倒是省事。

只是附近凡听到消息的同业,都来送行,十五家局主、总镖头一齐莅临,却让赵守恕受宠若惊。

皆因大安只是个小镖局,加上前些子失镖死人,几乎关门,更让同业看不起,而他们也自觉抬下起头来。

料,自从放出消息,要再保一趟同样的红货赴京,还新聘了一名总镖头之后,就愈来愈让人注目了!

尤其北京不断传出李玉虎香山建府的种种“神话”,大安镖局的客厅就没断过访客。

不过,开始的时候,赵守恕所知有限,只能以李玉虎收了仁义市场为例,说明该局总镖头武功如何出众、怀如何仁慈,直到赵守恕香山归来,就有了丰富资料,足够他“盖”了。

所以,昨天晚上十五家同业,联合宴请赵守恕为他送行,今一大早又来相送了!

赵守恕一夜未曾阖眼,患得患失的担着心事,天不亮就爬起来,一边吩咐加派一辆空车,准备在路上偷偷爬上去补补觉,同时又一边派出斥候去大路边守望,心里七上八下,总担心李玉虎临时变卦,或是事多人忙,忘了来了!

好不容易盼到卯时三刻,斥候飞奔而回,气报告,道:“来,来了!总镖头来了!”

赵守恕“唬”的站起身来,心中石头落地,眉开眼笑,抱拳对厅中待茶的二十几位局主总镖头,道:“各位且请宽坐,赵某先去……”

话声未落,蹄声乍响,院中掌声已经响起,同时也传来趟子手、镖师的呼:“总镖头好……”

厅内众人顾不得身分,一齐抢出,只见广大的空场上,李玉虎俊逸无比的高大身影,跨坐一匹世上罕见的龙驹,更予人一种高山仰止的觉。同时,又见他双手抱拳,俊面含笑,道:“各位好,有劳各位煤蛄耍?

赵守恕从人丛中钻出,笑应道:“府主,总镖头来得好早,请入内……”

话音未落,蹄声缓缓,林灵、翠儿俪影双双,白马⑵锒???艚幼旁蚴橇狡セ瓶ヂ砩希?缙锏氖切∪亍⑷缬瘛?

双人都觉得眼前发亮,呼又起,盖住了赵守恕的声音。

李玉虎含笑介绍道:“这两位是本座四夫人林灵、五夫人环翠,另两位是夫人的侍从,以后尚请各位兄弟多多照顾!”

众人又是一阵呼掌声。李玉虎又道:“赵叔,启程时辰已到,登程上路吧!”

这几句话,在掌声呼声中说出,在场近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守恕暗叹一声,上前几步,高举双手,要求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拉开嗓门道:“府主、总镖头,请厅内待茶,稍息片刻,长辛店十五家镖局局主及总镖头都想见见您哪!”

李玉虎俊目中电光一闪,在众人面上一扫而过,又抱拳笑道:“各位先进大家好,本座深各位盛情,但今早时间急迫,歉难一一把晤,敬请见谅,异归来,当在北京清平楼设宴,再图快众吧!”

众家镖局的负责人,见他不肯下马见礼,心中虽有点不快,但听得人家这一阵传音入微功力,谦和的言辞,吃惊佩服之余,也能体谅。其中一名老者,上前一步,洪声道:“区区四通镖局胡定山,代表大家说几句话。李总镖头少年英俊,仁侠为怀,我镖局同业均不胜景仰,今时间有限,不能快聚,区区代表十五家镖局,与总镖头约定,归来之,请容我等做东,为总镖头与赵局主接风如何?”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胡老局主快人快语,李某敢不应允?”

赵守恕见到这种情形,便不多言,悄悄打个手势,一个趟子手在大门外点起一串炮,其他人已按规矩顺序启程,正式出镖!

六辆大车在“大安赵”的旗帜引导下纷纷驰出,停在门外的李府座车跟在最后!

赵守恕飞身上马,打个手势,李玉虎又拱手向场中诸人作别,马王昂首扬尾,不待驱策,已然转身而去。

场中诸人,皆掌声送。林灵、翠儿嫣然一笑,回马随后,场中之人都觉得她们是冲着自己笑的,不觉万分兴奋,掌鼓得更起劲儿了!

且说李玉虎等人跟着车队出镇,马王飞龙不耐慢步,立即放开四蹄一跃入田中,如飞而去。

此时已是隆冬,田间一片积雪,并未种植作物,李玉虎便也由它发一阵,便传音道:“灵儿、翠儿也来跑一阵吧!小蓉、如玉留一人守在车上,告诉赵局主,我们在前站等他!”

林灵、翠儿一提缰绳,一对白马嘶着疾急追去。

小蓉道:“如玉,你先上车坐坐,我上去对赵局主讲一声!”

说着,催马上前,经过第五辆车子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吱吱喳喳”的语声,却竟然一句也听不懂!

她心中大奇,忖道:“这是哪地方人说话?怎的这么奇怪?难道不是中国人吗?”

想着,追上赵局主,传述了府主代的话,便立马道旁,等车驰过,好与如玉会合。

第五车经过之时,不由注了意,哪知那车厢后门大开,里面厚厚的坐褥上坐着两位一模一样的小美人儿,竟含笑向她招呼道:“姊姊,你好能干,好漂亮啊!

功夫一定很高是吧!妹子好羡慕你哪!“

小蓉提缰走在车旁:心想:“怎么又是一口京片子?”口中却笑道:“两位过奖了!咱们小丫头,哪谈得上漂亮?更不会什么功夫,倒是你们俩高姓大名?

可美得紧,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呢?叫人怎生认哪!“

两少女也不过十八、九岁,闻言笑得花枝招展,其中一人道:“我叫吴丽芬,她叫丽芳,是同年同月同同母所生,当然一个样子啦!为了怕别人认错,我习惯在左襟戴一朵花,她习惯在右边,你一看就知道谁是谁啦!”

小蓉仔细一看,发现两人的花棉袄上果然都有一朵黄金花,宛如玫瑰。

小蓉点点头,道:“噢,果然分在左右,小妹记得了。我叫小蓉,还有个同伴叫如玉,都是总镖头及夫人的侍儿。”

吴丽芳笑道:“你们总镖头好年轻,好英俊,好可,好神气哟!功夫一定很高吧!刚才听他介绍,说什么四夫人,五夫人的,难道真有那么多夫人吗?”

小蓉目光望着远处,幽幽一叹,道:“咱们府主的功夫,小妹没见过他与人动手,不知道有多高,夫人可是都见了,家里一共六位,第七位尚未进门,不过听说明年正月十五就要行大婚之礼了!”

吴丽芳口中“啧啧”有声,奇道:“乖乖,真不得了!才多大啊!就要娶第七个老婆?也不怕短命吗?”

小蓉怒目而视,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府主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好端端怎么嚼舌?不和你说了!”

吴氏姊妹“噗哧”笑出声来,丽芳忙又收住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看你们府主那副英俊威武的样儿,一定长命百岁。刚才是小妹说错了,小妹妹千万别生气!”

吴丽芬也帮着解释道:“蓉姑娘,我妹妹的意思是,一山难容二虎,那么多女人嫁给他,晚上如何安排?也不怕争风吃醋,打破头吗?”

小蓉虽只十五,对男女之事也已有个了解,她粉颊一红,却道:“晚上有什么好安排的,夫人们都是亲如姊妹,连当今皇上的公主都要给府主做第七个老婆,对府主尊敬得不得了,谁会争风吃醋?”

吴丽芬姊妹对望一眼,道:“那么传闻是真的了?”

小蓉奇道:“什么传闻?”

吴丽芳道:“街上都说正月十五皇上要嫁女儿的事啊!可是我们实在不明白,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肯与人分享一个丈夫?”

小蓉柳眉一挑,笑得十分得意,道:“怎么不肯?平公主这几天都住在咱们内府,早晨还一大早送府主出门呢!”

吴丽芬笑道:“有意思!你们府主一定有过人之能。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他娶了公主,就贵为驸马爷了,不怕没银子使吗?为什么又要担任这小镖局的总镖头呢!”

小蓉心中一动,故意道:“咱们府主有钱得很,你看看后面这辆车,它本是公主的座车,昨天才去改漆的,去油漆的时候,那两匹拉车的马被一位将军看上了,出价一万两银子一匹,强要买走。后来还是林三哥搬出香山李府的招牌,才把人吓走了的。”

她愈说愈得意,又拍着跨下银鞍,道:“你看这马鞍,府主的一副是纯金打造,我这副是纯银的,全是公主的二哥送的。上面的宝石,每一粒都上万两,则是夫人叫丫头们后来镶的。而府主的坐骑,更是龙种马王,只怕叫价一百万两,也有人抢着要呢!”

这几句话,听得吴氏二女神志糊,羡慕咋舌不已,吴丽芳叹道:“你们府里这么有钱,为何要保这趟镖呢?”

小蓉笑道:“好玩吧!我想府主一定是觉得好玩。告诉你们也不要紧,这趟镖咱们不但没赚到一文钱,还净赔一百万两呢!”

吴氏姊妹大惊,道:“哪有这种奇事,保镖好玩,玩玩得了,怎么说还会赔上百万两呢?”

小蓉笑道:“骗你们做什么?你们知道保的是什么吗?”

吴丽芳笑道:“这个人人都知道,是一串宝石项链哪!”

小蓉笑道:“本来赵局主上次接了暗镖,就是这串宝石项链,不幸在鲁沂一带被人劫了。失主要局主赔一百万两银子,赵局主拿不出来,就向我家府主求救,府主二话不说,就送他这串宝石项链,和原来的一模一样,还答应亲自出马,陪他送上南京。你们想想,咱们是不是等于赔了一百万?”

吴氏姊妹目光出贪婪之,沉默片刻,丽芬道:“蓉姑娘,那条项链你知道在哪里吗?能不能让咱们姊妹瞧瞧?咱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贵重的首饰呢!”

小蓉笑道:“链子就在咱们车上,你们要看也可以,不过先得请示一下咱们府主。”

吴氏姊妹双目一亮,道:“真的,你们府主肯吗?”

小蓉笑道:“当然会!咱们府主最大方了。”

吴丽芳笑道:“蓉姑娘,真谢谢你了。你骑着马去,累不累呀?下来到我们车上坐坐,好不好!”

小蓉摇摇头,道:“我奉命随车,不敢轻离,你们休息吧!我回自己的车上去好了!”

她驻马稍停,待李府的车辆驰过,把缰绳系在鞍桥银把手上,抬腿跨下马背,两个跨步,已跃上车厢后面的尾部,拉开厢门,钻进车内。

车内十分宽敞豪华,每一个地方都经过心设计,除了三面有窗,后面是门之外,其他各处都有暗格,储放应用之物。车厢中央是一短榻,绵绣丝被,铺设整齐,靠门边还有两张小椅子,榻旁有茶几,上面放着一套致茶具。

如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正觉无聊,见她进来,不由埋怨道:“疯丫头,传句话一去老半天,和前面两个丫头胡说什么?也不怕把舌头咬了!”

小蓉自己倒杯茶喝了,笑道:“告诉你,前面两个丫头很可疑,你留心点,说不定会建大功呢!”

如玉惊奇问故,小蓉把经过说了。两人都大为振奋,只盼着赶快落店,能得两人前来打劫,好建个大功。

当天中午,车队到达易县,却不见李玉虎夫三人,不过派出去打前站的趟子手却在街口等着,领大伙歇马打尖,并向局主报告,李玉虎早已走了,留下话来,要车队赶到赵县会合住宿。

易县到赵县近两百里,赵局主只好在饭后下令启程,这一路路途平坦,行人旅客少,车队可以放步疾行,所以不到天黑,果然到了赵县!

落店之后,前站趟子手来报,总镖头早已到得多时,已带着夫人出门游玩去了!

众人一天三百多里路赶下来,除了李府之人,都十分劳累,匆匆饭罢,大多倒头就睡。赵守恕依例派人轮班值夜,看守车辆马匹,自己也到处巡视一番,这才回房,和衣躺在上等着李玉虎回来!

初更时分,李玉虎三人回店,亲自把马王飞龙等三马送入马房,卸去鞍笼。

赶车的林三郎则忙着送上黄豆草料。李玉虎见他神虽甚亢奋,底子却不够厚,便要林灵取出一粒“培元丹”道:“三郎,这粒药拿去,子初服用,运功一个时辰,当可增加内力。”

林三郎双手接着,喜形于,躬身谢道:“多谢府主、夫人恩赏!”

李玉虎摆摆手,相偕走入小跨院,只见李府的大车正停在院中,车顶上的两只鹞鹰,已然停在车旁树枝上。

而小蓉、如玉却站在正厅门口,一面看守车子,一面等候主人。此时一见,双双一跃三丈,到面前,抢着去接李玉虎手中所提的金鞍!

李玉虎闪身越过二人,笑道:“替夫人拿吧!……”

说着已将金鞍放入车厢之中。小蓉、如玉接下林灵、翠儿手中银鞍,也学样放入车厢。小蓉道:“这些琐事,以后求府主予奴婢和林三哥吧!否则,奴婢实在有愧……”

李玉虎俊目一闪,望着她认真模样,忙道:“好,以后我不管啦!三郎,你先去睡一下吧!”

林三郎躬身应了走进右手耳房。小蓉又道:“府主、夫人用过饭了吗?……”

李玉虎笑道:“我们在外面吃过了,你们不用忙啦!第一天出门,走这么长的路,你俩不觉得累吗?”

众人走进堂屋,正面是个小客厅,两边各有一间暗房。厅内点着油灯,虽显得十分昏暗,但在李玉虎夫三人眼中,已然视夜如昼,有没有灯火倒无所谓。

然而小蓉却觉得十分不安,道:“店里没有蜡烛,奴婢已吩咐店家去买了。

本来房里有炭炉的,因府主、夫人都不怕冷,所以也叫店家撤了,里间被褥均已换过……“

李玉虎去棉袍、帽子,接过如玉奉上的香茗,笑道:“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现在天气冷,却没出汗,澡也不必洗了,拿文房四宝来吧!”

小蓉住口应“是!”取来文房四宝,李玉虎一边写信报平安,一边问道:“发现了什么新鲜可疑的事了吗?说来听听!这一路行程太慢,像这般走法,十天半月也到不了,真烦!但愿那批人快来,咱们早些解决此事,让赵叔他们保着这几辆车慢慢走吧!”

林灵笑道:“妾身看赵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内力甚弱,若是爷丢下他单独上路,万一路上又出了其他差错,岂不毁了爷的名声?”

李玉虎笑道:“所以我才要出尘派两个强手来接替咱们哪!你说派谁好呢?”

林灵道:“妾身以为只有派陈少白、平子民来比较合适。他两人原先担任联络工作,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上次又经过爷为他们打通玄关,身手亦可列入一,寻常贼是不足惧的,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好,就他们两人吧!”

说着已写好信,给翠儿道:“你快系在小鹰身上,叫它们送回去吧!”

小蓉已取来一个紫丝袋,翠儿把信放人,信口吹个胡哨,两只鹞鹰已先后飞入,落在她身边椅子背上。

翠儿忽然脆声大笑,道:“这么巧,大姊的信物也刚好到啦!”

原来,其中一只前亦挂着丝袋,翠儿先解下来,由其中取出一封信!

李玉虎打开一瞧,见是出尘的亲笔,上面写道:

“府主老爷尊前!

午后接得两信,云、丹两妹请求遣鹰支援,接运玉女弟子来府。鹰群已于初更派出,明晨或可返府。另鞍山文老已启程,沿途当有信报。祈勿念!

再者,据冠军报告,镖车进程甚缓,何方才抵京,令人焦虑,而爷与两妹返府之,更无把握,非另做安排方可!

爷离府虽仅一,妾等姊妹已有三秋之,说来令人好笑也!“

后面除了张出尘签名之外,连余玉莲与平公主都有签名。余玉莲不会写字,却别出心裁的画了一支莲花,简单几笔,竟然颇为传神!

李玉虎看罢,给林灵,心中颇是动,口中却笑道:“你瞧瞧,玉莲很有绘画天分呢!将来请个老爷来教她画画,说不定会变成大画家呢!”

翠儿已打发另一只鹞鹰送信回府,叫新来的出去守车。这时偏头去瞧,问道:“四姊,大姊说什么啊!”

林灵把信念给她听,翠儿叹口气道:“是嘛!我要是在家里,这会一定很难过。”

李玉虎见小蓉几次言又止,便道:“小蓉,有什么事你说吧!”

小蓉把上午发现吴氏姊妹的可疑之处一一说了,又道:“奴婢见识浅陋,不知对是不对,请府主裁示!”

李玉虎深深望她一眼,笑道:“夫人眼光不错,小蓉确有大将之风!那对姊妹确实可疑,今晨,我也听到她们的私语,却一句也不懂……”

翠儿突然笑道:“我国方言数百种,你们当然不知,不过我一听就明白啦!”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她们说的不是方言,因为音调口气都不对。”

翠儿笑道:“外国话也难不倒我吧!什么倭语、高丽话,我全会说!”

李玉虎等人甚觉意外。

李玉虎笑道:“真的,那太好了!这件事给你啦!你快去听听吧!”

翠儿喜悠悠飘身出去。李玉虎又道:“灵儿,先给我一粒培元丹,我去替赵叔通一通道。另外准备两粒九转赤龙丸,等子初之时,给小蓉、如玉服用,她俩经过出尘一番调教,基已固,可以消受这等烈药了!”

接着,又对小蓉二人道:“今晚,你们就睡在右手里间吧!等子时服药之后,我再为你们催动药力。”

小蓉二女虽不知“九转赤龙丸”是何等药物,但听到府主要亲自为自己催功,不由得喜心翻倒,芳心中奇甜无比。

只是两人久经磨练,已深知收敛之道,表面上不做任何表示,只是柔顺的恭声应“是!”而已!

李玉虎拿了一粒培元丹去找赵守恕,赵守恕糊中醒来,躬身相。李玉虎按他坐下,笑道:“赵叔久不出镖,一定累了,小侄这里有一粒药,可以培元补气,请赵叔笑纳!”

赵守恕大喜,道:“府主厚赐,一定是好东西,赵某福气大矣!”

他接过来下之后,李玉虎又道:“请赵叔上盘坐,小侄助您把药力散开。”

赵守恕已觉出腹内热气腾升,果是灵丹,依言闭目盘坐,立觉一股更热的气由顶门百汇冲入,循任脉直下丹田,然后又带着那股药力所生的热力,冲过会,越过长强,直上督脉。一路“咔”声轻响震动,直抵百汇,完成了一个小周天,同时也替他打通了上下所谓的“生死玄关”。

赵守恕内心惊喜集,但终于强行按住动,凝神一志,以神随气而行,片刻间游行三圈,愈集愈多的真元热,在行经“脊中”之时,一化为二,直入两臂,外下内回,过“云门”会于“膻中”,接着又一分为二,直入下肢,在脚底“涌泉”打一个转,由内侧直上,于“会”,再由“督、任”回到丹田。

至此,他全身奇经八脉,已然完全畅通无阻了!

赵守恕练武三十年,哪曾到过这等境地,平以神役气,游走周身,也只是意到气不到,没什么成就。此刻,也不过盏茶功夫,气脉畅通不说,体内的真元气,活泼泼犹如有形有质之物,壮之极,这又怎不令他惊喜之极!

至此,李玉虎收回真元,以传音道:“赵叔继续依此路径运转真气,愈久愈好,收功时气至丹田,左转三十六圈,再以意散于五脏四肢,始可下坐!”

说罢,便即飘然出去,并替他关紧房门。

接着,他又见子时已至,便悄然走到林三郎房中,见他已在运功,便立即凌空发气,为他助势,直到查知林三郎已运行周天,方才回房。

房内林灵仍未睡觉,见他进来,忙起身递给他两粒九转赤龙丸,悄声道:“刚五妹传音,已去西方追踪一可疑女子,妾身也去瞧瞧,爷替两个丫头施药增功吧!”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好吧!你们去只探消息,先别动手,带一只鹰去,等我替她们好,再去找你们吧!”

林灵点头应了,飘身出房而去。

李玉虎拿了药丸,走入右手暗间,里面虽没燃灯,但在他眼中,仍是纤毫毕显。只见里面一桌一椅,一张双人木,木上此刻盘膝坐着两人,正在凝神调息,可是奇怪的,两人均一般得一丝不挂,赤着身子!

李玉虎望着那两对新笋一般的峰,心头不由一阵跳动,奇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怕冷吗?”

小蓉、如玉脸上都泛现一片红霞,芳心震颤不已,但仗着黑暗掩护,大着胆子睁开双眼,小蓉道:“奴婢听五、六两位夫人说,府主为她们通关过时,都是这般的啊!奴婢们虽然不敢比同夫人,但此生此身已然献于府主,请府主不必顾忌!”

李玉虎暗叹一声,忖道:“一定是翠儿、玉莲,什么话也敢说,真是害人!”

可是看见两女庄重模样,也不便说什么,便道:“其实不必如此也可以。但既然已然了,本府就好好替你们调一下吧!”

李玉虎走近前,将一粒九转赤龙丸喂入小蓉口中,另一粒递给如玉,道:“你拿着,先坐到里面去!小蓉,快躺下来,全身放松,意守膻中!”

小蓉仰天平躺边,目见府主近在眼前,鼻中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清香,不由全身战颤,芳心大

李玉虎神目如电,见状虽知原因,却不便点破,立即运掌如飞,凌空虚拍,霎时间已拍遍正面道。

接着轻轻一托,将小蓉翻转,又拍遍背后道,小蓉只觉得体内如炉,奇热难当,微带臭味的汗水已然点点出!

李玉虎似乎意犹未尽,又将她翻转,右掌心出一道金虹,由小蓉顶门钻入,也变成了奇热之气,在内脏中蒸煮,滚滚而出的汗水,转眼间底下的褥子了一大片。

小蓉咬牙强忍着奇热的熬煎,硬是不哼一声,大约过了一盏茶时,热力渐减,耳中却听得“府主”传音道:“我已为你化去体内杂质,现在注意真气游行的方向路径……”

话声中,小蓉忽觉得全身的热气向中间集合,在膻中略一停顿,竟寻大、小周天的路线游行三遍,非但不再燥热,反觉全身轻若无物,舒服逾常。

这时,耳中又听见“府主”传音,道:“注意!人体皮,实际上有无数的孔,在意念支配下可以开合,也可以随时随地收外界的灵气宝气,以壮大自己真元、真气,像这样——……吐出废气,……吐……”

小蓉耳中听着,在李玉虎的、吐口令之下,只觉得全身孔竟真的开合起来!

在他说“”之时,孔张开,外面的冷气一齐浸入,集于膻中;说“吐”

之时,体内的燥热之气,也由孔排放了出去!

她默默地体会着,心中的意念也跟着下达命令,……吐…………吐……

耳中又听到一阵清亮的耳语,道:“对了!以后无论去到哪里,山里、森林里、人群里,只要心里想着我要收宝气、灵气,甚至人气,不必衣服,只想着……吐…………吐……自然就可以了。你现在不必起来,继续练习一会吧!”

小蓉觉得吐之间,全身微微一震,已被移入里,她继续、吐,但是却觉得有点艰难了!。

不过她并不迟疑猜想原因,只是不断的练习,一刻之后,方始顺畅起来!

其实刚才那一震,是李玉虎收回了自己的真气,她全凭个人的力量,当然不顺。不过由于已得诀要,不多时已能驾驭自己的神!

这时,李玉虎已令如玉躺在外,依法施为,又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将如玉导入同一境界。

最后,他拉起薄被为两女盖在身上,传音道:“你们继续多多练习,等不想再练时,便想我要睡了,要睡了,睡了,自然就会睡着!”

他悄然出房,走入另一间,又轻轻去衣,钻入被中,而被子里已躺了两个体美人。

由于铺甚窄,睡不下三个人,李玉虎只好趴睡在里的林灵身上。而林灵也张开四肢,接纳了他及一切。李玉虎见状笑道:“对不起,地方太小,我只好这么睡了!”

翠儿“嗤”的一笑,低声道:“爷回来做什么!在那边睡不是一样吗?”

李玉虎笑叱道:“胡闹,原来你们是装睡啊!她们又不是我老婆,怎能如此……”

林灵笑道:“爷还看不出吗?这几个丫头,哪一个不得要死!她们早就向大姊表示过了,此生誓死做爷的妾婢,要跟着爷一辈子的!”

李玉虎道:“胡闹,她们还太小,认事不明,待两年长大一些,或许会改变想法……”

翠儿笑道:“我看是不会,否则也不会那么干净了……”

李玉虎道:“还说呢!都是你和玉莲啦!没事把咱们闺房中的私事,讲给她们听干嘛?”

翠儿“嗤嗤”娇笑,道:“我本来是想吓吓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哪知适得其反,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真是受不了!”

李玉虎一惊,道:“怎么?你什么都说啦?害不害羞啊?”

翠儿道:“她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

李玉虎叹道:“没见过你这么大方的老婆,真被你害死啦!”

翠儿侧身轻拍着他的背脊,道:“别怨啦!睡吧!”

李玉虎却道:“你不是去追踪可疑的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翠儿道:“噢,那人是个女的,也住在店里,她偷偷和吴氏姊妹谈了一下,就偷偷跑去城外放了一只信鸽,幸亏四姊带了只小鹰来,我已经告诉它,去追踪啦!”

李玉虎奇道:“这女人和吴氏姊妹是什么人呢?她们的话你听得懂吗?”

翠儿笑道:“当然!她们说的是倭语,大约都是倭人,谈的却是咱们李府的事,没什么稀奇?”

林灵笑问道:“什么叫没什么稀奇?”

翠儿笑道:“她们说的我都知道,说咱们李府多么有钱,又说爷要和公主成婚等等,爷有多能干多英俊等等,不都是老话吗?”

李玉虎“哼”了一声,道:“没事谈论咱们干什么?这才稀奇呢!说不定过几天香山就要遇盗啦!明儿记着通知出尘她们,叫她们夜里多留点心!”

林灵一惊道:“爷是说她们会去香山抢劫?”

翠儿笑道:“那怕什么?光是大、小鹰群及两个猴儿,她们就吃不消,何必通知大姊呢!”

李玉虎笑道:“就是怕鹰儿出手太重,伤了她们命,所以才要通知啊!”

翠儿这才“噢”了一声,不再言语。李玉虎俯下头去,与林灵双相合,霎时间两人已入定中。

,小蓉、如玉醒来,均觉得自己如同换了个身体似的,不但全身轻若一羽,更无一处不舒畅,储了无穷动力与活力。

她俩彼此相望而笑,竟都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小蓉道:“如玉,你变得更美了!”

如玉摸着自己的面孔、皮肤,也道:“你还不是一样!”

两人惊喜的仔细检查,发现身上皮又细又,竟隐隐闪现宝光,已和几位夫人相差无几,不由动得下泪水,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好半晌,两人被外面鹞鹰拍翅之声惊醒,望望外面,天已放亮,立即为对方抹去颊上的残泪,着衣下,开始轻手轻脚的,做一些准备工作。

过了片刻,里间传出声响,小蓉轻轻推门而入,只见五夫人仍穿着内衣站立着,而四夫人则赤着上身坐在上。

翠儿笑道:“小蓉,你来得正好,快给爷拿件干净衣来!”

小蓉垂目屈膝道早,随即俯身拾起李玉虎丢在地上的内衣,疾步到车上找一套新的,送了进去。

此时,林灵已下了,正在着衣,李玉虎却又盖了被子躺着,不肯起身。

林灵转过去,笑道:“小蓉,你出去吧!爷害羞呢?”

李玉虎等小蓉出去才掀开被子,伸出两条长腿等着林灵替他套子,口中低声道:“灵儿也学会胡说八道啦!谁害羞了!我这不是起来了吗?”

翠儿笑道:“那爷为什么不敢叫小蓉替你穿衣服?听公主说,她在里的时候,洗浴、穿衣都是太监代劳,爷现在不练一练,将来住到里,岂不让人笑话!”

李玉虎白她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非要别人服侍呢?我自己不会穿吗?”

林灵一边为他把衣扣,一边笑道:“爷,妾身觉得,服侍你是一种光荣、一种快乐。而对丫头们来说,除了这种心理,恐怕还有一种被依赖的觉。因为只有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你才肯赤把身体展现在他面前,是吧!”

李玉虎搔搔头,道:“这,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我可不是不信任谁,只是不习惯而已!好啦!不谈这个,赶快准备上路罢!”

如玉、小蓉这时又捧了面盆进来,伺候三人梳洗完毕,李玉虎才走出去。赵守恕已然进来,“噗通”一声,跪地叩头,道:“赵某一再受府主厚赐,衷心难宣,无以为报,唯求今后将大安镖局归属府主门下,永为李府效力!”

李玉虎连忙上前,将他托起,道:“赵叔何出此言?……”

赵守恕定睛望着李玉虎,诚敬无限的道:“赵某不配为府主长辈,但求做一马前小卒,已是快了,若府主一味谦让,反而令赵某心中难安,盼府主体谅下情,改改口吧!”

李玉虎自上次他去香山,已查知他的心理,如今又见这般坚持,便道:“局主既然这般说法,本座也不好过分勉强。不过镖局是局主两代心血,本座岂可掠夺?今后仍由局主主持大局,若有需要支持,再由本府派人协助吧!”

赵守恕听他改了口,心下稍安,乃道:“府主如此吩咐,属下也不敢强求,只是在属下心中,大安镖局已属李府,属下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李玉虎笑道:“这事以后再说,目前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将镖迅速送达?如何寻回上次失镖?本座觉得镖车行程太慢,而十二月初一本府又必须返回北京,所以为今之计,宜分两途进行。”

赵守恕躬身聆听,并未表示意见,李玉虎又道:“本府昨夜已发出通知,着香山另派人来,伴随局主运送镖货,本府则负责找回失镖,你看可好?”

赵守恕恭声道:“昨夜得府主固本培基,属下已自觉功力疾进,只要过了泰沂山区,属下个人亦可肩负任务,请府主放心!”

李玉虎笑道:“好,咱们赶快启程,先抢过泰沂山区再说吧!”

此时店伙已送来早点,小蓉、如玉接过来放在桌上,赵守恕道:“请府主夫人先用饭吧!属下已通知下去,随时可以启程!属下先告退了!”

他退出之后,翠儿姗姗进来,道:“爷,据小鹰报告,信鸽落在前途五百里以外一片山区之中,今若是赶得快,说不定会赶到呢!”

李玉虎笑道:“快来吃饭罢!对了,小蓉,你去告诉赵局主,他们既然已准备好了,就先去吧!”

小蓉领命出去,人尚未回,李玉虎便已听到趟子手开路之声,前面五车已开拔先行!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册第四章石川金凤

李玉虎待小蓉等吃过,把寝具搬回车上,这才厚赐了小费,跨下龙驹飞龙,率领四骑一车,驰出赵县县城。

所到之处,自然免不了路人的指点、惊奇与羡慕,所幸众人都已习惯,马行也速,不多时已离开人口众多的城街,飞驰在行旅稀少的官道之上。

七匹马都是千中选一的骏驹,由飞龙带头,愈跑愈顺愈,只不过顿饭功夫,便已追及早出发一个时辰的镖车车队!

李玉虎示意飞龙缓住步子,对驾车林三郎道:“三郎,你跟着车队,若是府里有人追来,就把暗镖给他们,随队南下!你就先驾车返回香山。”

同时又暗以传音告知,注意前车两名少女!

林灵则从随身革囊内取出一只红锦盒,轻轻抛了过去。

林三郎此时功力已然进,双手敬谨接下,放在怀内,恭声道:“属下谨遵吩咐,请府主、夫人放心!”

李玉虎提缰越前,与赵守恕并骑走了一会,暗以传音告诉他道:“赵局主,你们继续前进,本座等先去前面看看,若侥幸找着神秘劫匪,本座便可回去,府里最迟午后便有人来,你放心吧!”

赵守恕此时雄心万丈,内心深处,倒盼望前途能遇上几个强盗,好让他试试身手呢!

闻言连连应“是!”道:“府主不必挂心,属下目下,自信还处理得来……”

李玉虎微微一笑,轻轻示意,飞龙放开四蹄,向前奔去,林灵、翠儿的一双白马放步疾追,小蓉、如玉的英镖骏驹,也在她二人驱策之下,疾驰追去!

不多时五骑一线,疾驰在遍地积雪之上,眨眼间便已失去踪迹!而盘空飞翔的两只鹞鹰,亦有一只疾飞追去!

镖车上诸人一一看在眼里,心中的受各有不同,这且不提。但说那第五车上一对姊妹,暗暗窃喜之余,商量一阵,忽然在车上燃起一支线香!

线香的烟气随风向后飘散,林三郎此时的功力、眼力已然大异从前。他经验虽不丰富,却也听老一辈说过,江湖上种种害人门道。此时远远望见,前车门隙中飘出烟雾,心中一动,立即凝神屏息,专心一志的倾听前车之上的响动,同时还故意做出猛嗅的样子,道:“好香!好香……”

同时,耳中已听见那车厢内响起一阵娇声,道:“姊,行啦,行啦!那家伙嗅到烟味儿啦!”

接着另一个道:“咦,不对!怎么还不倒下呢?难道这和合二神香失效了吗?”

又一声音道:“不会吧!咱们虽没用过,但听公主说,这香厉害得很,任谁闻到一点,也必晕一个对时的……”

林三郎听在耳中,心中一动,忖道:“我就装晕倒,看你们要玩什么把戏!”

当下打个哈欠,侧倒在车辕之上,闭着的眼睛却偷偷盯着前车的后厢车门。

只见那门霍地敞开,一身花棉衣裳的老大,一溜下地,在驾车的两马身畔,俯低等候,等车子驰到旁边,方始一层身坐上车辕。

她本来打算伸手去拿林三郎怀中的锦盒,但妙目一扫,见林三郎扩有力的面孔,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反而伸手扶他起来,口中笑道:“哎唷,怎么说睡就睡,也不怕掉下去吗!芳妹,你过来,帮着赶赶车!”

说着,一手挟扶着林三郎的,歪身跃到车下,一个起落,已带着近百斤重的林三郎,登上了前车车厢!

而前车的吴丽芳让过一边,嘀咕道:“姊,你这是干嘛?这小子值得吗?”

吴丽芬颊上一红,道:“妹妹,他就是咱们要找的人,你瞧瞧仔细,若不意,姊姊绝不勉强,可是姊姊要他!……”

吴丽芳俯身瞧了一阵,低声道:“好吧!姊,你试试吧!要是中看不中用,妹子可不要噢!”

说着,她“嗤”声而笑,晃身下车,跃上后面车辕,暂时担起驾车工作。

林三郎几次想出指点住吴女道,但一者好奇心重,不知她目的何在?二者未真正掌握住别人的把柄,也觉得不好代,所以决心装到底,看个究竟!

吴丽芳去后,老大吴丽芬把车门关上,歪身躺在他的身旁,并取下他的帽子,拂开发丝,掌心着他刚硬的须碴,“嗤嗤”娇笑,喃喃自语,道:“冤家,冤家,你可知道小妹已上了你吗!”

林三郎心头猛然一跳,正不知如何应付,一张香甜温柔的双已然贴了上来,紧接着一条如蛇的香舌,也已伸入自己的口腔!

他暗暗调息运功,不敢稍有异动,好半晌,香移开,又是一番自语,道:“奇怪,听公主说,中了香气,只要一沾异的唾,便会情发如狂,醒转求的,为什么你还不醒呢?”

说着,竟伸出手去,直入底,将林三郎下的命子一把握住,而上面双,又已吻了过去!

林三郎二十出头,还是个鲁男子,但对男女间事早已心向往之!适才一阵热吻,仗着内力进,才强行把跃跃试的血气住,如今上下征,哪里还能忍耐下边的命子立即贲起如鞭,双臂一紧,已将吴丽芬抱个正着!

吴丽芬微微一惊,旋即放松一切戒备。

林三郎有样学样,一面热吻,一面探出魔手,也直入吴女衣底,向桃源小溪探去。吴丽芬喉中作响,“晤唔”二声,也不知是反抗,还是赞美,总之,在林三郎魔掌一阵抚摸之下,溪中水,已然溢了出来。

林三郎果然情发如狂,三把两下,拉去她的棉,又去解上衣。但一者缺少经验,二者十分紧张,一个扣子解了半天,还是解不开!

吴丽芬拉过旁边的棉被,盖在身上,用力挣舌,故意白眼相加,嗤嗤笑道:“傻子,这么急干嘛?光我的有什么用……”

口中说着,却已红着脸转过身去,自动解除了武装。

林三郎面上赤红,三把两下把自己衣服光,用上衣包住锦盒,暗暗在褥子底下,钻入被中,伸手又把吴丽芬抱个正着。

不过这一抱,是抱了具光溜溜的体美人。心中虽然轻视,暗忖:“这女人真个……但,天上既然送来了肥,不吃也是白不吃……”

他心里这么想着,一个“饿虎扑羊”式扑了上去,起八寸长鞭,便迫不及待的向下刺去!

吴丽芬“哎唷”一声,悄声埋怨道:“我的爷,你会不会啊!别这股瞎撞,好不好!小妹可是第一次,爷要怜惜护……”

口中说着,小手已将他刹在小腹上的鞭儿扶正。林三郎心想:“妈的,看你这么老练,不知已勾引过多少男人,还第一次呢!!……”

心里想着,部猛地一沉,八寸长鞭这一次果然正中红心,一杆到底,可是下面的吴丽芬却已然凄惨哑呼,脸发白,冷汗与泪水一齐了出来!

林三郎一怔,心中叫声:“妈的,真!原来真是原封货呢!可是……”

他停住不敢再动,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太……太急了!……”

吴丽芬双臂紧紧搂住脊背,在他耳边悄声安他道:“不要紧的,停一下就过去,哥哥轻轻动一动吧!”

林三郎只觉长鞭陷在个温紧缩的窄道之中,涨得难过,箍得令人狂,一闻此言,如奉御旨,立即轻轻的动起来。

吴丽芬乌道渐宽,疼意尽消,代之而起的是一阵紧似一阵的酥麻酸,她屈起双腿,支住细合着林三郎的动作,启、承、转、合,左旋、右退,竟似断轮老手一般,动作练之极!

林三郎心神畅快,加重打击,“啪,啪”之声不时响起,车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像是驰在不平的山路上一般。幸亏两人裹在被里,车厢四周又都钉有厚厚的棉被可以音;而车夫也像是知道车内之事,故意落后二丈,所以才不曾,被人发现。

吴丽芬也怕这点,所以尽量控制着局面,不让他发出太大声响,两刻之时,吴丽芬忽觉得情况不对,自己魂儿渐渐的飘浮起来!

她娇加疾,一把搂住林三郎,道:“哥哥,妹子快失了魂了,快停,……”

林三郎正在得趣,哪里肯听,忙道:“你忍一忍嘛!我快好了!”

吴丽芬白他一眼,道:“哥要记住,万一妹子晕了过去,你可得立即停住,好吗?不然小妹这条小命就完了!”

接着,又教他急救及之法,最后又道:“哥哥若实在忍不下来,把妹子救醒之后,妹子去换小妹过来,再不行,前面赶车的是妹子的大姊,也可以的,只是如今在路上诸多不便,请哥哥原谅,若到了晚上就没这些顾忌了!”

林三郎心中疑云虽多,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便道:“好啊!一切听妹子的安排就是,快放手哇!”

他狂放的大起大落,才不过三五十下,吴丽芬口里咬着被角,以防尖叫,全身一阵哆嗦震颤,两眼一翻,已然晕绝。

林三郎按照吴丽芬刚才所教,一杆到底,抵住花心,鼻中气,意在鞭梢,立即把一股处子元了过来。

接着俯身在吴丽芬“人中”上用力一咬,由丹田提出一口真元,灌入吴丽芬樱口之中!

吴丽芬悠悠醒来,长长了一口气,笑道:“哥,你真强!请放妹子起来,换小妹来吧!”

林三郎翻身出长鞭,只见鞭身血迹斑斑,被褥上自然也有一团血污。

吴丽芬拿出一条丝巾,先替他擦拭,接着又用丝巾捂住小溪,穿上内衣服,温柔的为他盖上棉被,柔声儿道:“哥哥稍候,妹子……”

这话未完,林三郎已听到一阵马蹄疾响,由后面跟来,心中一动,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道:“糟糕,府内换班的来了,哥哥不能去南京了,妹子多珍重吧!”

说着穿上靴子,推开后车厢门,展身跨步,已然飞出四丈有奇,落身在李府座车的顶篷之上!

在下面驾车的吴丽芳,与前车之内的吴丽芬,大吃一惊。吴丽芬一跃下地,再一跃也上了车顶,只见百丈之外,果然有两骑骏马飞驰而来!

吴丽芬把握时间,一把拉住林三郎的大手,大声道:“哥哥和妹子情缘已种,就真个这般狠心,一走了之?妹子的终身依靠何人?”

林三郎也觉得英雄气短,拉着她跃下地,登上车辕,道:“道不同,难为谋,这有什么法子?我林三郎身在李府,身不由己!刚才你也听到府主吩咐,叫我返回香山,我怎敢抗命不返呢?”

吴丽芬急道:“妹子三人,人海飘零,为的就是寻找一个像哥哥这般的良人,托付终身,今妹子既与哥哥定情,只盼勿再相弃,妹子愿意随哥哥返回香山,可以吗?”

林三郎忙道:“你们要同去北京可以,今后生活所费我可以负担,但要入香山李府,哥哥做不得主,必须请示府主、夫人才行!”

吴丽芬喜上眉梢,道:“人不入李府,妹子并不在乎,只要哥哥不弃妹子,在哪里住都可以。……”

这几句话功夫,后面两骑快马已然追上,赵守恕停住队伍,也圈骑驰了过来

林三郎赶紧叫二女回车,一跃下地,对来人抱拳相,道:“原来是两位联络使,兄弟林三郎有礼了!”

原来来者正是空空门下,陈少白、平子民二人。

两人也抱拳回礼,陈少白道:“林兄弟辛苦,兄弟二人奉府主传召,飞骑赶来,府主与两位夫人呢?”

林三郎先为他俩介绍了赵守恕,又道:“府主与夫人另有他事,已先走了,吩咐兄弟转告两位,携助赵局主护镖进京,兄弟则奉命返回香山。”

接着他由怀内掏出锦盒,双手过,又道:“托运之物在此,请两位验收!”

陈少白打开锦盒,立即有一道耀眼的虹光由盒中出。陈少白转向赵守恕,道:“局主请看,是这个吗?”

赵守恕点头称是,陈少白盖上锦盒,放在怀中,道:“林兄任务已了,请回去吧!”

林三郎拱手向赵守恕告辞。坐在前车厢边的吴丽芬已然下地,娇声唤道:“林大侠,慢走一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接着她又转对赵守恕万福道:“局主,奴家姊妹,忽然想起一事尚须留在北京办理,正在为难,现在刚巧林大侠要回去。奴家是否也可以跟随着一同回去呢?”

赵守恕不疑有他,笑道:“姑娘来去自由,本局不便干涉,只要林兄弟同意,就可以了!”

吴丽芬转身望向林三郎,还向他眨眨眼睛。林三郎道:“姑娘转道同回北京,对在下并无不便,有何不可?局主,两位大兄,带好旗帜,也请上路吧!”

赵守恕打起手势,镖车继续前进。林三郎在座位下面掏出两面布旗,予平子民。

赵守恕问道:“林兄弟,这旗有何用处?”

平子民指指高空的一头大鹰,笑道:“这紫旗是本府代表,也是空中苍鹰巡逻搜寻的记号,红用于求援,只要挂出去,苍鹰立即归府向府主及夫人传讯,立即有人赶来增援!”

赵守恕亦喜亦疑,道:“平兄弟,快把紫旗给老哥哥,悬挂起来!老哥哥今晨已向府主禀明,大安镖局由今起归入李府门下。不过,有一点老哥哥想不通,若是距离很远,府内如何驰援?”

陈少白笑道:“府主神通广大,已收服一批奇大的老鹰,每只最少可载五人,运货三、五千斤。若是以它为空降部队,即使千里路程也用下了一个时辰哪!”

赵守恕疑信参半的抬头向空中眺望,虽然看见高空有一头奇大老鹰时隐时现,却真不敢相信是李府养的!

林三郎调转车头,尚未启行,忽由袋中掏出一支玉哨,轻轻吹出一声极短的锐响,近空盘旋的鹞鹰电而下,停在车顶横木之上。

林三郎道:“鹰儿,你去禀报五夫人,座车奉命已返香山,镖车由陈、平两位护送!你到底跟向哪边,自己去请示吧!”

鹞鹰像是听得懂他讲的话,歪着头望了陈、平二人一眼,随即急鸣一声,展翅冲天而,直往前途投去!

赵守恕大觉稀奇,吴氏姊妹和她们的车夫也一般暗叫不可思议。

双方这才真正分别,林三郎上了车辕,抖动缰绳,向来路驰去。吴氏姊妹的车则在后追赶一程,待镖车已去得没了踪影,吴丽芬姊妹立即下地,施展轻功疾追一阵,跃到林三郎身边,丽芬笑道:“三郎哥,跑这么快干什么?想甩掉妹子啊!”

林三郎“哈哈”大笑,搂住她们的纤纤细,道:“妹子想到哪里去啦!我是见天已近午,想快点返回赵县,打尖休息,好继续办咱们事儿啊!”

吴丽芬在午初的光下,颊上染红,娇滴,白了他一眼,“嗤嗤”笑道:“光天化之下,说这种话,也不怕咬了舌头。”

林三郎魔手已探入她的衣底,绕过后背,捏住左边玉峰,笑道:“是你故意什么烟引逗人家,如今做了一半,便想撒手耍赖,那可不成!”

吴丽芬姊妹都吃一惊,丽芬面有些泛白,强笑道:“你说什么?哪有什么烟?”

林三郎笑道:“别隐瞒啦!我又没怪你,怕什么嘛!”

吴丽芳坐在外边,一直默默瞅着林三郎,这时突然道:“姊,听说中烟者,情大发,不不止,怎么三郎都不觉得难过呢?”

林三郎本没进一丝,可是这时他却不肯说明,反而打蛇随上,笑道:“谁说我不难过,不信你摸摸看,还涨得很呢!”

吴丽芬一听,伸手一探,果然探得长鞭如矢,急道:“这怎么办!怎么办!”

林三郎指指不远处一座野林,出主意道:“我看咱们去那边好了!万一到不了赵县,我暴毙死了,乖乖,你岂不是要做寡妇?”

吴丽芬望了妹妹一眼,忙道:“呸,呸,呸,童言无忌,胡说八道!快去林子里啊!”

林三郎大喜,“啧”的香个面孔,提缰驱入林,后面的车子也跟了上来。

三人跳下车辕,吴丽芬指指李府的座车。林三郎正摇头,道:“这是府主与夫人的座车,我可不敢使用,去你们车上吧!”

那边赶车的车夫取下面具,也走了过来,吴丽芬介绍道:“三郎,她是妹子的大姊,叫吴丽娇,妹子叫丽芬,小妹叫丽芳,至于来历,以后再说!现在先解去药要紧。”

林三郎见丽娇年约二十四、五,虽然穿着一身车夫的破棉衣上束着扳带,看不出身材好坏,但面孔却十分俏丽,也是个美人胚子。

他对二女点点头,叫声:“姊姊、妹妹!”拉了丽芬就要上车。丽芬忙道:“别忙嘛!妹子受不了啦!先让姊姊来吧!”

林三郎瞠目道:“奇怪,你们三个都要嫁给我吗?将来争风吃醋,打起架来,可怎么办?”

吴丽娇笑道:“我们姊妹情同一人,绝不让公子为难。……”

林三郎忙道:“等等,等等,话可得先说清楚,我可不是什么贵人公子,我只是李府的车夫,说不定一辈子赶车子,你们若是要找贵介公子,可是找错人了!”

吴丽娇笑着先上了车,道:“在愚姊妹眼中,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贵人公子!愚姊妹是你这个人,不是身分,这一点也请公子明白!”

林三郎听她这般说,心花自然朵朵开,跨步登上车厢,关起车门,立即去外衣、钻入被底。

被下吴丽娇已然变成了体美人,她殷勤的为他除去内,握住火烫的八寸长鞭,悄声道:“姊姊迫于环境,早已破身,希望公子原谅!好在芬、芳两妹还保有清白之躯,足以补过……”

林三郎心中虽微觉遗憾,但这飞来福,一天之中,一箭三雕,未费吹灰之力,足可与府主媲美,还敢有什么不意表示,忙道:“娇姊别这么说,能者已矣,咱们不谈,光看今天,你三位能这般看得起小弟,已令人……”

说着,腾身而上,起长鞭,在“娇”手引导下,顺利入关,鸿图大展起来!

吴丽娇虽说已非处子,笫功夫亦甚了得,顶、旋、、缩,反覆使用,无奈这是个伟丈夫,功深力猛,也不过支撑了半个时辰,便已一泻如注,尖叫一声晕过去!

林三郎依照吴丽芬适才所教,下上吐;长鞭抵在花心,将丽娇出的真之气,收入体内,顺势吐出一口真之气,灌入丽娇膻中。吴丽娇悠悠醒转,媚笑赞道:“公子真是勇猛无匹,姊姊拜服。”

接着扬声呼唤道:“三妹,你进来吧!”

吴丽芳面娇羞的爬进车厢,吴丽娇又道:“打铁趁热,快衣服,别害臊啦!”

吴丽芳在外面听了半天,早已漾,香溪水,闻言去衣,钻入被中,贴着她大姊身边躺下。丽娇拍拍林三郎的光股,又笑道:“三妹未经人道,请三郎放温柔些,去吧!”

林三郎移师过去,先来个长长热吻,丽芳在被底悄悄将炮位扶正,双手搂住他的熊,暗施力。林三郎会意,杆缓进,虽觉里面温滑,但一寸处却有一物阻住去路!

林三郎稍作停顿,哪知下面丽芳猛的一顶,长鞭过关到底,丽芳已哗然叫痛起来!

吴丽娇起身坐在一边穿衣服,见状笑道:“好!过关啦!三郎好好干,姊姊先出去啦!”

林三郎被她婉转之态,起狂,又见有人鼓励,便即送不停。丽芳一痛之后,渐被麻征服,为了止去麻,便也扭,不多时,车摇地动,月变,哼叫之声大作。又战了半个时辰,双方才同时达到最高点,同时出!

好半晌,双双自云端回来。吴氏姊妹都爬进车厢,这个索吻、那个索舌的亲热一阵。吴丽娇道:“三郎,你对姊姊三人还意吧?”

林三郎连连点头,笑道:“意,意,太意了!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呢!你们三姊妹这么漂亮,也都有一身功夫,怎么看上我这个赶车的穷小子呢?”

吴丽芬正道:“三郎,妹子略通相人之数,看你鼻直口方国字脸,乃大富大贵之相,再加身手了得,将来一定飞黄腾达,妹子三人自幼漂泊江湖,全赖大姊教养照顾,情深厚,誓愿永不分离,便是嫁人,也愿共事一夫,厮守终生。三郎你正是最佳人选,所以小妹才不惜施些手段,献身于君,只盼别以视之,……”

林三郎大是动,忙道:“你俩都是玉洁冰清,这还假得了吗?只怕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好,会令你们失望呢!”

吴丽娇笑道:“世事如棋,谁能完全料得准哪!不过,今我姊妹既然献身,将来就不会后侮,请三郎放心!”

林三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刚才我好像听你们提到‘公主’,公主是谁?”

三女面微变,吴丽芬笑着摸摸林三郎的厚耳垂,笑道:“想不到三郎耳朵真尖,这么远、这么小声都听得到哇!”

吴丽娇接口道:“妹妹所说的公主,是一位住在东南海边的江湖异隐。早年姊姊等受她教养,学了一些功夫,姊姊十八岁后才离开她游行江湖,目的就是希望能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哪!”

林三郎想想刚才她们在车上的对话,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便慨然道:“好罢,你姊妹既然这般看得起我,林三郎夫复何求?走,咱们明同去香山,求府主、夫人成全便是!”

吴氏二女大喜,少不得又是一阵投怀拥吻,亲热了好一阵子,方始赶了两辆大车,继续上路!

且说李玉虎等五人进入山东境内,见前途一片平原,连个山影也见不着,不由大奇。中午抵达一处大镇,名叫凤凰店,还未进镇,便遇上探路打点的趟子手。询问之下,才知所谓“泰沂山区”还远在数百里外,必须先过了“济南府”才能到达,若依着镖车行程,明中午才能到!

李玉虎不觉有些烦躁,翠儿道:“爷,你瞧小鹰又来了一只,大约有消息呢!”

说着拿出玉哨一吹,那鹞鹰已落在翠儿肩头,吱吱喳喳的叫了起来!

翠儿听了一会,笑道:“爷,府里已派出陈少白、平子民赶到,林三郎已折返了!有他们两人护车,不会有事啦!”

李玉虎这才展笑容,道:“好,你去跟住镖车,一有情况立即来报,知道吗?”

那鹞鹰长鸣一声,展翅往回飞去。李玉虎又对趟子手道:“孙大哥,你在这儿等车队吧!本座先去济南府瞧瞧,说不定会去泰沂山区,请赵局主不必等候,按行程直下南京就是!”

那趟子手躬身应了,心中对这位府主更加敬若神明。

李玉虎领头绕过市镇,放骑直奔济南。五匹龙驹都有行千里的脚程,这时尽情奔驰起来,真似五支锐箭一般,贴地向前疾。官道上的行人车辆,只觉得有一阵疾风打身边次第掠过,惊奇抬头张望之时,才听见蹄声,而看见的也只是几个马股而已!

所以,不到一个时辰,济南府城已然在望!

李玉虎拍拍飞龙的颈项,示意缓下势子,五骑龙驹也觉得跑得尽兴,便立即缓住飞驰,用小碎步驰向城门!

守城的兵勇望见五骑马这等形状,不敢查问,但谁知才进城门,街边一家茶棚之中,陡然跃出两名十七、八岁的俏丫鬟,闪身来到路边,莺声招呼道:“来的可是香山李公子吧?小婢等奉命等候多时了!”

李玉虎轻轻带住飞龙,俊目闪光,见两个丫头打扮的少女,一双明、清亮的目光中,隐含煞气,不由一怔,笑道:“两位是谁?怎生识得李某人?奉谁之命等候在此?有何贵事?”

两少女展颜一笑,竟也十分人,一齐屈膝万福,其中一人道:“小婢杏子、子,对公子早有耳闻,今奉家主人之命,特来相请,请李公子赏脸随小婢走一趟鄙府如何?”

翠儿提缰而前,脆声道:“爷,想不到你的大名,这么快就传到济南府了?小妹妹,你家主人是谁?邀我们爷去干什么啊?”

杏子又对翠儿屈膝行礼,笑答道:“家主人久居济南,对香山李公子及夫人们十分仰慕,听说公子保镖上京会路过此地,便命小婢两人在此守候奉请;至于有什么事,小婢则是不知!”

李玉虎见街头行人纷纷止步观望,愈集愈多,把城门都快堵住,忙道:“好,咱们就去府上见见你家主人,请带路吧!”

子去茶棚旁牵过两匹马,与杏子飞身而上,身手干净俐落,引得伫足而观的路人,都大声鼓掌喝采,二女嫣然一笑,杏子道:“李公子,小婢有僭,在前带路了!”

说着,双膝一夹,竞与子二人沿街驰去!

李玉虎等人心里虽有个闷葫芦,但艺高人胆大,却无所惧,也坦然提缰,随后追去!

一行七骑,踏着济南城内的石板大街,蹄声如雷,转眼间转了七八个弯,来到一座滨临大湖的巨宅门前。

那大湖一平如镜,广数十亩,虽是冬季,湖水并未冰封,湖上仍有数十只画舫在湖心漾,湖东面一座秀峰,拔嵯峨,正是济南城中的两大名胜,“大明湖”与“千佛山”。

而巨宅墙高丈二,门楼宽有两丈,左右各有一只石狮子。大门红漆为底,上面嵌着数十个拳大的黄铜钉,十分雄伟气派!

子一马当先,对门楼两侧站着的壮汉打个手势,大门哑然敞开。

她带头驰进大门,转过影壁墙,滚鞍下马,立即向内奔去。

杏子则收缰下马,招呼道:“公子、夫人请进!”

李玉虎顾及礼貌也跟着在门前下马,林灵、翠儿、小蓉、如玉自然纷纷跃下。

杏子将自己的马匹出的壮汉,亲身去接李玉虎手中缰绳。李玉虎却把缰绳向金鞍扶手上一绕,笑道:“不必麻烦姑娘,飞龙等甚通人,脾气却不大好,不愿叫等闲牵它,姑娘只须替它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就可以啦!”

杏子一怔,旋即笑道:“果然传言不虚,连公子的坐骑都非凡品,实在叫人羡慕!”

说着,带头步人大门,转过影壁墙,只见墙后是一片石扳铺成的广场,沿外墙一边是马房,一边是车房,左右则是厢房,正面乃一座华丽大厅。

李玉虎见马房内马匹甚多,草料皆全,便道:“杏子姑娘,叫飞龙它们在那边休息,可以吗?”

杏子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么贵重的马鞍,要不要卸啊?”

李玉虎笑道:“小蓉去吧!咱们先见见你家主人!”

飞龙等五骑跟了进来,自动走进马房之中。

马房中一阵扰动,原先的几十匹马纷纷退开,让出一片空地。小蓉进去卸下鞍褥,挂在墙上,随即提着革囊、包袱进了去。

随后牵着杏子坐骑的壮汉望见这种情形,不由赞道:“真是马王龙驹……”

说着,想上前摸摸它,哪知吃马王飞龙回头瞪了一眼,竟忍不住打个寒颤,不敢上前,只口中喃喃道:“乖乖,这么凶干嘛?不让摸拉倒!”

李玉虎虽不知这一幕,可是对马王与马鞍的安全绝对放心!便随着杏子步向大厅,才走了一半,便见厅内涌出一大批娘子军。

为首一人,秀发高髻,柳眉桃腮,琼鼻樱,生得十分美丽,身材高姚,都穿了一套织锦绣银的奇特衣服,脚上是一双雪白的布袜,拖着一双夹脚拖鞋。

李玉虎不由一怔,传音问道:“这是什么衣服?”

翠儿也传音低声笑道:“这是东洋和服。这人恐怕和镖车队里的两个丫头有关系呢!”

李玉虎恍然,忖道:“有意思!我正想找你,不想你自动送上来了!……看你要玩什么花样吧!”

双方对面走着,在场中相遇,杏子抢前一步,介绍道:“李公子,这位便是家主……”

那身穿和服的女子一出现,便一直上下打量着李玉虎,由头到脚已经看了几遍,这时来到面前,陡然双膝跪地,叩头道:“罪女石川金凤子叩见李公子……”

此言一出,全场之人都大意外,石川金凤子身后一群十几个女人也一同跪下,其中一位约四十以上的妇人,严声道:“公主,你何罪之有?”

李玉虎衣袖轻拂,发出一片暗劲,将石川金凤子托起,也笑道:“姑娘何罪之有?李某并非官府之人,姑娘要自首,似乎找错对象了吧!”

石川金凤子轻轻运功,挣了两下,发觉仍然不能下跪,清亮的美目中,光一闪,转身挥手示意,要身后诸女让开,这才转身让在一边,道:“公子若想知道详情,请至后堂容小女子禀告!”

李玉虎见她表情诚恳,态度恭谨,便即点头答应。石川金凤子怦然喜,一边碎步在前带路,一边吩咐左右丫鬟,道:“快快准备餐点,李公子和夫人还未用过午饭吧?”

李玉虎觉得这女人真是玲珑心肝,不由笑道:“李某心急赶路,果然还不曾吃饭,打扰姑娘了!”

石川金凤子微微一笑,带着李玉虎等人,穿过华丽的大厅,直趋后进。

厅后仍是个四合院,院中有一长廊,高出地面两尺,穿过院中一个荷花池,布置美的花园,直达后进一座两层楼房!

李玉虎等人随她步入一楼,见进门处是一玄关,丈余见方,由玄关上去,是高出地面一尺的地板,擦得雪亮。地板上则用雕花糊绢的拉门,将房间间隔成几个单位!

正中央是条走道,通向后边的楼梯,右手边像是一间客厅,左手边则是饭厅,不过此时拉门都已拉开,显得分外宽敞。楼后则是一大片花园,不过此时正值冬季,园中除了几株翠柏,都已光秃秃,只剩一树枯枝。

但奇怪的是,两厅之中布置得虽然十分素雅别致,可是就没有一张椅子,地板上铺着极厚的雪白长地毯,正中央却只摆着一张高不及一尺的矮桌,四周散放着几个厚厚的织锦棉垫子。

石川金凤子看出李玉虎等人的讶异,率先去拖鞋,面外跪在玄关上的地板上,莺声婉转的笑道:“这是鄙国的典型陈设,请公子与夫人们原谅,先下鞋子吧!”

说着,伸手作势要李玉虎伸脚过去,好为他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不敢有劳姑娘!”

随便一蹬,已把布鞋在一边。林灵等人都是天足,穿的也都是绣花便靴,便也学样在玄关之下。

石川金凤子微微一笑,碎步走到左边房内,又屈膝跪在小矮桌前,举手作势,道:“公子、夫人请坐……”

李玉虎摘下皮帽,小蓉上前接去,连手中所提的包袱一起放在一边。李玉虎笑道:“李某不惯跪坐,请姑娘勿怪!”

说着,起长棉袍,便盘膝在石川金凤子左首坐下。林灵、翠儿学样,坐在他的下首,小蓉、如玉则在林灵两人背后远远的坐下。

石川金凤子纤手轻轻一拍,立即有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疾步奉来两个托盘。

一盘之中放着一套致陶制茶具,另一盘则是个炭炉和一个陶质大水壶。

石川金凤子态度从容、举止优雅练的泡了一小壶茶,第一泡却不饮用,竟自倒在盘中,第二泡、第三泡则倒在一个有柄的大杯子里,再由杯子分别斟人小茶杯,首先奉给李玉虎,笑道:“公子请先用茶!”

李玉虎小时曾见过大人讲过“茶道”,但并未留心,近来回京,已在家中习惯喝盖碗茶。不过这时见主人举止优美、安详从容,颇是欣赏,便道一声:“谢谢!”便自接过去细细品尝。

林灵、翠儿见状,觉得十分有趣,便也照着学样。翠儿笑道:“这茶入口甘甜,真好!”

石川金凤子又分予小蓉、如玉两人各一杯,笑道:“夫人真是茶道高手,一品之下,便能道出此茶的优点。”

翠儿脆声笑道:“我哪懂什么茶道?不过是舌头灵活,能辨优劣而已!”

李玉虎放下小茶杯,闭目细细品味,同时打开天眼,将周遭环境大略看了一下。

他见旁边这位自称“罪女”的石川金凤子,头上桃灵光,十分纯净,并无气。奇怪的是,厨下的一干丫头、妇人却似都有暗红血光,煞气甚重,便道:“李某夫皆是江湖俗人,哪懂什么茶道?姑娘有话请直说吧!”

石川金凤子神一暗,清亮的眼中忽然充忧伤,垂头低声道:“公子南下,不是要追拿上次劫镖大盗吗?罪女便是主谋,请公子治罪?”

翠儿一惊,脆声道:“真的?不像嘛!”

李玉虎也是一惊,却道:“当李某与赵局主定计之时,并无外人在座,姑娘如何知道?”

石川金凤子微显笑意,道:“小女子在京中自有眼线,虽不曾参予定计,但从公子近在香山开府、传出的种种神迹,以及愿意屈尊降贵,为大安护镖,公开南下的种种迹象判断,目的不是想使上次劫镖者出面吗?”

林灵不由赞道:“姑娘心细如发,判事明确,真是难得。”

翠儿道:“奇怪!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躲起来,反而坦白承认呢?难道你以为咱们打不过你吗?”

吾川金凤子一声长叹,低声道:“小女子自知非公子、夫人敌手,怎敢以卵击石?实在说,小女子是想借公子之手,清除门中败类,但不知公子肯伸援手否?”

李玉虎慨然正容,道:“李某以替天行道为职志,姑娘有何困难,请说来听听!只要不违背道义,李某一定助姑娘一臂之力!”

石川金凤子叩头道谢,道:“公子先请用些餐点,再听小女子禀告吧!”

她举掌拍了两下,丫鬟这时送上六个大托盘,每盘放着六个小碟、一双筷子。石川金凤子又道:“这是按鄙国烹煮之法所制的小食,请公子及夫人尝尝!”

六名丫鬟在每人面前放下一个托盘。石川金凤子举起筷子,一一介绍菜名,如:“寿司”、“烤鱼”、“卷”……等等。

李玉虎等人每人一盘,一一品尝,觉得酸酸辣辣,却不够咸,没什么味道。

石川金凤子挥退丫头,一面陪着食用,一面说出个人的遭遇。

原来,她不但是东洋人,而且是石川幕府将军的嫡系子孙。石川一系,原是奥州盘城城主,十五年前被步将才藏横木纂杀,府中上下百数十人一起遇害。金凤子当时只有六岁,被府下一名伊贺武士夫妇,将她和一名幼弟救了出来。

事后,才藏横木按册查点,发现死者中少了石川嫡系的一子一女,不由大为紧张,立即悬赏黄金千两,捉拿两人。

伊贺武士带着两人东藏西躲的过了年余,终觉非长久之计,最后在忠心老臣资助之下,带了二十几名幼女,一同搭上东渡经商的船只,逃来中国。

他们有计画的培养少主姊弟及一群少女,在少主石川大源十岁之时,改名石大源,并设法将他送人泰山派门下习艺,希望艺成之后,再返回东洋除复仇,夺回被才藏横木占去的基业!

而公主石川金凤子则被训练为一个忍者,将来回东洋后献于才藏横木,伺机刺杀人!

这一切,对矢志复国的孤臣孽子而言,原是理所当然,应该的牺牲,因此金凤子自然无怨无悔咬牙苦练,但长大之后,发现这对夫,男的在海边常做海盗内应,杀人越货,手段残忍,女的则在一批丫头成长之后,竟也在泰沂山区建了座秘密基地,干起无本生意,数年来,四起镖车劫案,便是她们干的!

这还不算!有一次为庆祝天皇生,大家都喝了酒,老婆子酒后吐真言,说是将来回国之后,她夫还要取代才藏横木,担任“盘城城主”呢!

金凤子其实已二十,不但武技已得真传,更且天资聪慧,读了不少“汉”书。知道自己姊弟已沦为伊贺武士的工具,虽想反抗,可又偏偏师出无名,即使成功,也会落个弑杀恩师的恶名,永远也别想在族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所以她一直隐忍不敢发作,直到……

金凤子说到此处,深深望了李玉虎一眼,又道:“近来京中不断传来公子的种种,小女子判断公子必非常人,昨夜又有信鸽传来更进一步消息。小女子以诸葛神数起了一课,得知公子乃是我辈命中的贵人,这才下了决心,让心腹二婢去城门接公子与夫人人府,以便……”

这句话还未说完,忽然与小蓉、如玉同时软软歪倒地毯之上!

李玉虎与林灵、翠儿都吃一惊,翠儿娇声道:“哎唷!你们是怎么啦!”

李玉虎迅即闭目,运用天眼一瞧,只见三人身上都泛起一身燥红,显然是中了某种毒物,再一察看自己和林灵、翠儿,燥红却已被“神”指挥着真元,包裹起来,正自以三昧真火加以锻链!

他心中一动,立即传音林、翠二人道:“快快倒下假装中毒,看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说罢,也跟着歪身,倒了下去!

林灵、翠儿依样画葫芦,躺在一边,翠儿却仍传音道:“爷,好好玩哪!是谁下的毒,你知道吗?”

李玉虎虽然闭上双眼,但天眼睁开,看的更是清楚,只见厨下走来一个四十余岁妇人,脸凶狠的横,手执一柄宽仅两指的弯弯长刀,缓步步了进来!

她先用脚踢踢林灵、翠儿及李玉虎,见三人都软绵绵昏睡过去,这才放松警戒,“嘿嘿”冷笑,道:“拿绳子来,先把几个丫头捆上……”

厨下出来六名丫头,四人执了绳索,正待捆人,门外人影一闪,原先接李玉虎的杏子、子已然奔了进来,见状叫道:“师父,公主怎么啦!李公子怎么……”

那妇人“嘿嘿”冷笑,道:“你们俩回来做什么?为师不是叫你上山吗?”

杏子走到公主身边,摸摸她的身子,惊道:“师父,你给公主也吃了和合散啦!这怎么得了?”

那妇人大笑道:“公主不是说今有贵人临门吗?这位李公子一表人才,家大业大,听说还有七个老婆呢!公主若想托付终身,不用点手段怎么成?为师在帮她忙啊!”

杏子急忙跪下道:“公主请李公子来,是希望他能助少主完成复国心愿,可没说要嫁给李公子!师父,求求你想法子解了他们的毒吧!”

那妇人“嘿嘿”冷笑,道:“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和合散有解药吗?为师又不是男人,怎能替公主解毒?”

杏子急道:“这怎么办?怎么办?一下子六人都中了毒,怎么解呢!光靠李公子一人,怎么行呢?”

那妇人又自冷笑一阵,道:“所以为师才要先把她们捆住,万一这小子不行,可以抬到外面去,请阿黄帮帮忙,他一定很乐意!”

杏子与子大惊失,杏子急道:“这个万万不可!李公子若晓得此事,岂肯再帮主公、公主?不砍了咱们,已经谢天谢地啦!”

那妇人一阵狂笑,道:“谁说要他们帮忙的,凭为师夫及伊贺此人,只要够了钱,还怕找不到帮手吗?这位公子又不是东洋人,好端端地怎会跑去东洋协助主公复位?杏子啊!你真是少不更事,太了!”

杏子一怔,道:“师父说得也是,那该怎么办?”

那妇人道:“依为师主张,把他们扣留此地,向香山李府发出通知,限期半月,筹银一千万两来赎!咱们有了这笔钱,何愁大事不成?”

杏子、子一齐摇头,道:“不行,公主晓得了,一定不会肯……”

那妇人然变,道:“死丫头,我管她肯不肯,你们最好乖乖听话,把公主和李公子先抬上楼去,其他的少管……”

那妇人说着,瞧见小蓉身后的革囊与包袱便要去拿,李玉虎见状,立即睁开双目,“哈哈”笑道:“老妖妇,休动本座的东西!”

那妇人大吃一惊,长刀一挥,用刀尖指住翠儿的玉颈,回头望见李玉虎依然躺在地上,不由十分惊奇,问道:“公子爷怎么醒了?难道老身的药失灵了吗?”

李玉虎眨眨眼,笑道:“问你自己啊!本座如何晓得?”

那妇人见他仍末起身,只怀疑他吃的药量较轻,尚未完全昏,却已不能动弹,便探问道:“那公子为何还不起来?”

李玉虎笑道:“躺着不是舒服吗?起来干嘛?”

那妇人凶睛一转,“嘿嘿”冷笑,道:“公子就躺着吧!老身想看看公子带了什么宝贝!”

说着,便弯去拿,哪知手才伸出一半,胁下一麻,已吃一股暗劲袭中道,随即全身一麻,便已僵住。

而手上的长刀,把握不住,竟直向翠儿颈部刺去!

杏子惊叫一声,想扑过去救人,但哪里来得及,眼看着翠儿就要丧命,哪知翠儿一张嘴,竟把长刀咬住。

接着她伸手捏住刀身,由口中取出,身坐起身子,脆声笑道:“哎唷,这刀好奇怪哟!大概是你们由东洋带来的吧!”

那妇人见状大惊,身体虽被定住,嘴巴还能讲话。不过她并不回答,却突然怪叫一声,下了一道突击的命令!

站在旁边、手拿绳索的六名丫头,闻声立即行动,六人分成三组,扑向林灵、翠儿及李玉虎。林灵此时也不再假装,飘身而起,双袖一阵飞舞,六名丫鬟全被点中软麻,跌倒了三双!

杏子、子惊喜集,杏子道:“原来夫人及公子都没受害,真是谢天谢地!请公子爷赶快救救小婢的主人吧!”

那妇人则是大惊失,凶睛一转,心知这几位看似少不更事的男女,果然如传言所说,有神奇莫测的功力,于是立即见风转舵,“嘿嘿”干笑两声,道:“公子与夫人果然不凡,妇大开眼界。妇怀失国丧家之痛,求好心切,行事确有冒失之处,求公子与夫人担待原谅!”

杏子、子忙跪俯在地,杏子道:“求公子先救小婢主人吧!至于家师也请公子原谅!……”

李玉虎坐起身来,笑道:“想不到你二人倒是善良的!可是你们可知道,你师父一共残杀了多少中国人吗?只怕她六人也曾动过手吧?”

杏子抗声道:“相打无好手,师父常说,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为了自身的安全,小婢也没法子啊!”

李玉虎正道:“话是不错!不过是他们找上你们的吗?为了劫财而杀人灭口,永绝后患,是对的吗?”

杏子一时语,垂头沉思。子却道:“公子,小婢等只知奉命行事,便是明知不对,也必须去做,这是东洋武士神,绝对服从!”

李玉虎微微一晒,道:“真的吗?若是你师父叫你死,你就去死吗?”

子毫不犹疑的回答道:“是,不要说是师父,就是主人要小婢死,不问任何理由,小婢都会马上自杀。”

李玉虎夫三人都不由怔住,翠儿妙目一转问,道:“你们东洋人都如此吗?”

子道:“是!”

翠儿道:“不见得吧!若东洋人都这样,为什么还有纂夺之事发生?你们的主公、公主又为何落中国呢?现放着你们师父,就不肯听公主的话,是不是!”

子迟疑道:“是的,不过家师也不敢公然反抗公主,否则就和叛臣一样,会被人家瞧不起的!”

李玉虎笑道:“这么说,纂夺城主之位的才藏,又如何能接任城主之位呢?”

子也被他问住,答不上话来!

僵立一旁的妇人,这时却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中国也是如此,公子何必独责鄙国?现在的永乐皇帝不也是由他侄子手中,把帝位抢过来的吗?”

李玉虎凤目一转,笑道:“话是不错!可是其中的道理曲折,一时也讲不清楚,咱们暂且不谈,先谈谈你吧!你自己觉得是好人还是坏人?是王还是贼呢!”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册第五章巧破贼窟

那妇人叹一了口气,道:“都是,也都不是!对主公、公主而言,妇应是孤臣,对这些丫头来说,妇是师傅;但对一些镖客而言,妇便是残忍凶徒,对不对?”

李玉虎点点头,也叹了一声,道:“不错!目前你确实有好有坏。但往后看,财富积得多了,就会带着他们回国,雇用更多的武士,用尽一切手段,为他们复国,对不对?”

那妇人笑道:“这是孤臣孽子生存目的!”

李玉虎却又道:“再往后,你又会把他们杀了,取而代之,让你的丈夫当城主,对吧?”

那妇人神一变,辩道:“那可不一定!若主公确有干才,妇夫并不一定要取而代之。”

李玉虎又叹一声,道:“有无干才是假,有没有自卫的能力,才是真的。所以说来说去,促使你有这么大的野心,杀害那么多人的唯一凭藉,是你自认为有了不起的一身功力。若是和常人一样,敢犯上作,向别人挑战吗?”

那妇人神一凛,急道:“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李玉虎微微一笑,正容道:“为了防止你再兴风作,本府要废去你这身功力!”

那妇人神立转狞厉,哑声咬牙道:“你敢,我伊贺门绝不饶你……”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本府替天行道,绝不怕人报复,你不用吓唬人啦!”

说着,宽袖一拂,先解了她的软麻。那妇人把握住最后机会,还想做困兽之斗,厉叫一声,张牙舞爪,竟向李玉虎扑去!

李玉虎右掌出指,凌虚一指,点了两下,正中那妇人膻中、气海两,只见她立时如了气的皮鼓一般,软软的跌在地毯之上,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李玉虎剑眉一挑,对杏子二人道:“架她出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解药!”

子、杏子“嗨!”声答应,便上前把扑地痛哭的妇人挟抬出去。李玉虎走到六位丫鬟面前,俊目打闪的看了一下,挥袖连点,那六人也软软的伏俯在地。

李玉虎道:“你六人罪孽尚轻,本座不为己甚,只暂时闭住你们的道,一月之后,自然恢复。一月之内,盼你们好好反省,后绝不可再仗着这点武技害人,知道吗?”

那六人都以为自己也相师父一样终身成残,哪知竟还有悔改机会,不由大喜过望,一同叩头,道谢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奴婢等一定改过。”

李玉虎袍袖一拂,已将六女全部托起,道:“只要改过向善,一切都好商量,现在快去把你们师父害人的毒药,统统拿来!”

六女答应一声,姗姗走了出去。杏子、子已然回来,跪在地上,杏子道:“启禀公子,这和合散确实没有解药,但只要经过配,便可解去。”

翠儿问道:“若是没有会怎么样?”

杏子道:“据师父说,会昏睡三天不醒,内火自焚而死!”

李玉虎剑眉一皱,道:“灵儿,先让她们服一粒九转上清丸看看!”

林灵打开革囊,先取出一块拳大水晶石,放在桌上,那晶石呈金字塔形,泽紫红,中间似嵌了一朵小小的红花办,放在桌上不久,一室之中,立即温暖如

翠儿奇道:“四姊,这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啊?”

林灵在革囊中又取出一只小玉瓶,倒出三粒九转上清丸,喂在小蓉、如玉及那石川金凤子口中,一边笑道:“这是大姊和二爷的杰作,叫做火玉塔,是把一片火玉嵌入紫水晶中磨成的,用来保温取暖,管用呢!”

翠儿把玩一阵,笑道:“哈!这东西摸上去不烫,却能令一室生,真神奇呢!”

李玉虎笑道:“火玉的热度,藉着四面水晶反出来,本身反而不太热了,唔,亏她们想得出来!”

此时,六个丫头已托了六个托盘,上面放了大大小小的磁瓶磁罐,还有一大把香,其中一人道:“公子爷,师父炼制的毒药都在这里。……”

李玉虎向窗外一指,道:“都放在窗外去吧!”

六人又一齐回头,连托盘一齐放在窗下。李玉虎拉开窗门,左掌遥伸,掌心出一片淡淡金霞,将毒药瓶罐裹住,右手中指一弹,已弹出一朵淡青火花,入金霞之中,那瓶罐立即燃烧起来。

眨眼功夫,化为一团烟雾,李玉虎右手一招,收回弹出的“三昧真火”,左掌向天空一托,那一团烟雾直上高空,吃天风一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六名少女丫头,在外边看得清清楚楚,室内的杏子、子,自然也已瞧见,对李玉虎这般神奇功力,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了!

李玉虎瞧见她们目瞪口呆,一脸敬服惊奇样子,微微一笑,转身坐到小蓉、如玉面前,闭目张开天眼,细瞧两人体内的反应效果,只见九转上清丸虽有神效,消去了大半粉红药毒,却仍有小半到处动,不肯屈服,石川金凤子也是一样!

再一瞧林灵、翠儿与自己,毒虽已消去,但另一部分,是促进亢奋的无毒药,却仍留在体内。

他自觉心弦一震,脑海中忽然浮现昨夜小蓉、如王的玲珑体,不由得玉杵震颤,跃跃出!

他暗暗一凛,叹息一声,张目一瞧,却正遇上林灵、翠儿四只睛睛都定定望着他,出一副温慕神情!

李玉虎飘身而起,道:“看来咱们也受害了!”

翠儿妙目一转,对杏子笑道:“把你们公主抬上楼,其他人统统退出去吧!”

林灵会意于心,拿起桌上的紫晶塔,双袖一卷,已将小蓉、如玉轻巧卷起!娇躯微晃,已当先飞上楼去!

翠儿见状,伸手接过石川金凤子,道:“你俩也出去!爷,拜托把咱们的东西拿上来吧!”

杏子、子已知她们的意思,心中暗喜,同时又瞧见林灵显了一手,超出想像,也不敢再有丝毫反对,立即恭声应了,乖乖关上窗门,走到前厅等候!

李玉虎提起革囊包袱,举步登楼,只见上面用纸门隔成五间,靠楼梯是一条木板通道,东西两面有两个木门,里面则是浴室与厕所!

林灵与翠儿此时则在正中两间,由壁柜里拉出被褥铺在地毯之上。

翠儿望着他笑道:“爷,你先去四姊那边,我先替她们准备一下!”

李玉虎此时也觉得火大炽,若不发,虽不至于内火自焚,终也是难过得很。而小蓉、如玉与石川金凤子功力较差,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林灵此时媚眼如丝,拉他进房,关上纸门,立即替他宽衣解带。片刻之后,两人已然赤条条钻入被底。

李玉虎等不及细细调情,立即腾身上马,先将玉杵束紧,探入窍,立即放松,加紧穿梭飞驰。林灵亦受到药力影响,,片刻间已然得趣,娇声低唤起来!

顿饭之后,林灵已登上第一个高,只见她汗珠如雨,玉脂也似的娇躯一阵震颤,娇呼道:“爷,爷,好美,好美噢!……”

翠儿拉开中间纸门走了进来,飞快的去衣服,挤了进来,李玉虎移身过去,亦飞快的旋转,不多会功夫,也将翠儿送上西天极乐世界转了一圈!

她幽幽回醒,推推李玉虎,脆声道:“爷,快过去吧!看小蓉样子,身子烫呢!”

小蓉怎能不发烫呢?

自从昏,便一直不断的做着绮梦,梦中府主对她百般挑逗,逗得她全身酥酥、热辣辣,难受得要死,她忍不住低声呻:“府主……婢子好难受……”

李玉虎赤身钻到她的身边,听见她这阵喃喃呓语,摸着滚烫滑腻身子,不由一阵震动。

他悄悄一探,溪中如雨,不必再行加工,便即腾身而上,悄悄用膝盖顶开双腿,努力把涨如儿臂的玉杵收缩一半,寻隙觅,直向幽中顶去!

小蓉被一阵撕裂巨痛痛醒,她“唔”了一声,全身颤动,张眼瞧见府主的左颊近在尺尺,不由得芳心大跳,双臂一伸,紧紧搂住虎背,同时也赶紧把双眸闭上。

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却又热切的盼望这是事实,忆起刚才种种,正在纳闷,耳中却已听见李玉虎悦耳传音,道:“小蓉,咱们都中了暗算,非如此不能解毒,你忍着点……”

小蓉这才体会到,适才产生巨痛的地方,着一支火烫巨。那巨竟似活的,渐渐涨得更长更大,撕裂的痛苦又产生了,她咬牙紧紧忍住,眼中的泪水,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不过,幸亏巨顶在一团软之上,热力烫得人全身发不说,那软经巨捧轻轻点拨,竟叫人骨为之酥、为之颤,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竟然盖过了疼痛觉!

她忍不住想让那软多点几下,下身不由自主扭动起来!

李玉虎已是开“矿”专家,知道小蓉年纪小,功力差,受不住开“封”的痛苦,所以并不动,只轻轻的旋动肢,运起无上神功,将玉杵略略缩到恰好尺寸,抵在花心软磨旋起来!

也不过盏茶功夫,小蓉已然耐不住强烈刺,全身香汗如雨,娇加疾,口中喃喃娇呼道:“爷,爷,受不了!啊!受不了……,我要疯了!……”

李玉虎这才又将玉杵放松,缓缓提轻点,一下下,结结实实的点撞着花心,而棱子刮着紧窄壁,不仅让小蓉觉到更强刺,同时也带给他自己无比乐趣!

小蓉闭着眼把头摆来摆去,樱微启,口中不断随着那“打击”“唔,啊!”作响,她直觉得自己像一弦,被那种刺愈绷愈紧,也不过两三百下,她啊声尖叫,弦突然断了,魂陡然飞了,她飘飘,轻松无比,似乎又回到梦中去了!

她模糊的暗自忖道:“我死了,舒服死了,爷!爷……”

李玉虎一听声音,就知道结果,下身疾顶两下,抵住花心,立即有一股清冷元之气,由其中散出来,他缓缓一口气,尽数收为己有,俯身轻轻在小蓉的人中上咬了一下,又用口含住樱,一连灌下两口纯之气!

小蓉被气一冲,幽幽醒来,长长吁一了口气,张目见府主仍俯在自己身上,不由羞红双颊,垂目不敢与他对视!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怎样?好了吗?”

小蓉嗫嚅道:“谢谢爷,奴婢身如一羽,好……了……”

李玉虎俯身在她鼻尖上吻一下,笑道:“好好休息,我还有得忙呢!”

他缓缓出玉杵,小蓉心中一痛,几乎要把他拉住,不让他离开!

这时,翠儿在另一边叫道:“小蓉,睡到这边来吧!”

小蓉大羞,扭头一扫,见翠儿正躺在五尺之外,此时正将被子掀起,出了里面赤玉体!

李玉虎坐在一边,推推她玉笋也似的房,也道:“去那边睡一下吧!”

小蓉这时已察觉旁边还有如玉,心知府主还要替她“解毒”,便厚起脸皮,迅速“滚”了过去!

翠儿把她收在怀中,“嗤嗤”娇笑,道:“小妮子会滚嘛!还痛不痛!”

小蓉把头缩在被内,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得如玉“哎唷”一声,痛呼出声!

小蓉忍不住“嗤”笑出声,想到适才种种,如真似幻,如在梦中,忍不住翻个身,悄悄偷看起来!

只见六尺之外,府主在被中与如玉叠在一起,上面人面田田,口密合,如玉喉中“唔”声作响,而被也渐渐加疾!

但是也不过盏茶工夫,下面的如玉猛摆头摇落被封的口,大大着,叫道:“府主,府主,奴婢要死了,死了!啊!”

啊声之后,一阵哆嗦,便自寂然如死,府主这时却轻轻咬她一下,又吻住如玉的樱

片刻之后,李玉虎翻身下去,如玉长吁一声,醒了过来,一把抱住李玉虎,在她脸上猛吻了几下,道:“府主,谢谢你的恩典,奴婢躯,还能令府主意吗?”

小蓉心中暗骂:“这如玉真是皮厚,这种话居然敢说出口……”

却不知如玉出身丽奇院,曾受过什么教育?

李玉虎微笑点头,却道:“你去小蓉那边休息一下……”

翠儿已招手道:“如玉,先到这边来!我告诉你!”

如玉这才发现房中的情形,颊上一红,却大方的起身,走了过来!

翠儿向里边让让,示意如玉躺在小蓉旁边,低声笑道:“咱们府主非一般常人可比,想让他意,难得很呢!你等着第二轮吧!”

如玉、小蓉相顾凛然,但瞧翠儿与林灵似已司空见惯,再想想香山后他们夫的生活,方才真正体会到府主“威力”!

她两人屏息静观,只见这一次李玉虎改变方式,并不强行登陆。他先拥住石川金凤子,含渡气,把金凤子救醒,低声道:“姑娘,你我都中了和合散,你知道吗?”

石川金凤子和小蓉一般,正在糊中做着梦,梦中自己仰慕的李公子,温柔体贴,情话绵绵,逗得她心难耐,此时忽然清醒,只觉得周身如处火炉,皮肤下似有千百只蚂蚁爬动,幽中阵阵奇,更叫人急思抓搔!

她扭动身躯,媚眼如丝,娇声道:“家师无行,小女子受害尚有可说,冒犯公子实在下该,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以此清白之躯为家师赎罪!”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令师罪孽,自有她自己承当,姑娘不必瓜带。只是姑娘所中之毒,虽经服药去其毒,但若不宣,仍有不良影响。所以李某以为,姑娘若有适当人选,可速速招来……”

石川金凤子娇声道:“凤子一向自视甚高,若勉强说有意中人,便是公子,若蒙不弃,为妾为婢,任凭公子处置!”

李玉虎奇道:“姑娘何出此言?你我初次见面,我怎会变成姑娘意中人呢?”

石川金凤子举手将头上假发除去,出一头乌云披散下来,直视着李玉虎的俊目,道:“公子事迹在北京传开之后,此地有信鸽飞报,对公子一家多有形容,由那时起,凤子心目中便对公子产生了种种幻想,昨夜接报又起了一课,得知课中公子乃为凤子命中贵人,所以才一早命杏子、子去城门口坐候,这些……还不够吗?”

说着,竟大胆的拉住李玉虎的右手,向自己的上按去,又道:“公子,凤子的心已给你了,凤子的清白请一并拿去吧!”

李玉虎也受到药物影响,十分亢奋,但为了解人之困,极力忍耐,不敢放狂,此刻听她这般说,哪还忍受得了?

只见他健躯一翻,已然俯上去,一手执着玉杵,校准方向,便轻轻向内进!

金凤子双脚大张,扭,哪知才进了五分,便受到拦阻!

金凤子花容有些失,却仍勇敢的道:“公子不必顾虑,多用些力吧!”

李玉虎心中颇受动,微微一笑,猛一口气,强用功力把玉杵缩到最小,“滋溜”一下,便已到底。

金凤子长吁了一口气,正想着怎么一点也不痛呢?却忽然觉得那刺入的一火烫“筷子”,忽然变变长,不说,竟还把“琴弦”之处的一圈处女膜涨裂撕开,疼得她全身打颤,忍不住“哎啊!”叫出声,眼中的泪水也了出来!

李玉虎甚觉歉然,正想安几句,哪知她却已抢先说道:“对不起,不要紧的!”

李玉虎双手抱住她的头部,轻轻为她去泪水,柔情似水的吻住双

金凤子双臂紧搂着虎背,下身扭动,竟自研磨起来!

李玉虎乃沙场老将,见多识广,顺势动旋转,不过一刻功夫,金凤子娇微微,“唔,啊,哼,哈,”起来。

李玉虎直双臂,采虎踞之势,玉杵如铁,轻出缓进,每一下都刺得花心颤,金凤子周身颤动,又过一刻,在一声“啊……”后,已然舒服得晕了过去。

李玉虎有些抓狂,匆匆依样吹过两口真气,道:“翠儿,你来!”

翠儿脆应一声,一闪而至,李玉虎移身过去,记记长打狂,翠儿也尽力抵抗,足足支持了半个时辰,方始一涨到底,瘫在金凤子身边!

李玉虎照样收吹气,把她救醒,又叫林灵。

林灵闪身过去,忍受了半个时辰的鞭打,虽然使尽法宝,仍不能让玉虎打开关,最后也只好放弃,独自上了西天!

李玉虎将她吹醒,翠儿在旁推推他道:“爷,别让那两个丫头闲着,找她们去吧!”

如玉、小蓉早已看得心颤骨酥,又期待又怕受伤害,这会听到五夫人这般吩咐,如玉首先鼓勇道:“爷,请这边来!”

李玉虎此刻“”趣如狂,闻言也不客气,眨眼移至如玉身上,也是一阵子狂打猛。如玉先时强咬着牙忍痛,后来则变成忍“乐”了!

她尽量忍着不让高来临,以便把府主开。哪知半个时辰不到,实在忍耐不住,尖叫了两声,便把责任推了出去。

小蓉接上阵,痛、、酸、酥、麻品尝了一个,最后还是败下阵去!

金凤子见状,惊奇之余,更是暗喜,因为据她知识判断,李公子似乎差不多了!

放着便宜不拣,岂非傻瓜?所以她不等小蓉醒转,便去移樽就教,先到一旁候着了!

李玉虎一见大喜,移过去,大刀阔斧的又杀一阵,终于在金凤子即将西去之时,搭上便车,双双搂抱着一阵厮磨,便一齐战战抖抖,飞上了九重蓝天!

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李玉虎与金凤子体内的互换,已然物我两忘,其他四人也累得闭目寻梦,沉沉睡去!

入夜之后,李玉虎首先被异声惊醒。他抬头放开胶合的双,石川金凤子顿时也醒过来!

她睁开双眸,虽在黑暗之中,但藉着旁边紫晶金字塔发出的光霞,仍然看得十分清楚。

她望着这位与她合在一起的俊逸奇妙的男人,不由得心花朵朵开。她展颜一笑,双臂一紧,正想留住他多睡一会,耳中却听得一阵清亮细微的传音,道:“别讲话,有六个人正悄悄接近,都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布套,是你师父的人吗?”

另一边的林灵、翠儿也察觉异状,身坐了起来。李玉虎立即传声告诉她俩躺着别动。于是两人又躺了下去。

石川金凤子听不出半点异状,可是从李玉虎口中却可以确定,乃是“师公”他们。她只能点头表示意思,李玉虎微微一笑又亲亲她脸颊,传音道:“好,你也别动,等他们上来再说吧!”

他迅速回玉杵,穿上一套薄绸绛,坐在一旁,石川金凤子不敢起身,也不敢出声,却拉拉他打了几个手势!

李玉虎传音笑道:“你是说他们有厉害暗器,人毒烟?很厉害?”

石川金凤子猛点头,李玉虎抚摸着她的秀发,笑着传音,道:“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必心!”

说着,又拉了一件棉衣,把一旁的紫晶金字塔盖了起来,于是金凤子就看不清了!

小蓉、如玉也被蹑脚接近的轻微步声惊醒,她俩瞧见府主就坐在她们顶门前面,小蓉伸出臂,拉拉李玉虎的脚,指指外边,李玉虎捂住红,传音道:“别出声,就要来了!”

小蓉芳心如,幸福的觉传遍全身,她微微张,小香舌轻李玉虎掌心,李玉虎心弦一震,几乎笑出来!

他赶紧缩手,凝神四顾,只见前后两面窗纸上,已悄悄伸进来四条细管,管口冒出一阵白烟,疾快向房中,全无半点声息!

李玉虎心头暗赞,长身站起,右手一招,来一只两尺多高的花瓶,放在面前,接着双掌连招,四股毒烟竟似铁遇磁石,一齐向瓶中投去!

盏茶功夫,白烟施尽完,四管子悄悄缩回。李玉虎抓起地上的棉衣,盖住瓶口,单掌轻轻一托,花瓶又回到原来的墙角位置。

他干脆平平躺下,打横睡在小蓉、如玉、金凤子三人头部上方。金凤子习惯黑暗之后,已看得清清楚楚,见状不但心中笃定踏实,更是惊奇庆幸,兼而有之!

又过了一会,前后窗门一齐悄悄拉开,一道孔明灯迅速照进,而几乎与灯光同时,“嗖,嗖”四响,四支五角形飞镖已中打横而卧的李玉虎!

接着寒光打闪,一般黑布袋罩头、黑衣裹体、手拿武士刀的六名壮汉已一齐跃人房中。

当先一人见飞镖钉在李玉虎前身上,众人仍然动也不动,以为毒烟已见奇效,不由放声大笑一声,道:“你师母太无用了,把这小子形容得多厉害、多能干,到了为师手里,还不是一样手到擒来?”

站在林灵、翠儿那边的黑衣人,手提孔明灯,在林灵两人脸上一照,失声叫道:“师父,这两个小妞好美,赏给弟子们玩一玩吧!”

当先那人鼻中哼了一声,瞧见李玉虎身边,在被外的三个美人面孔,怒骂道:“八个野鹿,这么早就睡觉,一定不干好事。公主一朵鲜花,九成已被采了……八个野鹿……”

哪知刚俯下,手指头还没摸到被角,胁下一痛,全身立即僵住。

他大吃一惊,吼道:“有鬼,快来救我……”

另五人大惊失,他身后两人忙伸手去拉,另三人惊慌四顾,同时间都觉得身上一麻,全被点住道,定在当地!

翠儿忍不住脆声叫道:“爷,你真沉得住气啊!要是让他把被子掀了,还得了吗?”

李玉虎“哈哈”大笑,身坐起,身上的四支镖,叮叮当当,落在地毯之上。金凤子也学着翠儿的称呼,道:“爷,镖上有毒,你别动它!刚才没伤着吧?”

李玉虎笑道:“没有,解严啦!你们都起来吧!”

翠儿笑叱道:“胡闹!这些混蛋,都定在面前,贼眼转,爷叫咱们怎么起来!”

李玉虎笑道:“哎唷,对不起,我忘啦!你们向后转吧!”

说着,举手轻轻挥拂,发出一股暗劲,把六人都扫得原地打转一百八十度,面孔朝外!

翠儿“嗤”声而笑,由被中伸出臂,轻轻挥手,站在他脚下的两人,便觉被一股暗劲推着,身不由己的移到外边通道之上。

林灵学样,把头前一人推到前窗边,轻轻将衣服过去,迅速穿在身上。

小蓉,如玉无此功力,只好仗着黑暗的掩护,跑到林灵那一间去找衣服。而金凤子等到最后,才低声道:“爷,拜托到壁柜里替妹子找件衣服来好吗!”

李玉虎拉开柜,见里面挂着一排锦衣,便随手拿了件白缎绣凤的长袍给她。金凤子俯在地铺上叩头道谢,随即迅速套上,却是一件别致宽大的睡袍。

李玉虎见大家都穿着妥当,才道:“掌灯,小蓉,把他们头套都拉下来!”

林灵在革囊中掏出一个小黑布袋,倒出一粒嵌在长针之上的夜明珠,纤手轻轻向上一抛,立即将夜明珠钉在天花板上,一时间楼上大放光明!

小蓉、如玉则同时动作,迅速将六名黑衣人头上布套拉了下来!

李玉虎本把他们拨转过来,但目光一掠,瞧见地铺褥子上血迹斑斑,便对小蓉呶示意,却道:“咱们下楼再说!哎唷,杏子、子呢!”

石川金凤子也是一惊,向仍在俯僵立的那人道:“师公,你是否把杏子、子害了?”

那人已然心瞻俱寒,想到老婆的遭遇,真是比被杀还要难过,便道:“没有,川原把她们打晕,锁在前厅偏房。”

小蓉粉面通红,赶紧把棉被拉平,盖住血迹。李玉虎道:“灵儿,你去瞧瞧,顺便把其他人都叫过来。”

林灵晃身由窗中飞出。李玉虎心中一动,举手连挥,将六名黑衣人二送出窗外,他自己则找到四支吹烟铜器,信手捏成圆饼,丢在院中。

小蓉晃身把夜明珠取下,与如玉当先下楼,先把夜明珠钉上客厅天花板,这才打开楼门,把原式未变的六名黑衣人提进来!

石川金凤子赶快在柜内找出内衣穿在里面,双手提起李玉虎的长棉袍,要为他穿,李玉虎信手一,地毯上的紫晶金字塔飞落掌中,摇头笑道:“有这东西,还用穿棉袍吗?多笨重啊!”

他把金字塔递给金凤子,当先下楼,翠儿随后,金凤子走在最后,双手捧着紫光闪闪的金字塔,不仅周身温暖,心头更是充了无尽的温暖与甜

李玉虎走过六人身边,信手捏一下,六人都一般变成跪姿,他则举手一挥,把茶桌上的茶具,扫数送到一边,坐了下去。

六人目睹他表现的功力,闻所未闻,不由都死了心,最前面一名中年壮汉哑声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原谅!”

李玉虎微一瞑目,以天眼观察,旋即张开眼,俊目如电,扫过六人,沉声道:“你六人冒犯本座,倒是可以原谅,但不该杀人抢劫,积下许多血债,更在我国沿海一带做倭寇内应,抢掠杀我无数国民,实在罪大恶极,不可轻恕!”

石川金凤子上前跪下,道:“爷,这位是妾身师公原川贺武,也是我石川一家保孤救命的恩人,无论如何,求爷饶恕……”

李玉虎挥手将金凤子托起,道:“好,本座看在你尚知忠心为主份上,饶你死罪,但用来害人的毒镖、烟火与武功,却必须毁去……”

说到此处,林灵已带着杏子、子及另外六名丫头,以及他们的师父——原川贺武的老婆,走了进来!

李玉虎闪眼一瞧,杏子两人后脑有些红肿,头发衣衫略显零,其他倒没什么便又接着道:“你等失国亡,应该入境随俗,好好做些正当营生,怎可凌别人,逞威使坏呢!”

说着,双手连招,发出一股无形的力,六人前袋内的毒镖均已无翼自动,飞落到他的手上。

只见他双掌一合一,二十几只五角毒镖已变成一个铁球。接着他起身在六人身边走了一圈,凌空虚拍六人的前后大,六人立即如气的皮球,萎顿于地。

李玉虎沉声又道:“本座已点破尔等气海,裁断命门经脉,此生不但不能再使用武力,只怕连重一点的东西也拿不起来。今后你们就住在此地,忠心伺候主人吧!将来,你们少主若能返国,本座也必定让他带你们归去。”

李玉虎目光一抬,望着站在玄关之下的原川贺武之,又道:“你别再打鬼主意了!以你等武技,若想赢得本座,实在是痴人说梦!”

说着,拉开窗户,本待将手中的铁球打入地底,但一见地下的情形,心中一动,忙用天眼一瞧,发现济南城下方竟是一片大水塘,便又打消此念!

他顺势往山中瞧看,只见百里外泰沂山区内有一小庄院,里面还有六名壮汉,正是他们的同伙,此时正在院子里练习一种刀法。

心中一动,细瞧那六人也是脸横,一身血债,便回身开眼,问道:“原川贺武,你在山中还有一个秘密基地,作为打劫的休息站,对吗?”

原川贺武大惊失,道:“你……你怎么知道?”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现在那儿还有六个人、一窝信鸽,及一些劫来的财物,对不对?你们原准备打劫大安镖局的。唔,一定是接到你老婆通知,赶回来的!”

所有的东洋人都大惊,怀疑他怎的会知道这么多秘密?李玉虎望望林灵、翠儿,见两人神十分旺盛,便道:“两位夫人,麻烦你们去一趟吧!六人都废了武功,回不回此地,随他们的便,不过财物统统携回,信鸽放生。”

翠儿脆声应“是!”打个胡哨,空中立刻传来一声鹞鹰的回应。林灵与她手牵手走出楼外,在一干东洋人好奇惊讶的注视之下,未见作势,便忽然化为两道紫虹,向空投去,闪得一闪,便已无踪!

石川金凤子做梦也未想到,有人会这般本事。她怔怔的望着李玉虎,言又止。李玉虎对她眨眨眼,却道:“那六人若是回到此地,就和大家一样,在此地担任仆役,一切事务工作,听由金凤子姑娘安排,你们下去吧!”

那六人对这仙佛一人物,哪敢再有半点不臣之心,乖乖叩一个头,蹒跚离去!

金凤子摆出主人的架式,道:“师父,您也回房休息去吧!杏子、子,你带她们去做些吃的,先泡壶茶来吧!”

杏子、子是忠心护主派,此时见主人已委身这般俊绝高超人物,自然怀高兴,齐声应“嗨!”带六女下厨而去。

石川金凤子待众人去后,双膝一曲,跪在李玉虎面前,诚挚望着他道:“妾石川金凤子正式恳请老爷收留!……”

李玉虎伸手将她搂在怀内,笑道:“你、我已有夫之实,还能不要你吗?不过我府中已有七位夫人,你若要来,就只能排第八位了!”

石川金凤子大喜过望,粉脸贴在他宽广的膛上,喜悠悠道:“多谢爷的收容,妾身能在府里占一席之地,于愿亦足,为奴为婢,并不在意!”

李玉虎轻拍着她的香肩,抬头望着一旁侍立的小蓉、如玉,道:“你们两个刚才也辛苦了!唉,你们还这么小,本座实在不该……”

小蓉,如玉大惊,一齐跪地,小蓉首先道:“府主,奴婢在长辛店仁义市场水牢之中受难,几乎死去,被救之后,与小桃五人结为姐妹,就共同发誓要报答主人,而今蒙府主施恩临幸,小蓉只有庆幸,绝不会有任何过分要求,求府主明察!”

如玉亦接口道:“奴婢受老夫人培育,长少夫人拔识,与如意姊已暗自发誓,侍奉少夫人及府主终生,不求任何名分,求府主成全!”

李玉虎大笑起身道:“好,好!你们这份忠心意,本府永铭于心,不过,我瞧你们三人,都一般受创甚钜,走,上楼去,待本座为你们治一治吧!”

说罢,当先登楼!石川金凤子拿起一旁的紫晶金字塔,如玉接下杏子送来的一壶香茗,小蓉则拿了茶杯,都先后上了二楼!

李玉虎在革囊中找出玉髓灵、九转赤龙丸、九转上清丸,用他过去为诸夫人行的“外洗内筑”之法,先为金凤子驻颜洗髓,胎换骨,再为小蓉,如玉催驻颜,一共花去近两个时辰,方始完成!

三人都是赤着身子,接受施为。完成之后,彼此一瞧,都觉得增加了许多。尤其小蓉、如玉本只十四、五岁,但此刻一下子长大许多,体态相貌身材,看上去似十八、九岁,完全步入成阶段!

她们忘了羞臊,都爬到一旁盘坐的李玉虎面前,叩头道谢。李玉虎摸摸这个,捏捏那个,也乐得“哈哈”大笑,口中却忽然说道:“灵儿、翠儿已回来啦!还不开窗接?”

小蓉起身拉开窗户,一阵冷风随一片紫霞闪人,小蓉这才想人起没穿衣服,惊叫一声,一溜烟躲到纸门后面去了!

翠儿嘴巴最快,她一边丢下背来的大包袱,一边笑道:“干嘛啊!跳衣舞吗?”

如玉、金凤子也赶快穿衣服。李玉虎笑道:“怎么样?老婆大人,此行不顺利吗?”

翠儿笑道:“那几个小丑,一见我和四姊由天而降,早吓得半死,还以为我们是仙姑呢!我们照爷的吩咐,把他们武功废了,又告诫一番,找到一些东西,本要回来,哪知放信鸽的时候,见其中有两只直往东飞,当时四姊觉得可疑,咱们就跟着去了!”

李玉虎笑道:“是去海边吗?”

林灵也把身上的一个大包袱放在一边,小蓉、如玉倒了茶,每人奉上一杯。翠儿小嘴一呶,坐在地毯上道:“爷又用天眼看了,我不说啦!”

李玉虎笑道:“我忙着替她们换骨,那有工夫看!我只是猜想而已!”

翠儿笑道:“没看就告诉你吧!哪信鸽果然飞到东海之滨,一个隐密处所。那儿有八名海盗,都在养伤,我和四姊见他们也非善类,便同样破了气门,又包了一大包珠宝回来!”

李玉虎点头赞好,又道:“看来沿海绝不止八名海盗,将来有空,非好好扫一下不可!”

楼下杏子听到上面有人讲话,便扬声道:“禀公主,晚饭早已齐备,要奴婢送上去吗!”

金凤子瞧向李玉虎。李玉虎指指楼下,金凤子才道:“摆在楼下吧!”

李玉虎率众娘子下楼,仍坐在地毯上吃着式晚饭,道:“奇怪,你们东洋人怎么不会坐椅子呢!怪不得长不高!像你们女人,这样子跪着,不变成萝卜腿,那才怪呢!”

金凤子笑道:“爷说得不错,金凤自来此地之后,也不太喜这种生活方式,不过从前有师父着,想改都不行。”

李玉虎看看她修长圆润的玉腿,笑道:“还好,你的腿没变形,否则,想拉长可不大容易!”

众人一阵嘻笑。金凤子道:“咱们在此地对外宣称姓石,师公是总管,在前门大街上还开了一家如意珠宝店,帐房伙计全雇用本地人,财产则在舍弟石川原名下。舍弟十年前拜在泰山派掌门孔维天门下,今年已十五岁了,爷看该怎么办才好?”

翠儿笑道:“什么,你们也叫如意?咱们爷在北京也买了一家如意珠宝坊呢!”

李玉虎笑道:“你既将终身托付于我,你的事自然不能不管。我看这样好了,此地一切仍然维持,你先把令弟接回来,问问他的志向,若也想复国,我替他把基打一打,成年之后,再助他回去。若是加入李府的行列,本府无任!”

他语气一顿,又道:“至于此地开销,可以靠珠宝行的利润,不够的则由府里贴补,你看可好?”

金凤子正道:“爷要金凤子暂时留下可以,但长期在此就不太好了,后还是爷另外派人来接管吧!”

李玉虎知道她的心意,便道:“那是当然!不过目前令弟未归,意向不明;再者府里也一时未有适当人选,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饭罢,几个人回到楼上,又聊了一会。金凤子也因此对李府有了个明确认识。这时忽然想起一事,道:“爷,北京、南京都有师父的密探,听师父说,这次在北京的已在设法要打进李府去呢!”

李玉虎心中一动,笑道:“是不是一对双胞胎姊妹花啊?”

金凤子惊道:“怎么爷又知道了!”

李玉虎望望小蓉,小蓉道:“她们这次随大安镖局南下,曾与奴婢聊过一阵+对府主之事打听得十分仔细,八夫人得到的消息,不就是她们用信鸽送回的吗?”

金凤子初听这“八夫人”的称呼,先是一愕,但旋即会意,芳心大乐,表面上不动声,叹道:“爷,金凤子真是佩服,连这些事你都知道,其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我还知道,有信差来了呢!”

翠儿起身打开前窗,吹了一声胡哨,空中立即投下一只鹞鹰,停在肩上。

她由鹞鹰前黑布袋中取出一信,小蓉接去转呈李玉虎。李玉虎匆匆看罢,笑道:“说曹,曹就到了!出尘说吴氏三姊妹已随林三郎回府,林三郎请求并娶三女为,这小子能干的嘛!”

小蓉已将包袱内文房四宝取出,李玉虎匆匆写道:

“字奉夫人:

三郎婚事可!

本座明即返,勿念!

夫字“

他把信予翠儿。翠儿又放回鹞鹰前,以鸟语抚一阵,那鹰双足一跳,已然跃出窗外,展翅飞去。

金凤子赞道:“五姊真是能干,这鸟是你调教的吧!”

翠儿脆声笑道:“除去野是老爷的功劳,我不过是教它们听听人言,安排任务而已!”

她由衣袋中取出一只玉哨,道:“爷,咱们留一只在这好不好?以后有信要送,你只要一吹哨子,它就会来啦!”

她见李玉虎已点了头,便含住哨子一吹,片刻之后,一只鹞鹰已飞落窗台之上。

翠儿以鸟语代一番,又拿出一只小布袋。一红一紫两面旗帜,连玉哨一并予金凤子,说明用意、用法,金凤子除了惊奇之外,更是大为兴奋,喜道:“爷,这可好啦!以后金凤子可以每天给你写信啦!”

她走到窗边,小心的摸着鹞鹰的羽,问道:“五姊,平常妹子喂它吃些什么啊!”

翠儿笑道:“它们习惯猎食活物,只要不关着,它们自己会找吃食,用不着你费心!”

李玉虎笑道:“它独留此地,怪可怜的,灵儿赏它一粒培元丹吧!”

林灵笑应一声,由革囊中取出一粒药,弹指了过去,鹞鹰鸣一声,张嘴含住,下肚去。李玉虎又道:“好好守在此地,过几天我回去会再派一只来与你做伴,知道吗?”

那鹞鹰竟然点头长鸣。翠儿笑道:“爷,你瞧我的成绩不错吧!它都听得懂呢!”

李玉虎笑道:“不错,不错!再过几天,说不定他还会说人话呢!”

翠儿挥手令鹞鹰飞去,沉道:“这不太可能吧!道行太浅了,怎么会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翠儿会意,扑入他怀内,撒娇不依!

笑闹了一阵,天已近三更,小蓉、如玉打了几桶热水为李玉虎净身。

过去三人未有肌肤之亲,李玉虎都是自己或让夫人们动手,如今便任由她俩摆布了!

金凤子趁机换过被单,把两张地铺又并在一起。等李玉虎回来,大家又分别去浴室洗过身子。

金凤子身为主人,当然排最后。等她回来,虽然夜明珠已然取下,但她功力大进,仍然看得清楚,地铺又已分成三处!

她正纳闷,不知自己该睡哪里!耳中却听见李玉虎传音唤她!

她柔顺的走近,衣钻入被中,耳中又听见李玉虎道:“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你一个人留下让人悬心,今晚先传你几句步法口诀,好好背下!”

金凤子搂住李玉虎赤的身子,默默记诵传人耳中的步法口诀,一连三遍,已能背诵!

接着,李玉虎又道:“以后好好练习,自然会发现这步法妙用无穷。现在我再以‘和合’之法,为你锻链真元,后亦必能和灵儿、翠儿一样,可以飞上天!”

金凤子大喜,正想开口,樱已被吻住,而李玉虎也已然翻身而上,放出玉杵与她合为一体!

她大为兴奋,正准备好好应战,耳中却又听到另一阵叮咛,同时也查觉,李玉虎玉杵之中果然已放入一股真气,与她的合为一体!

她澄思静虑,细心体念,放松心神,任真气自由穿行,不多时已达到物我两忘、天人合一之境!

醒来,李玉虎问道:“行气路线记得了吗?”

金凤子自觉,活力无限,身轻若一片羽,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要小心,否则便似要乘风飞去一般,不由大为喜,再看一身肌肤,也变得晶莹剔透,溜滑如玉,竟和翠儿等不差上下,更是无限!

她主动亲着李玉虎,笑道:“爷,真是多谢您啦!妾身都记得了!爷不能多留一天吗?这济南府城,可是有许多名胜可以看的!”

李玉虎少年心,总也贪图玩乐新鲜,手着金凤子前玉峰,不由有些不舍,便道:“好吧!为夫再多留一天陪陪你!不过可不能光玩,总要办些正经事才行哪!”

金凤子大喜过望,搂着他亲了又亲,谢道:“多谢老爷,多谢老爷,有什么正经事,但凭吩咐,妾身一定帮老爷完成!”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要办正事,总得放老爷起来才成啊!在上的正事,只有一椿,一大早就想办吗?”

金凤子玉颊飞红,“嗤嗤”娇笑道:“老爷要办,妾身哪敢反对?请啊!”

李玉虎拧她鼻头,笑道:“想不到你的皮厚的嘛!大白天也不怕下人笑话?”

金凤子媚眼如丝,全身发红,嗤嗤笑道:“鄙国女子自幼都要受一种训练,那便是如何取悦男人,伺候丈夫!妾身既已属君,自然要克尽天职了!”

李玉虎故意“哼”声道:“说得好听,你伺候得了吗?”

金凤子双目眩然,垂目幽幽道:“妾身自知无能,请老爷原谅!”

李玉虎想不到她这般认真,忙道:“我没怪你啊!其实要怪该怪我老爷、师父,当年若非他们着我练什么洗髓功,哪有这些病?好啦!起来吧!”

金凤子爬起身来,自己先套上睡袍,便跪在地毯上为李玉虎穿衣。

李玉虎望着她敞开的前襟,双颤颤动,小腹下玄黑乌亮,肌滑肤润,不由食指大动!

不过他还是穿了单衫薄,起身站起。小蓉听见话声,拉开纸门进来行礼道早,送上梳洗用具,又帮他梳头。

李玉虎望着她光四、发育已体,紧裹在单薄的碎花衫里,不由捏捏的部位,笑道:“你和如玉部长了不少,衣服变小了,金凤子带她们去做两套新衣服吧!”

小蓉被捏得周身发,一只手左拦右遮,“嗤嗤”笑着,讨饶道:“爷,求你饶了奴婢啊!死人呢!”

李玉虎亲她一下,笑间道:“有早饭吃吗?”

小蓉道:“有,奴婢和如玉亲自傲的,只不知合不合老爷胃口?”

李玉虎当先下楼。如玉正忙着和杏子、子一齐布置碗筷,望见他立即送上甜笑屈膝道早,杏子、子则趴下叩头。

李玉虎忙叫两人起来,笑道:“入境随俗,你们这些东洋礼节收起来吧!还有,”

她转对后边的金凤子,道:“这餐厅、客厅也得改一改,在前面抬几张桌椅来,好不好?”

金凤子连忙答应。此时林灵、翠儿由外面进来,也彼此道了早安,林灵道:“妾和五妹一早出去转了一圈,同时找着了车队。据少白、子民说,此地亦有空空门下分舵,妾已令他通知舵主,中午来此谒见府主!”

李玉虎赞道:“老婆大人好能干啊!我一直担心金凤子人单势孤,这下可好啦!”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六册第六章父子相认

上午,李玉虎率了众娘子军先在街上逛逛,并为小蓉、如玉订做了几套新衣服后,便去大明湖泛舟。六个人分成三组,租了小船比赛,虽都是第一次划船,可是不多会便全摸着窍门。

只见三条船在湖上疾行如梭,六人轮浆,不多时,已然打了六个来回!

五位娘子军中有三人鼻尖冒汗,双颊见红,而林灵、翠儿与李玉虎却仍若无其事般。

疏落的游客,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群天仙也似的人物,不仅羡慕,更忍不住大声喝采助威,替他们加了一阵子油!

上岸之后,走到雄伟的大门前,翠儿道:“八妹,门楼上请爷提上李府两字如何?”

金凤子笑道:“好啊!妹子求之不得呢,爷……”

李玉虎回头望望,只见街边湖上都有人注视着,便道:“不忙,晚上再说吧!”

走进大门,负责守门的壮汉子,正是昨晚被废去武功的六人之一,汉名叫石民,他上前躬身禀报道:“禀府主,空空门舵主曹铁球、长老宋四维、余勇求见,奴才已请他们在大厅坐候!”

李玉虎点点头,率众步人大厅,杏子正在一边侍立伺候,立即上前来,介绍道:“禀府主,这三位就是曹铁球舵主、宋四维长老及余勇长老!”

曹铁球三人都已年过四旬,一睑明之相,大约早已接到武昌的通知,一见李玉虎,心中虽讶异他的年轻俊美,行动却十分恭谨,一同起身趋前叩拜。曹铁球洪声道:“平准堂堂下曹铁球,率两位师弟叩见府主!”

李玉虎先是一怔,旋即会意,“哈哈”一笑,衣袖轻挥,将三人托起,道:“武老办事效率果然了得,三位既归平准堂,便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快请坐下叙话!”

接着,又一一介绍林灵等与他们认识,道:“这位是本座四夫人林灵、五夫人环翠及小妾小蓉、如玉。”

曹铁球三人一一抱拳行礼。最后李玉虎又指指金凤子,道:“这位是本座新收的八夫人石金凤,也是此地主人,今后济南府事就暂时由她负责。过些时候,三位携带小搬来,以此为平准堂济南分堂,一切事宜就由各位负责了!”

曹、宋、余三人躬身应是,并与八夫人见礼。李玉虎一边示意众人落坐,一边又道:“小蓉,你们去拿那两大包珠宝来!”

接着,又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张出尘炼的“培元丸”,道:“初次见面,本座送三位增功药丸,聊表谢忱,只盼今后三位能谨守本府宗旨,助人济世。”

曹铁球三人大约已听陈少白说过,不由大喜接过,立即服。李玉虎见状,又道:“三位请即运功,待本府助一臂之力!”

三人盘坐在地,瞑目运功,李玉虎一一为之通舒脉,片刻之后,三人面上神光外宣,已然功力大进,已可跻身高手之林!

小蓉、如玉轻松的提来两个大包袱,李玉虎命她们放在地上打开,数百件各珠宝玉器,闪闪生辉,眩人双眸!李玉虎一眼即瞧见一个锦盒十分眼,只见举手了过来,打开一看,正是先前大安镖局的失镖。他予小蓉收起,其他则仍堆在地上。

三人下坐睁眼,望见一地的珠宝,皆吓了一跳,但还是不忘谢恩,翻身跪地叩头!

李玉虎挥袖托起三人,笑道:“本府刚才说过,自己人不必客气!现在先要知道的是,三位在此可有生意?人数共有多少?”

曹铁球躬身道:“属下目前经营一中型银楼兼卖珠宝,下属共有十二人,都是属下等亲传弟子。”

李玉虎道:“八夫人府下有一如意珠宝行,也你等共同经营,银楼生意则设法改为如意钱庄,专营贷放贫困兴业的业务,将来可以和北京的两家联营;至于贷放存款的规矩,亦求和北京同一标准,你们以为如何?”

曹铁球忙道:“全凭府主吩咐,属下等一定尽力而为!”

李玉虎笑道:“本府虽旨在救助民众,当然也绝不会亏待自己人,所有工作人员,一律按北京标准发放月薪;至于组织章程、薪金等级等等,本府回京之后,立即专差送达,你们只要按规定办事,人事公平公开,帐目清楚,定时汇报就可以了!”

曹铁球三人恭声应是!

李玉虎转对金凤子道:“金凤子,平时如意珠宝行由谁负责督导?”

金凤子目睹夫君办事明快的一面,不由心生敬服,忙道:“近几年多由妾身亲自监督!”

李玉虎笑道:“本府委任曹铁球为济南分堂总管,以后就由他负责如何!”

金凤子笑道:“妾身求之不得!”

李玉虎又道:“哪天你们约一约,亲自同去店中,做个伐。为求稳当,曹总管最好派个人常驻行中,监督制作买卖。这一堆珠宝本是盗匪劫来之物,如今也不知失主是谁,给你们,可将卖得的价款除去开销,一律提钱庄作为贷放基金,若还不够,可向北京请求支援!”

曹铁球等人本来还在担心钱庄的资本不够,一听这话不由大喜,道:“启禀府主,这一堆珠宝少说可卖个几百万两,目前天下大定,珠宝需求增加,若能稍加整理分类,说不定可卖上千万两,用于贷放,足够有余!”

李玉虎亦喜道:“真的,那好,就予你们处理吧!”

曹铁球一怔,奇道:“真的,府主如此信得过属下?”

李玉虎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你们又都是武老门下?本座信得过各位,难道你们信不过自己?”

曹铁球深觉汗颜,起身恭声道:“府主如此信任,又赐灵药为属下增功通脉,属下等若再有二心,实在猪狗不如……”

李玉虎摇摇手止住他的誓言,笑道:“好啦!这两包你们今天先带回去,明本府就要回京,此地之事,重托你们和八夫人商量着办了!”

曹铁球三人起身告辞,同时也带去两大包珠玉。

李玉虎率众回到后楼,鼓掌笑道:“总算又办完一件正经事啦!下午咱们去千佛山吧!”

后楼中杏子、子已重行布置,在地毯上摆设了桌椅。矮几已抬到旁边厢房。这时李玉虎已坐在太师椅上,伸腿伸脚的笑道:“你瞧!这多自由舒服!老是盘腿跪坐,谁受得了哇!”

他掏出两粒“培元丸”,又道:“杏子、子你俩忠心为主,心思灵巧,颇是难得,这两粒药丸赏给你们吧!”

二女在前厅已见过药效,乃大喜过望,碎步跑上前来,一口下,立即在李玉虎面前地毯上盘腿坐好。

李玉虎笑道:“这两个妮子真会讨巧,好吧!本座就成全你们。”

他伸出双掌,按在二女头顶,果然也以真气为她们舒脉通,打通生死玄关。

小蓉、如玉第一次听到李玉虎以“小妾”的身分,把两人介绍出去,芳心中不由快乐溢,笑意始终挂在脸上。此时趁空到厨下看看,丫头们又在做东洋式餐点,不由眉头一皱,忙道:“停,停,老爷吃不惯这些东西,怎么办呢?”

如意笑道:“别急,街口不是有家酒楼吗?我去叫一桌来吧!”

小蓉笑道:“好哇!你快去啊!”

如玉伸手道:“我去,拿银子来……”

小蓉打她手心,笑道:“讨打,向我要银子,我哪有哇!向四夫人要去!”

林灵耳目极灵,已听到她们对话,便悄没声息地递来一张百两银票,笑道:“拿去,订四桌上等酒席,咱们是该好好庆祝一了下!”

如玉奇道:“订这么多干嘛?庆祝什么?”

林灵笑道:“前面一桌,后面一桌,多两桌是晚上的。关于庆祝嘛!是庆祝你们俩升级、八夫人进门啊!”

如玉乐得“咯咯”一笑,一溜烟跑了!

不一会,李玉虎收功,杏子、子起身叩头跪谢,李玉虎笑道:“你们主人已做了我的第八位夫人,你们好好伺候她就可以了,将来本座会安排合适的人把你们嫁出去!”

杏子、子齐声道:“不行!”

李玉虎一怔,问道:“为什么不行?”

杏子红着睑道:“依鄙国规距,奴婢须终身侍奉公主……”

李玉虎笑道:“这是中国,哎唷,这事以后再说吧!咱们中午吃什么啊!”

林灵笑道:“如玉已去叫酒席了,爷先喝杯茶吧!”

不多会酒席送来。林灵推着金凤子与小蓉、如玉都坐在李玉虎身边,笑着举杯,祝贺道:“妾身代表李府姊妹三位加入行列。爷,你是新郎官,也一齐干一杯吧!”

见金凤子、小蓉、如玉喜悠悠干杯,李玉虎也只好干了,于是金凤子三人分别回敬。李玉虎来者不拒,一连干了五杯,一张如玉的俊睑变得通红不说,下面收在腹中的玉杵也已然垂了下来。

他觉得十分兴奋,摇摇手嗤嗤笑道:“哎唷,不能再喝了,再喝狐狸尾巴就要出来了。”

林灵对“狐狸”这两个字最是,不由白他一眼,李玉虎隔着金凤子拉她的手过去,嗤嗤笑道:“不信,你摸摸看!”

林灵被迫抓住尺余玉杵,软嗒嗒的,先是一惊,旋也嗤嗤娇笑,道:“啊!真的吔!”

金凤子奇道:“爷怎么有尾巴呢?”

便也伸手去摸,一摸之下,芳心立即漾起来!

李玉虎笑道:“快吃菜吃饭吧!再喝几杯酒,你们都完蛋啦!”

他匆匆吃了点菜,走到客厅坐下,暗运功力收缩,但身上一阵燥热泛起,硬是静不下来!

他起身上楼,道:“我去小睡一会……”

小蓉、如玉起身相扶。一到了楼上,李玉虎便歪身倒下,不一会竟真个睡去!

林灵等三人也跟了上来,翠儿见状首先忍不住奇道:“怎会如此?这酒没什么哇!”

林灵为他把脉试探,觉得一切正常,便道:“爷睡一会就好,咱们别吵他啦!”

五人又下楼去,继续吃饭。方才吃罢,李玉虎已然清醒,走了下来。五人又拥过去,询问原因。李玉虎笑道:“我本不善饮酒,也未注意提功,所以一下子散发得到处都是,便支撑不住了。以后若是再喝,得把酒集在胃里,不让它发散或许好些!”

“不过,”他又接着道:“刚才有点腾云驾雾懒洋洋的觉,舒服呢!若是不让它发散,还有什么味道?”

他摸摸五个娘子的面颊,都烫的,又道:“你们如何?喝醉了吗?”

翠儿脆声笑道:“我是千杯不醉,愈喝神愈好!”

林灵却道:“妾身有点发软,想睡觉了!”

李玉虎望望天,未时未尽,便道:“好吧,你们上去睡半个时辰,起来再逛千佛山吧!”

千佛山在城市之南,古名“历山”,相传虞舜在此躬耕,所以又名“舜耕山”。

隋唐之时,佛教昌盛,历山山壁上便凿了佛像,遂称千佛山。主峰拔起不足三百公尺,不算很高,但也不算雄伟,不过颇见古朴清雅。

李玉虎等人安步当车,在金凤子带领之下,遍游西寺、东庙,见识过西寺千佛崖,虽觉这隋唐遗迹,刻刻湛,神态灵活,倒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回程经过天下有名的“趵突泉”,只见一池之中,三股泉眼平地涌起,宛如三堆白雪,势者鼎沸,声若隐雷,倒是颇为壮观。

金凤子指着池边一座茶亭道:“爷要不要喝一杯茶?听说泉水甘美可口,是天下第一呢!”

李玉虎心中一动,笑道:“家里不是也有个小湖吗?应该也有甘泉才对。走,回去好好瞧瞧!”

回到府中,他站在凌空驾在小湖之上的长廊边,闭起双眸,以天眼向湖下察看,发现水底泉眼甚小,所以表面上看似一潭死水。

他取出玉匣,出一把九天玄铁小剑,在众人注目之下,运功抖手将小剑向水下投去。

金凤子、小蓉、如玉都是第一次见他施展功力,不由都全神注意,只见那三寸小剑,陡然化为一道四尺金虹,“嘶”一声钻下去,眨眼功夫又倒回来,水下却“哗啦”一声,镖出尺余水柱,翻翻沸沸,犹似热汤一般!

众娘子脆声叫好,却见李玉虎闭着眼睛,又移到另一边,陡一抖手,金虹再现,转眼收回,湖中又冒起一股清泉!

片刻之间,湖中原有的冰层已被淹没,金凤子叫道:“爷,不行啦!等下水漫金山寺啦!”

李玉虎“哈哈”笑道:“哪有此事!”

抖手又把金虹出。

这一次是贴着水面劲,眨眼间没入岸边石板,半晌水声一响,金虹却在另一边回,落在李玉虎手中。

他睁开眼,收起小剑笑道:“好啦!完工啦!小蓉去取些水来,煮茶喝吧!”

金凤子望着左右两个大泉,不由担心道:“爷,真的不会淹上来吗?”

李玉虎笑道:“你没见我又开了两条下水道,直通大明湖吗?只要大明湖湖水不涨,这里就绝无问题!”

小蓉此时已取来一只大木桶,桶上系了一条长绳。只见她把桶掷下泉边,泉水翻腾而入,木桶吃水将,即将沉没,小蓉玉手一振长索,木桶突的弹跳起来,横飞五尺,小蓉一伸臂,便已轻轻巧巧的将桶柄抓住。

众人鼓掌叫好,李玉虎笑赞道:“小蓉这一招不仅表现了功力,同时更见巧思,不简单呢!”

翠儿玩心特重,脆声笑道:“我也会啊!……”

她抬头望见后楼窗口,杏子、子都站着观望,便道:“杏子,丢一只茶壶过来!”

杏子二人目睹了老爷与夫人的神功,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闻言拿起一只空壶,奋力掷来。

翠儿招手接在手中,拿下壶盖,把壶平平的伸出湖面,泉水突然出一道细,直壶中,一待水,便即止住。

众人又一阵鼓掌叫好,小蓉笑道:“五夫人这一手,小妾不会。”

李玉虎望望她,道:“你现在功力不够,再进一层能运用字诀,就可以了!”

众人回到屋内,金凤子命杏子取出火炉茶具,就在餐桌上煮水泡茶,细一品尝,果然比过去甘美可口。

入夜之后,李玉虎独自上楼,凝神一志,与远在北京的小虎取得心电联络,乃命他转告张出尘此之地情形及明返回的消息。

这时外面送来酒席,大家又大吃一顿,不过这次李玉虎不再多饮,只是慢慢配着佳肴,三杯为度。

饭后,大家又坐在客厅闲聊,李玉虎趁机把李府宗旨与经营生意的原则告诉金凤子,又道:“只要你弟弟回来,决定了方针,并且你认为已可把此地业务都出去,不会出什么差错,便可回北京去了。”

翠儿笑道:“八妹,你想由陆路,还是由空中回去?任你选择!”

金凤子笑道:“妹子这身浅功夫,怎能像四姊五姊一样呢!”

翠儿笑道:“不是啦!你若想飞行,不一定自己飞啊!坐在大鹰背上还不是一样!”

金凤子还不知李府这一支空中“武力”,瞠目道:“五姊,你是说昨天的大鹰吗!”

翠儿神秘一笑,便掠入后院,仰天吹了两声长长的胡哨,只见星光之下,云层之中,忽然电般投下一片乌云,及待近了,才看出原来是只极大的老鹰,两翅横宽足有两丈,已电般落在后院之中。

金凤子及杏子、子都吓了一跳,李玉虎等人却起身走了出去。只听李玉虎笑道:“冠军怎么来了,有事吗?”

鹰王冠军羽一抖,全身青光一闪,丈余身躯陡然缩小,一阵苍老的声音传出,道:“奴才见过府主!多未见府主,想念得很,所以今夜自愿巡狩,只盼能见着府主,别的倒是无事。”

李玉虎笑着上前,摸摸冠军头顶白羽,道:“谢谢你的挂记,辛苦你了。玉女那一批回府了吗?”

冠军道:“今晨已全部回府了,连老主都来了呢!辽东方面推进顺利,文老堂主已接收十站,再过七、八天,应该也可抵达了!”

李玉虎笑道:“好,好,叫它们多注意镖车,我本来答应一同去的,如今中途罢手,万一真出了事,实在太对不起赵局主了!”

冠军应道:“是,奴才会叫它们注意,其实真有贼打劫,奴才们下去就可以了!”

李玉虎笑道:“看情形吧!不过不可伤人命,能把人赶跑才是最上策!”

金凤子此时疑神疑鬼的走了出来,李玉虎介绍道:“冠军,这是本座新娶的八夫人石金凤。”

冠军歪头瞧瞧金凤子,声道:“漂亮嘛!八夫人您好。”

李玉虎又对金凤子道:“这是本府大将军,名叫冠军统辖天将三十一名。”

金凤子点点头,笑道:“冠军好威风啊!”

鹰王冠军“咯咯”笑道:“谢谢八夫人夸奖。”

李玉虎拍拍冠军,笑道:“好啦,你先回去吧!我们明天也回去了!”

冠军点点头,便展翅飞走,眨眼间没人云中不见。

李玉虎拥着金凤子回到楼上,边走边道:“府中大鹰共十二只,不过只有这冠军道行最高,已逾千年,其他只懂得人言,可是不会说!你要是骑上它们,最多一个时辰便可到北京了!”

金凤子惊喜集,道:“哇,太好了!若是往东洋去,也用不了几个时辰嘛!”

翠儿脆声笑道:“对!将来若要去盘城,咱们就来个天降神兵,保管将那个叛贼吓死!”

林灵、小蓉、如玉都大是兴奋,七嘴八舌参加讨论。

但最后李玉虎却浇了一盆冷水,道:“城主本人还没出面,想不想回去还不一定,你们起什么哄,睡啦!”

众娘子这才住口,随即小蓉、如玉下楼提水,金凤子则整理地铺。

众人净身之后,林灵笑道:“喜酒也喝过啦!都请入房吧!”

于是,由金凤子开始,小蓉、如玉次之,林灵、翠儿殿后,依次绵,一轮之后,李玉虎才将玉种撒在金凤子蓝田之中。

起身,金凤子更见神。李玉虎特别留下夜明珠、紫晶金字塔及那串红宝石项链,作为定情之物;而金凤子也送他一方金牌,上面雕有石川的字徽及名字。李玉虎这才跨上飞龙,率了两两妾,登上归程!

出发之前,李玉虎见大门之外,左右无人,又施出无上玄功,凌空出指,在门楼上写下“李府”两个大字。

出城之后,五骑放蹄疾驰,中午在韩县打尖,休息一会,不到天黑,已然回到香山李府之前。

香山李府此时已完全步上正轨,一圈石砌围墙已然完工,古老的石牌楼下,居然也装上厚实大门。

五骑龙驹才到门前,停住脚步,大门迅速打开,门内已扬起一阵吼声,道:“恭府主回府!”

五人闪目一瞧,大门内张出尘、出云姊妹、朱如丹、余玉莲四位夫人一字排开站在正面,两侧以武老为首,几十位一劲装的壮武士罗列路边,一直排到内府大门。

李玉虎“哈哈”大笑,在马上抱拳,道:“多谢各位兄弟!”

接着轻轻飘落马下,低声又对张出尘四位夫人笑道:“四位夫人辛苦了!”

林灵等一齐下骑,与张出尘等人见礼,张出尘这才陪了李玉虎,像阅兵似的向内府走去。

五匹龙驹自动跟在后面,一个个昂首碎步,神抖擞,一点也不像奔驰千里的样子。

眨眼间,走入内府大门,门内两百多名女裙钗,分成红、蓝、黄、绿、紫五劲装,由内府门口一直排到大楼外大水池边。

她们一见李玉虎出现,也不约而同的扬声高呼:“恭府主回府!”

李玉虎“哈哈”笑着,抱拳拱手道:“多谢各位姊妹!”

接着,又转头对张出尘等人低声笑道:“你们真会做怪!哪里来这么多小丫头啊!”

朱如丹上前笑道:“仁义市场一下子就送来六十八人,玉女七十二人,加上咱们原先的,都在这里啦!”

李玉虎一边对两边的娘子军含笑点头,一边传音对张出尘,道:“以后千万别来这一套,我又不是王爷、皇上,这些排场干嘛!”

张出尘也以传音回答,道:“这是三妹的主意。不过妾身想,这些人爷多半没见过,趁此机会让爷见见,看有没有特别中意的,也好选出来作为贴身侍婢。”

李玉虎瞪她一眼,传音道:“胡闹!怎么有些酸味儿呢?怕是言不由衷吧!”

张出尘嫣然一笑,传音道:“妾身句句实言,求老爷明察!”

这时,小蓉、如玉随马王去了马房,为它们卸去鞍笼,前面的如意、小梅、小桃、小佩等也过去帮忙。

如意望着如玉、小蓉两人的身材、肌肤,口中“啧啧”作响,笑道:“看两位的样子,这一趟大有收获,被爷收幸了吧!”

小蓉坦然一笑,拉住如意的手,道:“姐姐猜得不错,不过其中有许多曲折,等晚上有空再向各位禀报可好!”

小梅在六人之中年纪最小,子最烈,原先就是她和小蓉一直不肯答应,才被关在水牢中的,这时上前,捏捏小蓉的脸蛋,笑道:“哎唷,才几天不见,姊姊怎么变得这么多,这么美了?我还以为抹了粉呢!如玉姐,你也是啊!你们简直和夫人一样了嘛!”

如玉含羞一笑,道:“爷有一种胎换骨之术,他嫌我们太小,就把我们催了。据四夫人私下告诉我,经此一关,还可以驻颜呢!”

众女“啧啧”称奇,羡慕不已,小蓉笑道:“大家别是羡慕,将来有的是机会,我在外面,已对爷剖白了大家的心愿,只要心坚意诚,不改初衷,爷和夫人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说着,眼见李玉虎等人已走到队伍尽头,娘子军纷纷解散,忙即提了林灵的革囊,向大厅赶去。

大厅中此时正坐了三人!

一个是神抖擞身着道装的玉女主。

另一位则是面,貌美如花,一身锦绣的孟巧娘。

再就是一位身材奇伟,身着员外服,国字脸、剑眉、狮子鼻、大阔嘴,望之俨然的四旬壮汉,只是颔下光光,并不像一般壮年人留了胡子。

李玉虎一步跨入,俊目一闪,微微一怔,忽然晃身而前,跪倒在壮汉面前,叩头道:“爹爹,你是爹爹,孩儿叩见……”

他这一声至情至的呼唤,令那中年壮汉全身一震,严肃的脸上立即出慈祥笑容。

只见他一把搂住李玉虎,声音有些苍老,哑声道:“虎儿,孩子,辛苦你了……”

说着,也不由语声哽咽,双眼中泛现泪光。

坐在一边的孟巧娥,一手摸着李玉虎的头顶,一手掩面,也是悲喜集,呜咽不能成声。张出尘施个眼,如意立即对远在餐厅边侍立的丫头打个手势,眨眼间,一名丫鬟已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如意亲自上前,接了三条热巾,张出尘接去两条,上前说道:“公公、婆婆,今一家团聚,正该庆幸才是,请抹把脸吧!”

李玉虎的爹爹放开儿子,接过巾,李玉虎情绪平息,又对孟巧娥叩一个头,才站了起来!

张出尘又默默送上巾,口中又道:“府主,这位是妾身的恩师,玉女主,妙法师太!”

李玉虎抹一把睑,转身又对老道姑下拜,道:“玉虎叩见妙法师太主。”

妙法师太赶紧站起来,伸手相扶,口中笑道:“府主义助,本尚未申谢,怎敢当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孟巧娥此时已抑住情绪,笑道:“主不必过谦,您替他培养了三个好媳妇,说来也是长辈,这一礼自然当得!”

李玉虎起身,笑道:“主是出尘她们的师父,也等于是我师父,以后还请师父多多教诲。”

妙法师太连称不敢,拉着让他坐下。李玉虎坐在一旁,林灵、翠儿报名叩见,李玉虎以目示意,小蓉、如玉亦齐步上前,跪下叩头,道:“侍妾小蓉、如玉,叩请公、婆金安!”

孟巧娥有些愕然,但旋即笑道:“好,好,起来吧!”

小蓉、如玉起身,又对妙法师太行礼,接着又正式叩见几位夫人。自此两人的身分,算是在李府定了下来!

张出尘等昨晚已由小虎那里知道一切,故而不以为异,只道:“这次辛苦你俩了,下去休息,换件衣服去吧!”

原来,这一路疾行,李玉虎夫三人功力深绝,形若无事,身上仍然光鲜,但小蓉二人却早汗重衫,衣服上也沾了许多灰尘!

孟巧娥望望李玉虎,笑道:“儿啊!你父这次重莅尘世,不再隐遁,更名重生,你们父子相聚的时间多了。你们先去换个衣服,休息一下,准备吃饭吧!”

李玉虎应是告退,带了六位夫人一同去后,洗澡更衣。在浴室里,李玉虎不由埋怨道:“出尘也真是的,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老爹的突然出现,真把我吓了一跳呢!”

朱如丹“咯咯”笑道:“就是要给爷一个惊喜啊!”

李玉虎捏她一把,朱如丹尖叫一声,道:“爷好坏,这又不是我的主意,捏我做什么?告诉你,妹子也有了身,以后爷可得对妹子尊重一点!”

李玉虎笑骂道:“才几天啊!你就知道啦!”

朱如丹撒娇的扑过去,昵声道:“人家不管啦!爷快替我看看,是不是有了?拜托!”

李玉虎她不过,只得闭目以天眼为她检查,果然在子之内发现豆大的一个胚胎,便道:“恭喜三夫人,求仁得仁!”

朱如丹“嗤嗤”而笑,打他一下,笑啐道:“什么求仁得仁,是种瓜得瓜啦!”

李玉虎“哈哈”大笑,用小指比了一下,道:“好,求瓜得瓜,不过这瓜只有这么一丁点,要想瓜,还早得很呢!”

朱如丹正道:“早什么,顶多再过九个月就了。从现在起,爷别找我,我要好好保护小瓜瓜!”

出云在一旁替李玉虎抹背,这时也忍不住问道:“爷,你看妾身有了没有?”

李玉虎摇摇头,笑道:“哪有这巧?”

张出云不依搔他腋下,笑道:“爷偏心,没看怎么知道?”

李玉虎转过身去,闭目一瞧,奇道:“怎么回事,一下子都有了,以后我怎么办?”

张出云大喜,搂住他亲吻一下,却又立即逃开一边,笑道:“别担心!七妹已替爷准备了人啦!她打算大婚之,带四个贴身侍婢、五十名秀女来呢!”

李玉虎奇道:“真的,太胡闹了吧!这儿又不是皇,要秀女做什么?”

张出尘并未下水,她坐在池边一排新做的石雕椅子中央,笑道:“没法子啊!她说这是皇家规矩,不能不遵。不过爷放心好了,七妹选的一定都是爷喜的!”

李玉虎起身走出水池,张出尘亲手为他穿上衣,李玉虎搂住她,摸着那微见凸出的小腹,俯首吻了吻她的面颊,笑道:“小虎还没见老爹吗?我瞧他似乎还不能适应呢!”

张出尘叹口气!道:“这也难怪,公公与师父、武老本是旧识,如今见面不能相认,依他正直诚实的情来说,多难堪哪?所以妾身以为,应当给他另外安排个地方,过去的旧识愈少愈好!二爷应不敢见他老人家,怕他看破玄机!”

李玉虎心中一动,道:“哎,请他们去济南坐镇如何?那边有现成的生意、房子,只请两位老人家去监督一下……”

张出尘笑道:“那位东洋公主怎么办?”

李玉虎笑道:“叫她回来伺候长夫人哪!”

张出尘白眼“啐”道:“这话说反了吧!”

李玉虎嘻嘻一笑,道:“不管啦!有空你先和老娘谈一下,若是愿意,便叫林三郎送他们去。对了,三郎的三个老婆都是东洋人,你知道吗?”

张出尘微微摇头,不过却道:“妾身虽不知道,但总有些奇怪,觉得她们肯一齐嫁给三郎,一定另有目的,是不是?”

李玉虎拥着她走出浴室,坐在小客厅中,道:“现在无所谓啦!”

接着,他把石金凤的身世遭遇说了一遁,又道:“现在一切都已过去,我打算再等几年,等金凤的弟弟了十八、二十岁,再送他回去。”

张出尘点头道:“爷的决定正确,咱们只能送他回去,替他除,却不能永远留下,替他治国啊!所以还是等他大一点再说吧!不过爷不该废了那几个东洋人的武功,将来他们可是保驾将军啊!”

李玉虎笑道:“这几年看他们的表现吧!要是好可以替他们复功,否则就让他们老死此地算了,送回去也是祸害!”

这时众夫人都已重行换装打扮,在小字辈丫头前导之下,一行人又去前楼,与李玉虎父母及玉女主一同用饭!

不过,这一顿团圆饭并不热闹,李重生与妙法师太仍然只吃素食,又不饮酒。李重生也不大开口说话,所以不一会就结束了!

饭后一同又移到客厅,李玉虎大致把济南之行说了一遍,父母与妙法师太都觉十分惊奇。妙法师太不由赞道:“府主功力绝世,见解超人,诚乃世人福星,别的不说,光这钱庄,若肯对穷苦百姓施于贷放,有一技之长者便能创业兴家,超拔于贫了!”

李玉虎笑道:“师父过奖了!这法子虽好,可是也要有适当的人去做才行啊!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可靠的人手。一般商人唯利是图,已成习惯,没人监督,只怕难以贯彻!”

他接着又向张出尘,道:“夫人,钱庄与珠宝坊的组织规章都拟好了吗?”

张出尘点头道:“各店规章、薪资都已与武老商妥拟好,就等老爷回来核可划行了!”

李玉虎笑道:“夫人说行就行了!你只叫他们多寄几份,将来分发各地,一体遵行就是!至于济南,就派只小鹰送去吧!”

孟巧娥望望李重生,笑道:“儿啊!你爹不惯应酬,正想找个地方与为娘众守几年,我看济南这地方不错,就让娘和你爹去吧!”

李玉虎大喜,道:“真的?爹爹与娘若是肯去,那太好了!”

李重生目光一亮,笑道:“久闻大明湖、趵突泉天下胜景,为父终老于斯,也是一大快事。”

张出尘笑道:“明儿媳妇就把各物准备出来,等府主大婚之后,公公婆婆就可以放下心事,远下济南了!”

李重生微笑摇头道:“为父不惯这些俗礼,也不喜与皇家打道,媳妇还是辛苦一点,早早打发为父上路吧!”

接着,他又转头对李玉虎笑道:“能见你有今,为父已甚安,以你之能,为父与你娘不在也没关系,希望你能体谅为父的苦衷!”

他既然这般说,李玉虎只有答应,忙起身道:“孩儿知道,孩儿马上替爹爹准备就是!”

李重生也站起来,又道:“也不必忙在一时,你今骑乘千里,也该累了,早早休息吧!”

说罢,又与妙法师太施礼道别。

李玉虎不知他爹要去哪里,张出尘忙传音告诉他,二老住在后面宾馆,李玉虎这才放心,与众一同恭送出厅,施礼而别。

妙法师太也道了晚安,由丫鬟陪了上楼。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册第一章征神女

李玉虎等人回到后,大喜叫道:“这下好了!老爹、老娘有了安顿之处,大局安矣!”

小虎这时与琳儿现身出来,脆声笑道:“老大,这一道出门收获不少啊!分一点吧!”

李玉虎大马金刀的坐在安乐椅上,小蓉奉上香茗,他喝了一口,笑骂道:“你这小鬼,在家里偷懒,还想好处,过分了吧!”

小虎尖叫道:“什么?我偷懒,你有没有良心,这几天我累死了!”

张出尘笑道:“是啊!二爷怕房间不够,特别又辟了几个套房,妾身原来的房间也加了套间呢!”

李玉虎不信,闭目用天眼一瞧,果见内房间有了变化。原先堆放金沙宝石的房间已然空出,改为书房,甬道正中,废去两间,改为十字叉的另一条甬道,深入两侧山里,左右各增加五个房间,两两相对,一间则在甬道尽头。

而原有余下的五间,则不仅加大,后侧都加了浴厕,接上暗管,引了后的泉水,设备更加周全!

李玉虎开眼笑道:“唔,果然不错,记你一功!”

小虎笑道:“口惠而不实,不行!这几天我体力透支,你分点好处来吧!”

李玉虎无奈,道:“没见过这么赖皮的!来吧!”

小虎呼一声,全身化为一道金光,向李玉虎头顶百汇钻去,眨眼间已与他合为一体,地上却留下一堆衣服!

小蓉、如玉、如意、小桃、小梅、小佩、小英、小芙都在旁伺候,见状十分新奇,都目不转睛的紧盯着瞧。

只见李玉虎又复瞑目,好半晌,他头顶金光再显,在衣堆中闪得一闪,李小虎又已显身,并且穿了衣服!

他笑嘻嘻拉了琳儿就走,边走边道:“谢啦!老大!”

李玉虎又气又好笑,摇摇头,不理会他,站起身来,道:“睡吧!今天谁陪我啊!”

张出尘笑道:“小蓉、如玉是新放的蓓蕾,叫她们陪爷吧!否则,爷不是亏大了吗……”

她见其他丫头都一脸羡慕之,又道:“其实,依妾看来,这儿还更有新鲜的,爷也一并收下了吧!”

李玉虎聪明绝顶,望望众人,心里明白,却道:“除了如意,都太生了,过两年再说吧!”

张出尘笑道:“那就先收如意吧!不过你们也不必失望,爷既已答应,早晚的事,还不快谢谢爷!”

众丫头一齐跪下叩头,张出尘又道:“如意,你先送爷和小蓉、如玉进房,再到我这儿来一下!”

众夫人一个个上前,与玉虎亲吻道了晚安,然后各自回房,小桃等人也跟去

张出尘最后一个上前,道了恭喜,也自回去。

如意芳心怦怦跳动,红着睑在前引路,进入右首最后一间,李玉虎当先步入,见里面十分宽大,顶悬夜明珠,壁上都垂着桃红细纱,右首是一张宽大石,绣被锦帐一应俱全,左首有妆台衣橱,后面则又有一道门户,便是浴厕!

小蓉、如玉已然食髓知味,兴奋得不得了,两人上前为老爷宽衣,李玉虎笑着从袋内拿出一个玉瓶,放在头,笑道:“看你俩的样子,又想歪了!今夜咱们纯练功,不取乐,别这么兴奋,好不好!”

说着先上了。小蓉、如玉“嗤嗤”笑着,光身子,也钻了进去。

如意去张出尘房中转了个圈回来,已先饮下一杯玉髓灵,手中还拿了两粒药丸回来。

练的关上石门,踪身跃起,用纤手一拨,夜明珠旁的一个护罩,立即把珠光掩去多半,内立即十分黑暗。

李玉虎笑道:“上来吧!今夜咱们先练功,你轮最后,先在一旁见习吧!”

如意把药放在一边,见地毯上都是衣服,便也咬牙去,睡在最外边。

黑暗中,只见李玉虎先喂小蓉吃下一颗丸药,立即翻上小蓉身子,微一拨,便像已与她合二为一,接着便含住她口,不再动弹。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玉虎翻身下来,而小蓉则滚到最里面去,拉了另一条棉被,默默睡去。

接着又换了如玉,亦是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如玉方移向里,李玉虎才以传音叫如意道:“过来一点,轮到你啦!”

如意不能以传音说话,只好柔顺的点点头,却又指指适才放在桌上的药丸!

李玉虎轻轻招手,把药丸到手中,放入如意樱口,如意觉得两药人腹,立即化为两股气,一温一热,不断在腹下打转!

接着李玉虎上身来,下身一阵奇,一如同小蛇般东西已然钻入。

如意全身一颤,心中忖道:“好小好灵活噢!怎么一点不痛呢!”

哪知念头还未转完,小灵蛇陡然变成热铁,涨得她窍裂,一阵奇疼传遍全身,忍不住呻战颤,冷汗也跟着出来!

李玉虎一口含住双,渡过舌头来一阵挑逗,如意不由自主以舌应战,与他纠,哪知小香舌受到引,追击过界,却被李玉虎双住,再也收不回来。

此时她又察觉,窍之中的火,缓缓入一股暖,似是有形、有质、有灵之物,它收了药力与她的处女真元,渐次溶化,竟循经过脉周身游走。

而所到之处,脉开无阻,全身舒活,尤其是受到热力的迫,不由自主的出汗,身上的杂质竟也随之去。

一周天后,暖经舌尖回到李玉虎口中,与他构成了一个大循环,如意不由暗想:“这大约就是和合,合二为一了吧!”

她有了这番领悟,便尽量敞开心灵,以神随气,周身串行,不多时便已达天人合一之境!

这情况一直维持了三个时辰,直到李玉虎察觉天已大亮,外面已有响动,方收住循行真气,由一分二,结束了这次舒脉之旅!

如意睁开双目,对仍伏在身上的府主甜甜一笑,道:“多谢老爷恩典,该起身了吗?”

里的小蓉、如玉,闻声也即爬起,双双靠过来把棉被掀开,在李玉虎背上吻了一下,才一齐跳下,穿上衣服!

如意羞臊得惊叫,道:“你们两个疯了……”

可是李玉虎仍趴在上面,想动却不能动!

小蓉“咯咯”娇笑,道:“新娘子好凶,小妹是伺候您起啊!”

李玉虎收回玉杵,仰天躺在里,如意“啊”的一声惊叫,缩成一团!

三人瞧她羞窘的样子,都觉得有趣,不由一齐大笑!

如玉笑道:“姊,亏你还是咱们如字辈老大呢!这点场面都没见过,真是丢人!其实在爷面前,里外都无秘密,有什么好羞臊哪?”

小蓉已取了一只玉盆放在边,拧了两条热巾,分予如玉一条,笑道:“快替新娘子擦擦汗吧!”

如意滚身下地,一溜烟跑进浴室去了。

小蓉两人上,为李玉虎抹洗身子,见他腹下上沾了血迹,小蓉拍拍他的小腹,笑道:“爷,拜托把小爷放出来,洗一洗吧!秽得很呢!”

李玉虎“哈哈”笑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个小爷了!你可真会说话。”

口中说着,下面果已将玉杵放出!

小蓉纤手抓着软软的柱,放在玉盆中擦洗干净,哪知它忽然雄赳赳竖了起来!

两人一见,芳心震颤,小蓉立即换块干巾,一边擦抹,一边拍拍它的头,笑道:“看你凶巴巴样子,真叫人又怕又煞,现在又站起来,想怎么样嘛!”

说着,忍不住一阵心神恰,凑上前去,轻轻的吻它一口。李玉虎不由全身一震,肌弹动。如玉看了有趣,也凑上前,悄悄伸出香舌,在它的“头”上轻了一下。

李玉虎一阵紧,鼻中“唔”了一声,如玉干脆一张嘴,把大“头”含入口中,轻轻。李玉虎如玉的肌肤阵阵紧缩,不由赞道:“哇!好刺噢!”

如玉得到鼓励,立即想起以前所学的舌功,“点、、拨、、挑”……全用了出来!

李玉虎只觉得全身如触电殛,又舒服又是难过,连忙叫停,道:“好啦,再闹下去,今天别出去啦!”

如玉才停住。李玉虎连连运气,将玉杵收回。他笑着拧拧如玉的睑蛋,道:“你这丫头,会的还不少嘛!晚上好好表现一下吧!”

如玉“嗤嗤”笑道:“只要爷喜,如玉一定效劳!”

四人梳洗穿衣,如意道:“依长夫人计画,这间是给爷专用的。外边新辟的四间,一间空着,等八夫人来住,另三间则是四、五、六三位夫人专用。”

四人走出房门,转入中间甬道,十字路口,如意又道:“这间仍是治玉房,对面是长夫人使用,治玉房过去是餐厅,厨房,长夫人隔壁是大浴室,对面新辟的四间由婢子分住,最后一间则由二爷使用。”

李玉虎点点头,领头出去,如意又道:“右手三间,最前面是书房,二、三两间留给公主七夫人使用。左手两间,则由三夫人、二夫人使用。”

李玉虎玩笑道:“我瞧每间门上都得挂个牌子,否则真会摸错门呢!小虎也真是闲得无聊,无端这么多房间出来干嘛?”

已然无人,李玉虎带着三小妾走到前厅,小梅、小桃正忙着整理,外面却传来阵阵口令之声。

张出尘已在文书室监督抄写文件,听见小梅等道早之声,立即出来,也对李玉虎道了早安。

李玉虎含笑拥住她,道:“外面在做什么?”

张出尘引他站在餐厅窗口,笑道:“家师正在教导娘子军演玉女剑法。”

只见广场上百十位少女,包括林灵、翠儿、玉莲在内,正随着妙法师太,及张出云、朱如丹三人,人手一剑,果然在练剑法。

李玉虎见众少女最大不过十八,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却个个步法沉稳,出剑凌厉,不由笑道:“夫人大约又花了不少灵药、心血吧?”

张出尘依在他前,嫣然笑道:“玉女来的人,未出发前,二妹、三妹怕她们吃不住天风,就已赐药筑基了。只有新由仁义市场送来的一批,是由妾身与六妹合作。”

李玉虎道:“药够吗?”

张出尘笑道:“这个老爷不用担心,妾在长白制了千粒,昨又开了炉,正由二爷与琳儿督控制炼呢!”

两人谈笑之间,广场已收了队,前面侧门也同时开启,李重生与孟巧娥已然进来!

场上出云等人,一起收剑上前去,行了个军礼恭声道:“参见公、婆,公婆早安!”

李重生“呵呵”笑着,袍袖一挥,洪声道:“贤媳们免礼……”

接着又向妙法师太遥遥抱拳道:“师太早!”

场上众娘子军也一齐单膝跪地行军礼,齐声唱道:“员外、夫人早安!”

李重生“呵呵”大笑,连连点头,道:“早!”

妙法师太上前去见礼。孟巧娥笑道:“有劳师太费心了!虎儿呢?”

李玉虎牵着张出尘纤手,笑道:“老娘在点名呢!走啦!”

说着,不敢再拔慢步,施出六合步缩地之法,眨眼间已现身场中,接口道:“孩儿在此,爹、娘、师父早哇!”

李重生环眼光一闪,浓黑的剑眉一扬,望着这一双俊儿妇,老怀实觉安,不由“哧哧”笑应:“好,好,你们也早!”

场中娘子军又一齐屈膝开声:“参见府主,夫人!”

李玉虎回身拱拱手,笑道:“各位早,今练功已毕,各位下去吧!”

众女又齐声:“多谢府主!”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开。

马房中马王飞龙,望见李玉虎,嘶一声,放蹄奔出,疾若飘风一般。李重生夫妇与妙法师太瞧见,都不由齐声称赞:“好一匹龙驹宝马!”

李玉虎含笑拍拍马头,道:“它是真正的马王!爹,您老要不要试试?”

李重生摇头笑道:“灵马识主,为父不愿强人所难。”

翠儿笑道:“公公真有见识,这飞龙只肯让一个人骑……”

马王飞龙已然通灵,听到这些话,知道李重生是主人的父亲,竟一反过去常态,主动上前,用头去摩擦他的口!

李重生“呵呵”大笑,摸着飞龙的长鼻,道:“好,好,你果然通灵识主,连我这做老爹的,都被你另眼看待,真是难得!”

孟巧娥也忍不住伸手去摸,飞龙鼻翅儿扬了两扬,闻得她身上有一股与主人一样的气味,便也由她!

可是等妙法师太也伸出手,飞龙却突然扭头跑开,又回马房去了!

妙法师太叹道:“果然灵异得很,摸都不让摸呢!”

众人回到厅上,用过简单的素点稀饭,小佩拿了抄好的文书出来。李玉虎匆匆看罢,双手呈给李重生道:“爹爹请看,这钱庄、珠宝行等的规章还可以吗?”

李重生接过去,却转手予妙法师太,笑道:“为父哪懂这些,还是请师太指正吧!她才是行家呢!”

妙法师太已认不出他,只当他是客气,不疑有他,便接过来细读,一瞧之下,不由大为敬服,道:“府主以天心为心,目的利民助民,可谓尽矣!”

她转手还张出尘,出尘便装入封套之内,又是给孟巧娥,道:“这一份请婆婆收起,将来到了济南,就给曹铁球总管,照章施行吧!”

李重生笑对孟巧娥道:“好哇!这样咱们下午启程,贤以为如何?”

孟巧娥自然以夫君马首是瞻,笑应道:“当然可以,反正咱们在此,也没啥事!”

李玉虎有些不舍,道:“何必这么快呢!多住几天让孩儿尽些孝道……”

李重生摇摇手,道:“为父与你娘现在还能行动,正需要多做些事,积修善果,等以后真个老得不能动时,再接受你的奉养吧!”

张出尘见二老去意坚绝,便吩咐下去,准备车辆,传见林三郎,同时又取来三十万两银票,呈予孟巧娥道:“这些请婆婆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孟巧娥本待推辞,但想想便收起来,道:“好罢,娘带去济南,看看有没有别的事业可以兴办!”

林三郎不多会走进大厅,李玉虎为他介绍了自己的父母,并代了任务,负责济南分堂的安全,又道:“你那三个老婆也是济南来的,她们是东洋人,大约还没向你表白吧!”

林三郎大惊失,李玉虎又道:“这其中有许多曲折内情,你要体谅。不过可回去告诉她们,石川金凤子公主已嫁予本座为第八夫人,济南分堂就是原来的石川府,她们就会说实话了!”

林三郎一肚子疑惑,却不便问,只听李玉虎又道:“一切内情,到了济南自然明白。你夫四人,就住在那儿吧!车子暂时留那里,后金凤子公主若要来此,再她们驶回来吧!”

林三郎应是退去。李玉虎又亲写了一封信,一并老娘收着,见面时好予金凤!

午饭之后,一切准备妥当,李重生、孟巧娥登上双辕马车,在李玉虎夫跪送之下,依依别去!

妙法师太见李玉虎闷闷不乐,便道:“有件事,本本来不想这么早说,但见府内神鹰行万里,府主或许能空办成,也算替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大好事,所以……”

李玉虎神一振,扫去心头不快,忙道:“师父请讲,到底是什么事?”

妙法师太微微一笑,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在巫山神女峰,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神女中住了一批娃,专以道家的采之术增壮功力,受害者不计其数。

过去还好,神女足迹不出三峡四川,但近年来竟四处活动,不仅引一些意志薄弱的武林弟子逞其,更见虏掠年轻貌美少女,收为门徒,扩大门户。玉女门下,便有几个三代弟子失踪,极可能便是被她们虏掠去了!

妙法师太介绍至此,最后又道:“数年之前,神女还曾大举进攻玉女,幸赖出尘在外布了阵法,未能得逞,否则玉女怕是早成了历史名词!”

李玉虎大为气愤,道:“道家虽有裁接一派,其旨在法天地,互补长短,绝非专做损人利己之事。神女如此乖张,天理难容,晚辈真要去拜访一下才行!”

张出尘早与神女斗过,知道以武技而言,李玉虎已无敌手,便道:“老爷先去瞧瞧也好,不过不能停留太久,离下月一号还有五天,期前一定要赶回来。”

李玉虎默默盘算一下,笑道:“好!这次灵儿、翠儿、玉莲一同行动,除去首恶,若有杂事,一时处理不完,就留她们多待几天吧!”

张出尘望望如意,提议道:“爷最好也带如意去,她能写会算,心计不差,爷若想彻底改造神女,由她协助三位妹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李玉虎点点头,笑道:“如意若是随行,须再加强内力。好!咱们决定初更动身,翠儿负责通知冠军、亚军,再带三只小的随行,灵儿负责各种药物,玉莲携带用品……”

说着,大家一齐起身,先向妙法师太告退,一同往后而去。

张出云、朱如丹仍在厅中,一点不动心。她俩自昨晚确定怀孕,心理上忽有转变,现在第一要紧事,便是保护胎儿!

李玉虎来到张出尘房内,见原先做来放书的架子上,此际放大小玉瓶药罐,铺则有大小两张,衣柜妆台改放在后面另一小间,再过去才是厕所、浴室。

张出尘瞧见他奇怪表情,不待询问,便道:“这间本是书房,后来和二爷商量,乃改为卧室,这些架子毁去可惜,正好用来放置成药;至于嘛!是替儿子准备的!”

李玉虎恍然笑道:“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叫我睡的呢!”

张出尘嫣然而笑,道:“妾身这间小庙哪里容得下爷这个大菩萨?所以特别替爷准备了一间最大的啊!”

她说着便倒了一杯玉髓灵连同一粒九转赤龙丸,递给如意,道:“先去爷的房间等着,爷要替你胎换骨呢!”

如意惊喜集,行礼退出。李玉虎搂住张出尘,热烈亲吻一阵。张出尘娇微微的推开他,笑道:“爷别挑逗妾身啦!快快去吧!”

李玉虎摸着她微凸的小腹,笑道:“你们女人真是奇怪,有了孩子就忘了爹啦!你瞧丹儿,过去多热闹,现在听说我要远行,像没这回事呢!”

张出尘笑道:“其实这也是为了爷啊!大家一心想替爷生个儿子,好讨你喜,如今有了,敢不好好保护吗?”

李玉虎笑道:“我可没说想要儿子啊!其实生个乖乖巧巧、美丽大方的女儿也不错!干嘛都说要生儿子?”

张出尘推他出房,笑道:“走吧!妾还有好多事呢!”

李玉虎走进昨夜睡过的大房间,随手关上石门。如意本来含羞呆坐边,倒有一副新嫁娘味道,听到门声,一惊而起,粉颊更加红润了!

李玉虎见状,笑道:“还怕羞吗?要不要叫小蓉来替你壮壮瞻哪?”

如意垂目低声道:“但凭老爷吩咐!”

李玉虎一怔,笑道:“滑头的嘛!要不要哇!”

如意“嗤”声而笑,微微摇头,李玉虎上前替她解衣,如意微微一惊,但立即自动解,转眼间光。

李玉虎捏着她瘦小房,笑道:“才十六吧!我替你催两年,和小蓉一样可好!”

如意喜上眉梢,道:“多谢老爷恩典!”

于是,李玉虎令她服下九转赤龙丸,平躺在地,李玉虎将玉髓灵含在口中,双掌在如意身上一阵拍击,掌心发出金真气,将她包没悬起,“噗”的将灵了进去。

转眼间真气与灵全透入,片刻之后,已完成换手续!

原来,昨晚张出尘惜她才能出众,已令她服过灵及九转上清丸、九转赤龙丸,再经李玉虎用“和合”大法,为她培基,体内杂质已然去净,这时再施“碎元催”之法,自然事半功倍!

李玉虎望着她成晶莹体,不由一阵心动,将她放上,立即去衣衫,俯上去。

如意已经破瓜,虽不知味,但已懂得门道。见状双臂搂住虎背,玉腿张开,起蓬门,接寻隙刺入的“灵蛇”。待灵蛇涨大,点点轻袭软花心,忍不住呻低唤道:“爷,好麻好,小妾心里好,怎么定不下心呢!怎么办?”

李玉虎直双臂,撑起上半身,笑道:“昨夜练的全是静功,今先动后静,是不一样。你只管随心尽,先享受一下飞天之乐,等会自然会静下来!”

如意羞不可抑,闭目不敢与他对瞧,只觉着窍之中,玉杵如铁,缓缓提出,轻轻剌入,而一出一入之间,刮得人心牙酸,周周身软骨酥,不由得“哎,哎!”连声,螓首摇,下身也忍不住向上顶撞,好煞煞意!

李玉虎目睹她婉转承之情,心弦震动,玉杵裹在滑润紧窄幽之中,也颇得奇趣,不由得渐渐加快步法,下下到底,次次加重!

如意哪受得了这般刺,“哎,唔”声中,只不过承受了三、五百下,便被上峰巅,飞上了青天!

李玉虎老吃老做,见状顶紧花心,将如意初的真,收入体内,俯下身吻住樱,吹过一口真气,这才将她吹醒!

如意长叹一声,睁开漆黑的大眼睛,定定望着李玉虎,粲然而笑,昵声道:“爷,小妾好像在舒中死了一次,太剠了!”

她主动亲吻着李玉虎,又道:“爷,小妾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夫人、如玉她们的心情,爷,你实在太值得了!”

这时,她察觉到体内火热的玉杵依旧,又道:“爷,没身吗?听说男人要身才会快乐,是不是?”

李玉虎笑着亲亲她,道:“你懂得还不少嘛?不过爷不同于一般男人,即使你死过十次,也不见得能令我身!”

如意幽幽发愁,道:“那怎么办?叫小蓉她们来好不好?”

李玉虎笑道:“不怕羞啦!”

如意摇摇头,认真的道:“只要能令爷快乐,小妾什么也不怕了!爷让一让,我去叫她们去!”

李玉虎笑道:“算啦!我是要助你练功,不是求快乐的,知道吗?刚才不是说过,先动后静吗?现在你可以定心了吧?”

如意点点头,笑道:“奇怪!现在心里好足、好平静哪!就这样过一辈子,小妾也乐意呢!”

李玉虎道:“好,你尽量保持轻松平静,开始练功吧!”

过如意的舌头,运起“和合”大法,不移时已合二为一,进入天人之境。

转眼间,过了两个时辰,李玉虎分开真气,起身回玉杵,如意起来,神百倍的道:“爷,咱们去洗个澡吧!等一会真要去吗?”

李玉虎搂着她走进浴室,只见里面有一丈余方池,蓄温水,十分清澈。

两人下池,如意替他擦背洗身,忙前忙后,虽然赤着身子,竟已然毫无羞意。

这一点,连她自己也觉奇怪,有时甚至还故意在老爷的面前展现私密之处呢!

李玉虎双手也没闲着,这边捏捏,那边得如意笑声不断,直到李玉虎听到脚步声,方才传音道:“是小蓉吗?进来吧!”

小蓉拉开石门进来,手中捧了两套衣服,笑道:“妾奉命替如意送衣服,可不是有意搅和……”

李玉虎跨步出浴,全身金光一闪即隐,小蓉拿了巾上前,正要为他抹身,却见他身上水珠纷纷跌落,已然干干净净。

李玉虎搂着她出来,享受着美人着衣之乐,口中问道:“昨晚行功路线还记得吗?每子、午、卯、酉四个时辰之中,最好选两个时辰和如玉一同加紧练习,知道吗?”

小蓉口中应“是!”眼圈儿却有些红了!

李玉虎捏捏浑圆部,笑道:“我不过才出去四五天,怎么就舍不得啦!”

小蓉忙眨眨眼,强笑否认道:“没有,没有,妾身怎会如此……”

如意穿起碎花新衣,在一旁笑道:“舍不得就是舍不得,有什么不敢说的?此去爷若是把我丢在那边,我也会哭呢!”

小蓉奇怪道:“噢,你怎么不害臊了?”

如意笑道:“大约被爷一子敲醒了吧!自己人害什么臊嘛!”

小蓉“咯咯”大笑,道:“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醒了!”

如意这才会意,“啐”声笑道:“就你会听话,这也好笑!”

如玉此时进来催驾,道:“爷,该吃饭啦!师太与长夫人都在等呢!”

李玉虎这才察觉,已然入夜,举步走了出去,如玉、小蓉,却在房中替他找出棉袍皮帽,一齐拿着,对如意道:“喂,新娘子,快收个包袱吧!就这样去吗?”

如意叹了口幸福足的长气,搂住两人笑道:“好妹妹,姊姊是才体会到爷的恋,难免有些痴狂,两位是前辈,以后还请多多合作,彼此照顾才好!”

如玉嗤嗤笑道:“不合作行吗?哪天把爷引出火来,不被他死才怪!”

如意惊奇问故,如玉也不隐瞒,把济南的经历说给她听,如意咋舌不已,连叫“妈啊!”道:“怪不得以前见爷和夫人们一齐洗澡,一洗就是几个时辰呢!看样子凭咱们三个,仍然伺候不了爷呢!”

她们一边说,一边去如意住处,看着她收拾包袱,小蓉道:“爷不会只顾自己太狂放的,若要身,一定把几个夫人集在一起,可是咱们和夫人在一起,总觉得不能尽,所以以后得设法把小梅他们几个拉过来,大家地位平等,就好得多啦!”

如意同意道:“对,你们俩想想办法,趁着这两天爷不在,去求求长夫人,看她能不能替小梅催一下?”

如玉摇头道:“我瞧长夫人没这份功力,去求二爷,或许更有用些!”

三人说着,走到客厅,却听一阵脆声笑道:“谁在打二爷的主意啊?”

如玉第一个吓得叫起来,道:“二爷,吓死婢子了,你怎么在这儿?”

小虎笑道:“我听见有人提到我,就出来了。怎么?真吓着了?可见亏心事做不得!”

小蓉笑道:“这也不算是亏心事嘛!二爷能帮忙吗?”

李小虎笑道:“你们先去求出尘吧!只要她答应,我一定帮忙!”

三女大喜,道谢,小虎又道:“快出去吧!老大要走人了!”

三女一急,齐施六合步法,眨眼来到前厅,果见李玉虎已然食毕。

如意匆匆赶去厨房,吃了两个包子。小梅将一个食盒给她道:“姊姊带着这一篮,到了巫山,说不定一时找不到吃的!”

如意道谢接过,走出厨房,只见李玉虎已然穿上棉袍,三位夫人也都身披斗篷,正等着呢!

她疾步上前,还没开口,小桃已将一件皮斗篷披在她肩上,低声道:“这是长夫人的,快去谢过!”

如意心不已,屈膝跪在张出尘面前。张出尘由袖中取出一方桃红玉佩,挂在她头上,笑道:“这方万年温玉佩,一者给你保温取暖,二者也算是老爷与你的定情信物,小心惜,不要失落了!”

如意叩头,道:“多谢长夫人护提拔,如意知道。”

张出尘拉她起身,大家一齐走出大厅,只见鹰王与二号巨鹰已在水池前等候!

翠儿拉着李玉虎左臂,脆声道:“爷,我和如意与你同乘一骑,好不好!”

李玉虎点头笑道:“好哇!灵儿、玉莲同乘冠军去巫山神女峰,冠军知道吗?”

冠军声道:“奴才只知长江三峡,哪个山叫神女峰,奴才不知!”

林灵手提革囊,与余玉莲一跃而上,笑道:“走吧,就在三峡附近,到了那里再找吧!”

冠军跨前几步,展翅飞起。李玉虎挥挥手,搂住二女纤,跃上二号宽背,二号巨鹰也展翅腾空而去。

而后院的三头小鹞鹰已受吩咐,这时也疾如星火般随后进去。

如意第一次在茫茫黑夜中乘鹰飞行,不由有些胆寒,幸亏背后紧贴着大靠山,为她壮胆,可是一开始扑面的劲风,却得她不过气来!

此时,李玉虎已然察觉,立即传音教她运气之法。如意依言施为,轻而易举的把真气布在脸孔外面,马上便把强风隔阻在半尺之外!

她心头大定,转头瞧瞧六夫人,只见她毫无所觉的缩在李玉虎另半边怀内,竟然闭起了眼睛,似在享受着温柔相依滋味!

再转头看看李玉虎,却见他双目时放尺余吓人光芒,正忙着视察大地!见她看他,眼中棱芒一敛,微微一笑,道:“你要能睡得着,就睡一觉吧!这一趟只怕要三四个时辰才能到呢!”

如意叹口幸福足的气,像所有的小妇人一样,把自己的一切全了出去。她闭上眼再不想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只有一念,是在心人儿的怀里,不多久,竟真的坦然睡去。

半个多时辰之后,又忽然惊醒,只听李玉虎道:“翠儿,快到济南了,叫一头小鹰留下吧!”

翠儿捏吹声胡哨,后面的小鹰疾追而立,翠儿以鸟语吩咐一阵。那鹞鹰吱声回应,向下方投去。

翠儿又紧紧偎人李玉虎怀内,道:“还有多久啊!人家正好睡呢!”

李玉虎轻轻拍着两人,低声笑道:“还早呢!再睡一会儿吧!”

如意想不到“老爷”还有这温馨细致体贴的一面,心中不由欣鼓舞,心花朵朵开,真想把自己进他身体,或把他入自己的……但转念之间,体认到老爷不属于自己一个人,不由又叹了口气!

李玉虎听在耳中,低问道:“睡不着吗?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如意方想回答:“不是!”上的手指已传来一股真气,在她睡上一震,便立即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如意猛又醒来,睁眼一瞧,却见正停身在一处极高的峰顶!

其实,这巫山各峰,在李玉虎眼中看来,并不甚高,不要说比长白山诸峰相差甚远,便是比鞍山山后诸峰也有落差。不过,由于附近没有更高的山,所以显得特别突出险峻而已!

如意终于清醒过来,道:“爷,这便是神女峰吗?神女在哪里?”

李玉虎微微一笑,指着下方,道:“哪!下面有座高塔,十分可疑,大约就是神女吧!”

接着,他找了一处隐密地形,又道:“灵儿,你先在这儿安上帐篷,休息一下,趁天还未亮,我先下去瞧瞧!”

去棉袍皮帽,只穿一身丝质对襟小褂,长,口袋里也只放一只玉匣,内藏两柄小剑,便自施展缩地之法,向峰下飞跃而去。

眨眼间来到塔边五十丈内,只见那高塔面东,建在悬崖之上。悬崖三面下临深渊,正西则连着另一处更高的山峰,也是拔峻直。

高塔四周,广有三十丈,三面起着矮墙,接连西面高峰,墙里种奇花异草,虽值冬季,仍开得十分丽。

但奇怪的是四周不见一间房子,若说此地是神女,人住在哪里?

李玉虎本以为此地和香山一样,在塔后峻峰上挖有山,但闭起双目,用天眼一瞧,里面竟是实心的。

他暗“哼”一声,再往塔中透视,只见最高一层上有两人担任警戒,而塔下竟有石阶通往下层!

李玉虎不由喜道:“原来,房子建在地底,怪不得找不到呢!”

他身形如一缕轻烟,弹空而起,横过近三十丈的花树丛,由高塔顶层的窗口电般闪入塔内。

塔内成八角形,两丈见方,中央上方悬着一口铜制大钟,一边放着两椅一桌,桌上放着吃剩的酒菜。椅子上坐了两名打扮妖的少女,一身红劲装,旁边竖着两口长剑,正是负责守望的警卫。只可惜此地向无外敌,两女不过是虚应了事,早已仰天呼之,睡了!

李玉虎凌空虚点,封了二女的睡,让她们好梦更甜。

他却走到前面,向外仔细一瞧,不由暗叫:“惭愧!”

原来,这时他才发现,正东方矮墙上有一栅门,显然那儿有一条路。同时园中花木有一半都是假的,看布置前三后四,左五右六,竟是一座玄妙奇门阵式。

李玉虎不由对主持人另眼相看,暗自提高警觉。

略一思忖,便顺着塔内楼梯向下走去。

下面六、五两层,有砖墙隔开楼梯,李玉虎悄悄开门,发现都是卧房,上下共有六张双层木,睡着十名女子。李玉虎心中推测,这大约是一班负责守望的警卫。

再往下第四层是一间简朴客堂,三、二、一层更出乎意料,供着“玉皇大帝”、“三清祖师”、“太上老君”等等神像,是个标准的道观!

李玉虎以天眼透视,找着一楼暗门,拾级走向地下。

地下转一个弯,眼前出现一条宽约两丈的十字甬道,长宽均有二十余丈,甬道的墙上海隔三丈,就有松枝火把,光线虽不算亮,烟气却也不多。原来甬道四端均开有数个尺余通风口,清凉的空气不断吹进来。

而火把旁边,都有木制的房门。李玉虎匆匆以天眼扫视,门内均是卧室,每间睡着男女二人,赤条条股而眠。

再下一层,十字通道与卧房,大致与上层类似,但里面入睡的则多是一女两男,甚至三男、四男不等。

李玉虎暂时按下好奇,找到靠北边一道暗门。里面是个圆形楼梯,下面亦有门户,出去一瞧,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这一层十分特别,地上是一片布置雅致的庭院,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小桥水,一应俱全不说,高大的圆顶上竟似夜空蓝天,星光闪烁,一月如钩,像真的一样。

这还不奇,最奇的是,包住楼梯的圆型石墙,径两丈、高在三丈以上,和其他三类似的石柱各据一方,上面彩绘着男女合的姿势,千奇百怪,栩栩如生,竟和真人一般。

他睁开天眼,发现另三柱中有一柱中空,乃是由上层直通下层的另一楼梯,在这层却未开门。

接着他打量四周,见石壁均漆有彩绘,猛然看去,远山溪,足以真!

李玉虎愕然四顾,正在暗赞之时,花影中陡然冒出个赤美人儿,“咯咯”娇笑,声如黄莺般问道:“小兄弟从何而来?只身闯入本‘乐极天’,意何为?”

李玉虎吃了一惊,凝目一看,那美人年纪二十以上,正值成峰巅,一身肤似凝脂,曲线浮凸玲珑,秀发如云,眉目如画,竟不输身边几位贤,而眉目之间暗含的,尤有过之!

他心头暗暗一跳,忙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姊,这里可是神女吗?”

那女子秀眉一皱,旋即微抬玉臂向他招手,樱微启,出两排编贝也似的玉齿,娇笑如铃,半晌方道:“小兄弟敢情是天上掉下来的?否则这一路之上,有数处本止招牌,你都没看见吗?”

李玉虎缓步向前,“哈哈”笑道:“抱歉,李某确实不曾看见,不知上面写的什么?”

那美女看清李玉虎俊美面庞,健美高姚的身材、从容不惧的态度及举止优雅的动作,不由得芳心大跳,脸红气,如饮醇酒佳酿一般,只暗赞一声:“老天!真是绝世美男子……”其他一千一万个问号,竟然忽略过去!

只见她媚眼如丝,“哈哈”“咯咯”的一阵娇笑,前玉峰随声颤跳,动人心弦,好半晌竟然随和的拉住李玉虎的手,带他一同步上身后的小楼,道:“算啦!那些不去管他,小兄弟贵姓大名,来我神女何事?可肯见告老姊姊吗?”

李玉虎过去独处,也不大穿衣服,所以对这女子的行径倒不觉得如何;同时艺高人胆大,行迹既已,反正也找对了地头,打开窗子说亮话,也是一样。

因此,他毫不戒备的任由人家拉手,也随那女子走进了小楼。

小楼外观是楼,其实里面只有一层,也只有一间,是个华丽之极的女子闺房,除了明珠为灯,雕玉为椅,一粉红的地毯之外,其他的器物,也无一不是美之极,而其中最抢眼的,是中间一座六尺圆,四周镂金雕玉不算,中间面一平如镜,只有一层薄绸粉红被,微风之下,竟还上下颤抖,真不知是什么做的!

那女子竟似玲珑心肝,瞧见李玉虎神,“咯咯”娇笑,一歪身倒在上,那面立即上下震动,起伏不停,宛如海上波涛一般!

那女子屈肘为枕,有意无意的显出秘私处,媚笑道:“小兄弟,你真识货,一眼就知道老姊姊这天下无双!要不要上来试试!”

李玉虎玉面一红,伸手按按,歪身坐在桌边一张玉雕椅子上,笑道:“果然是天下无双,李某见过的宝物不少,真还第一次看到水做的呢!”

那女子几次暗施玄功,藉笑声发出。若换个常人,早已心摇魂,难以自抑,效飞蛾扑火了。但此时李玉虎竟然毫无异状,不由令她暗暗惊凛。

不过,表面上不动声,却藉机问道:“噢,小兄弟年纪不大,眼界却是宽阔,不知大名如何称呼?到本来为了何事?”

李玉虎坦然一笑,道:“李某名玉虎,北京人氏,听说巫山有个神女,住着许多女神,特来见识见识!姊姊大约就是主吧?”

那女子“哎唷!”一声,坐了起来,双目定定望着李玉虎,面显紧张之,道:“什么?你真是北京李玉虎?”

李玉虎也是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北京李玉虎?难道别处也有李玉虎吗?”

那女子妙目一转,放松了戒备之,歪身又躺了下去,“咯咯”娇笑,道:“近江湖传言,北京出了个李玉虎,家中美女如云,神奇无比,香山开府,三完工,果然是小兄弟你吗?”

李玉虎“哈哈”笑道:“在北京香山开府的,正是李某,想不到江湖传言这般快速,连巫山神女都晓得了!”

那女子微然一挑眉,笑道:“本虽处巫山,但势力远及长江沿岸各地,下游直达南京,江湖中有什么消息,能瞒得住我?”

“不过!”她媚眼在李玉虎脸上一转,又道:“小兄弟这次溯江而上直达本城下,属下竟还无半点消息,实在太心大意了!小兄弟放下家中娇美妾,专程远来本,就是想会会老姊姊吗?”

李玉虎见她已挑明了,便也直言无讳,坦然道:“听说神女害死了不少壮男,有违上天好生之德,适才参观上层睡房,发现有一女三男、四男合居一室之事,亦大大有违人道。……”

那女子坐起身子,抢着打断了他,问道:“请问一句,据说小兄弟娶了六七个老婆,可有此事?”

李玉虎点头承认。那女子咄咄人,又道:“那么小兄弟平之时,从不与两个老婆一同睡吗?”

李玉虎没法,只得道:“那也不是!”

那女子又道:“你可是一男六女,一同起居,为何说一女三男、四男一同住宿,便不合人道呢?这人道之说,是你们男人定的,强要女子接受、遵守,就合乎天理吗?”

李玉虎一时语为之,那女子嫣然一笑,又道:“世间弱强食,本无绝对平等。要平等也必须各方面势均力敌,是不是?就以小兄弟来说吧!以老姊姊想来,必然天赋异禀,或是后天有特异锻链!若只准你娶一个老婆,就是你愿意,你老婆受得了吗?反过来说也是一样,本自老姊姊以下,都有特异锻炼,只嫁一个老公,只怕老公活不过半年,所以啊!大哥别说二哥,咱们男女虽然有别,可也算半斤八两、不分轩轾呢!”

李玉虎对她这一番话,实在不能反驳,只好垂头闭眼,以天眼到处察看,想找寻她的漏与证据。

这无意中一瞧,果然发现一个事实。

原来,这层下面,还有三层。一层是饭厅厨房,此时,天已大亮,下面厨中已有人起来做饭,而做饭的厨师与杂役,清一均是男人。

尤其是杂役,个个面枯黄,神败坏,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再下一层,则是四座大监狱,里面关着几十个壮年轻男子。

更下一层,则是一座蛇窖,里面养了千万条各毒蛇,蛇群中骨骸遍地,其中竟还有新死不久的带尸体,正被万蛇争食!

李玉虎不忍再看,迅速睁开双目,神一肃,道:“主说得舌粲莲花,可惜未把握两情相悦原则,草菅人命,仗着一点点采补术,尽男人血,不仅大悖天理,更可说罪大恶极……”

主神一变,举手弹指,敲响头一面金锣,身坐了起来,妙目一转,粲然笑道:“江湖上讲究胜者有理,小兄弟既然远来巫山问罪,一定身手不凡,只要能胜得过老姊姊魂大阵,神女任凭宰割如何?”

李玉虎点点头,豪气干云道:“好,本座就见识见识主的魂大阵……”

一语未完,大后突然又闪出五名妙龄女子,都一般赤着身子,花容月貌、曲线玲珑。

她五人陡见李玉虎,几乎惊呼出声,却又强自忍住,对上女子躬身,齐声道:“参见主!”

那女子果然正是主,只见她轻轻挥手,笑靥如花的道:“罢啦!快见过北京名人李玉虎小兄弟,小兄弟指名要挑神女,同时要领教咱们的魂大阵,等一下你们可得打点神,好好伺候李爷!”

五女齐声应“是!”又一同对李玉虎屈膝行礼,道:“见过李公子!”

神女主又道:“这五女乃是本五大护法,连本一共六人,分场较量,如何?”

李玉虎“哈哈”笑道:“好,好,与这般体美人对阵,本座尚属首次,怎么比法,请主明示!”

神女主媚笑道:“兄弟府中美女如云,夜逐作乐,必非生手,这上功夫,还难得倒你吗?”

李玉虎一怔,旋即会过意来,“哈哈”大笑道:“什么?你这魂大阵,竟指这个吗?当真别树一帜……”

神女主正道:“兄弟不必害怕,老姊姊实在喜你,只要你点头认输,咱们罢战言和,个朋友也是可以。”

李玉虎剑眉一挑,道:“既已答应,怎可不战而屈,本座是担心,一个应战,其他的撒丫子跑了,叫本座哪里去找?”

神女主笑道:“俗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兄弟你已在和尚庙里,还怕和尚跑了不成!”

李玉虎正在踟躇,耳中却忽然听到翠儿传音,道:“爷,别怕,我们已进来了。你只管战,她们要是敢跑,我就打她回去!”

李玉虎苦笑一下,垂头传音道:“说得轻松,可知她们要比什么吗?”

翠儿气呼呼传音又道:“当然知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爷就干她们,也叫她们尝尝滋味!”

原来,林灵、翠儿四人在山巅吹起帐篷,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天已然大亮,仍不见李玉虎回来,不由大为焦急!

翠儿第一个沉不住气,脆声道:“四姊,爷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妹子去瞧瞧好不好?”

林灵自然也不放心,便道:“要去大家一起去!这儿鲜有人迹,有冠军看守,足可应付。”

于是四人疾掠而下,潜行到矮墙边,见院中并无人迹,立即直飞到高塔顶层!

顶层女警卫仍在酣睡,林灵悄然近前一查,知是被李玉虎点了道,便以传音告知其他三人,率先循梯下塔,一层层找寻。

第六、第五两层的女子刚刚睡醒还未起,只觉得房门开出,一随清风吹拂,便又倒下头去,呼呼重新人梦。

进入地下层后,翠儿等见这方法不错,一齐施为,无论睡者醒者,一律再点睡,不多会百十名男女全又沉入梦乡!

到了地下第三层,林灵、翠儿、玉莲耳灵目聪,才一进门,便听见李玉虎在小楼说话的声音。

翠儿大喜,正要进去,林灵却拉住她,以传音说道:“爷既在此,就不怕了,咱们先到别处瞧瞧!”

翠儿想到刚才“老爷”的吩咐,不宜出面,便一同又往下层。

下层主要是厨房餐厅,数十张方桌排列在一片大饭堂上,三面石墙厚有两尺,上面打着许多不规则的孔,裂不但透气,还可透光。

此时正有十名杂役分散在各处,擦抹桌椅,四人正待施展六合步法,欺近些隔空点。哪知却被一近处的杂役看到,立即跪地请安,叩头道:“仙姑您早,要吃些什么?小的马上去拿……”

林灵知他误会自己也是中女人,将计就计,问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你忙吧!”

四人见这些杂役一个个面黄肌瘦,十分可怜,便未动手,又悄悄再往下一层走去!

下面用臂的铁栅围成四座黑狱,此时只有正东甬道尽头,由通风圆孔中进一线光。

不过四人中连如意亦不觉暗,牢中情形自然看得清楚。

只见四牢之内,关的都是全身赤的男子。不过地上仍有铺盖,此际又是早晨,大家都在安睡,场面不算太难堪。

四人走到甬道中央看了一下,正想上去,却听近铁栅处一个男人道:“姑娘小心地上,有机关呢!”

林灵低头一看,四人所立之处果然石稍异,四周丈余见方有个明显的隙,心中一动,赶快传音叫三人让开,她却开口问那男子,道:“你说是这里吗?”

那男子目光炯炯望着林灵,疑惑道:“对啊!怎么失灵了!”

林灵微微一笑,出指一点,“嗤”的一声,弹出一股无形指风,击在石板边沿,那石板“唿”的向下一翻,已转了三百六十度。

就在这翻板转动同时,一股腥臭扑了上来,翠儿等人不作呕,同时,目光一掠,已瞧见下面万头钻挤,是各毒蛇。

翠儿头皮发麻,忍不住骂道:“谁这么缺德,养这么多长虫干什么?”

话说出口,想到余玉莲的出身,不由望了她一眼。余玉莲不以为忤,微微一笑道:“真是太缺德了!下面似乎密不通风,那些虫吃什么哇!”

原先发话的男人,听出这四名出女子并非神女一伙,倒像是来找麻烦的,心中大喜,忙道:“仙子有所不知,下面的虫类,乃是以被人髓的活人为食。”

余玉莲气道:“真的?下面有千万条,一天能喂几个活人?还不够呢!我瞧多半是自相残杀,太可恶了!”

林灵知道她同情群蛇困境,也不说破,又问那男子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会被关在这里?”

那人道:“在下是武当门下弟子柳东,在太湖家中被捉,因不肯陪她们乐,所以被关!”

他指指对面铁栅,又道:“那儿关的多半是血尽亏、奄奄一息之人,每中午,此地的女子必来捉两个投下蛇窖,一者喂食群蛇,二来也是藉以立威,让我们这些不肯屈服的人屈志听命。”

林灵秀眉微皱,道:“你既是武当门下,必然会武,为何不反抗?”

柳东苦笑道:“在下被迫饮下散功药物,已难提众内力,力气还比不上一个壮汉,如何反抗!”

林灵点点头,道:“你们别急,我四人随本府府主来此,便是要援救你们,请多等一会,咱们去请府主,助你们险。”

说罢,立即同了三人回头直上三层,去找李玉虎。

哪知,才一走近,便听见李玉虎已贸然接受挑战,却正在为难。翠儿忍耐不住,立即传声鼓励,要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神女主听不见这番对话,却见李玉虎垂头喃喃,以为他已怯战,内心中升起一丝失望觉,口中却道:“兄弟若有隐衷,不便应战,老姊姊看你顺眼,也不愿过分为难,还是那句老话,罢手言和,个朋友好了!”

李玉虎抬头扫视室内,哈哈一笑,道:“本座只是担心,你们一人应战,其他趁机溜之大吉,别的可不害怕!”

神女主扭,按下头玉板上一个红按扭,随即四周一阵“轰隆”声响,门窗之上立即滑下半尺多厚玉板,将门窗尽皆封死。她指着另一个蓝按扭,又道:“现在门窗皆已封闭,只怕连苍蝇也飞不走。打开的机关在此,你只要看住这按扭,谁也开不了门,总可以吧?”

李玉虎“哈哈”一笑,近前按下一试,果见门窗上之玉板缓缓上升,下另一按扭,后又落下,知她所言不假,便道:“好吧!本座领教,哪个先上?”

他坦然去衣鞋袜,上了圆

神女主六人,目睹那一身健美雪白、宝光隐隐的肌肤,不由又又喜,又有些疑惧,乃众在一起商量片刻,神女主笑道:“六妹先上,请兄弟指教!”

一个妖媚女子歪身躺在李玉虎身边,媚眼瞟,娇声笑着,抬头在头按动另一边一个按扭,圆上方缓缓垂下一圈白纱,白纱上彩绘着各种图画,一幅幅神态如生,尽是各种不同的合姿势。

那妖媚女子“咯咯”笑道:“公子爷,你要用哪一种啊!”

李玉虎翻身俯上去,笑道:“本座惯用此势,请小心了!”

那女子张开双腿,正想伸手引蛇入,谁知对方家伙竟似灵蛇一般,“滋溜”一声,已然尽没入。

那女子“咯咯”娇笑,没口赞道:“好,好灵活,只是太……”

她刚刚想说太小,哪知窍中灵蛇忽变巨蟒,不仅大逾常,更且滚烫,只一下点中花心,不由得“哎唷!”一声,说不下去了!

神女主已与另五人各觅坐处,隔着一重“花”纱看“戏”。这话听了一半,不见下文,忍不住问道:“太什么啊?六妹!”

那老六嗤嗤笑道:“好宝贝,太、太大了点儿,妹子有点吃不清呢!”

神女主芳心漾,提醒她道:“老六,全神贯注,沉着应战,别弱了咱们神女的名头!”

那老六不再言语,暗用内力收缩榨挤,下身不住耸动,那水也自然顺着她的力道,推波助澜,前后晃摇不停。

李玉虎玉杵如铁,紧紧抵在花心,尚无行动,见状把住波涛律动,研磨旋转,拨挑花心,只觉杵身已被数道皮筋束住,紧紧松松,颇是得趣,不由口赞道:“果然有些道行,小心了!”

说着,下身一提,顺律动不住提点刺,也不过一盏茶时间,那老六已然松口,微微呻起来!

神女主一惊,忙道:“老六,忍住别出声,别出声!”

那老六呻答道:“不行啊……太刺……忍不住啦……啊上了天……上了天啦……”

李玉虎下下提至顶,直击到底。到底之后,还加上一个磨旋,才不过一刻钟,老六尖叫一声,花心大开,体内的真狂奔而出!

李玉虎猛然抵住,算计着已有七成,悄悄一捏老六人中,那老六呻一声,已然醒来!

李玉虎又用左手,悄然点了她的睡,只听老六喃喃说了句:“舒服死了!舒服……”

便自沉沉睡去。

李玉虎收回玉杵,翻在一边,道:“真没用,换一个来吧!”

神女主咬牙不语,施个眼,老五、老四一同来到前。

老四把老六抱下,放在一边地毯上,拍打着她的面孔,想叫醒她。李玉虎道:“让她睡一会养养神吧!”

老五一跃而上,媚眼望向李玉虎下,只见一片黑森林里并无“猛兽”,不由怔住。

李玉虎笑道:“请上来吧!咱们观音坐莲如何!”

老五媚眼一抛,笑道:“公子真是行家,可是……”

李玉虎拍拍肚子,笑道:“请坐,请坐,坐下来就晓得了!”

老五心想,这一次由老娘掌握主动,怕你小子不叫妈?

当下跨腿骑坐在黑森林上,李玉虎推着她前后一磨蹭,“滋溜”一声,已然箭中红心。

老五忍不住“哎唷!”一声,只觉得内竖起巨杵,再无半丝空隙,而“杵头”抵住花心软,顶得她又又酸,全身肌肤不由得阵阵颤!

神女主问道:“老五,你怎么样!”

老五在李玉虎推送之下,前后研磨,口中“啧啧,唉唉”,道:“宝贝,宝贝,主,实在是要命的宝贝!”

盏茶之后,她也忍不住出声哼叫,不一刻周身汗如雨下,坐不住,软软的趴俯下去。

李玉虎趁胜追击,猛顶,只不过三、五下工夫,老五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李玉虎依样葫芦,去七成真,出指捏了人中,点了睡,才收回玉杵,并把她翻在一边。

神女主这次坐不住了,亲自抱老五下去,为求打铁趁热,又道:“老四快上!”

老四耳听目睹,虽担心步上老五、老六后尘,但瞧她们并非真尽而亡,不由“”趣大发,抱着“拚死吃河豚”心理,立即跃登水,摆了个跪姿,媚笑道:“公子,请!”

李玉虎“哈哈”一笑,翻身站在边,双手扶住老四细,将肥拉近,一瞧那人“”中早已水滴,立即贴近,将“玉杵”劲而入。

老四虽有心理准备,但这招直抵花心,撞得她心颤酥之举,仍让她暗暗惊凛。

她悄悄咬牙,移开双膝之间的距离,肢扭动,摆摇尾,上下晃动,展开攻击。

李玉虎先时以静制动,待掌握住水律动节奏,立即轻疾进、猛徐进,反击回去。

盏茶功夫,老四咬不住牙,樱微启,也轻声呻起来!

神女主就坐在李玉虎背后一丈以外,望着他宽肩峰,长腿如玉的身子,出了一阵子神,突然之间,一咬牙下了决心,悄没声息地电般欺近,并指直向李玉虎后“促”点去!

这一指若被点中,一般的现象,关立即控制不住,阵阵(或是)狂泻而出,重者甚至马上,“吐”血而亡。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册第二章上比试

神女主身法如电,一闪贴近李玉虎背后,并指猛点“促”。

哪知她自认为可穿金石的千斤指力,一戳到李玉虎道之上,只觉他背后如有一道油脂,一颤一滑,竟将她手指滑了开去。

李玉虎回头龇牙一笑,道:“怎么?文的不成,想来武的吗?”

神女主心头打颤,脸上行若无事,反显一副媚态,笑道:“哎唷!说什么啊!老姊姊是有点耐不住,谁叫你这般惹人呢!”

李玉虎作势便要出,道:“好啊!换你先来也是一样……”

趴在上的老四,这时却回过头,娇媚的抢先抗议:“不行啊!妹子刚刚尝到甜头,主您就忍一忍吧!”

神女主趁机退下,点道:“好,好,请继续。老四,你别光顾着自己舒服,可记得也得让小兄弟过过瘾,才是真的!”

老四上下磨赠着,呻道:“是,是,小兄弟你舒服吧……哎唷……”

李玉虎暗运功力,每一次抵着花心,就它一下,老四哪撑得住,也不过三五十次,她已然尖叫呻,狂

李玉虎照方抓药,更见娴,“收”“点睡”,一气完成,最后干脆把老四放到远远的地毯上,让她和老六、老五睡在一堆。

老三惊喜心的睡到上,神女主一瞥李玉虎下并无悬垂之物,不惊奇道:“小兄弟,你是天生的‘马’?”

所谓“马”,是说“不文之物”,长得像马一样,用时才伸出来,不用时缩回体内,以免影响到其他活动。

但凡人有“马”者,不但长大,而且身体强壮,特强,是难得的“极品”。

李玉虎没听过这名词,含糊笑道:“大概是吧!”

他俯上,老三一把拥住,张献吻,双腿一张,已如蟒蛇一般,将他的下肢住。双手有意无意的在他背上摸,时时按两的“促”。

但李玉虎恍如未觉,下玉杵,鼓动水,上下波动起伏,身体也随之起起伏伏,大张挞伐,一口气鞭了千余次,老三支持不住,用力收回香舌,张口大,漫声呻起来。那声音似歌非歌,似叫非叫,听在李玉虎耳中,不由得血脉贲张,打击更强更快。

只可惜功亏一篑,老三只不过了两千余下,便已弦断声住,寂然身。

李玉虎照常收她八成真,点了睡,笑道:“真是没用……”

神女主似觉已掌握了他的弱点,施个眼,亲自把老三提下铺。老二接着上去,娇笑昵声道:“神女护法老二,玉狐崔姬请公子指教!”

李玉虎她的玉峰,笑道:“果然是肌似凝脂,美媚如狐,但不知工夫如何?”

说着,翻身上马,与玉狐做一团。

崔姬果然了得,窍内处处粒坟起,均会弹动,颠狂起来,宛似没牙的老虎嘴巴,不断地撕咬拨,引得李玉虎心难耐!

于是他长长了一口气,狂,着着顶在花心,一连攻击五千余次,才将老二击溃,一千里。

这一次他收了真九成,觉得似这等尤物,留在世上,实非世人之福,任何男人遇上她都会被她吃干净,死而后已。

现在就剩下主了!

李玉虎举手把玉狐崔姬轻轻送下铺,拍拍比较干净的一边,笑道:“主,请上来决战吧!”

神女主咬着下,似喜似怨的凝望着他,忽然长叹一声道:“冤家,老姊姊这条命给你吧!”

说着,在墙边玉盆中,绞了两条巾,先替他擦抹身上汗水,举止轻柔优雅,宛如处子,最后又拿起一条抹着他的黑森林,嫣然一笑,道:“小冤家请放出来,净净身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缓缓放出玉杵,却故意收成常人般大小,而且软绵绵的。

神女主轻柔擦抹,一遍一遍又一遍,又换了两次巾,最后总算意了,却仍不释手的握着、着、套着,然后缓缓俯身,用坚尖来回拨,又见它仍然不起的样子,最后竟把它人口中。

李玉虎心神均颤,只觉得她口内不但热如火炉,前后还有一大一小的小舌头,不断的磨擦棱,一种电殛一般的刺传来,忍不住血脉贲张,软绵的玉杵一下子变成了尺余铁

神女主猛然间几乎噎住,她迅速抬头吐拔,目睹这雄赳赳、气昂昂、杀气腾腾的擎天一柱,双目之中,陡现疯狂光芒,双手握住杵底,漫声唤道:“宝贝,宝贝,好宝贝!奴家总算等着你了!”

李玉虎心中骇疑,但面上仍保持神不变,笑道:“请上来吧!”

神女主像是听而不闻,自语半晌,陡然跪起身子,张口又向嘴里去。

可怜她小口虽也算大,却不足容纳“庞然大物”,玉杵的菇头进三寸,角已缓缓出血丝。

李玉虎心下不忍,待要制止,哪料她头一低,全身用力一,竟将玉杵入喉咙。

只见她缓缓抬头提功,缓缓下,口中的长舌,喉下的小舌,刮搔着坟起的棱、马眼,只刮得李玉虎全身颤,忍不住“哼”了一声。

神女主听见,如同受到鼓励,立即奋力吐,李玉虎暗暗口长气,通知杵全力戒备,镇住关,干脆闭上双眼,享受这等奇趣,耳中同时听到神女主沉重的鼻息,愈来愈急,动作也愈来愈快,间或有喉声由鼻中出,不知不觉间已忘其所以,忍不住也跟着向上顶。

这一顶,玉杵尽而入,杵顶直觉得上面还有一股力,体内关颤颤开,不由令他大吃一惊。

他本能的一把按住神女主头顶奋力急,一股极冷的真迅速由杵顶“马眼”中入,势若排山倒海一般,无可遏止,无意中睁开天眼,更不由大惊失声。

原来含住玉杵的哪里是人?竟是一头遍身白的狐狸啊!

他迅速坐起收回玉杵,睁眼瞧时,神女主已然奄奄一息,正在还原,转眼之间己变成一头真正的狐狸。

李玉虎按动前按钮,升起门窗上玉板,急道:“灵儿在吗?快些进来!”

林灵、翠儿、余玉莲与如意,早在外边等得心焦如焚,尤其是翠儿不断自责:“出什么鬼主意……”

此时,一听“老爷”声音,含着焦急,都不由大惊失,一同飞掠而入。

李玉虎三不管,忙叫林灵道:“灵儿,快来瞧瞧,还有救吗?”

林灵过去,翻动着那只白狐的身子,出口道:“救是可以救,只是五百年的修练,恐怕是完了!”

李玉虎长叹一声,仰天睡下,道:“她就是神女主,你治治她吧!”

林灵四人吃惊不小,林灵迅即打开腋下革囊,取出一粒九转上清丸,一粒九转赤龙丸,在白狐口中,接着一阵拍打,让药力行开。

片刻之后,那白狐翻身爬起,茫然瞧了四女一阵,转头望见李玉虎,喉中呜咽作响,下两行清泪。

李玉虎心中歉然,举手摸着她的头,叹道:“你做恶太多,始有此失,怪不得我啊!”

那白狐点点头,口中“呜呜”而鸣,伸出长长的舌头,又向李玉虎身上去。

李玉虎又怜又气,举手隔开它,道:“如今你回复原形,只盼改过向善,重新做人,本座本上天好生之德,将来替你安排一处所在,重新修练,当也有重兑人形之,你知道吗?”

白狐点点头,跳下水,用脚去拨玉狐崔姬的身子。李玉虎心中一动,用天眼一瞧,原来玉狐竟也是狐狸变的。

他凌虚一拍,解去玉狐睡制。玉狐翻个身,转眼之间,也回复原形!变成一头黑狐狸。

起初,她有些茫然,片刻之后,瞧见白狐泪眼相看,大概也想起了发生的事故,不由悲从中来,呜咽垂泪不止。

李玉虎起身,如意为他穿上衣服,李玉虎问明外面情况,立即做出决定,道:“灵儿你们上去把上面的男女统统救醒,女的全部制住道,要她们去餐厅集合,男的各带几套衣服,去牢狱救人。”

余玉莲留下来,道:“爷,下面一层蛇窖,关着千万条蛇儿,好可怜哪!拜托您下去,开几道门户放生好吗?”

李玉虎笑道:“当然可以!但你得告诫他们,不得出外伤人才行!”

余玉莲笑着出去办事,一面道:“那是当然,这一点妾身绝对保证。”

李玉虎起身拍醒三、四、五、六,四名护法。这四人醒转不久,一下子老态毕。转眼之间变成皮鹤发的老太婆!彼此一望,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如意侍立一旁,目睹种种变化,不由得心惊跳,颤声问道:“爷,怎会这样子呢!”

李玉虎叹息一声,道:“他们不自量力。要与我比试采补功夫。她们采自别人的血,被我来十之八九,如今功力全失,还其本来面目,这四人都已经七八十了。”

那老三愤声恶言道:“可恶的小子!如此对待老娘,还不如杀了我们!”

李玉虎正道:“以你们平所为,死有余辜!本座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留下尔等命,还想怎的?”

老四哭道:“这样活着有啥意思?你干脆杀了老娘吧!”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样活着,正是要你们忏悔一生罪恶,改过向善,以修来生。若真活得不耐烦,下面的蛇窖尚在,你们统统跳下去吧!”

四人这才大惊失,收泪求饶道:“大侠慈悲为怀,老婆子知错,愿以余生礼佛敬神,改过迁善,只求大侠好人做到底,送我们下山,找个尼庵道观,以度残年吧!”

李玉虎起身笑道:“你们想通这点,还算有救,本座清查完毕,一定助你们完成心愿,现在先找件衣服遮遮羞吧!”

他起身走出小楼,又到楼后转了一圈,见后面紧连着一个山,里面辟有六个房间,五间是布置美的闺房,最里面一间上着铁锁,用天眼一瞧,只见一团珠光宝气,可见里面堆放着许多珠宝。

旁边,还有个小,是间厕所,里面臭气薰人,显然里面的大便无处渲,均积在里面。

他皱着眉头,放了泡。然后带了如意来到餐厅,只见三位娇已把所有人员集合,包括厨师杂役,共有两百五十二人,其中女子七十七人,坐在一个角落。

林灵已做了简单的介绍与说明。他一入餐厅,当前一对男女立即站起,一百多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下跪叩头。当前一人,道:“多谢李大侠解救之恩,小可武当门下柳东,更是不尽。”

李玉虎含笑抱拳,道:“各位请起!本座北京香山李玉虎,受黄山玉女主妙法师太之托,专程前来瓦解神女,为武林除害,幸托各位之福,将首恶除去。至于如何善后,本座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一时嗡嗡之声大起,众人私下谈,而远在角落的一群女子,突然站起三人,一齐走上前,跪在李玉虎面前,道:“小女子原是玉女门下第三代弟子,受被虏,来此已经两年,因不愿同合污,只担任警卫之职,求大侠赐助,重返玉女门下。”

李玉虎低头一看,三女年约十七、八岁,均生得一副楚楚动人面貌,最难得的仍是处子之身,不由心中暗赞。口中道:“好,你们起来说话。本座问你,你在玉女,是属于何人门下?”

站在前面的女子,目光微垂,莺声道:“小女子三人均是主之徒,家师姓张,上出下尘。”

李玉虎一怔,笑道:“哇!原来是一家人,好,好,你三人站过一边,本座保证让你们师徒团圆。”

如意不知出尘过去,十分讶异,只有翠儿最是清楚,她伸手叫过三人,吱吱喳喳的低声说个不停,自然是把出尘的一切告诉她们了。

其他男子商讨一阵,公推三人分别上前。

其中一个便是柳东,他首先道:“李大侠,区区代表狱中难友五十二人,表明态度,我等被捉来此,虽被关了些时,并无多大损失。但觉得神女中的女人,手段毒辣,必须彻底铲除。除了在座女人之外,长江上下游有许多分支机构,也必须一并除去,始能永绝后患,请大侠斟酌。”

李玉虎点点头,道:“确该如此!如意问问看,此地由哪位负责,可有记录帐册?请她们一并出来吧!”

出尘的女徒之一,此时已知李玉虎身分,立即自告奋勇道:“师公,小徒司徒慧知道。”

李玉虎望她一眼,笑道:“你们快助如意办理此事,灵儿,替她们解了吧!”

林灵答应一声,纤手轻拍,三女娇躯一震,已然恢复原有功力。

她三人躬身谢过,喜孜孜带着如意走了。

另一代表迟疑片刻,道:“李大侠,区区代表二十三位受难者,表示一点一己私见,盼大侠大肚包容!”

李玉虎望向这人,只见他年约二十七、八,十分俊秀,身法甚健,不像受到过度需索,奇道:“阁下高姓大名?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那人面孔一红,垂目道:“在下四川唐门弟子,名叫唐永健。五年前与一干难友被掳来此,初时虽受到主护法玩,后来却与此地的女发生情,合籍双修之下,身体逐渐复原。这几年我们循规蹈矩,过着夫生活,求大侠成全。”

李玉虎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唐兄既然如此说,本座怎好反对,你们二十二位,既然与唐兄有共同想法,请带着子坐到这一边来。”

唐永健大喜道谢,与另外二十二人,同时把“子”拉了出来,坐到李玉虎指定的右手角落。

剩下最后一人,面焦黄,气息短促、有气无力的道:“李大侠,小人代表余下的九十名受害者,想求大侠替我们讨个公道。”

李玉虎点点头,走到那一群女子面前,逐一细看,发现其中除尚有四名十七、八岁的处子外,其他四十七人,一个个血光隐隐,神健盛。便挥手要四名少女走到一边,对四十七名女子,道:“你们深得主采补之道,多年来也做了不少恶事,现在受害者要来索偿,你等打算如何支付?”

坐在最外面一名中年女子,媚眼一抛,笑道:“哪里来,哪里去,他们有本事就来老娘的好啦!”

李玉虎神一肃,道:“好!本座一定如你所愿,灵儿、翠儿、玉莲过来,叫她们一排坐好。”

林灵三人娇声答应,如飞而至,双手各提一个,放在中央的走道之上,有些女人还想挣扎,林灵等衣袖连拂,已全部点了道。

这时李玉虎续对那九十人道:“本座点到哪位,就请过去找一个婆娘,坐在她的背后,本座一定让你们称心如意,未点到的,也请稍安,本座另有灵药奉赠。”

于是,他点了四十七名神最差、行将就木之人。那些人虽不知到底搞啥名堂,但眼见林灵等人美如天仙,功力深不可测,凌空便能封,不由对他有了信心。

大家依言各选对象,盘腿坐在地上。李玉虎又让男子移开两尺,中间留出一条走道。双掌一伸,虚空按住一男一女头顶,掌心金光一闪,分别罩住两人头顶心,一一放,续之将妇人的功力转注到另一男子身上。

同时口中传音,令林灵取出两粒九转上清丸,溶入两桶水中,每名男子分赐一杯,未受移转功力者,再加奉一粒“培元丸”,不到两个时辰,已全部移转完毕。

众男女目睹这等奇景,初时目瞪口呆,疑在梦中,等接到赐药,依言服用运功,立即察觉本身功力不仅恢复旧观,更有加倍之势,均不由敬佩集,再也没有怀疑。

尤其是形将就木真元枯竭的四十七人,死里逢生,功力暴增,更是喜出望外,对李玉虎得五体投地。

除最后二人仍依言运功外,其余人全都跪伏顶礼膜拜,当前一人洪声道:“大侠生死人而枯骨,我等受恩深重,无以为报,愿投在府下为奴,以效犬马之劳,盼大侠应允。”

李玉虎笑道:“本座开府香山,旨在为万民谋生路,为江湖铲强梁,诸位有心相助,李某,至于为奴之说,却不敢当!”

如意手上拿了几本帐册,适时道:“哪位有心愿入李府,为府主效力,饭后请来此地登记。有愿意回家的,本府绝不勉强。”

李玉虎嘉许的对她点点头,如意又道:“府主,时已近午,可以开饭了吧?”

李玉虎点头道可,对林灵三人道:“解去女人们道。”

原先任杂役的,此刻恢复了生龙活虎般身手,仍然自动下厨,帮着厨师分菜装饭,不多时,四菜一汤已搬了出来。

那四十七名妇人被去功力,一个个如同气的皮球萎顿在地,因被封了道,不能言语,无法表示意见。

此刻一被林灵三人解了制,多数哭天号地的大哭起来。

李玉虎剑眉一挑,道:“早知今,何必当初?本座未要你们命,已是宽大为怀……”

其中一个已变老妇的女人,哑声喊道:“小鬼,杀千刀的!你有种杀了老娘,老娘化做厉鬼,也一定找你算帐!”

李玉虎怒道:“想死还不简单,哪位帮帮忙,把她抛到蛇窖中去。”

此语一出,震住所有的妇人,原先一人更是大声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叫你小祖宗好吧!饶了我吧!”

李玉虎怒道:“住口,饶你不难,你乖乖坐在这里,听命行事。”

那妇人连声称是。李玉虎又道:“统统起来吃饭,今后你们五十一人暂住下层牢狱之中,不过不必上锁,各按体能担任工作,这事就由如意安排吧!”

如意躬身应是,问道:“爷,还有四人是谁?”

李玉虎微微一笑,指指上面,道:“带几个人去,把那四位也请下来。”

如意点了四名少女上去。不一会扶了四个一身锦衣的老妇人下来,而黑白两狐也跟了同来。竞一齐跳到李玉虎椅边,在他腿上磨来赠去,十分亲热依恋!

李玉虎拍拍旁边的椅子,笑道:“你们一定饿了!上来一齐吃饭吧!”

说着,在两狐面前放了盘子,替它们加上饭菜,那两狐竟真个吃了起来!

别人不知,还以为是他带来的宠物呢!

饭中,李玉虎做了工作分派,吃罢便带着林灵、玉莲出去。

留下如意、翠儿监督诸女入牢,做各种登记工作。司徒慧与师妹上官倩、范雅香三人与其他四名少女,自告奋勇协助两人。

李玉虎上到第三层,先和林、余二人,分别刮去石柱之上的彩绘,同时又开了几个大,用来通风透光,接着直上顶层地面,把宝塔附近的花阵破除。李玉虎道:“灵儿,去把咱们的帐篷衣物先取回来,通知冠军来此地吧!我和玉莲把蛇窖破了!”

林灵娇应一声,直上山巅,李玉虎则带着余玉莲,沿着塔前尺余石阶向下走去。

那路贴着山壁之势开出,十分陡削,李玉虎一边走,一边施出无上玄功,以九天玄铁所制小剑,修整加宽,不多时下降五十丈,来到岩底,只见路旁石崖之上,雕着斗大的三个字“神女”。

李玉虎举剑削平,以指代笔,另刻上更大的五个字:“三清玄妙塔”。

崖下是一片连绵缓坡,一路婉蜒,数里之外,便临长江。

李玉虎站在路上,面对山崖,以天眼察看一下,道:“蛇窖在二十丈以上,咱们上去开个大门,请你的朋友自由出入吧!不过可得告诉它们,不能上崖,也不能随便伤人。”

余玉莲白他一眼,佯瞠不依道:“爷,还把人家看成蛇怪吗?我可不依!”

李玉虎搂住她亲亲,走到北面,去寻找隐密所在,一边笑道:“好老婆!我若把你当异类,还敢和你亲热吗?”

接着,放开她冲天飞去,落在一处削壁微凹之处,施出无上玄功,依着地形,以小剑削出个数尺隙。

一股腥臭之气,顿时由里边逸散出来,接着便见一条条各蛇类,疾速钻出,向崖下游去。

李玉虎这时早已移开,又在别处一连开了三个出入孔道。

盏茶之后,崖下已布一遍大小不等的各种毒蛇。

李玉虎飞速让到远处,余玉莲却不退后,竟在蛇群之中一阵游走,樱之中不断发出一种极其尖锐的声音。

不多时,蛇群开始移动,纷纷向深山游去,一刻之后,地面上仅剩下五条小蛇,长仅尺余,共分红、白、绿、蓝、紫五种颜

这五蛇行动如风,随着她移动快捷,像是贴地飞行一般,转眼之间,已到达李玉虎停身路边。

余玉莲首先拉着李玉虎手臂道:“爷,这五条小蛇,都已有五百年以上的修练,同时也是天下最毒的蛇王,无论人畜,被它们任何一条咬到,一定立时毙命。妾身想收了做伴,爷答应吗?”

李玉虎见五蛇周身泛出光彩,丽夺目,尤其每一条蛇的眼睛与皮相同,圆圆大大,像煞宝石,眼中出一股黠慧光芒,却不凶狠,心中颇是喜,口中却道:“它们的毒这等厉害,可怕啊!万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还得了啊?”

余玉莲摇着他手臂,显出一副撒娇媚态,道:“不会啦!这五蛇和五行一般相生相克,聚在一起彼此毒中和相克,反而不大要紧。再说爷可以无上玄功,替它们疏通脑中血脉,增加智慧灵,待善解人意之后,便不会随便咬人……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好罢,试试看吧!”

他闭上双眸,以天眼细察,发现五蛇内丹已结,只是仅有钮扣大小,尚不足出伤人。而脑中果然也有经脉不通,影响了灵智慧。

李玉虎上前以食指点在一蛇头部,细如针尖的真气穿透进去,循脉而行,阻之处,不一刻便已完全贯通。

那白蛇初时全身颤抖,似颇痛苦,经脉贯通后痛苦尽去,竟伸出长长舌头,向李玉虎手指,似表示谢之意。

李玉虎了解这等心情,拍拍蛇头表示安,接着又替其他四条通经。如此周而复始,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方始大功告成。

余玉莲更是,谢之再三,又对五蛇说道:“我家老爷已替你们省去百年苦修之力,如今你等灵大增,可愿意加入李府,为府主效力?”

五蛇盘在地上,一齐昂起头,不断前伏,既像点头又像参拜,李玉虎见状笑道:“你们愿意加入李府,与玉莲做伴,本座亦甚喜,不过今后不得任意伤人、毒人,做得到吗?”

五蛇又连连点头。余玉莲喜道:“爷,它们完全答应。妾身就带着它们了!”

她拉出一方丝巾铺在地上,五蛇迅速爬上去,圈在一起,余玉莲打两个结抱了起来,另一手拉着李玉虎,直直往崖上飞去。

这一次他们未上崖顶,直接由新开石,钻入第三层。余玉莲解开丝巾,将五蛇放出,嘱它们在院中活动,迳自陪了李玉虎进入小楼。

楼中林灵、翠儿均已回来,两人正在研究“水”,两只黑白狐伏在一边,闭目养神。

李玉虎一步跨入,两狐首先上前摇尾,在他的腿边猛赠。李玉虎笑道:“你俩如今已落得这般模样,应该知所行止了,再不好好收心苦修,只怕永远不得蜕变了!”

两狐愕然彼此相望,好半晌方始垂头奔向后

翠儿脆声笑道:“下面整顿好啦!如意他们正在编排。你瞧!这好好玩哪!”

李玉虎躺在上面,一摇一晃的摇着,笑道:“这果然天下无双,不知何物所制,咱们若能搬回香山,闺房之中,必然平添无限情趣。”

说着按下一个按钮,上面的白纱缓缓垂在四周,翠儿、余玉莲瞧见上面的彩绘,不由大兴趣,仔细研究起来。林灵却道:“妾身看这中央是用天蚕丝编的水袋,就像妾身的帐篷一般不透水。旁边一定有个小管子可以灌入清水。老爷要想带走,只要把水放掉,光带水袋一定不重!”

李玉虎大喜,起身沿四边一摸,果然摸着一管子,便道:“好吧!咱们就接收这张吧!明天灵儿负责把它收起来吧!”

此时如意进来,向李玉虎报告道:“爷,据调查,此处外围堂口尚有二十二处,最近的一个设在江边‘培石’镇,是专门负责供应各种用品的采买堂口。溯江而上可达重庆,沿江而下,最远的设在南京秦淮河畔,有一家酒楼,一座院。”

李玉虎大觉意外,道:“有这么多?人员一定不少了?”

如意道:“依各册所记,真正的心腹弟子只有三十五名,其他皆属外围,或者是约雇的工作人员。”

李玉虎拍拍沿,要她坐下,又道:“这二十二处,一定要尽快平,否则让她们知道此地的变故,潜踪逃走,后故态复萌,又要做怪了。”

如意坐在旁边,忍不住着他的小腿,笑道:“妾身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把府主的抱负作为,说予其他诸人知道。这儿除十名厨师属雇用质,不懂武功外,其余一百九十一人,包括二十三对夫,都愿意报效本府,为府主效力,妾身想按各人出身来历,编成二十三组,负责接收,继续经营各地生意,不知府主意下如何?”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分成二十二组好了!此地我想改成道观,让愿意留下的老妇留下。其他的财宝一总带下山送到南京,聚总运用。外边的生意,在南京设一分堂管理,比此地方便多了,是不是?”

翠儿笑道:“是啊!将来老爷娶了公主,皇上说不定会在南京赐下一座驸马府呢!那时候,咱们也可以去南京住啦!”

李玉虎笑道:“赐不赐府第无所谓,不过以目前来说,十年之内,南京仍是京师重地,咱们在南京设下分堂,对南京的生意,总是较易照顾。”

如意起身道:“爷说得不错,妾身下去重做安排就是!”

李玉虎笑道:“好吧!不过我先告诉你,这南京分堂的总管事宜要偏劳你!出尘的三个徒儿和另外四名少女,出污泥而不染,很不错,就派她们做你的副手如何?”

如意一怔,道:“爷不是开玩笑吧!现放着三位夫人在此,怎轮得到小妾担此重任?”

李玉虎望望三人,笑道:“她三人山林之,心志纯一,哪愿意多费心思管杂事?你暂时先顶着,等将来选派个能干的男人,再出去好了!”

如意受此重托,暗暗欣喜,应是出去,只听李玉虎又道:“叫司徒慧她们七人上来一下,顺便送壶热茶来吧!”

不一会司徒慧七人带了茶来。李玉虎二问过姓名,发现另四名少女,一对姊妹花,姊姊黄明珠,妹妹黄明瑾,均是南京的大家闺秀,另两人一叫周,一叫孙雅芳,则是下关的小家碧玉。

她四人十岁便被掳来做了神女主的关门弟子,五年来都在警卫班练武,工夫具,内功基未固,所以还不曾学过采补,品尝过男女滋味!

李玉虎正道:“你七人出污泥而不染,十分难得。慧儿、倩儿、香儿,师公任你三人暂为南京分堂副手,去协助你们如意姨娘办事,你们四人既然也愿入府,便也协同办事好了。”

说着,命林灵取出“培元丸”,每人赐了一粒,又道:“这是你师父心炼制的灵药,功能增功益气,快快服下,待师公助你们一臂之力。”

七人一同道谢服下,李玉虎一一灌顶通,打通任督之间的生死玄关,转眼之间,七人功力亦迈入高手之林!

不过,人到底有亲疏远近之分,李玉虎在为司徒慧、上官倩、范雅香灌顶之时,暗暗将晨间来的真元,移了一部分过去,所以她们三人的内力更胜一筹。

七人下坐,都觉得功力倍增,力大体轻,不由大喜如狂,叩头谢过,李玉虎道:“别谢啦!今后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现在快快办事吧!”

接着又吩咐三位夫人,带着这七人去后库房闺房之中,把值钱的珍宝、玉器,分别打包捆好,足足捆了二十大包。

完工之后,林灵又同九人,共同收拾小楼之中的珍品,也足足装了五大木箱,并找到一本存折,一叠银票,均由南京通宝钱庄开出,里面有六百五十多万两,银票则有五万四千五百五十两!

此时天已晚,众人一同下去用饭,两只狐狸也跟了下去。此时餐厅早已聚,众人一见李玉虎,立即以热烈的掌声相

李玉虎抱举拱手,道:“听小妾如意讲,各位均愿加入李府,本座无任,有关李府的行事规矩,想必小妾已向各位说明,今后只要同心协力,一心为民造福,创造就业机会,本府必为各位后盾。”

众人又报以热烈掌声,李玉虎稍停又道:“本座决定,将此地改为道观,凡被本座废去武功者,均可留在此地忏悔修行,一般的生活用度,仍由‘培石镇’堂口供应。明清晨,三位夫人与小妾如意,便率各位一同出发,将山下二十二处分堂接收过来。”

于是,餐厅更爆发一阵呼。李玉虎稍停又道:“本座因香山近有事,不能久留,今后各堂口接收下来,暂受南京分堂节制,本座后有暇,一定随时至各地拜访。”

如意眼明心灵慧,见每人都有不信之,等李玉虎落座,便即起身道:“本府座下,有神鹞神鸥,一飞行万里,明大家恭送府主返京,当可目见。而府主与夫人更已修至仙佛一,鸿飞青冥,亦是动念间事。”

李玉虎自然也发现有些人不大相信,为坚定向善之心,便悄悄取出一柄小剑,笑道:“此地通风不良,烟气太重,待本座开两个窗户吧!”

说着,右手轻挥,一道四尺耀眼金虹电般闪出,在左右石壁上一阵掣动,又翩翩落在李玉虎掌上。近处之人看得清楚,竟是一把不足五寸小剑,不由惊呼道:“驭剑术!驭剑术!”

李玉虎接着屈指弹了两下,一股锐风分左右嘶风吹过,击在十五丈外的石壁之上,“叭叭”两响,声音并不甚大,但壁上石块向外飞散,立即显出两个径有一丈的大圆

坐在圆近处的人,吃冷风一吹,瞧见壁原约两尺,不由咋舌失,大声叫好起来。

众人见状,再也不能不信,这位“府主”的功力,确实是举世无匹。

翠儿见状,不由技,也正想一手,忽听外面一声鹞鸣,捏吹出一声胡哨,南面新开大口,陡然飞近一只挂布袋,神态健俊的小鹞鹰,眨眼间已落在翠儿臂上。

翠儿伸手在袋内摸出一信,呈给李玉虎。

展读一遍,李玉虎笑道:“催驾信来了,如意替我回吧!就说明晨即返,见面再谈就可以了!”

如意转身应是!刚好桌边有文房四宝,是适才用来写名册的。便提起笔匆匆写好,又折好放入鹞鹰前皮囊,翠儿手臂一抬,道:“快回去吧!”鹞鹰双翅一展,已由北面大飞出。

众人目睹这一幕,不仅再无怀疑,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武当门人柳东起身道:“府主福缘深厚,神功盖世,属下得入门下,敢不尽心竭力,奉行府主济世宗旨?”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福缘厚薄,均是自己所积,各位只要禀持济世之旨,多修善功,将来的成就必不在少,盼各位好自为之。”

众人齐声应:“是!”

如意宣布道:“今请各位早些休息,明晨饭罢,恭送了府主,便即出发,所以有些要带的东西,也请今晚准备妥当。”

饭后,李玉虎与三位夫人先行离开。如意又安排一下,方始回到第三层小楼之中。

李玉虎按动机关,将门窗的玉板放下,道:“明为夫带着那两只狐先行回府,你四人辛苦一趟,先上后下把这二十二站接管下来。如意就暂时留在南京好了。我把冠军与两鹞留下,随时保持联络,安顿了南京,三位夫人就先行回去吧!”

翠儿不依道:“有四姊、六妹、如意足可应付一切。爷,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万一有需要,再来支援也不迟嘛!”

李玉虎看看林灵三人,都没表示反对,便道:“好吧!反正你跟着去也没用处,要回去就回去吧!”

余玉莲道:“老爷放心!一些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只是怎么继续经营,才最重要!”

李玉虎一边衣,一边笑道:“对,玉莲开了窍了。这儿的财物,你们全带到南京,除了神女事业之外,别忘了咱们的钱庄与珍宝行。若有合适的老店,不妨和他们谈谈合作。”

如意取了水来,为他擦抹一遍。李玉虎上了水,笑道:“小别在即,为夫今晚要好好劳你们一下,大家都上来吧!”

四人欣然从命,一个个轮番上阵,在波涛推送之中,更个个尝尽了死之乐。一直轮了两轮,方才将开,让他也得到了“洪”乐趣。

李玉虎最后俯在如意身上。洪之时,顺便把早上来的真也分出六分之一,又以“和合”之法,一同入梦。一觉醒来,如意的功力已与平公主不相上下。

清晨,大家起身,各自忙碌一阵,李玉虎悄然下去,将牢狱中央的翻板,用从墙上削下的石条住,一共了五条。睡在里面的妇女,目睹他之神勇玄奇,再也不敢表示什么怨言。

林灵与翠儿则把水中的水全部放掉,又找了一个雕花大木箱,将拆起的水放进去,另外也把白纱彩绘,与一些巧用器进装,再用绳子捆好,搬到地面的空地之上。

余玉莲则找了两个藤篮,外面罩着被单,将五蛇二狐分别装入,用绳子捆在木箱之上。

如意唤来司徒慧等七女及另外二十几人,把昨包好的珍宝、玉器,二抬到地面,代给同行人员负责携带。

初步工作完成,大家才众向饭厅食用早餐。餐毕,如意命各个随他出发的人员先上去等着。

李玉虎对十名厨师,道:“你们若愿留下,工资由培石镇堂口发放。若想返乡,过一两天可去培石镇领些遗散费,各自回家。”

接着又转对五十一名妇女道:“本座将此地留给你们,希望能好好利用,敬神修道,真诚忏悔罪过。常用品每月仍由培石镇定期送来,本座有空时也会过来,盼能好自为之,以修来生!”

有几名妇女哭求道:“老妇乃川中人氏,家中尚有其他亲人,求府主放我们回家吧!”

李玉虎正道:“有人若想回家,本座绝不反对留难,只是必须记住,不得再以采补秘诀传授他人,图谋私利,否则本座必不轻饶!”

众妇人连忙答应。李玉虎率了如意等人登上地面,只见塔旁百数十人列成二十二队,每个人带了简单行囊衣物,随身武器,一旁两只大鹰傲然伫立,两只小鹞则在空中兜圈子。

众人轰声“参见府主!”李玉虎抱抱拳,道:“今后辛苦各位了!本座回去之后,不久会将经营生意的规章,遣信使送来,盼望各位本上天好生之德,多多助人之危、解人之困,切不可贪图私利!”

众人轰然答应。

李玉虎又道:“冠军,你和小鹞留下,追随夫人行动,本座与五夫人先行回府。”

冠军声道:“奴才晓得!”

它这一开口,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只见李玉虎一挥手,另一巨鹰抓起地上木箱,凌空飞起,眨眼之间,已然冲起二十余丈。

李玉虎拉住翠儿,道:“各位再见!”

见字出口,他与翠儿各运无上玄功,众人只见眼前金霞紫光连连闪,李玉虎二人已跨上巨鹰之背,直往天际飞去。

众人抬头凝望,直到看不见一点影子,这才收回目光。林灵微微一笑,道:“如意,由你下令让大家出发吧!我和六妹在江边等候!”

说着,也一挥手,令冠军先行飞起,她与余玉莲则发出两幢紫霞,疾追而至。两人凝立鹰背,缓缓在近空兜个圈子,两人本来就长得极美,此际吃天风一吹,长衣飘飘,更像煞下凡仙子。这形象烙在众人心中,只怕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如意已换上一身侠女劲装,头包罗帕,神焕彩,加上英而高佻的身材,充份显示出刚健之美。

她待众人回过神,方始娇声下命,道:“各队依序出发!”

众人轰然应“是!”分别背起分配的包裹,循路下崖,直向江边“培石镇”走去。

培石镇地处三峡出口,有千余户人家,多数以“拉纤”为业,民风朴实,生活困苦,房舍多半低矮破旧。

但镇西却有一所大宅,屋大院深,正是神女派在此地专门屯积粮食及用百货所在。

林灵、余玉莲两人,在江边与如意等会合,领头来到庄院之前,司徒慧三人出面叫开门户。门房认得她,并未拦阻。

司徒慧向前间道:“二姑、三姑在吗?”

门房望望天,笑道:“只怕还没起吧!姑娘若无急事,就在大厅等一会儿!”

如意向林灵请示道:“各位把东西先放在大厅里好吧!两位夫人先在厅里休息,妾身带他们三人进去瞧瞧可好?”

林灵点头答应。如意四人一迳走人后院,在两间豪华卧室之中,果然找到此地负责的“二姑、三姑”,各正搂住个年轻小伙子,好梦方甜。

司徒慧把二姑唤醒,道:“二姑,快起来!大事不妙,神女已被人挑啦!”

那二姑年逾四旬,一副妖媚模样,急忙穿衣走出来,问道:“慧丫头,你这话可是真的?主呢?”

如意此时正站在后院,见她那副烟视媚行的样子,不由心中有气,接口道:“你们主死了,神女所有妖妇也被废去武功,现在轮到你啦!”

那二姑一向在此受尽奉承,作威作福,如今瞧见如意也不过十七、八岁,虽然英气人,但能有多大本领说这种大话?闻言不由大怒骂道:“蹄子!你有多大能耐?说这种大话?看招!”

说着,欺身而前,疾攻过去。

如意并无与人过招应对经验,见状心头暗惊,疾忙施出六合步法,连迈两步,也一掌向前推去。

哪知六合步法太以神妙,两步迈出,不但让过敌人一掌,同时也转到敌人背后。一掌疾速,快似闪电,“啪”的一声,正拍在二姑肥之上,打得她尖叫出声,直飞出三丈之外,挂在了一株老树枝头。

这时正巧“三姑”被上官倩叫醒,走了出来,见状大惊失,立即闷声不响打出一支飞镖,向如意背后去。

上官倩正站在“三姑”背后,见状一面招呼:“姨娘小心!”

一面出指点中了三姑背后道。

如意已听出背后有嘶风之声,猜想有人偷袭,脚下连走六合步,不但让过一边,而且已转过身来。

他望见“三姑”已被制住,便道:“慧儿去把那位下来,捉去前厅吧!”

林灵在前厅望见二人,一脸贪无度之相,立即破其功力,并下令集合全院之人。

全院上下共有三十六人,除了几个面首面黄肌瘦之外,其他多属下人苦力。

林灵授意如意处理,如意宣布道:“本院今起,由香山李府门下接管,属南京分堂统辖。目前暂由旋风剑张文行为舵主,率十人留下,主理一切,后除按需要提供巫山生活所需之外,所屯米粮百货,即起开放,以平价供应本地居民购用。所属五艘江船,仍负通上下游货物运输业务。原在本堂口服务者,若愿继续留任,一律,薪资加倍,否则各领十两纹银,自由离开。至于这二姑、三姑,就麻烦张舵主派人送到巫山去吧!”

张文行乃是“白帝城”人士,五年前被掳上山,血,沦为杂役,几乎送命。如今不但恢复生龙活虎一般身手,又做了此地首任舵主,心中的足自不在少。

他大步出列,洪声答应。如意又道:“张舵主,你先把其他兄弟安顿一下,下午派出三只江船,凡负责接收‘云’、‘酆都’、‘重庆’三舵的兄弟,一同行动,其他则在此地等候,待夫人与本座回来,再一同驶往下游!”

众人轰然答应,纷去准备。

如意则带着张文行舵主去各处巡视,以作为通盘了解及经营。

结果又意外发现一个库房,内藏近二十万两白银及各布匹缎锦。

林灵得报,做出决定,拿出两面李府紫旗、红旗,着令赶制各三十面。规定所有分堂,包括江上的船只在内,平均须悬挂紫旗,遇有紧急事故,需要支援之时,挂出红旗,以便巡逻的群鹰通知救援。

至于银两,仍留此地,待时机成之后,在镇上增设钱庄,贷放给一般镇民,作为兴家创业基金。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册第三章功力

且说李玉虎与翠儿跨坐鹰背,在云上直往北方飞行,翠儿依偎在李玉虎怀内,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时辰,申初时分,便已望见香山。

北京一带,此时正大雪纷飞,空中鸟瞰,到处积雪盈尺,但远远望去,李府内外几处水池之上,不断散出蒸腾雾气,冲空而起,降下的雪花还未落近,便已化为霏霏细雨。

院中的苍松老梅,不仅被雨水冲洗得特别翠绿,一些已凋枫树、杂木,受到暖气培育,也开始出新绿,因此显得李府一带格外不同。

巨鹰悄然下降在石楼前方,李玉虎与翠儿一跃下地,李玉虎提起木箱藤篮,一晃身已进了大厅。

厅中只有妙法师太正和平公主坐着聊天。其他的夫人丫头,显然正忙着处理各种事物。

公主一眼瞥见李玉虎,大喜扑掠过来,笑道:“爷回来了!”

李玉虎放下箱、篮,伸臂接住娇躯笑道:“你怎么在这里?出尘她们呢?”

他的声音才在大厅响起,各室之内正在工作的夫人丫头,都一齐放下手边工作,拥了出来。

众人见面,少不了一阵行礼问候,说了一阵,李玉虎解开绳索,笑道:“这次我带了几样东西回来,各位别怕……”

说着已打开藤篮,将两只黑、白狐狸与五,放了出来。

女人多半怕蛇!对一双黑白狐狸却甚喜。一见这五条蛇,个个长有尺半,口中红信吐,不由惊叫出声,纷纷后退。

李玉虎在心中呼唤小虎,口中却笑着道:“别怕,别怕,它们都已通灵,不会随便撒野咬人!”

小虎与琳儿手牵手一同出现,小虎脆声道:“老大一回来就找我麻烦,你们跟我来吧!”

两狐、五蛇睁着十四只眼,瞧着众人。听了这话,两狐首先随他往后园去了。

李玉虎挥挥手,对五蛇道:“去啊!老二会替你们安排住处,千万记住!不可在此随便咬人,知道吗?”

那五条蛇这才疾如飘风一般,争先向后面游去。

张出尘道:“爷,这五蛇好像是世上最毒的五种,放在后园,夜里谁敢走动啊!”

李玉虎笑道:“没关系啦!我让老二为它们另辟住处,限定活动范围,不会随便窜的!”

张出尘道:“爷和五妹还没吃中饭罢?要不要现在先吃一点?”

李玉虎摇摇头,道:“我另外还带了个稀奇物儿,需要安装,饭等晚上一块吃吧!”

他指指木箱,命小梅、小桃抬到自己房间。并向妙法师太告个罪,便率了一群娘子军向后走去。

大家一同走进卧房,李玉虎又指挥着丫头,把上被褥搬开,道:“各位夫人去忙吧!等为夫一切装妥,再请各位开开眼界!”

公主不肯走,娇笑撒赖道:“爷,我留下帮忙好不好?反正外头也没我的事。”

李玉虎摇摇头,道:“不行!你在这里看着,就不稀奇了,还是先去听翠儿的报告吧!”

大家无奈,只好拥着翠儿去小客厅,听她讲述平神女经过。

李玉虎又招来小虎、琳儿,把水拿出来,比好了尺寸,由小虎动手,以剑丸把实心石中间切出一个八尺直径圆,割出的石条抬去后。又找来一只长长的细竹,打通关节,作为接水管子,一头放在后浴池水中,一头接在水入水口,李玉虎运功一,池中的清水便疾速向中灌去。

不多会,灌了两池子,水,李玉虎紧管口,并把管子又梆之下,上面铺上单,便已大功告成。

接着又把四幅彩绘白纱挂在原有的粉红纱帐里层,正想呼叫众夫人来看,小虎却道:“老大,这不好吧!小梅她们未经人道,看了这些画,不漾才怪!”

李玉虎笑道:“以后规定这房间只准妾进入,丫头止步,不就行了!”

李小虎望望他,笑道:“我看你愈来愈,这次出去又大有斩获,分一点过来如何?”

李玉虎摇头笑道:“免啦!我打算分给几个小妾,你要了也没用处,何必呢!”

李小虎脆声笑道:“也好!我代替你催了青梅,可是没增她多少功力。你既然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太小气,算啦!”

李玉虎恍然道:“怪不得我觉得怎么小梅她们都忽然长大了,原来是你在捣鬼!你既嫌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小虎耸肩笑道:“我也是被无奈,谁叫你人见人,又有个不会吃醋的大老婆呢!”

随即他开门与琳儿出去,大声脆叫道:“老爷有请诸位夫人,快快进去看热闹吧!”

客厅中四位夫人与平公主、如意、小蓉鱼贯而入,见李玉虎正四平八稳的躺在十尺见方的大上,其他并无异状,不由大奇,张出尘笑道:“老爷要什么把戏,叫妾身看什么啊?”

李玉虎招招手,笑道:“你们过来,躺在我这儿,自然就看见了!”

朱如丹与平公主疾步上前,两人四只手向上一按,忽然面陷了下去,不由吓了一跳,“哎唷”一声,缩手站起。

却见李玉虎在面上下颠动,宛如睡在水面一般,不由又奇又惊又喜,双双歪身滚了上去。

她二人这一下,竟也跟着起伏不定,喜得“咯咯”笑不停,李玉虎招呼大家都平平仰天睡好,伸手拉动头的丝绳,四柱之上的纱帘缓缓合拢,一双双、一对对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纱帘里层,被顶嵌着的夜明珠一照,竟似活的一般。

众夫人又气又喜,一个个面红心跳,心大动,张出尘道:“老爷从哪里来这些玩意儿,公然挂起,不太好吧!”

李玉虎笑道:“这也是闺房中的乐趣,有什么关系?以后止丫头们进来就是!”

公主红着脸笑道:“大姊,确实没什么。这几天妹子在里,母后还特别找了一本画册,要妹子仔细研究呢!”

朱如丹竟也不以为然,道:“爷,我觉得这会影响胎教,本来我们已不想那件事了,但看了这些图,不免心大动,胡思想呢!”

张出云也道:“这还不算要紧,以后咱们不瞧也就是了。可是将来孩儿生下来,就千万不能再挂,万一叫他们瞧见,才糟糕呢!”

李玉虎“嗯”了一声,道:“还是云儿说得有理。我看这样好了!咱们现在先挂着,等孩儿下地再统统收起来,好不好?”

众夫人这才无话可说。平公主道:“爷,听五姊说,那两头狐狸就是神女主和护法变的,是真的吗?”

李玉虎起身叹道:“当然是真的啊!她两人原已有六、七百年的道行,蜕变才只百年,形体末固。我一时未察,竟将她俩的元丹真气收去十之八九,使她们恢复原形。事后想想实在后悔,不该做得太绝……”

张出尘安他道:“世事皆有天定,要怪只能怪她们自己,修行的法门不但过偏,而且害的人太多,才有这等结果,怎能怪老爷呢!……爷要是不忍心,可以再赐她们两粒九转赤龙丸,补其元气,另授一套进修法门,百年之后,元丹众成,不是又可以蜕化了?”

李玉虎叹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不过此事也不必急,先观察它们一段时间再说吧!”

他率领众妾走出后,只见东西两旁石壁之上,此时又多出两个半人多高的石,凝神一想,已在小虎处得到答案,这乃是为两狐、五蛇新辟之居处。

黑、白两狐听到人声,探出头来,望见李玉虎立即摇尾乞怜,四只黑白分明的圆眼之中,出一片慕之情。

朱如丹脆声道:“它俩好可哟!让它们出来走动一下嘛!老关在小里,太残忍了!”

李玉虎笑道:“它们目前最需要清心苦修,若是整嬉戏,不但又入了魔道,只怕也耽误了蜕化的时间呢!”

公主也十分喜这两只看似小狗的狐狸,不由替她们求情,道:“爷早赐下灵丹、心法吧!平常子,准它们在前院后巷走动一下,才可舒散一下筋骨嘛!”

李玉虎笑道:“好吧!夫人去取两粒赤龙丸来,从今以后,你两个可在后院前厅一带活动,但不可进入后,走出大门以外,知道吗?”

二狐连连点头,口中呜呜,一同扑出来,在李玉虎脚边打转磨蹭。平公主又道:“爷,它们有名字呢?”

李玉虎笑道:“我只知道黑的叫崔姬,白的原是神女主,不知叫什么?”

公主蹲身抚摸着白狐的亮银长,笑道:“就叫白银好了。你瞧它这身多漂亮啊!”

众人表示赞成,白狐伸出舌头,在平公主的手上,连连点头,竟也表示赞成。

张出尘取来丸药,李玉虎立即喂在二狐口中,道:“我现在传授你俩癸水玄功,现在好好记下行气路线,以后每修练,不出百年便可再复人形。”

他坐倒地上,双掌分别抚在二狐下腹,掌心透出两股真气,穿人体内,引导着九转赤龙丸所化气,按癸水玄功行功路线,缓缓运转,不多时已运行七周天。

他收回双掌起身,间道:“你们记得了吗?快快回,好好修练去吧!”

二狐人立而起,前掌相合,对他拜了三拜,便先后钻进去。

李玉虎来到前厅,又道:“请夫人吩咐如环,每早饭替五蛇准备五只生的鸭。两狐则以食为主,我们吃什么,就分两份去吧!”

一旁伺立的小蓉,不待张出尘重复,已记在矮柜上一本薄子里。张出尘却道:“爷,这几天府里又有些改变,原来的厨房现已改为炼金房,专为炼金、冶金之用,而厨房则搬到楼外去了。”

她指指餐厅后面的甬道,又道:“就在甬道尽头,正对面那一间。另外旁边增辟了三间库房,专储放粮食、煤炭、蔬菜、食。”

她陪着李玉虎走到餐厅窗边,又道:“为了每送菜的方便,第五间特别请二爷挖去墙壁,另做了两扇木门。”

李玉虎笑道:“房子够住吗?”

张出尘道:“目前二人四人一间,足足够了。将来妾身想在两侧平顶之上加建二楼,外院也需要再加建两座,才够使用。”

李玉虎笑道:“看看再说罢!说不定咱们要分一部分人住到南京去呢!”

公主眉开眼笑,拉他坐下,道:“好哇!妹子赞成,父王还说,要在南京赐一座驸马府呢!”

李玉虎笑道:“我倒不是为此才去南京。这次去巫山,我发现中国实在太大了。神女在长江上下游有二十二个堂口,若咱们全接下来,由此地指挥,虽说有鹰、鹞可以代步,终是远了一些。所以这次我叫如意在南京建个分堂,先统辖长江一带水路,其他地方再徐图发展。所以咱们将来非分一部分人手去南京才行。”

公主道:“爷,此地去江南有条运河,朝廷的米粮、银子多是由此运河来往运送,上次由南京来,父皇、母后和妹子也是坐船来的!”

李玉虎喜道:“好!等文老回来,咱们再找他商量一下,若是组一船队,互通南、北两地货物,可以由此直上四川,就太好了!”

公主道:“过几天妹子去户部要一册全国地图来,举凡各地的人口、物产、山川、地形,都有明确说明呢!”

张出尘笑道:“哇!这太好了!咱们若有此图,做起事情来,就太方便了!”

众人又聊一阵,晚餐已然摆出。朱如丹亲自上楼,请下妙法师太一同用过晚膳。妙法师太知道少年夫分别了几天,一定有办不完的“私事”,饭罢便借故又回楼上去了。

李玉虎带着一群娘子军,先到前院散一会步,和马王飞龙打过招呼,方始走回后。李玉虎道:“好几天没洗澡了,大家一起去洗吧!今天为夫要打通关,谁也不许逃避!”

朱如丹抗议道:“爷,大姊、二姊和我不是免役了吗?怎么……”

李玉虎拧她一下,笑道:“不能来武的,连文的也不行吗?放心吧!动不了胎气!”

朱如丹白眼道:“我们现在还要注意眙教呢!将来若是生儿子,还不要紧,若是生个女儿,也像爷这般,那还得了吗?”

这倒真是问题,那时节男尊女,男人只要有“能”,三四妾,三六院,随你搞,可是女子便须讲求“三从四德”,一般女子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生生活在闺阁绣楼之上。

江湖女子稍微好些,嫁人之后,还是得唯丈夫之命是从。所以说,朱如丹的顾虑,也实在有些道理。

但李玉虎却也有他的道理,只听他朗声一笑,道:“我李某的女儿,岂能与世俗之人相比,你放心啦!将来咱们设法几家气味相投的朋友,培养一批优秀的男孩出来,做你的女婿不就行了!”

朱如丹嘴里虽在抗议,芳心中原始的望,自从看了那几幅彩绘,便一直不曾熄过。

这时与大家一齐进入浴室,小蓉、如玉替老爷下衣服,也跟着下池,为他按摩擦洗。

众娘子则只好自己招呼自己,各自找个角落,闭目养神!

李玉虎仰躺在水池中央的石梁之上,由前头点名,道:“出尘,你先过来吧!”

张出尘柔顺的过去,跨坐上,俯下身轻轻吻着李玉虎面颊,低声道:“老爷,来文的啊!拜托!”

李玉虎“哈哈”一笑,双手搂住她的头,按在自己上,住香舌,下面已轻轻将玉杵伸入,抵住花心。

一阵久别重逢的快,传遍两人心身。李玉虎运起无上玄功,由玉杵传送过去,与她真元合二为一,不多时运行十二周天,方始分开。

张出尘直觉全身舒泰,神振奋,起身溜入水中,谢道:“多谢老爷体惜!”

李玉虎顽皮一笑,又点张出云上去。

出云之后,则是朱如丹。朱如丹一坐下去,忍不住低声求道:“爷,里面好,你轻轻动一下吧!”

李玉虎搂住她外面不动,只运用玉杵力量,在里面轻点慢拨,缓缓研磨,不过盏茶功夫,朱如丹声大作,过不一刻,已然大

李玉虎下面收,口相接处真气灌入,与她的神合一运作,不多时也转了十二周天。

朱如丹下去之后,李玉虎起身发令道:“翠儿、平儿、小蓉、如玉,咱们回房去吧!今晚为夫要你们享受一下水的滋味!”

于是大家纷纷起身,张出尘三人各自回房,被点到名的,则陪李玉虎回到大卧室。

公主虽已玉面含,但瞧见自己只四个人,怕难让“夫君”意,便道:“爷,把小佩、小梅等五人叫来好不好?咱们这边人单势孤,只怕不是老爷的对手!”

小蓉也趁机进言道:“爷,这几天长夫人已赐过灵药,二爷也已替她们催,现在三位夫人休兵,两位不在,爷要想尽,只怕最少得再加两人才行!”

李玉虎“”趣大发,力过分旺盛,闻言略一沉思,便道:“如玉和小蓉先出去吧!你叫五人准备一下,待会七人一齐来吧!”

小蓉、如玉又惊又喜,领命出去。李玉虎先与翠儿在水之上推波助澜,颠凤倒一番,直到翠儿晕死两次,才放她出去。

接着平公主上阵,在一番轻怜密、狂风暴雨之后,平公主达到最高,她娇微微,香汗淋淋的低呻道:“爷,你愈来愈强悍了,妹子虽已准备了手,只怕仍难令爷意呢!这可怎么办啊?”

李玉虎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神秘一笑,道:“元月十五,大婚之夜,妹子想霸占老爷一晚,不要府上姊姊们帮忙,所以特别准备了生力军,可如今看来,爷的胃口愈来愈大,实在令妹子担心!”

李玉虎笑道:“听说中规矩,公主出嫁,要有陪嫁的秀女丫头,你准备带几个过来啊?”

公平道:“妹子本想只带四个人的,可是母后不答应,说最少要十六个。”

李玉虎一惊道:“要这么多?全是原有的女吗?”

公主鼻子一皱,道:“中那些蠢物,都被父皇沾过,怎能陪嫁?是妹子最近特别挑选出来的,正在里受训呢!”

李玉虎仍与她合而未分,闻言奇道:“做陪嫁丫头还要受训?受什么训?是不是都得和老爷这样、这样啊?”

他说着,连顶两下,顶得平公主“哎唷!”连声,道:“老爷饶了妹子吧,实在吃不消了!那十六名丫头按理说是随爷高兴的,都可以幸临。不过若不喜,过两年也可以遣嫁出去。”

李玉虎翻身滚下,笑道:“这还差不多,否则若遇上有不愿做妾婢的,强行为之,岂不太缺德了!”

公主起身着裳,笑道:“这十六个爷放一百二十个心,妹子早已对她们说明白了,没有不愿意的,只看爷自己喜不喜了!”

李玉虎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爷这东西,不是一般女子受得了的,你就是选十六个天仙美女来,也是白搭!”

公主“咯咯”娇笑道:“这一点爷也放心,妹子已向大姊求了药,而且二爷也替她们通了经脉,绝不会输给小蓉、如玉她们。”

李玉虎一怔,笑骂道:“你真是个小鬼灵,这事我怎么一点不知道?连小虎也帮你瞒着,实在岂有此理!”

公主凑上去亲吻着他,撒娇道:“人家还不都是为了讨你喜吗?你享尽人间福,还有什么不意?”

李玉虎自觉无言以对。便道:“好了!看你带什么人来吧!不过我要是不喜,你们可不能强迫!”

公主吐舌做个鬼脸,笑道:“咱们敢吗?爷,晚安,妹子先去睡啦!”

她出去不久,小蓉、如玉带着五个一脸通红的美少女一起走了进来!

李玉虎盘坐水之上,含笑问道:“小蓉,你问过没有?她们是真心愿意的吗?”

小佩、小梅、小英、小芙、小桃一齐跪倒前,小梅道:“启禀老爷,奴婢早先已下重誓,要终身伺奉老爷,以报深恩,入府之后,此志更坚定不移,盼老爷成全。”

李玉虎笑道:“我虽比一般人强,可是也不是三头六臂,面对大群妾,自然难以面面俱到,万一后照顾不周,后悔已是枉然,所以还是三思的好!”

小佩毅然道:“奴婢等都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名位,只盼能在府中夕伺奉老爷夫人,于愿已足,求老爷照顾之事,奴婢做梦也不曾想过!”

李玉虎见五人意志坚定,又道:“本来你们年纪尚幼,虽有倾慕之思,尚可再等几年,哪知出尘与老二多事,已为你们催。而我正巧又在巫山多收了许多真元功力回来,想早早分赐你等,好了却这段公案。今天招大家来,也实为此。”

五女一齐叩头,道:“多谢老爷!”

李玉虎举手虚空一拨,顶上夜明珠一边的银翅已然盖在珠子之下,光线只从三面隙中出,室内已暗得多了。

小蓉打个手势,与如玉一齐动作,衣上,分躺在李玉虎两边,其他五人含带喜的学样,一个个得赤条条,分躺在两女外侧。

李玉虎放下四周纱帐,顽皮一笑道:“各位先瞧瞧图画,先由如玉开始吧!”

室内光线虽暗,但七女已服过多次灵药,经张出尘、小虎两次通关、催,目力早已大异常人,故而纱帐之上栩栩如生的彩绘,每个人不但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也都受到影响,心大动,全身都不对劲了!

李玉虎目光灼灼,见如玉人如其名,周身肌肤如玉,隐泛宝光,上双峰尖,蜂一捻,小腹平坦溜滑,下面是一片草原,双腿浑圆如雕。

而面部白中泛红,柳眉杏眼,琼鼻棱,双耳垂轮,丰额尖下巴,娇中含媚,颇是动人心弦。若要挑她病,应该是山稍陷,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

不过这种人也有个好处,就是望都不太高,容易足!

他翻身在如玉身上,双方体摩擦,便足已令如玉颤骨酥,四肢张开相,杏眼中出万般柔情,隐泛水光,竟像快乐得便要哭泣!

颤颤而动,兴起波涛,上人都不由跟着波动,像是睡在水面一般,小梅第一个骇然,搂住小蓉的体,低声诉说道:“姊,好可怕!我有点头晕呢!怎么办?”

这阵声音虽低,可是大家的听力都高,全不由哑然失笑!

李玉虎在笑声中展开攻击,一杆到底,推波助澜,掌握住水波旋律,缓进疾转,点、拨、顶、刺,玩着花心,一阵阵海涛也似的舒畅快,霎时传遍全身。

如玉咬牙忍了一会,便耐不住了。她低声呻,若不胜情、婉转承之态,更刺得情郎趣大发,急了数百次,如玉“啊!”声唤:“爷!”已然一如注!

李玉虎见状,身抵住花心,取微凉真,四胶合,已将真气吹入如玉体内。

真气不断如缕,直下十二重楼,和着如玉的元游遍全身,直到又回“膻中”,李玉虎这才退,道:“快下去运行十二周天!”

如玉亦觉出这次有异,膻中的真元鼓活泼,比往充沛得多,知是老爷转注了功力,不敢多言,也顾不得穿衣遮羞,便依言坐到下,地毯之上,暝目搬运起来。

此时李玉虎已移到小蓉身上。

小蓉的身材曲线肌肤,与如玉不相上下,但脸部的轮廓比较明显,鼻直通天,双目细长,眉也浓,不笑之时,颇有威仪。

她和如玉随玉虎走了一趟济南,早已食髓知味,唯其如此,芳心动得格外厉害,所以一轮猛攻之下,也早早了身,飞上九重天外。

李玉虎暗骂:“真是没用!”如法炮制,也转注了部分功力。

另五人都是未经人道的处子之身,李玉虎知道不能过分鲁。

便悄悄移近小梅,低声问道:“小梅,怕不怕疼啊!”

小梅等早已受过小蓉的机宜传授,她摇摇头,低声回道:“奴婢不怕!”

李玉虎望着她冰骨玉肌的身子,瘦不见骨,四肢似乎较长,脸型也瘦,有五分与林灵相似,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不过此时口里虽说不怕,可是眼神中除了柔情万缕之外,终有一丝丝紧张。

李玉虎着她玉笋之上的“红豆”,故意逗她道:“我瞧你还是太小了一点,怕是受不住摧折,还是再等几年吧!”

小梅霎时间双眸涌出泪水,双臂一伸,搂住李玉虎,拉他上身,同时低声恳求道:“爷,奴婢不小了,试试看嘛?奴婢绝不叫疼……”

李玉虎捧住她面颊,温柔吻吻她的眼、鼻、樱,小梅双腿一张,已然把他夹住。

李玉虎含住小红豆,舌尖又又挑,小梅周身肌一紧,止不住轻轻颤动不休,鼻息也跟着加重起来。

李玉虎悄然运功,束起玉杵,灵活的滑入润温暖的涵之中,先不放大,又运功震动水,兴起波,两人便在波涛上前后颠动,小梅直觉得有一物已然进入,却不觉痛,只觉奇难忍,不由主动的向上顶撞。

此时李玉虎渐渐放,玉杵受到四周坟起粒,移动之间,刮得他心弦大振,如遭电殛,连脚底扳都阵阵发热,关颤颤,元大有夺门而出之势。

他心中暗凛,心中骂道:“真是个小妖……”

口气通知神,固守关口,立即放开束住的玉杵,缓缓提动。

小梅此时已美到顶点,哪还在乎疼是不疼,她狂野的挣被覆的双,娇不停,头部左摇右摆,双手紧紧拙住爷的背脊,口中不停的喃喃说道:“爷,叫我死,叫我死吧!快啊!”

李玉虎暗疑、暗赞,顺应民情,加紧攻伐,记记到底,推拨花心,次次合发出“啪啪”之声,一连了千余次,小梅才尖叫一声,由最高点跌落,晕了过去。

李玉虎下面猛,四相合,吐入真气,为她连运十二周天,小梅才睁开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醒转过来!

李玉虎抬头停止搬运,身退下,笑道:“看不出你倒耐久战呢!比小蓉、如玉强太多了。”

小梅面如红霞,神抖擞的道:“谢谢爷的夸奖,奴婢只想令爷快乐,若有失态,请爷原谅!”

李玉虎笑着吻吻她道:“夫笫之上,求真情,哪有失态之说,快下去休息吧!”

小梅边的丝巾,为李玉虎擦去染上的血污,方始下,坐在小蓉身边,学样运功。

李玉虎滚身移近小佩,只见她身材丰小巧,足足比自己矮一个头,面上五官与朱如丹有些相似,滚圆的脸,滚圆的睛,黑多白少,瞳仁特大,竟别有一种风情!

滚圆的峰,身而起,以跪姿跪在两腿之间,双手提起浑圆双腿,起玉杵,向涵轻轻剠去。

小佩芳心如捣,不敢面对这一幕,立即阖上双目,等待巨痛来临!

哪知玉杵细如竹筷,一通到底,随水波进出数十下,溪水已被刮出,响起一阵“滋滋”之声!

她正在暗暗纳闷,李玉虎放开双脚,舒臂拉她坐起。

她双腿如蛇,住老爷际,玉臂搂住他颈项,李玉虎双手则托住浑圆尖,上下托动玉杵在中上挑下拨,渐渐加,转眼间已涨整个涵,涨破了处女之宝,一股鲜血缓缓了下来!

小佩此时已被拨得周身麻、、酸、酥诸味集,哪还在乎这点点痛苦!她搂吊在老爷前,不断的磨赠,两团颇有弹,不时与李玉虎健磨撞,三处刺,一齐起动,小佩支撑了不过一刻功夫,已然不过气,全身一阵哆嗦,出真

李玉虎仍跪着为她灌气移功,带她运行三周天,便命她下榻自理。

接着换上小桃,人如其名,和小佩一个典型,小巧丰处处圆,肤特白,似乎拧得出水来。

这次李玉虎又采正常体位开张,小桃久受各种刺,也只支撑了一刻。

小芙面如芙蓉,文静内向。小英英气外,双目颇有威棱,两人均一般身材健美硕展,似是“战将”。

但哪知一上阵都不中用,支持不了半刻钟,便已投降。

李玉虎依例施为,放走两人之后,仰天倒在上,一“旗杆”直竖起来,一身的火气仍然没有消失!

如玉、小蓉、小梅已然收功起身,瞧见此状,如玉首先挨过去,道:“爷,小妾再伺候您,好不好?”

李玉虎见她竟全恢复,笑道:“好吧!拜托多撑一会儿……”

如玉嫣然一笑,跨骑上去,将擎天一柱勉力纳入,立即快马加鞭,疾动飞驰起来。

李玉虎仰天而卧,伸手玩着她的,只觉玉杵在窍中处处碰壁,舒活异常。

小蓉过去,俯首与他舌战绵,小梅灵机一动,趴在李玉虎前,以香舌他的头。

李玉虎受此三重刺,身心大畅,放松了全身警戒,尽情享受。那知如玉仍不顶用,研磨奔驰了五百余次,已然香汗遍体,气促身软,慢了下来。

小蓉见状,催她让位,跟着跨上,继续努力,五百之后,不待力尽,拍拍小梅,自动让开。

小梅腾身而上,接力出赛,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在她奋力左旋右转,前后耸,一阵疾攻之下,李玉虎全身孔一齐张开,他疾速的身搂住小梅,一个翻滚,“移形换位”将她换到身下,长鞭一阵狂,不过盏茶功夫,纠的两人同时哆嗦,双双关齐开,男,一齐放了出来。

李玉虎缓缓吐一口气,全身无一处不是舒泰万分,紧张一去,倦意袭来,他喃喃说声:“睡吧!”竟不退,便俯在小梅身上睡去。

小蓉、如玉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对刚刚起坐的几人打个手势,令他们退去,两人却一左一右,睡在李玉虎两边,同时拉了一大被,为四人盖上。

过不多时,两人也同时沉沉入梦!

,李玉虎一觉醒来,立即察知时间已近中午,心中颇是惊奇,因为这一觉不仅睡得深沉,外面一切活动都听不到,甚至连身边小蓉、如玉何时起身离去都不知道,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抬身望望被在下面的小梅,发现她也一样,好梦方甜,听她鼻息悠长缓慢,几乎已近息状态,不由又是一惊,因为看情形,她竟然功力猛进,比起平公主来,已有过之了。

他以天眼内视,发现自己体内的神竟又壮大许多,而小梅也已能独立运作了。

他这才恍然,原来他一连取了五名处子真,虽将收来的真元移出不少,本身真气却更纯,再过些时,说不定又会培养出另一个“元婴化身”来呢!

而小梅则因接受了他的,又未分开,睡中神自然循行到她的体内,助她神修练,也已具规模。

心念一动,真气由全身孔排出,将他向上托起,按过去情形,他身外会立即闪现金霞。

但这时功力进,已达反璞归真境界,金霞转泛,几乎已不易发现了。

他暗暗惊喜暗忖:“这是由有相转无相的境界啊!”

小梅在他收回玉杵之顷,已然惊醒,张目瞧见老爷顶着大棉被冉冉飘起,几达顶,不由吃惊,叫道:“老爷,你怎么啦!”

李玉虎微微一点,伸手拨开盖住夜明珠的银翼,又缓缓落下,在她赤浮凸的娇躯之上,笑道:“没什么,我是想把珠光拨亮,好好的看看你的媚态。”

小梅娇颜泛红,搂着他嗤嗤笑道:“奴婢哪比得上几位夫人漂亮?爷不嫌奴婢丑陋,就谢天谢地了!”

李玉虎掀被坐起,一手摸着她的峰,另一手已探入谷地,“哈哈”笑道:“傻丫头,你不觉得自己玉骨冰心,天生有一股引人灵秀吗?尤其是这里,和四夫人极像,里面好像有许多牙齿,会咬人呢!”

小梅听得这番夸奖,又喜又羞,修长的玉腿紧紧夹住魔掌,“嗤嗤”笑道:“老爷过奖了!四夫人仙风道骨,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奴婢哪及得上?”

李玉虎闭目以天眼观察,只见涵之中,粒又大又多,整个布,此时受到魔手在口抚摸的刺,竟全部立如戟,微微颤栗,果然与其他女人不同。

他一时动了好奇之心,轻轻一跃,立在边,伸手拉住小梅玉腿,提拉过去,玉杵一举向中轻轻刺去,所取的姿态正是“老汉推车”之势。

小梅在珠光映照下,羞不可抑,双手蒙住脸,颤声妮语,唤道:“爷,怎么你……奴婢一人吃不消啊!”

李玉虎仍闭着双目,轻轻进,口中安她道:“放心吧!爷不会伤着你的。”

小梅心下稍安,偷眼一瞧,老爷的俊脸上隐现宝光,俊目虽阖,双眉之间那粒大红痣却闪闪显出光芒,衬着那一头乌黑的覆额秀发,直高耸的鼻梁,微笑如弧的阔嘴,及两排整齐洁白的玉齿,不由得芳心大跳,入骨髓。

她忍不住双腿自动大张,献出宝,口中喃喃妮语道:“爷!不要紧的,只要爷喜,狠狠的干吧!”

李玉虎直觉玉杵才进半寸,已然受阻,乃悄悄一口气,把杵身束小一半,用力一,“滋溜”一声,已然尽滑入,所到之处,吃直的粒磨着,心弦不由大大一震,刺的快,立即传遍周身。

他缓缓放大玉杵,粒被迫外缩,小梅全身玉肌轻颤,呻道:“又又麻,又有些痛,爷,请动一动吧!”

李玉虎缓缓提动,粒来往刮搔杵身不说,底的花心,陡然像朵喇叭花儿盛放开来,每次被顶,便包含住杵尖收缩,竟像活物一般,还隐隐有一股力。

李玉虎全身如触电殛,既紧张又舒服,又觉得好玩,乃以“天眼”监看玉杵进出,有时故意半途又返,那朵喇叭花自动一合,却含个空,便又急急张开等候。

李玉虎觉得有趣,连连几下浅击,小梅“唔”声低呻,似在抗议,肢一扭,粒也跟着转动起来。

李玉虎趣大发,忍不住出声赞“好”,一提气疾攻数百下,记记点在花心,小梅“哼”声大作,忍耐不住,最后在李玉虎一阵研磨下,娇昵声道:“爷,我要死了,死了……”

接着在心一阵强力,全身玉肌哆嗦动,两股存于两气,由花心散出,随李玉虎气之势,由杵心传送,送入他的体内!

李玉虎停止动作,俯身下去,吹过一口真气。

小梅悠悠从九霄云外转回,长一口气,叹道:“爷!谢谢您,这觉好美好,可惜爷未尽,不过奴婢还得住……”

李玉虎收回玉杵,俯身将她抱起,走向浴室,笑道:“瞧你一身汗、娇媚无力的样子,还逞强呢!”

小梅挣扎下地,动不已的道:“爷这么体惜护,奴婢杀身难报,爷要是意犹未尽,奴婢替爷……看好吗?”

李玉虎搂着她下了温水池,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改天吧!刚才我一时好奇,想研究一下你到底和小蓉她们有什么不同!”

小梅一面替他洗着身子,一边讶异问道:“爷,奴婢真的与小蓉姊她们不同吗?奴婢自己为何一点不觉得呢?”

李玉虎着她的小腹,笑道:“当然是真的!这里面的构造似乎不同,是个宝贝啊!”

小梅芳心暗乐,只听李玉虎又道:“有空的时候,你可向出尘请教‘蚝女玄功心法’,当更能充分发挥特长。另外,你骨运气也特别好,现在的功力已与公主不相上下,过几天再教你运气施力方法,就可和各位夫人一样飞上青冥了!”

哪知,小梅却不见兴奋之情,反而摇摇头,道:“爷,您还是别教了!奴婢既不敢与夫人平起平坐,也不愿意超出小蓉姊她们太多。若是一下子进步太快,岂不叫人疑心,爷对奴婢偏心!”

李玉虎对她忠厚的态度更是欣赏,笑道:“随你吧!现在不想学也好,一家之中,和睦相处最是重要,大家以诚相待,处处为人着想,其家想不兴旺,不可得也!”

他穿衣出去,小芙、小桃正在外间客厅轮值等着。

一见李玉虎立即起身请安,小桃喜孜孜道:“爷,前厅已然用过午饭,长夫人吩咐奴婢另备餐点,伺候爷在此用饭!”

李玉虎含笑落座,小梅已泡上茶来。

他喝了一口,问道:“前面有事吗?”

小桃、小梅忙去后面端吃食,小芙回道:“目前没事,不过早上鹞鹰送回三封信,下午文堂立即可抵达。八夫人在济南已然启程,今晚或可到达,另外一封则是如意姊写的,说与四夫人、六夫人已至重庆,一切都很顺利,请爷放心。”

李玉虎点点头,道:“二爷去接了吗?”

张出尘此际走了进来,笑着接口道:“恭喜老爷,喜事频传,八妹今晚可达,妾身已派出十六名男女铁卫上前去。二爷与琳儿则带着公主令牌,去接文老一行人了!”

李玉虎让她坐在身旁,笑道:“为什么不叫一声呢?文老一行风雪载途的赶路,辛苦呢!实在应该接接他的!”

张出尘嫣然一笑,一语双关的道:“爷昨夜里太辛苦了,又睡得那么沉,妾身实在不忍打扰,何况有二爷去也一样嘛!”

小梅、小桃正端了托盘出来,闻言都不由和一旁的小芙一样玉面飞红。

张出尘望了她们一眼,又道:“妾身正要请示,她们几个既然蒙爷恩宠,是否要调整职务,另换别人服侍爷呢!”

小梅等屈膝跪下,抢先道:“长夫人,奴婢仍愿服侍老爷夫人,不愿改调其他职务,求府主夫人恩准!”

李玉虎亦道:“另外再调别的丫头有许多不便,还是让她们留在后面吧!”

小梅、小桃、小芙忙即叩谢,李玉虎挥手发出一股无形气劲托起她们,笑道:“我不喜磕头虫,以你们现在的身分也不宜太过谦卑,谁要是不听,就调她到外边去当队长,知道吗?”

小梅等赶紧含笑答应,李玉虎稍微吃了一点,起身道:“夫人,文老他们已回来了,咱们快出去吧!”

他扶住张出尘渐的纤,晃身间已然失踪,飞越过石楼广场,直落在外府石牌楼边。

张出尘凤目一闪,只见两个守门的护卫已然打开大门,门外李小虎与琳儿双跨马王飞龙,已然当先飞驰近前。

马王飞龙一瞧见李玉虎,陡然嘶长鸣,倏忽煞住疾驰之势。李小虎与琳儿趁势飞起,落在李玉虎身边,笑道:“老大,给你啦!”

也不等别人回话,便带着琳儿走向内府。

李玉虎拍拍飞龙笑道:“辛苦你啦!先进去休息吧!”

飞龙点头低嘶,昂视阔步的也向内府走去。

李玉虎与张出尘步出大门,只见后面蹄声如雷,车声辘辘,神抖擞的文一奇与身材瘦小的武昌并骑领先,疾驰而至。

李玉虎敞声朗笑,道:“文老别来无恙,一路辛苦了吧!”

文武二老滚鞍下马,抱拳行礼,文一奇“呵呵”大笑道:“属下参见府主、夫人!这一路虽然冰雪载道,但托府主洪福,站站接手顺利,人车平安。”

张出尘望着他高大威武的体型,面红润,颔下尺余长须黑得发亮,一身灰布长袍,头戴皮帽,并无一点风尘之,一点不像年近百龄老人,不由笑道:“文老老而益壮,实在令人佩服!快请里面安顿休息。”

三人说话之时,后队百余骑已然抵达,纷纷下马,向李玉虎夫行礼致敬。李玉虎望见这批人均是前些时在马家救出的“菜人”,心中暗暗诧异喜,口中道:“各位远来辛苦,快快先去更衣,今晚好好休息,明晚本座与夫人一同为文老及各位洗尘。”

此时,早有已派定职务的人员上前,接马的接马,引路的引路,将他们分别安置在新建的几座木楼之中。

接着后面驰来近百辆大车,赶车的每车两人,多属原先马家的骠骑队员,他们不但见过李玉虎,同时也领教了他的功力本领,此时与他目光一对,一个个心中暗惊,却都赶紧低头抱拳行礼,大声请安。

李玉虎也和蔼的抱拳回应,自有执事人员,指挥将车子赶到左方库房旁边的空地之上。

李玉虎等最后一轮车子驰过,正待回转,却察觉最后一轮车中竟有十一人躲在里面。他心中奇怪,望望文一奇,还未开口,那车后厢门忽然敞前,十名幼童已先后跳下车来,叫道:“府主,师父,我们来啦!”

李玉虎一瞧,原来这十人竟是在鞍山所救的小票。

文一奇“呵呵”笑道:“这十个小家伙,鬼灵怪,属下沿途送他们回家,他们竟说动了家中父母,再三恳托带他们来京,再拜府主及夫人为师。属下一者见其意诚,二者骨都算上选,便请准夫人,带着来啦!”

张出尘笑道:“妾身觉得内府,万事齐备,就是缺少孩子的笑声,又听二妹、三妹说,这批小家伙,就答应啦!”

李玉虎“哈哈”笑着,分别摸摸他们的脑袋,道:“即来之,则安之,进去吧!”

十名幼童呼一声:“师父万岁!”撒开小腿,向内府跑去。

此时那车上又跳下一名少女,手上提着衣包,怯生生近前叩头,道:“奴婢马小红,叩见府主、夫人!”

李玉虎挥袖发出暗劲,扶她起身,笑道:“你不是马大娘的女儿吗?怎么也跑来了!”

马小红垂头低声道:“二夫人、三夫人都说奴婢点心做得好吃,所以奴婢自动来此伺候府主……”

李玉虎眉头一皱,道:“你娘舍得放你来吗?”

马小红低声道:“能伺候府主及夫人,是天大的福气,家母自然舍得。”

李玉虎笑道:“既然出于自愿,又得你娘亲同意,本座只有,进去吧!”

文一奇道:“禀府主,车队这次除运来药材、皮货之外,还有四万斤金子,这些是留在府内?还是另有存放之处,请府主、夫人指示!”

李玉虎恍然笑道:“怪不得车身奇重,原来如此,这些金子皮货分别卸下,明分批运到城内,存入钱庄去吧!”

武昌恭声应“是”,又道:“府主与夫人请先回府,属下与文老先安顿好,再进府详禀吧!”

李玉虎点点头,与张出尘先行回转,出云、如丹则正在大厅安顿那十个小家伙。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册第四章五蛇王

申时,神偷武昌陪同文一奇步入内府。文老目睹种种奇异之处,不由暗暗骇疑咋舌。

入府之后,李玉虎、张出尘、出云、朱如丹,以及妙法师太都来相见,少不了一番见礼寒暄。一旁的美婢奉上茗茶,文一奇瞧着小蓉、小梅、小桃等,个个都称得上“人间绝”不由一叹,对妙法师太道:“天下灵秀尽集于此,连师太都不辞辛劳莅府相助,府主之福缘大矣哉!”

妙法师太笑道:“老施主不想想自己,放着丐帮帮主不做,传位师侄,一心想摆江湖生涯,而今不也是重做冯妇吗?”

文一奇“呵呵”大笑,半响方道:“老朽的寿元已尽,今后岁月均是府主所赐,老朽岂敢偷懒?”

妙法师太笑道:“彼此,彼此!”

大家跟着笑了一阵。文一奇打开带来革囊取出一张纸,正又道:“禀府主,这次属下带车百辆,车夫两百名,均选自骠骑队,护车百二十名,半数是牧场上的弟子,半数则是原定派驻各站的人员,只因这次出车太多,属下恐有闪失,再者各地目前天寒地冻,生意清淡,他们也多愿趁此机会前来拜见府主及各位夫人。”

接着他又照单念道:“百车之中,共运来黄金四万斤,药材三千斤,皮货一万件,如何安置,请府主定夺!”

说着,已将清单双手呈上。

李玉虎转手给张出尘,笑道:“这趟真是太辛苦了!药材先留在府里,夫人设法制炼丹药。黄金皮货就得麻烦武老处置了。”

武昌笑道:“皮货好办,批发给此地商人即可。黄金太多,只怕咱们的钱庄库房太小,存放不下。而且一时也放不出去,存着也难生息,不如还是存放在通宝钱庄好了。”

李玉虎笑道:“武老全数处置,只要按时将帐目报予出尘,就可以了!”

张出尘亦道:“这点爷请放心,目前清平楼、如意坊、万利钱庄、长辛店、仁义市场及原属空空门下的雅堂珍宝行,资产帐目都已登录在档,常进出帐目,每五天报告一次,错不了的!”

李玉虎道:“雅堂既是空空门物业,本府怎好平白没收?”

张出尘又道:“妾身也考虑到这一点,曾作价五十万两,算是本府收购的产业,武老虽不肯收,不过妾身已专折为他们存起,武老一门,随时都可以提用。”

武昌笑道:“本府对各级任职员工,每月均有极厚的薪资发放,连属下亦不例外,兼且管吃管住,要那么多钱实在无什么用处,所以还是存在钱庄里好了。”

文一奇又将手中革囊呈奉李玉虎,道:“这里面是鞍山李府及各站人员名册、经营计画、薪资收支帐目,请府主建档备查。”

李玉虎转张出尘,她则又给一旁的小蓉,小蓉则立即送入档案室去。

李玉虎道:“文老,本座有一事需要丐帮大力协助,不知现任帮主可愿意帮忙?”

文一奇道:“只要是本府之事,丐帮义不容辞,府主请吩咐吧!”

于是李玉虎便将破了神女,林灵、余玉莲、如意等人,正在接收神女门下,二十二个分支堂口之事说了出来,最后又道:“在神女本座所收的这批被陷青年,由于相处时间甚短,终究难以掌握他们的心,今后让他们负责经营这些堂口,成效如何,也是难以预料,因此本座拟请丐帮通知各地人员,一方面惠于协助,再方面加以监督。”

文一奇、武昌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大为振奋,文一奇“呵呵”笑道:“神女乃川中一害,丐帮也曾吃过暗亏,如今被府主一手除名,实在功德无量,属下这就写信通知丐帮帮主,按府主旨意行事。”

李玉虎又道:“本座昨与夫人商量,神女分堂,上至重庆下达南京,二十二个接收下来,长江水路算是已经打通,所以本座命如意在南京设立分府,指挥这条水路。不过运河这一段还须开拓,目前本府缺少船只,不知文老能设法吗?”

武昌接口道:“运河船只,与江船不同,在天津有许多造船厂,可以承制,只是行船人员必须通水航道,就不是临时可以找得到的了!”

文一奇沉道:“丐帮不常在水上活动,但总舵设在君山,与庭湖、长江各帮各有往,要他们代找水上好手,想来不难;至于运河上的人员,过几天属下亲自去天津,和三环帮帮主谈谈,或者也可以选出一批人来。”

李玉虎大喜道:“本座就知道,一切问题,文老一至便可刃而解,这件事就托付文老了。”

张出尘亦道:“出云妹正在写信,送去川中。文老是否大笔一挥,把信写了,着鹰儿一同送去,如此,四妹、六妹经过君山,也可以藉此送传名目,拜访丐帮帮主一下呢!”

文一奇大笑道:“夫人这是打着鸭子上架嘛!属下久不提笔,提笔忘字,一封信只怕要写上老半天呢!”

他望望朱如丹,又笑道:“属下想请三夫人帮忙,我说你写,由属下画押可好?”

朱如丹起身笑道:“能为文公公效劳,是丹儿的荣幸,请!”

文一奇随她走入文书室,只见房内布置得井然有序,六名清秀少女正在抄写档案。

六女起身相,朱如丹笑着为她们介绍文老,随即请文一奇坐在一张空桌边,自己则在桌前坐下,一名少女送上文房四宝,朱如丹提起笔来,笑道:“文公公,请开金口吧!”

出云跟着进来,坐在另一张桌边写另一封信,同时,道:“三妹,爷说写好信,请你陪文老到处参观一下。爷和大姊、武老到外府去了。”

李玉虎和张出尘由武昌陪着,果然去了外府。他们在各处巡视一遍,对新来的兄弟问道劳。一圈走下来,已经花了一个时辰。李玉虎道:“明晨,先请你们娘子军把药材搬进去,其他皮货黄金,则请武老监督送往城中。卸货之后,兄弟们就宿在清平楼吧!你加发大家一个月薪资,放假三天。过几天有空,咱们再去为兄弟们洗尘!”

此时,他们正从山道下来,李玉虎伫足打量着平地上成品字型的三座木楼,又道:“我发现咱们这儿缺乏一个大饭厅,过几天在三楼中央修一座圆型食堂可好?”

张出尘笑道:“好当然好,不过中间那五株老梅就活不成啦!”

李玉虎指指内府的百丈广场,笑道:“这广场虽有了二池一山,一排老树,仍然太过单调,到了夏,只怕十分炎热,咱们把树移植过去,不就行了!”

张出尘望望武昌,见他面有疑,便道:“好吧!看爷的本事吧!”

李玉虎望着广场,计算了一下,又道:“场上要想浓荫布,我瞧还得再加十株,同时我发现两边的平房亦不够用,应该加建二楼才成!”

此时,天已向晚,天上浓云又起,似乎要下雪的样子。李玉虎遥闻马车之声,又道:“是公主和翠儿回来了吧?这两个丫头跑哪里去啦?”

张出尘笑道:“她俩一大早就进啦!公主说是替咱们拿衣服呢!”

三人循路下山,才走到内府大门口,外面果然驰来一辆双辕门,车前车后都有两名劲装廷护卫。

护卫们一入外府大门,便已止马下骑,车却一直驰到内府门口方才停住。

公主与翠儿先后跃下,见礼之后,平公主笑道:“爷,后天就是初一了,父皇有旨意下来,车上还有十几套衣服,让他们送进去好吗?”

李玉虎挥挥手,将进,口中笑问道:“有我的吗?”

公主笑道:“爷是主角,没有你的,戏怎么唱?”

众人大笑,一同回到厅上,只见长长餐桌上已排十几套织锦绣银的华丽朝服,四名装少女,还正在低头细心的整理。

李玉虎“哗”然大笑,道:“怎么这么多,真的要唱戏啊!”

此时,文一奇、张出云、朱如丹都已工作完毕,正在一旁观看聊天,小字辈六女与如玉也在帮忙,闻之都不由笑起来。

公主道:“爷和二爷各两套,七位夫人各一套,公公婆婆也有一套,一共是十三套。”

李玉虎奇道:“爹、娘就怕这个,所以远走济南,难道还得接他们回来不成?”

公主笑道:“妹子知道,也禀知了父皇,不过父皇说衣服还是照送,参不参加,则随公公的意思了。”

李玉虎点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要是一定要他们参加,只怕我也要逃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半晌,李玉虎为公主介绍文一奇,文一奇长揖请安。

公主又道:“爷先试试身好不好?若是有个大小,要改还来得及!”

李玉虎望着她摇摇头,叹道:“好吧!你们不嫌麻烦,我只好牺牲啦!”

公主嫣然一笑,道:“兰儿,替爷试试吧!”

四名女,一个拿帽子,一个执外袍,一个拿靴子,一个执带,一齐拥了上来。

小蓉主动上前,替他解扣,除下身上长衫。

李玉虎瞧见面前的女,眉目如画,十分眼,仔细辨认,竟是天桥众乐园园主之女,善于模仿说书的胡若兰。

他惊奇的“咦”了一声,再看另外三人,有两个也是旧识,一位是胡若兰的妹子胡小倩,一位则是留在外府、任职“平准堂”的田文忠的女儿田甜。

他奇怪的道:“你们,你们怎么做起女来了?怪不得这阵子不见人影呢?……”

女屈膝万福,婉然送笑,却不答语,平公主笑道:“妹子不是向爷报告过吗?她们四个就是陪嫁的秀女,爷不中意吗?”

李玉虎本来十分欣赏三人的才情孝思,听到这话却道:“胡闹,胡闹!”

胡若兰大眼一转,故意怪声笑道:“老爷记错了奴婢的名字,奴婢原名胡若兰,小名兰儿,并不叫胡闹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兰儿趁势替他套上衣物,穿上锦袍,同时偎过去替他扣上黄金打造的扣子。

接着胡小倩戴好帽子,另一女为他围上玉带,同时低声道:“奴婢小丽,参见驸马爷!”

田甜则跪在地上,为他换朝靴,倒是都甚合适。

他穿戴整齐在厅中踱着方步走了一圈,笑着拉起长腔,道:“各位娘子请了!看下官这身打扮,还像个人样儿吗?”

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声振大厅,楼上的妙法师太,带着十个新来小孩,一齐拥了下来。

天真的孩子染了乐气氛,一齐拍手叫道:“师父,好漂亮、好威风、好可哟!”

翠儿却也“哗”然大叫,脆声道:“哇!哪里来的一群‘萝卜头’,好可哟!”

李玉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动手下朝服,道:“小蓉,先都送到后面去,快开饭吧!”

他请大家落座,让十个小孩站成一排,问道:“你们来此学功夫,怕不怕吃苦哇?”

七男三女都站直,大声应道:“不怕!”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从明天早晨开始,先跟着照顾你们的姊姊,一同随祖师太练习,过些时通过了我的考试,才能正式拜师,知道吗?”

那十名小孩齐声道:“知道!”

李玉虎点点头,道:“好,现在跟阿姨去吃饭吧!”

如玉在旁引他们去丫头们用饭的餐厅,同时丫头们已开始端上饭菜来。

李玉虎特别叫人开了一坛酒,但他敬了一杯之后,便自罢饮,文、武二老便也不好贪杯。

饭后,大家坐下品茗,平公主自袖内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李玉虎道:“爷,这是父皇命大学士代拟的旨稿,您瞧瞧可有要修改之处吗?”

文、武二老及妙法师太实在料不到,府主在当今皇上心目中占有如此地位?像这种事先请“领旨”者先行过目更改的事,还真是破天荒奇闻呢!

李玉虎夫也觉意外,他笑着接过来,道:“皇上的旨意,还能随便更动吗?”

公主正道:“别人不可以,但爷深受父皇推崇尊重,自然可以!”

李玉虎展开那张薛涛盏,只见上面工笔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

朕建元以还,征战连年,今得承平,已积劳成疾,违和久矣!月前得奇侠李氏玉虎呈献灵丹,供朕复健,胜于往,其功至伟。李氏有奇能,人中之极品也!今以平公主之,即依礼下聘,元月十五大婚!赐封李氏玉虎为逍遥侯,金牌一面,黄金十万两,白银百万两,以建侯府,铁卫五百名,可自选任,并代朕巡狩天下,凡有佞,无论朝野军民,均得一体依律究处,如朕亲临。李氏原娶各,皆赐公主顶戴车马。李父重生,母孟氏巧娥,品志高洁,隐于乡野,赐一品顶戴。弟李氏小虎,聪慧绝顶,甚得国母疼,准收为御儿干殿下,赐号香王,食邑香山王府南面百里之地,仪仗悉尊廷制,惟香王年幼,王府政事,准由逍遥侯摄之!钦此“

李玉虎实在想不到,皇上颁赐的条件这等优渥,内心十分动,他默默把草稿递给张出尘,朱如丹道:“大姊,你干脆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张出尘果然大声读了出来。

众人默默听毕,好半晌一边的丫头们爆起一阵呼,文一奇更是笑声如雷,道:“恭喜府主,贺喜公主及各位夫人!”

张出尘与出云、如丹,都动得热泪盈眶。出尘将稿纸双手奉还平公主,道:“皇上乌及屋,连姊姊等都沾了光彩,七妹从中穿针引线的功劳,实在让姊姊动、!”

原来皇上对李府的情况,以及李玉虎的作为抱负,当然都是从女儿那儿听了去的。否则若单凭那次一面之缘,绝不会有这样面面俱到的赏封了!

哪知平公主竟不居功,反而笑道:“姊姊别这么说,妹子在父王母后面前,只是实话实说,并无一句夸大之词,另外二王兄对爷也是推崇得很,曾多次在父王面前进言呢!”

李玉虎沉道:“皇上的厚赏,实在令人愧不敢当,这侯爵、金牌、铁卫三事,是否可以删除?”

文一奇摇头道:“在圣上来说虽是厚赏,但实际说来也是顺水人情,以本府目前情况,男女执事何止五百?以府主情路见不平必定会管,哪里会在乎他是官民?但有了金牌行事更见理直,有了这五百铁卫,门下士也有面子,府主似不宜辞让呢!”

公主本有愁颜,闻言笑道:“文堂主说得不错,爷虽志在做大事,不屑做大官,但总得为下人想想。凭李府的功夫招牌,天下虽可去得,但也只能面对江湖中人,今后有了这块铁卫牌,在公在私均站得住脚,爷又何必拒人千里呢!”

其实,这五百铁卫还是她据理力陈争取来的,若是李玉虎不肯接受,第一个难堪的则是平公主。

李玉虎叹了一声,道:“好吧!咱们就照单全收吧!不过,我总觉得老二这个王爷有点不太实在。你真对皇上说了实话吗?”

公主正道:“爷,妹子怎敢不照实说!不过母后实在喜二爷,他永远不会长大、永远活泼天真、永远能让人抱在怀里呵护,才会让人更他呀!只要以后二爷常常进,陪陪父王母后,他们才不管其他的呢!”

李玉虎笑道:“香山以南百里之地的食邑,又是怎么回事?”

公主解释道:“这个自有户部安排,不用咱们费心。唯一的不同是这一块地方的官员,王府可以自行安排,每年所收的钱粮不必再上缴朝廷,直接给王府作为王府的用度!”

李玉虎笑道:“若是王府不想要呢?”

公主道:“王爷可以下令免除辖下钱粮,百姓不是更高兴吗?”

李玉虎喜道:“真的!那好,小蓉你且记下,将来咱们先免缴三年,试看看成效如何?”

小蓉应“是”,立即登入“备忘录”中。

文一奇与武昌见已起更,便即起身告辞。

妙法师太也上了楼。李玉虎率众回到后,平公主也跟了去。李玉虎笑道:“今天你正式出,不回去行吗?”

公主这才想起此事,“哎唷”一声叫起来,道:“真的,好烦人哪!兰儿,你们四个先回去吧!这旨稿也带回去呈母后,明儿上午你们再来接我吧!”

胡若兰四女屈膝告退。

公主攀着李玉虎肩膀,低声笑道:“爷,你说实话,妹子这四个手你喜吗?”

李玉虎在她圆上拧了一下,笑骂道:“你愈来皮愈厚了,这种事也请手哇!”

众人走到小楼之下,李小虎在顶上探头出来,道:“老大,老八来了,还不快去接!”

众夫人一听,又回头向外拥去。

不多会,只听马蹄声响,众人拥出厅外,只见林三郎驾着双辕车,已然抵达水池边。

林三郎煞住车子,下来参见了李玉虎及诸位夫人,车厢后面也即刻下来四女一男。

当先一女一身桃红锦衣新裙,身披斗篷,正是石川金凤子,另外两个侠女则是子、杏子,还有一女则是林三郎的老婆吴丽芬。

一个男的就是石川金凤子之弟,石川泉。

金凤子瞧见李玉虎,喜悠悠唤声“老爷!”疾步上前,屈膝便要下跪。李玉虎伸手扶住她道:“远来辛苦,还没吃饭吧!快快进来,我为你介绍几位姊姊!”

众人回到厅里,李玉虎一一介绍,金凤子跪下叩头,道:“石川金凤子叩见大姊、二姊、三姊、五姊、七姊,盼各位姊姊多加指正!”

张出尘上前扶她起身,拉她坐在身边,笑道:“自己姊妹不必客气,这位可是令弟?”

石川金凤子招手唤站在门口的石川泉过来,道:“小弟,快来拜见府主及诸位夫人……”

李玉虎俊目闪光,瞥见石川泉虽只十四、五岁,却生得面目清秀,气宇不凡,颇有王者之气,便起身拉他坐在身边,笑道:“令姊既然下嫁,我便是你的姊夫,以后就叫姊夫好了,这几位也是姊夫的夫人,你也随令姊称呼她们大姊、二姊吧!”

石川泉虽从其姊与丫头族人口中知道,李玉虎功力深不可测,相貌英俊不凡,但想不到竟俊得令人自惭,又和蔼得叫人

他不由大为动,生生的叫声:“姊夫!”脸都红了。接着子、杏子与吴丽芬也来拜见。

张出尘笑道:“八妹与小弟还未用过饭吧?如玉去厨下看看可有吃的?”

石川金凤子忙阻止道:“大姊不必费心,妹子等一行因见府内武士冒寒相,已在城中打尖用过晚膳了!”

张出尘乃道:“果如此,就早些休息吧!如玉、小佩先带石小弟到楼上客房安置。八妹的房间在后面已备妥,小蓉就带八夫人去吧!”

此时,林三郎已将七八件行李搬入,小梅、子等上去帮忙,除了石川泉的一件之外,其他都搬人后面中。

石川金凤子随小蓉先行人内,如丹、翠儿自动相陪。李玉虎则亲自陪着石川泉上楼,吩咐值班婢女仔细照顾,这才下楼对林三郎道:“今府内由辽东来了许多兄弟,你夫只怕已无可住之处,请先去城里住一晚,休息两天,再回济南吧!”

林三郎领命,拜辞而去。

李玉虎这才又带了出尘、出云及平公主重返后

之中,白天张出尘又重新做了安排,让小蓉、小梅两人住在李玉虎房外左手第一间,石川金凤子则安排在她的卧房背后新辟的一间,她隔壁则住着小桃、小芙,对面则是如意、如玉,两人的隔壁则是小、小佩。

众人一大伙拥进石川金凤子新房,只见室内顶悬银托合叶夜明珠,四壁均悬着粉红纱幔,地上铺着长的粉红地毯、衣柜、妆台、铜镜均是新购的雕花紫檀木器,只有一张六尺大是原石雕成,四腿一柱到顶,四周也挂了四片白纱,除却头那一幅,其他三面都有拉索控制,不睡觉时可以拉到柱旁边。

上早已铺好成套的绣枕、被褥,均是一粉红,锦绣鸳鸯,左墙则有一道石板雕成的拉门,里面则是与别房一般的浴室、厕所。

张出尘身为老大,自然关心别人的受心情,因此她一入房内,便笑着道:“八妹,这暗无天的石住得惯吗?若不习惯,前面的小楼还有空房也可以住呢!”

石川金凤子已与小蓉、翠儿、如丹谈过,对内的布置已有大略了解,而且看到这一房的锦绣新鲜,显然也是大姊花了心思布置而成,心中十分,即使有些不习惯,能说?敢说吗?

她急忙上前行礼,接口道:“小妹十分喜这里的一切,更大姊细心布置,妹子一向不大懂事,今后盼大姊随时教导才好!”

李玉虎笑道:“大家都别说客套话啦!金凤赶路辛劳,大家让她休息吧!夫人你把这两个丫头安置一下吧!”

张出尘望望地上的行囊笑道:“老爷,今天就请七妹、八妹睡在你那儿吧!这里让当值的小、小佩陪着子、杏子好好收拾一下,子两人就住在小楼二楼好了。”

李玉虎点点头,笑道:“好吧!想跟我睡的,随我来吧!”

石川金凤子玉面通红,有点不好意思,平公主已是老吃老做,上前拉住她玉手,嗤嗤笑道:“走啦!害什么羞嘛!老爷那边有宝贝,包你没见过呢!”

朱如丹与翠儿“咯咯”大笑,翠儿抢得快,脆声道:“爷的宝贝谁没见过?还用得着你介绍吗?”

这话除了子、杏子之外都听得懂,不由都笑开了。

公主“捏”她一把,笑着拉她同行,道:“好,用不着妹子介绍,你去介绍好吧!”

小梅、小蓉早已抢先出去,当前带路。李玉虎随后走进,两人已备妥干净衣服、热巾,等着为他抹脸净手衣服了。

小蓉一边解长衫,一边问道:“爷,要不要洗个澡哇!”

李玉虎摇摇头,笑道:“中午才洗过的,免啦!你们俩要不要一起睡啊!”

小蓉摇摇头,低声道:“奴婢二人就住在门外左手一间,爷若有事,随时可以传唤!”

李玉虎拍拍她高耸的部,光溜溜跃上,伸手虚空拨动合叶,把夜明珠盖住,门口平公主与石川金凤子已然走了进来。

小蓉、小梅又服侍两人净身卸装,两人最后都得赤钻入被里,石川金凤子却被上下颤动的水吓了一跳。

李玉虎双手摸着左右两个光滑的香体,笑问道:“金凤,你觉得这张有什么不同吗?”

石川金凤子吁一口气,娇声道:“好奇怪哟!怎么会动呢?”

公主“嗤嗤”笑道:“等一下动得才厉害呢!爷,你先让八妹尝尝味道吧!”

李玉虎也不多说,一翻身俯在石川金凤子娇躯之上,吻吻她樱,笑道:“八夫人回家!”

下面玉杵拨草寻蛇,已悄悄穿入涵之中。

石川金凤子觉得如睡在云端半空,不太实在,吃他一一顶,摇晃得更加厉害,忍不住“哎唷”低呼,紧紧搂住了他的身子。

小蓉、小梅此时已然出去,替他们关上了石门。平公主移身凑近,伸手按住李玉虎部,用力一一放,水的波涛立时加大许多。

李玉虎觉金凤虽有点恐惧,却也十分兴奋,涵中渐渐泛起情滑起来。他逐渐将玉杵放到极限,石川金凤子受到涨力,忍不住玉肌战颤,呻出声。

渐渐地她习惯“云端”的浮自在,周身快活似神仙,媚眼如丝,张开一线,昵声道:“爷,我好像在天上云间飘飘,好自在好舒服噢!”

李玉虎随逐渐加强打击力量,直觉着金凤的下肢扭动配合得巧到好处,记记顶在在心,必被她主动的研磨夹,一紧一松之间,竟也颇得奇趣!

他闭目低头,以天眼观察发现她和小梅显然大不相同,壁光滑,口奇紧,顶端在心特长,扭动之间,花心绕着杵头打转,像条舌头一般得人到骨髓里去。

他心里想:“真是奇怪!怎么每个人都不同呢?”

他狠狠一阵,石川金凤子全身疾颤,,灵魂儿已飞上了九重天。

他又又吐的忙了一阵,石川金凤子喃喃称谢,沉沉睡去。

公主拉起四周帐,移到的另一边,道:“爷,点八妹睡一下,让她好好睡吧!”

李玉虎依言轻拍金凤睡,滚身过去,平公主坐起身笑道:“爷,妹子本打算留下兰儿她们,让爷尽,现在打发了她们,只好叫小梅打下手了!”

李玉虎摇头笑道:“算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儿早些起来,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公主跨坐在黑森林上,待窍内穿入玉杵,立即前后动,推起了阵阵波涛。

李玉虎双手为枕,望着她娇颜如花,雪肌玉肤,不停的颤动,不由笑道:“看来你功夫愈来愈练进步了!”

公主微皱着秀眉,强忍着呻,媚眼中出万缕狂热情焰,昵声道:“程咬金三爷头有什么用?母后说,若不出男人,是抓不住他的心的!”

动不过数百下,已然香汗如雨,娇大作,软软的趴俯下去,呻道:“爷,我不行啦!”

李玉虎抱住她一口气,两人立即飘飘而起,翩然落在下。

他把她放在边长条玉案上,双手分握住足踝,缓缓提动数下,平公主忍不住大声“哼晤”昵声道:“爷,受不了啦!快一点,死人了!”

李玉虎天眼一瞧,只见那鲜红细中,细细的粒不住颤抖动,花心比金凤为短,也是不住颤动摩擦着杵尖“马眼”。

他疾急攻击十几下,平公主玉肌一阵哆嗦,内的粒一齐咬住玉杵,花心半张含住马眼,一阵狂,忽然由两冲出真,反向马眼中投去。

李玉虎运功一,只见她膻中所蓄的真元也忽然颤动,眨眼间竟也投了过来!

公主“吁”一口气,已然晕绝过去。

李玉虎微吃一惊,电般抱起她一同卧倒上,张口含住双,将真元缓缓传送回去,不移时动渐渐平静,接着合运和合大法同入定中。

第二天早晨,石川金凤子首先醒来,张目瞥见两人赤叠而眠,自己却盖着一条大丝被,好心移过想替两人覆盖,哪知才一转侧,面立时起了波涛,李玉虎与平公主也立即醒转过来。

李玉虎放开口中的香舌,收回玉杵,翻身仰卧中,石川金凤子移过去仍为两人盖上丝被,含笑道早,道:“对不起,把爷和七姊都吵醒了,这……”

公主神完全恢复,“嗤嗤”娇笑,接口道:“这很过瘾吧?你瞧瞧四周还有更好玩的呢!”

石川金凤子凝目发现,四周纱幔之上彩绘着许多,不由又羞又奇,“哎唷!”昵声道:“这……许多是谁画的?唉……”

公主指着一“老汉推车”的图像,笑道:“八妹,我向你推荐这一幅,好过瘾呢!”

石川金凤子瞥了一眼,立即双手捂脸,细声道:“这样子羞死人了!”

李玉虎“哈哈”大笑,伸魔手拙住“溪头”,道:“此乃天下最人处,给老爷瞧一瞧,何羞之有?”

石川金凤子“嘤咛”一声,紧紧依偎过去,闭着眼不再言语。李玉虎逗一阵,耳中听得外面走动之声,便道:“外面是小梅吗?进来吧!”

石门哑然打开,果然是小梅、如玉、小三人一同进来,要伺候他们起来。

李玉虎亲亲金凤、平,掀被而起,两女也跟着下。穿戴之后,金凤与平公主先行告退,回房梳洗,李玉虎则草草抹一把脸,由小梅替他梳梳头先行出去。

前厅外面广场上,新来的十个小徒弟与上百名少女,都在出云、如丹及妙法师太督导之下,练习拳掌剑法,石川泉则站在大水池边正在观望。

李玉虎站在餐厅窗前看了一会,心中忽然一动,对赶来相陪的张出尘,道:“夫人,我觉得咱们李府应该有一套功法,传给所有的门下男女弟子,将来无论在何处,识与不识,一动手就认得出是自己人,你说好不好!”

张出尘嫣然笑道:“江湖中每门每派都是如此,咱们李府当然也应该有一套特别功法,不过爷会的太深奥,若无大量灵药为助,只怕门下难有大成。而老爷以本身功力,为他们打通玄关也非长久之计,功夫必须自己苦练才显得可贵。”

李玉虎点头,道:“夫人之言有理!不过咱们发展太快,没法子啊!对了,老二炼的药怎么样了?”

张出尘道:“二爷说,今晚有一炉即可完成,是专门用来滋助气的灵药,另一炉是助长气的,因缺少一味赤龙内胆,只怕功效比九转赤龙丸差太远了!”

她话音才落,身旁突然出现李小虎、琳儿两人,李小虎脆声笑道:“现在有法子啦?只是需要老大出面帮个忙才行?”

李玉虎问故。李小虎又道:“这两天我常去内偷查太医珍藏的秘典,发现老大带回的一条红蛇,亦称‘赤龙’,它的口内丹都可入药,尤其是五蛇齐备,效果更是宏大。”

李玉虎一惊,道:“什么?你叫我杀蛇取丹吗?不行!”

李小虎脆声笑道:“谁说要杀它们哪?只要把它的口取出来就成了!”

张出尘道:“口不是很毒吗?加在药里,岂不成了毒药?”

李小虎笑道:“五蛇相生相克,每条奇毒无比,但五蛇口混合一起,却又变成壮灵药,你只要让它们吐出五小杯口,就可以了。”

李玉虎道:“只取口倒是可以,不过会不会对它们有害呢?”

李小虎道:“以物易物好啦!每蛇送一粒赤龙丸,它们必然愿意。”

李玉虎挽着张出尘,走向后院道:“走,咱们试试看!”

四人走到左侧石壁小虎为五蛇新辟的石外面,李玉虎叫道:“蛇儿,蛇儿!”

内嘶声而应,眨眼间窜出五条小蛇,一个个昂首望着他,红信吐,似在等他吩咐!

张出尘却觉得全身发退开两步,李玉虎蹲下身子伸手摸摸五蛇的头部,每条蛇被摸的时候都闭上眼睛,似觉得十分舒泰喜

李玉虎和声道:“我要炼药,想借你们一杯口为引,你们肯不肯哪?”

五条蛇一齐点头,李小虎脆声喜道:“好哇!它们肯啦!快去取杯子来吧!”

李玉虎却道:“别忘了取五粒九转赤龙丸来!”

张出尘与琳儿一同去取,转眼间石川金凤子、平公主及小、如玉、子、杏子都跟了来。

李玉虎接过小玉杯,每蛇面前放一个,又将九转赤龙丸放在玉杯旁边,说道:“这药功效甚大,可以助长你们的真元内丹,你们把口一杯,就吃一粒吧!”

五蛇昂头望望众人,张嘴把上两颗长长的毒牙伸入玉杯,闭上眼睛全身一阵抖动,毒牙中立即出两股体,用了盏茶功夫,才将玉杆注

五条蛇张开双眼,目光中光彩减失,神似甚萎顿。它们默默下杯边的丸药,缓缓游回去!

李玉虎见状心中不忍,不由叹道:“谢谢你们!早知会这么耗神,半杯就可以啦!”

赤红的小蛇回头望他一眼,又点点头钻入石,消失不见。

李小虎接过琳儿拿着的一只大型玉杯,小心翼翼的把五小杯呈现红、黄、蓝、紫、白五一一倒入,一阵混合的淡淡清香竟然飘散出来。李玉虎闻到,竟觉得一阵燥热。

小虎把大杯轻轻摇动,待彻底混合,又倒五个小玉杯,再把五小杯倒人大杯,平公主忍不住问道:“二爷,您倒来倒去干什么?”

李玉虎笑道:“洗杯子啊!要不这样,五只玉杯都有奇毒,谁沾上谁就没命。”

李小虎倒完仍不放心,又把五小玉杯一一泡入大杯,渗了一会才取出来给李玉虎。李玉虎掌心沾了混合的蛇,一阵热气已循掌心劳向丹田传去。

他心中一动,用手指在小玉杯内外摸一遍,将上面的余沥全部入,李小虎又倒了小半杯,笑道:“老大尝尝鲜吧!”

李玉虎一怔,道:“能这么吃吗?”

李小虎笑道:“你老婆愈来愈多,不多补补如何应付?这是最纯最好的,不会害你的啦!”

李玉虎接过去一口干,立觉一股火热之气滚落在丹田之中。

李小虎笑嘻嘻的走进后,李玉虎起初不以为意,与大家一同去前厅食用早饭,哪知才吃了一半,全身泛起粉红,周身燥热难当,汗水滚出,身边的人都闻到一股温热的清香之气。

李玉虎拍案而起,怒叫道:“小虎,你想害死我啊?”

一晃身,快过闪电,已向后飞去。

张出尘等人大惊失,纷纷施展身法追向后面,餐桌边眨眼之间只剩下妙法师太、石川泉愕然相顾,不知所措!

而餐桌边伺候的侍妾也十分关心焦急,均纷纷跟在最慢的石川金凤子之后向后拥去。

中李玉虎正在责问小虎,只听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害死我吗?”

张出尘第一个赶到,见李玉虎已然撕去衣衫,仅穿一条内,周身雪玉似的肌肤已变成紫红,内如篷撑起,竞像煞在长白山初见之时的模样。

李小虎一脸委屈的样子,道:“不是啦!我也料不到这么厉害啊!你让我回去,咱们合力收收看吧!”

李玉虎怒道:“要是收不下来呢?怎么办?”

李小虎耸耸肩道:“先喝杯玉髓灵,再不行,找个处子收些真过来调和一下嘛!”

说着,又转头对平公主眨眨眼,道:“你不是准备了十六个陪嫁秀女吗?还不唤她们过来?”

张出尘此时已取来玉葫芦,递了过来,李玉虎摇头拒绝食用,道:“这等天材地宝还有大用,我一个人吃了不见得有多大好处,还是放着,小虎你回来吧!”

李小虎应声:“得令!”随即晃身化成一道金虹,由李玉虎顶门投入一闪不见,地上却留下一堆衣服。

琳儿把衣服拾起来默默走过一边。

石川金凤子等人第一次看见他们合体,不由惊奇兴奋又是担心。

李玉虎长长一口气,道:“你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到山顶找个冷地方练一练功,最晚下午一定回来。”

说罢,健美紫红的身躯一晃,已然如一道清风消失不见。

张出尘过去施救过一次,此时知道原委,心中已有成算。她镇定的坐下,道:“七妹,你和五妹回一趟,把几个秀女都带来吧!老爷和二爷合力,若是制不住这股纯热气,就需要处子的真解救了。”

公主担心道:“爷不会有危险吧!”

张出尘嫣然一笑,道:“爷只有福哪有危险?只是若老爷不知怜惜节制,替他解热的人却是危险得很呢?”

众人都有些不解,张出尘解释道:“一般的处子哪受得了老爷一击?涨裂血还是小事,真尽,岂不要命?所以才要多准备几个人哪!”

公主这才放心,拉着翠儿出,双双施展玄功,两人周身闪现一红一紫两幢光霞,电闪升空而去。

石川金凤子看在眼里,惊奇羡慕不已,张出云坐在旁边安道:“八妹,看你的样子已经过老爷胎换骨的手术,用不了多久,功力就可赶上七妹了!”

石川金凤子惊喜集道:“真的,二姊,爷肯教妹子吗?”

张出尘笑道:“妹子虽位列第八,但和愚姊等一样平等,老爷怎会不教呢?”

接着她又对小蓉、如玉等人道:“好啦!现在暂时没事,忙你们的去吧!小英你掌理药柜,还不带人去外堂收拾药材去吗?”

众女应声出去,只留下小蓉、如玉和新来的子、杏子。张出尘又道:“小蓉,你带她们两个先安排住处,再去领几套衣服,以后你们两人仍专门伺候八夫人好了!”

石川金凤子见大家都无专属的丫鬟,自觉不便享有特权,便道:“大姊,妹子并不须专人伺候,还是另派工作吧!”

张出尘微微一笑,道:“咱们内府的体制尚未确立,愚姊想待老爷正式与公主大婚后,再行编排,八妹不必在意。”

石川金凤子这才不再多说,如玉却道:“长夫人,奴婢觉得如佩、如环、如秋、如诗都颇有才具,对爷也一般忠心不二,对内府有一些贡献,为何不选她们,都要公主的人呢?”

张出尘一怔,道:“这话怎不早说?现在不嫌晚了点吗?公主选取了十六名陪嫁秀女,一方面是皇家体制,二方面也是她有心专门训练了来服侍爷的,你没见我们瞒着爷,分别去里几趟吗?那都是去替她们施医通,增强耐力!”

她语音一顿,又道:“如佩她们四个颇有才具,我才训练她们负起各项重要工作,希望独当一面,另谋归宿的!”

如玉垂头道:“入了内府和爷这等奇男子接触之后,世间还有哪个男人可以攻占芳心?长夫人若是这等打算,奴婢不得不大胆说一句,一开始便安排错了!”

张出尘笑道:“噢!错在何处?你快说来听听,若真有理,马上改正还来得及吧!”

如玉跪下道:“长夫人请恕奴婢直言……”

张出尘挥袖发出暗劲,托她起身,笑道:“何罪之有?你跟我也有一段时候了,还不了解我的情吗?”

如玉垂首道:“奴婢认为,内府如皇大内,只有老爷一个男子,若所有女婢均是为老爷准备的,奴婢无话可说。若是想将来把内府的丫头们遣嫁出去,即使她们于无奈,听命成家,但必无幸福可言。”

张出尘聪明绝顶,一点就透,听了如玉这席话,心中立即明白。众丫头困守内府,夕所见所思都只有一个对象,而李玉虎又偏偏如此出众,天长久,每个人心中都被他占据,哪还有别个男人的余地?

她沉思片刻,拍案赞道:“好,如玉,我真的没看错!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明早起改弦更张,否则真会造成大悲剧呢!”

小蓉此刻正带了子、杏子转了回来,二女亦换上新领的粉绸衣,只有薄薄的两层夹衣,上束着一条同丝带,更显得曲线浮凸,秀丽可人!

张出尘又道:“小蓉,你传令下去,明儿起内府府门敞开,不再止外面男子出入。晨要外面的铁卫一起来广场集合,与女子一同练!同时从明天起,大门、二门门房,四周的哨岗一律采男女各半的混合编组。”

小蓉口中应:“是!”心里却有点莫名其妙。

张出尘又道:“你们一齐出去查看一下马房一列,还有多少空房?趁现在人多,外面不够住的,四个人一间,可以调一部分铁卫进来。将来负责门房工作的裙钗,也可轮班调几个出去住住。食堂厨下也不必再严格限制掌厨的,住在里面的男子也可在内府食堂用饭。这样的安排,如玉你觉得如何?”

如玉惶恐的红着脸,道:“长夫人,奴婢哪懂这么多?不过这一来大家往的机会增加,所谓久生情,或者能培养出几双几对吧!”

张出尘笑道:“事在人为,将来出任务时,咱们也采混合编组。对了,上面两堂也各调十个人去,负责内务清洁工作,就让她们住下,每晨间只赶来参加晨就可以了!”

两人领命而去,张出尘又道:“二妹、三妹,你俩陪八妹一同去前面看看,顺便把情况禀知师父吧!”

三人一同出去,后之中就只剩下她和琳儿,

张出尘心中一动,对琳儿道:“琳妹妹,你晓得老爷在哪里吗?咱们悄悄前去探看一下,好不好?”

方文琳怀中仍抱着小虎的衣鞋子,正在发怔,闻言喜道:“好啊!不过我不知道大老爷在不在,只知道小虎爷一定在!”

张出尘笑着起身,牵着她的小手道:“他们合二为一,小虎爷在那,老爷一定在的,走吧!”

两人晃身拔起,只见一幢彩红光环中,罩着一大一小两条人影,直向峰顶飞去!

峰顶面南处有一片凸崖,上面积雪已有数尺,小虎前些时在崖中开了一个大,十二只苍鹰便是以此为家,住在里面。

它们也很有规律,除了奉命出巡之外,留守的受到鹰王吩咐,无分昼夜,总有一只停在口,负责替李府守卫!

上一次平公主贸然从空中飞来,就受到它们的攻击,受了一场虚惊。

不过它们认得张出尘,仍然伫立不动。两人落在崖上,琳儿指指正北,便悄然向前飘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册第五章胎换骨

此时才近辰末,天空中云浓风紧,十分寒冷。正北有处背的凹地苍松下,积雪半丈,已冻成坚冰。

张出尘随琳儿悄悄移近,只见李小虎一身赤,不停往坚冰中央堆放,而李玉虎则埋在冰雪之下,只出一个脑袋。

而四周的坚冰积雪,一撞到他的身子,有的化水、有的化气,雾气中还含着一股子温香。

琳儿上前默默的替小虎穿上衣服鞋子,张出尘大奇,传音问道:“二爷,你怎么又出来了?”

李小虎一脸颓丧,也传音道:“老大又培养一个神,用不着我啦!我又帮不上忙,躲在里面干嘛?”

方文琳温柔的拉着他,摸在自己的心上,两人不用言语,意念自然。不多会,小虎小脸上显出笑容,搂着琳儿亲亲,两人便忙着推运冰雪,继续往李玉虎身边添加。

张出尘见玉虎脸赤红,汗水滚滚,不过面肃穆平静,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心中的石块稍稍放下,又传音间小虎道:“大爷不要紧吧?能够化得掉吗?”

李小虎传音答道:“不会自焚就是,若想凭坐功化掉,总得十天半月才行!”

张出尘急道:“那怎么行?明天你俩要去朝堂,二爷你知道吗?”

李小虎点点头,双肩一耸,无奈道:“有什么法子?他不肯下去找女人化解,只好这么耗下去了!”

张出尘又传音道:“我劝劝他好不好?二爷,你先回去瞧瞧,那炉滋的药,若是已到火候,先取出一部分来凉着,另一炉蛇还没加进去吧!”

李小虎摇摇头,张出尘又传音道:“那好,别全加了,放四分之一吧!宁可药效少些,多炼几炉,别太强了,都变成老爷这样就不得了啦!”

李小虎传音回道:“好吧!我先下去,老大给你啦!”

他牵了琳儿,同向峰下飘去。张出尘等了一会,见李玉虎耳边冰雪均化为热气沸水。李玉虎忍不住睁开眼来,想换个地方。

张出尘把握机会,劝道:“爷,别自苦啦!下去先找小蓉她们试试,对您对她们都好,是不是?你可以先分一些真,要她们自行炼化,不是可以立即提升她们数倍的功力吗?”

李玉虎凝目思索片刻,笑道:“还是你聪明!这种反其道而行的法子虽不能治本,却可治标,咱们去吧!”

他拉住张出尘,功力一发,张出尘只觉全身一紧,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软垫托裹着,电般向下面飞去,眨眼间已进入后

李玉虎独自往浴室奔去,口中却道:“叫小蓉她们先来吧!”

张出尘站在口,以传音向外呼唤,片刻之间小蓉、小梅、如玉、小、小佩、小英、小芙七女,已连袂而至。

张出尘道:“爷在浴室,小蓉你们六人先去。如玉,你再去问问如佩、如秋、如诗、如环四人的意思,同时请八夫人过来!”

如玉如飞而去,不多会石川金凤子已先来到。

张出尘拉着她同去浴室,一边悄声道:“适才愚姊想到一个治标之法,请爷将收的真之气先分入妹子及诸妾体内,你只要依诀将真收,功力必定倍增,这般运气的法诀,老爷已教过妹子了吧!”

石川金凤子忙点点头,张出尘又道:“怕只怕爷的真太多太强,分出一些些来无济于事,所以还须收真加以合平衡。”

说话之间,两人已步入后面的大浴室。只见池水上雾气蒸腾,李玉虎仰卧在水中石梁之上,身上趴伏着一名赤的少女,正是小蓉。

其他五女已得赤条条,正坐在池边等候,脸上并无羞意,却有几分紧张关心之

张出尘传音对六女道:“若是忍不住热,就表示已达极限,赶快停止,到上面运功化炼。”

话声才落,小蓉已呻,道:“爷,受不了啦!”

李玉虎双手握住她的肢,向上一托一送,小蓉已平平飞上池子里面的平台。

小梅疾速上前,举腿跨过李玉虎的下身,玉手握住又烫又涨,煞气腾腾、正发紫的玉杵,挫坐了下去。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几乎令她失声,她暗暗咬牙忍住,一坐到底,立时有一股火烫的气,由“马眼”直向花心之内去!

她暗暗动花心,收真,并迅速向全身搬运,直到周身涨,才站了起来。

李玉虎忍不住赞道:“好丫头,真有一手!”

小梅垂眸一笑爬上平台,盘坐在小蓉身边。

接着小、小英、小芙、小桃二上去。不到半个时辰,平台上已坐六名赤的美人。

此时,如玉已带来如佩四女,张出尘悄然出去,以传音吩咐四人去老爷的房中等候,同时又让如玉排在石川金凤子之后等着接手。

石川金凤子看了甚久,已得诀窍,待小桃离开,立即下池接。李玉虎体内燥涨稍消,一边输吐,一边为她拍打前背后的道增加容量,她勉力支持了两盏茶功夫,方始起身。

如玉接着下池“坐莲”,一边收热力一边摇动下肢,李玉虎也为她拍打一番,直到觉全身已然涨,如玉才依依不舍起身。

张出尘望见李玉虎身上紫红已转桃红,芳心中松了口气,拉他上来,李玉虎已可勉强收回玉杵,便任她偎过来,搂住虎,一同走出浴室。出尘低声笑道:“看到爷这般神勇,妾身心灵振动,若不是为了孩子,真想以身试法呢!”

李玉虎拥着她走向卧室,正笑道:“这怎么可以,这股热力非比等闲,一传过去,只怕小命都没有了?翠儿和平妹呢?还没回来吗?”

张出尘道:“快啦!不过现在妾身已找来四个,老爷您先收下来吧!”

李玉虎奇道:“夫人又变什么花样?内府的人还不够多吗?”

张出尘笑道:“她们也是内府的人哪,只是还未被爷宠幸而已!”

李玉虎不同意道:“什么话嘛?内府近两百多少女,难道个个都得被我临幸不成?”

张出尘笑道:“这四人是如诗、如佩、如秋、如环,她们是本府英干部,对爷敬有加,爷若是拒而不纳,只怕很难收场!”

李玉虎知道,如诗绘画雕刻颇有可观,目前负责带领雕玉冶金;如佩、如秋分掌档案、帐目,头脑清细聪;如环掌通讯、饮食,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今话已说开,若不答应,实在难以善后。

李玉虎叹口气,捏捏出尘的圆,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最好给我记住!”

张出尘推推他,要他进去,口中低笑道:“是,老爷,妾身下次不敢了!”

小虎此时送来一大海碗药糊,清香扑鼻,道:“等会老大先暂时别管她们,由出尘姊负责每人喂食一匙,补气滋,一切等老大平衡过来再说。”

李玉虎瞪他一眼,道:“你就是会出歪点子,这一匙药能抵得上人家的亏损吗?”

李小虎“咳、咳”两声道:“大约差不多吧!不过以后你再分润一些,不就成了?”

张出尘推着玉虎入房,传音道:“妾身等会再去,免得她们尴尬,四妹、七妹大约也快到了!”

李玉虎进房一瞧,室顶的夜明珠两边的银翼都已盖上,在别人眼中一片漆黑,真是伸手不辨五指,但李玉虎看来却仍纤毫毕现,丝毫不受影响。

他悄然走近边,只见如诗四女已得赤,各自坐在边紫檀木椅上,脸上虽有羞意,却无惧,更多的表情则是喜悦与期待。

他悄然用传音对四女道:“本座误食蛇,身体有些变化,如玉要你们献身施救,是出于自愿吗?”

四人循声顾视,虽看不见府主的人影,却一齐点头认真诚意的答道:“奴婢确实出于自愿,请府主勿疑!奴婢等敬府主,并无奢求,只求与如玉姊、小蓉姊一般,永远留在府内,伺候府主及诸位夫人!”

李玉虎道:“你们的情意忠诚,本座十分,别的不敢妄言,但在有生之年,誓必护照顾大家,维持一家的和谐繁荣。”

四女一齐下跪叩头,道:“多谢府主垂,奴婢得此一言,虽死无憾!”

李玉虎挥手托起四人,道:“如诗,你先过来吧!”

如诗娇应声“是!”举步循声走来!

李玉虎接住她伸出的手,如诗已温顺的依偎过来,双方体一接触,都不由爆发出一阵动。

李玉虎猿臂一舒,拥住纤,向后一翻,一同滚落水之上,在波起伏中,李玉虎已吻住如诗的樱

如诗的兴奋紧张自不待言,不过她显然已受教导,主动的展开双腿,将身体上最隐秘的地方,自动的奉献出来。

李玉虎已是开苞“专家”,凭着肌肤的觉,便已准确的测知对方反应,他极力忍住疯狂的冲动,运功约束玉杵,以“拨草寻蛇”之式悄悄探路、入,再遂渐放大,缓缓的提、拨、研、磨,如诗初时虽受巨痛,但瞬即被一阵前所未有的、酸刺代替,兴奋得无以复加,滋味更难以形容。在水上她自觉得像一块浮木,只知紧紧绕攀附,在乍沉乍浮之间陡然麻骨酥,在一阵急劲的颤抖哆嗦后,一切便归于虚无!

李玉虎下上吐,把如诗的处子真收过去。

如诗幽幽醒转,全身虽有虚之疲,却又觉心灵轻松平静无比,她低低喃喃的说了句话,便即昏睡过去。

张出尘由门外飘然而入,目光亦如李玉虎纤毫能见,她拿起一匙药糊,倒入如诗口中,又叫玉虎用真气吹入,点了如诗的睡,把她抱了出去。

如佩三人只能听声辨位,此时藉石门开合透入的微光,看见有人闪入,却不知来者是谁,不一会那人抱了如诗出去,房门重又密合。

如佩心中正在惊奇,耳中却听见府主的传音,道:“如佩过来吧!”

如佩摸进边,纤手被一温热大手轻轻一握,她已身不由己的飞上去。

在猝不及防之下,如佩惊叫出声,却听见府主温和的道:“你害怕吗?……”

如佩主动的横身上去,抱住一具滚烫体,低声道:“奴婢不怕,奴婢只求府主的玉体早些康复!”

李玉虎猿臂轻舒,将她摆平,依法炮制,不多会她和后面的如环、如秋,都步上如诗后尘。

张出尘把如秋送入隔壁,又走进来,只见李玉虎已盘坐上,正在凝神调息。

她静静等了片刻,待玉虎睁眼,才凌空拨开宝顶银翅,让珠光放出,一瞧他身上仍泛桃红,便道:“看来这四个丫头功力太浅了。不过四妹、七妹已率十六名秀女到来,爷……”

李玉虎苦笑摇头,道:“先唤翠儿和公主来吧!我先把热力传给她们,就不必蹭蹋这么多人了!”

张出尘庄容正道:“爷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妾身等能嫁给您,可没一人有被躇蹋利用的觉。丫头们也是心甘情愿的,为婢为妾都觉得幸福快乐!爷只要不存始终弃之念,这‘躇蹋’二字实在用不上!”

李玉虎燥热起来,气道:“别说教啦!去叫翠儿、平儿来吧!”

张出尘忙到门边以传音呼唤,翠儿及平公主已飞快带着一队装少女赶了过来。

张出尘见状忙上前,以传音道:“爷生气啦!你二人先进去吧!丫头们先在外面候着吧!”

翠儿与平公主进去,顺手关了石门。翠儿三两下除了衣衫飞身过去,搂住李玉虎笑道:“大姊说爷在生气?是气妹子来晚了吗?”

李玉虎叹道:“我哪敢生你们的气?出尘是误会了,要说生气也只是气自己,好端端害大家跟着受罪!”

翠儿推他躺下,跨坐上去,“咯咯”脆笑道:“这叫受罪?有人盼都盼不到呢?快嘛!……”

李玉虎伸手握住她的肢,不让她动,穿入玉杵,道:“这次不同往,乖乖坐着,全心收真之气,等无法忍受之时,再去一边搬运溶化,功力或有很大进步。”

翠儿依言瞑目,只觉那“马眼”之中不停的冒出热气,烫得她花心颤,几乎忍不住起身避开。

幸亏李玉虎已有警告,她咬牙忍耐,不停的搬运,直到四肢百骸都充热气,方始起身爬下水,走到一边角落坐下消化!

公主接着上去,也了个涨。李玉虎见她全身已如水淋,肤也已泛红,犹不肯罢手,便自动收回玉杵,双手托住她向外轻轻一抛,已将她安安稳稳的抛在翠儿身边。

石门适时打开一线,一名全身赤上只围着一条巾的女子,已垂头走进门内。

她疾速走到边,蹲身行礼,细声道:“奴婢兰儿,特来伺候老爷!”

李玉虎正在闭目内视,与谈,闻言睁眼见胡若兰酥,正与齐,娇颜带羞,眉目间意,不由心弦大震,食指大动,道:“姑娘才华高,令人赏叹服,如此做法实在委屈了……”

胡若兰嫣然一笑,伸手拉下上的巾,滚身翻上水,“哎唷”一声,抱住李玉虎赤发烫的前,“嗤嗤”笑道:“这好怪!下面真的有水吗?”

李玉虎也不由破颜而笑,道:“当然……”

胡若兰用力扭动几下,扰起阵阵波涛,口中发出阵阵娇笑,道:“听主子说老爷这儿有个水,奴婢还不信呢!想不到一点不假,好好玩哪!”

她表现得十分成镇定,对李玉虎也像十分悉亲密,毫无陌生羞怯样子,立时让李玉虎大轻松,心情也跟着开朗,笑道:“公主什么话都对你说吗?”

胡若兰用纤手在他上轻轻划圈,媚笑道:“主子对奴婢情同姊妹,无话不谈,连爷的特征都详详细细的对奴婢说过。”

李玉虎大奇道:“我,有什么特征吗?怎么自己都不晓得?”

胡若兰媚眼眯细“嗤嗤”笑着,纤手顺着小腹溜下黑森林区,轻轻摸着已出一半的玉杵,忽然道:“不对啊!主子说,爷的这个平常是看不见的,怎的在这里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也伸过手去抚摸,一摸到小溪水涨溢,忍不住翻身把她住,悄悄的把玉杵放了进去。

胡若兰闭起美目细细品味,昵声道:“第一招‘灵蛇入窖’,干净俐落果然不凡。第二招‘七十三变’,哎唷,妈呀!变慢一点嘛!”

李玉虎放松玉杵,尺寸陡然变变长,胡若兰忍不住花容一惨,哎唷出声。

李玉虎缓缓收起一点,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这招叫七十三变嘛!为什么?”

胡若兰涨痛稍减,闻言答道:“人家都说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其实还有七十三变呢!爷知道吗?”

李玉虎摇头,笑道:“不知道,你说说看!”

胡若兰笑道:“孙悟空有一金箍,不用时变小放在耳朵里,用时风一展,要多长便有多长,是为第七十三变。爷这一个金箍不也是第七十三变吗?”

李玉虎大笑不止,半晌方道:“你真是个说书的材料,编故事瞎掰的本领让人叹服!”

胡若兰得意的望着他,眼光中出万道情丝与他的目光纠一起,李玉虎心弦一振,俯首吻住樱,好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又道:“兰儿,谢谢你!经你这么一掰,心里轻松多了,要不然总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躇蹋了你们的清白和生命!”

胡若兰用纤指封住他的口,道:“爷是人中之龙,奴婢等俗凡婢子,能得爷一,一次临幸,终生亦可无憾,更何况后能夕随侍左右呢!奴婢往的确不将一干男子看在眼里,哪知自瞧见老爷,竟然难以自抑,明知自己身分地位难圆痴心梦,却仍然经不住的妄想,所以公主一说要招陪嫁秀女,奴婢立刻报效,舍妹与田甜也是一样。”

她语音一顿,又道:“而今,天赐良机,爷若不肯垂幸,奴婢等才真怨呢!”

李玉虎听了这段叙述,深为动,他柔情似水的轻吻着她,低声道:“我哪有那么好?你太抬了……”

胡若兰媚笑着四肢纠着他,昵声道:“不管啦!反正你是我们大家的宝贝,现在是我的宝贝,快变第三招吧!”

李玉虎又笑了起来,问道:“第三招叫什么?”

胡若兰媚笑道:“第三招‘轻风细雨’……”

李玉虎会意轻提缓进,奔驰一阵,“蹄”声断急,波推动更疾。胡若兰随波动,渐入佳境,喉中“咦、唔”作响,又道:“第四招‘风劲雨急’,爷………爷……”

李玉虎依言“风劲雨急”,口中却又问道:“还有第五招,第六招吗?”

胡若兰娇已急,断续低道:“第……五招……‘战鼓动天地’……第六招……‘天旋地也转’……第七……爷……我魂飞矣……”

她说着一阵疾抖,魂儿果已飞上了半天!

李玉虎上吹下忙了一阵,胡若兰眼皮眨动、气若游丝、娇弱无限的低声道:“九霄虽美,高处不胜寒,爷,奴婢眠,君且去找妹子来吧……”

张出尘适时端着药糊与小蓉一同进来,小蓉身后又出现了一名身裹巾的女子,正是胡若兰的妹妹胡小倩!

出尘喂下一匙药,李玉虎运气连吹两口,将药糊灌下,小蓉上前抱起胡若兰,与张出尘一同出去。

小倩显然也受了教导,对李玉虎悉异常。她活泼的一滚上,在波上起起伏伏,“咯咯”笑道:“哇,好舒服啊!爷,请上来吧!”

李玉虎料不到她这般大胆,但不便表示出来,依言趴俯上去,小倩解开前的巾,双手搂住立即送上一个热情无比的香吻!

李玉虎依旧使出第一招、第二招,只觉滑紧小,花心柔软如绵,微一旋转,小倩移开口,咋舌叫道:“哎唷,‘天旋地转’,爷怎可以一上来就变招式,人家受不了啦!”

李玉虎原以为胡若兰于说书讲古,自己私下瞎掰,哪料到小倩竟也知道,不由奇道:“怎么?你们都知道这些吗?”

小倩挑眉笑道:“家姊据主子的叙述,不但定出招式名称,而且还研究了一套破式呢!她刚才没招供吗?”

李玉虎笑骂道:“平儿也真三八,这闺房中事,给你们姊妹讲干嘛?”

小倩笑道:“主子是拿伺候皇上的规矩来训练我们,还请老太监替我们十六人上过课呢!爷应该高兴才对啊!”

李玉虎叹口气道:“公主的用心我知道,可是我本并不好,所以也不必刻意安排温柔乡,讨好我的!”

小倩道:“主子也不是刻意安排,实在是皇家规矩,必须维持公主的体面威仪,老爷可不能错怪了她!”

两人谈谈笑笑,不仅体密合,心灵上也渐渐失去距离。小倩在下面耸动肢,推波助澜,竟愈动愈起劲,愈起劲愈觉刺兴奋,忍不住漫声呻,如歌似诉,道:“爷,这真美,奴婢快要疯了!”

李玉虎依着“招式”,“轻风细雨”之后,才不过刚刚施出“风劲雨急”,小倩已经摊了!

他急忙,将她吹醒。小倩口气笑道:“奴婢第一次上阵,成绩不如理想,请爷多多包涵!”

李玉虎安她道:“已经很不错了……”

小蓉又带了一名秀丽少女进来,先依例喂小倩吃了匙补气滋的药糊,便抱她出去。

那少女显然也受过训练,大大方方的行礼道:“奴婢名唤小丽,请老爷垂怜!”

她见李玉虎一身汗水,便解下自己上的巾,温柔的为他擦抹,自动的献上樱

李玉虎此刻已成骑虎之势,只好来者不拒,继续努力,一连又收了小丽与田甜的真,查觉自己体内炽热已去,已达平衡,未等小蓉进来,便传音道:“我现在已然恢复正常,快快告诉夫人到此为止吧,我要开始练功了!”

其实张出尘也在外面,闻言进来一瞧,他身上肌肤确已恢复正常,便道:“报告老爷一个好消息,小蓉、如玉她们均已收功,功力皆已进不少呢!”

李玉虎仍俯在田甜身上,喂她吃下一匙药,才道:“她们八个亏大了吧?这药还管用吗?”

张出尘道:“如诗四人已然起身,虽然有些虚弱,亏损并不严重,调理个两三天必可复原,爷放心吧!”

李玉虎这才身起来,小蓉进来把软弱睡的田甜抱出去。如玉走进来,打了一个玉盆水,为他擦洗身子穿上衣服,李玉虎道:“好啦!你们都出去吧!我得坐息调理一下,晚饭时再叫我吧!”

张出尘为他盖住珠光,小蓉则换过上染血丝污物的单,才一同出去。李玉虎盘坐在一旁的玉案之上,暝目全神内视,会同神,调运

晚饭之前,翠儿与平公主双双醒来,两人相视一笑,自觉功力大有进境,心中念头一动,盘坐的身体立即被一紫一红两幢光霞包没,冉冉升起两尺,缓缓在室内飘飞一圈,又不约而同的落下地,穿上衣衫。

两人默默望着李玉虎,只见他周身宝光隐泛,肌肤如同洁白无瑕的磁器平整光滑,竟无一丝皱纹,只有头秀发、两道剑眉黑中带彩,眉心那颗红痣和前两粒头鲜红透明,宛如宝石一般!

身合什盘膝而坐,股却离开玉案三寸有奇,翠儿与平公主都有同样觉:“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个‘神’哪!”

敬仰之心油然而升,两人柔情万种痴痴的望着他,再也收不回目光,若不是怕惊动,她们几乎想上去摸触检定,再顶礼膜拜一番。

或许是受到两人气机的影响,李玉虎合着的长睫一动,躯体也离案绕行一周,双目睁开,对两女微微一笑,竟悬空站起身子,虚空举步像踏着阶梯一般走到两女面前。

两女大为动,齐唤声:“爷!”,便扑入玉虎怀中。翠儿脆声道:“爷,你已由有相进入无相了嘛!这是最高境界啊!”

公主不懂,一面摸着他左之上的“红宝石”,一面问道:“什么有相?无相?五姊说清楚好吗?”

翠儿喜孜孜道:“爷的真气原是紫,后来又变金,现在已没了颜。有颜是有相境界,无是无相境界,懂吗?”

李玉虎笑着打了平公主顽皮玉手一下,掐掐对方的玉,笑道:“管他有相、无相,我还是我……”

公主发觉他前的“宝石”原甚柔软,一经摸竟也变硬,虽然被打还是忍不住低头咬住它,轻轻的起来。

李玉虎肌肤一抖,笑骂道:“还皮,这一天疯得还不够吗?”

翠儿拿来衣为他穿着,平公主一边替他扣扣子,一边“嗤嗤”娇笑,道:“爷别冤枉好人,妹子只是吃了一肚子气,哪有疯过!”

李玉虎搂着细,笑道:“要疯也得吃过饭哪!爷一天还未进半粒米呢!”

翠儿抢前拉开石门走了出去,才到客厅,便见张出尘由后院走了进来,道:“爷呢?……”

说着,便望见李玉虎与平公主并肩而出,喜道:“爷,太好了,快到前面用饭罢!”

四人到了前厅,看见出尘、如丹、石川金凤子及妙法师太、石川泉等,自然免不了一番问候。

李玉虎望望侍立一旁的小蓉、小梅、如玉、小等,个个神抖擞、眉含彩,肌肤更见莹白,心知她们大有进境,却不由为另外八女担心。

张出尘玲珑心肝,见状笑道:“她们还在后楼上休息,爷吃过饭去瞧瞧好了!”

李玉虎见有妙法师太及石川泉在座,不便多说,只点点头,问平公主道:“明天如何安排,皇上有旨意吗?”

公主笑道:“父皇说,老爷和二爷最好能赶上明早朝,由父皇当众宣旨比较正式隆重,下午在内行文定之礼,晚上举行家宴,希望各位姊姊都能参加!若是爷不愿上朝,只参加下午和晚上的也可以!”

李玉虎叹口气,道:“皇上这般尊重咱们家、咱们也不能太过矫情,只好勉为其难了,只是上朝的礼节一概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吁一口气,笑道:“这点不用担心,班房之中自有司礼太监为爷解说,陪同入朝,只是要爷行三跪九叩大礼,实在……”

李玉虎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头,道:“入境随俗,何况他还是我老丈人呢!拜一拜也少不了半两,有什么好委屈的!”

妙法师太赞道:“府主怀宽大,不亢不卑,真是人杰!圣上有识人之明,处处尊重别人,不愧是个好皇帝!”

张出尘道:“七妹,中规炬愚姊等也不懂,这文定礼愚姊只按一般习俗准备了十六礼品,不知够不够!”

李玉虎奇道:“文定纳彩,原来要送礼吗?我以为换一个信物就行了呢!”

妙法师太笑道:“贫道这三个徒儿是白白送给你的,你以为每个老婆都这么容易娶到手吗?”

李玉虎窘笑道:“抱歉!以前不知道有这规矩,现在补送如何?”

翠儿笑道:“那我也要一份!”

李玉虎奇问道:“你又没有家人,礼要送到哪里?”

翠儿笑道:“我自己收着不行哪!”

众人大笑,张出尘道:“别打岔,咱们正事还没谈呢!七妹,你说话啊!”

公主笑道:“随便啦!反正妹子已有这里了,礼品多少都嫁定了,谁敢说话?”

张出尘笑道:“皇家富有四海,自然不像一般百姓家的礼物,但若是不合礼制,岂不令朝臣见笑?”

李玉虎奇道:“夫人怎会想到十六呢?你准备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不晓得?”

张出尘笑道:“妾身是管家婆嘛!这些小事何劳老爷费心?妾身所以备十六礼是因为听七妹说,皇家准备了十六个陪嫁秀女。至于礼品,都是旧有的东西,计夜明珠、水晶暖玉塔各一对、白玉茶具两组、玉雕佛像一双、金狮金凤各一对、黄蓝绿紫五宝石项链各两串、瓒石戒指两只、翠玉斑指一对、万年温玉佩两块、金手镯一对、百年老参两盒,共计十六样,不知道够不够?”

翠儿不识货,首先笑道:“哇!都是些石头哇!一样吃的、穿的都没有,成吗?”

李玉虎也笑道:“对!加两坛猴儿酒好了,让老丈人也过过酒瘾,翠儿,你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去陪他干一杯呢!对不对?”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平公主想不到礼物这般丰富贵重,心中十分动,忙道:“大姊,太贵重了吧!只怕父皇要娶媳妇也拿不出这份彩礼呢!”

接着,她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又道:“本来妹子还准备了十六的……”

翠儿笑道:“你准备十六干嘛?要回送咱们老爷吗?”

朱如丹忍不住道:“五妹,七妹是怕咱们没准备,所以特地备置,替咱们爷做面子的!”

张出尘笑道:“那也好啊!咱们加在一起共三十二,一定更轰动!不过这礼如何送法,还得七妹指点一下。”

公主笑道:“妹子那十六与大姊备下的不能相比,不必拿出来了。明五更以前爷与二爷骑马,十六礼,用红纸写妥礼单,爷带着礼物用车装去,另选十六对男女护卫随行,到了午门自然有人接待。今晚妹子把兰儿、倩儿四人留下,明让她们扮做女护卫更好!里的规炬她们都懂得的!”

众人饭罢移坐客厅,小梅等献上香茗,忽道:“爷,奴婢几个也做护卫,跟去开开眼界可好!”

李玉虎笑道:“这差事很苦呢!我瞧你们等晚上随夫人进晚宴时再去吧!”

张出尘道:“她们难得出趟差,爷这么疼她们干嘛?反正中午散朝之后,爷和二爷留下,她们要先回来,等晚上再去就是!”

李玉虎笑道:“随你们的便,只怕去过一趟就不想再去了!”

张出尘道:“好啦!小蓉你算算人数,传令出去,叫外面马上也选十八个人,两人赶车,十六人骑马,明晨四更天出动。”

小蓉喜孜孜屈膝应是,下去办事。李玉虎见天已晚,便道:“公主老婆,你摆驾回吧!”

公主白他一眼,对小梅道:“好啦!叫几个丫头出来吧!老爷在赶人了!”

小梅“嗤”声而笑,走到小楼唤人,小舂则去外面通知备车。

张出尘趁机把昨夜的决定报告李玉虎,李玉虎赞道:“这样才对嘛!咱们这儿又不是皇,我也不是皇帝,那么多女人在府里做什么?我想明,咱们要把两边的平房加盖二楼,叫一些年轻小伙子都搬进来才行。”

不多时,小梅在前带了十二名装少女出来,一个个都对李玉虎等人屈膝行礼招呼。李玉虎仔细一瞧,只认得其中有三名是如字辈的,其他九人虽一般眉目如画,颇有姿,却不认识!

他站起身来,陪平公主出去。平公主最后上车,依依不舍的挥手而别!

李玉这才低声问张出尘道:“公主从那里找这些人,看样子内功内力都已有点基础了!”

张出尘笑道:“三个是如字辈,五名是随师父由玉女来的,还有四名是爷从八大胡同救出来的。她们都服过培元丸,妾身等也替她们通筑基,内力当然有一些了!”

李玉虎恍然笑道:“原来你们也都帮着搞鬼啊!”

张出尘笑道:“连二爷都有份呢!他没告诉您吗?”

李玉虎叹道:“我瞧他离我愈来愈远了,今天早上竟发现他不能与我契合,神十分排斥他呢!”

张出尘未到这种境界,虽难体会内情,却十分忧心,问道:“真的!有没有关系呢?”

李玉虎摇摇头,道:“对我是没有关系,对他就不清楚了。过几天得好好和他沟通一下才行!”

说着,便对妙法师太道了晚安,向后面走去。

众夫人随后而行,李玉虎道:“小佩,你去叫兰儿、小倩她们四人来我房里,明要带她们上朝,可得先替她们治一治。”

他独自回房不久,小蓉已托了玉盘进来,玉盘中有四小杯“玉髓灵”,四颗九转赤龙丸,小梅则随后抱了一叠巾,服侍他入浴!

浴罢,李玉虎习惯的运功,震落身上的水渍,小梅则举起一条用巾做的袍子,为他套上。

李玉虎第一次穿,奇道:“这是什么衣服?方便呢!”

小梅笑道:“是八夫人带来的。据她说,是亲手在济南替爷做的,名叫浴袍,专在洗澡之后穿的。”

李玉虎笑着将前襟叉,叠掩前,小梅替他柬上带子,觉得十分轻便舒服,便道:“真不错!明儿大家都做几件穿穿吧!”

走出浴室,只见胡若兰四人都一身女装扮,神态楚楚,眼圈发黑,颇是动人!

四女一齐屈膝行礼。李玉虎笑道:“公主代,明要你们扮做护卫,随我上朝,我怕你们亏损过甚,支持不住,所以想利用今晚先替你们医治一下。”

四女齐声道:“多谢老爷垂怜,奴婢支持得住!”

李玉虎笑道:“瞧你们眼圈都变黑了,还嘴硬呢!别多说啦!现在一齐了衣服上去吧!”

四女齐声应“是!”大方的卸了衣裙,得一丝不挂,仰天卧倒上。

李玉虎望着这四具曲线浮凸的娇躯,食指不由有些蠢动。他忙一口气静定心神,站在边举手轻轻一招,近处的胡若兰已平空滑近三尺。

接着又轻轻一拂,其他三女一齐转动身子背,李玉虎凌空连点,已点中三女睡让她们先行睡去。

李玉虎对小蓉道:“替她们盖上被子,你们也去休息吧!吩咐值班的,明晨四更叫大家起来!”

小蓉、小梅依言退下。

李玉虎将九转赤龙丸喂在胡若兰口中,又喂给她半杯灵,另半杯含在自己口中,双手虚空一抓,将若兰凌空托起,“噗”的将灵了过去。

玉髓灵化成一片雾气,将胡若兰由头到脚全部包没,无形的真气已缓缓浸入孔之中。李玉虎一手虚抓,一掌轻拍,不多会已拍遍全身道。

胡若兰初时凌虚,芳心中有点慌,但马上体会到看似空无一物的体之外,像有一层厚厚的气团将自己裹住,而初人腹中的灵丹也渐化成一股热气,循着经脉在拍打的掌力引导之下,游遍全身,而由皮肤上透入的清凉,更让人周身微,舒服快,自觉着气力大增,与以前相比,已不可同而语!

她知道这正是“胎换骨”之术,因为平公主告诉过她们,经此一关则青永驻,再也不会衰老了。

她内心十分,却也有一丝疑惑,府主大老爷为什么这么好呢?

李玉虎神目如电,明察秋毫,发现她目光中虽有之意,但秀眉微皱,似也有疑惑之,乃微微一笑,道:“快把眉头放开,心中想些快乐的事情,否则脸上就永远留下一副忧心疑惑的样子了!”

说着,伸手轻轻抚平她的双眉,又顺手捏了一下微凹的鼻梁。胡若兰微微报以微笑,觉得他的手火烫,像有一股极大的力,在鼻上摸过,顿使整个鼻子都有些涨痛。

她不敢再存疑念,只是极力保持着甜美的笑容。李玉虎心中一动,将她放回上,双手齐施,将整张脸捏一遍,又上一些灵,双掌替她捂了一会。

胡若兰觉得脸上火辣辣,到处都涨都痛,直到过灵疼痛才止,而府主的双手竟如烫斗一般,配合着那片清凉,令人温暖烫贴。

李玉虎拉她起身,拥着走到大铜镜边,笑道:“这样子你意吗?”

胡若兰疑惑的望向镜中,发现有个半身的体美人,竟然已不是自己,因为原本较窄的额头已然宽隆,稍凹的鼻梁已然起,鼻尖圆翘,有些俏皮,鼻孔已然不见,下巴微圆,若涂丹,微笑之下角上翘,玉颊上竟出现了两道窄长的酒涡!

她大吃一惊,镜中人也立即现出一副惊奇可的表情。她大惑不解的摸摸脸,镜中人竟也把手伸到脸上。

她转头望望府主老爷,见他一脸顽皮可令人心动的笑容,忍不住再转头望向镜内,道:“老爷,这是……真的我吗?……”

镜中人也是口齐动,样子表情美丽可极了!她陡然换了一种男人嗓音,重的道:“你这丫头是谁?……”

镜中人也配合得天衣无,但表情却有些苦涩。李玉虎“哈哈”笑道:“你真的不认得自己了吗?看来我手术十分失败,要不要再改回来!”

胡若兰连忙摇手,急道:“不要,不要,这样子太可了,我不要放弃,老爷,我可以永远保有它吗?”

李玉虎由后面搂着她的细,笑道:“当然!除非再动手术,你永远就只好这样子了!”

胡若兰大声呼,回身搂住李玉虎,热泪盈眶的道:“谢谢!谢谢!奴婢能保有这副面目,虽死亦无憾矣!”

李玉虎低头吻住她的红,胡若兰立即把香舌伸了过去,纠一起,同时悄悄拉开他的浴袍,将赤的身子紧紧的过去!

李玉虎也一时食指大动,一手托住她的圆,一手托住大腿向上一抬,胡若兰会意,双腿一张,已绞盘在他的之间!

李玉虎施出头两招“灵蛇入窖”“七十三变”,立时将涵之中的空虚填

胡若兰双手攀住府主的脖子,上身后仰,“咯咯”娇笑,李玉虎双手则圈住她的大腿,一送一放,两人立即“轻风细雨”,绵无限。

胡若兰笑声变成漫声呻,她双眸情焰如火,直视着李玉虎,道:“爷,你真是让人五体投地……当初主子找奴婢去,奴婢私下还替公主抱不平……现在……奴婢也甘心为您死啊……啊……啊……唷……”

李玉虎双脚不抬,心念一动,已有一股无形气劲,托着两人飘飞上,李玉虎抵住花心一阵研磨,胡若兰喃喃叫道:“死了……死了……”

李玉虎俯身含住双,下,上吐真气,在胡若兰半晕半醒之间,已为她通关过,连运了十二周天。

当李玉虎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然神抖擞,力内元大大充沛,不用说,脸上的黑眼圈早已不见了!

李玉虎退起身,道:“你去洗个澡吧,我还要加三班呢!”

胡若兰俯下身去,在他的黑森林上吻了吻,情意无限的道:“爷,我你……”

李玉虎拍拍她的股,推她走开,同时又把胡小倩拉了出来!

这次有了经验,先不拍醒小倩,而是默默的端详着她,找出面貌上显著的缺点,再以手沾着玉髓灵涂抹在改造之处,又以无上玄功软骨头,捏捏的为她整容。

胡若兰沐浴之后,更觉得自己冰肌玉肤、花容月貌已不输给几位夫人,内心的足快,真是难以形容。

她裹着巾出来,瞧见府主老爷正替妹妹整容,便悄悄走了过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老爷,舍妹一直对自己的牙齿不整齐耿耿于怀,有没有法子改啊!”

李玉虎掰开小倩的双,见前面几颗门牙果然有些参差,于是用手捏住捏平整,又用双手捂了一会儿,再拨开瞧瞧。胡若兰见已平如刀削,不由赞道:“老爷,您若是在城市开家美容院,包管门庭若市,户为之穿!”

李玉虎笑道:“好吧!等咱们没饭吃的时候,再去开吧!”

说着,他手下不停喂下一粒九转赤龙丸后,俯身口对口用真气替她吹入,接着全身大连拍两遍,最后才把她虚空摄住,上了半杯玉髓灵

胡若兰在一边瞧着,小倩悬空,灵如雾,在空中却不散落地上,稳稳的落在小倩全身,眼看缓缓的浸透进去,不由奇道:“爷,听主子说,您替她胎换骨的时候,会发出一片金霞将人包没,怎么现在都不见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得谢谢你们的帮忙,我收了大家的真,功力深进一层,现在已没有颜了!”

胡若兰喜道:“这么说来,奴婢等还算有点用处了!”

李玉虎笑道:“何止一点点,用处可大了!”

说话之间,他运功未停,出小倩一身汗渍,道:“你抱她进去洗洗吧!先用三分力拍她这里,将她醒……”

胡若兰做个手势笑道:“爷不……”

李玉虎笑道:“没时间了,现在三更已过,还有两个人呢!”

胡若兰嫣然一笑,心中甚是甜,便抱起妹妹进入浴室。不多会传出一阵惊叫之声,想是小倩发现自己的改变,正在吃惊呢!

李玉虎微微一笑,拉过田甜对着她甜美的面孔看了一阵,道:“若兰,你来!”

胡若兰应声而出。李玉虎指着上的田甜,问道:“她平可有什么不之处吗?”

胡若兰凝目望着田甜,道:“她只有嫌自己脸太圆,颊上的酒涡也不够深!不过奴婢觉得她无处不圆,圆正是她的特,若是把面孔拉长反而不美!”

李玉虎上下打量着睡中的田甜,点头道:“这话有理!她周身圆润丰,只觉其圆却不显肥,果然甚有特,我就替她再多几个圆吧!”

她在田甜的脸上先抹上玉髓灵,再把额头拉宽拉圆,鼻梁捏,鼻头圆,颊上圆酒涡加深加大,最后把耳垂也成珠型,最后又看过牙齿,见她竟有一口圆贝型玉齿,不由笑了起来。

胡若兰也笑道:“这一来,田甜不但圆,而且也更甜了。”

李玉虎发功定型,用药、拍,洗髓一如小倩,最后又叫若兰将她抱入浴室!

浴室中小倩走了出来,双眸含着喜悦的泪水,要向玉虎叩头道谢!李玉虎拉她近身,情意绵绵的与她拥吻,半晌才放开她,笑道:“你已是我的家人老婆,还客气什么?你说说看,小丽平常可表示过对自己有哪些不意?”

他拉过赤的小丽,见她还是个青苹果,发育尚未完全成,脸上面带青,下巴太尖,鼻梁还,只是中间有个突起,下端有点鹰钩。

小倩依偎在他的怀里,捏捏小丽的房,“嗤嗤”笑道:“小丽老嫌自己不够丰,还有就是鹰钩鼻子,下巴太尖,睫太短,总而言之,她希望自己长得像公主一样,就对了!”

李玉虎仔细研究一会,干脆将半杯玉髓灵倒在手心,抹在她的脸上,一阵捏拉,修去她的尖下巴,抹平鼻节鹰钩,拉长了睫,又把她口中的一颗虎牙拔除,牙捏平,牙列捏整齐,再发功定型。

田甜与若兰此时由浴室出来,李玉虎便道:“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四更过后准备起程!”

三女恭声答应,一同出去。李玉虎又替小丽胎换骨,接着又使用合体之法为她催,直到四更过后,方始收功。

小丽醒来,发现自身的神奇变化,自然惊喜得难以置信,同时也谢得五体投地,自不待言!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七册第六章中受封

北京腊月的五更天,到处一片寒气和黑暗,人们多半还睡在热被窝里,但身为大臣、王爷、驸马之类的权贵,四更初便得起身,忙着赶去皇,等候早朝。

其实,永乐五年,明朝的京师仍在南京,北京只能算是行,前朝留下的室,是燕王旧府,他当了皇帝之后,才开始在去年大兴土木,重行规画兴筑,准备等完工之后,把京师全部迁过来!

现在,他只是巡幸到此暂住,南京由他的太子监国,文武百官大多数仍在南京,跟了来的不过是极少的一部分,每月只有初一、十五才上朝议事。

不过近半个月,永乐帝宣来不少人,除了太子高炽仍在南京“监国”之外,二王子高煦,三子高燧,长公主尚,驸马黄子澄,及一些皇上亲信大臣,都陆续到了北京!

所以,腊月初三这一个固定上朝的子,五更天不到,这批权贵便身披重裘,文官乘车坐轿,武将骑着骏马都纷纷赶到“午门”。

李玉虎、李小虎一身朝赐的锦服,跨上“飞龙”、“金凤”两匹龙驹,由三十二名男女锦衣护卫拥着,押着一辆车也到了午门外,大臣们在火炬映照下,虽不识得他们是何方神圣,但看到这种气势排场,都不由暗暗猜测议论纷纷。

李玉虎听在耳中毫不在意。午门一开,见众臣子蜂拥而入,他正准备下马,午门内二皇子高煦已然跨马单骑的出来,众臣子纷纷让到两边,高声请安问好。

高煦顾不得他们,一马驰到李玉虎面前,拱手笑道:“老弟可早哇!这位是小虎弟吧!快请随愚兄先进去!”

说着,带转马头,招手要他随后而行。

李玉虎拱拱手,驱马缓进,李小虎随后,车由三十二名护卫拥着,一行车马竟从两路大臣亲王中间驰进午门,留下一片诧愕议论之声。

午门之内,一水如带,上有数桥并列,名“金水桥”,高煦带路,一直驰过一片白石铺地的广场,抵太和门前,方始下马。

高煦含笑带路,拾级而上,太和门内有两列暖阁是专为候朝的大臣而设,里面自有中小太监负责伺候茶水。

高煦走到东首一间,驻步回身让客,李玉虎、小虎与他谦让一番,三人进去,高煦立即吩寸奉茶的小太监,道:“去外面守着,除李兄弟府上护卫之外,其他人一律挡驾,叫他们去别处休息。”

小太监领命出去,不一会三十二名护卫进来散立一旁,十六名女护卫手上则各提着一只同样大小的红漆彩盒。

李玉虎拱手笑道:“劳动二王爷大驾亲,兄弟们实在愧不敢当!”

高煦呵呵笑道:“兄弟说哪里话来!今之后咱们亲上加亲,是一家人了!何况自上次愚兄得兄弟之助,体能健壮数倍于往昔,早想去府上拜谢,只是被小妹拦着,未敢再去打扰。今儿兄弟第一次上朝受封,愚兄岂能不替兄弟助威!”

接着,他又转对李小虎笑道:“小弟,今起你拜在父皇母后膝下,更如同愚兄的亲弟弟,以后你叫我二哥,可得常常到二哥家玩哪!”

李小虎人摸人样的拱手为礼,脆声笑道:“小弟谨遵二哥吩咐……”

外面金钟三响,是上朝的信号,李玉虎望望高煦。二王爷笑道:“让他们先去排班驾吧!咱们候旨,兄弟先用些茶点吧!”

原来桌上除了香茗还备有点心,这可是特别为玉虎准备的!

胡若兰将手中彩盒身边的小倩提着,空出手来,重新为他们换上热茶,同时站到玉虎身边,传声提醒他道:“这是二王爷特别为两位爷准备的,爷和二爷吃一点吧!”

李玉虎连忙道谢,二王爷高煦笑道:“愚兄哪有这份细心?还不是妹子吩咐,愚兄才命御膳房送了来的!”

说着,又举手相让,李玉虎拿起一块松糕一尝,果然松脆可口,不同于一般民间点心。

高煦也陪着吃了两块,见小虎不为所动,又待让客,小虎脆声笑道:“小弟清早一向不吃东西,两位兄长别客气,只管请吧!”

李玉虎则每样品尝一下,由袖内摸出礼单,一旁胡若兰接过去,双手呈于高煦,二王爷看了一下,面,笑赞道:“兄弟真是大手笔,这一份礼只怕愚兄也拿不出!小妹这下可大大风光了!”

这时外面又传来金钟一响,高煦又道:“父皇已然临朝,等会两位兄弟随愚兄进殿,一同行个跪叩之礼,就可以了。”

又转对三十二名护卫道:“你们男的留下听候消息,女的先在殿外候着,听候传唤,将彩礼进呈。礼仪自有领头的太监随时提示,用不着担心害怕!”

三十二名护卫躬身应是!只听外面传来三波喊声:

“传李氏兄弟进殿!”

“传李氏兄弟进殿!”

“传李氏兄弟进殿!”

高煦起身笑道:“走啦,兄弟们!”

三人鱼贯出了厢门,循长廊直趋体仁阁,十六名女护卫随后,廊上五步一岗,执戟而立,纷纷对高煦三人躬身行礼。

体仁阁新建完成,十分雄伟壮观,白玉为阶、朱柱雕梁,都是工雕琢而成,其华丽与奢侈自不待言!

李玉虎与小虎并肩而行,随在二王爷高煦身后。跨人大厅,两人闪目一瞧,厅内前面是长约十丈见方的红毡地,数十名权贵分别两旁,留出五丈宽的一条通道,最后面则是九尺高台,台上摆着一张宽大至极的龙椅,椅子上分左右,竟然坐了一男一女,正是永乐帝与徐皇后。

龙椅两边及后面,则站着九名女、太监,有的执扇,有的拿着拂尘,大家都鸦雀无声的候着,瞧着李氏兄弟!

李玉虎有浩然之气,功力已达散仙以上境界,自然不惧。小虎本是正气所化,自然也不知怕为何物,反而是前面带头的高煦,虽是能征惯战的狠勇之士,但在众目炯炯之下,有点心浮气

他加快脚步,走到台阶下,屈膝下跪,目光微微一扫,望见小虎已跪在身后左方,方始三叩首,敞声颂道:“儿臣高煦,参见父皇、母后,万岁,万万岁!”

同时耳中也听到两种清越、清脆的声音,与他一同颂赞!不过他两人自称仍是:“草民!”

龙椅上的永乐帝、徐皇后面笑容,永乐帝道:“平身!宣旨!”

立在椅旁的一名太监,拂尘一挥,尖声传话:

“平身!”

高煦与李氏兄弟,又齐声道:“谢圣上!”

随后起身退到一旁。

那太监又尖声,道:“李氏兄弟听旨!”

由阁门便随在李玉虎身后的一名老太监,这时悄声提醒道:“上前跪听,谢恩之后再退回来!”

李玉虎、小虎又走上前,跪在中央,只听那太监双手举起圣旨,大声诵读出来。

李玉虎一听,圣旨内容和平公主拿给他看的一样,不过在赏赐之中,又加了一座驸马府第。

待太监读罢,李玉虎二人立即谢恩,又叩个头,起身退立在高煦身边。两旁侍立的大臣心中虽然惊奇,但都不敢表示异议,由大学士杨荣领先道贺,众人亦跟着颂赞。高煦将礼单给李玉虎身边的太监,那太监双手捧着,上了台阶呈给司礼监。

司礼监一瞧,回身躬禀道:“启奏圣上,李府送来文定彩礼,计……”

杆一,又大声按礼单念道:“文定彩礼十六,计夜明珠一对、水晶暖玉塔一对、玉雕佛像一对、白玉茶具两组、金狮一对、金凤一对、红宝石项链两串、黄宝石项链两串、蓝宝石带两条、绿宝石手环一对、紫宝石耳环头面两副、水钻戒指两只、翡翠斑指一副、万年温玉佩一对、金手镯一对、百年老参两盒。”

群臣中一阵动,阁中响起嗡嗡之声。

永乐帝与徐皇后也有些惊奇,永乐帝道:“呈上来吧!”

司礼监尖声道:“文定彩礼进呈!”

阁外传旨太监又喊了一遍,十六名如花似玉、一身粉劲装的女护卫,两人一排,各捧一只彩盒,莲步姗姗的走了进来!众臣都觉得眼前一亮,又纷纷议论起来。

在阁门站着的太监转身引领八对美女直趋阶前,阶上立即步下十六名女,一一接下彩盒。

李府的八对,过彩盒,躬身下跪叩头,又低头倒退出去。

十六名女也是两人一组,由两边玉阶而上,最前面的两个打开彩盒盖子,第一对盒中红丝缎衬底之上,立即闪出一片耀目的光芒,正是两颗夜明珠及两具金字塔形的火玉水晶。

永乐帝与皇后都察觉火玉水晶传出的一阵暖意,知道是件宝贝,永乐帝哈哈大笑,道:“好,好!贤婿不仅是个奇侠,想不到还是个搜集奇珍异宝的专家!好,好!拿下去陈列阶前,让诸位卿家开开眼界吧!”

女屈膝跪应“是!”捧起两只彩盒步下台阶,放在第五级中央,另两名女则打开第二组,请皇上皇后过目。

第二组是两组白玉雕小茶具,不仅玉质透明,造型犹为可观,小茶壶竟是一龙一凤,壶嘴是龙口、凤喙,壶柄则是龙尾、凤爪,十分美观细致!

另一盒,是五尺高的玉佛雕像,一个是大腹袒的笑弥陀,另一个则是女装施的观世音,不仅比一般雕工细腻,神态姿势更是优美活现,动人心魄。

徐皇后忍不住双手合十的拜了几拜,笑道:“皇上,您瞧这佛像多美多细啊!”

永乐帝“哈哈”大笑,连声夸赞,接着再看一对金狮、一对金凤,都是半尺高的金块雕成,每个足重两斤,神态姿势尤其维妙维肖,令人不释手。

接着再二瞧看其他彩礼,只见五项链饰物,每颗宝石大如鸽蛋,滚圆透明,都是极品。

水钻大如拇指,闪闪生辉,翡翠斑指,翠绿滴,乃是男人套在拇指的饰物,永乐帝忍不住拿起来试套,觉得玉质冰冷,心中一动,觉得若在夏天戴上,说不定可以祛退暑意?

万年温玉佩作粉红,与早先平公主代为呈献的两块大体相同,只是这两件雕工更细,图案则是两名仕女。仔细一瞧,眉目之间竟极像平公主。

金手镯倒是平常,不过这对却像是整块雕刻,而不是打造熔铸的,薄平而宽,上面还有镂空的花纹。

最后两盒为百年老参,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每盒两只,每只长有一尺,径两寸,作深红,确实是百年以上的大补之物。

永乐帝二人一一观赏,不时赞美几声,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才把十六样礼物看完,女将之一一排列玉阶之上,永乐帝道:“彩礼留在此地,供诸卿家观赏,传旨退朝,着高煦、高燧陪香王、驸马后再叙家礼。”

司礼监尖喊一声:“圣上有旨,退朝!”

阁中诸人一齐跪下,齐呼:“恭送圣上,皇后!”

永乐帝立即与皇后站了起来,在女太监的引领下退回后

诸臣纷纷起身,一齐拥到李玉虎、小虎身边,向他行礼道贺。

司礼监又尖声道:“圣上有旨,着二王爷、三王爷、驸马陪香王、侯爷去后用膳!”

高煦忙高声道:“各位先瞧瞧彩礼,改由小王做小东,宴请两位新贵,并请各位做陪,再介绍新贵人与各位认识吧!”

诸大臣这才一齐退后,其中一人道:“谨遵王爷吩咐!”

高煦举手让李玉虎二人先行,他后面跟着三王爷高燧,驸马黄子澄。五人出了体仁阁,李玉虎停下脚步道:“二王兄,随来的从人先让他们回府吧!晚上再护送内来便可!”

高煦转头吩咐随后而来的一名小太监出去传话,同时趁机介绍三王爷高燧与他认识。

李玉虎见高燧面目白中透青,有些浮肿,一副酒过度的样子,而且对自己似有排斥之,心中也觉不快,只微微一拱手,叫声:“三王爷!”

马上又招呼一旁的驸马黄子澄,道:“黄兄,好久不见了,您好!”

高燧鼻中“唔”了一声,算是回答和招呼,迳自当先走向后,而黄子澄却有心巴结,连连拱手,道:“恭喜李兄,双喜临门!这可是破天荒的大恩宠哪!”

接着他又对小虎长揖到地,笑道:“香王爷请了,小兄黄子澄,以后请多多指教!”

李小虎一手抓下帽子,扬着摇着,脆声笑道:“你也是驸马爷?那我该叫你姊夫了?快走啦!在殿里站了老半天,可憋死人了!”

说着,转身就走,一转眼就不见了。

高煦赶紧陪着两人往后殿走去。李玉虎第一次在中步行,不由颇是注意,只见长廊两侧,亭台楼阁到处都是,地上的积雪也扫得干干净净。而走廊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身披重甲、手执长戈的御林军,戒备虽然森严,在他看来却是中看不中用的。

三人转过一道高墙,入了后内院,御林军已换上带刀侍卫,个个锦衣戴帽,体躯壮健,本领似乎高了一级。

三人来到一院门前,里面有一新建的两层殿,白石为阶,正面十一人合抱的朱漆大柱,上面雕梁画栋,顶着双层琉璃瓦顶,正是皇上寝——干清

高煦见李玉虎十分注意建筑,便介绍道:“这是新近完成的寝,父皇才搬过来没几天呢?”

李玉虎心内忖道:“怪不得和上次来的不一样,原来搬了家啦!”

黄子澄道:“这里正在大兴土木,等一切完工,父皇就要从南京迁都。李兄,父皇说要赐你一座驸马府,你打算建在何处?”

李玉虎笑道:“这个兄弟不曾想过,看公主的意思吧!”

高煦接口道:“父皇计画下月底返驾南京,此地的工程浩大,十年也完不了,说是迁都,最少也得十年以后的事了。依愚兄之意,兄弟和妹子还是先住在南京为宜!”

李玉虎点头笑道:“小弟也想去南京瞧瞧,是否常住还未想及。”

谈笑间,三人来到门前,早有太监挑起锦棉皮帘。入厅之后,正面有一大书桌,想是皇帝常治事之处。东边靠窗有一客厅,布置得极尽奢华,处处金玉。

此时,厅中并无炉火,但却温暖异常,原来书桌上放着一座暖玉假山,正是前几天平公主带回来的。

客厅中,永乐帝与皇后都换了家居常服,居中而坐,四周围坐着高燧、尚公主、平公主,小虎也已在座,正与诸人谈笑。

永乐帝望见三人,笑道:“过来,过来,贤婿你还没见过尚公主吧!”

李玉虎学着高煦长揖为礼,又对尚公主拱拱手,道:“小弟李玉虎,见过大姊!”

公主比平大七岁,比高燧大三岁,已有三十年纪,长得富富泰泰,七分像皇后。这时她双目放光,直视着李玉虎,口中“啧啧”赞道:“果然是风潇洒,英俊拔,怪不得能收服咱家的刁蛮公主哇!”

公主起身让李玉虎坐下,过去推她一把,佯嗔道:“姊姊,你糗自己的妹子有什么好?”

公主“嗤嗤”笑道:“为姊实话实说,哪一句假了?”

接着她又问道:“喂!兄弟,瞧你也不过十七、八岁,怎的听说已娶了不止一个老婆?到底有多少啦?照实说吧!”

李玉虎觉得这老姊实在有趣,便故意取下帽子,搔搔头发,原来束在帽中的秀发,立即披散下来,他道:“这儿热的,父皇,儿臣请旨,可不可以下这身官服?”

永乐帝“呵呵”笑道:“贤婿不必拘礼,想了吧!”

公主站起身来,引他去到里间,小虎笑嘻嘻的道:“儿臣也想换换衣服,请父皇赐准!”

说着已跟了进去。

李玉虎下锦衣,里面是件薄薄的绛短丝衫,还穿着朝靴,自觉有点不伦不类,正在踟蹰,胡若兰已换回女服装,手上挽着衣包已走了进来。

李玉虎笑道:“好兰儿,你是给我送衣服来吗?”

胡若兰屈膝见过公主,笑道:“是长夫人给爷准备的,还有二爷的呢!”

她取出一件长衫,为李玉虎套上,扣好钮扣,又为他换上平底布鞋。

小虎走进来道:“琳儿的衣服带来了吗?”

公主奇道:“琳妹妹也在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虎在衣包内拿起琳儿的长衫,遮在前,眨眼间琳儿已由他身上分了出来,钻入长衫之中。

公主与胡若兰都直了眼。只见琳儿微微一笑,又拿起小虎的长衫鞋子在他身前一抖,眨眼间,李小虎已穿上这套衣服。原来的锦衣朝靴,已然落成一堆。

公主奇道:“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以后再告诉你,快出去吧!”

四人回到客厅,小虎牵了琳儿的手,脆声道:“父皇,母后,孩儿的女朋友来啦!没关系吧!”

永乐帝连道:“!”

公主不知就里,望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小虎弟才多大嘛,就找着女朋友啦!再过个三、五年还得了啊?”

徐皇后招手让小虎两人过去,一同坐在她的大椅子上,摸着李小虎柔细的小手,笑道:“不会啦!咱们虎儿很专情呢!”

小虎依在皇后怀内,另一手则搂着琳儿的香肩,脆声笑道:“还是母后了解孩儿,孩儿有琳儿一个就够啦!”

公主“啧啧”有声,又道:“真叫人动,多专情啊!驸马爷,你可得学着点儿啊!”

李玉虎笑着应:“是!”

公主“噗嗤”一笑,道:“你是个,现在想学也来不及了,是吧!”

这话连永乐帝也被她逗乐了,大家哈哈、嘻嘻的笑了一阵。高燧不甘寂寞,道:“听说李兄弟功力高绝,可否表演一手,让愚兄开开眼界?”

公主第一个鼓掌叫好,道:“父皇、母后都赞兄弟功夫好,愚姊可真有点不信呢!快快表演一下,让姊姊瞧瞧!”

李玉虎笑道:“三王兄和姊姊想看什么?请出个题目吧!”

公主望望两丈多高的梁柱,笑道:“听说功夫好的都会轻功飞行,兄弟你要是能摸到上面的柱子,姊姊就服了你了!”

高燧笑道:“姊,这算什么好功夫,里的侍卫哪一个窜不了两丈高哇!”

公主笑道:“那你上去让姊姊瞧瞧!”

高燧脸上一红,辩道:“姊姊,你是要看李兄弟表演,可不是要我表演,为什么又要我上去?”

公主笑道:“自己不行,还敢挑我的病,兄弟别理他,你表演一下吧!”

李玉虎笑道:“我一个人上去有什么意思?姊姊能陪着一齐上去才好玩呢!”

公主张口还未出声,忽觉眼一花、身上一紧,像是被一团暖暖的气团包住,眨眨眼坐姿未变,已和李玉虎坐在了大梁之上。

她心头怦然大跳,望着下面诸人都一脸惊愕,又觉得十分有趣,同时察觉包裹着她的那片无形的劲道,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嗅得出有一股清香,觉得到他的温暖与劲力,裹得她几乎无法移动一指头。

她心头一宽,不但不再害怕,内心之中反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赖,盼望着能在上面多坐一会儿。

因此,她“嗤嗤”笑道:“兄弟,想不到你本领真的不少,连姊姊这跳不了一尺高的也带上来了!真难为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机缘凑巧罢啦!”

说话之间,两人坐姿不变,已然冉冉向下飞落,像两片完全没有重量的雪花、枯叶,慢慢地在厅上兜了半圈才落回原来椅子上。

公主一坐上椅子,立即察觉包着她的气劲忽然消失,鼻中的清香也不见了,心底虽然微微失望,仍然大鼓其掌,大声叫好。

永乐帝与皇后也一同拍手,二王爷笑道:“老三,这一下你服了吗?”

高燧虽不知李玉虎玩的是什么把戏,演的是什么功夫,但瞧到这一幕也不能不服,脸上一红,笑道:“我早知道咱家娇客功力高绝,但不知如何高法!今果然大开眼界,比咱们那些侍卫不知高出多少倍,佩服,佩服!”

最后这两声佩服是对李玉虎说的,还拱了拱手,倒是颇有诚意。

徐皇后这时忽然慈祥一笑道:“贤婿,听说你家里灵药不少,也通医道,麻烦你替尚、燧儿瞧瞧,他们到底有什么病?结婚都好几年了,为何一直生不出一男半女来呢!”

公主富泰的脸上一红,垂目羞笑,纤手一指道:“母后,女儿的身体一向很好,要有病一定是他!”

驸马黄子澄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相形之下,心中颇是自卑,这时被指了出来,干咳一声,垂目辩道:“臣婿的身体也没病,公主你凭良心说,为夫什么时候生过病的?”

李玉虎闭了眼睛,向三人扫视一会,笑道:“其实两位都没病,只是不够强壮,机缘未至而已。过两天小弟奉赠两颗药丸,稍微调理一下,生个孩子轻而易举。”

他语气一转,又对高燧,道:“三王兄平大约应酬太多,酒喝得多了些,肝、肾均已受损。请问三王兄你背上第十椎骨,第十四椎骨按上去是否很痛!”

高燧心头暗暗惊服,口中却道:“小兄背上确有痛处,但不知是第几椎,请问兄弟若是这两椎疼痛,代表什么意义?”

李玉虎笑道:“第十椎是‘肝俞’,十四椎是‘肾俞’,若是这两椎疼痛,表示肝、肾两脏有病!”

高煦坐在高燧旁边,对内功已有心得,但这论说却是第一次听闻。他伸手摸着高燧的背脊,由上而下数到第十,轻轻一,高燧忍不住大叫道:“哎唷,痛死人了,二哥你……”

高煦笑道:“我是替你探病,忍着点吧!”

说着,又他第十四椎,高燧仍然叫痛。

永乐帝与徐皇后当然疼自己的孩子,见状,永乐帝说道:“贤婿果然高明,不用把脉探问便知病因。燧儿这病,还请赐药救治!”

李玉虎笑道:“我现在就开个方子,请三王兄连续服十天,先拔除了病,小弟再奉上药丸,增壮体魄,保证一粒见效!”

高燧起身长揖,道:“多谢兄弟!”

李玉虎起身回礼,又道:“服药期间有个忌,盼三王兄切实遵行,否则可不能说小弟的药不灵呢!”

高燧一怔,道:“什么忌?”

李玉虎一边接过胡若兰递上的纸笔,下手处方,一边笑道:“十天服药期间,绝酒,十之后也以节制有度为宜!”

高燧接过药方忙道:“一定,一定!”

永乐帝道:“说得好听,真做得到吗?这十天你就别回府,住在里吧!”

徐皇后也道:“就住到娘那边去!吩咐小子们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溜了!”

侍立一旁的太监躬身领旨,同时禀道:“启圣上,时已过午,御膳房请旨!”

永乐帝笑道:“这么快,开上来吧!你们怎么样?在这儿一起吃吧!”

公主起身笑道:“父皇独自用吧!孩儿请哥哥姊姊到我那儿坐坐!”

大家都站起身辞出,永乐帝笑道:“好!你们去她那儿吧!燧儿你留下来,陪你母后回朝!”

高燧心里虽不愿意,口中却不敢反对,只好眼睁睁看着李玉虎等人出去了。

李玉虎走在回廊之上,奇怪的问道:“怎么大家好像都不愿陪父皇吃饭呢?”

公主笑道:“陪父皇吃饭要站着吃,他没动过的菜不能先动,规矩一大堆,谁愿意受罪呀!”

李玉虎笑道:“真的?那晚上也一样了!”

公主道:“晚上正式的宴会又不同,每家一张桌子,倒是自在!”

公主的闺阁,乃是一座独立花园,中央有一小楼,也一般雕梁画栋,十分华丽。

众人在楼下客厅坐着,不多会御膳房已送来菜饭,胡若兰指挥着几名秀女在餐厅摆好,才来相请。

大家走向饭厅,李小虎却道:“二姊,藉你的书房用用,我们不想吃饭!”

公主已知他的底细,便命胡若兰带他和琳儿去书房休息。

公主与驸马,还有二王爷高煦却不知道,尚公主怀疑问道:“小虎弟怎么不吃饭呢?是不是病啦?”

李玉虎笑道:“他和琳儿从小练成辟谷之术,这几年都不吃东西了,别理他!”

公主“啧啧”称奇,道:“几年都不吃饭?换了我早饿死了,怎么可能呢!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功夫这么强哪!原来……”

饭罢,高煦与尚公主告辞回府,平公主道:“爷,到妹子寝休息一下,睡个午觉吧!”

李玉虎笑道:“私入公主寝罪过不小,你不怕有人打小报告?”

公主拉着他一同登楼,媚笑道:“不要说咱们已然定了亲,就是没有,也没人敢得罪妹子的!”

公主的闺阁寝自然陈设豪华,用器美,唯一的缺点是为了驱寒,房角燃着大火盆有点烟气。

李玉虎奇道:“上次不是拿了两块火玉来吗?怎么还用火盆呢?”

公主道:“都献给父皇、母后啦!反正妹子也不常在这儿,用不着啦!”

李玉虎道:“对了,今文定礼品中,有一对火玉水晶塔,也有保暖的功效,……”

正说着,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两人到窗前一瞧,见十六名太监各捧着一只彩盒,送了进来,

公主笑道:“爷,你在上躺躺,妹子下去瞧瞧!”

李玉虎点点头,才在公主的锦帐内睡下,平公主已喜孜孜亲自端着一只彩盒上楼,盒中正是两座火玉水晶塔,而后面十三名秀女,胡若兰带头,亦把另外十五只送了进来。

公主笑道:“爷,刚才太监传旨,父皇说这些都给妹子呢!将来妹子嫁过去,这些又都带了回去,爷不是又赚到啦!”

李玉虎笑道:“不必带回去啊!你认为谁有需要,不妨再送人嘛!像这对玉斑指,功能祛暑驱热,又是男人的饰物,不妨献给父皇,天热时佩戴。夜明珠也可装在父皇的中代替灯火;尤其是宝石,家里还多得很,你也不妨做个人情送送人嘛!”

公主笑道:“爷倒是大方,这可是妹子的订婚礼物,怎舍得随便送人?爷和大姊她们不会嫌妹子太不珍惜了吗?”

李玉虎笑道:“这些身外之物要多了也没意思,你要留就留水晶塔和玉佩吧!我想这两样一定是小虎和出尘做的!”

公主点点头,望着一边侍立的秀女,又道:“爷,妹子先为您介绍一下这十二位丫头,不但是妹子千挑万选的绝,而且也蒙大姊赐过培元丹。二姊、三姊、四姊及二爷都分别替她们通过生死玄关,她五人出自玉女,名叫若菊、若梅、若竹、海棠、牡丹。她们七个则是爷救自八大胡同,名叫如沁、如涓、如涵、如湄、如渲、如漩、如洁,虽然没练过武,但基础已奠,内元亦颇深厚了。”

那十二个丫头,在点到她时都屈膝蹲身,含情默默的行礼。李玉虎见她们不但秀丽可人,内元深厚,而且清一身材高佻,曲线玲珑,心中虽有异议,但当面也不便说破,便只好道:“各位姑娘,辛苦你们了!”

公主“嗤”声笑道:“爷这是什么话!今儿是咱们正式订亲的大喜子,也是她们正式决定进入李府的时候,爷不说句的话吗?”

李玉虎无奈,只好道:“好!各位正式加入李府!”

公主上前搂住他,情意绵的献上热吻!

过后,她躺到里,笑道:“今天也是大家的喜期,快过来和爷亲热一下,若兰你先!”

胡若兰含笑上前,像公主一般献吻。接着若梅、若菊、若竹等虽也脸红心跳,都像受过专业训练,毫不畏怯的一一献吻,反倒得李玉虎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好,有些手足失措。

待如洁吻罢,平公主这才意,含笑道:“好啦!今定亲,献个吻就行啦!下去吧!”

众秀女喜孜孜行礼退下,李玉虎不由长叹一声,道:“怪不得大姊说你刁蛮?看你这一手,果然叫人头痛。”

公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脸委屈,道:“爷怎么这么说嘛!妹子还不是想让您喜吗?母后说男人家都是喜这调调,妹子挖空心思想出这法子来,不但得不到奖赏,还被踢了一脚,真冤枉哪!……”

李玉虎忙搂住她,吻去泪水,忙道:“唉,唉!真拿你没办法,好,好,算我错!我给你陪不是,好不好……”

公主见他玉面焦急,不由心头得意,破涕为笑,摸着他洁白如磁的面颊,笑道:“本来就是你的错嘛!想想看,爷享受人间福,娶到妹子这般不会吃醋的娘子,处处为爷打算,别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李玉虎笑道:“是,是!谢谢你啦……娘子……”

公主吻吻他,笑道:“好啦!爷心里明白就好,起来把衣服了再睡,免得得皱巴巴的。”

此时,室内已然温暖如,平公主一边替玉虎宽衣,一边吩咐的道:“兰儿,叫她们把火炉抬下楼吧!”

胡若兰在门外答应,随即带了两个人进来,见状忙过来帮忙。李玉虎被得只剩下一条短,方才钻入被底。

不一会,公主也得赤条条,钻进去与他相拥,却道:“爷,妹子奇怪,三哥的病明明爷可以一下子替他治好,为何要开药方,让他吃十天药呢?”

李玉虎笑道:“你三哥生在帝王家,一切得来太容易,平无度,予取予求,若是一下子替他医好,哪知道珍惜身体,还是请他多吃点苦药,磨磨子吧!”

公主恍然,又道:“大姊和姊夫真没病吗?”

李玉虎笑道:“大姊的行血不大顺畅,不易受孕,姊夫的身体也单薄些,这些生理上的小病并无大碍。一粒九转上清丸、培元丹就解决了!”

两人相拥睡了一觉,至申初方始起身下楼。不多会,胡小倩、萧小丽、田甜已引了一身盛装打扮的张出尘、出云、朱如丹、翠儿及石川金凤子,率领如玉、小蓉等七名侍妾一同来临。

大家见面不但王子们免不了一阵恭喜道贺,侍妾、秀女、丫头们相见,亦不由惊叫恭喜,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当平公主注意到小丽的惊人变化时,不忍不住叫她上前,仔细打量好半晌,方才叹了口意的气,道:“爷,这一定又是你的杰作吧!前几天妹子还一直担心呢!这下好啦,小丽也变成大美人啦!”

小丽深情款款,柔情无限的望着李玉虎道:“老爷的恩赐,小丽杀身难报……”

公主笑道:“别说这些老调啦!这一屋的人谁没受过爷的恩惠?还是表演一手绝活,让爷及夫人欣赏一下吧!”

小丽屈膝应是,别人不待吩咐,已将琵琶、二胡、铁板、皮鼓拿了出来。于是,若兰弹琵琶、小倩琴、如沁及如涵,一执铁板,一执鼓槌,“叮叮咚哆”的开了个头,琵、胡合奏清平调,小丽中央一站,身如杨柳,声如黄莺,当真唱了起来!

李玉虎早年读唐诗,一听便知她唱的是“常健”所写的“宿王昌龄隐居”之诗,声音清脆圆润,曲调优扬,其词本是:

“清溪深不测,隐处惟孤云;

松际雾微月,清光犹为君。

茅亭宿花影,药院滋苔纹。

余亦谢时去,西山鸾鹤群。“

但唱到最后,小丽竟然改为:

“余亦谢君来,香山伴鹤群。”

原诗最后两句,本含谢时远去的轻愁,被她一改,不但词意全变,充谢光临之意,调子也高亢婉转,充愉之情。

尤其是经此一改,有心人听了,那“清溪”、“微月”、“茅亭”、“药院”都语涉双关,不由令人怦然心动,佩服她才思之捷。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要求再来一曲。

小丽微微一笑,回身对二胡打个轻巧的手势,琵琶、二胡之声又起,曲调更见绵婉转。小丽莺声报出曲名:“金陵酒肆留别”,接着轻启樱口,唱道:

“风吹‘梅’花‘室’香,

美姬酒唤‘君’尝;

‘香山女子’齐相送,

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水,

别意与之谁知长?“

这时本是李白之作,小丽把原句改去几个字,词意已变成“香山送别”了。

府中除翠儿之外,众人都读过诗词,懂得诗意,听她改得天衣无,唱得情意气回肠,不由大为倾倒,鼓掌叫好!

李玉虎不由赞道:“好,好!歌喉婉转脆润,如行云水,词意改得更见巧思,可惜此地无酒,否则当浮一大白也!”

翠儿向以声音清脆自许,如今一比,也自觉稍逊一筹。

众人纷纷赞美,正笑闹间忽见门外走来二人,竟是二王爷高煦及王妃。

大家起身相,一阵介绍见礼,方始落座。平公主笑道:“此时离家宴还有一个时辰,二哥、二嫂来这么早干嘛?”

高煦望望李玉虎笑道:“今早朝之后,妹夫及香王已成为城中的热门人物,朝臣更是议论不休,到处打探两位的来历。小兄的家里也被波及,胡广、杨荣、金幼孜三位翰林都陆续来访,武将也跟在里面搅和,小兄不胜其扰,只好走避!”

他望望王妃,又道:“你嫂子对新驸马更是好奇,早想见识一番,所以……”

王妃年约二十四、五,生得雍容富泰,十分美丽,此刻见说到她,忙笑着接口道:“今公主文定,做嫂子的岂能不来道贺?李公子不仅获选驸马,同时又受封为逍遥侯,八方巡狩,这也是破天荒的大喜事啊!”

她目光一瞥李玉虎及屋子的美女,垂眸又道:“此时得识侯爷与各位夫人,深觉天地灵秀尽聚一府,自惭之余,实在觉得老天爷有点不公平呢!”

李玉虎拱手道:“王妃此言令小弟汗颜,小弟走运,蒙今上赐婚,并得各内子垂,有时也觉得过分,但事实已成,不容辞谢,唯有竭尽所能,以善报天下众民了!”

二王高煦笑道:“实至则名归,兄弟不必过谦。小兄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他指指王妃,又道:“内人体有隐疾,每月必有数腹痛如绞,请兄弟赐予诊治!”

李玉虎闭目以天眼为王妃透视,发现“输卵管”有些阻,料想每月排卵之时,便是腹疼之期,便道:“说到医道,内人出尘较小弟经验尤丰,叫她替王妃诊治如何?”

王妃笑道:“好哇!有劳姊姊了!”

张出尘移坐她的身边,为她把脉,李玉虎以传音告知所见,又道:“你炼的药带来了吗?若是此病,你给她服用一粒,我替她把管子打通就好了!”

张出尘由脉象只能察知子附近经脉,似有不甚畅通之象,至于正确的位置就说不上来了!便道:“王妃体内六腑之中确有隐疾,正巧今晨才炼了一炉药,带在身边,王妃服用一粒,请我家老爷用真气为王后催动一下,便可拔除无余。”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绿药丸递给王妃。王妃疑信参半的望望高煦,见他点头,这才放人口中再接过若兰奉上的温水,了下去。

李玉虎见状,笑道:“王妃请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身体,心里也别想他事。”

王妃依言靠在椅垫上,闭上双眼,李玉虎同时也闭上眼,右手食指虚指,发出一股无形真气,自她头顶“百汇”穿入,循“任督”二脉强行运行一圈之后,带着药力所化热气侵入内腑,循经脉要串行一匝,连带把不通的管路打通。

李玉虎放下手指,开眼笑道:“好啦!王嫂觉得如何?”

高煦见妃鼻头见汗,面泛出桃红,等她张开眼睛亦不由关心询问。王妃起身万福笑道:“多谢两位神妙手段,愚嫂如今觉得浑身是劲,神健旺得很呢!”

高煦问她刚才的觉,王妃纤手比划着道:“刚才我一闭眼,忽然全身一振,头顶上好像钻进一条小火蛇,在前心后背、肚子里到处钻,热得不得了,最后腹内有一阵微痛,眨眼功夫疼痛消失,小蛇也不见了,只觉得全身暖和,舒服异常。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高煦“哈哈”大笑道:“妹夫替你疏理经脉,何止已拔除了病,只怕连任督二脉也打通了呢!只可惜未习内功,否则不出几天,便可达到内家高手的境界呢!”

王妃惊喜道:“真的!王爷不是说内功很难练吗?”

公主笑道:“现在可不同,嫂子若是想练,妹子可以教你口诀!”

王妃大喜,道:“真的哇!公主若是肯教,嫂子给你磕头,拜你为师!”

公主拉她起身,笑道:“拜师倒用不着,来,法不传六耳,咱们到书房去。”

姑、嫂二人手挽手走进书房,高煦笑道:“小兄一家受惠良多,无以为报,心中实在不安,现在香主府宅初设,按朝廷体制,王府有侍卫五百,侯府有铁卫五百,共计千人。小兄想选派几名府内干部,为王府、侯府建立体制,也好与户部打道,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李玉虎只听圣旨上说,许他自行选拔铁卫五百,可没想到香王府也有五百。这一干人众如何召募、如何安置、如何养活等等规炬,可是一窍不通,此刻闻言大喜,道:“小弟正为此事发愁呢!王兄如此安排,小弟不尽。”

高煦笑道:“自家人何必客气!若兄弟一时召不齐许多人,小兄手下兵勇数万,选择一批壮兵勇轻而易举,兄弟如果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李玉虎拱手笑道:“多谢王兄厚,不过目前还不需要。兄弟本是志在江湖,在各地除小、兴民利,能把各地的宄导入正途,才是与人为善的上上之策。若只为王府、侯府的排场,实在用不了这许多人!”

两人谈了一会,平公主和王妃含笑而出。王妃喜的道:“王爷,公主教了一套‘癸水神功’,好好玩哪!我身上好像有个小老鼠,可以到处跑呢!”

高煦惊喜道:“真的,这可是奇迹啊!一般人练十年、二十年也不见得有这般成就,你怎会一下就到达这等境界了呢?”

公主笑道:“一是大姊灵药之功,二是咱家驸马爷通关舒脉之力,再加上嫂子天纯良、心无杂思,所以才能一下子达到意到气随的境界!”

众人纷纷道贺,高煦却道:“我瞧还是别再练了,过两天变成河东狮吼,小王还有好子过吗?”

大家哗笑一阵,平公主道:“时辰差不多了,大伙儿去‘弘义阁’吧!”

弘义阁与早朝的体仁阁同在一条建筑线上,只是一东一西,都是刚完成的建筑,其美自不必说。

阁内正后方有九尺高台,台上陈设有龙椅、龙案,台下鲜红的地毡上,分左右各设有五张矮桌,高只一尺两寸,桌旁放着几方棉垫,可供人席地而坐。

此乃皇帝与臣下饮宴之所。

公主唤出李小虎与琳儿,只带胡若兰一人随行伺候,大家安步当车走到弘义阁,自有值班太监为他们编排座位!

右手第一席是平公主与小虎、琳儿,第二席是二王高煦夫,左手第一席是李玉虎、张出尘,第二席是出云、朱如丹,第三席是翠儿与石川金凤子。

不多会,三王高燧先到,接着是尚公主与驸马黄子澄。他三人被安排在左手第三席,其他多余的矮桌锦垫,立被撤去。

又片刻,阁外传来一阵呼喊:“皇上驾到!”

众人都站起来,躬身向外,恭永乐皇帝。

永乐帝仍是一身常服,笑容面的下辇入阁,徐皇后也跟着走了进来。

永乐帝一入阁,立即声明道:“家人聚,不必拘礼!平儿过来,先为父皇介绍一下!”

公主喜孜孜走上前,陪着永乐帝、后缓步走到翠儿、石川金凤子坐席前面,道:“父皇、母后,这是五姊环翠,八妹石川金凤子。”

永乐帝目睹两人的花容月貌,不由心头暗暗赞慕,尤其见到翠儿面孔与李玉虎九分相似,不由“啧啧”称奇,笑道:“怎么生得一般模样?”

翠儿可不管什么“皇帝”的威严,她微微一笑脆声道:“这有什么可怪?我是比着样儿长大的,当然像啦!”

公主已知道内情,可没敢禀知父皇、母后,故而永乐帝甚是不解,对她的态度也不以为忤,环眼一眯,笑问道:“比着长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主忙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再禀报父皇吧!”

永乐帝点点头。又走到第二席,平公主介绍道:“这两位是二姊张出云,三姊朱如丹!”

出云、如丹两人出身黄山玉女,虽是江湖门户,但中规矩严谨,对长辈十分恭敬。所以两人虽不把“皇帝”看在眼里,但他既然是七妹平的父母,当然礼不可废,故而双双万福为礼,齐声道:“参见皇上、皇后!”

永乐帝“呵呵”点头笑道:“好,好,又是一对仙女临凡降世!怪不得吾儿傲不起来。……”

接着走到第一席,不待介绍,便指着张出尘雍容华贵的娇颜,笑道:“不用说,你便是平儿的大姊张出尘了!”

张出尘万福微微一笑,道:“皇爷您好,臣妇正是张出尘!”

永乐帝望着她优雅稳重的动作表情,不由口赞道:“果然人如其名,名不虚传。贤婿,天下绝尽聚你家,也不怕人家抱怨上天不公平吗?”

李玉虎微微一笑,躬身道:“多谢父皇夸奖,臣儿愧不敢当!”

永乐“呵呵”大笑,又问道:“怎么四、六两位未见?没一齐来吗?”

公主忙道:“四姊、六姊早几奉命去长江一带办事,只怕今天赶不回来!”

永乐帝似对李玉虎家中之事十分了解,便不多问,只说了声:“好,好!”便自登上高台,吩咐传膳。

不移时,进来一些太监,各捧食盒,井然有序的斟酒、上菜,永乐帝端起酒杯,洪声道:“今家宴,虽然少了几人,但实乃朕自登基以来最是快的一次。玉虎、小虎人中极品,今能结为亲谊更为本朝立下不败之基,哈哈……干杯!”

大家陪他干了一杯,永乐帝一挥手,侍立的太监打个暗号,阁外立即进来数名太监各托一盘,分别呈献在李小虎、李玉虎桌上。

呈给李小虎的是一金牌,正面雕有一条金龙,反面则是浮雕着“香王”两个篆字。

呈给李玉虎的,第一盘则是金牌两面,一个正面雕着虎头,反面浮雕着“驸马逍遥侯”五个篆字。第二个正面是一龙头,反面的浮篆则是“代天巡狩,如朕亲临”八字。

第二盘是两块铁牌,一块正面浮刻香王府,反面则有“侍卫”两字。另一块正面也是浮雕的虎头,反面则刻着“逍遥侯府铁卫”六字。

第三盘中放着两张银票,一张上写“黄金十万两”,另一张则是“白银一百万两”。

第四盘中则只有一张薛涛笺,上面有皇帝亲笔所题:“御赐逍遥侯府”五个大字。

李玉虎见了,忙起身躬身谢道:“多谢父皇厚赐……”

永乐帝“呵呵”笑道:“贤婿不必客气!今后只盼善待平,所到之处,多为天下伸张正义,便是报答朕了!”

他语音一顿,又道:“今午,朕已传旨天下,金牌所至,如朕亲临,无论军民,一体凛遵。至于贤婿与平儿的府第,朕意目下设在南京为宜!”

李玉虎躬身道:“但凭圣意安排!”

永乐帝大乐,对一旁的太监道:“好,好!速速传旨南京,令户部从速安排!”

这一顿酒吃了一个时辰,李玉虎破例喝了近十斤酒,白磁一般的面泛起桃红。

不过,他心里已有准备,神不用叮嘱,已自动将多余的酒气排了出去,故而一身的衣服,酒味特浓。

最后,众人起身送走皇帝皇后,中的车骑已在阁外侍候,二王高煦笑道:“妹夫,明晚小兄做东,务必赏光!”

李玉虎带着三分酒意,拱手答应。送他与尚公主两家先行,平公主依过去低声笑道:“爷,今晚妹子留在里,不陪你啦!看你有点醉意,还是与大姊一齐坐车子吧!”

李玉虎望望由公主中赶来的七名侍妾,笑道:“这么多人,怎挤得下?我还是骑马吧!”

他飞身上了飞龙,小虎与琳儿双跨金凤,已当先向外驰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八册第一章逍遥侯府

两骑两车先后驰回香山,已是二更。哪知李府内外,到处亮起火把,所有的男女下人、武士,由文、武二老领头,仍在内府广场上等候。

一等李玉虎当先驰入,广场上立即响起一阵呼及鞭炮声,文、武二老带头扬声道:“恭侯爷、王爷回府!”

声中,数百人单膝跪地行礼!

李玉虎哈哈朗笑,飘然下骑,道:“两位堂主与各位兄弟请起,明起全府放假三天,免早课,除必要司职外,大家轮到城里玩玩吧!”

众人轰声道谢。此时两车已然抵达,张出尘等人纷纷下车,大家自然少不了一番接礼叙。

等人了大厅,玉女主妙法师太,带着十个小头及金凤的弟弟石川泉,亦在等着向他们贺喜。

这自然又是一阵寒暄。好半晌回到后,李玉伸个懒,笑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一点不错,回家真好,大家一齐泡个澡去!”

说着,也不管别人,只拥着张出尘往后大浴室走去。

浴室中池水清澈,热气蒸腾,李玉虎去衣服,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张出尘也跟着下池,不一会,出云、如丹、翠儿、金凤也纷纷加入。小蓉、小梅等人则忙着端茶送水,收拾换洗的衣服。

李窕⒃诔刂忻??飧觯?竽竽歉觯??弥谌私啃ψ哦闼??至艘徽螅?懦鲈坪鋈坏溃骸版ⅲ?闼邓悼矗?憔醯没实墼跹?课?味栽勖翘乇鸷媚兀俊?

张出尘笑道:“我觉得皇帝十分英明厉害,对咱们好还不是全看在老爷的份上!”

朱如丹笑道:“这一点不用大姊说,谁不知道,二姊的意思是说,他为何对爷特别好?”

张出尘打她一下笑道:“我听不懂吗?对爷好不一定对咱们好啊!你知道吗?古代的皇帝为了替女儿找女婿,不惜将他的糟糠之赐死或暗加杀害,今上这般大方,还不全是看爷的面子。至于说对爷好,一是出于才、恩之心,二是出于惧怕,他不但怕爷,恐怕也怕咱们姊妹呢!”

出云奇道:“今天才见面,怕咱们怎地?”

张出尘笑道:“我想平妹子回,一定也表演过了。他女儿才跟了爷三天,功力便已飞行自如,非一般护卫所能敌,咱们与爷的功力谁之能御?一旦若是惹恼了咱们,他那龙椅还坐得稳吗?所以对爷和二爷的封赏才不惜这般破天荒啊!”

众女不由恍然,李玉虎却微微一笑,道:“这一天的中生活,已让人全身不自在了,若让我像他一样,不闷死才怪!”

张出尘笑道:“妾身想皇上也不希望爷喜的,所以才赐下一个代天巡狩的金牌,盼望爷到处跑跑,打打人间的不平就行了。”

李玉虎道:“对了,他还赐了两块铁牌做什么?”

张出尘笑道:“何止两块?车上还有两大袋呢!以妾算计,总数应是一千,那两块不过是让爷过目一下而已!”

李玉虎笑道:“好吧!以后府中重要的干部,每人发他一块,必要时和官府打道就有用了!”

众人又谈了一会,李玉虎起身,道:“夫人,今晚我想替如诗四人调理一下,你看可好?”

张出尘笑道:“正该如此!否则老是看她们没打采,懒懒散散的,真叫人心痛!小蓉随我去取药,小梅去叫她们吧!”

小蓉、小梅为两人套上浴袍,李玉虎笑道:“金凤谢谢你啦!这种衣服真方便呢!”

张出尘亦道:“爷的这件是八妹在济南带来的,其他则是今晨在八妹指导之下,由丫头们做的,真好用呢!”

石川金凤子笑道:“小妹也只会这些手工,实在不好意思!”

张出尘道:“爷,八妹新来,你有空多陪陪她嘛!今晚下半夜就宿在八妹房中吧!”

李玉虎点点头,首先回房。不一会小蓉端了玉盘进来,放在桌边,而接着小梅也把如诗、如佩、如秋、如环带了进来!

四女含羞带喜的向李玉虎行礼。李玉虎微笑道:“前天幸亏你们舍身相救,以致真亏损,今晚决定替你们胎换骨、调和,你们先说说看,要不要我顺便替你们整整容啊!”

四女大喜拜倒,齐声道谢!

“如诗,你先过来,把衣服了,让我仔细瞧瞧,如佩、如秋、如环,你们也不必拘礼,先在一边休息一下吧!”

如诗虽羞得双颊通红,却仍然下衣服走上前去,李玉虎望着她高眺的身材,曲线尚可,部却不够圆,脸上秀眉凤目,棱琼鼻,下巴稍微短了半分,双耳微向前张,耳垂不厚,所以楷显单薄了些。便道:“好,你现在全身放松,闭目站好!”

他含了一口玉髓灵“噗”的出,同时单掌虚伸,由掌心发出一股无形真气,包着玉髓灵,向如诗全身裹去。

同时他走近如诗身边,另一手捏捏如诗的鼻梁、耳垂,又把她两耳向后按一下,接着捏过下巴,稍微拉长几分,最后才摸前、双

一旁观望的四人,初时尚未会过意,及见凡被他摸过、捏过、过的地方,都变了样子,不由瞪大了双眼,发起呆来!

李玉虎把玉髓灵入之后,喂如诗服下一粒九转赤龙丸,随即双掌一阵拍打,将赤龙丸所化热尽数引入经脉,方始一把抱起,平放在水之上。

接着,俯身上去,刺入玉杵,上面张口吻住双,引出她的香舌含住,以“和合”大法调和,运转周天!

半个时辰之后,运转了十二周天,如诗不仅全身气血澎湃,恢复了活力,而且更上层楼,内力比往常更见厚实。

李玉虎收回玉杵,道:“好啦!去里面洗个澡,照照镜子吧!”

如诗嫣然一笑,道:“多谢老爷!奴婢已觉得出来,体内已有很大的变化了!”

接着,李玉虎依着如诗的模式,为如佩、如秋、如环一一改造过一些小缺点,胎换骨,调和,补充内力之后,四人都万分快乐的一同离开,李玉虎这才走进石川金凤子的房间。

石川金凤子虽在上躺着,并未入睡,一听门响,立即起身相。李玉虎拥住她一同登榻,歉然笑道:“有劳久候,为夫实在过意不去!你来了两天,一切都还不太习惯吧!”

石川金凤子嫣然一笑,道:“中国有句俗话说:”嫁‘,妾身自入李府,当然一切都要遵循府里的规炬。而鄙国更要求女人以夫命是从,只要爷高兴就好!“

李玉虎笑道:“话是不错!可是我却希望大家能有真正的快乐,内心不会觉得委屈。所以,有什么希望、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里!”

石川金凤子依偎在他怀中,幽幽道:“妾身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助舍弟一臂之力,环矫嬷??烦山细呶涔Γ??改暝僦??指闯侵鞯牡匚唬?

李玉虎笑道:“这是当然!在济南不是答应了你吗?明天早上有空,一定先助他打通玄关。”

他沉思一下,又道:“你瞧这样好不好?替他打通玄关之后,派他协助武堂主,磨练一下做人处世的经历,同时你也派子、杏子去协助他、伺候他,过个两、三年,等他可以独当一面时,咱们再一同护送他回去。”

石川金凤子奇道:“爷不喜子、杏子吗?她们也算是妾身的陪嫁丫头呢!按规矩,是一辈子伺候爷和妾身的!”

李玉虎叹道:“这不是喜不喜的问题,说实话,府里的丫头实在太多了,若你不坚持,我觉得让她俩伺候令弟比较恰当,将来重回故国,更是令弟的莫大助力。”

石川金凤子点点头道:“爷的想法也对,弟弟确实人单势孤需要助力,妾身明儿与她俩说说看,按鄙国规矩是不可以的。不过现在亡在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玉虎笑道:“将来留在济南的那些人,令弟也可带回去啊!过些天咱们去瞧瞧,只要他们悔改,仍然可以恢复功力。”

石川金凤子听了大喜,搂着他亲了又亲,道:“那真是谢谢爷了!虽说她们过去害过人,但对石川家却一直忠心耿耿,弟弟若能带他们回去,他们更会为石川家效死忠的!”

李玉虎笑道:“好啦!这问题能解决啦!还有别的问题吗?”

石川金凤子摇摇头,却又显出一副言不敢的样子。李玉虎又笑着道:“有话尽管直说,行不行!商量一下也不妨嘛!”

石川金凤子道:“妾虽无能,却希望做点事情,所以希望大姊替妾身安排一个固定工作,另外就是伺候爷的问题……”

李玉虎见她又住了口,便道:“我想出尘一定因你初来,对府内一切还不悉,所以尚未派定工作,以后一定会派。至于伺候我也有问题,就不大懂了!”

石川金凤子道:“妾身以为大姊应该排出一个程出来,那一天应由谁负责爷的生活起居,夜间侍寝,这一天一夜就由谁做主为爷安排一切,这么一来,一者大家都有机会为爷做一点事,二者也不会老是那几个丫头在爷身边打转,让别人心里不舒服,而那几个丫头也不致太劳累,发生劳逸不均情况,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这话很有道理!不过现在还不能实行。我看等平进了门,再做安排吧!”

石川金凤子笑道:“何时安排倒无所谓,只是妾身觉得大家每天生活在一起,说话的永远是那几个人,其他的就显然缺少表示意见的机会,更不用提和爷单独相处了!长此以往,活泼的倒不觉怎样,较沉默不善公开表示意见的,就有被冷落的觉了,久天长,难保不生离心。”

李玉虎恍然,道:“有理,有理!只是这班怎么排呢!”

石川金凤子道:“举例来说吧!明天若是大姊,一早就由大姊及她房中的侍妾丫头陪爷在一起做息,当晚宿在大姊房中,若大姊自觉不能足老爷,可以由大姊做主再邀请几位助手。要不然也可以和爷谈谈心事,商量事情哪!第二天再由二姊轮值,以此类推,妾身觉得每个人都有单独和爷相处的机会,就不会有谁觉得受冷落了!”

李玉虎考虑一下,觉得这法子确实利多于弊,便道:“好吧!明儿有机会和出尘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见如何!”

石川金凤子道:“爷和大姊商量,千万别说是妾身的提议,否则只怕引起误会!”

李玉虎翻身在她身上,笑道:“好,不提你就是,天已不早咱们快些睡吧!”

两人“合体”,李玉虎立即发动神,为她调训神,运行全身,不片刻即进入天人合一之境,两人的神已然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饭之后,李玉虎邀了出尘到前面巡视,望见三三两两的门下武士,各邀了几位娘子军一同出府进城游玩。

李玉虎二人含笑回礼,挥手道别十分亲切。张出尘顺便将府中的调整告知李玉虎,玉虎也将“轮值宿”的想法说了出来。张出尘闻言笑道:“妾身早有此意,只是想等平妹子入府之后,再做安排比较恰当,因为她一者身分尊贵,二者又是新婚,爷总要与她单独相处个十天半月,才合礼数吧!”

李玉虎笑道:“身分不必计较,新婚优待也不能过长,否则对金凤岂不是一种刺!”

张出尘笑道:“说的也是,不过这几天您可以先陪她,以她为主不就行了!”

李玉虎点点头,又道:“还有她带的两个丫头,我想派去伺候她弟弟石川泉,你得另外派个人跟她。”

张出尘道:“暂时先派小桃怎么样?等平妹子带了人来,咱们再重新分配,好不好?”

李玉虎道:“我看要小蓉、如意跟你,小梅、如玉跟出云,小佩、如佩跟如丹,如环、小英跟翠儿,如诗、小桃跟金凤,小芙、如秋跟玉莲,灵儿跟前将来再调平带来的丫头吧!”

张出尘道:“爷这么安排也好,等会妾身一一通知就是!”

李玉虎又道:“另外,我想府里的娘子军一律发一块香山府的侍卫铁牌,男的发逍遥府铁牌。假之后,我想敦他们六招步法、掌法,也算咱们李府的招牌武功吧!你瞧如何?”

张出尘笑道:“好啊!妾以为这六招步法、掌法,不但卫士要学,妾身姊妹也要练哪!”

李玉虎笑道:“步法是六合步的简化?忝嵌家鸦崃恕U品ㄋ涫俏倚陆?拇醋鳎?滥忝堑牡鬃樱?磺凭突崃耍?

两人说话之间,已回到大厅。李玉虎又道:“我答应替石小弟疏通玄关,你去取搅3嗔?琛⑸锨逋枥窗桑?

府中诸人均已散去,只有石川金凤子姊弟及子、杏子四人。金凤起身上前来,低声道:“爷,妾身已与子、杏子讲过,她们已答应服侍泉弟。”

李玉虎喜道:“好!夫人,快把新炼的药丸拿两粒来,做贺礼吧!我顺便也替她们导引一下!”

张出尘由后取来丹药,李玉虎叫三人服下,并盘膝坐在地上。他闭上双眼以天眼一一观察三人的气脉,以无上玄功用本身真气,为他们分别打通全身道,并引导药力与他等本身真气融和,约费了一个时辰方始完成。

一二人相继起身,都察觉自己与以前大不相同,不但气脉畅,神旺盛,更且身轻如羽,力大无穷。

三人喜心翻倒,一同跪地叩谢,李玉虎正道:“泉弟,我为你等培元筑基,实因你等善良可佳,且有复国之心。不过你要记住,复国容易治国难,若不能仁民物,善以待人,早晚仍有倾覆之忧。所以你这几年好好跟着武堂主,学学待人处事之道。”

石川泉恭谨受教,李玉虎叫他们起身,又道:“待会你们三人先搬到武老那边,武老会安排适当工作让你担任。子、杏子不但要照顾你少主的生活起居,也应当协助少主完成工作,件件不可怠忽,知道吗?”

子、杏子含泪应是。李玉虎又命三人速去收拾,又道:“待会我叫二爷送你们前去,当面再重托武老。”

三人应了,各去收拾。李玉虎暗以心电传意之法与小虎换意见。张出尘道:“爷与八妹也算新婚,今儿无事就先回后休息,妾身这就去宣示爷的旨意,一会叫小桃、如诗前去伺候吧!”

李玉虎笑道:“好吧!夫人多辛苦了!对了,林三郎还没走吗?夫人派个人去找找看,先发他一块铁牌,让他夫回济南吧!”

张出尘应“好!”看着两人携手走进后院,这才去办“公”事。

李玉虎边走边将与出尘商量的决定告知金凤,石川金凤子得依偎着他,笑道:“妾乃亡国之身,受爷与大姊如此看重,实在受宠若惊,只盼今后能为本府尽些棉薄微力,使咱们李府更加兴旺!”

两人到达后客厅,不一会,小桃、如诗已放下手边工作,喜孜孜赶来伺候,泡茶倒水,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曾平复。

李玉虎觉得奇怪,问道:“看你们好像乐的样子,什么事啊?”

如诗娇颜一红,不敢言语,小桃却笑出声音,说道:“有一天一夜跟在爷及八夫人身边,奴婢当然高兴!”

李玉虎笑道:“真的?平常你不也是在这儿吗?”

小桃道:“平常子伺候老爷的事,都被小蓉、小梅两人捡着做了,奴婢哪里得上手,以后可好了,大家公平轮值,谁也不用羡慕谁了!”

李玉虎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拉起石川金凤子的玉手,放在边亲了一下,笑叹一声道:“俗语说:”二女之间难为夫‘,道理必在此,其实伺候我有什么好?实在令人想不透!“

石川金凤子笑道:“女人的一生为男人而活,能夕陪伴着自己心的男人,怎能不高兴呢?”

李玉虎笑道:“若能和自己心的人长相厮守,虽是好事,但也不必完全依靠男人而活啊!玉女不都是独身女子吗?她们也创办了许多事业呢!”

石川金凤子笑道:“那是没遇到合意的对象,遇上了还有不嫁的吗?”

李玉虎沉道:“结合乃天经地义之理,但也是独立的个体,不一定非要依附谁,是不是!”

石川金凤子笑道:“话是不错!但总不如相合来得圆哪!”

说说笑笑已近午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四人一瞧,却是小蓉、小梅等人正手提食盒送来了午饭,李玉虎奇道:“怎么?饭也在这儿吃吗?”

小蓉屈膝行礼,笑答道:“长夫人吩咐,爷和八夫人也是新婚,就多在一起享受一下吧!”

小桃、如诗喜孜孜接过食盒,把致的佳肴盘布一桌,其中竟还有一壶猴儿酒和两只玉杯!

小蓉等人也不多留,收了食盒便退去。李玉虎、石川金凤子对面坐下,在小桃、如诗的细心照料下,好好的享受了一餐。

李玉虎与石川金凤子对饮一二杯,玉面已泛桃红,接着他又强着小桃、如诗两人也各干一杯,五杯先后下肚,已有些飘飘然不胜酒力。

他站起来搂住石川金凤子,笑道:“好舒服!走,咱俩先回房,你俩也趁热吃个,一块来睡个午觉!”

这一觉睡得可长,直到申时方始出来。张出尘忍不住进来催驾,道:“爷,今晚二王爷请客,该起驾了!”

李玉虎皱起眉头,道:“这些官僚真是没趣,你陪我一同去吧!”

张出尘笑道:“妾去不太合适,第一,家没说带家眷;第二,七妹可能会去,宴席上公主驸马,正是臣下恭贺的对象,妾这个大老婆夹在里面岂不是杀风景吗?”

李玉虎想想也对,便换上一身新制的绛丝绸长袍,却不肯穿官服戴帽子,脚上穿着白布袜,绛布鞋,便要出门。

幸亏张出尘早有准备,除为他披上一件缎面狐皮斗篷外,还备妥四礼盒,乃是近制成的宝石饰品与玉器。

门外飞龙已然备妥,另外有八骑,四男四女都是张出尘由门下选出来的俊男美女,担任他的铁卫。

同时张出尘又写昧死竦ィ?勺钕纫黄锾?朗蘸茫?拿???涝蚋魈嵋桓隼窈小?

那八人已然受过调教,一见李玉虎出厅,立即躬身行礼,恭唤“侯爷!”

李玉虎??邮郑?拿?刑?懒⒓捶缮砩下恚?毕攘炻罚?钣窕⒖缟下硗醴闪??崤淖潘?木毕睿?溃骸胺闪??量嗄懔耍???侨グ桑?

飞龙低嘶一声,放步缓行。后面四女也一齐上马,随在马王的后面。

九骑马健步神速,不多时便已驰到城里,来到王府所在的铁狮子胡同。

二王爷高煦的府邸自然不同凡响,不但占地甚广,里面的五进屋舍尤其华丽美。

此时天尚未入夜,但王府大门外已然燃起几十只灯笼,数十名卫士全副武装,由胡同口一直排到大门口,胆子小的真还不敢过去。

但李玉虎九骑一到,胡同口带队的统带已一眼认出来人,躬身施一礼,洪声道:“参见侯爷!”

开路的四骑圈马让在两旁,李玉虎从容策骑直入,笑微微点头。那统带等李玉虎驰过身边,方始直起杆,朝着王府门前的守卫打了个手势。

那卫士立即向里面通报,李玉虎方才缓骑抵达,府内已疾步出一群人,最前面一位正是二王爷高煦。

他“哈哈”大笑,拱手道:“兄弟宠降,小兄蓬壁生辉……”

李玉虎飘然下骑,躬身行礼道:“有劳王兄至此,小弟愧不敢当。”

高煦上前拉住他手臂,与他并肩进府,其他诸人纷纷让在两旁。

二人在大厅分宾主座坐,二王爷高煦始介绍道:“兄弟,愚兄先为你介绍几位贤臣,他们对兄弟仰慕得很,早巳候驾多时了!”

李玉虎含笑拱手,连称不敢,高煦依序指点着左手一列道:“这位是侍读解缙、侍讲胡广、修撰杨荣、编修黄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胡俨。他七人‘入直文渊阁’,是父皇最亲近的侍从。”

李玉虎对这些官职名称本不懂,但见七人文质彬彬,颇有书卷气,年纪也在三十左右,知是读诗书之士,便拱拱手连道:“久仰!”

接着高煦又指着右边一列,道:“这位是保定侯孟善、同安侯火真、镇远侯顾成、靖安侯王忠、信安伯张辅、富昌伯房胜,他们都是父皇手下的勇将。”

李玉虎见这几人,个个虎背熊,头大颈,果然都是煞气甚重、善于战阵之士,便也含笑连道:“久仰!”

保定侯孟善坐处就在李玉虎下手,年龄已近五十,浓眉环眼、狮鼻海口,颔下半尺短须,两掌奇大如扇,他冲着李玉虎“哈哈”一笑,声如洪钟般道:“听说驸马爷功力盖世,医道通神,小侯十分佩慕,今细瞧驸马爷貌比潘安,俊秀盖世不错,但说到武功勇力,小侯却有些不敢深信,是否请驸马爷上一手,让大家见识见识!”

高煦急道:“孟侯不可无礼!李兄弟的武功小王亲眼见过,便连父皇都敬佩得很,难道还有假吗?”

孟善“哈哈”笑道:“假是不假,只是属下想不透,驸马爷到底高到何种地步,想开开眼界而已!”

高煦对这群武将似有几分顾忌,闻言正在犹豫,却听后堂传来一阵女子笑声,道:“老孟想见识什么啊!待本表演一手让你开开眼界可好?”

话声中,后面转出两个装美人,正是王圮和平公主。

两列文武一同站起,躬身道:“参见王妃、公主!”

王妃对众挥挥手,道:“免礼,请坐下吧!”接着又转对李玉虎笑道:“兄弟怎的这时才来,公主妹子可早等得不耐烦啦!”

李玉虎含笑起身拱手让坐。王妃坐在高煦下手,平公主也大大方方走到李玉虎身边,坐在他的身边。

李玉虎对她一笑,又转对高煦道:“小弟初来,内子特备了一份薄礼呈献王兄王嫂,请笑纳!”

他说话语声清纯,音调不高,可是不但厅中人人听得清楚,远在下房的八名铁卫也已听见。四名女铁卫立即捧了礼盒送了进来!

一旁侍立的王府人员,立即接下,将礼单呈高煦。高煦一瞧,礼单上写着:“红黄宝石项链两串,离凤头饰两支,白玉杯具一组,水晶镇纸一方。”

高煦一惊,笑道:“兄弟,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兄真不敢收呢!”

李玉虎“哈哈”笑道:“些许玩物,不成敬意。”

王圮偏头一瞧礼单,忍不住招手叫捧着礼盒的丫头过去,打开来看,只见第一盒内果然是一红一黄两串宝石项链,粒粒滚圆,大如鸽卵,以金丝串成,每条共有三十二颗,果然贵重无比。

第二盒内是一对雕花金凤头簪,手工巧,凤口中也各含一粒宝石,一红一黄,正可与项链一同佩戴。

王妃虽见过无数珠宝,却也觉得只有昨李府送上朝廷的文定彩礼可以媲美,不由十分喜,恨不得马上戴上。

她喃喃道谢,又看另外两盒。

只见一盒里放着一套白玉雕成的小茶具,玉质透明,型式古朴。另一盒则是一方金字塔形的纸镇,以白透明水晶磨成,水晶内包着一朵小小的火红花办,隐隐有一阵热气透出,扑在人身上,竟觉得温暖异常。

高煦也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不释手,道:“兄弟厚赐,小兄却之不恭,生受你了!”

公主忍不住笑道:“二哥,你手里拿的可是宝贝啊!放在房里不多会包你一室生,用不着升火盆了!”

高煦又连连称谢,众客人看在眼里,内心不但羡慕,也更觉得这位驸马爷高深难测了!

公主妙目一转,望着一千武将,笑道:“老孟,你不是想瞧我钜?Ψ蚵穑勘竟?婧钜?Ч?柑欤?缺硌菀皇秩媚闱魄瓶珊茫俊?

孟善笑道:“公主已得华山派真传,能一手让属下开开眼界,自然求之不得?

公主笑道:“去年你去接我,也见识过本师父的功夫,现在你仔细瞧瞧,本这手飞行的本领,是华山绝学吗?”

说话之间,众人见她周身上下已被一片桃红光芒罩住,冉冉飘浮半空,缓缓在大厅中兜了一圈,又翩然落回椅上,竟连坐的姿势都未改变。

众人除了二王爷高煦之外,全都呆住,好半晌方始回过神,鼓掌呼。孟善洪声道:“公主不是变戏法吧!这哪是武功?”

公王纤手一伸,五指出五道红光,一把扣住远在丈外孟善的衣,将他举起一丈多高。孟善一惊,巨掌如刀,劈在红光之上,哪知红光一弹,将他千斤的重力卸去,却末切断,而他庞大的身躯仍然悬在空中。

他“哎唷!”一声,手骨被震得奇痛如裂,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挣扎几下。

公主含笑放他下地,收回真气,问道:“这也是变戏法吗?”

孟善惊骇半晌,摇摇头叹道:“公主所施若是武功,只怕已有百年以上的功力方能达此境界,臣下愚鲁,实在难以肯定。”

李玉虎见他直得可,微微一笑道:“孟侯爷骁勇善战,建功无数,当年在战场之上曾受过三次严重的伤,一在左,一在右背,一在左臂可对?”

孟善与其他几人都吃一惊,孟善道:“驸马爷怎晓得?”

李玉虎笑道:“孟侯爷的臂伤似是箭伤,大约当年在战场遭人暗袭,一箭穿透左臂,虽未伤到筋骨,但如今每遇雨天气,仍然时酸麻无力,对吗?”

孟善环眼大睁,站起身来,洪声道:“驸马真神人也!小侯拜服!”

说着,当真跨步向前跪下叩头。

李玉虎右袖轻挥,孟善已被一片柔劲托住,任他如何用力,硬是跪不下去!

只见李玉虎行若无事的笑道:“孟侯爷不必过谦多礼,你若是信得过,小弟为侯爷医治一下如何?”

孟善此时口服心服,哪能信不过,闻言大喜道:“多谢驸马爷……”

李玉虎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左臂膀,孟善只觉一股奇热的热由臂头钻入,整条左臂如浸入滚水之中直到指尖。转眼之间,热回头穿入前,由“云门”入“膻中”,直下“丹田”,忽又一分为二,由两腿正面直达腿底,在“涌泉”略一盘旋,又由后侧直上,会于“尾闾”,沿脊背正中一路向上,眨眼抵达“脊中”,右入“肺俞”,在右臂手掌上围了一圈,回到右臂窝“云门”,再斜下“膻中”,便自消失无踪。

李玉虎收回手臂坐下,笑道:“孟侯爷试试看,左臂是否好得多了!”

孟善是战场武将,自幼练的全是外家硬功,千斤力气半属天生,半是打熬而成,对内家运气疗伤的功夫,只有个耳闻。

此时经李玉虎为他通了一圈大周天,只觉得通体舒泰,生机活泼充盈,试一屈伸大臂,原先那一股酸软无力的觉竞已完全消失,不由大喜下拜道:“多谢驸马爷妙手回,小侯铭……”

李玉虎双手虚托,孟善不由自主的飞坐回自己椅子,二王爷高煦见状,“哈哈”大笑道:“孟侯,你现在总算如愿以偿,见识过咱们娇客的身手了吧!”

孟善摇摇头,脸上仍有一丝难以相信的神情,还未开口却听外面下来人报:

“长公主与驸马驾到!”

高煦夫与众人都站起来,李玉虎与平公主也同时立起。高煦笑道:“兄弟与小妹是今天的贵客,不敢劳动!大姊她们只是陪客却来得这么晚,实在该罚!”

主人既如此说,大家便不移动,高煦夫也只走到厅口,对疾步而入的尚公主与驸马黄子澄笑道:“主客到了半天,偏偏陪客迟到,你说该不该罚!”

公主含笑与大家见礼,道:“这可怪不得姊姊,咱家早想来的,是咱们驸马在家磨磨蹭赠,就是出不了门,要罚就罚他吧!”

驸马黄子澄尴尬的含笑与大家见礼。二王爷高煦笑道:“好,等下罚你三大杯……”

说话间做个手势,又道:“客人均已到齐,咱们就入席吧!”

于是大家谦让一番,由下人带路,由李玉虎与平公主先行,一行人进入另一座华丽餐厅,分两桌落坐,一席酒敬来敬去,吃了近两个时辰。

李玉虎已有心理准备,下肚的酒神立即排出,所以虽饮下二、三十杯,却仍然面不改,倒是平公主先是担心,及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也开怀畅饮,未及席终,舌头都有些大了!

她娇笑连连的依枕着李玉虎的右臂膀,道:“哎唷,不得了,爷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

她也不管旁边有人无人,拉住李玉虎的手就向自己左按去!李玉虎有些尴尬回手,笑道:“你喝醉了,去躺一下吧!”

公主醉眼凄的飘他一眼,“嗤嗤”笑道:“谁说我醉了?才没有呢!来,干杯!妹子敬您!”

李玉虎握住她的双手,笑道:“别喝啦!二王爷,拜托借个房间让公主躺躺。”

高煦笑道:“这里有专为妹子准备的房间,用不着借。来人哪,扶公主回房!”

公主“嗤嗤”笑道:“爷,你也醉了,我扶您回房去吧!”

李玉虎见她愈说愈不像话,便告罪一声,半扶半抱她离席,去到院中,全身发动无形真气,将她全身包住缓缓的渗透进去。两人真气经多次接合,已然习惯成自然?Q奂湟押显谝黄穑?幼畔蛲饫┱牛???淖硪饩破?耆?鸪鎏逋狻?

公主全身抖了几下,神志一清,道:“爷,咱们站在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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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凝目寻思有顷,恍然道:“对不起!爷,妹子一高兴真喝多了,让你为难了吧?”

李玉虎低声笑道:“说什么话!你不晓得刚才的醉态呢!只可惜旁边的闲杂人等太多了,否则才不会替你运功醒酒呢!”

公主娇笑着白他一眼,拉着他重入餐厅,众人见前一刻醉态可掬的公主,转眼间便已复原,不由又是一阵惊奇,同时又都觉得这位驸马爷实在“不可思议”。

散席之后,大家陆续告退,最后只剩下李玉虎与王室兄妹数人。尚公主道:“明儿姊姊作东,妹夫与妹妹到舍下便饭可好?”

李玉虎辞谢道:“大姊好意心领了!小弟这几天尚须去南京一行,实在没有时间……”

说着由袋中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两粒药丸,红的递给黄子澄,绿的递给尚公主,又道:“这两粒补药,一粒壮,一粒滋,大姊与驸马服了保险明年能生个孩子!”

公主喜孜孜接过药丸,鼻中已闻得一股清香,笑问道:“现在就吃可以吗?”

李玉虎含笑点头,尚公主与黄子澄当真了下去。李玉虎道:“现在请闭目养一会神,等药力行开!”

二人依言在椅上闭起眼睛,李玉虎也闭目以天眼观察药力运行的情形,同时暗中发出真气,遥遥入二人体内,引导药力为尚公主夫打通阻不通的经血脉,约一盏茶工夫,两人出了一身大汗,排去许多杂质,李玉虎方始睁眼笑道:“好啦!药力想已行遍全身,二位觉得如何?”

黄子澄心中本对他充自卑与嫉意,此时受人一丹,便觉得通体舒服,力充沛,乃前所未有之事,他虽未练过武,却也知道健康的重要,不由之极,起身长揖谢道:“妹夫圣手妙术,灵药奇效,小兄受惠不浅,谨此叩谢!”

李玉虎虚发暗劲,托住他坐下。尚公主也笑道:“大恩不言谢!姊姊若是能生个一男半女,一定叫他认兄弟做干爹。”

二王爷高煦笑道:“大姊的算盘打得奇,你俩受惠不算,还要叫下一代也去占人家的便宜吗?”

众人一阵大笑,李玉虎见天已近二更,便起身告辞,高煦又道:“小兄为兄弟找了三个管事,明早让他们去府上报到,今后一切与户部及地方上涉,给他们去办,绝错不了。”

李玉虎连连道谢。平公主依依不舍,悄声传音道:“爷,妹子陪你一同回府,好不好?”

李玉虎也以传音道:“可以吗?你不怕二哥、大姊笑你吗?”

公主咬着红摇摇头,对高煦道:“二哥,我出时对母后说要在你这住上几天,现在随侯爷回去,你可不要了马脚!”

高煦缩头笑道:“二哥哪有这个胆子,敢你的行藏?放心去吧!”

公主“嗤”的一笑,转对一旁侍立的胡若兰等人道:“兰儿,你们四个也一同去吧!车子留在这儿,咱们搭‘便马’去吧!”

公主笑道:“‘搭便马’?什么意思?”

公主笑道:“侯爷府里来了九骑,咱们五人搭在马股上一同走,不是搭便马吗?”

说笑着来到前院,逍遥侯府的八卫已得到通知,牵过马匹已在等候!

大家行礼做别,李玉虎飞身上了飞龙,平公主也如飞燕一般飘落上去,紧贴着李玉虎后背跨坐在鞍上。

马王飞龙鼻中气,似在抗议,李玉虎拍拍它的长颈,笑道:“是公主啊!你大方一点吧!”

飞龙扭头望望后面,公主知它脾气,适时伸出头来,笑道:“拜托,带我一程,回家去啦!”

马王这才低嘶一声,放蹄开步,其他诸人纷纷上马,女铁卫每人背后带了一个,一齐随后追去。

公主看在眼中,内心惊羡集,但想想自己有个专属的男人,一天到晚乖乖的跟在身边也不错,便道:“黄郎,咱们也回府吧!”

黄子澄服药之后,自觉雄风大壮,颇有跃然动的念头,闻言自是求之不得。立即答应一声,双双登上座车回府而去。

高煦自从在李府经玉虎赐药通关之后,神体力倍于少年,而王妃经昨“奇遇”,体能自也大非昔比。此际受到平公主的恋情刺,双双不约而同的食指大动,对望一眼,会意于心,立即手牵手往寝走去。

且说李玉虎一行回府,八卫各自散去。李玉虎牵了平公主的玉手,一同进入大厅。放眼一瞧,只见众夫人各已归房,厅中却只有石川金凤子与小桃、如诗三人仍在等候。

石川金凤子含笑起身相,李玉虎想起原先的约定,忙道:“今算是不速之客,金凤你算主人,可得好好招呼!”

石川金凤子应“是!”道:“七姊请坐!”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坐了,天已不早,我和平又都一身酒气,咱们一同去浴房吧!”

说着,左拥右抱直趋后。同时招呼小桃、若兰六人,道:“你们也一同来吧!”

进入浴室金凤动手为玉虎解衣衫,小桃、如诗、若兰则忙着泡茶,收拾更换的衣物。李玉虎下水之后,却道:“把门关上,统统下水来吧!今天本大爷可要好好的乐一乐,你们统统有份!”

众女听了,一方面有些心惊,一方面更是漾。石川金凤子首先下池,纤手先在李玉⑺?缟习茨Α@钣窕⑹?质娉??娴溃骸斑祝?阏馓坠Ψ虿淮砺铮俊?

石川金凤子嫣然一笑,让他躺在水中石梁之上,由头到脚按一遍,李玉虎舒服得玉仆Τ觯?誓鄣蔫仆芬崖冻鏊?嫒?缰?稀?

这情景看在众女眼中,不由得芳心怦怦大跳不止,溪中细,已开始点点渗出。

最后石川金凤子握住玉杵,上下前后也一般清洗按摩一遍,并转头对平公主笑道:“七姊,你先过来陪爷好吧!”

公主靠坐在池内,笑道:“你辛苦半天,还是你先陪老爷吧!”

石川金凤子退后笑道:“七姊今是客,你没听老爷说吗?今天妹子算是主人,应该殿后。”

李玉虎在水中突然平平飞上池畔边台,同时道:“别客气啦!平先来,以后我点到谁,谁就上来!”

公主“噢!”了一声,也跟着飞了上去,才一躺好,李玉虎已如饿虎般扑上,起尺余玉杵,刺人窍!

公主虽已不是新手,仍觉得涨裂疼痛,她“哎唷”一声,埋怨道:

“爷,轻点嘛!”

李玉虎缓缓进,三五下才抵尽头,他一边磨蹭着在心软,享受着公主的轻颤紧箍,一边笑道:“今天我要做个莽汉,你们都给我小心一点!”

说话间,一阵长打猛,只顶得公主娇唤连连,不过盏茶功夫已然直登颠峰,一阵搐便了身……

不过这次并未到达极峰,也未晕绝,李玉虎稍稍停顿,收了一点,便自退,点名道:“小桃,你来!”

小桃应声而上,平公主娇未平,仍躺在原地休息,只是心中仍然意犹未尽,盼望着再来一次!

李玉虎对小桃也不怜惜,玉杵才下,小桃已然“哎唷!”出声,紧接着一阵狂风暴雨。小桃直觉得魂儿飘飘,没多会便已上了九重天!

玉虎怜的骂一声:“没用的丫头!”吐气将她救醒,接着又点如诗上去!

如诗可是初学乍练,第一次献身尚在黑暗之中,第二次则全是为了调气。如今目见公王与小桃那等情况,芳心中真不知是苦是乐?是甜是痛?

她张腿躺在小桃身边,目见煞气腾腾的玉杵,不由全身玉肌皆颤,双目中虽也情焰万缕,却也有一丝乞怜紧张之

李玉虎心中不忍,俯身吻住樱,勉力运功收缩玉杵,缓缓探入,直到尽,方始慢慢放松。

如诗热情的纠着,一等玉虎栘开双,立即媚笑漫声低语道:“多谢老爷怜惜。”

李玉虎缓缓研磨花心,才磨了两转,如诗便已“哎唷!”出声,周身发抖。

李玉虎改用提,如诗麻之外,更加上一丝涨痛、呻颤抖得更加厉害。李玉虎见她实在太,猛数十下,已把她送上刺的颠峰!

接下去小丽、小倩都差不多,不过三、五十下便自身晕绝,只有田甜、若兰支撑得较久,尤其是若兰,大约年纪较长,竟能支持半个时辰,方始身。

此时,几个丫头已然入梦,只有平公主神恢复,溜下水中与金凤嬉戏闲聊。

李玉虎“解决”了若兰,也溜下水池洗去一身汗水,笑道:“走,咱们先回房去吧!再战三百回合!”

三人赤悄然出去,来到李玉虎房间水之上。

这次是石川金凤子先,她功力已被提升到水准之上,再加上天生耐力甚强,在水波涛相助之下,与玉虎绵了半个多时辰,方始不敌。

接着平公主重新上阵,玩了一阵倒浇蜡烛,又改“龙蹯”之势,在李玉虎一阵猛攻强打之下,方始再上顶峰,一时晕绝!

李玉虎匆匆为她吹气施救,又以金凤为靶再施强攻,数百次狂风急雨般刺击过后,这才关,将一股奇烫的入金凤子之中!

石川金凤子初尝雨滋味,身体虽觉疲累,神都极亢奋:心灵中更觉得甜足。她四肢紧紧郎,口中喃喃诉说道:“爷,我好足,我会像大姊一样为爷怀个孩儿吧!”

李玉虎全身也产生了一阵酥骨动,软软的趴俯在她玲珑雪白的玉体之上,只喃喃回答了一句:“可能吧!你喜吗?”便自沉沉睡去!

石川金凤子怜的抚摸着他如白磁一般的脊背,呆想了一会,方始拉了一薄被,为三人盖上,闭目睡去。

紫月天使

2024-08-18 09:34:08

第八册第二章重练化身

第二天,三人直睡到中午方始醒来。小桃、如诗、若兰等六女进来,伺候着衣盥洗。三人走到后院,面遇着小虎、琳儿。小虎望着李玉虎面白里透红,忽然问道:“老大,你觉得怎样?”

李玉虎一口新鲜空气,笑道:“什么意思?我一向不是很好吗?”

李小虎望着由前面来的张出尘,又道:“大嫂,你瞧瞧老哥今天的脸,可有不同吗?”

张出尘凝望一会,奇道:“有什么不对?老爷的脸白里透红,很好哇!”

李小虎又道:“你想想看,他昨天呢?昨天可有红?”

张出尘凝目寻思,又望着石川金凤子,平公主却道:“妹子想起来啦!昨天爷脸很白,在二哥那儿饮酒也不会发红,一点酒意也没有,有什么关系吗?”

石川金凤子也道:“对了!前两天爷身上白得像磁器一般,让人看了自然生出一种崇敬之心,今天看来却是可多了!”

李小虎一叹,道:“老大,这几天我真担心,怕自己一时自做聪明,害得你早早仙去,现在总算找出解救之道,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了。”

这话一出,连李玉虎都大吃一惊,忙问其故。李小虎步入小ナ?手?献?拢?溃骸拔胰美洗笠?挛迳咭海?鞠朐俜窒硪恍┱嬖??牧纤?至烦梢桓鲆跎瘢?共豢嫌胛咸骞蚕怼5?洗蠖老淼慕峁??α??胧??悖?馓褰テ鸨浠??坏降谑??闳?泶呕???ぜ葱胪烟宸缮??皇巧?胩纾?闶怯牢?耸郎⑾伞H绱艘焕矗?岳洗蟛⑽薹涟???愿魑簧┓蛉司鸵?蟠蟮亩圆蛔×耍?

公主与石川金凤子不懂言中之意,忍不住齐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小虎“哈哈”脆笑,还未开口,却见另外三位夫人,也被他们议论之声引了过来。

他等大家都坐下,才道:“老大的元婴身,体磁化可以永世不毁。但元婴总是元婴,道行多深,只怕也难享鱼水之,对各位夫人来说,即使能守着这位良人,不让他飞升天界,但中看不中用,不等于守活寡活受罪吗?”

朱如丹“啐”声笑道:“说得这么难听,我现在才不想呢!”

李小虎笑道:“你现在因为有孕所以不想,等生了之后,你敢再说这句话吗?”

公主急道:“别说笑啦!二爷,可有解救之法吗?”

李小虎叹一口气,道:“这几天一直在想啊!我觉得第一我不能再和老大合体,一合体功力过强,可能立即发生变化。第二就是赶快再分一个化身出来,这化身若能带走老大一半真元,对老大的身来说,或许只有好处。第三个法子,就……是就是刚刚才发现的,常常发,不断的削减元。”

李玉虎沉思道:“我试试能不能再分一个出来吧!只怕一者已无剑丸护体,易受伤害。二者离开之后,留下的功力多少,实在也无把握。”

李小虎脆笑道:“这都不是问题!你不是有两柄九天玄铁所制的小剑吗?那剑虽小虽轻,却是可大可小,锋利异常,你先拿一把出来。至于第二个问题,更不足虑,元婴体之后,仍须以你为,岂能将功力点滴不留?只要留下三成,十四天内便可加到十成,这一点我有把握!”

李玉虎掏出玉匣,取出一柄三寸小剑,予小虎,同时笑道:“想不到你还别有门道?怎的我会不知?”

李小虎拿着小剑,在小手中一阵擦,那奇硬无比的九天玄铁,如同面条一般,立时被成一个小丸子,他还李玉虎,笑道:“这也不是藏私,实在是这两天在里翻查古人典籍,得到了一点启示。”

他神一庄,又道:“第一步,先将此丸收入体内,元婴与它练合为一,第二步,元婴离体再独自修练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完全凝固,第三步,你每服食一滴五蛇,增强元,接着再摄取一、两个女子的元加以化合,功力自然增长一成。关于这一点就需要公主帮忙,先把陪嫁秀女调过来了!”

李玉虎摇摇头,道:“这不好吧?”

李小虎正道:“公主准备秀女原就是伺候你的,以你现在的情形若再收而不,不用多久,老兄你就变成个大磁人了,你若是愿意留下一堆孤儿寡妇,自己得道成仙,我没有话说,若是要留在世上与诸位佳人美女共享家室天伦之乐,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别的路子。”

李玉虎苦笑道:“从此我不找处子,不就行了!”

李小虎笑道:“先前我不是说了吗?你若是常常身,自动削减功力也是可行。但仍有两点隐忧,一是依你体质一次并不容易,若旦旦而伐,这几位只怕承受不起。二是你已养成习惯,对方一便自动收化炼,功力仍然不断增长,搞不好哪天又会达到极限。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早为之计,你们好好想想吧!”

公主摇着他肩膀,道:“爷,您不是答应要收那几个丫头吗?妹子在里早巳对她们讲明,若是变卦,妹子如何代?”

李玉虎苦笑道:“私心之中,本想待你嫁过来将她们编在外面,有机会替她们另找对象遗嫁出去……”

张出尘道:“爷,家里目前人手已显不足,妾身一直未调人进来,就是等她们几个,你这种打算立意虽佳,却不是大家乐见。”

李小虎望望天,道:“你若想顺顺当当的做新郎倌,就得赶快动手,否则到时候出不了关,那才糟呢!”

李玉虎为难道:“外面还有许多事情,怎生是好?”

李小虎笑道:“这些有我和大嫂照应,用不着你心,回房去吧!从现在起功未练成,不可出房一步。”

李玉虎无奈回到后,李小虎挑起指挥权,庄容道:“公主,你先带若兰她们回去,把另外十二人送来。这几天不必再来,在里乖乖准备上花轿吧!”

公主应“是!”

小虎又对张出尘道:“第一,传令下去,由田文忠老先生设立一个官务室,田老为堂主,二王兄派来的三人为管事,负责与户部、吏部打道,管理地方上的采田农户,若人手不够,请田老自行设法,聘用民间合适的年轻儒生。地籍农户、铁卫粮饷,造册两份列管,一份呈档案室备查。”

他语音一顿,又道:“第二,通令府内全体武士,明晨卯时集合,由本王亲授步法、掌诀,五后考试,通过者发铁卫、侍卫铁牌一面,较优者为小队长,特优者为大队正副统带。”

“第三,传令武老,从速收购一家药房,地点要大,有制造成药设备者最佳,若有愿意合作者亦可,本王准备教他们大量炼制成药,以为济世之用。对于转回鞍山的车队也须及早做安排!”

“第四,通知灵儿、玉莲、如意,年底前一定要赶回香山,准备参加大爷的大婚庆典。”

“第五,自明起后列为区,各位夫人嗲朐菔卑岬叫÷ド显葑。?洗蟮囊?秤杀就跤肓斩?涸稹K?越裉煜挛纾?魑环蛉说囊挛锵刃惺粘隼窗桑?

众人向来看小虎嘻嘻哈哈,十足顽童Q??及阉?背沙げ淮蟮男「ⅲ?丝碳??遄帕晨祝?????慕不埃?鹣然咕醯煤眯Γ?忍?接刑醪晃桑?婷婢愕降某率龇⒘睿?呕腥换嵋猓???抢钣窕⑸硗饣?恚?聿乃洳灰谎??腔坌惺氯次薏煌??

这一来,连张出尘都不得不服,答应一声,却向前楼走去。

张出尘是去传令,出云等则是去找小蓉等侍妾,一同收拾东西准备搬迁,平公主与四名秀女则是准备回,这且不表。

且说李玉虎回,立即盘坐在边玉案之上,将九天玄铁小剑丸放在顶门百汇,凝神内视,与体内新进练成、却已功达十二成的神元婴谈起来!

那元婴盘坐在内腑之中,已有尺余,似有形似无形占据他整个腹腔,此时,他睁开双眼庄严的道:“无量寿佛,你当真不愿意上升天界,永列仙班吗?须知这是多少修道人、多少异类追求的目标!”

李玉虎道:“天界既已无限美好,需要我尽力的地方一定不多,人间处处饥苦,个个丑恶,才更需要我们去救肋帮忙啊!生而为人,一事未成,便是能人天界也是毫无功绩,上禀天听,岂不白白来此一遭?你若知我,当身而出助我完成宏愿,后咱们与家人再同登天庭,岂不更美!”

元婴一叹,道:“既然如此,我亦无言,只盼你勿,一本初衷才是。

要知世途多艰,人各有命,杀戮,无处不有,要想一举救之,谈何容易!“

李玉虎慨然道:“积功立德,尽其在我,既不逆天,亦不强人。我辈但求尽心,救得一人是一人,只求不负此生而已矣!”

元婴送道:“好吧!把剑丸放进来吧!”

李玉虎打开顶心,剑丸循中脉降下,落在元婴头顶。元婴立时缩小一半,顶心升起一朵青火焰,包住剑丸冶炼!

李玉虎发动神与他相合,以三昧真火为助,一同冶炼,转眼之间,三个昼夜过去,剑丸方始遂渐溶化,与元婴合为一体。

李玉虎神见大功告成,便与神所化的元婴分开,道:“好啦!现在你有铁剑保护,可以出来啦!不过希望你替我留下三成功力,同时,长得要完全像我才好,千万别像小虎,知道吗?”

那元婴留恋的呆了一会,全身化为一片无形气体,由“中脉”直升顶门,经百汇飞了出来。李玉虎面前则立即显现出一片若有似无人影,看身材高矮,倒是和他一般,面目也依稀可辨,但……

李玉虎忍不住起身道:“为什么你这般淡,这般单薄呢!这哪里像个人哪!”

李小虎这时与琳儿一同出现,脆声道:“这就是为何要练七七四十九天的原因,他现在还有形无质,当然不像人了!”

说着,小手一扬,掌中已飞出一片白茫茫雾水,直向新出“炉”的元婴罩去。

李玉虎闻出是玉髓灵的味道,耳中已听李小虎道:“我以玉髓灵加强他的体质,说不定用不了四十九天便成形了!好,你现在跟我,咱们去对面房间,安安静静的修炼。老大起来活动一下,吃点东西,小睡片刻,养足了神,才能服药。”

李玉虎下了玉案,活动一下,觉得十分疲累。他到厕所转了一圈,排一下,回来已不见小虎等人。

他吃了一些琳儿方才端来的食物,吃完倒在水之上,不一会便呼呼睡去。

一觉醒来,神稍觉振作,只是体力虚弱,似乎使不出劲,凝神虚空出指,拨顶的夜明珠护罩,谁知指力出五尺,便已散去,只丈余距离便已变得遥不可及。

他暗暗心惊,小虎心灵接到讯号,适时进来,笑道:“别气!听我安排,不出十天使复旧观,现在把嘴张开!”

李玉虎依言张开嘴巴,见小虎拿着一个透明水晶制成的小瓶,高高倾出一滴“五蛇”,又道:“药令全身发热之时,你通知我,十二名秀女已然准备妥当,好好享受吧!”

李玉虎下五蛇,骂道:“什么时候了,还穷开心……”

小虎不听埋怨,一溜烟跑了。李玉虎静静躺了一会,便觉有一股生气蓬的热向四肢百骸,连一向缩体内的玉杵,也跃跃试,探出头来!

他心中不能释然的是,与这十二名秀女毫无情基础,不但一上来就要人家献出最宝贵的贞、真,而且还得忍受极大痛苦,这和魔歪道的采补有何不同?

他站起身子向上跃起五尺,用手指拨动夜明珠一边的翼翅,将珠光遮去三分之二,这样一来,觉得好过了些,最起码不会被人家看清楚自己狞恶的嘴脸。

门传来微微声响,秀女之一若梅,面含笑悄声走进。此时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脸上脂粉不施,连头发都像刚刚洗过,尚未全干,下面赤着小腿大脚,显然浴袍之下一定未着寸缕。

她大大方方的走到边,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仍然面含笑,诚挚地仰脸望着李玉虎,道:“奴婢若梅叩见侯爷,多谢侯爷召聿。”

李玉虎心中暗叫“惭愧!”忙伸手拉她起身,道:“若梅不必如此,要说谢谢,是我该谢你……”

若梅顺着手势上坐在旁边,一边替他解开钮扣,除衣衫,一边笑道:

“侯爷千万别这么说,若梅在应征入之时,已发誓将此身献于侯爷,永伴公主。如今能得召幸,足见卑微之躯尚堪一用,私心中无比快!上次奴婢等失去机会,姊妹们回去懊恼了好几天呢!”

光了李玉虎,又大方的去浴袍,娇脸上闪现着意,双眸放情焰,一双棻荑轻轻在玉虎腹间按摩,耸的峰也跟着轻轻抖动,这光景看在李玉虎眼中,不由得食指大动,玉杵“忽”的直竖起来!

若梅稍有惊奇之,旋即笑道:“公主与兰姊说得不错,侯爷人中之龙,连它也大得吓人,大得煞人哪!”

说着,双手握住如火般玉杵,比了比长足四把,不由娇笑出声,跪起身子凑过去用前坚头,轻轻磨赠。

李玉虎伸手抚摸着细大腿,心中消除了陌生之,不由笑道:“你们公主把我的事,都搬给你们听吗?太大胆了。”

若梅媚笑道:“奴婢和若棠、若菊、若荷、若竹五人出身八大胡同,小时曾受过不少训练,后来因不肯接客被关入地牢,也受过不少待,入府之后始知是侯爷所救,便立誓要报答侯爷厚恩。后来被公主选中担任陪嫁秀女,更是正中下怀。公主待奴婢恩同姊妹,为了求得侯爷心,还特地召来一名老太监替奴婢们授课呢!”

李玉虎奇道:“授什么课?”

若梅微微媚笑,伸出香舌,轻轻玉杵马眼,李玉虎全身一振,拉她睡在一边,笑道:“别这样,等下发起狂来,你可有苦头吃了!”

若梅柔顺的紧贴着他,笑道:“奴婢不怕,只要侯爷觉得快活就好!”

李玉虎双手大肆活动,同时吻吻她的鼻尖,笑道:“傻丫头,头一遭痛苦虽不能免,但也有大痛小痛之别,能避大痛而就小痛,还是避免的好!”

若梅将玉杵夹在两腿之间,不停的磨蹭,笑道:“侯爷这话,若梅不懂!”

李玉虎笑道:“我若是这般顶进去,你必然大痛不止。但若梢加收缩,痛苦自然小些,对不对?若是逗得我狂大发,哪还收得回来,你不是要吃足苦头吗?”

若梅恍然笑道:“兰姊说过,爷会七十三变,原来道理在此!”

李玉虎搂住她绵长吻,好半晌若梅已不胜情。李玉虎镇定心身,腾身而上,先奋力将玉杵收缩一半,方始缓缓进攻。

若梅张腿闭目咬牙忍受,直到已抵尽,始用双脚住他部,肢用力,缓缓推动水波。哪知窍内玉杵陡然涨大一倍,一阵巨疼,立即由窍口传遍全身。

李玉虎双手捧她双耳,见她玉肌连颤,额头鼻头冷汗滚滚,却硬是未叫出声,不由十分怜惜,道:“想叫就叫,这时候听听叫声也是一种享受!”

若梅张目白他一眼,强笑道:“想不到真的很痛呢……”

李玉虎施出“天旋地转”一招,轻轻拨动在心,若梅全身如遭电殛,四肢使劲住他,呻道:“哎唷!死人了……爷,奴婢情愿受痛,您……”

李玉虎缓缓提动,两人如在波上行舟,若梅得隙猛烈回击,直觉得到处都是酸痛的剠,那滋味真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舒服,芳心里犹似有许多蚂蚁,恨不得“老爷”能一把她剠穿、剌死!

她忍不住用力动,李玉虎经验老到,配合著她逐渐加重打击力量,不多会,若梅尖叫连连,全身如同筋一般,不停地哆嗦颤抖,陷入昏

李玉虎还是第一次看到反应如此热烈的女人,俯首吹入两口真气将她救醒,同时下面在不知不觉间,入狂的真内元。

好半晌,若梅吁口气清醒过来,平静疲倦的望着李玉虎,脸上有些羞意,低声的道:“刚刚奴婢太发疯了,没吓着爷吧!”

李玉虎含笑安她道:“反应很正常嘛!每个人受到刺都会叫的!你现在受如何?不那么刺了吧?”

若梅凝目体察,笑道:“奴婢虽然有些疲累,心底却觉得好平静、好足、好侯爷。侯爷的身子依然滚烫,好像并未好转,咱们再开始吧!”

李玉虎笑着吻吻她,道:“你不要命啦!乖乖睡吧,别管我!”

他轻轻点了若梅的“睡”。这时小虎与琳儿无声出现在边,琳儿将若梅抱出房去,小虎笑道:“老大!我瞧你还未取得平衡,再传若菊进来吧!至于若梅,你放心,我和琳儿会助她复原的!”

李玉虎果然混身燥热,难以定下心神,便道:“你是不是又玩花样了?给我服的五蛇太多啦!”

小虎庄容道:“这次怎敢再玩花样?一定是你得真太少,是不是?”

李玉虎苦笑道:“大概吧!我总觉得这种行为有点门,只是顺其自然,并未着意收。”

小虎道:“这怎么行?除非你还想多找几个,否则就必须在她们身上求得平衡。我们并非要牺牲谁的命,更不会忽视她们的健康与功力,而且话已讲明,她们仍然乐意献出所有,有什么门呢?”

李玉虎无奈,道:“好吧!请若菊姑娘来吧!”

若菊亦一般身着浴袍,披散着秀发,身材高眺,瘦不骨,长长的瓜子脸,也是千中选一的美人胚子,她含笑意,诚敬的行礼如仪,道:“奴婢如菊参见侯爷……”

说着,已自动去浴袍,钻入薄被,搂住李玉虎赤的身子,直截了当的道:“侯爷身上好烫,想来药力尚未消减,奴婢已经准备好了,请侯爷临幸!”

李玉虎亦查觉身上热度甚高,怕时间愈久、愈难收束,探手一摸,秘溪果然已见润,便不多言,翻身伏在她身上,并缓缓将缩小一半的玉杵刺了进去。

若菊闭上一双明亮大眼,双手抚摸着玉虎的肩头,一待那玉杵剠入,缓缓放大,忍不住双手紧捏,一张口含住李玉虎左边耳垂,大力。喉中“唔,晤”有声,却未呼痛。

李玉虎静止片刻,待觉若菊全身放松,方始缓缓提轻进,才不过十余下,若菊便已体会水波动之妙,喉中不时作响,随着水波韵律,合旋转起来!

李玉虎火也被挑起,双肩一撑,起半身,猛疾进,若菊玉面含笑、媚眼如丝的张开一线,凝视着心底的神祗。一波波的刺,不断的随那

将她推向高峰。她直觉自己睡在云端,被玉虎带着飘向更高更远天际……

陡然间,像到了顶点,一阵掣挛哆嗦,像忽然断线的风筝,坠向无边无际的虚无之中!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不停的呼唤!

“侯爷……侯爷……”

李玉虎这次运功猛,若菊的也极其充沛,毫无竭止的捐献出来,都入他的丹田。李玉虎眼看着若菊光亮的睑逐渐苍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迅速的枯萎。

他吃了一惊,心中念头一动,小虎与琳儿及时出现边,小虎了两粒绿药丸在若菊口中,道:“老大快快起来,凝神化育,她给我和琳儿治疗吧!”

李玉虎翻身下,穿上浴袍,就在边玉案之上暝目全神“化育”二气,不多久二气逐渐结为一体,周身运行进入天人合一之境。

及至从定中醒来,第三个神已然育成,不过只有蛋般大,与原先第二元婴相差甚远。

不过即使如此,已使他惊喜万分,同时到天地化育之奇!

他起身到浴室洗身,才进入池中不久,便听得石门轻响,若梅、若菊神抖擞、面含笑的走了进来。

二女屈膝为礼,道过早安,若菊退出去整理铺,撤换血污单,若梅卷起衣袖,要替他擦洗身子。

李玉虎玉面含笑,握住她的纤手,笑道:“你们两人复原了吧!不用擦啦!我身上干净得很!”

若梅坐在池边,仰脸巧笑道:“王爷与琳姑娘不但为奴婢二人服食了益气补元的灵药,而且也为奴婢等眙换骨,整容驻颜、传下功法,还可以长生不老呢!”

李玉虎跨出浴池,任由若梅为他仔细擦抹,穿上浴袍,李玉虎仔细瞧着她的娇俏面孔,笑道:“果然不错!老二愈来愈能干了!”

两人走出浴室,门外又进来两名装秀女,手端托盘,对着李玉虎含笑行礼,道:“奴婢若竹、若棠,叩见侯爷,请侯爷用餐!”

李玉虎含笑应“好!”两女将餐盘摆在边小几之上。李玉虎觉得腹中空空,也不客气,便坐下大吃起来。

若梅、若菊将房间整理完毕,若菊道:“禀侯爷,奴婢二人奉命先行回,侯爷可有吩咐?”

李玉虎笑道:“你们请公主放心,我大约很快能复原,用不了十四天的!你们在里,子、午二时要行坐功。行功口诀没忘记吧?”

两女声应是,行礼退去。

房中若竹、若棠待李玉虎吃罢,撤去餐具,却又立即回来,陪着他闲聊、谈话。

李玉虎得知二女亦是上次由八大胡同救出来的,生得十分美,看二女神态一般的含情默默,仰察颜,心下颇为动,不由叹息一声道:“我前生不知烧了什么香,今世竟有如此福?”

若棠娇声媚笑,道:“侯爷在奴婢心目中是仰之弥高的神仙,今能随侍左右,已觉此生不虚,若得终生亲近,更是三生之幸啊!”

李玉虎笑道:“你们都太抬了……”

一语未竟,小虎与琳儿进来。小虎扬扬手中的晶瓶,脆声笑道:“老大,该服药啦!”

李玉虎已检查过自己的功力,确已进了一成,知道这是最快复原捷径,不用多言,乖乖听他摆布,下一滴“五蛇”,与小虎对目而视,两人心境相通,外边情况玉虎已经了然。片刻之后,小虎与琳儿方始退出。

过不多久,李玉虎身上已然发热,于是像昨一般,若竹、若棠先后献身,捐出纯,也品尝了先苦后甜、恍然若死的销魂滋味,而李玉虎的功力则因此再增一成。

一连数,另外八名秀女,如荷、如沁、如涓、如涵、如媚、如渲、如漩、小红,也一一献身。

其中如荷、如沁出身八大胡同。如滑、如涵、如湄、如渲、如漩则来自玉女,只有小红是由辽东鞍山马家寨来的。

这八人献出真之初,虽然奄奄若死,亏损甚钜,但经小虎与琳儿联手,以新炼灵药与无上玄功为之胎换骨增强内元,兼具整容驻颜,不但个个美貌增,更且内基坚固,功力大进,比之一般武林高手尤有过之。

她们两人一组陆续回,到第五批如漩、小红归去,平公主知道玉虎已完全复原,哪里忍耐得住?当夜便悄悄独自出,飞去香山。

这次她不敢贸然直闯内府,以免又受鹰王攻击,故先在府外落地,缓步走进府去。

李府的大石牌楼已安上两丈多宽的厚重大门,及两边两扇五尺的便门,只是此刻均已关闭。

她翩然越墙而入,人似一羽,飘飘然落在道中,一阵暖意和一阵语声,在她还未着地之时,已然传过来!

那阵语声是几个一同说的:“属下参见公主!”

公王一惊,回身一瞧,石牌楼内侧立着两男两女,一身劲装,正在向她躬身行礼呢!

她心中有些羞意,但面上却微微一笑,挥挥手道:“四位免礼!”

说着,娇躯一晃,已然飞掠到内府门前。

内府的小门仍然敞着,门内亦有一对男女铁卫看守。平公主翩然而入,先发制人,笑着招呼道:“两位辛苦了!”

那两人虽然有些惊讶,仍然恭敬行礼问候。平公主挥挥手,施展六合步中缩地之法,在两人还未抬头之时,已然到了大厅。

大厅中珠光如昼,笑语喧哗,她一走进去,立即引起一阵呼之声。而李玉虎的清朗悦耳声,清晰的传入耳际,道:“怎么才来啊?!”

公主疾掠过去,来到起身相的李玉虎面前,嫣然一笑,道:“侯爷真的好啦!哇,太了!”

要不是旁边有一大群人,她非扑到李玉虎怀中不可!

李玉虎玉面含笑,拉她坐在身边,道:“这次多亏你帮忙,我已恢复了九成功力,只是如此一来,咱们家里人更多啦!”

公主倚在他身边,笑道:“这几个丫头本来就是家里的人嘛!这事妹子早巳和大姊商量过了,目前不过先把子提前而已!大姊,你说是不是?”

张出尘坐在对面,含笑点了点头,翠儿却脆声抢先笑道:“这事做也做了,再讨论有啥意思,还是谈谈以后的事吧!”

朱如丹笑着接口道:“以后的事,大姊相二爷都安排好啦!只有一件需要两位当事人当面沟通,咱们做不了主!”

公主瞟眼望着朱如丹,奇道:“三姊说的是什么事?这么神秘、慎重!”

翠儿脆声笑道:“哇!我知道啦!三姊是说,你和爷的房要设在哪里,对不对?”

公主娇颜一红,口中却不认输,道:“妹子的房间不是分配好了?怎么三姊要赶妹子出去啊!”

朱如丹白她一眼,笑道:“真是狗咬吕宾,我是说大婚之夜,总得为你安排个特别假期,才显得隆重有意义嘛!但若是……”

公主望望李玉虎忙道:“多谢三姊好意照顾,若是爷不反对,妹子想和爷去中南海小住几天,不知大姊是否应允!”

中南海是北京城郊的御用花园,当时虽未建筑许多亭台楼阁,但其中山水风景清幽天成,却仍是度假游猎的好地方。

张出尘笑道:“愚姊怎能不允?只要老爷愿意,就是去东海也可以啊!”

李玉虎接触到平公主热切的目光,伸手搂住她香肩,笑道:“好哇!咱们就去中南海住几天吧!不过那儿有房子吗?”

公主笑道:“那儿是御用花园,父皇在任燕王之时常到园中练习骑武功,也修了几栋屋舍,足够使用。”

张出尘道:“既然如此,本府不便派人去收拾,就烦七妹自行安排吧!另外,今已是十五,离婚期还有整整一个月,也该出帖子了,但在哪里观礼,在哪里宴客还未决定,这帖子如何写法?”

公主道:“按姊姊前例,是在朝堂之上行礼,回府宴客,咱们该如何做,请老爷做主就是!”

李玉虎剑眉微皱道:“父皇如此厚,咱们可不能太过矫情。只是若在朝堂上行礼,家父母只怕不愿参加,这怎么办?”

张出尘道:“公婆去济南时,不是表明了吗?不过为了表示尊重,明爷不妨亲自写一封信请示一下。若两位老人家不愿回来,不必勉强,反正七妹他们也见过了,不会有意见的!”

众人一起大笑,半晌李玉虎道:“好吧!明儿我就写信,爹娘若是不来,或无别的意见,咱们就这么决定,在朝中行礼,在清平楼设筵,去中南海小住三天。三天之后回门,拜完岳父母就回府来,好不好?”平公主含笑点头。张出尘又道:“爷,傍晚如意又有飞报,说已在君山与丐帮帮主谈妥,丐帮选五十名水上好手,不北上,大约在年底可以到达,李府的船队就可组成了。”

她语音一顿,又道:“现在府中男女铁卫共三百二十一名,鞍山车队另有两百名车把式,现在都住清平楼,所以本府的房舍、饭堂还需要增建,目前这三百多名男女,都是分批进食,颇不方便!……”

李玉虎道:“对了!我不是早说过要盖个大饭厅吗?原来还未动手,走,咱们出去瞧瞧,先把外面的几株大树移进来吧!”

他当先出厅,后面张出尘、出云、朱如丹、翠儿、石川金凤子、平公主随后,而小蓉、小梅、小、小佩、小英、小芙、如玉、如诗、如佩、如秋、如环诸妾婢亦一窝蜂跟了出去。

只见李玉虎此时已身悬夜空之中,在二十丈高空凝住不动,片刻后,忽见金光一闪,他身边已多出两人,却是小虎与琳儿。

三人像站在平地一般低声商量,翠儿第一个忍耐不住,周身紫霞闪现,已携了石川金凤子飞升上去。

石川金凤子这些子来,已与翠儿无话不谈,武功得她指点,已猛进第三层,身上的真元已可自由运转,但此时突然飞升这般高度,仍然十分紧张,不由双手紧紧抓住翠儿的膀臂。

翠儿脆声笑道:“八妹别怕,快快运转真气,发于体外……”

石川金凤子依言凝神施为,只觉得真元透体而出,在体外形成一层桃气障,身子已轻若一羽,一点也无要跌下去的觉,不由宽心大放!

而此时,朱如丹与平公主亦一般手牵手飞升上来,两人一般发出桃红光霞,只有张出尘、出云姊妹仍然沉得住气,站在地面。

哪知李玉虎却道:“夫人,你也上来瞧瞧!”

张出尘这才拉了出云一同飞升而起,但光霞却有不同。

原来张出尘功力本厚,再加李玉虎刻意为她增强,此时已进入第八层,真元气已转紫,而出云则是深红。

众侍妾仰头上望,见半空光霞闪闪,裹着几位绝世出尘的仙子般人物,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敬仰,而府中其他未睡的男女铁卫,目睹此景,心中的受更别提了!

李玉虎不管这些,指着下方的广场,道:“夫人,我想在场中种十株大树,以为点缀。门里两棵,广场正中一棵,其他七株成环形排列,与窗边一列相连,你看如何?”

说着,灵机一动,接着又传音指挥下面的诸妾,按所指定的地方站好,诸夫人在上面鸟瞰,又修改了一些方位,方始一同降落地面。

公主问道:“爷,这广场都是石地,如何种植?”

李玉虎笑道:“种在石头上当然不行,向下挖个深坑不就行了!”

接着他又解释道:“这层岩石,最深不过两丈,咱们挖个圆下去,填上一部分泥土就可以了。”

说着,他在小蓉、小梅等人所站的地方,以指力划个记号,叫诸人退到一边,对小虎道:“看你的啦!直径一丈,先画个圆,再将石材切成方柱、石板,以备将来兴建两边二楼之用吧!”

李小虎点点头,晃身化做一道两丈多长的金虹直上五丈,倏忽盘空而下,悄然无声的刺入石中。

琳儿伸手捞住小虎遗下的衣服、鞋子,退开一边。广场上凡未见过他变化的,无不大惊失,瞪大了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瞧。

只见那虹光掣动如电,迅疾的舞动飞腾,时而升空,时而入地,眨眼间纵横全场,也不过盏茶功夫,虹光缩小三尺,电般向琳儿。

琳儿一旁的几个侍妾大吃一惊,不自觉纷纷退开,但见琳儿不但未退,反而把小虎的小长袍向上一举,而虹光也接着没入袍中,显现出小虎可的颜容。

他飘然落地,双脚趁势穿上布鞋,脆声笑道:“好啦!去把石柱、石板出来吧!”

李玉虎走近池边的一块,俯伸掌,住两块石柱,全身飘飘直升而起,掌心连着石柱,也跟着提了出来,轻轻放倒地面。

张出尘、如云、朱如丹、翠儿四人一同上前学样,眨眼之间,也各自出两,排列一起。

公主与石川金凤子对望一眼一同上去,李玉虎暗以传音指导诀窍,两人依诀施为,竟也毫不吃力的出四

两人大喜过望,心中还有些不信,自己有这么大力气呢!

李玉虎待十二,取出小剑,由中央一划,将两丈长方柱切断,道:

“小蓉,你们也别闲着,每人过来搬搬看,能搬得动,就把这些先搬到两边平顶上去。”

小蓉、如玉当先上前,一见每方柱一尺见方,长有一丈,少说也有五、六百斤,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能搬得动。

哪知李玉虎却又走上前去,一边示范,一边道:“像这样,一定搬得动。”

只见他双掌一合,夹住方柱中央,像平举着一束稻草一般,举步跨出数丈,两三步已然登上石屋平顶,轻轻的放在上面。

小蓉首先上前学样,两手一夹一举,哪知竟也觉得不费吹灰之力,将石柱举了起来,接着一连跨开大步直上屋顶,将石柱放在第一旁边。

她不由芳心怦怦,又喜又惊,因为实在未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如玉见状跟着效尤,其他小字辈五人、如字辈五人纷纷上前去试。哪知一试之下,竟都觉得长柱实在太轻了!

李玉虎与夫人们继续取石柱放平切断,小妾们负责搬运,不到一个更次,竟将十个大中石材全部搬个光。

不过,这群娘子军忙了一个更次,都不由香汗淋漓,李玉虎查看一下,招手唤过门内守卫,道:“兄弟,你换班时代一下,明晨请统带派几个兄弟去府外运些泥土,把几个底填一些土,不过不要填,上面留出一丈空间。”

那铁卫躬身应是,看着他带着一群娘子军转回大楼,方才像是回过神,悄悄掠上平顶,试着去搬石柱,哪知用足了力气,虽将石柱搬离地面,但要想抱着走路,却是万万不能!

他咋舌摇头放下,掠回门边,与他一同守卫的女子嗤声而笑,道:“怎么样,服气了吧!”

那铁卫摇摇头,长叹一声,默不出声,那女子又安道:“别气嘛!你没听说:”人比人气死人吗?‘咱们要是有那本事,也不必站在这儿啦!对吧!“

那铁卫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咱们有咱们的命运,怎能和侯爷夫人们比呢!”

李玉虎率众回到后,对众丫头道:“经过这一阵劳动,大家都有些累吧!今晚放假一天,你们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咱们再出去,先找几棵合意的大树,晚上再去搬运。”

接着却又拥着张出尘,道:“大家好久没在一块洗澡了,今天好好泡一下吧!”

于是他带了六位夫人一同进入大浴室,享受温泉家室之乐。

一早,铁卫统带王幼雄,带着众人做完早课,立即指挥着三位男队长率领七十余位未出任务的男队员,铲运泥土,每人来回背了两麻袋,便将十个大的底部填高近丈,仍留着一丈的空。同时,昨夜李玉虎等人挖的事也传遍了,大家像听神话一般,都觉得难以相信。

然而,不信也不行,昨晚睡觉前明明是一片平地,今晨就出现了十个大,而挖起的石材也整整齐齐的放在平顶石屋上,这些事实又怎是假的?

李玉虎这天起身甚早,在大厅窗中望见外面的活动,十分意,笑对一边的张出尘道:“夫人真有组织长才,才几天功夫,男女铁卫的组织已然井然有序,看他们的身手都已不弱了呢!”

张出尘瞟眼瞧他,冷的脸孔上展现笑意,道:“爷真会往妾身脸上贴金,这都是二爷编排选拔训练的,爷不知道吗?”

李玉虎“噢”声道:“他只告诉我不用心,其他都没透,大概是怕分心吧!不过,我想他这一招还不是跟你学的吗?夫人又何必过谦呢!”

张出尘转睛笑道:“妾身在老爷面前实话实说,二爷自爷坐关练功之后,接下指挥权,真是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妾身也自惭弗如。短短十几天内,不但把铁卫训练组织完成,而且还扩组了一个‘务室’,一个‘药剂堂’,同时以二十万两银子的价钱买下城中一家药厂,任命天桥一名制卖狗皮膏药的老人担任堂主,已开始大量制造成药了呢!”

李玉虎颇觉意外,闭目凝神以心电与小虎联络,才知他已不在府内,正在城南制药厂中。

他大兴趣,睁眼对张出尘笑道:“这小子真是愈来愈鬼了,那药厂你去过吗?”

张出尘摇摇头,道:“爷正坐关,妾身哪敢离开。不过二爷的五种成药之方,曾拿给妾身看过。妾见那方剂虽是验方,但又稍有更动,妙用竟似天成!若是制出成药,必定活人无数,所以才更佩服二爷的能力。”

李玉虎笑道:“好!咱们吃完早饭去药厂看看,小虎和琳儿还在那儿呢!”

翠儿在一旁拍手道:“好哇!很久没出去骑马了,咱们一起去玩一玩,爷说好不好啊!”

李玉虎笑道:“可以啊!咱们先沿着山区转转,你们注意一下,先选几株老梅树,再去药厂不迟……”

饭后,诸夫人都换上劲装,各罩缎面各斗篷,只有李玉虎仍是一身长衫,光着头只带了头带柬住披散的头发,连帽子也懒得戴。

养在内府的九匹骏驹一齐出动,另外带了值班的两名侍妾小蓉、小梅,骑跨着原属林翠、余玉莲的“赤焰、烈火”两匹红马。石川金凤子骑的则是她来了之后,由马王飞龙替她选进的一匹五花马,亦一般神骏健硕,取名“花球”。

而原属平公主的金黄骏骑,因为与石川金凤子同名,则巳改名“金骝”。

这九骑久在内府,虽可自由在场中活动,但总是地方有限,放不开步子飞驰,如今出了府门,驰上山道,眼望着左边一片冰冻的农地,不由声长嘶,跃跃试。

李玉虎晓得它们的心情,道:“夫人,先让它们发!大家也享受一下飞驰之乐吧!”

马王飞龙一声长嘶,跃入冰冻的农地,如飞疾驰,其他诸骑一字排开,在后疾追,一口气跑了半个时辰,飞龙方始自动回头,驰回香山。

这一趟跑下来,不但马儿过了瘾,马上的人儿也觉得血气顺畅,心情大轻松。

只是小蓉、小梅和几个马儿一样,遍体已然见汗而已!

李玉虎回头瞧见,驻马让张出尘等人缓骑先行,沿山路登山巡察合意的梅树,自己留在最后,晃身飞到小蓉背后,双手由后面搂住她的纤

小蓉不知他的用意,玉面红似火,期期道:“爷,奴婢一身臭汗,您过来干嘛?”

李玉虎笑道:“就是一身臭汗才引人哪!”

小蓉佯叹妮声叫:“爷!”心中却是奇甜如

李玉虎又道:“你这身臭汗若不除去,冷风一吹不生病才怪!快坐好,待我替你除去!”

口中说着,双手由头到腿,虚空照得一照,小蓉只觉得一阵奇热的热风拂过,脸上身上衣服上的汗水竟然完全干了。

李玉虎又道:“以后记着,凡是抵御外寒或是抑内热,心中先存一念,发动体内的真元,周身转,自然就生效果,像几位夫人,哪一个有汗了!”

这话小梅也听见了,正待依言施为,李玉虎已然到了她的背后,依前法替她消去汗渍。

众人在山上兜了一圈,也费了一个多时辰。途中指定了五株老梅,每株径均有两尺,等到进入北京城时间已近中午。

李玉虎依着心灵的讯号,来到王府大街的一处药店门前,只见一块横区上书“怀德堂”三字草书。而堂门口小虎、琳儿与一个红光面,一头白发白须的老人家正在等候。

小虎与玉虎目光一接,有关老人与药厂的资料已全部传送过去。

李玉虎微微一笑,翩然跃下飞龙,口中已然说道:“沙堂主你好,辛苦你啦!”

那老人一身棉布袍,红润的脸上略有惊,但瞬间转为崇敬钦服之,开怀“呵呵”笑道:“属下沙一帖参见府主夫人!”

李小虎“哈哈”脆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快请进来!”

张出尘等人纷纷下马,随小虎一同转过铺面,药铺中四、五个伙计,一律肃立目目送,李玉虎等人含笑点头走入后面。小蓉、小梅把九骑骏马系在门外的一列石柱之上,也跟在沙一帖后面进来。

连着铺面是一个四合小院,两边是放置药物的栈房,正后方则是一间大厅,作为会客疗病之用。

此时因是中午,并无病人,店里的三名医生也已吃饭去了,所以空无一人。

李小虎并不停留,继续领头穿堂而过,边走边道:“你们来得正巧,后面的众人正在用饭,我已命人准备了一桌,快去一齐吃吧!”

堂后的院子甚大,也种着几株花木,只是此刻全已凋谢,只剩下堆冰雪的光秃秃树枝。

院子四周都是房舍,李小虎指着两边,介绍道:“这两边就是炼制药物的工厂,各位顺便参观一下吧!”

他带头走向右手长廊,一间间走过去,只见房内都有个特大的锅炉正在熬药,一阵浓重的药味随着房门开处飘了出来。

李玉虎回头望望沙一帖,沙一帖洪声介绍道:“这边三间制药房,分别炼治‘生肌散’、‘化血除病膏’、‘除咳丹’。另两间库房放置燃煤、生药。另一边只有两间开炉,在炼‘白凤丸’、‘强肾固丸’。乃是针对男女杂症的药品。”

横向一排是厨房饭厅。李小虎推门进去,四十多位年轻工人,本来笑语喧哗,望见了他立即住口起立。

李小虎脆声笑道:“大家不必客气,今本府府主,也就是本王的大哥及大嫂们来此巡视,要和大家一同进餐,各位不必行礼,拍拍手好了!”

众工人一齐鼓掌

李玉虎含笑而入,举手招呼,在小虎、沙一帖陪伴之下,领着诸夫人走到最前面空着的一桌。

工人们望见府主俊美无匹的面孔、身形,及一干夫人的美貌如仙,由衷在心中赞叹,掌声更加响了!

李玉虎站在主位,双手一举,道:“各位兄弟请坐,本堂虽是初设,但本府的目的想来舍弟已对各位说过,本座不再重复,只盼各位在沙堂主领导之下,炼制出货真价实的好药,替伤疼病苦的百姓解除疾苦。本座谨代表天下万民,谢谢各位!”

这一阵清朗的话语,声调不高,厅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话声一落,立时又响起一阵热烈掌声!

李小虎脆声道:“各位请继续用饭,吃完的自动离开,换外面值班的兄弟们进来!”

众人这才继续吃饭,一边小声谈话,都不外是一些赞美之词。

李玉虎举筷邀沙一帖一同用餐,同时也命小蓉、小梅一同落座。

小虎坐在一旁看着却不动筷子,口中却道:“后面还有一进院落,是沙堂主与医生、工人的住处。原来的老板返家养老去了,不过却留下他儿子一家人,继续在这儿当驻诊医生!”

这话是说给张出尘她们听的,至于李玉虎早在门口之时便晓得了。

张出尘含笑望着沙一帖,间道:“沙堂主可有家人?”

沙一帖笑道:“属下孤身一人,天涯,仗着一点祖传医术,亲身采药制药,混个三一倒,倒也逍遥自在。而今年已七十,到京,在天桥一带卖药,不想竟得了重病,几乎一命归。幸亏香王爷巧施妙手,不但治好了属下的病,让属下体健甚于壮年,更且安排了这等好所在,一层所长,实在……”

李玉虎笑道:“这才是沙老一生行善施医的善果,你不必小虎,只要能将累积的经验理想,助本堂大展鸿图,嘉惠百姓也就够了!”

沙一帖庄容应道:“香王爷也曾如此吩咐,属下敢不尽力?只是这成药炼这许多,如何销得出去?却是个大问题。”

李玉虎笑道:“这点不用沙老费心,成药除在本号贩卖之外,本府另有平准堂可将药品批发出去,在其他各地的药房寄售,只要真个有效,还怕没人买吗?”

公主秀眉一挑,笑道:“爷,刚才妹子听说有两味伤药,是不是!”

李玉虎点点头,平公主笑道:“那就好办啦!咱们可以先卖给二哥及侍卫营,二哥旗下最少有五万兵勇,平练战阵,必有受伤之人,这药不就用得上啦!”

李玉虎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沙老,你好好核算一下,咱们不须多赚,却也不能亏本,以薄利多售为基本策略。”

沙一帖对李玉虎事迹自然早有耳闻,此时听平公主口气,心中已猜知她便是当朝公主,心中除了惊奇,更是赞佩。

饭罢,众人正待起身离席,张出尘道:“沙老,为何不制一种专治五劳七伤的散剂呢?本座知道有一方剂,十分有效。”

接着她口述了一串药名用量,沙一帖听了,凝神思索片刻,“呵呵”笑道:

“夫人原来也是高手,失敬,失敬!这方剂确实四平八稳、兼顾君臣,若配上另外两剂之一,男女通用,果然效力宏大,难得,难得!”

李玉虎含笑起身,道:“忘了为沙老介绍,这位是本府长夫人……”

他一一指点介绍,在说到平公主之时,却道:“这位是本座未来的七夫人,平公主。这位是未来的八夫人石川金凤子,这是小妾小蓉、小梅。”

沙一帖一一拱手参见,李玉虎接着又道:“长夫人所道方剂,不急不燥,确实有效。沙老不妨先炼一炉,找几个病人试试……”

沙一帖连连应:“是!”

李玉虎望望小虎,笑道:“走啦!你还不回去吗?怎的不见琳儿?”

小虎笑道:“好吧!此地全权给沙堂主做主!我随你回去,琳儿目前在家正担任护法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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