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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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慕容秋雁嬌弱無力的呼聲,讓老國王停止質問,轉向愛女。

當看到她面灰暗,手臂仍瘀青腫脹時,怒氣頓時爆發,轉向拓跋圭吼道:“老夫不管你證據如何,只要你立即為小女報仇,你願不願意?”仗著燕國強大的軍力,他絲毫沒把年輕氣盛的拓跋圭放在眼裡。

但拓跋圭沒理他,他的心因看到跟隨慕容秋雁出現的人群而憤怒地狂跳。

看來他底下那些急於討好慕容氏、害怕禍延己身的臣子們,已經迫不及待想執行判決,因為他們正押著雙手被縛、裙子破裂的若兒走來。

長孫嵩在他面前跪下,帶著罪惡低頭說:“吾王陛下,臣等依照判決已將犯人押到,請依時行刑。”拓跋圭因憤怒而沒有回答,他看著若兒。當他注視著她時,四周的一切彷彿消失了,只剩下他與她而已!他好想抱緊她,將她藏在懷裡珍愛,而此刻那張受了傷的心形臉,也平靜地望著他,可是在那平靜的後面,他卻覺到了恐懼。

若兒確實很害怕,雖然早有了死的準備,可是看到刑架和人群,她的心仍止不住顫慄。她只能默默地祈禱神靈,在最後時刻賜予她勇氣,讓她有尊嚴地死去。

“不,朕要重新審查此案!”拓跋圭果決地說。

他的宣佈頓時引起一片呼聲。

“對,重新查案!”剛趕回來的許謙、獨孤鴻,率領魏軍圍在場外大聲呼喊。

而與他們相反的是慕容麟、賀蘭木和雙方部屬“還郡主公道”的叫聲。

“還查什麼?小女的話就是證據,你如不殺了那個妒婦,那老夫就此告辭,咱們沙場上見。”他立即拉住女兒。

“走!”

“父王,女兒是受害人,魏王會還女兒一個公道的。”堅信自己已經得到拓跋圭的心的慕容秋雁拉住了老父,再轉向拓跋圭,拉起衣袖柔聲說:“陛下請看臣妾這裡,這就是那條毒蛇咬的,是王若兒放毒蛇咬的,你還要偏袒她那樣的人嗎?”拓跋圭沒看向她的胳膊,而是看著她的臉。初升的朝陽下,她愈顯陰暗的面中透著殺氣,淚眼中閃動著冷芒,他奇怪自己之前為何會被她的這種神情惑。

“陛下,不要相信她,放蛇咬她的絕對不是王姑娘!”魏軍陣營裡,安超大叫起來,他是剛隨大將軍趕回來的,對整個案子並不很清楚,可是此刻一聽郡主是被毒蛇咬傷,就大聲為王若兒喊冤。

“你怎麼知道?小小士兵休得在這裡信口雌黃。”慕容垂厲聲訓斥安超,但另一個聲音馬上有力地回擊了他。

“他沒有信口雌黃,信口雌黃的另有其人。”兵甲未卸的許謙大步走過來,出人意外地在王若兒面前單膝跪下,抱拳道:“王姑娘,臣與安超曾向你保證不說,可如今為救姑娘命,臣食言了。”言畢,他不等她回答,馬上轉向拓跋圭,大聲說出在弱落水他與安超奉命陪若兒上山採葯,她被小蛇驚嚇到的事。說完後他質問道:“陛下,如此懼怕蛇的人,有可能攜帶毒蛇去害人嗎?”

“那一定是她假裝的。”慕容秋雁再次以淚眼面對拓跋圭,試圖軟化他。

“陛下,你要相信我,王若兒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不,她不是!”一直安靜地站在若兒身邊的羅結突然開口了。

“你…羅結?”慕容秋雁大驚失地看著這個全心拜倒在她美之下的後宮管事,口氣異常地尖銳。

“你是說,王若兒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嗎?”

“沒錯,她不是!”管事再次冷靜地回答,並對王上和所有的人說:“一個連只野兔子都不忍心傷害的人,怎麼可能傷人?”他的話讓拓跋圭十分欣,也讓若兒大為震驚,她無法相信這個對她一向嚴苛的管事,會在關鍵時刻身替她說話。

“陛下,不要相信他們的話,是王若兒用魅眼惑住他們,她一定是兇手!”

“朕會重新審查此案,絕不讓兇手逃脫懲罰。”拓跋圭冷冷地說。

慕容秋雁的神一變,幾近瘋狂地指著若兒叫道:“那陛下就更該殺了她,殺了這個想害死妾身的女人。”

“因為她本就不是兇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刑架後傳來。

“汍婆!”看到她,若兒動地喊她。

“你沒事吧?”

“有事,我有事,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要這些女人陪葬。”汍婆一反往的沉靜忍讓,眼裡充滿怒氣地說。再將兩個女孩推到慕容秋雁面前,冷然道:“慕容郡主,好一個徒有其表的蛇蠍美人,看看她們是誰!”一看地上的兩名女孩,正是自己和賀蘭倩的丫環,慕容秋雁急吐一口氣。

她的細微表情並沒有逃過拓跋圭的眼睛,他心裡暗驚:自己差點兒娶了這個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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