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尋「婦」錄】【全】作者: 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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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一)寧王之

天的太就是好呀,暖洋洋照在身上卻不會太熱,閒庭信步走在大路上,口中輕哼着媽媽們教我的山歌,心裏一片輕鬆。

真想不到,平時對人冷淡無比的峨嵋掌門滅天師太上上會如此放。此時我耳中仍縈繞着她那高亢嘹亮,此起彼伏有如仙音般的叫聲。與她的一場大張足足有一個多時辰,可以説在我御女生涯中,她卻是最耐戰的了。

滅天身為峨嵋掌門,內力深厚,四十年來清心寡,苦苦忍耐的火一經龍涎香所引,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直若火山發,僅憑處子之身就能與我戰一個來時辰。想着她那後高時所看我的那一眼,下面的大蛇不由得一陣蠢蠢動。

雖然已經將我與伊清母女的恩恩怨怨説與了她聽,可她並不諒解我。仍是一口咬定我是賊,後非但要找我報仇還要通告全武林緝拿我。我哈哈大笑,秦腕鳳教我的“觀人之術”豈是白學的,早看出她是外剛內柔之人,只不過是礙於自己是一派掌門拉不下臉面。

事後,滅天領着一干峨嵋英們回峨眉山去,並向武林宣佈了我的罪行,同時宣佈峨眉自此封山退隱江湖。這回可好,“九尺魔”這美名不得不跟我一輩子了。

在我胡思想的意下時間飛逝,天漸漸暗了下來。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無人煙,雖身負絕世輕功可並不想施展,因為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宿荒野的覺,今晚終於得償所願了。

懶洋洋地躺在剛生起的火旁,從懷裏拿出得自陳道之的《暴發呼》認真讀了開來。這書講得是一種練功法門:它通過把內力猛暴漲而出,發身體潛力短時間內使身體漲大,力量成幾何番番的功夫。我從不知道真氣還可以這樣運用,一時之間被書中內容所,痴痴地沉靜在書中的世界了。

其實它對我來説並沒有多大用處,想來當世之時還有哪個身具兩百年功力的?但我見獵心喜,再則多學一點也沒有壞處。而且我由書上的理論而延伸想出了一種可令自己體形變大變小的功夫,這要是再佩上易容之術的話,就算是媽媽們也未必認得我。當下二話不説,努力開始練習這變身之法。

待此功練之際,我把自己變成一個高七尺的平凡模樣,再易容成一個白臉書生。在溪水中看着自己這幅模樣,心想誰還會知道我就是江湖上人人唾罵的九尺魔呢?

天已大亮,一晚未睡的我卻神奕奕,很想找個人來看看自己忙的一夜的得意之作。

南昌離武漢不遠,走個十來天的路就到。出武漢時和媽媽們約好在南昌會合,也不知她們到了沒有。當下趁着四下無人展開絕世輕功,飛馳開來,直若繮的野馬一般起路途滾滾灰塵向南昌而去……

……

忽見,前面塵土飛揚,遮天蔽,隱隱有哭喊之聲。忙落下路來,慢慢行走,心想前面這是怎麼了?

轉過一個彎頭,就見一大羣約有幾百人衣衫襤褸,拖兒帶女拎着大包小包急勿勿向我行來。我何曾見過這種陣戰,一時大是驚訝,一把拉住一個穿着秀才服的年輕人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那秀才極是客氣,見我攔他也不生氣,對我説:“公子也是讀書人吧,前路去不得我看你還是折返吧?”

“為什麼?”

“寧王周宸濠謀反啦!”

“什麼?寧王反了?”

“是呀,他殺了巡撫江西右副都御史孫燧、南昌兵備副使許逵,佔了南昌城,才兩就攻陷了南康。前途兵荒馬,百姓們留失所一個個拖兒帶女,我等都是從南昌府逃命而來的。”

“難怪如此。”

“公子還是隨我等一同逃難去吧,南昌是去不得了。”

“多謝兄台關照,但本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往啊。”我推適。

“那公子珍重!”

“一路保重!”

“告辭!”

“告辭!”

別了那秀才後我心情起伏不定。本與媽媽們約好在南昌會合的,哪曾想寧王竟會造反,現在兵荒馬的要找她們怕是不易了。但我藝高人膽大,天下間哪裏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一時間豪情萬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南昌之行,勢在必行!

我本就是喜熱鬧的人物,唯鞏天下不。而今寧王造反,必然天下大,俗話説時勢造英雄,英雄誰不想當?再怎麼説我其實也只是個十二歲孩童,天喜玩,並不把這禍看得如何重。內心深處隱隱希望這場戰持續的久點,不然這江湖上也太過無聊了。

我仰天長嘯一聲,重新展開輕功往南昌方向飛馳……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二)天下大勢

後,終於來到南昌了,從北門進來正好有家悦來客棧,二話不説向客棧走去。

這幾天一路行來總覺有些不對勁。除了八天前碰到的一羣民外就再也沒看到有人逃難了。一路行來,兵士與天朝時一樣對百姓秋毫無犯,士農工商各行各業各司其職,無論是城鎮還是鄉村整個社會秩序井然有序,這哪裏是兵荒馬的樣子嘛,明明就是太平盛世嘛!

看樣子這個寧王本事不小啊,他治軍嚴謹手下的一個小兵在我進城時還好意告訴我悦來客棧服務最好,對我是禮貌有加;看我是個讀書人,還建議我若是有困難可到城中寧王府求助。

自進城後,所見之城內百姓個個熱情好客,人與人之間相敬如賓。看見這幅太平盛世的景象我不由對寧王是反賊的形象有點動搖,心中更是奇怪,如此仁德的寧王為何會反判朝庭呢?

剛走進客棧就在門口碰到一個青年書生正與小二在理論着什麼,我走近才聽得。

“小二,你就行行好再讓我在這裏住幾天吧。”青年書生懇求道。

“馬秀才,不是小人不願意啊!是你已經欠了半個月的房錢了,實在是老闆不同意啊。”

“小二哥,我也知道你為難,可我剛在寧王府借來的盤半路上被小偷偷走了呀!”

“馬秀才,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南昌城在寧王的治理下早就夜不閉户了,怎麼可能會有小偷呢?”

“小二哥,別説你不信,我也不信啊。我在南昌城也住了近一個月了,這裏人人熱情好客,怎麼可能會有小偷呢?可我的錢確實是被偷了,這是事實啊。”

“馬秀才,我很難做啊……”

“小二,這位客官的錢我來付,拿着,夠不夠?”聽了他們一番對話,我也很是好奇。這馬秀才看來相貌堂堂,一臉正氣不像是撒謊的人。於是便給了小二一錠銀子,馬秀才一見,忙拉住小二,説:“使不得,使不得。怎可讓兄台為我付債呢?”

我哈哈一笑:“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人嘛,總有些困難的時候的,也許有一天你也能幫得上我哦。”

馬秀才大喜:“是極是極,公子好文才呀。好一句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兄台這個人情我就欠下了。敢問兄台貴姓?”

“我姓徐,名起,起立的起。來,咱們坐下説話。小二,拿些好酒好菜來,再給我安排間上房。”拉過馬秀才走上樓的雅間包房坐下。

寒暄了幾句我,我直入正題。“馬兄,兄弟我初來南昌,你可要好好給我介紹介紹一下哦。”

馬秀才舉杯敬我,道:“徐兄客氣了。南昌府可謂是人傑地靈,英雄輩出。這裏人人熱情好客,禮貌有加,徐兄在這裏定能舒服地呆上幾天的?”

“哦,是嗎?我來南昌一路上所見所聞,百姓無不稱讚寧王治理有道。方才聞小二所言此地人夜不閉户,可真有此事?”

“不錯,確實如此。”

“可馬兄向寧王所借銀兩又為何會被人所盜呢?”

馬秀才臉一變,冷冷對我説:“徐兄可是不信我言?”

我趕緊解釋:“誤會,誤會。馬兄相貌堂堂儀表不凡,絕非是會説謊之人。”

馬秀才見我誠懇認真的樣子方才相信:“徐兄大義,馬元慚愧啊。”頓了頓,又道:

“方才我自寧王府中出來不久,被一個十二三歲小丫頭所撞。當時也沒在意,回到客棧才知銀兩已經不見,所以我才懷疑是被那丫頭所偷的。”

“馬兄可見到那小女孩子模樣?”

“真不好意思,那時我心情高興,被她撞了也沒在意。只是後來見到那小丫頭一身白衣,撞了我之後向一邊的綠衣同齡小丫頭那跑了去?”

白衣?綠衣?兩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我雙眼望向窗外,想道:“這樣的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呀!是在哪裏呢?”

馬元見我痴痴地望着窗外,連連呼喊:“徐兄,徐兄……,你怎麼了?”

我一驚,回過神來:“哦,不,不好意思。方才想些事情,一時入。”又道:“不知馬兄來南昌所為何事?”

馬元一聽,兩眼放光,背一,整個人好像變得高大了點。對我説:“徐兄有所不知。小弟學文不成,學武也不成!後來,聽老師説,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因此,我便以行走天下為已任,著一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遊記之書。”

“馬兄高材,如此定能名揚天下。”我又道:“照馬兄這麼説你對這天下奇文軼事,消息怪聞都很通了?”

“不敢,不敢。我對天下之事也只是略知一二。”我知道他這是客氣謙虛的説法,不由對他大興趣,又問他:“馬兄謙虛,你行走天下,見識廣博,不知可否向我説説天下大勢呀?”

馬元一聽,神一黯,嘆氣説:“哎,現在我大天朝可謂是內憂外患,漏百出啊?”

“怎麼説?”

馬元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開始了長篇大論:“當今正德皇帝於十二年前即位。皇上他文治武功,無一不出類拔萃,歷經七年心圖治終於使得天下百姓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可不想五年前突然搬出皇自封鎮國公,建豹房,宿宣府,從此不再早朝。要不是被皇太后所,在天下人面前立下永不能離開京城的話,皇上他早就四出遊歷去了。因而他只能在豹房宣府廣招美女,,鶯歌燕舞,旦夕而伐,並將朝政大事給太監劉金處理。

劉金此人為人險狡猾,一得權後把持朝政排除異己,將一個大好江山在短短五年內就搞得個烏煙瘴氣。為了討好皇上,於全國各地廣收美女又為擴建豹房增收各地重税。現在終於惹得百姓怨聲載道,民怨沸騰,天下離心。諸王震怒,其中以寧王為最,他打着‘除宦,清君測’的名義要連合諸王,皇上下旨誅除賊劉金。沒想到被那太監劉金事先察之,先行向皇上進讒誣告寧王謀反。龍顏大怒,得寧王不得不反。此事天下人皆之,唯只是瞞了皇上一人而已。

最使人擔心的是,我天朝邊境各國蠢蠢動。蒙古小王子起兵攻信州;近西域魔教也宣佈要攻打中原武林各派;四川、雲南吐司隱隱有不臣之心;北有羅斯國虎視眈眈;東北邊高麗大軍集結待命;更可氣的是海外倭國屢犯我天朝南岸,沿海漁民苦不堪言啊!“

聽了馬元一番對天下之勢磅礴大論,我心下震。在與世隔絕的逍遙谷裏,只有大媽名玉兒有時會向我説説天下大勢,可她所説也不過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如今方知這天下並不如我所看到的是一番太平景象,其中暗之兇湧,波濤之驚人比武林爭鬥更是兇險百倍。

這樣的話,媽媽她們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不要怪我,我只不過是長得像個大人的小孩子而已,現在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親人而不是為天下擔憂。

這一天,我都是與馬元在房桌上度過的。聽着他説天下,講軼聞,各種奇談怪論不絕於耳。大喜之下,玩心即起,對他説:“馬兄,你我兄弟一見如故,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

“好……”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徐起(我馬元)今結為兄弟,有福同享,有……”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三)又見江紗綾

與馬元海侃了一天,到晚上馬元早已醉倒,可我武功蓋世內力深厚,非但沒有絲毫醉意反到是神奕奕,睡不着覺。

閒着無事不如來個夜探王府。這個寧王自我來到南昌府就對這個人到非常好奇,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真想親眼看看。

再也奈不住了,從房中出來縱上屋頂,向四周仔細打量。這寧王府必定是南昌城裏最大的府邸,也必定是在城中心位置。這樣一想,腳下一使力,展開輕功往城中縱去。

果然,有座豪宅正座落於城正中,燈火通明,許許多多的暗哨遍佈院中各處,大門外還有重兵把守不停地來來回回巡視。這裏一定就是寧王府了!

老實説,我現在的輕功至少是獨步天下了,憑這些個兵哥兵仔哪裏能發現得了我?不過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寧王敢起兵造反,手下能人異士定不在少數。我從客棧到寧王府只花了一刻鐘,可從寧王府外到府中主宅卻花了近半個時辰。

此刻月上二更,我正趴在主宅屋頂上,小心翼翼地揭開瓦片向下看去。

屋內僅有四人,有一男一女正背對我坐在上位。他們對面有兩個小女孩,一青一白,本來我很想看看這寧王是什麼模樣,可他背對着我,哪裏看得到?只好朝那兩小姑娘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嚇得我差點大呼:“是她!”

“紗綾,你可知罪?剛把你抓回來,你又想跑。”那男人口氣嚴厲,似長輩般教訓她。原來她就是我剛出谷在小鎮上碰到的刁蠻少女江紗綾!!!

“父親,”江紗綾嗲聲嗲氣喊了一聲,我雖離得她很遠可聽得她這一嗲,渾身骨頭一陣酥軟,歷害!

“人家不要嘛,整天呆在府中悶也要悶死了。”江紗綾小嘴一翹,不依道。

“你這孩子,都十三歲了,還像個野姑娘似的到處跑。看樣子,紗紗是長大了,我們是管不住了,得找個婆家來管管你了。”聽得出來那背對我説話的女人是在開玩笑。

“不嘛不嘛,母親,你取笑紗紗。人家才不要嫁人呢,我呀,要一輩子跟在你們身邊。才不要那些個臭男人碰我呢!”

“這是什麼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明天我就讓人給你找個婆家,這樣我也可以省番心思了。”男子似是不奈,生硬地説。

“哇——”江紗綾猛地撲到那女子懷裏,大哭道,“母親,父親壞死了。我才不要離開你們呢,不要不要就不要,嗚——”

那女子輕拍她背部,安道:“好了,乖女兒別哭了。再哭就要變成小花貓咯。”轉首向那男子,怒道:“你兇什麼兇,女兒是我的,我剛才不過只是玩笑罷了。我才不會讓女兒這麼早就讓你們這些個臭男人給糟蹋了呢。”

“哼,沒錯,女兒確實是你的,可你別忘了,她也是我生的。現在朝庭我起事,我這幾天正煩着呢。你少來跟着一塊摻和,你這個女兒一天到晚給我惹事生非,趁早嫁了最好。”男子大聲喝道。

“哼,你別忘了我們十年前的約定。這些年,要不是我的幫忙你哪裏會有今天這番成就?怎麼?現在大事未成你就想兔死狗烹了麼?”

“你……”那男子似被她氣得説不出話來,氣得突地起身大步往門口走去,路過那綠衣丫頭身邊時,兇惡地對她説:“小綠,你給我看好小姐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拿你去餵狗!”説着就揚長而去。

那叫小綠的美貌小丫頭怯怯地應了聲,是。雙眼大張恐懼異常,渾身顫抖,似是不信那寧王會這樣對她!

江紗綾此時早已止住哭泣,抬着頭傻傻地望着寧王離去的方向。一會又回過頭(我定睛一看,她臉上哪有淚痕,看樣子剛才是裝出來的。)一臉天真地對她母親説:“娘,爹爹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這麼兇啊?剛才你們説的約定是什麼呀?”

那女子憐地撫摸着她的頭,柔聲説道:“你爹他最近正為公務煩惱,心情有點不好。別在意,過幾天他就會好的。”

“可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的約定呀,那是什麼約定?娘,告訴紗紗啊。”

“好了,天不早了,大人的事小孩子知道那麼多幹嘛?快去睡了。”

“不嘛不嘛,娘告訴我好嗎?”

“行了,小綠,快帶小姐回房去睡覺吧。我也累了,要睡去了。”説着就起身推開江紗綾獨自向內屋走去。

江紗綾愣了愣,自言自語道:“奇怪了,今天爹和娘是吃錯什麼藥了?怎麼一個個變得怪怪的。長這麼大他們還是頭一次對我這麼兇呢。”

小綠走過來拉拉她衣角,説:“小姐,去睡吧。天這麼晚沒什麼好玩的了,再鬧的話老爺又要怪在我頭上了。”

江紗綾初聽正要反駁,不過隨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點頭對小綠説:“也好,我們這就去睡覺吧。”

説完,拉着小綠向另一邊內屋走進去……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四)王府密聞

看到江紗綾那滴溜溜的小眼,我就知道小姑娘定會奈不住寂寞,晚上定有戲看了。於是我小心翼翼,緊隨江紗綾而去。

三更天的寧王府,寂靜異常。除了蟲兒在草裏鳴唱外,就只有士兵們巡邏的腳步聲和火把燃燒的呼呼啪啪聲。江紗綾和小綠很聽話,一到屋中就開始沐浴更衣。我雖是聽到戲水之聲可並不在意,因為我意識裏,只有成年女子的身體才能入得我法眼。兩個十三歲的小姑娘?不看也知道好不到哪裏去,百分百是平平無奇,無甚美

於是,我靜悄悄地趴在屋頂上,閉上雙眼,用耳朵聆聽周圍的聲音,等待……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後,原本漆黑的閨房中貓手貓腳竄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漆黑的夜下兩隻小眼睛有如狸貓般閃爍着狡狹的目光。不是江紗綾是誰?

她出門後就往左躲躲閃閃地走去,我跟在她身後也不敢大意。路上遇到好幾路巡邏士兵,可她很輕意就躲了開去。看得出來,她這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我心裏卻暗自一凜。現在江紗綾無非是去找她的父母,沒想到只是一個內院就如此大,守衞如此森嚴。

不一會兒,來到一座大屋前,雖是快四更天了,可屋中仍透出暗黃的燈光。是誰在屋裏呢?這麼晚還不就寢?

江紗綾行走如貓,踏地無聲,顯是練過輕功,矮身在窗下,在窗紙上開了個,朝內望去。

我有樣學樣,在房頂揭開一片瓦,也向裏看去。

環顧四周,空無一人。房中央一張大桌,上面擺了公文摺子,周圍燭光閃閃,一個女子垂首桌前似在披閲公文,時而住筆沉思,時而落筆寫下幾劃。

我大奇,女子也能披閲公文私下主事?

“是誰?”那女子猛地一抬頭,站起身,隨手將筆擲出,那筆有如利箭般向窗子飛去。勁力十足,這女人功力不凡啊。而此時,我終於見着她的真面目了。

她生得雍容秀麗,遠看有二十五六,秀髮梳成墮馬髻,高高聳起,顫顫巍巍非常有女人味,繡花的羅裙,足登絲織的花繡鞋,頭上的髮簪用玳瑁鑲嵌,耳戴明珠耳環,光華奪目,光照人。她身高一米六左右,隱約可見其驚聳的豪,圓碩的香,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惹火,肌膚勝雪。整一個江紗綾的放大版,但那豐的身材卻不知要比江紗綾勝過多少倍。

啪,一聲,破窗紙。“娘,你壞死了,害我又要重新洗澡了。”江紗綾推開門走進來。她右手拿着那支筆,臉上有如潑墨山水畫,黑一塊白一塊,雙眼怒瞪那女子。

撲哧一笑,那女子秀手掩嘴,嘻嘻笑道:“我的乖女兒,怎麼是你呀?一會不見,你是演戲去了?”

“嗚嗚,娘你取笑人家。人家不過是在窗口外看看你在幹些什麼你就拿筆丟我,嗚嗚——”江紗綾又故技重施。

那女子不叫傭人,自己從旁邊架子上取下巾,拉着江紗綾到水盆架邊洗邊説:“誰叫你那麼調皮了。剛才娘又不知是你,好在我覺得奇怪手下留情未施全力,不然現在你呀不好就要破相嘍。”

洗盡身上污漬後,江紗綾立馬來了神,拉着她母親撒嬌道:“好了,母親,我這麼晚來是想問問你,十年前和父親的那個什麼約定的。”

“不是告訴過你,小孩子家家的,別去管大人的事。”

“我不嘛,人家都十三了,不小了啦,告訴我好不好嘛,娘——,我好奇得一晚上睡不着覺呢。”她拉着她母親的衣角左擺右甩,不依連連。

那美女子憐地伸手撫摸江紗綾的一頭秀髮,説:“哎,十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呀,一晃紗紗就變成大姑娘了。好吧,紗紗也長大了,是該知道些事情了。”

拉着她坐在原先座位上,抱起江紗綾,道:“來,娘跟你説,一會聽了不要大驚小怪。娘説的時候你也不要嘴,知道嗎?”

江紗綾點點頭:“娘,我不嘴,你快説吧。”

她美女子緊了緊雙臂,抬眼望着門外茫茫黑夜,陷入回憶。好一會才用茫的口氣説:

“十五年前,先皇孝宗暴死中,太子無故失蹤不見,朝庭上下一片恐慌,諸王為爭皇位大肆起兵互相攻擊,以至江湖上也是羣魔舞,最終導致天下大。陝北燕王江無崖仁政民,治下百姓安居樂業,並不如天下別處那般混。江氏世代將門,祖上便隨太祖皇帝征戰天下。

雖是如此江家卻人丁寥落,到了我這一輩,居然只有我們姐妹二人。除了姐姐江如冰和我江如水外,並無兄弟姊妹。(江紗綾大睜雙眼,顯然並不知道自己母親竟是燕王后人。而我也從未聽母親們説過,是以一動不動趴在屋頂仔細聆聽。)

其時天下大,陝北三地為我江氏所據。一我父王突然遇刺身亡,我和姐姐悲痛絕。自此,天下人都不將我江氏放在心上。只因父王一生毫無子嗣,他這一死便後繼無人,這諾大基業最終還不是要落在外人手上。所以對於我江氏,王公大臣們都是想盡辦法籠絡,待我姐姐冰郡主及笈之時,已經是有名的美人,再加上身為江氏第一的繼承人,各家均派出使者求婚,都希望江山美人據為己有。“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五)冰鳳郡主

“我姐妹二人自小便由父王親自教授百家兵法治世之道,就連只有江湖上女子才會學的武功也教給我們姐妹,父王將我們姐妹倆當男子來養。十年來勤學苦練,終有所成。

尤其是我姐姐如冰,她天縱其才,文治武功是我幾倍之上,自比伯温,誓要為陝北百姓做出一番功業。我姐姐情剛毅,豪比之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她在諸王使者宴上撕裂霓裳,指天為誓,定要繼承父業,絕不肯隨便嫁人

初時不僅是各家諸侯,就是燕王轄地的各大豪門也多半是想看她的笑話,可是她出則為將,入則為相,短短兩年,就將權力盡握手中。

姐姐雖然是女子,可是武藝高超,通軍略權謀,在北地選賢任能,大力提拔庶族子弟,一時間燕軍鋭,甲於天下,諸王無不刮目相看。幕府之中,賓客三千,齊聚一堂,文武鼎盛,高手如雲,其中最富盛名者稱作三英四傑。

三英之首,乃是龍將軍趙運,趙將軍乃是陝北名將,縱橫沙場,未嘗一敗,為人更是謙抑忠厚,為眾將之首,深受敬仰;三英之二,便是人稱小諸葛的吳不用先生,吳先生于軍政謀略,輔佐姐姐主理政務軍務;三傑之末,便是你父親麾下左將軍方龍昔,雖然世人都説,方將軍主政不如不用先生,主軍不如龍將軍,可是能夠在陝北危急之時,能獨立支撐大局,除了方將軍之外再無別人。

四傑主外,專管天下情報收集工作,世稱“隱世四傑”,不為外人道也,就連我如今也不知他們姓名,暫且不表。

姐姐主持政務,大力制豪門,不畏強權地方勢力,在天下百姓間傳出來冰鳳郡主的雅名。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難免遭人之忌,其時,失蹤的太子也已找到,天下即將恢復一統,太子周厚照也登基為帝。可是他的勢力範圍仍然主要在關中一帶,南京雖然是帝都所在,卻是兵家諸王爭鋒之處,想要穩固中原,最好的辦法就是聯合陝北。

周厚照心機深沉,屢次遣使為自己求親,都被冰鳳郡主拒絕。不説他當時已經娶了皇后,就是沒有,這等庸碌之人,姐姐也是不中意的。

而且郡主與趙將軍情投意合,無奈趙將軍雖是正人君子卻為人古板,又已經有了室,所以兩人都是發乎情止乎禮,不敢逾越,但是若讓她嫁給別人,卻是難如登天。

正德元年,蒙古小王子襲雁門,姐姐帶我親自率兵出擊,在雁門外大破小王子,陝北大軍遠征外,內部空虛,不料周厚照突然起重兵攻打陝北。雖然各地諸王和朝廷貌合神離,可是誰會想到周厚照會在陝北和蒙人作戰的關鍵時候起兵攻擊呢?這等趁人之危,又豈是天子所當為。

趙將軍原本留守北平,聞訊領軍戰,朝庭兵力十倍於我守軍。雖然趙將軍軍略出眾,可是強弱懸殊,即使用了妙策數敗幫軍,可是終於被擊敗。這時姐姐得知朝軍犯境,千里急援,可惜還是晚到了一步,趙將軍已經戰死沙場。

姐姐大怒之下,十十決,將敵人逐出陝北,攻入開封,繼而兵犯河東,直取周厚照的基關中,天下為之震動。姐姐更是傳檄天下,意和諸王會盟,顛覆朝廷。滇王、漢王也因為周厚照無故對藩屬出兵,所以起兵呼應。

其時我天朝大,新皇登基承平未久,人心思安,所以名動天下以維護天下治安為已任的隱世門派冷月庵派其首徒月心奔走四方,想要斡旋此事。

可是這時北平傳來凶信,趙夫人得知夫婿陣亡,傷悲之下香消玉隕,只留下一個孤女託付給郡主照顧。姐姐更加震怒,立誓定要取周厚照命。

心與我姐妹倆本是情同姐妹,昔會盟,如果不是月心説服了姐姐,陝北本就不會尊奉周厚照為帝,這次姐姐大動干戈,月心出使陝北,婉言勸説姐姐罷兵,卻被嚴辭拒絕。

姐姐當月心是知己,所以不曾虛以委蛇,豈料月心一心維護朝廷,竟然背叛了我們的信任。

心和我們姐妹為閨中知己,推薦了許多賢才給姐姐。所以陝北許多將領官員都和冷月庵多少有些瓜葛,平常還不覺得,這時候就成了心腹大患。

姐姐為了向周厚照復仇,不免有些獨斷專行,多年來被制的豪門早有不之意,在月心的支持下,他們勾結那些受冷月庵影響的官員向姐姐發難,要求姐姐與朝廷和談,放棄會盟之舉。

一時之間,陝北風雨飄搖,內憂外患,就連與我姐妹從小玩到大的昭君公主也和他們達成共識,迫姐姐放棄軍政大權。

雖然軍政大權多半在姐姐掌握之中,可是畢竟還有許多將領官員都是月心推薦,所以一時之間,姐姐號令不行,兵困河東,進退失矩,同時遭遇族人和摯友的背叛,我們心痛無比。

原來以為只需答應了月心的條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姐姐平定了陝北的局,以後有得是機會報仇。

可是我們低估了月心。為了杜絕姐姐再次起兵的可能,她和周厚照提出的條件是讓姐姐嫁給他為妃。他們想得倒是非常好,只要姐姐嫁入了皇室,勢必不能再掌握陝北兵權,而且姐姐總不能對夫家動干戈吧!

當時姐姐大軍在外,軍中糧草全落入那些官員掌握,昭君公主又屢屢傳書,暗示姐姐答允。姐姐將自己關在軍帳之中,苦思一夜,終於作出了決定,她接受了月心的條件,同意嫁入皇室,月心心願得償,避免了一場足以顛覆新朝的戰,博得仁義美名。

只可憐姐姐,被迫嫁入皇室,本是天上的飛鳳,卻被囚入黃金的牢籠。為着周厚照的江山社稷,月心居然拋棄多年姐妹之情,枉顧我們姐妹昔恩義。紗紗,你説這月心是不是天下最無情無義之人?“

江紗綾聽得母樣這番話時而高興時而痛心疾首,聞得母親問話,剛要回話,可不待説出,她母親又自言自語起來。

“姐姐是何等人物,縱然被迫下嫁,焉能動搖她的心志,她和周厚照約法三章。其一,她雖然嫁入皇室,但是皇室不能干涉她的行事,不過姐姐也答應只要周厚照在生一,她就不回陝北;其二,她要別室而居,不經姐姐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她的居處。其三,立趙將軍之女為燕王,皇室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燕王爵位的承襲。

其時,周厚照等人也不敢過分迫郡主,以免巧成拙,且一至認為立一女子為王雖是荒唐無比,但也不過是個名義上的,所以雙方達成約定。

正德元年,姐姐嫁入皇室,雖然皇室以貴妃的禮儀娶,可是姐姐並無一絲容,就在姐姐離開陝北的那一,陝北忠於姐姐的眾將千里相送,直至易水,都是憤恨難平,姐姐一身素衣,在易水之畔撫琴而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説到這裏江如水已是淚面,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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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6:56:26

(四十六)江如水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趴在屋頂的我此時聞得屋內江如水這番回憶似的述説,心中終於明白秦時荊軻刺秦前與友人相別時高歌的心境了。想不到十幾年前本朝竟有這樣一位奇女子,一時之間突然產生一種很想見見這位冰鳳公主的念頭。

江如水輕泣良久,而那好搗蛋的江紗綾卻出奇的一聲不發,小臉上毫無表情,冷靜得可怕。

好一會,江如水止住哭泣,以哽咽的聲調續道:“姐姐冰鳳郡主走後,陝北大地政權更替,年僅6歲的趙雲將軍遺孤趙紫伶繼任燕王,為我大周第一個女王。軍政大事由三英之二的小諸葛吳不用先生主持。而我也遭姐姐相似的命運,嫁與寧王,被封為寧王妃。次年就生下了你,我的寶貝紗紗。”

江如水放開緊抱的右手憐地撫摸着江紗綾一頭烏黑秀髮,頓了頓又道:“你父親寧王也是世代武將世家,卻治政不如我。十幾年前的南昌府民生凋零,百業俱廢,又經戰許多百姓舉家搬遷,短短兩年户口不足原來二分之一。你父寧王是當時周厚照的得力大將,做為封賞將我賜給了他,助他主政。

當時我因姐姐之事而心懷怨恨,並不盡力為他主政。他為了勸我幫忙,於是與我定下個約定——我助他處理政事,他卻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即使進我房中也要我答應才行。

這些年我爭取而來的自由之身完全是因為我還擁有他可利用的價值。知道嗎?你父親野心,苦心經營十載,完全是為了有一天能登上皇位,成為萬人之上,主宰天下!

而當時也和他約定,我只為他生產一次。若生下男子就要與他姓周,若是生下女子就同我姓江。是矣你是姓江而不和你父親一樣姓周。

好了,該説的都完了。紗紗,你有疑問就儘管問吧。“

江紗綾似是一時不能接受父親是敵人這個事實,半晌才幹涸着嗓子説:“娘,我,我不知該怎麼辦啊。現,我心裏極了。”

江如水拍拍她的小腦袋,説:“是啊,也難怪,你現在才十三歲。不過不要緊,我江家的女子向來都是勝過男子的。只要你記住,周家是你的仇人,是我們江家的大仇人。長大了,你要為你姨,為你娘我,報仇雪恨!”

江紗綾十分為難,輕聲對她説:“可是,可是,他是我父親啊。父親對我一向疼有加加,我怎麼能找他報仇呢?”

江如水聞言立馬變,冷哼道:“疼有加?紗紗,那是他忌憚於我而對你做的表面功夫,要不是我能幫他處理政事他會疼你嗎?我常聽他報怨,説我是隻不會下蛋的母,只會生女兒不會生兒子。還説生了你這個不男不女,比男孩兒還有調皮搗蛋的女兒。”

江紗綾哭泣道:“不,不……,我不信!父王他是那麼的疼我,我才不信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會的……”

“夠了,紗紗!”江如水情大變,暴喝一聲,猛地立起雙手改為緊緊捉住江紗綾雙肩,一陣猛搖:“記住,紗紗,你姓江,不姓周。周家是我們的仇人,他們對我們江家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帶給我們的也只有傷和恨。”

“不——,娘,你是怎麼了?不要我,我不信爹會那樣對我。”説完猛地一掙,出江如水掌握往門外飛奔而去。

江如水追出,駐足門外,高聲叫道:“紗紗——”,正對她離去的方向,右手伸在虛空之中,五指微開,似要抓住遠去的江紗綾。

良久,江如水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屋中,坐在窗口邊的椅子上有如木偶般,一動不動。

原是一時好奇才夜闖寧王府的我此時也是異常震驚。沒想到會聽到皇家的密聞,這種事屬於皇家秘辛,當然不可能在江湖上傳播。

我不由得對這江家二姐妹產生了深深的同情。做為政治的犧牲品,江家二姐妹在仇敵的控制下生活了十幾年。這是怎樣的一種無奈啊,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呀。原本是仇人,現在卻成了親人,是耶非耶,仇耶親耶?連我這個局外人對此也產生了一種茫然無力的覺。

深夜的氣温在下降,微風也越吹越冷。自小活在與世隔絕的逍遙谷中的我,哪裏能想到世間竟會有這種傷情,一時之間也沉其中不得自拔。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對於我這個級數的練武之人最是危險。長期以來,我的神龍九變神功一直徘徊在第五層至第六層之間,而不能突破第六層。

要突破第六層,已不是靠功力的深淺,而是要靠悟。悟之一字,説來容易做來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此時我被江如水的話所,有如進入武道上的幻境般沉自己的內心世界。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從此失心瘋,成為一個瘋子,再與江湖美女無緣。

也不知是不是我前世積了德,此時一陣大風,呼——地吹來,將我冷醒。我心中大震,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又不是我的事,與我何干?我不過只是個局外人罷了,何必為了別人的事而途自傷神呢?

啊——,我長身而立,大嘯一聲,中鬱悶之情一吐而盡。猛覺渾身功力暴漲,轟,一聲,在我腦海中大響而起,逍遙九變第六層變化萬千終於練成了!

“什麼人膽敢夜闖寧王府!”屋內傳來一聲嬌喝,緊跟着一個嬌小的身影縱上房來。

寧王府中亦是暴喝四起,“有刺客,抓刺客了——”,府中各處齊齊飛出無數道身影向我縱來……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七)只有

有人説,黎明前的夜最是黑暗,可在我注真氣的眼裏卻是那麼的清晰,濃濃的黑暗在眼中有如白晝,將眼前的少婦點綴得宛若暗夜的靈。

方才偷窺所見的她,便已經令嚐遍百花的我驚非常,而此刻她正有若美女蛇出般俏生生立在我面前。

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長年的公文處理令她另有一種知的美。

“你是什麼人?膽敢夜闖我寧王府,是何居心。”她歷聲喝問的同時,四周急縱而至的黑人影也已趕至,不過,來的人中似乎並沒有寧王周宸濠,這不令我有些意外。

此時的我,早已處於眾人包圍之中,遠遠的還可以看見許多弓箭手分佈四處,而他們手中的弩弓都毫無例外地對準了我。

我負手哈哈大笑,一股豪氣沖天而起。説實話,自入江湖以來,我從未遇過勁敵,幾番出手都沒有人是我百合之敵。如今,我神功突破六層,早就想找些人試試身手了。

“惡徒,笑什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暴喝一聲,隨着江如水的一揮手,手中單刀撲前向我砍來。

“哼,找死。”我冷哼一聲,這種只有一身手的速度在我眼裏本就不夠看。

左手輕輕一揮,一股猛烈的罡氣手而出,直直地把那柄單刀撞飛至九宵雲外。

“啊——,玄門罡氣。”眾人齊聲驚呼,目瞪口呆。

要知道武林中的內功大多隻是能通過媒介施諸敵人身上。

舉個例子來説,如果你練的是刀法,真氣只能通過刀才能傳到敵人身上,以加強對敵人身體的破壞。

如果你練的是掌法,真氣也只能通過你的手掌與敵人的身體接實後才能傳到。

“哼,你們這些人武功不怎麼樣,見識到也不差。”我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眼中只有那身穿白衣,冷眼打量我的翩翩美人。至於乾瞪眼盯着我的那羣男人,抱歉,你們都只是些一身手,本少爺不興趣。

“這位少俠,不知是哪位武林前輩的高足,可否告知?以免誤會。”江如水見眼前的書生裝男子,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幾,武功絕頂,年紀看起來卻頂多只有十八九歲,心中猜測一定是哪個隱世高人的關門弟子。而此際正當非常之時,不益樹此強敵,先禮後兵才是正道。

“小生徐起,不認識哪個什麼武林前輩,至於我的武功嘛,不過是家傳的罷了,不提也罷。”想套我出身,哪有這麼容易,當我是三歲小孩呀!

“小兄弟,我見你年紀不大,不知可否自稱一聲姐姐呢?”江如水此時也已看過這年輕人沒什麼惡意,武功又如此高,心生結之意,語氣親呢多了。

我大喜,説:“當然可以啦,姐姐,有你這麼個大姐姐真乃小生三生之福啊。”

“咯咯,弟弟真會説話。”江如水掩袖一陣嬌笑,隨之而起的是一陣,上下搖擺,一時間濃濃的夜似乎暴出一陣粉紅閃光,令眾人眼前一亮。

“啊,姐姐真是失禮了,這麼久也沒請弟弟下房用些茶水。”江如水臉有赧

“姐姐勿怪。其實是小弟不對,今小弟才進城就聽聞姐夫寧王寬厚待人,仁義治民,一時好奇想見見他,又恐你們怪罪,是矣來此略觀一二,不想被姐姐誤會,實是慚愧之至。”嘴裏雖如此説,可臉上卻平靜依舊哪有半絲慚愧之

江如水心中暗氣,這小子神態倨傲目中無人,要不是看在你一身江湖上少見的絕頂武功,憑我寧王府早已將你拿下,碎屍萬段,拿去餵狗了。心中雖如此想,可嘴裏卻是另一番言語,畢竟一個忍辱負重十幾年的人這點氣還受不了?

“弟弟説笑了,弟弟請。”説着就右手擺出個請的手勢,要我下房進屋喝茶。

我心裏雖然不願意,可畢竟自己不對在先,人家又禮遇有加,失了禮數丟了面子可不是我徐正氣所為,仗着自己藝高人膽大,當下也不推辭,合身縱下房去。

來到江如水先前處理公務的屋中坐定,雙方寒暄了一陣後,江如水突然揮退眾人,房中只有我們兩個靜靜地坐着的時候,才説出她最關心的問題:“徐弟弟,不知你是幾時駕臨寒舍的?”

江如水説的含糊其詞,顯然話裏有話。

“不知姐姐要問何事?”我端起茶,悠閒地抿了一口。

江如水見我有如老和尚般老神在在,一股怨氣由然而生,加之現在屋中無外人,沒什麼顧忌了,就直衝衝地我説:“剛才你是不是聽到了我與紗紗的對話?”

我一聽,心中暗笑,原來請我喝茶是假,真正原因是擔心自己的心事外啊。看她那一幅着急的樣子,哪有先前寧王妃的高傲氣勢,不由得想逗逗她。

“紗紗是誰呀?是你妹妹麼?”

“你……”江如水一時氣噎,漲紅了臉説不出話來。不過,不消片刻又恢復如初,起伏不定的部也平息下來。

“哼,我早知道你聽到了,你武功如此之高,要瞞過我雙耳簡直易如反掌。後來你故意哈哈大笑,才會引起我等發現。你想怎麼樣?只要不我的事,儘管提出你的條件來。”

我心中暗氣,這女人真是現實,似乎與人打道只會用易的方式,難到温柔點不好麼?

“非也非也,小生乃一讀書人,平生最是看不慣只談錢不談情的商賈之人。姐姐貴如王妃,怎可學那等市儈之人。”

“哼,你少給我裝模做樣,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虛偽做作的讀書人。表面上彬彬有禮,正人君子模樣;骨子了一肚子男盜女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愕然,我有這麼不堪麼?

“其實,早在你在大廳與寧王教訓你女兒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人啊,貴在心。我對江如水實在沒有什麼惡,終於實話實説了。

江如水聽後,默然不語,一幅要我自己看着辦的樣子。

看她那幅拽拽的樣子,心中氣極,可為了心下那不堪的念頭,也只能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屈也只能屈在女人裙下,嘿嘿。

於是我用上徐氏泡妞大法中的第一招——裝小,做可狀,説道:“姐姐,是小弟不對。剛才聽你對紗紗説的一番話,確實差點讓我掉下淚來,我對姐姐的遭遇非常之同情啊。”

江如水終於動容,堅定地道:“誰要你可憐,我江家女子勝過男子,堅強之至豈是你所能想像?你只要不説出去,我就千恩萬謝了,誰要你同情?。”

見她不信,我急忙表白心跡:“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説的。可惜弟弟遇着姐姐晚了十幾年,否則的話定會助姐姐一臂之力。”

江如水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十幾年前你還只是個託着鼻涕的黃口小兒,憑什麼幫我?現在武功高強了,便可空口説白話了。”

“不過我現在可以幫你呀!”

“你幫我?笑話!我武功不如你,你又不提條件,叫我怎麼相信你會真心幫我?”

“難道人與人之間非要有所易才可互相信任嗎?我對姐姐一片赤誠,誠心想助姐姐報得大仇,無須對你提出任何條件。”

“哼,你這些話若是在十幾年前,我姐姐沒出事之前説的時候我還可能會信你。可現在,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心中只有我的姐姐和紗紗才是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江如水臉上一片堅毅,世事在她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心靈的大門早在十幾年前那個與親姐離別之就已重重的鎖上了。

聽她説完這憤世之言,我默然無語,眼前不過只是個三十左右的女人。在尋常人家正是相夫教子的時候,而她卻揹負着十幾年的傷痛,忍氣聲,為了那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大仇而奮力拼搏。

在我短暫的十二年歲月裏所接觸過的數百女人中,只有她才能令我有同情淚的覺……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八)密秘協議

五更時分,東方的曙光正如撥繭般一絲絲顯出來。

這會兒沉默的當兒我心下細細思量了一番。

照目前已知情況來看,江如水是個情堅定,鐵石心腸的人。能夠在十幾年的時間裏苟延殘,忍辱偷生,並能為仇人生下一個女兒來的人,可想而知,定非常人。秋戰國時,越王勾踐卧薪嚐膽三年方斬吳王夫差於劍下。而現在在我面前的又何嘗不是現代版的“勾踐”呢?這樣的一個人會被我這個屈屈“九尺魔”輕易地得逞麼?

更何況,名義上她還是當今權傾天下,手握重兵的寧王妃;更有甚者,若是幸運的話,她沒準會成為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呢!對這樣的一個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有野心的“四有新時代女”實施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談何容量啊!可我徐正氣縱橫紅粉陣戰三年有餘,豈會畏難而不前?越有難度才越有挑戰,勝利之時的那種心情更是令人期待啊。

一念至此,心下有了計較,對她道:“姐姐,不知小生可有資格助你一臂之力呀?”

江如水目中光一閃,令我有種不詳的預,道:“弟弟身手不凡,武功蓋世。我寧王府中高手不少,可像弟弟這般的絕世高手卻是沒有,若得弟弟相助那正是如虎添翼。”

“那敢情好,不如這樣,我為姐姐報仇,姐姐只需許下弟弟一個承諾如何?”

“什麼承諾?”

“不急,不急。待得我為姐姐報了仇再説,眼下姐姐只需答應下來便是了。”

“哼,你年歲不大,鬼點子到不少。你若説個我做不到的要求來,讓我如何處之?”

“姐姐放心,此事姐姐一定能做得到。”

江如水疑惑地盯着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的表情推斷出我的心思。隔了一會才斷然道:“你打的什麼花花腸子你道我不知道麼?要我家紗紗嫁給你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我心中一驚,差點就給她猜着了,道:“自古男只需兩情相悦即可,令千金雖只十三歲,可任誰也看得出不出幾年定是個絕代佳人。不過我提出的這個要求卻並非如此,萬請姐姐不要做如此想。”

哼哼,江如水冷笑兩聲,輕蔑地對我説:“弟弟就別在給我打什麼啞了。不就是想要姐姐的身子麼,只要你為我報了仇,給你又何妨?”她説的好像是別人一樣,全不拿自己當回事!

我愕然,萬萬沒有想到,三言兩語她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弟弟就別在裝了,看你那呆樣,姐姐我微微一詐就原形畢了!”江如水一陣“咯咯”笑,那笑聲在我耳裏聽來卻如此刺耳,顯是在嘲笑我年輕識淺,為人處事經驗不足。

呆了一會後,我隨即釋然。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現在才十二歲,初出江湖不一月,社會經驗確實少得可憐。

“姐姐真聰明,小弟心中那點鬼心思哪能瞞得住您啊。”

笑過之後,江如水神一正,冷冷地説:“我的心早在十幾年前就已死了,留下的不過只是一具臭皮囊罷了,無論是誰,只要能為我報仇雪恨,即便他只是個要飯的,我也會嫁給他。”

我一陣不,她這不擺明了是自暴自棄了麼,完全只拿自己當做貨物般易麼。心裏想對她説些什麼,開導開導她,可自己在她心裏就是那種提條件的無之徒,一時之間哪裏説得出話來。

“弟弟現今在哪裏落腳?”江如水見我尷尬,為了不使我太過難堪,轉移話題道。

“哦,小弟初來乍到,在城北悦來客棧落腳。”

“若是弟弟不嫌棄,不如到王府來一住。若有事可方便商量。”江如水道。

“哦,還是免了吧。小弟尚有幾位朋友要來南昌,約好在客棧碰面的,就不打擾姐姐了。”我推辭道。

“弟弟説的是什麼話。如今你我有約為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是到王府來住吧,讓姐姐儘儘地主之誼。”江如水客氣道。

“還是不用了……姐姐,小弟心中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不想在這種事上多扯淡,另找話題道。

“這裏也無外人,弟弟有話但説無妨。”江如水坦然道。

低聲音道:“姐姐的仇人不就只有周厚照、周宸濠、月心區區三人麼?小弟別的不行,武藝卻是不弱,不如由我將他們三人……”説着説右手斜斜一揮,做了一個砍的手勢。

江如水輕輕一笑,眼寒光,説:“哪能如此便宜就這麼讓他們一死了之了。我要周厚照周宸濠兩兄弟自相殘殺,讓他們江山不保,兩頭落空,遺臭萬年;要月心以及冷月庵名聲掃地,在江湖上就此除名!”

她那森森地話語説得我全身汗直豎,語氣中透出的濃濃恨意幾乎能使地底的岩漿瞬間冰化。

此次夜探寧王府我完全沒有料道會是如此的結果。不但驚到了寧王府中的諸多高手,還與寧王妃達成了不可告人的協議,趟進了天下爭霸這聲渾水。

我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對是錯,僅僅只為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就許下幾乎不可能達成的諾言。是耶非耶,對耶錯耶,難道這就是江湖麼?人在江湖上,真的是身不由己嗎?

在回客棧的路上我如是想……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四十九)絕雙月

自從夜闖寧王府後,我再也沒去拜訪過了。這幾天一邊為媽媽們擔心一邊為協議的事而心中有愧,閒時與馬元海闊天空的瞎侃。子就在我茅盾的心情下飛速而逝。

這一,我正與馬元在房內小酌,加菜時聽小二説:“二位爺,可還要加些別的菜?”

我與馬元下談提興起,煩躁地對他説:“有事會再叫你的,快快下去,免得掃了少爺的談興。”

小二忙道:“是是。只不過是小的一時興起,方才見有兩位佳人來了敝店,心情高興下就多嘴了?”

“什麼佳人?”一聽説有漂亮的女人,我頓時驚醒,媽媽們這幾怎麼説也該到了吧。

小二聽我一問,立馬興致高漲地答道:“徐爺,你不知道啊。那兩個女的長得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這還不算什麼,是令人驚奇的是她們長是實在是太漂亮了,嗯,太美了,太……”小二摸摸頭,不好意思道:“小的沒讀過書,不太會説話。總之是一句話,小的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我心中一動,急問:“她們是不是在找什麼人啊?”

小二雙眼大睜,一幅不敢致信地樣子,半晌才驚訝地道:“徐爺,您真是神了。這種事您都知道?”

啊,一定是她們。

我立馬起身,快速地走出了房,大步星地往大堂走去,連告辭都未向馬元説一聲,引得他好奇地跟了過來。

剛走到大堂便覺眼前一亮。此時已是午時三刻,光正烈,然而,屋內的光芒似乎比屋外的太的發出的光還要亮。

只因為這堂中央有兩位國天香的絕代佳人。

在看到她們的一剎那,整個人猛地一頓,心中一酸,熱淚在虎目中不住地打滾。

瘦了,瘦了。她們瘦多了。

眼前的兩位佳人此時正坐在一方小桌上用着午餐。雖是端坐在方凳止,可那豐的身材,玲瓏的嬌軀無不令人側目。由於角度的關係,她們那非凡的嬌靨正對着我。原先為她們買的雪白面巾早已消失無蹤,臉疲憊之掩不住那絕的面龐。兩人眉頭緊鎖,縷縷憂愁掛眉心。

兩雙同起同落的筷子,兩條同起同落的手帕,一模一樣的面貌長相,一模一樣的動作行動……

終於,熱淚不再打轉,撲簌簌落了下來,我猛地飛身有若閃電般縱至她們面前,哽咽地輕喊道:“二……媽……”

華月蘭,華月蕙聞聲,執筷地雙手猛地一顫,毫無依賴的兩雙筷子直直地落到了桌下。

眼前的人,長相雖不是千腸掛肚的那孩子模樣,可無論聲音語氣,神態動作無不與自己思夜想的那個影子一般無二,此時此刻早已信了八分。

兩雙動的妙目忍不住疑惑地望着我,半晌兩人才同聲問道:“你,你……是,小正?”

“二媽——”再也忍耐不住了,從小就會離開過親人的我雖只短短几不見媽媽們,但也夠折磨我的了,我猛地撲到華月蘭的懷裏,哇——,大哭起來。

大堂的眾人看了連連稱奇,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會和小孩子一樣撲到親人懷裏痛哭涕。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兩個絕雙胞胎看起來頂多不過二十出頭,卻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一時間堂內翁聲四起,眾人齊齊望向我們這邊,想看個究竟。

馬元此時也已趕至堂內,眼見這個徐起竟然失聲痛哭,哭聲宛轉淒厲,聲音雖不大,卻震人耳膜,人心肺,聞者莫不為之動。

華月蘭緊緊地抱着我,華月蕙也動情地撲過來,張開雙臂一把抱住我的後,兩人經不住我的哭聲,也陪着落下欣喜的眼淚來。

“好了啦,正兒。已經長成男子漢了還哭鼻子,別人都在看着你呢,也不害羞。”二媽齊聲説笑道。

我端坐好身形,抹乾淚痕,痛心道:“二媽,你們受苦了,才分開幾天就瘦成這樣子,以後你們再也不許離開正兒了。”

“你還説,你自己呢,怎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二媽齊聲責備的模樣神態一般無二,令堂內眾人嘖嘖稱奇。

“此事説來話長,不如咱們到我屋裏説吧。”看着別人拿惡狼般的死魚眼睛瞪着二位媽媽的無雙嬌面上,我心裏一陣不。再則,這裏實在不是可以互訴衷腸的地方,人多口雜,搞不好還會鬧出什麼事來。

拉起二媽,向小二吩咐一聲後,正要往回走,卻不巧撞上馬元。

我朝他一拱手,道歉道:“馬兄,今天我心急與我二位媽媽們説些話,改再來向兄弟告罪。”

馬元很理解地一擺手,説:“徐兄儘管去,出門在外碰上親人本就該好好訴訴衷腸,此乃人之常情,何罪之用。”

與馬元告別後,我領着二媽迫不及待地來到屋裏,吩咐小二整理乾淨桌子後關上了大門。

“小正,大事不好了。”華月蘭忽然慌里慌張地拉着我的手説。

“二媽,別急,有事咱們坐下説。”拉着她們倆一左一右坐在我邊上,心裏最怕的事終於來了。

華月蕙拉着我的左手,也拽得緊緊的。

“我們和你玉姐她們走散了。”

“什麼?”我大驚,初聞此言有如晴天霹靂。

我默語良久,方才一震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月蕙委屈道:“是我不好,小正你要怪就是我吧。”她語氣低微,一幅做錯事的乖寶寶模樣。

“怎麼啦,先給我説説經過。”我不耐道。

華月蘭正了正神,道:“事情是這樣的。那與你分別後,我們十人一路欣賞風景沿江而下,往南昌而來。不想半路上先是遇到一羣民,急衝衝向我們衝來,幾乎將我們衝散。原以為沒事了,可慌中月蕙的面巾不見了,出面貌來。被緊隨民而至的一大羣官兵看見。

那羣官兵如狼似虎,不分清紅皂白。見我等全是女之輩,便見起意,行不軌,與我們鬥將起來。

這些官兵武藝低俗不堪,可畢竟人多勢眾,我們寡不敵眾,最後只好一組兩人,分頭突圍而去,因此大家都走散了。“

華月蕙搶上前對我又道:“小正,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把面巾丟了,也不會害得大家分崩離析了。”

聽完華月蘭所言,我安華月蕙道:“蕙媽媽,這怎麼能怪你呢。眼下正是天下大之時,世道如此。你們一個個又長得天仙似的,那些匪兵一個個都是中惡鬼,哪能不見起意呀。不怪你,不怪你……”

華月蕙見我原諒了她,終於控制不住一把撲到我懷裏失聲痛哭起來,連來的委屈盡隨着這哭聲一瀉千里,消失無蹤。

好一會,她才安靜下來。

“沒事的,媽媽們武藝高強,智計多端,尋常人本不是對手,她們定能突圍的。再説你們早就與我約好在南昌見面的,她們要沒出事的話一定也會趕來這裏的。我們在客棧等個幾,想來過不了幾天她們就會到的。”

華月蘭心下一計較,眼下兵荒馬的,也只能如此,別無它法,只有乾等了。

心事一放下兩位媽媽就經不住連的疲勞一左一右扒在我身上進入了夢鄉。

兩位媽媽容貌一般無二,可子卻不想同。姐姐華月蘭生剛強,此時睡着面平靜,偶爾會皺皺眉頭但隨即就會散開,若干大事她必是一個賢內助;妹妹華月蕙則不同,她生柔弱,方才又哭過一陣,此時直若帶雨梨花,惹人無限憐

顯然,她們這幾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終於有了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在身邊,睡得極是深沉。

我怕吵醒她們,是矣一動不動任她們靠着,而沒有扶她們到上睡下。只是緊緊地環換着她倆,心中百般憐,萬般

很明顯,寧王造反後天下均衡之勢立破,各方蠢蠢動,天地間又將面臨一場浩劫,身為武林人必然不可避免。

現在我不但擔心失散的媽媽們,還擔心起師祖領着的那一羣。我的這些媽媽們哪一個不是國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走到哪裏都會惹出一番動。江湖又如此險惡,哪能不讓我擔心。看樣子,這江湖並不如我想像中那般容易呀……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五十)得償所願

傍晚時分,二女終於睡醒了。

“啊”,華月蕙輕叫一聲,坐直身子才意識到了我一下午了,關心道:“小正,痛了麼?對不起,這幾天一直睡不踏實。”

“沒有關係啦,被二位媽媽着那可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呢!”我嘻嘻取笑道。

這時剛醒來的華月蘭粉拳輕捶了我一下,斥道:“中午見面時看你痛哭的樣子,還以為你已經轉了子了呢,想不到這會兒又調笑我們,你真是死難改。”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雖不是君子,可二媽你們怎麼説也算得上淑女吧,怎麼能用‘調笑’這種俗的詞彙來説你們呢?”我爭辯道。

“哼,早知道你能言善辯。不説這個,你到是説説,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了?”

華月蕙也不停追問:“是啊,小正,你原來九尺的身高現在怎麼突然矮了這麼多了?”

我哈哈一笑,故做神秘道:“你們到是猜猜看啊!”

華月蕙不依道:“我們哪猜得到,江湖上易容之術雖妙,那也只能改變面貌,要改變身高卻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呀。小正,你快告訴我們吧。”

華月蘭雖不説話,可看得出來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奧妙。

於是,我將在客棧如何遇到峨眉眾尼,如何擊退陳道之,如何為眾尼解毒,如何得到暴發呼並加以改良的事述説了一番。

話才説到一半,二女的粉拳就不停地落在我的膛上,埋怨我竟連峨眉山的尼姑都不放過。

我一邊躲,一邊喊冤,沒引起二媽們的半點同情,反到令粉拳如暴雨般下得更快了。

我繞着桌子左躲右閃,引得二媽們緊追不捨,一時間房內其樂融融。

人説暖思,古人誠不欺我也。

看着二媽巧笑如花,因奔跑追逐而通紅的小臉,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吁吁地吹着氣。那陣陣芬香的氣息有如風,吹在我心裏,引得我小腹底下一陣火燒火繞的。

她們雖是知道我的風,也曾在逍遙谷中與我有過一夜的魚水之。但畢竟母子有別,倫理道德排在那裏,人言可畏,我可不敢輕易造次。

但是自從吃下火蟾蜍內丹、朱果和那小紅蛇以後,自己對望的控制能力變得極其不堪,面對美提不起絲毫的抵抗之心。只要見到姿出眾的女子我就經不住有股要去佔有的衝動,前幾輕易對江如水許下的承諾就是最好的明證。

眼下我也有好些子沒有祛祛火了,再沒有女人的話我擔心自己會不會年紀輕輕就變成花痴。眼前的兩個大美人到是最好的祛火良藥,不過沒那麼容易得手,看來得好好算計一番了。

與二媽打鬧了一陣後,肚也有些餓了。用完餐後,給二媽她們各安排了一間緊靠我屋子的上房。一些鎖事,不表也罷。

子又安安穩穩地過了幾。這幾天為了打聽其他諸女的消息,華月蘭華月蕙待在客棧等待,而我卻不得不四處打探消息。

雖是如此,可這些天卻沒有半點諸女的消息,隨着子一天天地過去,我們的心情也一天天愈發沉重。焦燥地等待沒給我帶來半點好心情,被制在體內的那股火也蠢蠢動。

這天,又是一個失望的子,我,也終於忍耐不住了。

吃晚飯的時候我特意吩咐小二上了一瓶白酒,並一再盯矚沒有吩咐不得靠近我的屋子。

“小正,你不是不會喝酒的麼?今天怎麼吃起酒來了?”華月蘭坐下後,看着桌上的一瓶白酒奇怪地問道。

“啊,沒什麼。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想大醉一場。”我悶聲説道。

接着安我道:“小正,我們知道你很擔心玉姐姐她們。可也不能借酒消愁啊。不是有句老話麼,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有什麼用啊。”説着就一把奪過我剛端起的酒杯。

“月蘭,你把酒還我,我今天就是想大醉一場,你就遂了我吧。”我央求道。

華月蕙見我臉不善,忙打圓場:“姐姐,你就隨他吧。這幾天他天天外出打聽消息,卻毫無結果,心裏擔心玉姐她們安危,不得平靜,悶在心裏總會悶出病來的。不如咱們也喝吧,今晚咱們來個不醉不罷休。”

“好,好一個不醉不罷休。”我一把奪過華月蘭手中的酒杯,不顧她埋怨的眼神,將酒上,一飲而盡。頓時,一陣火辣的熱從我喉中一直燒到小腹以下。將體內的火引發,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原本就打算今晚成就好事的我,哪裏會去剋制,巴不得自己早點醉了好。醉意緩緩罩上心頭,我有些蒙了。張開口唱道:“人生短短几個秋呀,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來呀來個酒,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這首歌還是馬元在一次醉酒教我唱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做,在坊間傳甚廣。歌詞中顯出對人生無比的頹廢之氣,也唱出了對女人赤追救之意,顯得無比。

若不是此時喝了酒,要在平時我還不敢唱這種歌給二女聽呢。

歌詞雖俗不堪,但其曲調優美,韻律綿長,悠悠不絕,悦耳動聽。

方開始唱,華月蘭就皺起了眉頭,而華月蕙則拍手附合,口中起哼着學着調子。

一頓晚餐就在我的歌聲中結束了。

華月蕙一直陪着我喝醉,是矣此時俏臉泛紅,雙眼蒙朧,有些不支了。而華月蘭雖堅持不喝,但也被我們兩人強灌了幾杯下肚,也是微有醉意。

趁着她們歇息的當兒,我迅速地在房中佈下個隔音障眼陣,再把房門窗子關死以防外人闖入。接着就是正戲了,華月蕙此時已醉倒在桌上……

華月蘭此時還有些清醒,奇怪地問道:“小正,你這……呃,這是做什麼?怎麼把門關上了?”我衝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那雙羊脂玉手。

華月蘭一聲嬌呼,正待説什麼,我已轉首伏在她的櫻口上。她的嬌軀渾身一戰,宛如觸電般嚶嚀一聲。雖掙扎,可剛才又喝了不少酒,正四肢乏力,手兒腿兒完全都不聽指揮。

軟軟地倒在我的懷裏,臉通紅直達耳後,雖喊叫,可口中只傳出嗚嗚之聲,卻哪裏還喊得出。我已是花叢老手,此時不吻更待何時?住她那小小香舌嬉戲起來,更大力的她香甜的舌,一面着舌尖,一面把嘴裏的唾送入她的嘴裏。

不一會兒,華月蘭就徹底地軟趴在我懷裏了。

練地着她的丁香小舌,取她的香津,她被我吻得透不過氣來,瓊鼻發出一連串的嬌哼。我狂吻着她的香腮,長而密的眼睫,芬芳濃密的秀髮,粉白滑的秀頸。一路下來,華月蘭不住嬌靨生暈熱烈息起來,輕聲呢喃道:“小正,別,呃……我們,是……不行……”

不理她的喊叫,我的左手輕輕的撫摩她柔順的秀髮,接着再向下從俏臉到玉頸不住遊走,右手則撫上那盈盈一握的細,緩慢的著,漸漸的不斷加大力量。

“月蘭,別怕。孔子都説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父親消失無蹤,本就與你們有名無實。託了你們十幾年,白白費了太多美好的青,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也得好好補償補償你們呀。”

華月蘭體受到全面的強烈刺,呼也隨着變急,是越來越強烈,忍不住扭動一下肢。我左手藉機捧住了婷婷玉立、高聳的房,手心觸處嬌熱軟柔,又是鼓滑膩。雖然隔着內衣,卻依然能覺那是一個多麼豐、勻稱、柔韌而富有彈的豐

華月蘭只覺前一陣微微地快,初開的蓓蕾在種種刺之下,已經開始漲硬。

趁着她神的那一際,久經鍛鍊的雙手終於發揮出威力來,只半會就將她剝得一絲不掛。

我看着平趟在上的華月蘭,雪白如玉、玲瓏美妙的軀盡現眼前。玉雪般的纖細着,大腿如絲緞一般光滑,柔和美麗的線條延伸到不着一絲的玉腳,潔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瓏的玉如含苞待放般可,像是由白玉雕成。

兩顆粉紅頭傲然立在玉峯之巔,像兩顆嬌滴的紅葡萄,已在我剛才撫下嫣紅。纖如峯折,小腹平坦無一絲皺紋,腹下一片烏黑柔細直通間,修長筆直的玉腿散發着動人心魄的光澤。

圓滑玉令人有觸之念,小腹盡頭雙腿緊夾處,是一片漆黑的霏霏芳草。但見玉股墳起,水桃般的關鍵部位隱隱分出一道紅線,紅線頂端一粒紅瑪瑙似的嬌蒂俏着,清秀俗的身體美麗得令人窒息。華月蘭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緩緩閉上了她那雙任何男人看了都會陶醉着的美麗眼眼,嬌聲道:“小正……你以後要好好對我……”

柔柔的燭光投在她的身上,好像給她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給人一種聖潔無暇的覺。長長的秀髮微微有些散,纖細的眉以一種美妙的弧度微微揚起。秀氣的額頭,小巧的鼻子,還有臉頰上,掛着一抹淡淡的紅,純淨明亮似水過,讓人情不自起了憐惜之念。

潔白纖細的脖頸,高高聳起的玉,不堪一握的柳,還有濃淡相宜的黑亮髮光的發遮住了神秘的花間幽徑。下面是兩條修長的大腿,比嬰兒還要光滑的皮膚看上去好像塗了油似的,漾着柔和的微光,使她整個人看來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讓人情不自的沉醉其中而不得自拔。

我血脈暴,無窮無盡的念佔據了頭腦的全部。少婦白皙的肌膚比以往任何時候更令人心動,散發着青氣息的圓滑大腿,也無力地分開了,人之極。手中那凝脂堆玉一般的團開始慢慢變化。

她口中也開始呻起來,我乘機把懷中玉人輕輕側轉,讓她背對着我把整個身子伏在上,男獷和女的柔弱本在此時表無遺,卻成了絕好的配襯。

她的嬌軀瘋狂地扭動着,再也受不了了,我吹響了衝鋒的號角。我瘋狂地索求着,那種快,就如章魚的古怪觸角般不斷地、肆無忌憚地扭曲着。那亢奮的覺,隨着每一發絲的神經散發到了每一層肌膚、每一處血管,直至心臟深處。

重複着烈、窒息和恍惚,體的觸又不斷把我從極樂的天堂,拉回這抑着無休止渴求的現實,讓我再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世上防守最嚴密的邊,享受衝破要勝利後的無邊快

我緊緊的擁住無她,着她的熱吻。舌頭伸進她的小嘴中,過每一個貝齒、每一寸柔軟的口腔,糾、調着香舌並過嘴中品嚐着,貪婪的着席絲蒂口中香甜的津

我得大手從她平滑柔腹部慢慢向上,輕重不一的隔着小衣撫着堅房,不時的用大拇指擠着變硬的頭。另一隻手在無雙背後撫摸着,慢慢的揭開上衣背後的口子,出整個雪白柔軟的背脊,用力的捏着她的身體。

華月蘭知道事已至此,再抵抗也是無用,完全放鬆下來,享受我帶給她的美妙受,掙我貪婪的大嘴,發出高亢、美妙、動人心脾的呻聲……

暴雨過後,要早被攻克,華月蘭趴在上一動不動,陷入深沉的昏之中……

可我卻仍未足,大步跨到桌邊,順勢一把將桌邊可人兒玲瓏的嬌軀摟入懷中,嘴毫不客氣地堵住了她人的小嘴,開始貪婪地那柔軟花瓣的甜和芬芳。

在我有力的摟抱下可人兒渾身發軟,如失去支撐一般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覺到我的舌頭已經頂開瓣侵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她忍不住伸出香舌抵抗,,陣陣暈眩的覺傳來。

華月蕙在醉中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滾燙滾燙。過了良久,火熱的雙才得以分開。她輕着氣,把頭深深地埋到了我的懷裏。

我伸出一雙手捧起華月蕙的俏臉,在她還沒有轉過念頭來,我的大嘴再次印上了她那小巧玲瓏的櫻上。

“唔……”華月蕙的嬌軀一僵,好象一個木頭人,但在我練又有技巧的舌功引導下,開始生硬地反應起來。這種生澀的舉動對於久歷花叢的我來説,真是太有期待了。我的舌頭頂開了兩片滑的櫻,遊進香甜的檀口,十分自如地遊走開來。

隨着我的動作,她也漸漸放鬆下來,本來緊張地抓住我手臂的一雙小手也慢慢鬆開滑下。一時間,房間裏面只有我們兩個人重的息聲。

吻得芸兒快要斷氣的時候,我才意地放開她。看着這個美女紅紅的俏臉,我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

她是這麼的清麗秀美,讓人醉。

華月蕙急速地了一口氣,伸出小香舌自己的櫻,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是如此的惑,以至於像我這樣見慣美女的男人都到一陣心跳加速。

她突然雙手抱住我的脖子,湊上紅的櫻在我的嘴上。嚐到滋味之後,她居然反客為主了。我一驚,旋既伸手抱住芸兒的嬌軀,痛吻她那灼熱的櫻。一隻手在她的粉背上輕輕地撫摸着,讓芸她十分享受。

半晌,兩個人才呼呼的分開。我微笑着注視粉頰上紅霞上湧的華月蕙,她那紅馥馥的嬌面龐上沒有施一點的脂粉,卻顯得更為俏麗可人

此時看她別有一番風味。

身材苗條娉婷,白裏透紅的臉蛋,楚楚動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膚光滑柔枝柔軟纖細,穿着一層薄薄的襪子,將白的雙腿顯得修長直。

一條純白的連衣裙子,把一對豐高聳的雪峯繃得很緊,出潔白的雙臂和香肩,青體的玲瓏浮凸、結實優美的起伏線條,完全地顯現出來,裙子用細細的帶輕輕繫住,前面兩幅裙襟相互重迭蓋住一部份,這樣可使玉腿若隱若現;裙襬的邊緣輟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飄逸的覺。

嬌酣的睡臉上,白裏透紅,小巧的櫻微微翹起,鮮滴、紅潤人,勾人心魄;嬌翹的小瑤鼻秀氣直,勾勒出一隻人的櫻桃小嘴兒,線條柔和而暢、皎月般的桃腮,秀美至極。

衣裙開領處,出一段雪白的玉頸,增添幾分遐想,一席緊身連衣裙將微凸的酥及纖細小巧的柳緊緊的包裹起來,更令人到血脈張。

什麼情景才算是,美人睡最銷魂。

前頸項處吹彈得破、嬌無比的雪肌玉膚,一頭如雲的烏黑秀髮自然寫意地散落在雪白的單上,凸豐盈的酥,在她的呼中一起一伏,嬌美人至極。緊身白絲裙下,恰到好處地襯托出那柔軟曼妙、盈盈一握的纖纖細和那微隆渾圓的嬌翹美,裙身不長,只剛好遮住大腿,出一雙粉圓晶瑩的玉膝和線條優美媚人的玉潤小腿。

體內火再次熊熊燃燒,我虎吼一聲,猿臂輕展,抱她上,猛地了下去……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五十一)開導

第二天早晨。

姐妹倆醒來時卻不見了昨晚在房中做惡的徐正氣。聞得庭院處傳來的呼喝聲,才安下心來——那小壞蛋正在練功呢。

“姐姐……”華月蕙羞紅了臉,瓊首輕頷,完全不敢抬起頭來,只用那只有蚊子才能聽得見聲音輕喊了聲華月蘭。

顯然,她還在為昨晚的事而不知所措。

華月蘭從被中坐起,看着妹妹一幅嬌羞模樣,忍不住打趣道:“妹妹,昨晚我睡着時,不知是哪個天殺的,叫聲比打雷還響,吵得我不得安穩。”

“呃,姐姐,你,你壞死了啦。你自己還不是……”華月蕙剛要説下去,華月蘭就撲來兩手直往她腋窩怕處鑽。“咯咯……姐,姐姐,你,快住手,咯咯……人家不説你了啦。”

華月蘭輕“哼”一聲,道:“看你還敢不敢説我,再説看我不撓你。”

華月蕙撇撇嘴,嘀咕道:“姐姐,這不公平啦。你可以説人家,卻不許人家説你,昨晚你還不是……”

還不等她繼續説下去,華月蘭兩手張爪,做勢撓。華月蕙立馬閉嘴。

兩人沉默了一陣後,華月蕙方才輕聲問道:“姐姐,我們該怎麼辦啊?”

華月蘭聞聲,細想了一會,輕鬆道:“還能怎麼辦啊,妹妹,我們都與他有過……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小正的人了。”

“可是,那霸天……”華月蕙猶豫了一會才説道。

“霸天自從失蹤後,十幾年來杳無音信,生死不知。”華月蘭開解道,“再者,正如小正所説,我們與霸天本就有名無實,虛度青十餘載,費了咱們女人最寶貴的大好年華。

如今,小正年紀雖小,可任誰看來他也是大人一個。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教外人知道,又有何不可?“

華月蕙細細品味這番話,覺着甚是有道理,在心中的那塊大石終於稍稍輕了些。

“還是別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華月蘭道,“快些穿衣吧,要不一會小正又得拿你取笑了。”當下二人開始着衣打扮。

“唉——”,兩人剛下齊齊痛呼一聲。華月蕙見自家姐姐也和自己一樣,不由得“咯咯”巧笑連連:“姐姐,你還説我了,你昨晚後來不是與小正又來了一次麼,怎麼這麼不知輕重啊,虧你還是做姐姐的呢。”

華月蘭輕捶她一下,叱道:“要不是你叫那麼大聲,我也不會一時興起與小正再來一番雲雨了,都怪你不好。”

“咯咯咯——”華月蕙一陣嬌笑,一掃方才之頹氣,“姐姐,是你自己食髓知味,貪得無厭,怎能怪我。”

“好啊,剛才就警告過你,才一會兒你就變卦了,看我怎麼治你。”説着華月蘭就撲向她,兩手直往她懷裏鑽。

剛才只穿了一點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的姐妹倆,衣裳番飛,粉臂玉腿上下揮舞,一時間房內白滾滾,活生香……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姐妹倆大吃一驚,不約而同住手,四隻妙目齊刷刷往門口處看去……

我剛練完功,正自為如何開導“華山雙仙”而煩惱,剛一推門進來,不想竟看到如此香的一幕。

只見大之上兩個沉魚落雁的絕美人正一上一下在一處。

華月蘭在上,華月蕙在下。

兩人俱都衣衫不整,秀髮散,玉體暴,卻各有其妙。

在身下的華月蕙,前衣服幾乎被拉到雙之下,只有關鍵的那兩顆葡提仍在上衣的保護之下未曾面,雙被華月蘭得幾乎扁平,溝被成一條直線,令人輕不住要惱火——如何美怎能受此欺凌!

人的華月蘭給人的卻是另一種惑,她上身完整,可下衣幾乎被扯,擺裙被拉至大腿上處,不用我低頭就能看到她那粉紅的內,隱隱的還能看到些黑印跡……

寫來實在太慢,其實這一切也只不過是我進門的一剎那所見。

但就是這一剎那的惑幾乎就要令我把持不住了,不過幸好昨晚放過一,否則的話我早出洋像了。

看得出來,姐妹倆對我昨晚的所作所為完全認同了。萬事開頭難,眼前這倆姐妹打打鬧鬧,有説有笑,是個好開頭,以後……

嘿嘿,我經不住得意地想道。

“哼,你笑什麼?”姐妹倆異口同聲質問道。“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嘿嘿”裝傻道:“什麼啊,進自己的房間還要敲門?”

“可現在是我們倆睡這屋。”兩人再次同聲説道,我最喜聽她們一齊説了,覺很怪,咦,不對,昨晚?

面對疑惑我向來就是直接擔問的。

“奇怪了,你們是雙胞胎,昨晚和你們幹那事時你們怎麼就沒有心靈應了?以前不是都心靈相通的麼?”

兩姐妹齊“呸”了一聲,華月蘭道:“小正,你怎麼就知道想那等子事的?”

華月蕙則羞羞的道:“我們以前又沒那,那個過,還好意思問,問我們。”

我朗聲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夫之事,乃人倫大事,何有不可説的?你我三人如今雖無夫之名,可已有了夫之實,以後我定會將你們名媒正娶過門的。”

華月蘭聞言柔聲道:“如今你與我們還是母子身份,還談什麼名媒正娶?我們姐妹倆自小孤苦無依,現金師父他老人家也已做古,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年老衰,我們就千嗯萬謝了。”

聽她哪此一説,我大氣:“二媽,我從小就是你們養大的,難到你們還不知我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徐正氣雖多情,卻不負心。只有女人拋棄我,沒有我放棄女人的事。”覺得語氣重了,故意逗她們道,

“有誰敢説你們年老衰的?除非他不是男人或是瞎子差不多。”

兩人“撲哧”一笑,道:“就你甜言語,最會灌湯。”

我大喊冤枉,道:“怎麼能説是灌湯啊?你們的實力明擺在那,十幾年前武林百花榜的並列第二名,天下武林男子的夢中情人……”語氣中透出一點點的酸意。

“哼,”華月蕙不屑道,“人家可沒想過要上什麼百花榜的,都是那個百曉生不好。要不是當年有求於他,才不會讓他看人家的真面目呢。”

華月蘭也道:“是啊,自從上了百花榜以來,身後成天跟着一大堆跟蟲,搞得人家那段時間連自由都沒有。”

“嘿嘿,只可惜我沒有早生幾年,不然的話一定幫你們倆打跑那些跟蟲兒。”

“哼,你雖然晚生了十幾年,可到底我們姐妹倆還不是給你欺負了?”

我哈哈大笑,誰叫你們那麼你,把我的魂都給勾跑了……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五十二)王妃召見(上)

這兩天我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一掃前幾鬱悶之心情,但對失散媽媽們的擔心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這天小二忽然來報,説門外有位軍爺找我。

出門一看,果然有一位身着青鎧,武裝打扮的青年人,正如一杆標般筆直站立在門外。

見我一出現,立馬單膝下跪,朗聲道:“小人奉我們王爺之命,帶徐公子入府一敍。”

呵,我長麼大隻有拜人的份,還從沒給人家拜過呢。再説自小就長自深山谷中,哪裏懂得這許多軍隊禮儀。

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將他扶起道:“這位兄台,何必如此客氣,有事站起來説話。再説了,你年紀比我大,這不是折煞了我麼。”

青年軍士就勢對我一抱拳,道:“公子爺客氣了,還是早早隨我入府吧。”

這軍士説話乾淨利落,也不在別事上多扯,直來直往,顯得訓練有素,大對我胃口。

對小二吩咐一聲,讓他告訴華氏姐妹自己去王府的事。

出於軍隊的好奇,一路上我不停詢問他有關軍隊的事情,可他就只有一句話:對不起,公子爺,我們軍人只奉命行事,其餘的一概不知。

自從踏上江湖以來,這還是我頭一回碰鼻。

這人對除命令之外的事一概不提,顯然他們的軍紀嚴明,將領治下有方。

他越是這樣,我越對他興趣。

不僅如此,我對他們這支軍隊的統帥也非常欽佩,期待着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既然他一問三不知,我也識趣的不再問他。

寧王府離客棧也不遠,前幾天在城中打探媽媽們的消息時也曾路過,卻再也沒進去找過江如水。

進到王府裏,沒有一個付責守衞的士兵過來盤問,只遠遠的往我們身上飄過一眼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

不多時,當我以為就要走進主宅大廳的時候,那青年軍士竟然帶我從一邊走過,繞到屋後。

我問道:“兄台,不是你們王爺要見我麼?”

他道:“徐公子不必多心,到了地頭,您自然便知。”説着就自顧在前引路,不再理會我。

“到了。”

我正納悶的當兒,前頭忽然傳來他的聲音。

“公子自進屋去,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時了。”説完轉身離去。

眼前是個大院,院裏栽了花花草草,大院正門前方是座小橋。橋下是個小潭,潭中清水透徹,隱約可見幾尾金魚在潭中游弋,紅的,白的,青的。

當我踏上小橋時,魚兒似受到驚嚇,猛地四散逃開。看到這些魚兒,我就想起在谷中那段無憂無慮的學武生活。

天真漫,逍遙自在。

“徐公子真乃雅士,赴人之約還有心情觀賞池中光。”屋內傳來一個天簌般的美妙聲音。

這聲音,很悉。

屋中嫋嫋娜娜走出個絕麗人來,一身雪衣,頭梳庭獨有的髮型,不是江如水是誰?

我“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寧王妃召見鄙人。我還正自奇怪,寧王與我素昧平生,找我何事?”

“難道是王妃寂寞多時,終於忍耐不住,找我一解心中飢渴?”不知怎麼的,我一見到江如水就想調戲她,雖然我很清楚,越是調笑她,在心靈上的距離就離得她越遠。

江如水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一派大家風範。

“徐公子真會開玩笑,不過如水今找公子來可不是光為了説笑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王妃既然見召,必有要事相商,何必説些無用的客套話呢?”

“好,徐公子快人快語,我就開門見山,直説了。”江如水頓了頓,略理了理思路後,説:“不知徐公子對這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不怕王妃見笑,小子我初出江湖不久,消息也不甚靈通,對這天下大勢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直言不諱。

“那公子可知寧王即將出兵攻打武昌?”

“哦,是嗎?”原來這寧王周宸濠此刻已不在王府中,難怪見不到他人影。

江如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説,除了一身武功外,我一無是處。

我朝他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現在寧王麾下前鋒軍已經在武昌城外三十里處安營紮寨,只等大軍一到就能攻下武昌了。”江如水見我毫無反應,只好自顧自説將下去。

“前方探馬來報,周厚照已派手下三虎馬永成、錢寧、江彬領軍來援。”

“三虎?是周厚照手下的三個虎將嗎?”

江如水聞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樣子。“你連京中八虎都沒聽説過嗎?”

我無奈地搖搖頭。

“自打周厚照登基以來,劉瑾同馬永成、谷大用、高風、羅祥、江彬、錢寧、張永等人便得受重用。

這八人原本就是周厚照眼前的舊人,昔裏就曾追隨主上游山玩水,對付我們江家,頗合他的心意。

太子升格做了皇帝,這幾人更是趁機獻上鷹犬、歌舞、角牴之戲,藉此求得恩寵。周厚照大悦之餘,自是更加看重這昔的舊人。

但這八人平時為取悦周厚照,強搶民女,良為娼,無惡不作。被世間的百姓稱作“八虎”,其殘暴自是可想而知。“江如水道。

“哦,”我不以為意,“原來只不過是八個阿諛奉承,媚上欺下,魚百姓的八個惡啊。

周厚照派這樣的三個人領兵來援,又有什麼好怕的?“

“哼,你可別小看了這京中八虎,你想周厚照畢竟是大周天子,手下兵多將廣,良將多如牛,卻為何單單隻派這三虎來援?”江如水一幅莫測高深的樣子。

“為何?”

“先從馬永成説起吧,此人乃一書生,足智多謀,詭計百出,萬善用兵。想當年圍攻我北平城,殺死姐姐手下龍將軍,就是他向周厚照提出的詭計。”江如水咬牙切齒,恨恨不平。

我也不知如何安她,只能默默地受她的無邊恨意。

她良久不語,過了一會才平靜下來,又道:“再説錢寧江彬。周厚照為人有兩大好,一好,二好才。凡是他喜的年輕有為之士,多會被其封為義子,短短几年間就有100多人受封,錢寧江彬就是其中兩個。

在這些義子中,最為得寵者就是錢寧、江彬二人。

錢寧,本不姓錢,因幼時被賣與太監錢能而改姓錢。其狡詰猾巧,世人稱之為“狡狐”,雖然他狡猾多端,卻尤其善,傳聞有百步穿楊之功,深為尚武的周厚照所喜

周厚照不住皇,反在皇城外另建住宅——豹房。

新宅的建設,錢寧出力甚多。據説周厚照在豹房常醉枕錢寧而卧,百官候朝久不得見,只要看到錢寧懶散地出來,就知道皇帝也快出來了。你説,這周厚照是不是昏庸無道?這樣的人也配做皇帝?“

我點頭頭。

“江彬呢,原本是一名邊疆將領,驍勇異常。

在鎮劉六、劉七起義時,身中三箭,其中一箭更是中面門,但他毫無懼意,拔之再戰。因軍功覲見時,他於御前大談兵法,深合周厚照心意,遂被留在身邊,周厚照曾嬉稱他為‘當世夏候敦’,確是當世之猛將也。

有一次,姓周的在豹房內戲耍老虎。誰知平温順的老虎突然情大發,直撲姓周的。他忙呼身旁的錢寧救駕,錢寧畏懼不前,倒是江彬及時將老虎制服。

周厚照雖然嘴上逞能説‘吾自足辦,安用爾’,心裏卻是十分

此後,江彬逐漸取代錢寧而得寵。武宗更是毀京城中豹房西側的鳴玉、積慶二坊民居,大肆營建‘義子府’,供江彬等人居住。

這樣的三人智勇組合,怎不令寧王憂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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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6:56:26

(五十三)王妃召見(下)

聽完江如水的講述,我不以為然:“王妃所言確實不錯,可要説這錢寧乃當世猛將只憑能制服老虎這點,那還不夠看。”

江如水道:“哼,你以為這世上有幾人能如此輕易制服老虎的麼?”

我笑道:“呵呵,確實,凡人是沒有幾人能制服老虎的。可要是我們武林中人的話,一個二高手就足已輕鬆制服一隻吊睛白額大蟲了。”

“哦,真的麼?”江如水有些不信,“你見過老虎麼?聽聞山野之中常有猛虎惡獸做怪,有時一個村子的百姓齊齊出動都未必能將其捕殺。”

顯然,這常居深大院之中的江如水從來就沒有見過真真的老虎,只聽人説説就怕成這個樣子。也許女人天生就恐懼某些動物吧。

“我自小在深山谷中長大,常與些惡禽猛獸為伍。這老虎也必非那般可怕,若按實力而論,憑王妃如今的身手足足殺死十幾只老虎了。”

“果真如此?”江如水還有些不信。

“確實如此!”我堅定地點一點頭。

“其實王妃何必為了寧王擔心呢?他們兩兄弟自相殘殺,不正好遂了你願麼?”

“哼,我才不是擔心周宸濠呢。我是怕他早早就戰敗了,動搖不了周厚照的基也是白搭。”

我呃然,這女人還真的是説到做到,夠心狠手辣的,心下不由對她產生了些提防之心。可莫要偷不成反蝕把米,那樣的話我可就虧大了。

“實際上,今次出征我也要隨寧王而去,找你來是想讓你隨身保護我的。”江如水終於説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找我當保鏢啊。”

“哼,你除了一身武藝尚且不錯以外,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呵,她在使將法呢。想要我多出力?那得看你多付出了些什麼!

“王妃何必我。少爺我雖不才,可少時也是無書不讀,對兵法還算是略知一二。”頓了頓,看着江如水那幅漠然的表情,我心下恨得的。

又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已者,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敢問王妃可知這三虎之間的關係如何?”

江如水會意一笑,屋裏登時一亮,微笑着的面容上光四,對我道:“馬永成此人智計非凡,做人也不含糊,是八虎中的和事佬,凡事總是自己先退一步。”

“忍一時,風平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看來要從此人下手怕是不易啊!”

“不錯。不過從錢寧江彬處下手到是容易。”江如水道。

“哦,王妃怎麼會如此一説?”我,身子微微前探,來了興趣。

“你想啊,江彬奪寵,錢寧怎會不甘心?是矣江彬對他是處處提防!江彬原本就是邊將,他深恐錢寧害己,遂向周厚照吹噓邊軍如何如何英武善戰,引周厚照將邊軍與京軍互調,藉以自固。

我大周朝祖制,邊軍、京軍不許互調。因為如果邊軍弱,蒙古就會入侵;京軍弱,邊軍就會成為禍患,這是為加強皇帝權力而着想的制度。

周厚照不顧大臣的烈反對,打破祖制調邊軍入京,設東、西官廳,由江彬、許泰統帥。

江彬即有兵權在握,雖是後來,卻有居上之勢。自此,錢寧對他更是恨之入骨,每每找些他的小小病,故意讓他在周厚照面前出醜。

更可笑的是,江彬鼓動周厚照離開京城到西北遊幸。這對於一向以雄武自居,狂傲自大的周厚照來説,頗有引力,因為他一直妄想着能在廣闊的草原上一展雄姿,開創不世之業。

可笑,據我所知,他不過是有勇無謀,一介莽夫罷了。“説着還似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彷彿是説我與那周厚照是同一類人。又道:

“江彬還告訴他那裏多美婦,這自然更增加了他的興致。正德二年,周厚照一行浩浩來到宣府,營建‘鎮國府’。

你知道為什麼稱‘鎮國府’嗎?

其實姓周的確良自封‘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凡往來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將軍鈞帖行之,併為自己更名周壽,後來自己又加封為‘鎮國公’,令兵部存檔,户部發餉。

你道可笑不可笑。亙古以來,還沒有哪個皇帝自降身份又為自己稱臣的,真是視國事朝政為兒戲。“

這周厚照確實是有夠昏庸的,不過,“呃,王妃,剛才我們不是在談錢寧江彬的關係麼?你怎麼扯到周厚照頭上了?”我微笑道。

她“哼”了一聲,不言語。

我心下大汗,這女人對周厚照可謂恨不得食其,寢其皮,連尋常的談話都要扯上他,罵他幾句,嘲笑他幾聲……

一時間屋內氣氛極其尷尬,耐不住這難受的氣氛,我率先轉移話題道:“如今錢寧江彬奉命來援,心下也是互相提防。不如這樣,王妃派人混入朝庭軍中,造些謠言,再用離間之計,想來定能奏效。”

江如水低頭略一思索,點頭道:“不錯,如此甚好,但這人選嗎?”説完看向我。

要我做間細?沒門!腦中靈光一閃,有了計較。

“王妃也會開玩笑啊!傳聞江家有三英四傑,皆為人中龍鳳。而其中的四傑更是傳攻卧底間諜,收集情報。想來此時朝庭的軍隊之中早已有了王妃的人吧?”

江如水面不改,大言不慚道:“想不到徐公子心思如此細密,只在屋頂上聽我説過一句就能得此結論。看來,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了。”

我大氣,照她這麼説,以前的我就是草包一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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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6:56:26

(五十四)向郡主討債

當我從江如水房中出來的時候,已是照當頭,快近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一想到此行隨她去武昌,正好可以打探媽媽們的消息,我就應承了她的要求,做她的隨行保鏢。

不過我仍然猜不透她用意何在。

江如水自身武功足可列入江湖一偏上層次的高手之中,身邊又有四傑勢力在暗中保護。

更何況她貴為寧王妃,身份尊貴,又有周宸濠的大軍護衞,哪用得着我呀?

我邊走邊想,苦思不透其用心……

“喂,傻大個。你怎麼會在我家裏的?”遠遠的傳來一聲嬌嗔。

我望發聲處一看,心中所有煩惱盡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微微一笑,腦中閃過一個詞語,“小仙女”。

遠處走來一個十二三歲的絕美少女,兩邊頭髮分扎兩旁,柳葉眉,鵝蛋臉,配上一隻俏皮可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張櫻桃小口,身上穿着得還是上回所見的那條純白的絲綢裙子。

江紗綾!

“喂,傻大個,我問你話呢,怎麼還是上次那幅傻愣愣的樣子?”江紗綾嬌喝道。

我氣得乾瞪眼,上回她還詐了我幾塊面巾錢呢。

雖然上回只與她短短的説了幾句話,不過無論是她那絕美純真的容貌,還是她那令人咬牙切齒的魔女格,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幾次三番的窺見,早就恨不得與她好好“溝通溝通了”。

不過還請讀者諸君不要誤會,此“溝通”非彼“溝通”,只因實際上我徐正氣也只有十二歲多點,從小到大還一直沒有與同齡人在一起嬉耍過呢。

一見到她,就不竟令我記起,自己其實也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

一念及此,不竟想耍耍她,擺起面孔道:“哼,小姑娘,我這回是向你討債來了。”

江紗綾聞言大吃一驚,扭頭四下張望了一番,突然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將我拉至假山不引人注目之處,低聲對我怒道:“哼,大膽刁民。竟敢來這裏要債,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我見她一幅厲內荏的樣子,明明怕人看見,卻還要恐嚇我,不由得好笑道:“哼,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這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我既有理,還不敢來你寧王府討債麼?”

江紗綾見我不吃這一套,馬上換了一幅面孔,柔聲説:“好大哥,我不叫你傻大個了好麼?你大人有大量,不就是幾個小錢麼?何必跟我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

我繼續逗她:“小錢?對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來説那也許就是小錢了,可對那些貧苦的百姓而言,那幾塊上等面巾的花費足可夠他們半月之用了。”

江紗綾為難了,一會之後方才不好意思地以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嚅嚅道:“人家,人家這……這不是……沒……沒錢麼。”白的小手抓住自已的衣角死命地着,小臉也漲得通紅。

我故意裝做聽不見,問道:“你説什麼?”

江紗綾猛地一抬頭,大聲叫道:“人家沒錢!唔……”

話還沒説完,就猛地用雙手捂住小嘴,慌張地朝外張望了一眼。

我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江紗綾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惡聲惡氣道:“看什麼看?再看我就叫父王把你這對賊眼給挖掉。”

“你堂堂一個寧王府的千金小姐,坐鎮我大周南昌府的寧王郡主,會連這幾個小錢都沒有?”我“哈哈”大笑道。

“噓——”,江紗綾一手伸在嘴邊,“你説話小聲點。

實話對你説了吧,我確實身無分文。

前些子我偷偷地跑出去玩,被我父王母后給抓了回來,為了防止我再偷跑出去,他們控制了我的經濟命脈,一文零花錢都不肯給我。這當兒我都窮死了,想找下人借,哪想到他們説,父王母后早下了命令,誰要是借錢給我,就立馬轟出王府。得現在王府人人見着我,就像見着瘟神般,都躲得遠遠的。“

她説話説時小臉皺成一幅苦瓜樣,説不出的可

想不到她這麼會鬧騰,看來寧王兩人一定常常為她頭痛。

江紗綾確實是不通世事,對一個陌生竟説出自己的醜事來,如此天真無。不過卻更加令我喜她。

“原來如此。那你想要怎麼辦呢?”

“呃,你,你能不能先讓我欠一陣子?”她閃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語,故做為難。

她急道:“就拖個幾天,等我一有錢就還你。好不好嗎,傻……呃,不,大哥哥——”

“就拖幾天?”

“嗯,就只幾天!”她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

“還有,你千萬可別跟我父王母后説這事哦!”她緊張地説。

我存心逗她,道:“你怎麼不早説!”

“什麼?你跟他們説了?”她哭喪着臉道,“完了完了,給媽媽知道了又不知要怎麼罰我了。”

我大樂:“呵呵,逗你呢,我才剛進來,哪有機會説呀?”

江紗綾偏頭略一思索:“對喲,我父王出去幾天了,媽媽又從來不見外人的。好啊,好你個傻大個。虧我一直以為你傻呢,想不到你一點不傻,還敢騙我。”

説完就提着小粉拳要打我,我閃身躲開,“你欠了我的錢,我總得收點利息吧,這回咱們總算扯平了。”

江紗綾見打我不着,小腳一跺,不依道:“我不管,你騙了我一次,欠你的錢我不還了。”

見她那幅不依不撓的樣子,不忍心再逗她:“呃,那好吧,算我不對,兩相抵過,你我互不相欠。”

“好耶”,江紗綾高興得蹦了起來,像只小猴兒一般,跳到比她高兩個頭的我身上。雙手抱住我脖子,兩條小腿死死地匝在我間,“吧嘰”親了我一口。

我頓時愣了愣,想不到竟會有此福。

前的一對小玉兔,緊緊地貼在我膛之上,親我之時微微帶起一些動作,令我銷魂不已。沒看出來,外表毫不起眼的小兔子,其彈跳力是如此之強勁!

為防她掉了下去,我隨手托起她小小的圓。大手輕輕動作,手不錯,才只十三歲就渾圓無比,嗯,潛力極佳!一瞬間,下面就撐起一頂大帳篷,正好架在她溝之內。

“啊”,我忍不住舒服地呻了一聲,心裏暗

“怎麼了,傻大個?”江紗綾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我説:“哦,沒,沒什麼。誒,不對啊?我現在的樣貌和上次不一樣了啊,你怎麼認出我來的?”邊説雙手邊微微用力,慢慢地來回託動她的粉

江紗綾絲毫沒有察覺,對我展顏一笑道:“嘿嘿,跟你説啊,沒有人能躲過我的眼睛,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再把他認出來?”

“為什麼?”手下動作絲毫沒停。

她得意地説:“從小我就有一種奇怪的能力,只要是我見過的人,我就不會忘記,即使那人面貌大變;而且就算有些差錯,也別想躲過我的鼻子,我能聞出人的氣味,只要讓我聞過一次的人,我就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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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6:56:26

(五十五)浴水奮戰

“什麼,竟有這等事?”我只知道練武能增強人六識各觀的功能,但要達到江紗綾所説的境界卻是聞所未聞。以如今將“逍遙九變神功”練至第六層的我來説,尚且做不到。我想,只有神功大成,已經羽化登仙的師祖才做得到吧。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

江紗綾見我如此一問,會意道:“我媽媽早就説了,我這是天生的,不是武功能練出來的。在我小時候習武之前就有了這種能力。”

我暗暗咂舌,那她豈不就是怪胎一個。不過這種話也只能咽在肚子裏,要讓這小魔女聽到搞不好會鬧起來。

“咦,你下面是什麼東西啊?”

我暗道不妙,她終於有所察覺了。急急地將她放下,裝傻道:“沒有啊,怎麼了?”

江紗綾低着頭,一手伸向我兩腿之間,嚇得我像受驚的兔子似的,猛一蹦開:“喂,你幹什麼啊?”

她道:“我想看看你子裏面到底有什麼,剛才頂在我股上好一陣了,還磨啊磨的。”

我腦門大汗,不會吧,她這麼大一個姑娘家,連這種男女之事都不曉得?

其實是我自己孤陋寡聞。我大周朝男女之別甚嚴,女子要“三從四德”。何謂“三從四德”呢?

三從:未嫁從父,即嫁從夫,夫死隨子(這個“隨”字,可不是“嫁”的意思)

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我大周女子最重名節,平時本不會對未成年的女子談及夫之事,哪裏會像我這個深山野人一般不通世事,連自己的親生……都給……

要在尋常人家,早給人浸豬籠,淹死了。

雖然江紗綾貴為郡主,子也有些野,不像個女孩子,但她母親也不會在她出嫁前就告訴她這種事的。

“真的沒什麼。”我無話可説。

“你騙人”,小姑娘顯然對此來了興趣,她還以為我藏了寶呢。“哼,剛才給你騙了,現在還想騙我,沒門兒。”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會被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給到如此境地。

東風吹,戰鼓擂,我是賊我怕誰?

要是這事給傳出去的話,豈非讓江湖武林人士跌破大牙?

新近崛起江湖,調笑泰山掌門女,峨眉派中英女弟子,連40多歲的掌門滅天都不放過的,惡名昭著的“九尺魔”徐正氣怎麼可能會怕這個還沒成年了小女孩呢?

我咳嗽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膽子大了點,換句話説呢,就是惡向膽邊生。

“你真要知道?”

“嗯,想知道。”

“有多想?”

“呃,很想很想!”

“真的那麼想?我要告訴你了,你可別後悔。”

“哼,我江紗綾從小到大做事從不後悔。”

“好吧,唔……咪……@#@##@#@@#……”

“你在説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説,總之一句話,這種事只有夫才能知道。”

“我呸,什麼只有夫才能知道,那我就不能知道了?我不管,你答應我了的,你得説給我聽。”説着又撲過來,伸手就要解我的帶。

這回我倒沒躲,只抓住她那雙小手,道:“喂,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什麼體不體統的,看你年紀不大,沒想到跟我父王一樣,整天把個‘體統’掛在嘴邊上。”

邊説着就趁我不備,猛地扯下了我的帶。

我大驚,子“譁”一下全掉到了膝下,那高高支起的帳篷頓時暴光之下,清晰可見。

我老臉一紅,一個勁地咳嗽。

“咦,你子裏面藏了什麼啊?”説着就伸出小手抓住我那話兒。

出於心中那齷齪的念頭,我絲毫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呵呵,真好玩。你看,它還會長大呢!越來越長了。”江紗綾嬌笑道。

那話兒被一個如此清純無敵的美少女握在手中,能不長大麼?想不長也難啊。

天雷勾動了地火,讓我罷不能。

“喂,紗紗,你輕點。”她捉得起來越緊,還東扭一下,西扯一把,還真吃不消。

不過要讓人看見,那可不得了,我非得被江如水大御八塊不可。忙把她拉進假山的一個裏,這看來不小,躲兩個人還有空。

“真是個怪怪的東西。”江紗綾為了一探究竟,隨我鑽進中竟有塊草墊,看來這小妮子常來這玩啊。

“我想看看,可以麼?”江紗綾睜着那雙美目,勿閃勿閃的,破天荒竟然要徵求我的同意,似乎她也隱隱地到這不是一般的情況。

“嗯,可以,不過你可要輕點,它很容易受傷的。”我點點頭,繼續騙這清純的美少女。

慢慢地退下內,巨蟒終於出了。

“啊”,江紗綾驚叫一聲,“它,好長,好大啊。”還與自己的手臂比了比,“跟我的手腕差不多,有一尺來長呢。”江紗綾驚訝地述説着自己的發現。

她用蘭花手指輕輕地碰了碰蛇頭,巨蟒立馬向她點頭致意。

“哈哈,它還熱熱的呢。”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江紗綾對着巨蟒,勿抓勿捏,勿抱勿握,勿拍勿,勿套勿扯……花樣百出地玩着巨蟒,令我經戰火考驗,隱隱想浴血奮戰。

幾次三番,三番幾次,幾乎忍不住要將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但這裏畢竟不是客棧,這裏可是寧王府耶,我可不想被十幾萬人追在股後面,喊殺喊打。

萬幸,約一刻鐘後,江紗綾終於玩膩了。臨末,猛地大力拍了一把巨蟒,説:“好了,我玩過了,收起來吧。”

“唉喲”,痛得我大呼一聲,雙手抱住下面,她那一下可不輕啊,原本就脆弱無比的東東,哪經得住她那一拍啊。

“怎麼了,傻大個?”江紗綾一臉無辜。

“你還好意思説,剛才我都説了,讓你輕點。”我努力裝出一幅痛苦的樣子,她那一拍已經徹底起了腹下的火種,我決定不再饒她。

“你看看,它給你打得紅紅的,軟不下去了,哇,痛死我了。”

“啊,傻大個,真的很痛麼?你不要嚇我!”她也急了。

“這還有假,我還會騙你不成,你不會自己看啊。”放開捂住的雙手,果然,那東東全身通紅,有如一燒火

“啊,這可怎麼辦啊?要不我回房裏拿些金創藥來?”

我哪裏肯如她所願,急道:“你當它是手啊,受傷了用金創藥擦擦就沒事了。它可是我的寶啊,全身上最最脆弱的就數它了。”

“那可怎麼辦啊,你快説啊,有什麼辦法?”江紗綾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看來她也善良,對自己所犯的過錯,有補救之心。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我故意一頓,停住不説。

“快説啊,什麼辦法?”她急急地催我。

“呃,只要……,只要有少女的口水就好辦了?”

“少女的口水?哈,這好辦。你等着,我找小綠來。”説着轉身就要出找小綠去,要讓她找着小綠來哪還有戲可唱?我急忙拉住她,道:“你叫她來做什麼?你不也是少女麼?”

“哦,對呀,我怎麼忘了。呵呵!”江紗綾不好意思地笑笑。俯下身,對着巨蟒猛吐口水。

“喂,喂,你幹嘛呢你。”

她抬起頭,道:“傻大個,不是你説用口水可以療傷的麼?”

“是啊,可也不能照你這麼幹啊,你這樣子吐,完全沒用啊。”最近四處遊走,聽得翠香樓附近一帶常有人談及“品蕭”一詞,眼下正是大好機會,哪能輕易放過?

“那要怎麼做才對呀?”她像個乖寶寶般問我。

“呃,要,咳,咳,要……,要你用嘴,呃,對,。”

“哦……,是這樣麼?”櫻桃小嘴中伸出一條小香舌,淺淺地在上面了一下。

“嗯,不對,你得,得用嘴巴含住它。”説實話,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第一次。可偏偏還有個啥事不知的小姑娘得靠我指點……

“哦……,嗯,它好大,我有點怕。”江紗綾怯怯道。

“沒事的,能含住它的。不過你注意哦,可別讓你的牙齒碰着它了。”

“嗯……,含……唔……住……了。”蛇頭終於鑽進了她小口裏,“再怎麼做啊?”

“嗯,你別動,下面我自己來。”説着緩緩地開始在她嘴裏動起來……

許久許久,一股火熱的生命之華,猛地暴發在她口中,灌得她直嗆不已,我忙出來,但火山仍在暴發,一股股岩漿灑在她的臉上,眼睛上,頭髮上,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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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 06:56:26

(五十六)向女人發誓

“哇——”,江紗綾猛地哭了開來,嚇得我的心情從雲端猛地掉落地面,忙慌里慌張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唔唔——”

“好啦,我的姑。當心別給人聽見了。”我輕聲提醒她。

“唔唔——”江紗綾掙扎着,拿她那雙朦朧淚眼可憐兮兮地望着我。

“呃,”美人垂淚,我心下不由一軟,“可以放開你,但你可別再哭叫了好嗎?若叫人家聽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

她點點頭,我也撤開了手。

“哼,你就是欺負我了。”江紗綾大叫起來,在我做勢要捂她之後,方又低聲説:“你個壞蛋,把我的臉都得髒死了,還把些怪怪的東西到我嘴裏去,灌進我胃裏,差點沒把我給嗆死嘍。”

確實如此。

的男人華掛了她一頭一臉,嘴角邊還時不時地有些物事,將出來。

“我不管,你給我乾淨嘍。”

我剛想從懷裏掏出二媽給準備的手帕來,江紗綾早已不奈煩,搶先一步,拽着我的衣邊,就往臉上擦。

“什麼嘛,都擦乾淨了,怎麼臉上還有層東西蒙着似的?”江紗綾抱怨道,“大壞蛋,從你那壞東西出來的是什麼啊?”

我哪敢説真話,哄他道:“我下面那東西可是男人的寶啊,你別看它醜,出來的可是男人身上的華哦,女人要是吃了可以美白養顏,美容護膚呢。”

“真的麼?”小姑娘歪着頭,顯然有些不信,“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你信不信由你,改天讓你見識見識。”我故意掉她胃口。

小姑娘一聽,有世面可見,立馬來了神,蹦了起來,抓住我的一隻胳膊,猛搖道:“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帶我見識見識去,傻大個,快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啊,你們寧王府戒備深嚴,蚊子都別想飛出去一隻,更別提還要把你堂堂一個千金小姐給帶出去了。”這句半真半假的話,聽在任何人耳裏也不會覺得是假,但對武功超羣的我來説也非難事,只不過後患無窮啊。

“我不管嘛,整天呆在王府,悶也悶死了,我要出去玩。”説着竟然就一股坐到地上,伸胳膊踢腿,撒起嬌來。

我絕倒,目瞪口呆。這還是我,堂堂大周朝的郡主小姐嗎?

都十三歲的花不溜丟的大姑娘了,在尋常百姓家,早就嫁做人婦了,她竟然如六七歲的小孩般撒嬌、耍無賴!

無奈,只好對她説:“這樣吧,過幾天我要隨你母親一起去武漢,到時候找機會讓你混在我身邊,這總成了吧?”

小姑娘頭一偏,想了想,道:“去武漢啊?也好,反正上回沒怎麼好好地玩一玩。”轉頭對我説:“好吧,這回饒了你,不過……”

“不過什麼?”這鬼丫頭還真難,我是被她怕了。

“哼,你要敢不帶我去武漢,我就把今天這事給説出去。説你一個堂堂男子漢,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她得意道。

什麼?你也能算得上是弱——女子?你可是手握重兵的寧王千金耶!

當然,她這樣一説也好,我也就不再擔心她會把今天這事説給人聽了。但是,總得敲敲邊鼓,以防萬一不是?

“好,咱們一言為定。不過你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對任何人説哦。包括你的父母。”

“嗯,行。咱們擊掌為盟,立此為誓。”江紗綾以前見過那些江湖人物擊掌結盟,一派豪的江湖氣概,早就有心親自一試了。

我不由好笑,蒲扇般大地手掌往她面前一伸。

小姑娘也伸出潔白如玉的小手,在我的大手上一拍。

腦後突地冒出一顆大大的汗珠。想不到我徐正氣第一次結盟的對象竟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這事要傳出江湖去,我“九尺魔”顏面何存?

看樣子最好是離這小魔女遠點的好,當下只丟下一句話,不等她回聲就鑽出外,出府而去。

路上回味着方才那奇妙的覺,不飄飄仙。

説來奇怪,九天御女大法中並無這種圖形。其中諸圖,無不是物與物相結合,只不過各個姿勢不同而已。

那柔軟的小嘴與物的覺確實不一樣,並非比它好,只是不一樣。

小嘴裏有條小舌,可以隨意,卻不是那東西可比的。

為什麼早點叫我知道,房中之樂還有這樣的妙法呢?

想想自己搞過的女人,也有幾百個啊。可個個都只享用過關鍵之處,其他地方沒一個碰過的,不由得大是後悔不已。

不過,嘿嘿,眼前不還是有兩個麼?

我這麼她們,對她們這麼好,想來要她們做那事,她們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她們可不像江紗綾,只是個頭小丫頭。

她們長得是那麼的豐動人,二十八的年紀正值女人黃金年華,上功夫經我幾的調教也是大有長勁。真可謂出得廳堂上得了

一想到今天剛學會的新花樣,能讓她們人的小嘴為我服務,我就雀躍不已,小心肝兒“撲通撲通”地一陣大跳,連那話兒都隱隱有反抗之勢。迫切之心情非是常人所能想象。

當下也不再瞎想了,雙腳猛地一加速,邁開大步,往客棧急急行去……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五十七)勇戰雙嬌

當我回到客棧的時候,心情是特別的複雜。

肚子裏“咕咕”地叫着,小兄弟又不時抬頭抗議,上下兩邊都鬧饑荒,吵翻了天,要不是雙方的手都不長,把不準就會打起來。

有沒有兩全齊美的辦法呢?

這時小二正好走到我面前,道:“徐公子,可是還沒吃午飯吧,要不要給您送到屋裏啊?”不想叫別人看到二媽的絕嬌面,這幾天與二媽都是在屋裏吃的。

我腦子中靈光一閃,何不如此如此……

心下有了計較,事情就好辦得多了,道:“來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屋裏去吧。要三人份的。”

小二唱道:“好嘞,徐公子您稍等片刻,酒菜馬上就備好。”下去準備去了。

我回到屋中,二位媽媽們正坐在邊聊天呢,見我一來,齊聲埋怨道:“小正,怎麼現在才回來,都快中午了,飯吃了嗎?”

受到兩女的温情,心中火不降反升,只有情與的雙重結合,才是的至高境界啊。

“沒呢,剛才我吩咐過小二送些酒菜來了。”我知道,我不在,她們倆是會一直傻等下去的,心疼地説:“你們怎麼還不吃飯?幹嘛要等我呀?”

“我們不放心你嘛,你一個人去了寧王府,聽説這寧王可是個大反賊,我們能吃得下飯嗎?”華月蘭恨聲道,顯然,前些子的兵患使她們認定寧王這個反賊形象了。雖然,我曾經告訴過她們倆有關江如水的事,但出於女的自我防衞心理,仍對寧王府持敵視態度。

華月蕙跑到我身邊東嗅嗅,西聞聞。

“蕙蕙,你幹嘛呢?”

華月蕙猛地停下動作,雙手,喝道:“小正,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剛才跟哪個女人滾混去了?”

我強辯道:“你説什麼啊?”

“還想騙人?你自己聞聞,這味!”她一手拉拉我的衣領,示意道。

我抓過一聞,立時大窘,江紗綾這小妮子真是害人不淺,小小年紀就會抹粉了,方才抱住我脖子裏,得衣領上香氣四溢。

這一陣子,我心澎湃,起伏不定,居然沒注意到。

“呃,剛才寧王府的一個小丫頭跟我胡鬧,撒着嬌,硬是要我抱她玩。”我儘量使氣氛平和些。

“哇,”華月蕙突然抱頭撲到上大哭起來,“小正現在就會騙人了,想不到才幾天不見面就變成這樣了,連我們姐妹都要瞞着。”

華月蘭也做勢安她,一邊嘴裏還數落着我,形勢人,無奈之下,把在寧王府的一切都給招了出來。

我一説到與江紗綾那當子事,兩姐妹就一人擰着我一隻耳朵,嗔道:“壞小子,連小姑娘都要騙。大狼,大狼……”

罵得我直想在地上開個,鑽進去……

直到小二將酒菜送上,我方才躲過這場無妄之災,我狠狠地抱了混身油味的店小二一把,又賞了他一兩銀子,得他千恩萬謝方才離去。

吃飯時,我當然是千般求,萬般勸,方才哄得兩個大美人笑逐顏開。

酒過三旬,兩個美人紅暈掛腮,醉眼朦朧,終於可以實施我的計劃了。

我輕聲説:“蘭蘭,蕙蕙,吃了飯,咱們是不是該做做運動,以助消化啊?”

已由悠怨轉變為面的兩女,用多情而又朦朧的目光望着我,酒為之媒,兩女這幾在我的開發下早對此事沒什麼抵抗力了。華月蘭默不作聲,華月蕙卻輕輕對我吐了吐她可的舌頭。

……

……

華月蘭兜下的兩隻小兔似不願受束般跳出了一個小頭,可至極,我忍不住張口咬去。清楚的受到她那如同少女般肌膚的熱量和韌,鼻中還傳來女人特有的清香。

基於本能我用舌頭拙劣的添凸起的……,一手撫摩着温玉般柔滑的背部,一手隔着肚兜把玩另只小兔。

隨着角度的轉變,肚兜下一條深溝時隱時現。不在足淺嘗的滋味,我將她最後的防禦統統除去。

一具完美的女體被解放出來,此一刻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動。一想到天下第二的美女要給我……,我就興奮無比。高的美,平坦的小腹,美麗的桃源,修長的玉腿,太完美,太人,簡直就是上天心的傑作。

我一陣頭暈目眩,喉嚨生渴。一口吻上華月蘭叫不止的櫻桃小嘴,伸出舌頭與她的香丁糾她的香津。尤未足的雙手又重踏征途,雙管齊下把玩着高聳的美

在我的大力下,它們變換着各種形狀,大大足了我的手足之。……的“小豆”受到刺早高高突起,有如兩粒成的葡萄。我喜的用兩指逗着,或,或捏,或擠,或

部位被我如斯玩,華月蘭哪還經得起。玉體不住對我磨蹭,四肢如八爪魚般緊緊夾着我,小嘴裏還不停的糊叫,由於被我封住只傳出聲聲悶哼。

我改變目標,離開她的小嘴往美咬去。沒有了肚兜的阻礙我更是肆意橫行,美美的享受了一頓。空出的那隻手自然也沒閒着,沿着綢緞般的背嵴向下滑去,直到高翹的圓。不亞於美的柔韌,還更具彈,手非常好。

留戀好一會,才不舍的轉移戰場。

提起早已高聲抗議的兄弟朝小嘴刺去……

華月蘭覺得全身都好熱,,尤其是下面更是難忍,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爬,的要命。

可偏偏只有東西卻在嘴裏,知道要讓男人舒服了,才會足自己,於是努力在男人的指導下完成各種招式的學習工作……

同時運起“九天御女大法”,想試試在這種情況下運功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九天御女大法,不同於江湖中那種下九的採補之術,它講究的是互輔、互助互利。通過男女合,由男女間的情支配,加上一些合的技巧,使兩人達到靈合一,達成雙修的目的。

我慢慢靜下心,按大法的運功路線運氣。氣行幾周天,我原本忍不住要的勢頭竟落了下來。之前還真沒想到此法竟有這般效用,體內真氣不停的運行。看來我的能力又有提高的可能了。

接下來,向她施展大法中各種男女合技巧,她就在這各種合姿勢中瘋狂發。每種姿勢的轉變都可將她推向的高峯,我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勢做帶來的不同快

不由讓我佩服起創出此法的先人前輩,竟能創出如斯玄妙的心法令修行與享樂完美的結合,可謂人生快事末過於此,真是厲害,厲害啊!

“啊,舒服,好舒服``````”華月蘭終在最後的暢快聲中昏昏睡去。我再忍不住,已久的元一下在她口中爆發。受到巨大沖擊的華月蘭全身輕顫不已,但她確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幾聲後又昏過去……

另一邊的絕美華月蕙,早已一絲不掛呈大字形躺在那裏,等待我的進攻。

瑩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長、豐、苗條,渾身上下絕沒有一寸瑕疵。盈盈蓓蕾初綻,渾身閃耀着青神采,尤其那雙驕傲堅着的房像兩座軟玉塑就的山峯,頂端那兩粒晶瑩剔透的紅寶石四着眩目的光輝。

……整齊茂密的叢林光澤油亮,……下掩藏着一痕紅……大半可見,微微閉合口嬌小,正是無數男兒為之銷魂的所在。看着美不勝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淌出來。

俯首貼近從上到下仔細觀賞少女每一寸肌膚,由鮮的紅、頸項、雪白的部逐寸下滑,間或舐幾下逐漸加強最後執意停留在少女的……

華月蕙口中雖未發出聲音,但開始不由自主的擺頭,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我舌尖迫她的……不停扭動,她忍不住象筋一樣,圓潤的部產生痙攣,雙腿用力向內夾緊使勁收攏。

不一會,就連華月蕙覺到體內一陣滾燙,一股體正順着自己大腿下。

“小正,慢……”

我不理,繼續工作……

“啊……”她帶着哭長音,一陣痙攣和顫抖,身軀不停的扭動着,刺得我久經百戰的下身漲的實在難受……

許久許久,大戰至晚上,兩女才怨怨地瞧着我説:“你得意思了?早上欺負人家女孩子,下午就來欺負我們婦道人家?”

我“嘿嘿”傻笑,這種問題怎麼可能會回答呢……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五十八)隨江出征(上)

三天後,江如水就要領着五萬大軍,前去增援她“丈夫”寧王周宸濠。

當然,我做為“鏢師”,也得同行。

這三天時間,失散的諸女,仍是消息全無,無奈之下只好留華月蘭、華月蕙在客棧等待,以防諸女中有人找到南昌來。

我有心隨江如水出征,一是為了打探消息,二是為了鍛鍊自己,第三才是為了江如水。説實話,我對她的個實在是不敢恭維,但説到底,她在我心裏也是個可憐人,憐花惜玉,向來就是我的老病。

所以呢,此趟武昌之行,不得不去。

現在上江湖也是渾不堪,實際上早已捲入了這場“寧王之”了。

傳聞少林,武當等白道泰山北斗已經出面申稱,堅絕支持朝庭;而一些位於南方的白道門派,比如南少林,不知是出於何種理由,竟公然聲稱支持寧王,誓要助其“除宦,清君側”。

黑道雖向來與白道不和,但也有好些巨擎梟雄,暗裏頻頻與兩方人馬接觸,顯然也想趁着天下大這淌渾水,摸些大魚。

朝庭一方,因為邊疆各鄰國均蠢蠢動,是矣,邊軍仍在邊疆防守,並未參加此次“平”。此次京師三虎所率之師號稱五十萬,然據探子所報,實際上只不過是二十萬而已。

其中十萬為上回江彬給到京城的十萬邊軍,俱是些老兵油條,驍勇善戰;另十萬為親近周厚照的各諸侯兵馬,也是訓練有素,但這些人是否齊心,還得另當別論。

寧王這邊,十幾年的處心積慮,囤積糧草,招兵買馬,也給他訓練出十萬帶甲兵,另外有近8萬的士兵雖是近兩年才急急招募,訓練的時間也不算長,其威力卻不可小覷。

所以,這兩方的天下之爭,在實際對戰的兵力上是相差無幾的。

寧王前些子帶着五萬先頭軍去攻打武昌。武昌畢竟是個大城,且是朝庭在南方的先頭堡,若是攻下了它,在南方沿長江一帶都將盡歸寧王所有,還可以威振長江下游一些不服寧王的諸侯城守。

若這戰寧王勝了,則他就有了爭霸天下的名氣,若是敗了,不他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是矣,寧王對這一戰是勢在必得。

江如水此次帶出的五萬兵與寧王在武昌的五萬人,正是寧王秘密訓練已久的十萬江東子弟兵。

當初西楚霸王項羽僅憑八千子弟兵渡江入關,逐鹿中原,便爭得了大半江山。後來,項羽兵敗,無顏見江東父老,自刎而死。

幾千年來,江東的百姓對這件事一向是引以為,只要提及此事,人人都咬牙切齒,憤恨不已。周宸濠正是看透了江東人的心理,打着“重振江東百姓千年威名,不做項羽第二”的旗號,引得江東子弟個個熱血沸騰,人人以參軍為榮,訓練起來當真是虎虎生威,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雖然這些個子弟兵雖未參加過實際戰鬥,可人人悍不畏死,以死為榮,又軍紀嚴明,秋毫無犯,被百姓譽為“敢死軍”。

正因為這樣,寧王才敢留八萬士兵在南昌守衞,與官軍的20萬士兵決戰卻只准備了這10萬子弟兵

此時,五萬子弟兵早已在城外等候,寧王府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卻絲毫沒有意,一切看來是那麼的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走進寧王府,你絕對會驚訝,這麼多人來來往往,卻絲毫聽不到一絲絲的雜吵聲,沒有人會吆喝,只有低聲細語,頭接耳。時不時還能聽到鳥兒在樹梢上鳴唱,蟲兒在草叢裏打鬧的聲音。

一位下人打扮的年輕人朝我來,躬身道:“公子可是姓徐?”

我點一點頭,不復驚訝,只因為在這寧王府任何不合常理之處必有其原因。

“我家夫人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時了,公子請隨我來。”

説着自顧在前引路,也不管我是否會跟上。

半路上,江紗綾這小妮子不知從哪個角落蹦了出來,“壞東西”,一把抱住我的手臂,生怕我逃似的,“上回你可是答應了我的哦。”

有人在旁,我哪敢造次,忙扯開她的小手,道:“小姐貴為郡主,還請緊守男女之別。”

“你上次……”

我忙打斷她道:“小姐有事可稍侯,草民現在要去見王妃娘娘。”暗下傳音對她説:“紗紗乖啊,大哥上回説的一定做到,等會一定帶你去武昌。”

江紗綾聞言大奇,左看看右望望,不知聲音從何處傳來,聽我説完才知道。

“大哥,你這是什麼功夫?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江紗綾撒嬌道。

我大汗,有求於人時,她邊連稱呼都改了。

“放心吧小姐,只要你現在放過我,以後我一定教你。”我哀聲道。前頭的僕人早已聽到這一切,只不過沒轉身看而已,顯然寧王治家有方,下人也極守規矩。

“不許耍賴。”江紗綾認真道。

“嗯,不會。”

江紗綾伸出小手指,道:“咱們拉勾勾,就不怕你騙我了。”

我無可奈何,為了早些擺她,只能隨她,的手指勾上了她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江紗綾邊唱邊搖晃着小手,“好了,這回就放你一馬。”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隨僕人而去。

剛到大殿,恰好碰見江如水正往外走,見到我就扳着臉道:“徐公子真是貴人事忙啊,這都什麼時候了,才姍姍而來。”

我不好意思笑笑,剛要開口解釋,江如水一擺手,斷然説道:“不必説了,也沒什麼好談的,咱們這就起身上路吧。”又轉向那僕人道:“週三,去給徐公子備匹好馬,去吩咐近衞軍統領羅成,到門外集結待命。”

“是,夫人。”週三一躬身,領命而去。

“江松何在?”

一個身穿綵衣的勁裝少女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單膝下跪,抱拳道:“屬下在。”

“綵衣衞可準備好了?”江如水看也不看一眼那少女。

“回主子,綵衣衞早已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好,這就隨我出發吧。”説着,江如水也不理會我,獨自向外走去。身後猛地忽啦啦,冒出一大票人,人人身着采衣,後背三尺長劍,一左一右跟在江如水身後隨她而去。

我看着這一切,簡直就像是變戲法一般,看得我那是目瞪口呆。

這些勁裝少女看來最多不過十八歲光景,一樣的衣着,一樣的打扮,一樣的兵器,一樣的身材,就連容貌,看來也是一樣的美麗動人。

一左一右,一邊正好六人,整整齊齊,腳步一致,青人。

唯一遺憾的是,十二人都是一樣冷冰冰的面孔,平靜,如水,正如范仲淹所述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江如水對我置之不理,連這羣娘子軍對我也是理不理,我恨得牙的,有朝一定要將你們統統得哭爹喊娘不可。

“徐公子,還在磨蹭什麼?難道不想要你的獵物了麼?”遠遠地傳來江如水那可惡的聲音。

哼,擺明了是在惑我嘛。我狠狠道:“不用夫人提醒,草民向來對自己有信心,我做事從來就不會半途而廢。”

説着,邁開大步,朝她們追去——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五十九)隨江出征(下)

不一會,就到了府外,只見軍士們早已在街上站好了隊形,一個個身披鎧甲,手握長長的兵器,神抖擻地靜立着!

我抬目望去,大街上整齊地站着的全是這些軍人,從府外至街尾,黑地一大片,不知有多少人也。

十來個軍士,牽着一匹匹高頭大馬面而來。其中一個拉着一匹純白如雪的神駒,朝江如水單膝下跪,道:“請夫人上馬!”

江如水也不答話,一把按住馬鞍,輕飄飄地一翻,便上了馬!她輕甩秀髮,此時端坐於馬背之上更顯得英姿,一派女中豪傑模樣,她手拿馬鞭輕輕一揮,對我道:“徐公子,請吧!”

看着江如水那挑釁地目光,我忍不住心頭無名火起,接過身邊一個軍士手中的馬繩,學着江如水的樣,一腳猛地踩上鞍環,跨上那匹黑頭大馬的馬背。

異變陡生。黑馬猛地尖聲嘶叫起來,前腳離地而起,一股大力傳來,猛地將我甩了出去,眼見着就要摔個狗吃屎,我雙掌後撐,擊出兩股掌風,憑着這反震之力,總算是沒叫我出大丑。堪堪穩出身體,耳中就傳來江如水那可惡的笑聲:

“咯咯——,想不到武功蓋世的徐大公子竟然不會騎馬啊!”

我聽得那個窘啊,想我徐正氣在逍遙谷中,騎虎騎豹,就是沒騎過馬!原因無它,只因山中無馬!自入江湖以來,雖也曾見過不少馬,可我總認為帶着匹馬多有不便,加之馬還沒我跑得快呢,是矣……

剛才見江如水輕鬆上馬,原以為騎馬也不過如此,上馬時踏馬環時用力過猛,那馬吃痛不住,才將我甩將下來。

如今被江如水這一笑,簡直就是對我的污辱,憤恨之餘也不忘答話,強辯道:“夫人此言差矣,方才小生不過許久未成騎馬,有些生疏了,一時大意,讓這畜生得逞!”説着我腿不彎,膝不屈,眾人也不見我如何動作,就輕飄飄地飄上了那黑馬馬背!

吃一塹,長一智。眼下我是騎虎難下,雖是硬生生使輕功上得馬背,而實際上,對那馬來説是渾若無人,只因它背上的我身如飄絮,輕若鴻

人要臉,樹要皮!此刻,我也只得憑着一身絕頂的輕功,死撐着臉面了!

十二綵衣衞眼見我不着痕跡施展出的絕頂輕功,齊齊在心底下暗讚了一聲“好”,臉上卻都不見任何表情。

江如水嘴角輕輕一抿,眼中是笑意,道:“如此甚好,羅成何在?”説着臉一正,冷聲喝道。

一中年武將邁出幾步,單膝下跪道:“末將在!”

“大軍可曾準備好?”

“回夫人,在軍已在北城門外集結待命,隨時可以出發!”

“好,我等這就過去吧。”説完,江如水當先撥馬朝北城門走去。

江如水一聲令下,十二綵衣衞以及各將領齊齊跨上馬背,緊隨其後。近衞軍整齊化一地步伐也隨之響起……

“王妃出征,閒雜人等迴避!”前導軍一面敲鑼前行,一面掃清道路。街市上已經很少有胡走動的車馬人,沒來得及迴避的平民百姓一一跪拜於街市道路兩旁。

開道紅,黑漆描金,由一對對開道儀仗軍高擎着走過。緊跟其後的是王府樂隊,長號,鼓,磬長鳴,天地震,讓人內心覺一陣陣寧王府大軍的威嚴。

十隊鮮衣怒馬的隊伍旌旗招展,號帶飄揚,在街市上緩緩而過,近衞騎兵隊緊跟兩側,蹄聲不斷,隊形卻絲毫不,隱隱護衞着中軍側翼,顯得訓練有素,悍勇非凡。其後五百多紅衣鑾儀校執掌着龍紋傘、花卉傘、方傘、圓傘;各幡、幢、麾、節、氅,錦綺輝耀;各種旗纛在風中招展,燦若雲霞;、戟、戈、矛、鉞、星、卧瓜、立瓜、吾仗,硃紅的杆,純金的頭,顯示着寧王府的富貴和威風。旗幡招展,刀耀眼,説不出的威嚴。

浩浩、讓人目不暇接的儀仗,導引着一匹純白得毫無雜的戰馬,上面端坐着的是一個身穿緊身勁裝,配一柄華麗寶劍的白衣絕麗人。兩班舉着豹尾、佩着弓箭大刀的侍衞分列兩側,緊緊護衞着白馬和其後的隨行人員。各路隨行人馬,在徐緩、莊嚴的樂曲聲中靜靜前進,聲勢奪人。

前方已是北城門,銅鑼三聲響,長號聲震九霄,司儀官拖長聲音喊道:“停!——”

護軍營騎兵們都跳下馬背,端正姿勢站好。五百多紅衣鑾儀校向兩旁分走,靠着城門站着。

一干人等,騎着馬跟着江如水很快就就到了北門。北城門上旌旗列列,隨風搖擺,呼呼做響。人頭簇動,雖多卻不顯絲毫意,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我們這一干人等隨着江如水步上城頭,對軍隊絲毫不知的我,完全不曉這江如水要做什麼。

北門外寒風不斷,戰鼓連綿不絕,旌旗飄,萬千將士齊立當場虎虎生威。五萬名出征的江東子弟兵站在校場之中,其中大半是藤甲軍,他們被重重的盔甲所覆蓋,整個身子只有眼睛暴在外面,馬匹也被堅實的盔甲覆蓋着,直到馬腿的關節處。

五萬江東子弟兵此時聚集沙場,肅穆以待,等候出師的命令。遙遠看去,只見一片人的海洋,那些年輕的將士們,紛紛站直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此時江如水已經登上城門樓台之上,換上一身戎裝,身着嶄新的黃金戰甲,頭戴鳳翅頭盔,懸長劍,威風凜凜,實是堪比古時的穆桂英掛帥。看着此時的江如水,我心澎湃,暗道此女果然非同凡響。

“肅靜,請王妃示下!”軍鼓響過三通,近衞軍統領羅成高聲喊道,所有將士立刻肅立起來,各個拔的軀體就像白楊一樣,巋然不動。手中兵器發出絲絲寒光,軍旗招展!

“想我大周創始以來,傳至當今天子正德皇上已是第十八代,在這兩百多年的歷史中,沒有哪一代皇上敢於好逸偷懶,盡皆勵圖治,以百姓蒼生為己任,不敢有絲毫懈怠,方有着大好河山,方有這太平盛世,人們能夠安居樂業,生息繁衍。”

“可是,如今的天子正德帝不理朝政,沉於女之中而不自拔。荒暴戾、怪誕無,完全背離祖宗的規矩。好好的皇不住,偏要勞民傷財在京城中建豹房,造宣府,還自封”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總兵官“,凡往來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將軍鈞帖行之,併為自己更名周壽,後來自己又加封為”鎮國公“,令兵部存檔,户部發餉。亙古以來,還有哪個皇帝會自降身份又為自己稱臣的,簡直就是視國事朝政為兒戲。

正德帝親小人,遠賢臣,任京城八虎,在京城中為所為。這八虎在京城中無惡不作,鬧得京城百姓人心慌慌,民不聊生。

加之近些年來,我大周各地天災連連,朝庭非但不派人安撫百姓,開倉賑災,反到增加賦税,苛役不斷,如此的一個朝庭還如何能讓人信服,這樣的一個皇帝還怎能為百姓之主,天下萬民之所依?

“我江東的子弟們,作為一個熱血男兒,我們有義務為天下百姓討還一個公道,我們要替天行道,除宦,清君側。

“今,此去必將掃清寰宇塵埃以歸。諸位將士務必以身作則,奮勇殺敵,以洗千年前項王給我們帶來的屈辱。我堅信,江東子弟將會是我大周朝最勇敢,最團結的子民。”説着,反手劍的長劍,光斜照在劍脊上,泛着刺眼的寒光,接着,她用劍揮向面前一擲,長劍立刻斜在石頭地面上。

一時間,校場內五萬名將士均被長劍的鋒利,以及江如水女中豪傑的威嚴所震懾,不知道誰率先跪下高喊“除宦,清君側”、“洗去千年辱,還我江東威名”,於是,眾人紛紛伏下身軀,五萬餘人的高喊聲此起彼伏,聲震長空,連大地似乎也在隨之顫抖。

聽了江如水一番誓師豪言,心中不盡對她佩服不已,想不到她一個人弱女子竟有這等豪氣,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啊。

接着,江如水又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大軍當然也應有法可依。羅成你當場宣讀軍中之法,讓大小眾將一體知悉。”

羅成領命,展開一黃卷軸,宣讀道:“聞鼓不進,聞金不退,舉旗不起,按旗不伏,此為慢軍,犯者斬。呼名不應,點視不起,違期不至,動乖紀律,此為欺軍,犯者斬。夜傳刁斗,跌不報,更籌違度,聲號不明,此為懈軍,犯者斬。多出怨言,毀謗主將,不聽約束,梗教難治,此為橫軍,犯者斬。揚聲笑語,藐視約,曉詈軍門,此為輕軍,犯者斬。所用兵器,克削錢糧,致使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敝,此為貪軍,犯者斬。謠言詭語,造捏鬼神,假託夢寐,大肆説,蠱惑將士,此為妖軍,犯者斬。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士卒,互相爭鬥,致行伍,此為刁軍,犯者斬。所到之地,凌忤百姓,凌婦女,此為軍,犯者斬。軍中聚眾,議事近帳,私探音信,此為探軍,犯者斬。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於外,使敵人知之,此為背軍,犯者斬。調用之計,結舌不應,低肩挽首,面有難,此為怯軍,犯者斬。出隊赴伍,攙前後,言語喧嗶,不遵令,此為軍,犯者斬。託傷詐病,以避徵進,捏故假死,因而逃,此為軍,犯者斬。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為弊軍,犯者斬。觀寇不審,察審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為誤軍,犯者斬。”

“大軍出發!”待羅成讀罷,隨着江如水長劍北指,近衞軍浩浩奔出北門,與城門外的五萬大軍匯在一處,向北滾滾而去。

blackwuhao

2024-08-18 06:56:26

(六十)殺手無情

其時,南昌城距武昌並不甚遠,也就千來里路,若是單人騎匹千里馬,一便可抵達。

可眼下畢竟情況有所不同,照現在的行軍速度,五萬人馬少説也得行個十來方能抵達。

五月的太已經初顯其威力了,頭有些偏西,雖有微風,仍吹不走那暴曬的烈。五萬多人排成四個縱隊,旌旗連綿十多里地。在烈照耀下的軍士們,軍紀嚴明一聲不發,只顧埋頭趕路,只有馬匹偶爾會嘶鳴兩聲。

前進的道路揚起幾丈高的塵土,倘若有人望來,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條灰黃的巨龍在蜿蜒爬行呢!

一身書生裝的我騎在馬背上,吃足了苦頭,灰塵臉地向我蓋來,時不時的還要鑽進我的鼻孔裏。想當我一人獨自來南昌之時是何等的逍遙,隨便一施輕功便可飛縱幾里地,哪像如今,要受這等苦楚。不慣騎馬的我,在馬背上左扭扭右搖搖,股生痛,怎麼騎怎麼彆扭。想來就有氣,惡狠狠地向旁邊一輛四駕馬車的車廂瞪去。

沒錯,裏面安然坐着的不是江如水還能有誰?

坐在馬車中的江如水似乎受到我那熾烈地目光,她掀開車簾,出那張顛倒眾生的絕容顏,眼中含笑意地對我説:“徐公子,騎了一天馬可還習慣?若是有所不適,可到哀家車中坐坐,稍做休息!”

眾位看官,眾位看官哪,可別聽的江如水一説似乎是為了我好啊。想那五萬江東子弟軍紀嚴明,步行善且不吭一聲,此時我這身為保鏢的若要是鑽進了女人坐的馬車之中,這叫大夥看見了,我的臉面往哪擱啊!

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對她説:“多謝娘娘關心,小生一介草民,哪敢高攀鳳駕,娘娘莫不是要折殺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還真是我多心了。”

看着她那張似笑非笑地臉消失在窗簾後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這妖女對我時冷時熱,總是喜取笑於我,叫我出醜,真狠不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時機未到,這五萬餘大軍可不是好惹的,強自運起內力將那股子了下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着,到時候……嘿嘿……

大軍直行猛進,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下,就地埋鍋造飯,安營紮寨!

隨着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慣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鍋飯”,連江如水這等身份高貴的人也得吃這個,當兵的真是苦啊!

這邊廂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卻吃完後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暗暗咋舌不已,這小娘皮的胃口還真是怪,該不會是她吃慣了山珍海味,現在吃這個反到更覺有味道了吧!

自開餐以來,不知怎麼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覺無趣之下,步出營帳四處閒逛。

本想找幾個人聊聊天,以打發這些個無聊的時光,可沒想到這“敢死軍”的軍紀嚴明至斯,碰到的那些個站崗守衞的一個個的有如木頭人般,一問三不答。

想找個女人聊聊吧,可那綵衣十二衞只顧冷冷站在主帳外護衞,哎,真是可惜了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美麗容貌,一個個繃得就像廟裏的和尚,一動不動。

我搖頭晃腦,一路東張西望,實際上只有十二歲半的我哪曾見過軍營是什麼樣子的,眼下正是個大好機會,正好可以長長見識。

一路上悠然閒逛,可這時光過得也不慢,這不,清冷的月光已經照上了山,已是三更時分。

壞了,眼見這些個兵士們一個個回帳睡去了,才想起,我睡哪啊?不行,得找江如水問問去。

到得主帳外,原先在此守衞的兵士們一個個的都不見了,連那十二綵衣衞都消失了蹤影,心下奇怪,快步進了帳內。不待我發聲喊問,內帳裏就傳出陣陣水聲。

難到説,她在沐浴不成?

想來也錯不了,除了江如水,這主帳之中還會有誰?

一想到這我心中免不了一陣。白天給她惹了一肚子火出來,現在正是天賜良機,稍稍看看就當是討回點利息吧。

我貓下,運起“星零棋步”身法,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躡手躡腳地往裏鑽去……

內帳之中僅點一小蠟燭,隱身在昏暗的燭光下,偷偷地掀起簾布一角。

以為會看到江如水那美妙的體,哪想到所見會令我大吃一驚。

只見一把黑如墨,毫無光澤的三尺長劍正緩緩向江如水的後脖子上刺去。饒是我武功蓋世,也未成見過如此之慢的刺擊,那劍速只能用蝸牛爬來形容,而我們美的王妃娘娘卻毫無查覺,巫自愜意地用那澡巾清洗她那傲人的體。

説時遲,那時快。眼見那長劍離江如水只有三尺距離時,我從巨大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大叫一聲:“小心背後。”

全身功力猛地提至最高峯,身子刷地衝到了木桶後面,單掌向那墨劍拍去。

使劍那人就在我出聲那刻,劍速猛地一提,恍惚間,那墨劍似放出了萬丈光芒,刺得我眼中星星點點,其中有七顆星速度奇快,向我腹間撞來。

我雖不知那七顆星星是什麼鬼東西,但也知是不好惹,當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倘若我閃開,那鬼東西必會奔江如水而去,以她現在的狀況,想來也是躲不開的。拼了,雖説她現在不是我的女人,可早已被我定下。堂堂七尺男兒,豈可令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

護身真氣剛布全身,只聽得“卟卟卟……”一連七聲響,那七顆美麗耀眼的星星全打進了我體內,雖説我功力深厚達兩百多年,可也畢竟是血之軀,那七顆星鑽進我體內一寸處便再也進不去了。

全身功力似乎正如水般迅速退去,拼盡餘力,順着一掌拍開了那致命的一劍。在我倒下的一剎那,我終於看清了那刺客,他全身都被籠罩在又黑又厚地黑衣之下,完全掩蓋了自己的身材,看不出是男是女,臉上戴着一塊墨黑的面具,隱隱透出金屬的光澤。

啊——,耳中傳來江如水一聲尖叫,倒在地上的我完全失去了意識,邁進了無比的黑暗之中……

……

“嗯”,我呻着,全身巨痛,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意識尚且有些不清晰的我,呻出聲。

“地獄。”冷冷地傳來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一驚之下,意識終於迴歸腦海。我記起了江如水,記起了那如墨般黑的一劍,記起了那耀眼的七顆,記起了……

轉頭向聲音傳處,正是那身穿厚厚衣服的黑衣人,他背對我站着,空門大開。

我暗自一凜,猛一用力,想站起來,卻沒想到渾身軟綿綿的毫無力道,那一峯雄厚的功夫此時不知躲藏在何處,任我如何呼喚,也不見它出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冷冷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中了我的七星絕命劍,竟然不死已經是奇蹟了。但你丹田已破,半身奇經八脈已斷,一身功力早已然無存,今後你就是想練武也不可能了。”

乍聽此言,我萬念俱灰。要知道我自打生下來就與武結緣,三歲習武,沒有一不練功的。向來就順風順水的我,何曾想到過有一天會失去武功,失去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依賴。

武林中人向來以武論英雄,實力就是一切。一個功力全失的廢人,如何去保護我那十八位如花似玉的媽媽?如何去闖江湖,尋找那失蹤了十幾年的父親?

“你是誰?”雖初遭此大難,但我生堅強,甩下那不祥的念頭。

“冷青,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三!”

那人猛地一轉身,這回看清了,原來他面上戴一塊鐵面具,難怪説話時嗡聲嗡氣的。

“殺手!”心下一驚,暗道,這回完了。

殺手,又稱刺客。一種受人之託,於黑暗中殺死委託人的敵人的一種職業。依稀記得百曉生還排出過一個江湖黑道殺手榜,不記得別的了,只知道排行第一的叫“銷魂一吻”,第二名叫“一剪梅”,第三名叫“十步一殺”。

你道我為什麼只記得這三人嗎?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三個人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武功兵器;也沒有人見過他們的樣貌,而見過的人現在都已經成一壞黃土,永遠只能與大地相拌了。

“排行第三?哪到説你就是十步一殺?”我大吃一驚,暗道,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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