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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行在這裡就是奉了晏齊的指令,晏齊自內宗而來,要他看護好晗寶閣塔頂,不可出任何差錯。

他四人頓時飛身而起,再也顧不得別處異樣,立即換位,分結天地玄黃陣勢,但聞雲行一聲輕叱:“鎮。”一股靈力自他四人身上破而出,硬是將這異動壓制下去。

黑夜中,成沅君的身影像一片竹葉飄過,悄無聲息落進竹林中,風聲吹動著竹葉的聲音,輕而易舉將他的衣袂聲給掩蓋了下來。他無聲停在枝頭,一手攀過枝椏,自縫隙中朝外往去。

雲頂臺的動靜既然能叫連照情連同慧等人一併前來,為何這麼多人中,偏偏不見晏齊與雲行?既然他們不來,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

那白裡那幫弟子,瞧著左一堆,右一堆,似乎果真只是為了找一道雷劈一劈,暗中卻藏陣勢玄機,要將江原圍起來。若非江原提前被施了傀儡術的弟子攔住,只消再往前兩步,便會落入陣中,無論從哪一個方向,都不能輕易離開半步。

他若離不開,自然也沒薛燦什麼事。

還能叫薛燦同他說話?

成沅君在清溪峰呆了很久了,這晗寶閣不是沒有來過,但還是自那劍氣沖天時,雲行忽然來到閣頂,這才察覺出端倪。後暗中觀察,雲行時常往此地來,這才有幾分猜測。他不顯山不水,心裡暗中已經有了計較。

成沅君自沉思中回神,便見雲行收手。他將身子往下沉了一沉,待雲行幾個已經離開,這才出臉來,只往他們離開的方向望去,就徑自上了閣頂,走到方才雲行呆過的地方。可是這裡除了一個塔頂,什麼也沒有。

成沅君繞著這塔尖轉了一圈,伸手撫上,玉璧光滑,並無異樣。他沿著這紋路一路摸下,忽然心中一動,兩指一併一推,似乎找到一條縫隙,再往前推去,卻如何使力也不成。

再使力,卻忽覺危機頓起。

一股極強的力道猛然擊來,猝不及防之下,成沅君以掌心相擋,頓時悶哼一聲,硬生生被打退幾步。腔氣血翻湧生疼。

而那玉樣塔尖泛出華彩,卻再叫成沅君近不得身。

無情宗的陣,一旦佈下,除了佈陣本人,是難以解開的。即便這裡果真有什麼叫人求而不得的好東西,成沅君也碰不得它分毫。所以連照情才這麼放心,從不叫任何一人看守。因為有人說過,最明顯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成沅君來來回回無情宗這麼好幾趟,幾乎將這裡翻了個遍,連蘇沐的地宮都摸遍了分寸,也從沒翻到任何東西。

卻想不到,好東西就放在江原能每看夕陽的地方。

近在咫尺,夜可見,卻偏偏求而不得。成沅君撫著傷到的手臂,微微笑起來,出一個淺淺的酒窩。這可真叫人可恨。

卻是在晗寶閣頂殺機暗藏之時,江原在打碎一住欄和屋內器具後,竟然硬是憑著過人的自制力強迫自己從混亂中清醒過來。

他一拳打向地面,硬是叫地面被砸出一個淺坑。了兩口氣,眼神漸漸清明,除了手臂仍然灼痛,腹內漸起清涼之意,像是天上降的雨,澆滅了那一叢火。

真是奇怪了,怎麼會做這種夢。

江原想,難道因為白裡同薛燦聊了聊過去,又想到了那不知哪來的金鎖,這才組成了夢境嗎?夢這種東西,最是虛無縹緲。

薛燦是江原見過的,血獄是他親身所歷,至於那金鎖,江原唯有在蘇沐地宮中見過一枚,連樣子都沒瞧清,就化成了灰燼。

想必正因如此,又勞累,種種才在他夢中出現。薛燦還說他的玉是好東西,簡直放,拿著就做噩夢。江原將它隨手一扔,只覺心頭煩擾,無端生出悶氣,一腳踏出屋門,直覺涼風撲面,方覺好過許多。

下午他見薛燦時,仍舊是重逢舊友的欣喜,但是金非池的話,就像在江原心中播下了一顆種子。金非池說他身上有咒的痕跡,又說氣息源於棲鳳谷,棲鳳谷除了他當然只有薛燦。而如今江原回想起來,忽然覺得對薛燦的瞭解實在不多。

江原不願懷疑自己的朋友,但當一件事令人困惑,有百種千種想不通,就沒必要當一個睜著眼睛的瞎子,情願裝著糊塗被欺騙,也不肯痛定思痛看一眼真實。

江原不得不承認,薛燦確實很奇怪。

一來,薛燦對他如何受的傷語焉不詳。二來,即便他果真從樹上掉下來,也不會叫薛燦自傷功體來相救,棲鳳谷是什麼地方,是江原自小長大的所在,那裡每一草每一棵樹,江原都瞭若指掌,他當年都能在毒草叢中活下來,如今越活越回去,竟然還會自己吃虧?

但如果薛燦欺瞞於他,又是為什麼呢?

還有,夢雖是縹緲之物,卻也有現實的依託,憑空是造不出來的。固然過去,金鎖,年少記憶,都是本就有的東西。但那間屋子,那處冰棺,江原並不曾記得見過,更別提冰棺中那個孩子。難道他要去血獄重新走一遭?不可能,時隔多年,那裡早已荒棄,何來遺地。

沒有星辰月的山間,只有漆黑和嗚咽的風聲,往外看去一片蒼涼,哪裡有白雲霧繚繞半分仙境之。仙與魔一念之差,好與壞一線之分,這個世間就如太極之勢,陰陽混合,方生出變化萬千。江原本不過是吹風解悶,竟然無端生出慨來。

一陣勁風疾而來,直衝江原腦門,而江原似乎要溺在這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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