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河東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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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最快的是關度飛,但最先完成救援的卻是薛仁貴。
在關度飛躍出窗口之時,薛仁貴已把桌上的鐵弓拿起。關度飛尚在空中,薛仁貴已是四箭齊發,分取那紅衣女子的上中下三路。
但這都無法阻止那女子的攻勢,沈落雁仍被那女子的劍刺中部。不過那女子的劍卻好象刺在鐵牆上一般,沈落雁並未受傷,反而借力向後退去。那女子待要追擊,薛仁貴的快箭已至身後。她無奈回身,接連劈出四劍,輕描淡寫地將薛仁貴的箭枝劈斷。
薛仁貴看在眼裡,不大為咋舌,他自己當然知道自己這四箭包含多大的力量,卻被那女子毫不費力地就化解了。無暇多想,他也學其他人躍出窗外。
那女子剛擋過薛仁貴的箭,關度飛的刀已長虹般攻至,微一皺眉,那女子長劍上擊,正好擊中關度飛的鋼刀。關度飛自信那女子無法擋住他這全力一刀,但在刀劍相的一剎,他只覺著力處空空蕩蕩,身不由己下,他的一刀已被帶偏,只能看著一刀劈到旁邊的路面上,
起一片沙石。
但經這一耽擱,那女子已無時間再去追殺沈落雁。葉星落只比關度飛稍慢一線,關度飛剛一刀劈空,他已落在地面。身形一動,他已軟劍在手,縱身向那女子撲去。那女子對付薛仁貴和關度飛的攻擊時還有點漫不經心,但對上葉星落卻是神大變,兩人以快打快,轉眼雙劍已
擊數十次。不要說遠遠看熱鬧的人,就連關度飛也幾乎看不清他們的出手,更深信葉星落昨天
退馬嘯天非是偶然。
關度飛毫不停留,腳剛落地,手中長刀已橫著劈想正與葉星落斗的紅衣女子。這時花
和薛仁貴也已到了樓前,薛仁貴一擺銀槍,也加入了戰團。只有花
手中捧著一隻茶壺,有點不知所措,他並無隨身兵器,剛才情急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就衝下來了。看到其他三人已和那女子打成一片,他心情稍
放鬆,卻發覺手中的茶壺沒地方放。
就那麼捧著茶壺,花對靠在一棵樹上的沈落雁道:“沈軍師,沒什麼事吧?”沈落雁勉強笑道:“死不了。幸好我穿了防身軟甲。不過我的內傷不輕,再動手是不可能了。”看到沈落雁雖臉
蒼白,但卻沒什麼大礙,花
稍微安心了點,這才向戰圈處望去。
那邊紅衣女子以一敵三,卻仍是不落下風。關度飛和薛仁貴那種猛衝猛打的打法反而對她造不成太大威脅,或用卸力帶向一邊,或借身法避其鋒銳,讓關度飛和薛仁貴大有力使不出。葉星落雖劍法出眾,也只能牽制住她,一時也奈何不了她。
那女子閃身避過關度飛一刀,又一劍劈開薛仁貴的槍,這才向葉星落喝道:“你是什麼人?”葉星落使出一套綿密的劍法和她都在一處,笑道:“我也不知你是什麼人。大家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打起來不更有趣嗎?”兩人嘴上說著話,手下卻一點不慢,劍光閃爍中,雙劍擊之聲不絕於耳。
在關度飛和薛仁貴重有攻來之時,那女子忽放過葉星落,飛身一劍劈向關度飛。關度飛正苦於那女子身法太靈動,無法與她正面對敵,看她主動攻來,自是又驚又喜。他揮刀擊出,完全不留餘力。
在此同時,薛仁貴也是一槍刺出,槍尖直指那紅衣女子的背心。葉星落看到那女子似已落入關度飛和薛仁貴的合圍之中,卻大覺不妥。心念電轉下,他大喝道:“花小心。”那女子嬌笑道:“來不及了。”在劈中關度飛長刀的同時,她已借力飛身躍起,不僅多過了薛仁貴的槍擊,還去勢如電地向花
方向投去。手中利劍劃過長空,那女子已凌空一劍向猶自臉
蒼白的沈落雁刺去。
花本陪在沈落雁身邊看熱鬧,卻不料一轉眼那女子已向沈落雁攻來。大驚之下,花
飛身擋在沈落雁身前,順手投出手中茶壺,頓時茶壺,茶蓋,還有半壺茶水劈頭蓋臉向那女子飛去。
光茶壺當然不能擋住那女子的凌厲攻勢,但為免被茶水灑中,那女子只得沉身落地。一觸地即躍起,那女子毫不放鬆地繼續向沈落雁攻去,而花這次連茶壺也沒有了。幸好那女子的目標也不是他,並未對他下殺手,只是一腳掃在他
部,將他掃到一邊。
花被那女子一腳踢得暈頭轉向,已無力在替沈落雁擋住殺招了。
那女子冷笑道:“沈落雁,你可想到有今天?”沈落雁已無力揮劍,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劍刺出。
葉星落在提醒花的同時已經縱身去救,但無奈那女子借力之後去勢太快,總是落後一截。在花
被那女子踢向一邊時,他已趕到。顧不得管花
,他氣勢一往無前地攻向那女子身後。
對葉星落的一劍那女子也不敢小覷,雖沈落雁已如待宰魚,也只能心中暗恨花
耽擱,要不然葉星落
本沒機會救援。
嘆一口氣,那女子終於放過沈落雁,回身向葉星落。
不等其他人再來圍攻,那女子擋過葉星落的一劍,即向遠處掠去。遠遠傳來她的嬌笑:“沈落雁,想不到你人緣這麼好,不過你不會永遠這麼好運氣的。”言猶在耳,人已消失不見。花猶自驚魂未定,駭然道:“什麼人這麼厲害?”薛仁貴和關度飛也大有同
,都把疑問的目光投向沈落雁。
沈落雁有氣無力道:“是獨孤家的獨孤鳳。我和她們家有點小過節。唉,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葉星落笑道:“沈軍師沒事就好。我們先送你回去吧?”沈落雁道:“不用了。獨孤鳳既然出手不中,應該不會再來了。叫輛馬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花接口道:“我覺得還是送你回去比較保險。沒有獨孤鳳或許還有其他人,誰知道呢?你仇家那麼多。”沈落雁無力得瞪他一眼,道:“就你廢話多。要不看你今天見我有難,表現還算可以,我先殺了你再說。”花
笑道:“你說的才是廢話。你還想殺人?傷好了再說吧。嘿,我有一種獨門傷藥,療效最是神奇,看在我們是老
人的面上,我給你八折好了。”就在沈落雁沒好氣,想大罵花
之際,關度飛已找來一輛馬車。眾人忙扶沈落雁上了車。
馬車向李府轔轔駛去,沈落雁虛弱道:“謝謝你們出手相救。”花將那個小瓷瓶取出,
給沈落雁道:“不要說話了。回去服下這粒藥,運功療傷,包你趕得上明天的好戲。”又回頭對眾人道:“經這什麼獨孤鳳一鬧,我連吃飯的心情也沒有了。要不我們乾脆直接去風雲客棧好了,也好看看星少有什麼好招數。”薛仁貴當然毫無異議,關度飛也點頭同意。葉星落微笑著,卻未說話。
花一揮手道:“四個人中有三個人同意,星少你反對也沒用了。說起來我還真好奇,你怎麼能把馬嘯天嚇跑?”葉星落笑道:“你不用著急,去了你就知道了。”馬車在李府停下,徐如眉出來把沈落雁接入府中。看到沈落雁的樣子,她幾乎要哭出來,也顧不得和花
鬥嘴了。
看沈落雁平安到家,四人才急步向風雲客棧奔去。
****花走進風雲客棧時,正是華燈初上時分。
風雲客棧廣大的庭院中已密密麻麻坐滿了人,花認出來的人都是幷州武林身份顯赫之人。
有不少人對花微笑示意,卻沒有人和他講話。
花滿不在乎地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在最前面正對臺階處坐著三個人。最中間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人,長相頗為威嚴,眸子中
光閃爍,他就是王家的當家人,王懷義的老爹王重。在王重的左邊是汾水幫的黃君,右邊的人四十多歲,短小
悍,正是呂梁派派主呂千秋。黃君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呂千秋卻是目不斜視,看都不看花
。花
微笑行禮,王重卻口氣嚴厲地道:“花
,你來幹什麼?我並沒請你來。”對這個一直和他最寵愛的小兒子過不去的小混混,王重自然沒什麼好
。而且以他自命名門的作風,對花
更是不客氣。
花不以為意道:“我也是幷州武林的一份子,象這種場合,雖然你王老爺子忘了邀請我,我還是自願前來為幷州武林出一份力。”王重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摻和?”花
依舊笑容可掬道:“力強力弱,總是一份心意。再說我也曾和馬嘯天
過手,雖說結果不盡如人意,至少比有些人當面不敢動手,背後捅刀子有被人抓住強吧?”稍稍諷刺了一下王家。
王重登時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便要發作。他其實城府很深,但門第觀念卻很重。花對他來說只是下三濫,看到他居然對王家毫無敬意,王重便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